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26 章
第25章
屋內的燭火霎時熄滅。
院外冷風瑟瑟, 沒一刻停歇，只瞧著便能料想到明日是個陰雨天。這會兒，月色更被掩在重雲間，以至於屋內連朦朧的月光都不見絲毫。
耳畔只傳來青年的呼吸聲。
周身是梁杭驟然侵略的氣息, 腰間是他漸漸加重的力道, 玉珠被梁杭緊緊鎖在懷中，暈暈沈沈間, 她聽到他低聲：“玉珠, 該是我又欠你。”
明明一早便設想好的結局，卻因我對你止不住地淪陷。
現下前路未蔔, 卻仍然貪戀的想將你這顆明珠留在身畔。
青年輕嘆。
他微微低頭，輕吻了下玉珠的額頭，只一下, 輕柔即止。玉珠還在想著他方才的話是什麽意思時，梁杭就逼迫上前，大掌將少女腰間輕薄的衣料揉皺，微微粗糲的指腹摩挲上她腰間軟肉。
和往日裏淺吻輒止的作法大相徑庭。
懷裏的小姑娘明顯慌了下神，很快又被席卷而來灼熱的吻吸引去註意力。
……
翌日。
宮中來人早早的便將梁杭傳喚入宮，言辭間, 似是先前京郊藥童一案頗有了些眉目。梁杭趕到時, 大理寺的張常卿早在宮道處等著他了，這會兒一見梁杭翻身下馬趕來，匆匆就上前。
梁杭只好別了下馬頭, 將韁繩交由內侍去, 一邊道：“張常卿小心。可是有什麽線索了？”
“中郎將, 你可算來了，這一早可催了你好幾道。”張常卿這會兒見到人了, 反倒沒那麽急迫，忙不疊的先埋怨一通梁杭的久等不來。
青年動作微頓，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昨夜與玉珠的徹夜胡鬧。因著少女本是存著報覆捉弄的心思來指摘他，卻不想換來一腔坦誠與真情剝露。昨晚意濃，情之所至，本該順水推舟時，玉珠白皙的臉通紅，長睫撲閃，窩在青年赤坦的胸膛前，纖手抵著他，不讓他繼續動作，嘟囔的說著自己不便。
梁杭一楞，很快明白過來，不由得又是無奈又是好笑。誰知道他還未說什麽，玉珠似是為他終於的坦誠有些許動容，更有些不好意思，聲音吶吶的保證下回不會再這樣捉弄他。梁杭自然不會同她計較，只是一身的情火，交纏擁吻間也消了大半。兩人雖未真正的水乳交融，卻也比往日親密許多。
晨起玉珠還為頸間一抹紅痕太過明顯，以致她本想好今日要穿的嫩黃儒衣只能換成一件立式的同他置了氣。
一閃而過的心思，很快掠過。
梁杭神色倒是未變，不著痕跡的避開這個話題。兩人順著宮道一路行，張常卿難掩興奮，一改上回見面時的暮氣沈沈，將這件案子從頭到尾順著給梁杭講了一遍。
“皇上早便懷疑衡王與右相派系的人有所勾結，背地裏幹些腌臜的事來賺取黑心銀錢，實乃皇室子弟中的敗類！”張常卿怒罵。
梁杭略有些了然，沈吟道：“所以上回那短弩箭，精鐵所造，箭尾一點鉤，這般精妙的鐵制技藝，怕是一般人勾結起來做不到的。若是衡王果為此事背後之人，那一切就都能說通了。”
上回梁杭獨自前往京郊密探，在地下遇到的那批人訓練有素，他當時便起了疑心，心道怕是羽林軍中出了問題。
又思及離開後，遇到緊隨而來的大將軍寧勁秋明裏暗裏的針對打壓，還有好友彭子驥的不同尋常。
青年心中便隱約有了猜測的大概。
後來梁杭仔細端詳過那短駑箭，去信給了張常卿請他幫忙查詢京中有哪些匠鋪可制。張常卿在任多年，大理寺中案子更處理不少，對京中分布了如指掌，很快便有了答覆。
恐怕衡王派系的也未曾想到，數十人出手都沒能留下其前來暗探的梁杭性命，反而因這射出的欲奪他性命的一箭而坐實了證據。
張常卿恐怕只覺得吐了一口多年郁氣，滔滔不絕，一直快走到大殿前才似突然想起什麽，略有些遲疑道：“中郎將。”
青年側眸。
張常卿正正頭頂烏紗帽，提醒道：“現下皇上正在氣頭上，要借此事發作，處置衡王派系所有人。”
新帝即位沒幾年，眼下又遇上這樣的好機會，自然想要一鼓作氣，將勢大壓主的衡王根系盡數斬斷。
“微臣素日聽聞你與羽林軍副統領交好，只是副統領彭子驥的妹妹嫁了大將軍寧勁秋，單這層姻親關系在，恐怕不管副統領是何立場，都是逃不過一場發落的。”
張常卿左右看看，壓低了聲音：“微臣勸您禁言。皇上萬分看中此事，只怕日思夜想著掃清衡王一系，中郎將還請明哲保身啊……何況，副統領可未必清白。”
梁杭沈默。
彭子驥的確算不上完全清白。早在他回京後，兩人的立場便隱約有了分歧，好友要為家族謀前程，要為妹妹求保障，盡管梁杭不讚同，卻從沒有站在任何立場去指責過。因為他知道彭子驥一直堅守著不為惡的底線。
若梁杭沒猜錯，那天在地下，中箭後的他便是被喬裝後的好友不著痕跡的放走的。恐怕連那弩箭，他應該也料到梁杭可以憑此找出背後之人。或許，他只是迫於無奈，無法明著站出來說出此事，也怕牽連彭府一家。
張常卿在一旁催促，梁杭神色覆雜的道了聲謝，卻沒應承他禁言的話，邁步便進了殿。
“這榆木腦袋！”張常卿見狀也知梁杭不會就此沈默，不由又是嘆氣又是笑罵。
殿內，皇帝垂首，看著身姿挺拔的青年行禮請安後又重新站直，青年筆挺的姿態似乎也彰顯了他的心情。
“你來了。”
皇帝看著梁杭，這個沈默卻一直有勇氣肩負起上陣殺敵，保家衛國的責任的青年。
說實在的，這是一把趁手且橫掃千軍的武器，忠心且有能力，皇帝心中嘖了聲，若是平時，梁杭所求何事他都會讓步，但唯獨衡王一事，他半步也不會退。皇帝揮了揮手，聲音冷淡：“有什麽要說的就說吧。”
皇帝說罷，便端起一旁的茶飲了一口，擺明了不甚在意的姿態。
梁杭仿佛沒有看見一般。
青年一板一眼的陳述了這些日子為此案做了何事，又在何地，聲音不帶起伏的提到了彭子驥刻意放了他，讓他帶著線索離開。
可等他說完，皇帝也沒有什麽反應。
梁杭心下微沈，上前一步，聲音澀然：“皇上，臣以為，此事雖惡劣，卻實在不該禍及女眷。”
新帝急於坐穩皇位，企圖用雷霆手段鎮懾眾人，下令黨首及其群羽斬首或流放，女眷充妓……一時間朝堂與衡王有關無關的人，都避之不及，唯恐禍及自己，卻無一人敢諫言此舉不妥。
皇帝冷笑一聲，微瞇起眼：“玉恒，你在質疑朕的決定？可是覺得朕此舉殘暴不堪？不敢茍同？”
玉恒是梁杭的字。
這話說的重，若換了任何一人來，恐怕都會嚇得立馬跪下，急忙解釋自己絕無此意。
梁杭不會跪。
青年的身姿更挺直，沈靜道：“回皇上，恕微臣不能認同此舉。歷來只有通敵叛國者女眷才會做此懲罰，若皇上因此事大肆處罰，恐怕民心不穩，對皇上的聲名也有礙。微臣信奉皇上為明君，更為仁君！”
上首沈默數秒。
皇帝思量一會，其實梁杭所說他也有所顧慮，只是青年一身正氣，又半分畏縮姿態沒有，強硬的姿態惹得皇帝心有不悅，想起什麽，更加語氣古怪：“玉恒說的有理，那便消了女眷充妓一事吧。只是有通敵叛國之嫌者，朕可不會輕饒。”
梁杭聞言，微蹙起眉，聽出皇帝口吻中的不懷好意，似乎是等著看熱鬧一般，青年擡頭，試圖從皇帝的臉上看出些什麽端倪，卻被長長的冕珠擋住。
他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安，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思來想去，找不到一點皇帝口吻的源頭。
梁杭抿唇，欲要直問。
然皇帝與他確實不陌生，相反，兩人對彼此都有些了解，正如梁杭敏銳的從他一句話中窺見些不懷好意，皇帝也及時的打斷他將出口的問話。
“好了，朕乏了。你也退下吧。”
“對了，此案已了，你立功甚大，朕欲翟升你為副都統，掛帥往西地，你休息幾日，旬日出發吧。”
皇帝沒再給梁杭說話的機會，揮手示意內侍帶他離開。
往西地是梁杭幾個月前便料到的事，自然不會為此驚訝，只是皇帝的態度，還是讓青年默然，緊蹙著眉，心中仿佛壓上塊重石。
“中郎將，哎呦，如今該叫您副都統了，這都升官了，這是怎麽，瞧著不……”怎麽高興。小內侍話到底留了一半，拍馬溜須慣了的油滑人，生怕惹到這會看著心情不好的梁杭，遞過韁繩就跑。
“多謝。”身後傳來梁杭遲了一瞬的聲音。
一直到出宮，內侍牽來他的馬，梁杭才回過神來，他看著一旁的駿馬，突地想起上回玉珠纏著他要他帶她一道跑馬一事。
離往西地沒幾日，這些天更要多陪陪玉珠，也不知她會否不開心。梁杭心中暗想。
青年想著，回府的路變道，不自覺的便去了玉珠說愛吃的那家糕點店前，又左右逛逛，尋了些有趣的小玩意買了一道帶回府，好哄玉珠開心。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第25章
屋內的燭火霎時熄滅。
院外冷風瑟瑟, 沒一刻停歇，只瞧著便能料想到明日是個陰雨天。這會兒，月色更被掩在重雲間，以至於屋內連朦朧的月光都不見絲毫。
耳畔只傳來青年的呼吸聲。
周身是梁杭驟然侵略的氣息, 腰間是他漸漸加重的力道, 玉珠被梁杭緊緊鎖在懷中，暈暈沈沈間, 她聽到他低聲：“玉珠, 該是我又欠你。”
明明一早便設想好的結局，卻因我對你止不住地淪陷。
現下前路未蔔, 卻仍然貪戀的想將你這顆明珠留在身畔。
青年輕嘆。
他微微低頭，輕吻了下玉珠的額頭，只一下, 輕柔即止。玉珠還在想著他方才的話是什麽意思時，梁杭就逼迫上前，大掌將少女腰間輕薄的衣料揉皺，微微粗糲的指腹摩挲上她腰間軟肉。
和往日裏淺吻輒止的作法大相徑庭。
懷裏的小姑娘明顯慌了下神，很快又被席卷而來灼熱的吻吸引去註意力。
……
翌日。
宮中來人早早的便將梁杭傳喚入宮，言辭間, 似是先前京郊藥童一案頗有了些眉目。梁杭趕到時, 大理寺的張常卿早在宮道處等著他了，這會兒一見梁杭翻身下馬趕來，匆匆就上前。
梁杭只好別了下馬頭, 將韁繩交由內侍去, 一邊道：“張常卿小心。可是有什麽線索了？”
“中郎將, 你可算來了，這一早可催了你好幾道。”張常卿這會兒見到人了, 反倒沒那麽急迫，忙不疊的先埋怨一通梁杭的久等不來。
青年動作微頓，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昨夜與玉珠的徹夜胡鬧。因著少女本是存著報覆捉弄的心思來指摘他，卻不想換來一腔坦誠與真情剝露。昨晚意濃，情之所至，本該順水推舟時，玉珠白皙的臉通紅，長睫撲閃，窩在青年赤坦的胸膛前，纖手抵著他，不讓他繼續動作，嘟囔的說著自己不便。
梁杭一楞，很快明白過來，不由得又是無奈又是好笑。誰知道他還未說什麽，玉珠似是為他終於的坦誠有些許動容，更有些不好意思，聲音吶吶的保證下回不會再這樣捉弄他。梁杭自然不會同她計較，只是一身的情火，交纏擁吻間也消了大半。兩人雖未真正的水乳交融，卻也比往日親密許多。
晨起玉珠還為頸間一抹紅痕太過明顯，以致她本想好今日要穿的嫩黃儒衣只能換成一件立式的同他置了氣。
一閃而過的心思，很快掠過。
梁杭神色倒是未變，不著痕跡的避開這個話題。兩人順著宮道一路行，張常卿難掩興奮，一改上回見面時的暮氣沈沈，將這件案子從頭到尾順著給梁杭講了一遍。
“皇上早便懷疑衡王與右相派系的人有所勾結，背地裏幹些腌臜的事來賺取黑心銀錢，實乃皇室子弟中的敗類！”張常卿怒罵。
梁杭略有些了然，沈吟道：“所以上回那短弩箭，精鐵所造，箭尾一點鉤，這般精妙的鐵制技藝，怕是一般人勾結起來做不到的。若是衡王果為此事背後之人，那一切就都能說通了。”
上回梁杭獨自前往京郊密探，在地下遇到的那批人訓練有素，他當時便起了疑心，心道怕是羽林軍中出了問題。
又思及離開後，遇到緊隨而來的大將軍寧勁秋明裏暗裏的針對打壓，還有好友彭子驥的不同尋常。
青年心中便隱約有了猜測的大概。
後來梁杭仔細端詳過那短駑箭，去信給了張常卿請他幫忙查詢京中有哪些匠鋪可制。張常卿在任多年，大理寺中案子更處理不少，對京中分布了如指掌，很快便有了答覆。
恐怕衡王派系的也未曾想到，數十人出手都沒能留下其前來暗探的梁杭性命，反而因這射出的欲奪他性命的一箭而坐實了證據。
張常卿恐怕只覺得吐了一口多年郁氣，滔滔不絕，一直快走到大殿前才似突然想起什麽，略有些遲疑道：“中郎將。”
青年側眸。
張常卿正正頭頂烏紗帽，提醒道：“現下皇上正在氣頭上，要借此事發作，處置衡王派系所有人。”
新帝即位沒幾年，眼下又遇上這樣的好機會，自然想要一鼓作氣，將勢大壓主的衡王根系盡數斬斷。
“微臣素日聽聞你與羽林軍副統領交好，只是副統領彭子驥的妹妹嫁了大將軍寧勁秋，單這層姻親關系在，恐怕不管副統領是何立場，都是逃不過一場發落的。”
張常卿左右看看，壓低了聲音：“微臣勸您禁言。皇上萬分看中此事，只怕日思夜想著掃清衡王一系，中郎將還請明哲保身啊……何況，副統領可未必清白。”
梁杭沈默。
彭子驥的確算不上完全清白。早在他回京後，兩人的立場便隱約有了分歧，好友要為家族謀前程，要為妹妹求保障，盡管梁杭不讚同，卻從沒有站在任何立場去指責過。因為他知道彭子驥一直堅守著不為惡的底線。
若梁杭沒猜錯，那天在地下，中箭後的他便是被喬裝後的好友不著痕跡的放走的。恐怕連那弩箭，他應該也料到梁杭可以憑此找出背後之人。或許，他只是迫於無奈，無法明著站出來說出此事，也怕牽連彭府一家。
張常卿在一旁催促，梁杭神色覆雜的道了聲謝，卻沒應承他禁言的話，邁步便進了殿。
“這榆木腦袋！”張常卿見狀也知梁杭不會就此沈默，不由又是嘆氣又是笑罵。
殿內，皇帝垂首，看著身姿挺拔的青年行禮請安後又重新站直，青年筆挺的姿態似乎也彰顯了他的心情。
“你來了。”
皇帝看著梁杭，這個沈默卻一直有勇氣肩負起上陣殺敵，保家衛國的責任的青年。
說實在的，這是一把趁手且橫掃千軍的武器，忠心且有能力，皇帝心中嘖了聲，若是平時，梁杭所求何事他都會讓步，但唯獨衡王一事，他半步也不會退。皇帝揮了揮手，聲音冷淡：“有什麽要說的就說吧。”
皇帝說罷，便端起一旁的茶飲了一口，擺明了不甚在意的姿態。
梁杭仿佛沒有看見一般。
青年一板一眼的陳述了這些日子為此案做了何事，又在何地，聲音不帶起伏的提到了彭子驥刻意放了他，讓他帶著線索離開。
可等他說完，皇帝也沒有什麽反應。
梁杭心下微沈，上前一步，聲音澀然：“皇上，臣以為，此事雖惡劣，卻實在不該禍及女眷。”
新帝急於坐穩皇位，企圖用雷霆手段鎮懾眾人，下令黨首及其群羽斬首或流放，女眷充妓……一時間朝堂與衡王有關無關的人，都避之不及，唯恐禍及自己，卻無一人敢諫言此舉不妥。
皇帝冷笑一聲，微瞇起眼：“玉恒，你在質疑朕的決定？可是覺得朕此舉殘暴不堪？不敢茍同？”
玉恒是梁杭的字。
這話說的重，若換了任何一人來，恐怕都會嚇得立馬跪下，急忙解釋自己絕無此意。
梁杭不會跪。
青年的身姿更挺直，沈靜道：“回皇上，恕微臣不能認同此舉。歷來只有通敵叛國者女眷才會做此懲罰，若皇上因此事大肆處罰，恐怕民心不穩，對皇上的聲名也有礙。微臣信奉皇上為明君，更為仁君！”
上首沈默數秒。
皇帝思量一會，其實梁杭所說他也有所顧慮，只是青年一身正氣，又半分畏縮姿態沒有，強硬的姿態惹得皇帝心有不悅，想起什麽，更加語氣古怪：“玉恒說的有理，那便消了女眷充妓一事吧。只是有通敵叛國之嫌者，朕可不會輕饒。”
梁杭聞言，微蹙起眉，聽出皇帝口吻中的不懷好意，似乎是等著看熱鬧一般，青年擡頭，試圖從皇帝的臉上看出些什麽端倪，卻被長長的冕珠擋住。
他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安，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思來想去，找不到一點皇帝口吻的源頭。
梁杭抿唇，欲要直問。
然皇帝與他確實不陌生，相反，兩人對彼此都有些了解，正如梁杭敏銳的從他一句話中窺見些不懷好意，皇帝也及時的打斷他將出口的問話。
“好了，朕乏了。你也退下吧。”
“對了，此案已了，你立功甚大，朕欲翟升你為副都統，掛帥往西地，你休息幾日，旬日出發吧。”
皇帝沒再給梁杭說話的機會，揮手示意內侍帶他離開。
往西地是梁杭幾個月前便料到的事，自然不會為此驚訝，只是皇帝的態度，還是讓青年默然，緊蹙著眉，心中仿佛壓上塊重石。
“中郎將，哎呦，如今該叫您副都統了，這都升官了，這是怎麽，瞧著不……”怎麽高興。小內侍話到底留了一半，拍馬溜須慣了的油滑人，生怕惹到這會看著心情不好的梁杭，遞過韁繩就跑。
“多謝。”身後傳來梁杭遲了一瞬的聲音。
一直到出宮，內侍牽來他的馬，梁杭才回過神來，他看著一旁的駿馬，突地想起上回玉珠纏著他要他帶她一道跑馬一事。
離往西地沒幾日，這些天更要多陪陪玉珠，也不知她會否不開心。梁杭心中暗想。
青年想著，回府的路變道，不自覺的便去了玉珠說愛吃的那家糕點店前，又左右逛逛，尋了些有趣的小玩意買了一道帶回府，好哄玉珠開心。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