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36 章
這真是意外之喜。
梁杭確認過江玉珠所說的小鎮, 距離津義城不過十公裏，若能從糧倉搬運食物以作應急，許多情況都好辦很多。
“只是，阿爹被皇帝判了流放, 我不知道那些糧倉會不會已經被朝廷繳收了。”江玉珠惴惴不安, 怕只是空歡喜一場。
青年沈吟一會：“陛下下達聖聽不過幾日，西地離京城路途遙遠, 應當還未曾繳沒。至於流放一說, 確是個問題。等明日江叔到了，他作為江家家主多年, 我想應該可以另行商議出辦法。”
江玉珠聽了，煞有介事的跟著點點頭。她躺在梁杭懷裏，還不安分的動來動去, 青年按住她的肩，微微粗糲的指腹透過單薄的衣衫，溫度攀上少女瑩潤的肩頭。
“明日我……”
梁杭話起了個頭，又不接下去了。江玉珠看不清他神色，又被他吊的不上不下的，催問：“怎麽不說了？明日你要做什麽？”
江玉珠好沒耐心的就從他懷裏爬起來。他坐在床的邊沿, 玉珠半跪在他腿側, 伸手掐他的臉往兩旁拽，很不滿。
“怎麽不說話，你故意的。快說。你要做什麽呢？”
梁杭微微避開：“寅時要帶兵出城攻敵, 情形難料, 不知何時回來, 若是順利，下午便可回城, 若是不順利，恐要三五日。”
江玉珠呆了一下，緩緩松開手，耷拉下腦袋，悶悶的嗯了一聲。
其餘的她沒有多問，心裏明白，這是梁杭的職責，而且，他能這樣告訴她，便是什麽都敲定好了的。
但玉珠還是覺得心口悶悶的，不知道是什麽情緒，想了好久才道：“那我在城裏等你回來。”
向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梁杭註意到她眼神中一閃而過的擔憂，又見她迷茫的不明白自己為何失落。青年的心軟的一塌糊塗，摸摸她頭頂的軟發，叮囑她。
“明日有黃沙天，不用去城門處幫忙，只在將軍府就好。江府一行也會安頓在將軍府。”
“知道了。”
少女抱住他的腰，臉蛋蹭蹭他的衣襟。
梁杭沈默一會兒。
“玉珠。”
“嗯？”
“你擡起頭來，看我。”
江玉珠依言，有些不解。
甫一擡眼，便撞進他隱含欲色的眼中，緊緊盯著她粉潤的唇瓣，呼吸漸重，一點點靠近，鼻尖碰上玉珠的臉頰，低垂下眼，吻去了少女將出口的問詢，輾轉流連。
不知為何，梁杭敏銳的察覺到懷裏的人似有些隱晦的抗拒，纖手抵著他的胸膛，青年不悅，修長的指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玉珠檀口微張，配合他的侵略。
屬於成年男子的強勢力量這一刻，在梁杭身上展露無疑，他攬著她腰的手愈發收緊，似是要將江玉珠刻進懷裏，體溫不斷地升高，直吻的少女渾身發軟，找不到支撐吻倒在床。
綿長的吻過，梁杭才微微松開，看江玉珠小口小口的喘不過氣來呼吸的臉紅模樣。他盯著她眼底欲色又起。
江玉珠察覺到，連忙往後退了些，擺擺手。
“我不要。”
“我想睡了。”
她實在不擅長掩飾情緒，低著眼就去扯被子，想把自己裹起來躲梁杭。她一反尋常的沒鬧著要和梁杭一床被子，自己卷著一張，像小動物一樣鉆進窩裏，開始裝睡。
肉眼可見的抗拒他。
青年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底情緒難以琢磨。
過了好久，他問：“不要什麽？”顯是對江玉珠方才的話耿耿於懷。不要他抱？還是不要他親。
明明先前不是這樣的，她怎麽可以肆無忌憚的攪亂他的心，又看起來毫不留戀的想要抽身而走。
小姑娘裝死不答話。
屋裏一陣沈默。
江玉珠把腦袋埋在枕頭裏，等了好久也沒等到梁杭再問，或是別的動靜，背後的視線讓她明白青年仍是坐在床邊的，只是靜默著等她回答。
她不由得心軟了些，又胡思亂想著，怕自己影響他的心緒，明日一大早梁杭還要出城攻敵，這時候鬧別扭，會不會太不好。
可是……江玉珠一想到那件事，便難過的心裏泛酸又失落。
“好吧！”她突然大聲的自言自語一下，一把掀開被子，盤腿坐了起來，惱恨的看著青年俊美的面龐。
哼，做錯事的人，看著竟比我還委屈，那我就好好盤問你，看你怎麽狡辯，我姑且……不，我勉強聽一聽吧。江玉珠心想。
“我沒有不要什麽，我就是不想親。”
小姑娘話裏賭氣的意味很重，也沒註意到梁杭倏地暗下來的眼神。
他啞聲：“為什麽？”
青年不動聲色的靠近過來，目光掠過她有些亂了的衣襟，白皙的肌膚在燭光映照下泛著珍珠般的澤光，她臉頰鼓鼓的，咬著唇，眉頭皺起來，覺得他明知故問討厭極了。
“明知故問！”江玉珠察覺他的靠近，推了推他，說：“不許靠我這麽近。”
她情緒上來，口不擇言，亂七八糟的話一股腦的往外倒：“你這樣悶聲不響不懂甜言蜜語，卻都是假的，原來心裏惦念的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花心！花心！討厭！”
梁杭聽的雲裏霧裏的，任由她使了蠻力打他。聽了一會兒，終於覺出不對勁在何處，可江玉珠說的正興起，這會兒便真委屈起來了，眼淚吧嗒吧嗒的掉，癟著嘴：“明日阿爹阿娘來了，我便要告訴他們，你對我不好。”
“我怎麽就花心，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了？”梁杭抓住重點，一邊替她擦眼淚。
江玉珠可不是那等讓人猜的性子，聞言一張漂亮的臉蛋做出鄙夷的表情，生怕梁杭看不出她的喜惡，從盤腿坐的姿勢換成站著。
床榻極軟，她站在上面一時不穩，扶住了梁杭的肩，緩了緩才繪聲繪色的表演起來。
這回換梁杭擡著頭看她，見她一會跑左一會跑右，忙的不行。
【“梁將軍，這枚香囊是我親手繡的，你收下它，一定要看見它就想起我，我在京城等你。”女聲（矯揉造作）道。
“好，謝謝。淑憐，我一定會日日夜夜佩戴著不離身，你等我。”男聲（溫柔深情）道。
……
（玉珠做摩挲香囊的動作，惆悵的看向遠方）】
這是在演離京時，秦淑憐不遠數裏來驛站相送梁杭的一幕。江玉珠模仿人聲音的本領這會兒更體現出來，只是她帶著主觀，偏見，當日明明只看到梁杭說了簡單的兩個字謝謝，這會兒演出來卻好一副“郎情妾意”的畫面。
這樣顛倒黑白，連向來情緒不露在臉上的梁杭都錯愕了一瞬，看得呼吸都滯了片刻，頗有些瞠目結舌之感。
“哼，你怎麽解釋？”偏小姑娘還理直氣也壯，大聲的質問他。
梁杭：“我……”
“你無話可說？”江玉珠緊接著。
梁杭真是被她氣也氣笑了，喉間溢出幾聲輕笑，索性仰躺在床上，一手枕在腦後，想起剛才江玉珠忙來忙去的演一出，又覺得可愛非常，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笑什麽？你在笑話我，不許笑，不許笑！”江玉珠手忙腳亂的蹲下來，不許梁杭笑話她。
梁杭拉住她的手，將她輕巧的扯到懷裏，認真道：“除了謝謝二字，其餘皆是你杜撰的。”
少女哼一聲，不為所動：“避重就輕。”
“前面不過是為了演的形象，此之謂……嗯，不管，那最後那個，你怎麽解釋？”她說著說著聲音低下去，悶悶不樂。
她真正介懷的不過還是梁杭盯著秦淑憐送的香囊看了好久。
梁杭看出來，便明白這幾日她沒以前那樣親近他的癥結於此，他本以為玉珠因著江家流放一事，心情不好，不總愛嬌的纏著他也正常，卻沒想到是因為這個。
他正色：“看的不是香囊，是香囊內的東西。有人借秦家小姐之手轉交給我。”
“誰？轉交什麽給你？既然只是送東西的，為什麽做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江玉珠小小聲。
梁杭冤枉。
“你是沒有，那她，總是那樣含情帶羞的盯著你。還當著那麽多人的面呢，你也默許了不是嗎？”
青年回想很久，也不記得當日秦淑憐的表情，微蹙起眉：“玉珠，我當日未曾註意那麽多。並非推脫之言，實在是因為香囊中的東西太過重要，我在想別的事。沒有默許。”
江玉珠見他表情，也看出不是假話，氣也消了大半。
“什麽東西那麽重要？”
梁杭搖頭，做了個緘默不能言的手勢。江玉珠猜定和朝廷大事或者邊關戰事有關，跟著認真的點點頭，小聲保證：“我知道了，我不會亂說的。”
“那還生氣嗎？”
問的這樣直白，江玉珠一時間說不上話，白皙的臉頰微微泛紅，既心虛又狡辯：“我怎麽會生夫君的氣，我隨口問問的。”
小姑娘的單純在一個稱呼上便可以體現，心裏沒了芥蒂，好多日沒再喚他夫君一事也不再別扭著了。
梁杭笑，和江玉珠咬耳朵，氣音：“傻姑娘，玉珠不是生氣，是有些吃醋了。”
少女的臉登時熱了。
“我沒有。”
誤會解除了，聽了梁杭的話，她手忙腳亂的又想鉆回自己的被子裝死，卻被梁杭捉回身邊，身體緊緊相./貼，感受到他劍拔弩張的銳氣，方才沒有盡興的吻，從耳後開始延續，懷裏的人漸漸軟成水，纖手被青年捉去肆意擺弄。
江玉珠受不住手心中不屬於自己的膩熱觸感，臉燙的厲害，微弱的掙紮兩下，只能換來青年更沈重的喘./息。
……
翌日晨起，將軍府一片安靜。大多數的府兵都跟隨梁杭一同出城，只留下少數。
江玉珠仍是喬裝，跟著府兵，在城中巡邏一圈，又挨家挨戶的叮囑他們今日有沙暴天，不要出門。做完這些回府時，見府門前停著馬車。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這真是意外之喜。
梁杭確認過江玉珠所說的小鎮, 距離津義城不過十公裏，若能從糧倉搬運食物以作應急，許多情況都好辦很多。
“只是，阿爹被皇帝判了流放, 我不知道那些糧倉會不會已經被朝廷繳收了。”江玉珠惴惴不安, 怕只是空歡喜一場。
青年沈吟一會：“陛下下達聖聽不過幾日，西地離京城路途遙遠, 應當還未曾繳沒。至於流放一說, 確是個問題。等明日江叔到了，他作為江家家主多年, 我想應該可以另行商議出辦法。”
江玉珠聽了，煞有介事的跟著點點頭。她躺在梁杭懷裏，還不安分的動來動去, 青年按住她的肩，微微粗糲的指腹透過單薄的衣衫，溫度攀上少女瑩潤的肩頭。
“明日我……”
梁杭話起了個頭，又不接下去了。江玉珠看不清他神色，又被他吊的不上不下的，催問：“怎麽不說了？明日你要做什麽？”
江玉珠好沒耐心的就從他懷裏爬起來。他坐在床的邊沿, 玉珠半跪在他腿側, 伸手掐他的臉往兩旁拽，很不滿。
“怎麽不說話，你故意的。快說。你要做什麽呢？”
梁杭微微避開：“寅時要帶兵出城攻敵, 情形難料, 不知何時回來, 若是順利，下午便可回城, 若是不順利，恐要三五日。”
江玉珠呆了一下，緩緩松開手，耷拉下腦袋，悶悶的嗯了一聲。
其餘的她沒有多問，心裏明白，這是梁杭的職責，而且，他能這樣告訴她，便是什麽都敲定好了的。
但玉珠還是覺得心口悶悶的，不知道是什麽情緒，想了好久才道：“那我在城裏等你回來。”
向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梁杭註意到她眼神中一閃而過的擔憂，又見她迷茫的不明白自己為何失落。青年的心軟的一塌糊塗，摸摸她頭頂的軟發，叮囑她。
“明日有黃沙天，不用去城門處幫忙，只在將軍府就好。江府一行也會安頓在將軍府。”
“知道了。”
少女抱住他的腰，臉蛋蹭蹭他的衣襟。
梁杭沈默一會兒。
“玉珠。”
“嗯？”
“你擡起頭來，看我。”
江玉珠依言，有些不解。
甫一擡眼，便撞進他隱含欲色的眼中，緊緊盯著她粉潤的唇瓣，呼吸漸重，一點點靠近，鼻尖碰上玉珠的臉頰，低垂下眼，吻去了少女將出口的問詢，輾轉流連。
不知為何，梁杭敏銳的察覺到懷裏的人似有些隱晦的抗拒，纖手抵著他的胸膛，青年不悅，修長的指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玉珠檀口微張，配合他的侵略。
屬於成年男子的強勢力量這一刻，在梁杭身上展露無疑，他攬著她腰的手愈發收緊，似是要將江玉珠刻進懷裏，體溫不斷地升高，直吻的少女渾身發軟，找不到支撐吻倒在床。
綿長的吻過，梁杭才微微松開，看江玉珠小口小口的喘不過氣來呼吸的臉紅模樣。他盯著她眼底欲色又起。
江玉珠察覺到，連忙往後退了些，擺擺手。
“我不要。”
“我想睡了。”
她實在不擅長掩飾情緒，低著眼就去扯被子，想把自己裹起來躲梁杭。她一反尋常的沒鬧著要和梁杭一床被子，自己卷著一張，像小動物一樣鉆進窩裏，開始裝睡。
肉眼可見的抗拒他。
青年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底情緒難以琢磨。
過了好久，他問：“不要什麽？”顯是對江玉珠方才的話耿耿於懷。不要他抱？還是不要他親。
明明先前不是這樣的，她怎麽可以肆無忌憚的攪亂他的心，又看起來毫不留戀的想要抽身而走。
小姑娘裝死不答話。
屋裏一陣沈默。
江玉珠把腦袋埋在枕頭裏，等了好久也沒等到梁杭再問，或是別的動靜，背後的視線讓她明白青年仍是坐在床邊的，只是靜默著等她回答。
她不由得心軟了些，又胡思亂想著，怕自己影響他的心緒，明日一大早梁杭還要出城攻敵，這時候鬧別扭，會不會太不好。
可是……江玉珠一想到那件事，便難過的心裏泛酸又失落。
“好吧！”她突然大聲的自言自語一下，一把掀開被子，盤腿坐了起來，惱恨的看著青年俊美的面龐。
哼，做錯事的人，看著竟比我還委屈，那我就好好盤問你，看你怎麽狡辯，我姑且……不，我勉強聽一聽吧。江玉珠心想。
“我沒有不要什麽，我就是不想親。”
小姑娘話裏賭氣的意味很重，也沒註意到梁杭倏地暗下來的眼神。
他啞聲：“為什麽？”
青年不動聲色的靠近過來，目光掠過她有些亂了的衣襟，白皙的肌膚在燭光映照下泛著珍珠般的澤光，她臉頰鼓鼓的，咬著唇，眉頭皺起來，覺得他明知故問討厭極了。
“明知故問！”江玉珠察覺他的靠近，推了推他，說：“不許靠我這麽近。”
她情緒上來，口不擇言，亂七八糟的話一股腦的往外倒：“你這樣悶聲不響不懂甜言蜜語，卻都是假的，原來心裏惦念的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花心！花心！討厭！”
梁杭聽的雲裏霧裏的，任由她使了蠻力打他。聽了一會兒，終於覺出不對勁在何處，可江玉珠說的正興起，這會兒便真委屈起來了，眼淚吧嗒吧嗒的掉，癟著嘴：“明日阿爹阿娘來了，我便要告訴他們，你對我不好。”
“我怎麽就花心，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了？”梁杭抓住重點，一邊替她擦眼淚。
江玉珠可不是那等讓人猜的性子，聞言一張漂亮的臉蛋做出鄙夷的表情，生怕梁杭看不出她的喜惡，從盤腿坐的姿勢換成站著。
床榻極軟，她站在上面一時不穩，扶住了梁杭的肩，緩了緩才繪聲繪色的表演起來。
這回換梁杭擡著頭看她，見她一會跑左一會跑右，忙的不行。
【“梁將軍，這枚香囊是我親手繡的，你收下它，一定要看見它就想起我，我在京城等你。”女聲（矯揉造作）道。
“好，謝謝。淑憐，我一定會日日夜夜佩戴著不離身，你等我。”男聲（溫柔深情）道。
……
（玉珠做摩挲香囊的動作，惆悵的看向遠方）】
這是在演離京時，秦淑憐不遠數裏來驛站相送梁杭的一幕。江玉珠模仿人聲音的本領這會兒更體現出來，只是她帶著主觀，偏見，當日明明只看到梁杭說了簡單的兩個字謝謝，這會兒演出來卻好一副“郎情妾意”的畫面。
這樣顛倒黑白，連向來情緒不露在臉上的梁杭都錯愕了一瞬，看得呼吸都滯了片刻，頗有些瞠目結舌之感。
“哼，你怎麽解釋？”偏小姑娘還理直氣也壯，大聲的質問他。
梁杭：“我……”
“你無話可說？”江玉珠緊接著。
梁杭真是被她氣也氣笑了，喉間溢出幾聲輕笑，索性仰躺在床上，一手枕在腦後，想起剛才江玉珠忙來忙去的演一出，又覺得可愛非常，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笑什麽？你在笑話我，不許笑，不許笑！”江玉珠手忙腳亂的蹲下來，不許梁杭笑話她。
梁杭拉住她的手，將她輕巧的扯到懷裏，認真道：“除了謝謝二字，其餘皆是你杜撰的。”
少女哼一聲，不為所動：“避重就輕。”
“前面不過是為了演的形象，此之謂……嗯，不管，那最後那個，你怎麽解釋？”她說著說著聲音低下去，悶悶不樂。
她真正介懷的不過還是梁杭盯著秦淑憐送的香囊看了好久。
梁杭看出來，便明白這幾日她沒以前那樣親近他的癥結於此，他本以為玉珠因著江家流放一事，心情不好，不總愛嬌的纏著他也正常，卻沒想到是因為這個。
他正色：“看的不是香囊，是香囊內的東西。有人借秦家小姐之手轉交給我。”
“誰？轉交什麽給你？既然只是送東西的，為什麽做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江玉珠小小聲。
梁杭冤枉。
“你是沒有，那她，總是那樣含情帶羞的盯著你。還當著那麽多人的面呢，你也默許了不是嗎？”
青年回想很久，也不記得當日秦淑憐的表情，微蹙起眉：“玉珠，我當日未曾註意那麽多。並非推脫之言，實在是因為香囊中的東西太過重要，我在想別的事。沒有默許。”
江玉珠見他表情，也看出不是假話，氣也消了大半。
“什麽東西那麽重要？”
梁杭搖頭，做了個緘默不能言的手勢。江玉珠猜定和朝廷大事或者邊關戰事有關，跟著認真的點點頭，小聲保證：“我知道了，我不會亂說的。”
“那還生氣嗎？”
問的這樣直白，江玉珠一時間說不上話，白皙的臉頰微微泛紅，既心虛又狡辯：“我怎麽會生夫君的氣，我隨口問問的。”
小姑娘的單純在一個稱呼上便可以體現，心裏沒了芥蒂，好多日沒再喚他夫君一事也不再別扭著了。
梁杭笑，和江玉珠咬耳朵，氣音：“傻姑娘，玉珠不是生氣，是有些吃醋了。”
少女的臉登時熱了。
“我沒有。”
誤會解除了，聽了梁杭的話，她手忙腳亂的又想鉆回自己的被子裝死，卻被梁杭捉回身邊，身體緊緊相./貼，感受到他劍拔弩張的銳氣，方才沒有盡興的吻，從耳後開始延續，懷裏的人漸漸軟成水，纖手被青年捉去肆意擺弄。
江玉珠受不住手心中不屬於自己的膩熱觸感，臉燙的厲害，微弱的掙紮兩下，只能換來青年更沈重的喘./息。
……
翌日晨起，將軍府一片安靜。大多數的府兵都跟隨梁杭一同出城，只留下少數。
江玉珠仍是喬裝，跟著府兵，在城中巡邏一圈，又挨家挨戶的叮囑他們今日有沙暴天，不要出門。做完這些回府時，見府門前停著馬車。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