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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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江玉珠正欲掙紮開, 祁安已經主動松開手，面含歉意道：“江姐姐，我突然看見你，有些驚喜。”
少年看起來誠心道歉, 而且行為舉止間絲毫沒有作為敵國太子在這樣的敏感時間, 喬裝潛進津義城的心虛和小心翼翼。
江玉珠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只是有些警惕的後退兩步。
她抿唇：“你還來這裏, 想做什麽？”江玉珠神色間是不加掩飾的提防, 祁安楞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江玉珠應當是知道他的身份了，且明白他沒有主動言明誤會，賴在江府休養, 反而陰差陽錯的害了江府。
祁安動了動嘴唇，艱難解釋：“江姐姐，那時我沒有說明是我的錯，但安國政敵派來的刺客追殺我數月，如果不能留在江府，恐怕就……”
少年神色愧疚。
“對不起, 但江家被流放一事真的與我無關, 你能收留我，還治好我，我與妹妹感激不盡, 怎麽還會害你。在江家那些天, 我都很謹慎沒有讓人發現我, 只想悄悄離開，等安國情勢穩定了, 再找機會報答江府的。”
“真的嗎？”江玉珠神色猶疑，但見他眼神澄澈，言辭間可見真心，神色不由得軟化了些。畢竟，當初是自己先將祁安收留的，若是他真沒有主動夥同別人陷害江府的心思，那實在很難說出個對錯。
畢竟當初誰也不知道，藥童一案牽扯甚多，連帶著祁安也被有心人揪出真實身份，在這上頭大做文章，害的江家淪落到流放的地步。
祁安見狀，更加心急的要自證清白：“我離開時，還給江叔叔留了信件。默認你們誤會我是藥童是我的不好，但我沒想到會牽連出後面這麽多事來，我本意，只是想借江府暫避，掩人耳目的。”
兩人正在說話間，不遠處投來一道目光，緊接著傳來明德茂的聲音：“梁將軍你看，那不是玉珠侄女嗎？這是在和誰說話呢？”
聲音漸漸靠近，江玉珠循著看過去，就見青年長身玉立，神色微冷的望著她對面的祁安，聽到明德茂的問話時，才斂眸挪開視線，漫不經心的嗯了聲。
明德茂笑瞇瞇的打量眼梁杭的神色，只覺得傳言為真，這位梁將軍當真是對江家玉珠不太上心的樣子，他這樣想著，更想試探下。
他說著，就朝江玉珠的方向走去，一邊打著招呼。
江玉珠看一眼面前的祈安，心下慌了神，明德茂見過祈安，若是讓明德茂看見自己與安國太子在交談，還不知道會給江家再帶來什麽樣的禍事。
少女一咬牙，幹脆拉著祈安的衣角，拽著他往人群中跑路。
祈安聽見有些耳熟的聲音，雖然不解，但隱約猜到是什麽情況，配合的往人多的地方跑。
兩人的身影漸漸跑遠，明德茂身胖體虛，追了兩步便跑不動，喘著粗氣道：“這這這，怎麽還跑了呢，莫不是我認錯了，看樣子好像還和一個男子在一道呢？”
他暗戳戳的話裏有話，想要挑撥梁杭對江府的忍耐。
果然見俊美的青年面色沈沈如水，淡漠的掃了他一眼，眼風冷冽的讓明德茂不自覺地閉了嘴。
“我去看看。”
梁杭隨口丟下句話，便朝著江玉珠離開的方向去。
她們兩人沒有跑遠，江玉珠偷偷回頭，見明德茂沒有追上，便不再跑了。
“說吧，你混過津義城有什麽目的，這裏不是你能搗亂的地方，你要是有一點不軌之心，我都會將你拐送給梁杭治罪的。”她正叉著腰盤問著祈安，表情嚴肅。
少女趁著祈安剛剛走神時，偷襲地將祈安手腕綁住。
祈安倒也沒有掙紮，含笑配合，只是在聽到江玉珠問話後，神色一僵：“梁杭是你的夫君嗎，之前在江府見過的那個將軍？”
江玉珠自然點頭，恐嚇他：“當然啊，他很厲害的，所以我勸你別做壞事，老實交代。”
“嗯……梁將軍的確厲害。只是，我幾次見他，都覺得他寡言少語，看著冷漠極了，江姐姐活潑天真，平日裏定會很悶吧。”祈安垂下眼，問道。
這話說得，江玉珠還真被他帶的下意識的思考了下，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青年沈默的靠近。
梁杭眼神晦暗不明，目光落在江玉珠烏發上，似是等了一會兒，江玉珠正要開口之際，青年突然出聲打斷：“我與夫人的家事，無需安國太子來費心。”
他聲音低沈，眉目冷峻的盯著祁安，面上是不加掩飾的敵意，無關家國，僅僅只是個敏銳的野獸，察覺到自己的領地正被試圖侵犯著的敵意。
江玉珠一聽見梁杭的聲音，頓時驚喜的轉過頭來：“夫君？”
因著想讓明德茂降低警惕，這幾日江玉珠與梁杭幾乎沒有見過面，偶爾的碰面也大多是梁杭在遠處駐足著望著江玉珠，但少女都沒有察覺到。對江玉珠來說，已經實打實的好幾天沒有見過梁杭了。
她難免驚喜，想伸手去抱他的腰，又顧忌周圍人的存在，轉到揪住他衣角，緊挨著他站，仰著頭看他，用眼神在告訴他，她好想他。
梁杭神色軟下來，握住江玉珠的手：“方才在街上看到你們。”
面前的祁安看著兩人親密無間的互動，過了好一會才道：“梁將軍，不要誤會了江姐姐。我此來是代表安國來求和的，剛好一進城便遇到她，說起來也是緣分。”
“我也是才知道，江姐姐好像對我有些誤會。”
江玉珠點點頭：“安安說他不知道當初的事情，他也根本不認識明德茂，更沒有想要陷害過江家。”
“而且，他還說給阿爹留過信。只是我們沒有看到。”
梁杭頷首：“無礙。請安國太子到將軍府上一敘便可，玉珠，祁安已為太子，此番是代安國來講和的。”他言外之意是讓江玉珠稱呼其為太子，兩人都聽出來，祁安立刻便道：“江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稱呼我什麽都不為過，不必如此生分。”
“現在是兩國交戰，敏感時期，還是謹慎些為好。太子也不想再節外生枝吧。”青年面無表情，眸光不悅的看著他。
江玉珠只覺得今日梁杭似是心情不太好一般，左右一個稱呼，她也不在意，便附和：“沒事的，那太子殿下隨我們去將軍府吧。”
等到府上，又請人去請來了江炳榮。
江玉珠悄聲問梁杭：“你不是和阿爹說好，明叔叔沒交出糧倉鑰匙前，你不要和我們有接觸嗎？”
她只是單純的困惑，隨口一問。卻沒想到，話一出口，青年眼神便隱約幽怨，涼聲：“幾日不見，玉珠似乎不怎麽掛念我。”
他這會兒像極了獨守空閨，久不見情人的幽怨語氣，但目光卻又灼灼，落在江玉珠的唇上，又緊盯著她眼等她一個回答。
江玉珠忍不住後退一步，面色微紅，慌忙解釋：“不是，我只是怕耽誤了事情。”
她覷他一眼，又低聲：“我總是掛念你的。”
臉紅的便換了一個人，梁杭握著江玉珠的手逐漸變得滾燙，他湊近來，唇碰了碰玉珠的唇，很快便離開。
然後青年笑著看江玉珠捂著臉的可愛模樣，娓娓道：“糧倉的鑰匙已經拿到，我派了一隊親衛親去押運，想來不日便能到津義城，若安國太子確來講和，那便可休戰一段時間，更多些喘息調息的機會。津義之難，很快可解。”
“不過……”
江玉珠疑惑。
“這幾日你不在我視線範圍裏，我不放心，便暗中加派人手護著你們。暗線傳來的消息倒是有些意外發現。”梁杭若有所思：“你可知道，為何安國輕易的便來講和嗎？與往日裏好戰的形象大相徑庭。”
“有別的原因嗎？我以為是因為夫君第一戰打得漂亮，他們怕了你呢。”江玉珠對這些戰事懵懂不知，疑惑道。
少女眼神裏的崇拜幾乎要滿溢出來，梁杭輕咳一聲，大掌蓋住她的眼，低聲：“有一點這個原因，但不全是。”
“安國只是一個小國，國內食物貧瘠，也沒有什麽特別產出，能維系到今天，背後如果沒有暗暗支持著的大國，幾乎是不可能的。”
江玉珠：“那安國背後是哪個國在支持？”
“南川國。”
梁杭蹙眉，神色凝重：“南川富強，兵馬也強壯，覬覦邊城不是一日兩日，恐怕安國屢次三番的進攻津義城，也是南川國的意思。”
“那他們來講和會不會是詐我們！”江玉珠吃驚，很快問道。
青年搖頭：“不，他們只是想要明哲保身，南川國雖然暗地裏支持他們，但是能給他們的糧食兵馬太少，卻又要驅使他們頻繁引戰，幾次三番，損的是國力，害得是百姓。我想，他們也不想再這樣下去，所以主動來講和，而且恐怕已經與南川決裂，孤註一擲。”
“說到底，安國更希望百姓平安。與我們講和，成為我國的附屬郡縣，但卻能免於安國百姓流離失所的情況出現。”
梁杭將背後的牽連與江玉珠一一說了，等江炳榮來時，又得知他確實是收到過祈安的信件，只是當時被剛上手的小丫鬟隨手收起來，才沒能看見，一直到皇帝隱約透露出懷疑江家通敵的態度時，江炳榮提防起來，凡事都命人再三檢查，這才找出那封信件。
信件上祈安說定會報答恩情，那時江炳榮已隱約猜出祈安身份有異，看過後便燒毀，這才沒有落人把柄，又因為事發突然，江家被流放，江炳榮也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告訴江玉珠，還有也是希望江玉珠知道的越少，來日清算便越安全不會被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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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珠正欲掙紮開, 祁安已經主動松開手，面含歉意道：“江姐姐，我突然看見你，有些驚喜。”
少年看起來誠心道歉, 而且行為舉止間絲毫沒有作為敵國太子在這樣的敏感時間, 喬裝潛進津義城的心虛和小心翼翼。
江玉珠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只是有些警惕的後退兩步。
她抿唇：“你還來這裏, 想做什麽？”江玉珠神色間是不加掩飾的提防, 祁安楞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江玉珠應當是知道他的身份了，且明白他沒有主動言明誤會，賴在江府休養, 反而陰差陽錯的害了江府。
祁安動了動嘴唇，艱難解釋：“江姐姐，那時我沒有說明是我的錯，但安國政敵派來的刺客追殺我數月，如果不能留在江府，恐怕就……”
少年神色愧疚。
“對不起, 但江家被流放一事真的與我無關, 你能收留我，還治好我，我與妹妹感激不盡, 怎麽還會害你。在江家那些天, 我都很謹慎沒有讓人發現我, 只想悄悄離開，等安國情勢穩定了, 再找機會報答江府的。”
“真的嗎？”江玉珠神色猶疑，但見他眼神澄澈，言辭間可見真心，神色不由得軟化了些。畢竟，當初是自己先將祁安收留的，若是他真沒有主動夥同別人陷害江府的心思，那實在很難說出個對錯。
畢竟當初誰也不知道，藥童一案牽扯甚多，連帶著祁安也被有心人揪出真實身份，在這上頭大做文章，害的江家淪落到流放的地步。
祁安見狀，更加心急的要自證清白：“我離開時，還給江叔叔留了信件。默認你們誤會我是藥童是我的不好，但我沒想到會牽連出後面這麽多事來，我本意，只是想借江府暫避，掩人耳目的。”
兩人正在說話間，不遠處投來一道目光，緊接著傳來明德茂的聲音：“梁將軍你看，那不是玉珠侄女嗎？這是在和誰說話呢？”
聲音漸漸靠近，江玉珠循著看過去，就見青年長身玉立，神色微冷的望著她對面的祁安，聽到明德茂的問話時，才斂眸挪開視線，漫不經心的嗯了聲。
明德茂笑瞇瞇的打量眼梁杭的神色，只覺得傳言為真，這位梁將軍當真是對江家玉珠不太上心的樣子，他這樣想著，更想試探下。
他說著，就朝江玉珠的方向走去，一邊打著招呼。
江玉珠看一眼面前的祈安，心下慌了神，明德茂見過祈安，若是讓明德茂看見自己與安國太子在交談，還不知道會給江家再帶來什麽樣的禍事。
少女一咬牙，幹脆拉著祈安的衣角，拽著他往人群中跑路。
祈安聽見有些耳熟的聲音，雖然不解，但隱約猜到是什麽情況，配合的往人多的地方跑。
兩人的身影漸漸跑遠，明德茂身胖體虛，追了兩步便跑不動，喘著粗氣道：“這這這，怎麽還跑了呢，莫不是我認錯了，看樣子好像還和一個男子在一道呢？”
他暗戳戳的話裏有話，想要挑撥梁杭對江府的忍耐。
果然見俊美的青年面色沈沈如水，淡漠的掃了他一眼，眼風冷冽的讓明德茂不自覺地閉了嘴。
“我去看看。”
梁杭隨口丟下句話，便朝著江玉珠離開的方向去。
她們兩人沒有跑遠，江玉珠偷偷回頭，見明德茂沒有追上，便不再跑了。
“說吧，你混過津義城有什麽目的，這裏不是你能搗亂的地方，你要是有一點不軌之心，我都會將你拐送給梁杭治罪的。”她正叉著腰盤問著祈安，表情嚴肅。
少女趁著祈安剛剛走神時，偷襲地將祈安手腕綁住。
祈安倒也沒有掙紮，含笑配合，只是在聽到江玉珠問話後，神色一僵：“梁杭是你的夫君嗎，之前在江府見過的那個將軍？”
江玉珠自然點頭，恐嚇他：“當然啊，他很厲害的，所以我勸你別做壞事，老實交代。”
“嗯……梁將軍的確厲害。只是，我幾次見他，都覺得他寡言少語，看著冷漠極了，江姐姐活潑天真，平日裏定會很悶吧。”祈安垂下眼，問道。
這話說得，江玉珠還真被他帶的下意識的思考了下，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青年沈默的靠近。
梁杭眼神晦暗不明，目光落在江玉珠烏發上，似是等了一會兒，江玉珠正要開口之際，青年突然出聲打斷：“我與夫人的家事，無需安國太子來費心。”
他聲音低沈，眉目冷峻的盯著祁安，面上是不加掩飾的敵意，無關家國，僅僅只是個敏銳的野獸，察覺到自己的領地正被試圖侵犯著的敵意。
江玉珠一聽見梁杭的聲音，頓時驚喜的轉過頭來：“夫君？”
因著想讓明德茂降低警惕，這幾日江玉珠與梁杭幾乎沒有見過面，偶爾的碰面也大多是梁杭在遠處駐足著望著江玉珠，但少女都沒有察覺到。對江玉珠來說，已經實打實的好幾天沒有見過梁杭了。
她難免驚喜，想伸手去抱他的腰，又顧忌周圍人的存在，轉到揪住他衣角，緊挨著他站，仰著頭看他，用眼神在告訴他，她好想他。
梁杭神色軟下來，握住江玉珠的手：“方才在街上看到你們。”
面前的祁安看著兩人親密無間的互動，過了好一會才道：“梁將軍，不要誤會了江姐姐。我此來是代表安國來求和的，剛好一進城便遇到她，說起來也是緣分。”
“我也是才知道，江姐姐好像對我有些誤會。”
江玉珠點點頭：“安安說他不知道當初的事情，他也根本不認識明德茂，更沒有想要陷害過江家。”
“而且，他還說給阿爹留過信。只是我們沒有看到。”
梁杭頷首：“無礙。請安國太子到將軍府上一敘便可，玉珠，祁安已為太子，此番是代安國來講和的。”他言外之意是讓江玉珠稱呼其為太子，兩人都聽出來，祁安立刻便道：“江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稱呼我什麽都不為過，不必如此生分。”
“現在是兩國交戰，敏感時期，還是謹慎些為好。太子也不想再節外生枝吧。”青年面無表情，眸光不悅的看著他。
江玉珠只覺得今日梁杭似是心情不太好一般，左右一個稱呼，她也不在意，便附和：“沒事的，那太子殿下隨我們去將軍府吧。”
等到府上，又請人去請來了江炳榮。
江玉珠悄聲問梁杭：“你不是和阿爹說好，明叔叔沒交出糧倉鑰匙前，你不要和我們有接觸嗎？”
她只是單純的困惑，隨口一問。卻沒想到，話一出口，青年眼神便隱約幽怨，涼聲：“幾日不見，玉珠似乎不怎麽掛念我。”
他這會兒像極了獨守空閨，久不見情人的幽怨語氣，但目光卻又灼灼，落在江玉珠的唇上，又緊盯著她眼等她一個回答。
江玉珠忍不住後退一步，面色微紅，慌忙解釋：“不是，我只是怕耽誤了事情。”
她覷他一眼，又低聲：“我總是掛念你的。”
臉紅的便換了一個人，梁杭握著江玉珠的手逐漸變得滾燙，他湊近來，唇碰了碰玉珠的唇，很快便離開。
然後青年笑著看江玉珠捂著臉的可愛模樣，娓娓道：“糧倉的鑰匙已經拿到，我派了一隊親衛親去押運，想來不日便能到津義城，若安國太子確來講和，那便可休戰一段時間，更多些喘息調息的機會。津義之難，很快可解。”
“不過……”
江玉珠疑惑。
“這幾日你不在我視線範圍裏，我不放心，便暗中加派人手護著你們。暗線傳來的消息倒是有些意外發現。”梁杭若有所思：“你可知道，為何安國輕易的便來講和嗎？與往日裏好戰的形象大相徑庭。”
“有別的原因嗎？我以為是因為夫君第一戰打得漂亮，他們怕了你呢。”江玉珠對這些戰事懵懂不知，疑惑道。
少女眼神裏的崇拜幾乎要滿溢出來，梁杭輕咳一聲，大掌蓋住她的眼，低聲：“有一點這個原因，但不全是。”
“安國只是一個小國，國內食物貧瘠，也沒有什麽特別產出，能維系到今天，背後如果沒有暗暗支持著的大國，幾乎是不可能的。”
江玉珠：“那安國背後是哪個國在支持？”
“南川國。”
梁杭蹙眉，神色凝重：“南川富強，兵馬也強壯，覬覦邊城不是一日兩日，恐怕安國屢次三番的進攻津義城，也是南川國的意思。”
“那他們來講和會不會是詐我們！”江玉珠吃驚，很快問道。
青年搖頭：“不，他們只是想要明哲保身，南川國雖然暗地裏支持他們，但是能給他們的糧食兵馬太少，卻又要驅使他們頻繁引戰，幾次三番，損的是國力，害得是百姓。我想，他們也不想再這樣下去，所以主動來講和，而且恐怕已經與南川決裂，孤註一擲。”
“說到底，安國更希望百姓平安。與我們講和，成為我國的附屬郡縣，但卻能免於安國百姓流離失所的情況出現。”
梁杭將背後的牽連與江玉珠一一說了，等江炳榮來時，又得知他確實是收到過祈安的信件，只是當時被剛上手的小丫鬟隨手收起來，才沒能看見，一直到皇帝隱約透露出懷疑江家通敵的態度時，江炳榮提防起來，凡事都命人再三檢查，這才找出那封信件。
信件上祈安說定會報答恩情，那時江炳榮已隱約猜出祈安身份有異，看過後便燒毀，這才沒有落人把柄，又因為事發突然，江家被流放，江炳榮也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告訴江玉珠，還有也是希望江玉珠知道的越少，來日清算便越安全不會被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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