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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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張渺渺挺著個大肚子，一扭一扭的進了陸家小院，她身後還跟著個流裏流氣的小青年，小心翼翼的給她護著肚子。
“媳婦小心點慢點走，咱的孩子要緊！”
張渺渺一點都不給男人面子，“啪”的一下就把他手打開，男人只是笑笑，像個脾氣很好的老婆奴。
陸聽蘭的八卦雷達瞬間檢索出人物劇情，張渺渺是和江星年同一批來插隊的知青，只是她吃不得苦，剛來沒三個月就嫁給了生產隊副隊長許印的兒子。
已經離開了知青院，但張渺渺也不是個好相與的，自己嫁了人不用上工，就天天對著其他女知青下巴撅到天上，到處嘲諷。
就這她還不嫌過癮。
後來又多了個保媒拉纖的愛好，熱衷於把女知青介紹給村裏的二流子，讓清清白白的女知青平白沾上塊癩皮膏藥，知青點那段日子好一陣不得安生。
幾個女知青受不了這種侮辱，一起堵在副隊長家門口，罵了張渺渺足足一個鐘頭，才把這做禍女人給按了下去。
陸聽蘭許久沒見著她，如今看她挺著肚子出門。這是懷孕了，以為自己揣了個金蛋才又得瑟的出來蹦噠了呢。
張渺渺這次可是來者不善，她站在院裏不等人出來就提著聲音大聲說。
“陸隊長呢，我今天來問問生產隊是不是成他的一言堂了？隊裏由他一個人把著，生產隊小學讓他閨女一個人把著，不知道的還以為陸家村生產隊只剩他們陸保全一家了呢！”
陸聽蘭挑開簾子，陸家母子三人陸續出來。
張渺渺白了她一眼：“呦陸大小姐，您日理萬機，要是累壞了可別說是我們外姓人的過錯啊！”
陸聽蘭揉揉耳朵，看都沒看她一眼：【哪來的狗沖進來一頓亂叫，沒禮貌。】
陸母和陸建成對視一眼，心裏的火氣莫名消了不少。闖進別人家裏亂吠，不就是條沒禮貌的野狗嘛。
人幹嘛要和狗計較呢。
陸家人就和看小醜一樣，靜靜的看著她表演。張渺渺說的口幹舌燥，結果陸家人根本沒分給她眼神，更過分的是，陸聽蘭居然還在嗑瓜子！
張渺渺看著站在門邊小臉精致、身材苗條的陸聽蘭，悄悄咬緊了後槽牙。差不多的年紀，憑什麽她就要背井離鄉嫁給個不中用的男人。陸聽蘭就那麽好命，全家人寵著，小學老師讓她做，大學生名額聽說也給了她。
陸聽蘭，她配嗎？
張渺渺愈發沒了素質，說話越來越口無遮攔，她一通亂叫，陣勢挺大，陸家小院外頭來了不少看熱鬧的村民。
陸母悄悄捏緊了拳頭，雖說人不和狗計較，但她不能忍張渺渺把屎盆子潑到閨女頭上。
她毫不猶豫的懟回去：“毛都沒長齊就敢來我家門口撒潑？我告訴你，我閨女當這個小學老師合情合理，就憑我們祖上往上數八輩貧農，就憑她高中畢業的文憑，憑啥不能當老師？”
“你連個高中畢業證都還沒混到，還敢來管讀書人的事？真不嫌丟人的。”
“你……”張渺渺氣得啞口無言。
陸聽蘭在心裏點讚：【殺人誅心，我娘是會捅刀的！】
張渺渺只是慌亂了一陣，她打得不是無準備的仗，她說：“嬸子不是這個道理，小學老師可是有仨，咋能這三個名額都叫你們給霸住了，這也太自私了吧！”
“就算我沒畢業證，但長貴叔、春花嬸家的，還有知青點的兄弟們，咱陸家村生產隊有高中文憑的可不止陸聽蘭一個人吧！”
涉及到自身利益，外頭的村民們也有了些反對的聲音。
“保全這事做的確實有點不地道。”
“陸聽蘭成績還沒我家翠翠好呢，憑什麽她能幹翠翠就不能幹……”
“一個人拿三份工資，陸隊長也太貪了吧！”
張渺渺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她不是蠢人，馬上就該隊裏幹部選舉，鬧著一出讓村民和陸家人產生嫌隙，自家公公不是更容易上位些。
然而她的如意算盤註定會落空，張渺渺打的主意，陸聽蘭自然也能想到。
【誰讓我爹真的是個好幹部呢……】
——
“聚在我家門口打算鬧啥事呢！”
陸父低沈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他推著那輛破自行車穿過人群進了院子。
有大隊長的威勢在，剛剛還一肚子怨氣的村民們，這會都熄了聲。
張渺渺恨鐵不成鋼的咬咬牙，眼見著沒人再說話，想著這是個難得的機會，張紅咬牙壯著膽子開口。
“村長，我瞅陸老師這兩天一個人在學校辛苦人都累瘦了。你看我們能不能幫她減減負擔，我們都是正經的高中畢業生，肯定不會拖後腿的！”
知青們好聲好氣地商量，陸父也不會擺架子。他臉色稍緩，從兜裏摸出個筆記本，然後又摸出一副老花鏡，戴上之後才對著眾人開口。
“這兩天忙著去縣裏開會，沒有安排好隊裏的工作，是我的失職，小學老師的事等會再說。現在我得把隊委會的意見，還有鎮上開會的指示都傳達一下。”
“潘家寨生產隊的事應該都聽說了吧。”
一提這個，周圍的村民都眼神警惕地看著院裏那幾個知青，不大的小院裏，硬生生讓他們兩撥人劃分一條楚河漢界出來。
【咋了咋了出啥事了？給我聽聽，讓我也知道一下呀！】
陸聽蘭現在就像瓜田裏的猹，在心裏急的亂竄。
陸母湊近，小聲和她咬耳朵：“潘家寨的知青和村裏人幹起來了，聽說動了刀子還死了個人！”
【我去，這麽嚴重的嗎……】
沒想到居然是事關人命的大事，陸聽蘭瞬間收起心裏的嘻嘻哈哈。
陸父接著說：“結合咱村裏的情況和縣裏的指示。過兩天隊裏選舉，三個小學老師都在上頭，同時還要再加一個知青主任的職位。”
提起這個知青主任，陸父就是頭疼。
這次鬧得太大，更麻煩的是好像其他生產隊也隱隱有村民和知青不對付的情況。縣裏這才想了個辦法，從知青和村民裏各推舉一個知青主任。不指望有大用，但起碼出啥事能有個中間人調和一下。
“幹部選舉和往年一樣，想報名老師的來我這先登記一下，這兩天輪著教書，別耽誤孩子們。”
陸隊長的話說完，在各眾人都是面色各異。
驟然多了個職位，不知道權力大小，但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知青們的臉上都不太好看，自從潘家寨出了事後，本來就和村民不太熟絡的他們，更是在村裏過得舉步維艱。
選出來的知青主任，真的能向著他們，給他們謀福利嗎？
誰也不知道。
但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小學老師這個職位，誰也沒想到今年居然改成了投票制。
有心思活絡的已經在心裏默默算了下，十來個知青對幾百名村民，顯然知青沒有一點勝算……
張渺渺得意的瞅了那群喪家犬一樣的知青們，心裏對自己當初嫁進村裏的主意愈發自得。
“那我得先報個名，隊長咱這肥水可不能流到外人田啊……”
瞅著名字被寫在本子上，張渺渺臉上露出個滿意的笑，身為生產隊副隊長的兒媳婦，三個老師名額，她必定有份！
張渺渺虛虛的扶著肚子，手搭在男人身上施施然離開。
張渺渺說話做事的腔調都太惡心，陸母眉頭皺的都沒松開過。
陸聽蘭已經在心裏悄悄劇透：【張渺渺肚子裏懷的是個女孩，得意日子許家讓她過不了幾天的，沒必要和她置氣。】
陸母看著她的背影，眼裏染上一抹同情。許印的五個女兒送走了三個，對孫女又能有幾分情面。
張渺渺自以為選了個舒坦的路，誰能知道是進了個火坑呢……
張紅帶著幾個有意向的知青，走向陸父，“大隊長我們先報個名。還有……備課本能不能借用看看，俺們不想耽誤孩子們。”
差點忘了備課本。
張渺渺理直氣壯的扭回來，一把奪過陸父手裏的本子：“一群人心思都不在村裏，給他們看了又有什麽用。”
“陸叔，人也得分個親疏遠近不是……”
“你……”張紅身後的知青氣的不行，啃著脖子想跟他吵，但礙於潘家寨，再大的火氣又忍住了。
陸聽蘭聽了想笑：【潑臟水的時候，你說你是被欺負的外姓人，要好處的時候就又變成了自家人，六六六。】
陸聽蘭可不慣著，她上前劈手奪回本子：“那我這個內人中的內人，親人中的親人你是不是得好好讓讓我？”
【搞什麽內內外外的一套，癲的不行。】
陸聽蘭把三本薄薄的備課本又放回了桌子上：“等一會兒隊長排好課表，明天上課的先把本子領回去備課。”
“不過我可是醜話說到前頭，備課本要是在誰手裏丟了——”
陸聽蘭清脆的聲音炸在耳邊，她說：“直接失去競選資格。”
這一刻，張渺渺生出一種自己被看穿無所遁形的恐懼。
陸聽蘭是怎麽連自己藏在心裏的陰暗想法都猜到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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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渺渺挺著個大肚子，一扭一扭的進了陸家小院，她身後還跟著個流裏流氣的小青年，小心翼翼的給她護著肚子。
“媳婦小心點慢點走，咱的孩子要緊！”
張渺渺一點都不給男人面子，“啪”的一下就把他手打開，男人只是笑笑，像個脾氣很好的老婆奴。
陸聽蘭的八卦雷達瞬間檢索出人物劇情，張渺渺是和江星年同一批來插隊的知青，只是她吃不得苦，剛來沒三個月就嫁給了生產隊副隊長許印的兒子。
已經離開了知青院，但張渺渺也不是個好相與的，自己嫁了人不用上工，就天天對著其他女知青下巴撅到天上，到處嘲諷。
就這她還不嫌過癮。
後來又多了個保媒拉纖的愛好，熱衷於把女知青介紹給村裏的二流子，讓清清白白的女知青平白沾上塊癩皮膏藥，知青點那段日子好一陣不得安生。
幾個女知青受不了這種侮辱，一起堵在副隊長家門口，罵了張渺渺足足一個鐘頭，才把這做禍女人給按了下去。
陸聽蘭許久沒見著她，如今看她挺著肚子出門。這是懷孕了，以為自己揣了個金蛋才又得瑟的出來蹦噠了呢。
張渺渺這次可是來者不善，她站在院裏不等人出來就提著聲音大聲說。
“陸隊長呢，我今天來問問生產隊是不是成他的一言堂了？隊裏由他一個人把著，生產隊小學讓他閨女一個人把著，不知道的還以為陸家村生產隊只剩他們陸保全一家了呢！”
陸聽蘭挑開簾子，陸家母子三人陸續出來。
張渺渺白了她一眼：“呦陸大小姐，您日理萬機，要是累壞了可別說是我們外姓人的過錯啊！”
陸聽蘭揉揉耳朵，看都沒看她一眼：【哪來的狗沖進來一頓亂叫，沒禮貌。】
陸母和陸建成對視一眼，心裏的火氣莫名消了不少。闖進別人家裏亂吠，不就是條沒禮貌的野狗嘛。
人幹嘛要和狗計較呢。
陸家人就和看小醜一樣，靜靜的看著她表演。張渺渺說的口幹舌燥，結果陸家人根本沒分給她眼神，更過分的是，陸聽蘭居然還在嗑瓜子！
張渺渺看著站在門邊小臉精致、身材苗條的陸聽蘭，悄悄咬緊了後槽牙。差不多的年紀，憑什麽她就要背井離鄉嫁給個不中用的男人。陸聽蘭就那麽好命，全家人寵著，小學老師讓她做，大學生名額聽說也給了她。
陸聽蘭，她配嗎？
張渺渺愈發沒了素質，說話越來越口無遮攔，她一通亂叫，陣勢挺大，陸家小院外頭來了不少看熱鬧的村民。
陸母悄悄捏緊了拳頭，雖說人不和狗計較，但她不能忍張渺渺把屎盆子潑到閨女頭上。
她毫不猶豫的懟回去：“毛都沒長齊就敢來我家門口撒潑？我告訴你，我閨女當這個小學老師合情合理，就憑我們祖上往上數八輩貧農，就憑她高中畢業的文憑，憑啥不能當老師？”
“你連個高中畢業證都還沒混到，還敢來管讀書人的事？真不嫌丟人的。”
“你……”張渺渺氣得啞口無言。
陸聽蘭在心裏點讚：【殺人誅心，我娘是會捅刀的！】
張渺渺只是慌亂了一陣，她打得不是無準備的仗，她說：“嬸子不是這個道理，小學老師可是有仨，咋能這三個名額都叫你們給霸住了，這也太自私了吧！”
“就算我沒畢業證，但長貴叔、春花嬸家的，還有知青點的兄弟們，咱陸家村生產隊有高中文憑的可不止陸聽蘭一個人吧！”
涉及到自身利益，外頭的村民們也有了些反對的聲音。
“保全這事做的確實有點不地道。”
“陸聽蘭成績還沒我家翠翠好呢，憑什麽她能幹翠翠就不能幹……”
“一個人拿三份工資，陸隊長也太貪了吧！”
張渺渺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她不是蠢人，馬上就該隊裏幹部選舉，鬧著一出讓村民和陸家人產生嫌隙，自家公公不是更容易上位些。
然而她的如意算盤註定會落空，張渺渺打的主意，陸聽蘭自然也能想到。
【誰讓我爹真的是個好幹部呢……】
——
“聚在我家門口打算鬧啥事呢！”
陸父低沈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他推著那輛破自行車穿過人群進了院子。
有大隊長的威勢在，剛剛還一肚子怨氣的村民們，這會都熄了聲。
張渺渺恨鐵不成鋼的咬咬牙，眼見著沒人再說話，想著這是個難得的機會，張紅咬牙壯著膽子開口。
“村長，我瞅陸老師這兩天一個人在學校辛苦人都累瘦了。你看我們能不能幫她減減負擔，我們都是正經的高中畢業生，肯定不會拖後腿的！”
知青們好聲好氣地商量，陸父也不會擺架子。他臉色稍緩，從兜裏摸出個筆記本，然後又摸出一副老花鏡，戴上之後才對著眾人開口。
“這兩天忙著去縣裏開會，沒有安排好隊裏的工作，是我的失職，小學老師的事等會再說。現在我得把隊委會的意見，還有鎮上開會的指示都傳達一下。”
“潘家寨生產隊的事應該都聽說了吧。”
一提這個，周圍的村民都眼神警惕地看著院裏那幾個知青，不大的小院裏，硬生生讓他們兩撥人劃分一條楚河漢界出來。
【咋了咋了出啥事了？給我聽聽，讓我也知道一下呀！】
陸聽蘭現在就像瓜田裏的猹，在心裏急的亂竄。
陸母湊近，小聲和她咬耳朵：“潘家寨的知青和村裏人幹起來了，聽說動了刀子還死了個人！”
【我去，這麽嚴重的嗎……】
沒想到居然是事關人命的大事，陸聽蘭瞬間收起心裏的嘻嘻哈哈。
陸父接著說：“結合咱村裏的情況和縣裏的指示。過兩天隊裏選舉，三個小學老師都在上頭，同時還要再加一個知青主任的職位。”
提起這個知青主任，陸父就是頭疼。
這次鬧得太大，更麻煩的是好像其他生產隊也隱隱有村民和知青不對付的情況。縣裏這才想了個辦法，從知青和村民裏各推舉一個知青主任。不指望有大用，但起碼出啥事能有個中間人調和一下。
“幹部選舉和往年一樣，想報名老師的來我這先登記一下，這兩天輪著教書，別耽誤孩子們。”
陸隊長的話說完，在各眾人都是面色各異。
驟然多了個職位，不知道權力大小，但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知青們的臉上都不太好看，自從潘家寨出了事後，本來就和村民不太熟絡的他們，更是在村裏過得舉步維艱。
選出來的知青主任，真的能向著他們，給他們謀福利嗎？
誰也不知道。
但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小學老師這個職位，誰也沒想到今年居然改成了投票制。
有心思活絡的已經在心裏默默算了下，十來個知青對幾百名村民，顯然知青沒有一點勝算……
張渺渺得意的瞅了那群喪家犬一樣的知青們，心裏對自己當初嫁進村裏的主意愈發自得。
“那我得先報個名，隊長咱這肥水可不能流到外人田啊……”
瞅著名字被寫在本子上，張渺渺臉上露出個滿意的笑，身為生產隊副隊長的兒媳婦，三個老師名額，她必定有份！
張渺渺虛虛的扶著肚子，手搭在男人身上施施然離開。
張渺渺說話做事的腔調都太惡心，陸母眉頭皺的都沒松開過。
陸聽蘭已經在心裏悄悄劇透：【張渺渺肚子裏懷的是個女孩，得意日子許家讓她過不了幾天的，沒必要和她置氣。】
陸母看著她的背影，眼裏染上一抹同情。許印的五個女兒送走了三個，對孫女又能有幾分情面。
張渺渺自以為選了個舒坦的路，誰能知道是進了個火坑呢……
張紅帶著幾個有意向的知青，走向陸父，“大隊長我們先報個名。還有……備課本能不能借用看看，俺們不想耽誤孩子們。”
差點忘了備課本。
張渺渺理直氣壯的扭回來，一把奪過陸父手裏的本子：“一群人心思都不在村裏，給他們看了又有什麽用。”
“陸叔，人也得分個親疏遠近不是……”
“你……”張紅身後的知青氣的不行，啃著脖子想跟他吵，但礙於潘家寨，再大的火氣又忍住了。
陸聽蘭聽了想笑：【潑臟水的時候，你說你是被欺負的外姓人，要好處的時候就又變成了自家人，六六六。】
陸聽蘭可不慣著，她上前劈手奪回本子：“那我這個內人中的內人，親人中的親人你是不是得好好讓讓我？”
【搞什麽內內外外的一套，癲的不行。】
陸聽蘭把三本薄薄的備課本又放回了桌子上：“等一會兒隊長排好課表，明天上課的先把本子領回去備課。”
“不過我可是醜話說到前頭，備課本要是在誰手裏丟了——”
陸聽蘭清脆的聲音炸在耳邊，她說：“直接失去競選資格。”
這一刻，張渺渺生出一種自己被看穿無所遁形的恐懼。
陸聽蘭是怎麽連自己藏在心裏的陰暗想法都猜到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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