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芋泥麻薯松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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芋泥麻薯松餅

話音落地, 江栩淮又後退了半厘。

只是落在女孩眉心的視線半分不挪,似乎真的在給她充足的時間考慮。

舒知意雙眸浮著霧氣擡頭看他,杏眼有些懵懂地睜圓了些。她滿臉的不谙世事,很乖順聽話的樣子。

“我、我。”說出來的話語調很軟, 還有些無意識地依賴和無措, “不知道。”

空氣中的氛圍因為這個對視悄然間變了味。

江栩淮很輕地挑了挑眉。

他又傾身上前, 沒再給她選擇的機會。

這次是循序漸進的。

一下又一下地, 先是輕輕含吮雙唇,安撫性地又舔舐了會嘴角,最後撬齒, 舌尖糾纏在一起, 再交錯再包裹再推動。

燥熱又繾綣地深吻。

不得不承認,江栩淮很會親。

舒知意被半摟在懷裏,肩頸慢慢放松下來, 軟綿一片。唇齒間的果香味越來越甜郁, 有幾絲溢了出來, 被男人用拇指輕柔地撫去。

眼皮倦怠, 鈍力讓她沒法思考, 呼吸低喘間舒知意餘光看見江栩淮邊親邊低垂著眼睫松松散散地看向一側, 指尖在手機屏幕上戳點著什麽。

他半耷著眼皮,骨節清晰的手掌還扣在她的下巴, 目光很淡染上些許欲色,有種游刃有餘的性感和禁欲。

感知到她的走神,江栩淮下顎骨緊了緊,單手捏著手機, 另一只手環住她的腰,把她整個人托抱起。

舒知意心臟忽地酥顫。

下意識地勾緊他的後頸, 像只樹袋熊一樣掛在他的身上。

江栩淮隨手鋪了層毛毯,把舒知意放在島臺的臺面上,手掌帶著壓迫性地扶住她的小腿攬上自己的腰。

兩人堪堪平視。

“我點的是最近的。”嗓音沙啞,帶著不言而喻的低笑,“寶寶別著急。”

舒知意臉上的紅暈像是發燒一般。

她眉梢微垂不敢看他,剛想囁喏著說自己不著急,下一瞬這話就被江栩淮的氣息堵住了唇瓣,根本沒什麽機會說出口。

江栩淮手指游離著,連帶著吻一路下移。

耳鬢廝磨間,他在她耳邊溫哄低語,似是計時又似是提醒。

“還有十分鐘。”

“還有五分鐘。”

“還有... ...”

昏沈不斷爬上舒知意服的腦袋,意識渙散不堪,似乎有電流聲在耳邊滋滋啦啦地響。

她分不清現實,在他下一句提醒到來前像是被蠱惑般,無意識地低喃一句:“還有.....多久?”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後,舒知意忽地屏息。

江栩淮勾唇胸膛混著懶笑,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捉住她的食指磨了磨他的犬牙,而後輕觸她沁著汗的睫毛。

就在這時,門鈴適時地響起。

江栩淮去開門,餘留下舒知意一人有些恍惚地待在原地,她垂頭縮了縮肩,沒眼看。

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聽到外賣員禮貌的招呼聲,聽到男人冷淡的單字回應和塑料袋窸窸窣窣的聲音,聽到門再次被關上的聲音......

下一瞬,她整個人就被圈抱在懷裏。

走向臥室。

空調被調高了幾分,舒知意剛被放躺在被單上,江栩淮就起身去浴室洗手,水聲伴著加速的心跳聲在她耳蝸裏縈繞回蕩。

須臾,江栩淮站立至床前。

借著朦朧的光影,舒知意看見他提著衣領脫掉上衣,肌肉線條幹凈緊致,腹肌明顯輕微地起伏著。

她喉嚨緊了幾分,腳趾蜷起。

“江栩淮。”舒知意沒由來地喊他名字。

“嗯。”

他欺壓上來,觸上她的耳垂,手指帶上了沁涼冰感,“我在。”

舒知意啞了聲,不知該說些什麽。

“害怕?”江栩淮邊拆包裝邊問,掌面青色筋脈微微凸起,動作不緊不慢,透著溫柔沈穩。

聞言,舒知意搖搖頭。

她吸了吸鼻子,半闔眼睫小聲說:“我很開心。”

“我要屬於你了,對嗎?”

江栩淮看過來的目光澄澈幽深,沈沈地停留。視線昏暗中他的輪廓都在隱隱晃動,自上而下地罩住了她。

“你不屬於任何人,知知。”

“你和我永遠平等。”他語氣篤定,透著不容置疑,“這只是相愛的一種方式。”

舒知意眼眶募地有些酸澀。

她總是這樣,無意識地討好,一丁點的溫暖都讓她不自覺地心慌,然後想要去回饋。

反感這樣的自己,卻又無法控制。

江栩淮的話讓她倏然間清醒。

沒什麽好奇怪的,他們只是在相愛,在培養愛意,僅此而已。

“告訴我,我們在幹什麽?”江栩淮已經拆好了包裝,他沒有其他動作,只是耐心地等著。

他要她再重覆一遍,說給彼此聽。

舒知意潸然落淚,說:“相愛。”

“對。”江栩淮嗓音沈了幾分,捉著她的腳腕往前輕拽,指腹順勢撥走她眼角的淚水,五官輪廓深邃清冷在光的來回映照下還有些冷感。

“寶寶。”

“外面下雨了,抱緊我。”

窗外細雨綿綿,雨滴聲被不斷地放大,一下一下敲在她的耳膜上。

舒知意手攥緊了床單,循著熱意和他靠近。

衣物褪去,散落一地。

兩人都出了不少汗,皮膚上覆上一層黏膩,但還是緊緊沒遮擋地貼合在一起。

一開始舒知意頻頻哽咽,哭聲彌漫在鼻尖,到後來燥意舒緩了許多,情到深處時嗚咽聲加重,酥軟著身子。無意識地被江栩淮哄著喊了幾聲“老公”

也聽到他啞著嗓子在她耳邊柔聲輕語,說了很多情話。

檐臺水珠滴落,掩不住暧昧空間內來回飄蕩的迷疊聲調。

影子交疊擁抱,像一陣風輕盈地浮在白墻上,搖搖欲墜,沒有歸宿,落在了虛無。

嗚咽聲逐漸變成呻.吟,尾音低顫。

摻上意識不到的嬌嗔。

不知多久,黑影停滯了搖動。

舒知意全身乏力,額前的碎發被浸濕,她連手指都擡不起來,眼眶沁著濕潤盯著半空恍惚,大腦空白意識混沌。

從始至終,十指都是緊握的。

安全感充斥在全身。

如未知海域裏流浪的小船,在夕陽西下的昏黃餘暉中,在粼粼碎碎的海平面終端,尋到了搖晃而來的另一艘小船。

空氣寂然時。

“我愛你。”江栩淮忽地在身側出聲,語氣沈冽,帶著事後還未散去的情.欲。

舒知意彎了唇角,牽緊了他的手。

背景中所有一切開始消音,她依舊沒回應,下一秒沈沈地閉眼昏睡過去。



舒知意是被渴醒的。

她不知道睡了多久,睜眼只感覺渾身都要散架了。

身上已經被換上幹凈的睡衣,皮膚上也沒有了黏膩感,大概是江栩淮抱著她擦洗了一遍。

天已全黑,細雨綿密,把窗面氤氳得模糊不清。

空氣中的潮濕在黑夜中無處藏匿。

但屋內的暖烘卻又讓水珠分子停留無法靠近。

靜謐又溫馨。

江栩淮懶散地靠在床頭軟墊上,手上拿著平板,偶爾翻頁,神色冷峻,像是在處理公務。

額前的碎發柔軟帶著些輕微的蜷曲,垂覆而下遮在額前,衣袖挽起小臂上幾排齒痕,視線上移,脖頸附近也有細密的幾圈緋紅印記。

全是她種下的。

舒知意忽然有些心虛,沒忍住咳了一聲。

江栩淮看過來。

他眸底裏的疏離全然褪去,眼臉溫和,俯下身將她撈進懷裏,伸手把早就準備好的一杯溫水拿過來,裏面貼心地插著一根吸管。

“喝點水。”

舒知意被他擁在懷裏,小口地吸吮著。

她口幹舌燥,嘴唇幹得不行,喝了大半杯才稍稍緩解了喉間的幹澀。

“你這個手。”舒知意頓了頓,瞄著他小臂上她咬的痕跡,紅腫一片應該還出血了。

她小聲問,“疼嗎?”

江栩淮笑了笑,喉結跟著小幅振,舒知意後腦勺變得有些發麻。

“不疼。”他垂眼將她黏在唇角的一根發絲捋開,問,“你呢,還疼嗎?”

男人腕骨間綁著一根簡單的黑色發圈,原先是在舒知意的手腕上的,兩人先前在床上十指摩挲時被江栩淮悄然調換了位置,套在了他的皮膚上。

舒知意溫吞地搖搖頭。

視線在那根發圈上停留了會,思緒忽地被拉到那場混亂,她耳垂又暈上些緋色。

江栩淮顯然是發現了她的小心思,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頂,呼吸綿長吐在耳廓:

“想什麽呢?”

語氣帶笑,刻意拖長了音調,有些逗弄的意味。

“沒想什麽。”舒知意撇過頭去,正好一道閃電劃過半空,劈下一道驚雷,她不自覺地往他懷裏埋了些。

小貓也被嚇得從客廳鉆進臥室,跳上床,蜷縮著鉆進她的臂彎裏。

舒知意揉揉它的腦袋,念叨著:“怎麽突然打雷了。”

江栩淮收緊手臂力度,體溫融得更深了。

他問:“害怕雷雨天?”

“嗯。”

舒知意輕輕應聲,情緒蕩了下來。

回憶零零碎碎,記憶沒由來地和過往重疊在一起。她小時候就很膽小,尤其懼怕雷雨天。

在小朋友眼裏,閃電雷聲就是怪物降臨人間,父母會輕拍後背或是唱歌哄著他們入睡,只有舒知意一個人縮在房間的一角,抖著身子把頭埋進被窩裏。

以至於,她已經二十好幾的年紀。

依然覺得,那是怪物。

才經歷了最親密的體驗。

舒知意對江栩淮突然有些孩子氣,她戳戳他的後背,提議道:“你唱歌給我聽吧。”

“想聽什麽?”他沒拒絕,只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揉著她的後頸。

“都行。”

舒知意被揉得很舒服,咬著下唇,“什麽都可以。”

緘默了幾秒。

江栩淮放了首音樂,應該是隨機播放。音樂前奏舒緩,悠揚輕盈,他湊近她的耳邊,手掌不緊不慢地幫她撫拍後背。

等待了會,進了歌詞。

他的嗓音慵懶松散,混著些許暗啞,清冽很好聽。

“看你為誰苦悶,我就集中精神,清理心情灰塵,趕走悲傷氣氛,聽你開朗笑聲,吻住我的靈魂......”

對比原唱,江栩淮的聲調似乎更灼熱也更散漫,磁性地回蕩在舒知意的耳蝸裏,她心悸顫顫。

“沒有特異功能,是你激發潛能,才能無時不刻,攔截你的心疼,不要笑我的笨,想法都很單純,不是超人卻想為你變成萬能。”

舒知意喉間一哽。

江栩淮繼續一字一句地給她哼唱。

“把我當作分身情人,分別感受你的苦樂。”

“幸福在不同場景記錄著我們,只能有我們。”

“......”

他垂下眼,沒再繼續,在女孩輕輕微顫的睫羽上吻了吻,把她的淚水順便一起帶走。

在此刻,只有他們。

手機裏的旋律還在繼續,電閃雷鳴早就消逝在繾綣的嗓音中,舒知意聽到他沈了幾分音色。

為她改了歌詞,撞擊她的心臟。

“把我當作分身情人。”

“永遠陪著我吧知意。”

時間停滯,樹影搖曳染著醺意。

舒知意迷迷糊糊地閉上雙眼,微微仰起頭,把額頭靠上他滾燙的喉結。

感受他的氣息,給彼此印下烙印。

像是在說夢話,又像是認真回應。

“好。”

“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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