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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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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

向小葵臉爆紅, 眼睛瞪很大,濃密的長睫輕輕顫抖,心也跟著顫抖。她萬萬沒想到, 平日裏一臉寡欲的男人,竟會說出這種極具色、情的話。更心驚的是,他聲音清冷低沈,不帶半分調笑,極致的反差產生了極致的誘惑。

幸好她跟傅枕河是交頸擁抱,不用跟他正面對視,否則只會更羞。

就在她羞得面紅耳赤不知所措時,突然耳垂被溫熱的唇叼住, 瞬間麻癢,渾身直顫。

她抱住傅枕河勁腰的手猛地收緊,用力揪著他後背衣服,幾乎快要坐不住, 被他強有力的臂膀摟抱著圈在懷裏。

傅枕河把她抱在腿上, 下巴搭在她肩窩,溫柔克制地與她耳鬢廝磨。

這時候向小葵才意識到,一個成熟男人的手段有多厲害, 一句話不說,甚至都沒發出半個音節, 卻將她折磨得潰不成軍。

她終究是抵抗不住,軟在他懷裏, 紅唇貼著他耳朵呢喃般說出兩個字:“都行。”

傅枕河卻在她白嫩的頸上輕輕咬了下, 聲音啞得像是被炭火灼了一般:“ 不怕嗎?”

向小葵柔柔地點頭, 怕,她很怕, 無論哪種方式,都會讓她很痛苦。

可氣氛都到這兒了,而且傅枕河才幫了她,後面還會繼續幫,拒絕的話,她說不出口。

看著他深淵般的眼,她心底悶悶的澀澀的,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情緒湧上心頭。

她怕拒絕了又會讓傅枕河心情不好,於是軟軟地小心翼翼地說道:“那,那你輕輕的,好不好?”

傅枕河眸色黯了黯,喉結急促滾動:“輕不了。”

向小葵秀眉一擰,聲音更軟了,一副很為難的語氣:“那怎麽辦?”她低下頭,輕聲嘀咕,“你又那麽大,我總不能去找個比你小的……”

“適應下”三個字還沒說出口,眼前倏地壓下暗影,唇上一痛。

傅枕河沈著臉,近乎兇殘地叼住她唇,重重地咬了口,毫不憐惜地啃噬,吻得又狠又急,密不透風。

向小葵被他吻得快要喘不過氣來,嘴唇又痛又麻,慌忙用手推他。

“傅枕河。”她眼尾潮紅,眼睛水汪汪地看著他,唇瓣紅腫顫抖,“那你想怎麽辦,你又不願意溫柔,又想要,可是真的……”

很痛兩個字,她沒說出口,但其實不用明說,傅枕河也知道。

傅枕河重重地喘了口氣,再次將她按到懷裏,大手卡住她後頸,下巴抵著她頭輕蹭。

他沒說話,喘氣聲很沈,一下又一下蹭著她頭,仿佛這樣就能好受些。

向小葵被他緊緊地抱在懷裏,臉貼住他堅硬炙熱的胸膛,聽著他沈沈有力的心跳聲,她的心也跟著一起震動,擂鼓般,一聲快過一聲。

她不由自主地扭了下,卻被他用力按住。

“別動。”他聲音啞得發顫。

向小葵果然沒敢動,兩人緊密相擁,他的任何一點變化,她都能感受到。

此刻即便他不說話,她也知道他很難受,很煎熬。

傅枕河卡在她頸上的手微微用力,低頭把臉埋在她肩窩,氣息很沈很熱,壓抑著在她肩頸上咬了口。

向小葵肩頸微微一痛,卻沒推開他,因為只有一點點痛,更多的是癢。

“你,你不是克制力很好嗎?”她小聲問。

傅枕河從她肩窩擡起頭,又咬了下她臉,最後仍舊吻住她唇,吻得很深很重,吻了很久才松開。

“誰跟你說的我克制力很好?”

他垂眸看著她水潤紅腫的唇,眼神發狠,拇指壓住她唇角,沈著力抵進:“不好,很不好。”

向小葵看著他狠厲冷沈的眼神,感到了一絲危險,她有點怕,卻還是抱住了他。

“那就不克制了,好嗎?”她擡頭吻他喉結,輕輕吮了下,在他耳邊說,“傅枕河,我想讓你開心。”

-

回到家是一點,現在兩點半,拋開談話的時間,差不多有四十分鐘。

那四十分鐘的畫面,向小葵根本不敢再回想,想一下便會臉紅心跳,都沒法走路。

她以為男人女人就那樣,無非是變換幾下位置,從來不知道還能有那麽多花招。更讓她震驚的是,傅枕河也沒談過戀愛沒有過經驗,可他竟然會有那麽多手段,像個情場老手。

於是她在迷t離之際,問了他一句:“你不是沒有經驗麽,怎麽會懂這麽多?”

傅枕河沒說話,只是後來更狠了。

洗完澡後,她坐在床上揉腳,又酸又痛,一會兒該怎麽走路啊?

她輕輕嘆了口氣,試著下地穿鞋,還能站住,就是腳心有點痛,像徒步走了十公裏路。

浴室門被拉開,傅枕河裹著浴巾出來,寬肩窄腰,腹肌緊繃,身上的水沒擦,水珠沿著溝壑縱橫的肌理紋路緩緩往下滑。

向小葵看得心口發熱,抿了抿唇,羞紅著臉低下頭。

她總是被他勾引,但到了正式場合,又害怕。

傅枕河走到她跟前,俯身壓下,長臂越過她頭頂,去拿床上的衣服。

向小葵臉抵上他結實的胸膛,想到他剛才野狗般咬住不松嘴,突然報覆性地咬了他一下,咬完怕他生氣,又趕緊抱住他,溫柔地親了親被她咬過的地方。

傅枕河本來都拿到衣服了,手指一松,又扔下,單手鎖住她頸,沈著眼看她。

“手,腳,腿。”他拇指撫過她唇,低聲問,“還有哪兒?”

向小葵嚇得一抖,生怕他又說出稀奇古怪的方式,慌忙抱住他手撒嬌:“傅枕河,你別這樣,我害怕。”又說,“快點走,我要遲到了。”

傅枕河把她按到胸膛上,大手輕撫她頭:“別怕。像早上那樣,多幾次就適應了。”

向小葵被他安撫得腦袋暈暈的,不過腦地脫口問出:“早上哪樣?”

傅枕河沒說話,罩在她後腦上的手用力按了下,然後身體力行地幫她回憶了一遍。

他松開她,撩起浴巾慢條斯理地擦手指,一根、兩根,從指根到指尖。

早上下車後,向小葵匆忙進了學校,並沒看到他擦手的畫面。

這時親眼看著他一臉寡欲地擦冷白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她臉刷地一下紅了個透,唇瓣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直到上了車,向小葵臉都還是紅的,不敢與傅枕河對視,也不敢看他,系好安全帶便扭著頭看向車窗外面。

窗外街景倒退,車水馬龍,變幻的風景沖淡了心底的羞燥。

然而在過一個隧道時,車裏突然暗了下來,黑漆漆的窗戶倒映出傅枕河冷峻英挺的臉,以及他那雙很欲的手。

看到他的手,她便又想到了他一臉清冷地予她歡愉時的畫面,臉上轟的一下再次發燙,燒得滿面緋紅,眼尾都泛起紅暈。

在他親手回應她的問題時,她嚇得趕緊催他:“不行,時間不夠,三點的課,我會遲到的。”

他單手捧住她臉,另一只手的手臂繃得很緊,不緊不慢,語氣慢條斯理:“時間足夠。”

時間並不能算很足夠,但確實沒讓她遲到。

兩點四十出的門,一共只用了七八分鐘。

他收手時,像是嫌棄似的,在她耳邊說了句:“這麽不經……”

最後那個可以形容一種植物的字,帶著滾燙的氣息,幾乎是從胸腔裏滾出來的,又熱又沈。

向小葵見他頂著一張清冷孤傲的臉說出下流的話,一時間氣也不是羞也不是,大聲頂了回去:“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浪費那麽長時間,都可以上一堂課了。”

-

下午第二節,是五班的課。

向小葵進五班教室前,路過四班門口,探頭看了眼,林湘正在做作業,秦遇也在教室,只是他一個人悶悶地坐在座位上,低著頭不知想些什麽。

她到現在都沒收到秦遇的消息,看到他在教室,也就放心了。

馬上就要上課了,她沒時間找他談心,等上完再找他。

一堂課四十五分鐘,在每個老師眼裏,短得像五分鐘,眨眼就下課了,很多老師甚至在下課後都還得占用兩分鐘。

向小葵卻不是,她知道,下課鈴聲響起的那一剎,大多數學生的神經瞬間便松懈了下來。

因而鈴聲一響,她也就不再講了,說了聲下課,拿上教案往外走。

她走進四班教室,分別對秦遇和林湘說:“放學後先別走,到我辦公室等我。”

第三節她沒課,在辦公室批改作業。

程詩情也沒課,也在辦公室批改作業。

兩人一邊改作業,一邊吐槽班上那些粗心大意不認真做題的學生。

“過去式,進行時,這都講多少遍了,還是記不住。”程詩情氣得用力打了個紅叉。

向小葵笑著安慰:“別氣,別氣,小心乳腺。”

程詩情改完最後一篇,把筆往桌上一扔,站起身去倒水。

她兩手握住保溫杯,身體斜倚著辦公桌,問道:“向老師,我一直有個疑問。”

向小葵低著頭看作業,漫不經心地回道:“什麽疑問。”

程詩情說:“你到底是什麽時候結的婚,老公做什麽的?”

向小葵手上動作一頓,鎮定地回道:“前不久,跟初戀。”

程詩情又問:“大學同學?”

向小葵說:“不是。後來認識的。”

程詩情說了句:“你老公應該挺有錢的。”

向小葵含糊地說道:“還行吧。”

程詩情問:“本地人還是外地的,有房嗎?”

向小葵說:“本地,離南濱不遠有套公寓。”

她覺得自己不算說謊,傅枕河在南濱是有一套公寓。

程詩情又說:“房都有,那肯定也有車了。二十多歲,在京北有車有房,前途不可限量啊。”

向小葵沒再說什麽,繼續改作業。

兩個班的作業都改完後,下課鈴聲也響了。

放學後,向小葵把林湘和秦遇叫到操場,這會兒大家都去吃飯了,沒多少人。

她對秦遇說:“你先在這兒等一下。”

然後她拉著林湘的手,走到無人的臺階上,直接問道:“林湘,你要不要搬出來住?就住我租房的地方,以後學費生活費,我替你出。等考上大學後,就靠你自己了。”

林湘滿臉震驚,沈默了會兒,搖搖頭:“不,不用了,謝謝老師。”

向小葵從衣服口袋裏掏出無線耳機,遞給她:“先戴上耳機。”

林湘不知道她要幹什麽,還是照做。

向小葵解鎖手機,點開錄音,問她:“能聽見嗎?”

林湘點了點頭,幾分鐘後,她癱坐在地上,兩手抱住腿,低著頭,哭得雙肩直抖。

寬大的校服,像是裹不住她,仿佛拎著她脖子往上一提,就能把她整個人從校服裏面拎出來。

太瘦了,瘦得讓人心疼。

而這具瘦骨嶙峋的身體上,還滿是淤青。

向小葵輕輕拍了下她背,安慰她:“沒事,會好的。”又問她,“你問問你媽媽,願不願意離開張明瑞,如果她願意,我可以想辦法為她找事做。”

林湘抽噎了兩下,甕聲甕氣道:“她不會離開,她認為能跟著張明瑞,是她幾世修來的福氣。 ”

向小葵並沒露出驚訝的神情,很淡定,因為她見了太多這樣的女性,她姑姑就是這種人。

但她還是問道:“如果把錄音給她聽呢?”

林湘搖了搖頭:“沒用的,聽了錄音她也不會離開。在她看來,她一個死了男人的農村婦女,能被京北高中校長看上,是她的福氣。哪怕給張明瑞一家做牛做馬,她也願意。”

向小葵又問:“你媽媽知道張思彤打你嗎?”

張思彤,就是校長張明瑞的女兒。

林湘擡起頭,哽咽著說:“知道。”

在張家,張思彤毫無顧忌地打她,想打就打,當著她媽的面也打。張明瑞更惡心,已經有好多次了,在她洗澡時,敲浴室門,說是有東西落在浴室裏面,要進去拿,嚇得她慌慌張張穿上衣服出去,張明瑞看她的眼神,讓她感覺惡心恐怖,像一條蛇在她身上爬。

向小葵把她拉起來:“今天就不回去了,先住我那裏,明天我安排你住校。到時候我會找你媽好好談一下,要是談不攏,咱就不管她了,你好好學習就行。”

林湘低垂著頭,怯怯地囁嚅道:“老師,我,我就不麻煩你了。”

向小葵笑著說:“沒有什麽麻煩不麻煩的,有人貪錢,有人貪權,而我貪名。”

林湘擡起頭,詫異地看著她。

向小葵溫柔地笑了聲,聲音很軟,帶著一絲南方獨有的嬌俏。

“我貪圖名聲,想博得一個桃李滿天下的好名聲,林湘同學願意幫老師一下嗎?”

林湘心裏暖呼呼的,終於點了點頭。

向小葵抱了抱她:“好了,別哭了,一會兒眼睛都腫了。”

把林湘說服後,向小葵喊了聲秦遇,又讓林湘在一邊等她。

秦遇兩手插兜,懶洋洋地走到她跟前。

向小葵問他:“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不是說你媽媽找我麽,後來怎麽又沒聯系我t?”

秦遇淡淡地說:“沒什麽事。”

向小葵說:“行吧,你把你媽媽的聯系方式給我,等她病好了我再聯系她。”

見秦遇不想說,她也就不再多問,打算晚上問傅枕河,他應該知道秦遇媽媽的事。

秦遇把他媽傅君雅的手機號發給了向小葵,向小葵存入通訊錄,對他說:“走吧,去吃飯。”

她帶著林湘和秦遇,三人來到教師食堂,為他們兩個一人買了一份飯。

剛坐下,她還沒開始吃,便接到傅枕河的電話,這時她才想起,下午傅枕河送她時,跟她說了晚上一起吃飯。

她站起身,對秦遇和林湘說了句:“你們倆慢慢吃。”

快速走出去接電話。

“餵,傅先生。”她心虛地問,“你吃了嗎?”

傅枕河說:“沒吃。”

向小葵笑了聲:“今天我們食堂的飯菜還不錯哦,你要不要來嘗嘗,我請你。”

傅枕河:“吃完要給我上課嗎?”

向小葵問:“上什麽課?”

問完後,她聽見傅枕河很輕地笑了聲,隨即是打火機擦然的聲音。

她突然反應過來,下午她埋怨他時間長,說都夠上一堂課了,當時他沒說話,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回擊她。

她臉上一燙,小聲說了句:“傅枕河你好壞。”

跟著又是一聲輕笑,只聽傅枕河低沈的聲音帶著一絲渡了煙的磁啞,很欲,很撩人。

“嗯,很壞,還會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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