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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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從後面看過去, 青年的耳後通紅一片，連白皙的頸間也泛上了紅。
他的反應太可疑了。
江玉珠摸著下巴，從後打量了一會兒，漂亮的臉上滿是狡黠, 躡手躡腳的從後靠近, 偷襲的撓他腰間的癢癢，一邊問：“快說, 你瞞我什麽了？”
她靠近時青年便有所覺, 自然也沒讓她得逞。
梁杭反應迅速的單手扣住她手腕，攬著她的腰將少女抵在窗沿。
兩人之間幾乎沒有間隙, 靠的極近。江玉珠在他懷中，還待說些什麽，梁杭便微低下頭, 溫熱的呼吸靠近耳邊，語氣有些無奈：“那藥是給你備的。”
江玉珠手腕纖細，他單手便扣住了江玉珠雙手的手腕，略有些被鉗制著的姿態讓江玉珠有些不舒服，她正掙著手，聞言立時睜大了眼, 指了指自己：“給我做什麽？”
少女在他懷裏不住的掙紮, 靠的近了，接觸也難以避免的更多些。梁杭輕咳一聲，松開她的手, 往後退了一步, 拉開些距離。
青年不自在的側身, 眼神飄忽，耳後幾乎要燒起來般。“今日騎了一天的馬, 我想你怕是不能適應。”
“那藥，給你塗傷處用。”
江玉珠怔了一瞬，騎馬，傷處……
她霎時間便想明白，臉瞬間燙起來，指著自己的指尖轉向他：“你……你。”
少女在那結結巴巴的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倒是梁杭似是為了澄清什麽，飛快道：“我非有意。只是見你下午開始就走路不適，到了驛站，也是能少走動就少走動。所以才備下藥膏。”
他這話說的，一片好心也非有意去觀察她。江玉珠紅著臉不知說什麽好，又羞又惱的從他身前經過，走的太匆忙，還不小心踩到了梁杭的靴子，身子歪了歪。
梁杭下意識的伸手去扶：“小心。”
江玉珠卻像是被兩人的接觸燙了一下，嗔惱的瞪他一眼，哼一聲便跑開去隔間沐浴了。
青年只覺可愛，不自覺莞爾，目光掠過桌上的藥膏時，立刻便將目光挪開，靠到窗邊，由著冷風吹散他的燥熱。
裏間，江玉珠小心翼翼的避開傷處，簡單的沐浴後，才仔細看了看。大腿./內側都被磨破了皮，傷口紅彤彤一片，被白皙細膩的肌膚映襯著顯得更加嚴重可怖。
白日裏一直疼著，又急忙趕路，倒沒什麽時間關註，這會休息下來，那兒的傷勢便覺得火辣辣的疼。
江玉珠有些苦惱的皺了皺鼻子，這樣疼，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正常趕路？她素日裏從沒有騎這麽久的馬，這傷口一時半會的好不了，接下來幾日只怕會更加嚴重。
她不由得有些沮喪，只覺得一定不能因為自己拖了隊伍的後腿。離京前，她便想好，能跟在隊伍裏本就是破例，若是還總有這樣那樣的事拖慢進度，影響西地的戰事，那更是她的過錯了。
江玉珠正胡思亂想著，外間傳來梁杭的聲音。
“玉珠，你……怎麽樣？”他聽裏間的水聲停了，又一直沒有動靜，不由得開口問道。
“啊？哦，我沒事，已經塗好藥膏了。”江玉珠慌張間，隨口答道，她不想讓梁杭知道自己的傷勢，擔心拖了後腿。
外間一陣沈默。
梁杭看了眼擺在桌案上，那盒完好無損的藥膏，微蹙起眉：“你塗好藥膏了？”
“嗯。是啊……”江玉珠沒想到他會追問，又因為撒謊，說話的語氣都不自覺的僵硬起來。
她在裏間因為撒謊而暗暗心虛，殊不知外間的梁杭此刻有多緊張，單手握住腰側懸著的劍柄，神色緊繃的靠近了裏間。
不怪他多想，他們一行人身份不凡，又身兼要任。人來人往的驛站，心懷不軌的人不知凡幾，江玉珠又突然變得異常，語氣吞吞吐吐。
藥膏分明在桌案上，她卻說已經塗好了，他再追問，她的語氣也不對勁。對梁杭來說，更像是一種遇到危險，向他求救的信號。
青年目光掠過屋內的木窗，在心裏預設著可能。雖然心裏疑惑，他一直守在外面，若是真有歹人，必不可能是從門而入，而入住前，梁杭也小心萬分的檢查過屋內各處，刺客只可能是破窗而入。但破窗而入的動靜不可能瞞過他的聽力。
“好。”梁杭溫聲的同時，高挺的身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闖入裏間，目光掠過緊閉著的木窗，掃視一圈屋內，視線劃過木施，浴桶，一地淩亂./的衣物，最後和少女驚慌的眼對上目光。
她抱著手側著身，白皙的肌膚迅速泛上粉色，慌亂的撿起一旁的衣衫往身上穿。
青年被眼前的景色晃得目眩，立時背過了身，喉結上下滾動，聲音艱澀：“抱歉，玉珠，我……”
“出去！”少女惱怒的聲音響起。
梁杭頓了下，往外走，還想解釋：“我不是故意闖進來看你。”
“不許說！不許說，快點出去！”
江玉珠羞極，又惱他說話直白，隨手撿起一個東西就朝他砸去。
等江玉珠衣衫整齊的出來，正要找梁杭興師問罪時，正看到桌上的藥膏，她聰慧，腦子一轉，便想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一時間也不好再指責梁杭，悶悶的坐下，倒了杯涼茶喝。
梁杭坐到她對面。
“呸。登徒子。”少女氣鼓鼓的臉頰，佯裝兇狠的瞪他一眼。任誰也不喜歡好好的沐浴間，有個人突然闖進來。就算她有一點心悅他、是夫君也不行。心都要被嚇得跳出來。
“我不是。”青年清聲。
“你就是，你就是。非禮勿視！”江玉珠臉紅紅的，才不聽，也不管藥不藥膏了。
梁杭沈默一會兒，由著她嬌聲遷怒了幾句，才伸手去握住她的手。
說來也奇怪，這個動作似是什麽開關一樣，江玉珠咬唇，不說話了。是羞更多，還是惱更多，只有她自己知道。
青年才開口解釋一番。直覺可不能讓玉珠把非禮勿視的“罪名”坐實了。平白給她留個壞印象。
他的解釋和江玉珠的猜測差不多。
“只是，你有沒有想過，要是別人破窗而入的聲音被洗浴時候的水聲掩蓋住了呢？何況有些距離。”江玉珠突然指出一個問題。
她小時陪父母四處走商見過的聽過的也不少，自然明白梁杭的擔憂在情理之中，之所以情急闖進來也是擔心自己。她雖羞惱，但到底沒多說什麽。
梁杭低下眼，淡聲解釋：“我耳力甚好，又曾專門訓練。這點距離，可以聽清裏面所有的動靜。更何況，開窗聲與水聲差別甚大。”言下之意就是，若真有破窗的聲音，即便是同時有水聲，他也能辯清是什麽混雜在一起。
半晌，他又不經意般補充了句：“曾經帶我習武的師父說，少有人能做到這般。”
青年垂著眼，等著什麽，卻不想對牛彈琴，江玉珠壓根沒聽出他的意思。
“什麽聲音都能聽出來嗎？”少女想到什麽，追問。
“大部分。”青年不解其意，但還是如實回答。
江玉珠白皙的臉更紅了些，斷斷續續：“那……難道我在裏面，我幹什麽你都能聽出來？”
她雖是問詢，但神色間已經有了篤定的答案。
“不。”梁杭一噎，只覺得如何也洗不清了：“不刻意聽的話，是不知道的。”
少女輕哼一聲，看他素日淡漠的眼中難得的錯愕，想他應當也不會，便不同他再掰扯這些，放過這個話題。
“早些休息吧，明日不是還要早起？”
“嗯。你先去睡吧。我還有些事。”梁杭松口氣，哄她去睡了。
江玉珠疲倦一天，情緒大起大伏，幾乎是沾床便睡著了。梁杭話還沒說完，便見她睡得香甜，側臉對著他，發出細小可愛的呼嚕聲。他便知她定是累極了。
青年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沒舍得將她叫醒，由她睡著，自己替她的傷處塗了藥膏，才去燭燈下繼續忙活。
次日，江玉珠醒來，感覺腿上的傷好多了，涼涼的不再疼的厲害，又看了眼窗邊的藥膏，下面還壓著張紙條，是梁杭寫的。大意是說，昨晚已經替她上過了一次藥，又叮囑她早上起來的時候，若是還疼，自己再塗一次藥膏。床頭放了一件護腿的用具，記得穿上。
少女紅著臉看完，又看了眼他說的護腿用具，打量了一下，大概是一件穿在大腿上的皮革制的護腿馬褲，內襯用的是最柔軟的絲綢。
江玉珠疑惑的翻看一下，發現上面的針腳還很新，絲綢用的是京城特有的白雲緞，皮革和梁杭一件大髦披風的裏襯一樣。
她心裏有了猜測，設想了一下，梁小將軍昨晚在燭燈下，將他的大髦披風拆了，為她穿針引線的做出一件護腿馬褲的情形，不由得偷笑著抿唇。
少女笑得眼彎彎的，抱著衣衫在床上興奮的滾來滾去好幾回，才勉強壓抑下心裏甜滋滋的喜悅，穿好衣服洗漱好，又在臉上喬裝一番才下樓。
江玉珠眉眼間的喜悅散不去，盡管極力克制，明眼人一看也瞧出她心情極好。
蔣軒見了她，湊上來：“原來你還在，昨天吃晚飯的時候也沒看見你，我還以為你離開了呢。怎麽這麽高興，是找到你想見的家人了嗎？”
後半句，他是壓低著聲音問的。
江玉珠心情好，笑瞇瞇的比了個噓一聲的手勢:“不告訴你。”
蔣軒楞了下，嗤一聲：“不說就不說，快去吃早飯吧，一會要趕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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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後面看過去, 青年的耳後通紅一片，連白皙的頸間也泛上了紅。
他的反應太可疑了。
江玉珠摸著下巴，從後打量了一會兒，漂亮的臉上滿是狡黠, 躡手躡腳的從後靠近, 偷襲的撓他腰間的癢癢，一邊問：“快說, 你瞞我什麽了？”
她靠近時青年便有所覺, 自然也沒讓她得逞。
梁杭反應迅速的單手扣住她手腕，攬著她的腰將少女抵在窗沿。
兩人之間幾乎沒有間隙, 靠的極近。江玉珠在他懷中，還待說些什麽，梁杭便微低下頭, 溫熱的呼吸靠近耳邊，語氣有些無奈：“那藥是給你備的。”
江玉珠手腕纖細，他單手便扣住了江玉珠雙手的手腕，略有些被鉗制著的姿態讓江玉珠有些不舒服，她正掙著手，聞言立時睜大了眼, 指了指自己：“給我做什麽？”
少女在他懷裏不住的掙紮, 靠的近了，接觸也難以避免的更多些。梁杭輕咳一聲，松開她的手, 往後退了一步, 拉開些距離。
青年不自在的側身, 眼神飄忽，耳後幾乎要燒起來般。“今日騎了一天的馬, 我想你怕是不能適應。”
“那藥，給你塗傷處用。”
江玉珠怔了一瞬，騎馬，傷處……
她霎時間便想明白，臉瞬間燙起來，指著自己的指尖轉向他：“你……你。”
少女在那結結巴巴的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倒是梁杭似是為了澄清什麽，飛快道：“我非有意。只是見你下午開始就走路不適，到了驛站，也是能少走動就少走動。所以才備下藥膏。”
他這話說的，一片好心也非有意去觀察她。江玉珠紅著臉不知說什麽好，又羞又惱的從他身前經過，走的太匆忙，還不小心踩到了梁杭的靴子，身子歪了歪。
梁杭下意識的伸手去扶：“小心。”
江玉珠卻像是被兩人的接觸燙了一下，嗔惱的瞪他一眼，哼一聲便跑開去隔間沐浴了。
青年只覺可愛，不自覺莞爾，目光掠過桌上的藥膏時，立刻便將目光挪開，靠到窗邊，由著冷風吹散他的燥熱。
裏間，江玉珠小心翼翼的避開傷處，簡單的沐浴後，才仔細看了看。大腿./內側都被磨破了皮，傷口紅彤彤一片，被白皙細膩的肌膚映襯著顯得更加嚴重可怖。
白日裏一直疼著，又急忙趕路，倒沒什麽時間關註，這會休息下來，那兒的傷勢便覺得火辣辣的疼。
江玉珠有些苦惱的皺了皺鼻子，這樣疼，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正常趕路？她素日裏從沒有騎這麽久的馬，這傷口一時半會的好不了，接下來幾日只怕會更加嚴重。
她不由得有些沮喪，只覺得一定不能因為自己拖了隊伍的後腿。離京前，她便想好，能跟在隊伍裏本就是破例，若是還總有這樣那樣的事拖慢進度，影響西地的戰事，那更是她的過錯了。
江玉珠正胡思亂想著，外間傳來梁杭的聲音。
“玉珠，你……怎麽樣？”他聽裏間的水聲停了，又一直沒有動靜，不由得開口問道。
“啊？哦，我沒事，已經塗好藥膏了。”江玉珠慌張間，隨口答道，她不想讓梁杭知道自己的傷勢，擔心拖了後腿。
外間一陣沈默。
梁杭看了眼擺在桌案上，那盒完好無損的藥膏，微蹙起眉：“你塗好藥膏了？”
“嗯。是啊……”江玉珠沒想到他會追問，又因為撒謊，說話的語氣都不自覺的僵硬起來。
她在裏間因為撒謊而暗暗心虛，殊不知外間的梁杭此刻有多緊張，單手握住腰側懸著的劍柄，神色緊繃的靠近了裏間。
不怪他多想，他們一行人身份不凡，又身兼要任。人來人往的驛站，心懷不軌的人不知凡幾，江玉珠又突然變得異常，語氣吞吞吐吐。
藥膏分明在桌案上，她卻說已經塗好了，他再追問，她的語氣也不對勁。對梁杭來說，更像是一種遇到危險，向他求救的信號。
青年目光掠過屋內的木窗，在心裏預設著可能。雖然心裏疑惑，他一直守在外面，若是真有歹人，必不可能是從門而入，而入住前，梁杭也小心萬分的檢查過屋內各處，刺客只可能是破窗而入。但破窗而入的動靜不可能瞞過他的聽力。
“好。”梁杭溫聲的同時，高挺的身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闖入裏間，目光掠過緊閉著的木窗，掃視一圈屋內，視線劃過木施，浴桶，一地淩亂./的衣物，最後和少女驚慌的眼對上目光。
她抱著手側著身，白皙的肌膚迅速泛上粉色，慌亂的撿起一旁的衣衫往身上穿。
青年被眼前的景色晃得目眩，立時背過了身，喉結上下滾動，聲音艱澀：“抱歉，玉珠，我……”
“出去！”少女惱怒的聲音響起。
梁杭頓了下，往外走，還想解釋：“我不是故意闖進來看你。”
“不許說！不許說，快點出去！”
江玉珠羞極，又惱他說話直白，隨手撿起一個東西就朝他砸去。
等江玉珠衣衫整齊的出來，正要找梁杭興師問罪時，正看到桌上的藥膏，她聰慧，腦子一轉，便想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一時間也不好再指責梁杭，悶悶的坐下，倒了杯涼茶喝。
梁杭坐到她對面。
“呸。登徒子。”少女氣鼓鼓的臉頰，佯裝兇狠的瞪他一眼。任誰也不喜歡好好的沐浴間，有個人突然闖進來。就算她有一點心悅他、是夫君也不行。心都要被嚇得跳出來。
“我不是。”青年清聲。
“你就是，你就是。非禮勿視！”江玉珠臉紅紅的，才不聽，也不管藥不藥膏了。
梁杭沈默一會兒，由著她嬌聲遷怒了幾句，才伸手去握住她的手。
說來也奇怪，這個動作似是什麽開關一樣，江玉珠咬唇，不說話了。是羞更多，還是惱更多，只有她自己知道。
青年才開口解釋一番。直覺可不能讓玉珠把非禮勿視的“罪名”坐實了。平白給她留個壞印象。
他的解釋和江玉珠的猜測差不多。
“只是，你有沒有想過，要是別人破窗而入的聲音被洗浴時候的水聲掩蓋住了呢？何況有些距離。”江玉珠突然指出一個問題。
她小時陪父母四處走商見過的聽過的也不少，自然明白梁杭的擔憂在情理之中，之所以情急闖進來也是擔心自己。她雖羞惱，但到底沒多說什麽。
梁杭低下眼，淡聲解釋：“我耳力甚好，又曾專門訓練。這點距離，可以聽清裏面所有的動靜。更何況，開窗聲與水聲差別甚大。”言下之意就是，若真有破窗的聲音，即便是同時有水聲，他也能辯清是什麽混雜在一起。
半晌，他又不經意般補充了句：“曾經帶我習武的師父說，少有人能做到這般。”
青年垂著眼，等著什麽，卻不想對牛彈琴，江玉珠壓根沒聽出他的意思。
“什麽聲音都能聽出來嗎？”少女想到什麽，追問。
“大部分。”青年不解其意，但還是如實回答。
江玉珠白皙的臉更紅了些，斷斷續續：“那……難道我在裏面，我幹什麽你都能聽出來？”
她雖是問詢，但神色間已經有了篤定的答案。
“不。”梁杭一噎，只覺得如何也洗不清了：“不刻意聽的話，是不知道的。”
少女輕哼一聲，看他素日淡漠的眼中難得的錯愕，想他應當也不會，便不同他再掰扯這些，放過這個話題。
“早些休息吧，明日不是還要早起？”
“嗯。你先去睡吧。我還有些事。”梁杭松口氣，哄她去睡了。
江玉珠疲倦一天，情緒大起大伏，幾乎是沾床便睡著了。梁杭話還沒說完，便見她睡得香甜，側臉對著他，發出細小可愛的呼嚕聲。他便知她定是累極了。
青年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沒舍得將她叫醒，由她睡著，自己替她的傷處塗了藥膏，才去燭燈下繼續忙活。
次日，江玉珠醒來，感覺腿上的傷好多了，涼涼的不再疼的厲害，又看了眼窗邊的藥膏，下面還壓著張紙條，是梁杭寫的。大意是說，昨晚已經替她上過了一次藥，又叮囑她早上起來的時候，若是還疼，自己再塗一次藥膏。床頭放了一件護腿的用具，記得穿上。
少女紅著臉看完，又看了眼他說的護腿用具，打量了一下，大概是一件穿在大腿上的皮革制的護腿馬褲，內襯用的是最柔軟的絲綢。
江玉珠疑惑的翻看一下，發現上面的針腳還很新，絲綢用的是京城特有的白雲緞，皮革和梁杭一件大髦披風的裏襯一樣。
她心裏有了猜測，設想了一下，梁小將軍昨晚在燭燈下，將他的大髦披風拆了，為她穿針引線的做出一件護腿馬褲的情形，不由得偷笑著抿唇。
少女笑得眼彎彎的，抱著衣衫在床上興奮的滾來滾去好幾回，才勉強壓抑下心裏甜滋滋的喜悅，穿好衣服洗漱好，又在臉上喬裝一番才下樓。
江玉珠眉眼間的喜悅散不去，盡管極力克制，明眼人一看也瞧出她心情極好。
蔣軒見了她，湊上來：“原來你還在，昨天吃晚飯的時候也沒看見你，我還以為你離開了呢。怎麽這麽高興，是找到你想見的家人了嗎？”
後半句，他是壓低著聲音問的。
江玉珠心情好，笑瞇瞇的比了個噓一聲的手勢:“不告訴你。”
蔣軒楞了下，嗤一聲：“不說就不說，快去吃早飯吧，一會要趕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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