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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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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壞

向小葵打完電話回到食堂, 秦遇已經吃完飯了,正要走,林湘還沒吃完。

她叫住秦遇:“等等林湘, 你們一起回教室。”

林湘急忙擺手:“不用,不用,老師,我想自己回。”

向小葵是怕林湘一個人回去的途中遇到張思彤,又被張思彤欺負。

因為一個人若是長期被另一個人欺負,本能的就會畏懼,即便知道可以不用怕了,還是不敢反抗。

然而見林湘度堅持, 她也不好再說什麽。

她目光柔柔地看著林湘,鼓勵道:“林湘,你記住了,不用怕任何人。你現在可以反抗, 有老師給你撐腰。”

“嗯嗯。”林湘重重地點頭, 連說了幾聲謝謝。

向小葵伸手摸摸她頭:“不用謝,趕緊吃飯吧。”

秦遇並沒走,站在食堂外面, 林湘出來後,他說了聲:“走吧。”

林湘低著頭, 小聲說道:“謝謝。”

“不謝。”秦遇單手插兜,酷酷地往前走。

向小葵吃了口餐盤裏已經冷了的菜, 發信息問傅枕河:【你到哪兒了?】

傅枕河直接打來電話:“大概還有三分鐘。”

向小葵吞下嘴裏的飯, 問道:“要我去門口接你嗎?”

實際上她不想去, 因為去的話,她這盤飯就得倒掉。

傅枕河說:“要。”

向小葵匆匆吃了幾口, 快速跑出去,她剛出校門,傅枕河的車便開到了校門外。

他仍然沒下車,人坐在車裏,車窗緊閉。

向小葵走過去,坐進車裏,急促地喘著氣,小臉因為奔跑泛起蜜桃般的粉。

傅枕河擡手,曲著指頭,指背碰了碰她粉嫩的臉:“想吃什麽?”

“我都行,出來前在食堂吃了點的。”她抱住傅枕河胳膊,跟他解釋,“放學後,我找林湘談心,後來請她跟秦遇吃飯,我自己也打了一盤,但是不多,因為我知道要和你一起吃飯。”

傅枕河心裏一軟,單手撫摸她臉:“晚上想去泡溫泉嗎?”

“啊?向小葵驚訝道,“怎麽突然想去泡溫泉。”

傅枕河的眼睛深邃迷人,專註地看著一個人時,很深情,很勾人。

此時他就用這雙深邃多情的眼看著向小葵,聲音也沈沈的勾人:“想帶你去。”

向小葵被他看得心跳加速,從臉到頸暈紅一片。

她抿了抿唇,兩手抱住他肌肉緊繃的胳膊,手指在他臂膀內側捏了捏,硬鼓鼓的充滿了力量感。

心口滾燙,羞燥難耐。

“是分開泡,還是一起?”她小聲問出口。

傅枕河把話語權交給她:“你想分開還是一起?”

向小葵咬了咬唇,手指蜷縮,無意識地在他臂膀上扣撓著。

傅枕河被她扣得心裏發癢,舌尖抵了抵牙,想抽煙,想用煙壓下難耐的癢勁兒。

深吸口氣,向小葵壓下心底的燥意,艱難地開口:“今天晚上不行,八點二十下了自習後,我還要安頓林湘。”

傅枕河沒多大的情緒起伏,看不出喜怒,淡淡頷首:“好。”

向小葵松開他胳膊,傾身湊到他臉跟前:“周五晚上行嗎?”她小聲補充一句,“我周六不上課。”

都是成年人,很多話不用明說。

傅枕河單手掐住她後頸,低下頭在她肩頸處咬了口。

向小葵輕哼了聲,其實不算痛,一點麻麻的痛感,更多的是癢,癢到了心坎兒裏。

經過這幾日的親密相處,她大概能摸清傅枕河的一些反應。比如現在,他一句話不說,突然咬她,多半是動了“欲”。只是他這人,向來淡漠慣了,無論有什麽樣的情緒,表現在人前的永遠是一臉清冷寡欲的樣子。

而這時候,她要是主動撩他,估計晚飯都不用吃了。

因此她沒回應,而他也只是隱忍地咬了下,便放開她,什麽都沒說,也什麽都沒做。

兩人去了一家粵式餐廳,向小葵坐在傅枕河對面,翻著菜單大大方方點菜。

之前因為跟傅枕河不熟,所以才會拘束。現在他們之間除了最後一步,該做的都做過了,她也就不再拘束。

吃完飯,她說起林湘的事,征求他的意見。

“你說我應該怎麽處理,是幫她在外面租房,還是想辦法讓她媽媽離開張明瑞?”

傅枕河朝她招手:“過來。”

向小葵坐到他旁邊,兩腿並攏,挨著他腿,仰起嫩白的小臉,眼神期待地看著他。

傅枕河看著她紅艷嬌嫩的唇,眼神黯了黯,低頭壓下,半轉著臉,與她唇碰唇。

獨立包廂,倒是不擔心被人看見。

然而向小葵有事要說,沒心思和他膩歪。

她偏開頭,避開了他的吻。

傅枕河眸色一沈,單手捏住她後頸,扳過她臉,強勢地叼住她唇,動作不再溫柔,吻得兇殘狠戾。

向小葵唇上火辣辣的,舌根又痛又麻,立馬伸手推他。

“傅枕河。”

她摸了摸被他吻腫的唇,有些生氣:“你咬痛我了。”又解釋自己避開的原因,“這是在外面,萬一有攝像頭呢,被拍到怎麽辦。”

這間包廂沒看出明的攝像頭,有沒有隱形攝像頭她不清楚,即便有,在傅枕河進來時,估計也關了。以傅枕河的謹慎性,要是不安全,肯定不會在外面與她做親密的事,可她要裝作不知道這些。

不能說完全了解,她現在也算有五六分了解傅枕河的性格。

這男人只是看起來淡漠,看著一副清冷寡欲的樣子,讓人誤以為他清冷無欲,好像對什麽都不在乎。實則他骨子裏很強勢,內心深處藏著一股狠勁兒,戾氣也重,仿佛壓著一團業火,容不得半點挑釁和輕視。

第一次與他親密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

因為見他一直隱忍,於是她出於好奇問了句:“你這樣壓抑久了會不會對身體不好?萬一到時候出問題了呢。”

後來她就見識到了他狠戾冷邪的一面,全程粗野殘暴,蠻獸般毫無半分柔情。

而這時候,她因為偏了下頭,不讓他親,他心底的邪惡殘暴因子便被激發出來,又狠又急,像是要把她的唇舌給咬爛似的。

她不知道傅枕河是因為悲慘童年造成的這種狠戾強勢性格,還是單純的身居高位久了,導致權威半點不能被挑釁,或者兩種都有。

所以她及時解釋了原因,又抱住傅枕河胳膊,聲音溫軟地跟他撒嬌:“傅先生,幫幫我嘛,你最好了。”

傅枕河冷聲說道:“怎麽不見你對我上心?”

“對你不需要啊。”她屁股一擡,坐到他腿上,勾著他脖頸,親了親他下巴,“因為傅枕河就在我心裏,滿滿的一顆心都被傅先生占據了。只有對外人,才有上心不上心的說法。”

傅枕河嘴角隱隱翹動,卻仍舊繃著臉,面部表情冷淡得不帶一絲情緒。

向小葵看不出他的情緒,無法判斷自己說的這番話有沒有打動他,保險起見,她一歪頭,吻住他喉結。

她知道,他喉結很敏感,每次吻他這裏,他反應都很激烈。

傅枕河悶哼一聲仰起頭,摟在她腰上的手用力捏緊。

向小葵被他捏痛,奶貓兒般哼出聲,又去咬他鎖骨,隔著襯衣重重地咬了下。

突然手被他捉住,被他強行拽到兩人之間。

她的手對t他來說太小了,一只不夠,於是她主動加入另一只,雙手並用。

“現在可以說了嗎?”

她說著話,手卻沒停,眼睛看著他,想從他眼中看出失控的情緒,然而他神情卻仍舊清冷。

可她知道,他心裏波動很大,要不是在餐廳,她今晚上就別想再回學校。

傅枕河沒看她,眼睛盯著前方,喉結滾了滾,聲音低沈磁啞地說道:“首先,你要知道,你只是一個普通老師,不是慈善家。出於善心,你可以資助她,供她完成高中學業。但她家的事,你沒能力也沒資格去管。其次,你要知道人性,幫人幫三四分就夠了,不能幫到底,那樣既是在害她,也是在給你自己找麻煩。”

他聲音因為隱忍含著一絲沙啞,沈沈的,很欲、很撩人,低音炮般在向小葵耳邊震顫。

向小葵一時失神,手上動作停了下來,傅枕河捏了下她手腕,她臉上一熱,咬了咬唇:“你繼續。”

她也繼續。

“我的建議是,最多幫她減免一半學費和住宿費,至於生活費以及她日後的住處,這些不該你考慮。她母親還沒死,有義務養她,讓她去找她母親,勸她母親離開張明瑞。這年代,只要有手有腳,就餓不死。”

“若她沒這個魄力,你幫了也沒用,她永遠站不起來,到時候你一旦不再幫她,她就會把你當仇人,覺得你欠了她。”

向小葵點點頭:“我知道了。”

她因為分心,手上動作慢了下來。

傅枕河瞇了瞇眼,眼神潑墨般黑得深沈,大手撫上她臉,拇指輕觸她唇,暗示意味很明顯。

向小葵想早點回學校,深吸口氣低下頭。

傅枕河仰著頭咬緊腮,喉結急促滾動,大手在她頭頂輕撫,突然用力按了下去。

-

向小葵捂著嘴去洗手間,餐廳經理熱情地問她有什麽需求,她根本沒法開口,慌亂地搖了搖頭。

傅枕河衣冠楚楚地跟在她後面,單手插兜,步履從容,氣質清絕冷艷,半點看不出就在兩分鐘前他還啞著嗓子近乎失控地喊她寶貝,一邊喊她寶貝一邊用力按住她頭,不準她退,像是變了個人。

洗了手,又洗了臉,向小葵沒化妝,也就不用補妝。

然而看著紅得不正常的雙唇,嘴角隱隱有撕裂的跡象,她拿出D家的珊瑚粉唇膏,塗了個吻唇妝。

轉身出去,看到傅枕河叼著煙斜倚在洗手間門外,對上他意味深長的眼神,心口狠狠一顫,她現在特別怕他,甚至想反悔,不想跟他在一起了。

他太狠了,她根本招架不住。

傅枕河見她站著不動,長臂一伸,把她拽到跟前,瞇起眼看著她性感的唇,兩指夾走煙,低頭吻她。

向小葵被煙嗆得連連咳嗽,一巴掌打在他手背上:“傅枕河,你嗆到我了。”

傅枕河把煙咬在嘴角,夾過煙的兩指按住她唇,重重地擦了下,用力把她口紅擦花。

向小葵又打了他一巴掌:“你幹嘛擦我口紅?”

傅枕河將煙杵在垃圾桶口上,重重地撚滅,兩指一松,扔進去,轉回臉來,拇指壓住她唇瓣:“別這樣塗,勾人。”

向小葵昵了他眼:“我也不想啊,還不都怪你。”

她掏出紙巾,氣憤地擦了擦嘴,拿出小鏡子,準備重新補口紅,卻被傅枕河攔下了。

憤憤地看了他眼,最終她還是妥協,決定不跟他正面剛,等回了學校再塗,那時候他總管不著。

然而她沒想到,傅枕河竟然跟著她一起去學校。

她為難地看著他:“你是準備在學校裏轉一轉,還是就在操場等。”

傅枕河說:“去你辦公室。”

“辦、辦公室?”向小葵驚訝地看著他,說話都結巴,“你以什麽理由到我們辦公室?”

傅枕河俯身壓近:“你說以什麽理由?”

向小葵眼睛一亮:“就說你是來學校接秦遇,在辦公室等他,怎麽樣?”

傅枕河沈著臉沒說話,拇指壓住她唇角,用力按了下。

向小葵痛得叫了聲,拍開他手:“傅枕河,你太壞了。”

傅枕河嘴角冷勾:“以後只會更壞。”

向小葵懶得跟他爭辯,轉身往教學樓走,傅枕河單手插兜跟在她後面。

走進辦公室後,頂著一眾或震驚或花癡的眼神,不等大家開口問,她急忙解釋:“秦遇他舅舅,晚上來接秦遇。”

傅枕河淡淡地點下頭,坐在了她辦公椅上。

程詩情抱起一摞習題冊,正準備去上課,聽到她說的話,腳都邁出去了半步,又硬生生收了回來。

她轉過身悄悄看了眼傅枕河,又看了看向小葵,暗暗朝向小葵使眼色。

向小葵知道的程詩情的意思,是想讓她出去,然而她現在沒法出去,只能當作沒看懂,低著頭假裝找東西。

在程詩情走後,她擡起頭問傅枕河:“傅先生,要喝水嗎?”

傅枕河點了點頭,她正要去拿一次性紙杯幫他接水,傅枕河卻拿起她的小貓咪圖案水杯遞給她。

向小葵低頭湊到他跟前,壓低聲音:“這是我的杯子,我用過的。”

傅枕河嗯了聲,把水杯塞到她手裏:“我不介意。”

她站直身看了眼,見辦公室已經沒人了,暗暗松口氣。也不知道是大家有意回避,還是這節晚自習,剛好大家都有課。平時她也沒註意這些,別人有哪些課她並不關註。

接了半杯水,她放到傅枕河面前,問他:“林湘今天晚上是住我那裏,還是讓她回去?”不等傅枕河搭腔,又說,“可要是讓她回去,我又怕她再次被打,或者遭受更壞的情況。”

傅枕河垂下眼,端起她的水杯喝了口水,廳裏廳氣地往椅背上一靠,指節輕敲著桌面:“這種時候,你不應該問我怎麽辦。”

向小葵無辜地眨了眨眼:“問一下都不行嗎?”

傅枕河翹著二郎腿,勾了勾手。

向小葵往前走兩步,站到他身旁,微微彎身,像是在恭敬地聽領導訓話。

傅枕河看著她紅嫩的唇,握住她手臂把她往下拉,薄唇貼近她臉:“你應該直接開口,讓我替你把這件事解決了。”

他擡起手,曲著修長的兩指,指背輕刮她唇瓣。

向小葵瞬間明白過來他話裏的意思,氣得張嘴咬了下他手指,咬完快速跑走,坐在了他對面,與他隔著一張寬大的辦公桌。

傅枕河看著指上淺淺的齒印,眉眼松散地勾了下唇,廳裏廳氣地端起杯子又喝了口水。放下杯子,他站起身往外走。

向小葵趕忙問他:“你去哪兒?”

傅枕河腳步一頓,低沈的嗓音壓著撩人的笑意:“去給小狗解決問題。”

向小葵心口狠狠一跳,瞬間感到又羞又燥,臉燥得滾燙。她抿了唇,強忍住愉悅的笑意,嬌嗔地頂回去:“你才是小狗,不,你是大狗。”

說完,她趕緊轉回身,趴到辦公桌上,埋著臉偷偷歡喜。

心口好熱,好癢,好想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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