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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子小熊冰厚吐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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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子小熊冰厚吐司

身體每一處都酸脹得很, 牽扯著讓人使不上勁,像是以前上學的時候才跑完兩千米後的那種體感。

先前辛梨每每打趣說是到時候怕是下不了床,舒知意只是笑,不把她的話當回事。

現在想來, 這還真是一件體力活。

“下不了床”這話也不是誇張。

疲倦攜裹了全身, 被渴醒的舒知意在補充完水分後只想裹緊被子睡到天亮。

但, 身旁的人似乎不是這麽想的。

沾上枕頭才閉眼沒一會, 她就感覺被子被人拉扯開,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就探了進來。

攬在她的腰間,上下滑動, 每一次的觸碰都透著柔情。頸窩也漫上一股熱意, 江栩淮落下的吻隱著欲望和烘熱,親昵地不斷往下移。

又癢又燥。

舒知意本能地哼唧一聲。

她沒掀開眼皮,雙手抵在胸前壓著軟綿綿的力道推拒他, 然後小聲地嘟囔著。

“不要了......”

“好累...不要了好不好。”

江栩淮瞇著眸子笑, 他摩挲著指腹上有些粘稠的水漬, 在她耳邊柔聲細語:“可是知知明明很想要。”

話畢他貼心地握住她的手, 要她親自去感知自己的濕熱。

果然如他所說, 碰上純棉布料後, 舒知意指縫間倏地攀爬上滑膩,她瑟縮地顫了一下, 沒睜眼都感覺到臉頰紅燙了一片。

雖然她不太懂這方面的知識。

但身體每一處細微的變化都能感知到,她是有多喜歡他的觸摸,又有多貪戀他的貼近和撫愛。

已經到了即使很累,心底也不想抗拒的地步。

偏偏江栩淮還要拖著尾音一遍遍重覆, “寶寶,你真像是水做的。”

這下, 舒知意連掙紮都忘記了。

她眼睫迷糊地撩開一道縫,看著他嚅動著唇瓣,小聲低求:“江栩淮......”

“你輕一點......”

看著懷裏女孩顫著睫毛,一臉怯怯的神情,江栩淮沒由來地想到了躲在叢林裏的小松鼠。

怎麽這種時候,她還這麽可愛。

“才給你擦過藥,不進去。”

他不再逗她,今晚本就有些失控,舍不得讓她再痛一次了。

江栩淮把她的手包攏在掌心,拉著往下走,而後牽引她小幅度地抽動。

他暗啞著聲調開口:“幫幫我,寶寶。”

舒知意不敢往下看,呼吸上下起伏著配合他。

手越來越酸,她有些不解,輕咳了一聲後懵懂詢問。

“你為什麽,這麽、這麽容易,這麽容易就...那個啊?”

一句話斷斷續續,又想遮掩又壓不住疑惑。

語氣還有些嗔意,隱著絲絲抱怨。

江栩淮還是輕松地聽懂了。

他額頭和她的相抵,順勢用舌尖勾舔她發燙的耳垂。而後挑眉嗓音沈沈道:“因為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你。”

他又問,“知知呢,喜歡我嗎?”

酥麻感又鉆上皮膚,舒知意耳道邊都是濕漉漉的細響和男人越發粗重的呼吸。

頭頸交錯間,兩股暖流同時洇溢而出,她恍惚不已,下一秒無意識地用唇觸碰了一下江栩淮鼻尖的淡色小痣。

這次他問的是喜歡,而非愛。

不至於還回答不出。

舒知意側臉埋進被窩裏,微喘著音回應。

“喜歡。”

我也,

好喜歡好喜歡你啊,江栩淮。



到了大概早晨時,江栩淮又把舒知意攏在懷裏上了一次藥,從頭到尾只要有傷口的地方都被他仔仔細細塗抹了一圈。

半夢半醒間,她聽到他說臨時要出差,一周後才能回來。

舒知意那個時候腦子一團漿糊,並不覺得有什麽。加上藥膏塗在皮膚上清清涼涼的,舒服得她悶聲答應完就又睡著了。

等睜眼,身側已經空了。

她莫名地產生一種事後被人拋棄的委屈感。

果然。

男人就是這麽無情的物種。

舒知意翻看手機,已經下午四點半了,江栩淮在微信留言了兩條消息。

一條告知她自己已經落地洛杉磯了。

一條詢問她是否醒了。

盯著聊天框看了片刻,舒知意才垂著腦袋,邊撇嘴邊興致缺缺地回覆過去。

只有一個字。

表達她的不滿——

【哦。】

發完就把手機“啪”的一聲扔到枕頭縫裏,抱著雙臂半倚在床頭兀自生悶氣。

視線卻不自覺地瞄向旁邊的手機。

沒一會,耳邊嗡嗡作響。

是江栩淮打過來的視訊電話。

舒知意扭臉轉過去,裝作聽不見。

等鈴聲快結束的時候,她還是沒忍住,手摸索著撈過來,按了接聽鍵後也不講話,就這麽無聲地看著對面。

江栩淮點開小框,把舒知意的臉放大在屏幕裏。

她臉頰鼓鼓的,一臉鬧情緒的模樣。

他勾唇笑:“生氣了?”

舒知意手指在被單上輕輕地劃,嘴硬道:“沒有啊。”

說完自己也覺得這話不可信,她揉揉眉眼,欲蓋彌彰地補充,“起床氣。”

江栩淮抽出餐桌前的椅子,坐下後不忙著解釋,問:“還難受嗎?”

抽椅子的聲音讓舒知意把註意力從天花板轉到屏幕上,她眼眸來回轉了兩下,狀似隨意地觀察著對面的背景。

嘴裏慢吞吞地回:“不難受。”

江栩淮又是一陣低笑,喉結都跟著上下滑動。

他擡起手機翻轉了鏡頭,給她看住的酒店房間,嗓音低沈玩味明顯心情很好,不疾不徐地從聽筒那段傳來。

“就我一人,知知。”

小心思就這麽被戳穿。

舒知意耳根燥熱,她眨眨眼,下意識地反駁:“什麽啊......”

“喜歡你管著我。”

江栩淮又把鏡頭切換回來,他臉靠近屏幕,視線沒有空隙地和她交匯,笑得又幹凈又慵懶。

“多管管我,小愛哭鬼。”

昨晚他情動時也是這樣喊她的,因這個昵稱,連帶著昨晚兩人的微喘聲在此刻全部都漫上舒知意的耳際。

她為什麽愛哭,他不知道原因嗎......

舒知意心虛地舔了舔唇角,紅著臉轉移了話題。

她問:“你才到酒店嗎?”

“嗯。”

“臨時有個並購案需要處理,推不掉,一周後我準時回去。”江栩淮見她心情好點了,耐心地解釋這次出差的緣由,“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舒知意早就不生氣了。

他本來就是忙工作,又不是出去玩,剛才摻上些起床氣才無理取鬧的,現在想來著實是很不應該。

舒知意垂下眼,不知道該怎麽回。

她的沈默在江栩淮看來是還沒消氣的意思。

他停了幾秒,喚她的名字。

“知意,我明早把事情交代一下就回去。”

話音落地,舒知意趕忙擡起頭。

她急得坐起身,看著他擺擺手:“我不生氣了,真的,你別耽誤工作。”

怕他不信,又說,“我剛才只是有些愧疚,你趕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才到酒店歇下來我還在這兒對著你耍小脾氣。”

“我在家乖乖等你,一周很快就過去了。”

江栩淮指腹無意識地摸了摸屏幕裏女孩的臉,他嘆了聲氣,語氣有些幾不可察的頹然:“可我很想你。”

言語間的坦然讓舒知意移不開眼。

兩人看著對方都沒說話。

須臾後,他聲音不輕不重地問她,“你想我嗎?”

明明隔著一萬多公裏的距離。

卻又感覺就在身邊,他的每一下呼吸都讓舒知意心懸在半空,悸動的心跳砰砰亂跳怎麽也停不下來。

可天明的剎那,膽大的舒知意又消失不見。她又變回那個不敢張口,有些膽小的舒知意。

舒知意壓了壓唇角的弧度,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換個方式表達:

“江老板,哪有天天熱戀的。”

“偶爾嘗試一下異地戀,也挺好的。”



掛了電話,舒知意走出房門,第一眼就看到冰箱旁那束洋桔梗,青綠色花瓣上還帶著些許露水。

應該是早上就訂好的。

花束很大,她沒細數有多少支。

但支支透著生機,透著念念不舍。透著繾綣的愛意。

舒知意眼眸無意識地彎成漂亮的月牙,她捏起花束裏的那張小卡片。

江栩淮的字跡她已經很熟悉了。

只這兩行字,他慢悠悠的低哄聲就暈過卡片縈繞而來。

——獎勵乖寶知知在家等我。

——再收六天的花,哥哥就回來了。

舒知意淺淺的梨渦旁的笑意加深了幾分,她把卡片拿高,邊笑邊低喃道。

“什麽啊......”

這人連等待都要給獎勵。

才不是無情的男人,是浪漫得不行的男人。

手機在此刻嗡的振動一聲。

江栩淮發來了信息,她點開。

【拉開冰箱第三層看看。】

舒知意倏地擡眼看冰箱。

她吸吸鼻子,小心翼翼地拉開。

那層很空曠,中間躺著一個灰色的保鮮盒。

舒知意用指腹叩開。

她楞怔在原地,遲遲沒有動作。

盒子裏有兩個小雪人,緊挨在一起。

雪人是沒有性別的,但有人用一些裝飾品區分了男女,粉紅色的頭套和藍色的頭套,除此之外女生雪人的笑臉畫得更明媚了些。

舒知意突然想起兩天前,在島臺前和他的隨意閑聊。

她說:“好想念汀州島,好想念大雪。”

只是隨口一句,連她自己都差點忘記了。

卻有人記在心裏。

就在此刻。

他把汀州島的雪,具象化地呈現在她的面前。

如何描繪現在的心情呢。

大概是,深海區溺水時,被人渡了一口氧氣。再恍惚間看見,他把全部氧氣都傾身源源不斷地給予。

盛大的溫暖。

從冬日穿堂而來,讓人上癮。

糟糕,已經很想念他了。

異地戀真是一點也不好。

舒知意掃了一眼面前的雪人,又扭頭看了看身旁桌面上的花束。

她戳進聊天框裏,緩緩打字。

把那次在漫天大雪裏的告白又正式說了一遍。

【江栩淮,你真的很愛我。】

那頭的回覆很張揚。

一字一句砸進舒知意的心裏,蕩起圈圈漣漪,經久不散。

【無法反駁。】

【確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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