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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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破臉
聽說家中多了一位少爺, 霍元霖原以為是個比他年紀小，霍老爺在京城胡搞出來的私生子。
哪知道慎行把人拽出來後一看，竟然是個二十出頭, 只比大哥小幾歲的大男人。
霍元霖瞇起眼睛來，視線釘在了這父子倆身上。
只一眼, 他便認定了兩人的血緣關系。
無論是霍元嘉還是霍元霖, 容貌都更類似劉氏, 雖也有霍家的影子, 但相貌堂堂更為俊美。
兩兄弟站在一起, 旁人一眼便知道他們是兄弟倆, 可若是往霍老爺身邊一站, 差距便顯出來了，霍元霖一直覺得霍老爺不喜歡他, 多少是有些嫉妒在裏頭。
可眼前的父子倆卻極為相似，幾乎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連那股子畏畏縮縮又虛張聲勢的勁兒都一模一樣。
霍元霖頓時膩味起來。
“爹，救我。”私生子一個勁的往霍老爺身後躲。
霍老爺像一只老鷹一樣擋在他身前，保護的姿態讓人陌生。
“霍元霖你做什麽，這可是你嫡親的哥哥。”
霍元霖臉色更冷：“母親只生育了我們兄弟三人, 大哥身在宮中, 二哥身在九泉之下, 哪裏來的其他的哥哥。”
霍老爺一手護著私生子，一邊緊張的解釋：“這雖不是你母親生的, 但也是我的親生骨肉, 可憐他從小流離失所, 吃盡了苦頭，好不容易尋到了親爹, 我，我自然是要照顧他的。”
霍元霖卻懶得跟他爭辯：“慎行，把人丟出去。”
“你敢！”霍老爺看向屋內的下人，又有了勇氣，“還不攔住他。”
可底下人已經知道這是霍家的真少爺回來了，一個個哪有勇氣阻攔。
霍元霖嗤笑：“老爺，你請來的人跟你一樣沒用。”
“慎行，動手，直接丟出去不用客氣。”
慎行伸手朝著男人抓去，奈何霍老爺又是阻攔，又是求饒：“霍元霖，哪有你這樣不管不顧的，這就是你娘的教養嗎？”
“就當爹求你這一次行不行，先把人留下再慢慢說，就算你娘知道也不會反對的。”
哪知道霍元霖歪了歪頭：“把他們一起丟出去。”
這下慎行都楞住了：“少爺，這怕是不妥當。”
“你說的也對，畢竟是我們的親生父親，直接丟出去有失孝道。”
霍元霖往在場的人身上一掃：“誰能把他們分開，老的丟進屋內靜養，年輕的丟出去自生自滅，獎勵一百兩紋銀。”
說著，他直接掏出銀子放在了桌上。
霍老爺整個人都在顫抖，不敢相信小兒子居然敢這麽做。
大兒子在恨他，也就是把他送到山上清修，小兒子這般作為那是連臉面都不顧了。
他還要再罵，卻聽見霍元霖輕笑一聲。
“老爺是知道的，我這個人向來混賬，還不快點動手。”
重賞在前，原本霍老爺聘請來的下人立刻反水，有他們幫忙，慎行輕而易舉的分開兩人，一個丟進屋內，一個打算扔出去。
霍老爺憤怒後又是恐懼，恐懼完更是羞憤，尤其是那幾個他請來的下人都當場反水，更是讓霍老爺無地自容。
“霍元霖你算個什麽東西，憑什麽處置老子，那可是你親哥哥，老子要去應天府告你忤逆不孝。”
霍元霖掏了掏耳朵：“瞧瞧老爺這暴脾氣，一大把年紀了也不知道修身養性，前段日子的清修都白費了。”
“沒瞧見老爺人都糊塗了，趕緊給他灌藥，吃了藥就讓他好好休息，別到處折騰，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騙他糊弄他。”
霍老爺聽出他言外之意，整個人都在打哆嗦。
驀的，霍元霖叫了停：“老爺倒是提醒我了，這般用心歹毒的騙子怎麽能趕出去了事。”
“慎行，你把他送往應天府，就說此人趁我們不在家誆騙老人，以霍家人自居，想要霸占家中財產。”
“應天府劉大人是大哥的同窗好友，想必定會秉公處理。”
幾句話讓那男人嚇得兩條腿都在打哆嗦：“不不不不，我不是騙子，我真的是霍老爺的親兒子。”
“當年我母親被發賣出去已懷有身孕，後來便生下了我，只是一直未能認親。”
霍元霖卻壓根不想聽，只道：“還是個巧言令色的騙子，趕緊送官吧。”
霍老爺跳腳：“好好好，我倒想看看應天府是不是你開的，還能任由你不分青紅皂白。”
霍元霖施施然的坐下：“那是自然。”
“到時候劉大人會原原本本的查清楚這個人的來龍去脈，父母是什麽人，以前是做什麽的，幹過什麽行當，做過什麽惡事，又是怎麽來的京城。”
霍元霖朝著他們露出讓人心悸的笑容。
“就是不知道他經不經得住這般仔細查，畢竟罪有應得之人，理當受到嚴懲。”
霍老爺這才意識到霍元霖打著什麽主意，他把人送去應天府根本不是想證明他是騙子，而是要徹底葬送他的性命。
他下意識的看向私生子，卻見他眼神閃爍，顯然是經不住這麽查的。
一咬牙，霍老爺求饒道：“霖兒，看在血脈相連的份上，你繞過他一次吧。”
那私生子直接給跪下了：“我馬上就離開京城，往後再也不敢了。”
霍元霖淡淡道：“早這樣不就好了，快滾，以後再敢礙著我的眼，我可不會如此客氣。”
私生子朝著霍老爺磕了個頭，連爬帶滾的站起身就跑。
霍元霖給了慎行一個眼神，慎行點頭跟上。
霍老爺心驚肉跳，意識到眼前再也不是那個任由他打罵的孩子，小兒子冷酷起來遠超過大兒子，對親爹和親哥哥都能下狠手。
他一肚子的怒氣，想罵卻不敢罵，氣得臉頰發黑。
“還不攙扶老爺進去休息？”霍元霖冷聲道。
下人連忙過去“攙扶”，霍老爺很想怒斥回去，但迎著霍元霖的眼神不敢作祟，到底是踉蹌著進了門。
霍元霖掃了眼院落，沒管那些被這場亂子嚇得瑟瑟發抖的人，嗤笑一聲轉身離開了。
劉氏與許蕓芳還在門口候著，很快裏頭便迎出來一群人，都是她們走得急沒來得及帶走的奴仆。
“夫人快進門。”
“少夫人可累了。”
“讓奴婢抱著小少爺吧。”
劉氏擰著眉頭問：“老爺又在胡鬧什麽，怎麽把門房的人都換了，他人在哪裏？”
奴婢們哪裏敢回答，一個個都低著頭。
“娘，大嫂，別管這些瑣事了，先進屋休息吧。”
霍元霖及時走出來，笑著抱起安安來：“我家安安眼皮子都開始打架了，啥事兒都等休息好了再說。”
劉氏冷哼道：“也好，我也不耐煩見他。”
終歸是沒好事的。
突然出現一位年長的哥哥，霍元霖懷疑其中有蹊蹺，也怕劉氏聽了傷心難過，便想要等查清楚再說。
一路舟車勞頓，劉氏早就有些撐不住，回到自己院子沒問幾句就開始打哈欠，早早的歇下了。
另一頭許蕓芳精神還好一些，安頓好兒子便招來人問話：“到底是怎麽了？”
自有她從許家帶來的丫鬟知道實情，靠在他耳邊一一說來。
許蕓芳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一時不知道說什麽才好，最後只嘆氣：“霍家什麽都好，就是公公未免也太不著調了。”
霍元霖卻沒急著休息，等慎行回來了才問：“人呢？”
“小的先把人扣住了，關押在後巷的空屋中，少爺，可要派人審問？”
霍元霖一時也有些頭疼。
他倒是寧願這哥哥是假的，是騙子，可看那張跟霍老爺像了個七八的臉孔，說假的都難。
“先不用，等大哥回來再說吧。”
慎行安慰道：“不過是一個庶出子，血脈不明，來路不明，即使年紀大一些也妨礙不了大人和少爺您的。”
霍元霖擔心的不是這個。
“老爺已經夠混賬了，現在再來一個在他耳邊嘀咕，到時候還不知道鬧出什麽事情來。”
霍元霖說不出的憋屈：“不能讓他們給大哥添麻煩，實在不行派人把他丟回青州，讓人一直看管著就是。”
“那老爺那邊怎麽辦？”慎行問道。
畢竟這可是大人和少爺的親爹，輕不得，重不得。
霍元霖滿臉厭惡：“讓人看著，不許他離開院子一步。”
“夫人休息好了恐怕會問起。”慎行提醒道。
霍元霖自然知道這事兒瞞不住太久，劉氏是現在沒精神問，一旦休息好了肯定不會罷休。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等母親醒來我正好問問那人的來路。”
比起家裏這點小麻煩，朝廷上的麻煩更大。
皇帝突如其來的廢太子，就像是往池塘裏扔了個千斤重的大石頭，震的裏頭的魚蝦王八都波蕩不停。
太子與皇後都沒有過錯，反倒是二皇子謀逆叛亂，如今皇帝這般倒行逆施，王家也不是吃素的，一時間宮門口跪滿了文武百官，請求皇帝收回成命。
霍元嘉被急匆匆的請進宮的時候，便瞧見有幾位老大人堅持不住，直接在宮門口暈死過去。
即使如此，這些堅持立長立嫡，長幼有序的大人們也不離開。
霍元嘉看著這一幕只覺得荒謬。
進宮那一瞬間，他看見了守在門口的陶明耀。
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陶明耀低聲道：“聖人要處死王皇後與太子。”
“可有祿親王消息？”
陶明耀露出難解的神色：“事發之前，祿親王逃離了京城，陛下卻隱忍不發，只派密探追殺，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世子呢？”
“被接入宮中，此時正在伺疾。”
霍元嘉心頭一跳，點了點頭，順勢進入了這座宮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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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慎行把人拽出來後一看，竟然是個二十出頭, 只比大哥小幾歲的大男人。
霍元霖瞇起眼睛來，視線釘在了這父子倆身上。
只一眼, 他便認定了兩人的血緣關系。
無論是霍元嘉還是霍元霖, 容貌都更類似劉氏, 雖也有霍家的影子, 但相貌堂堂更為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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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救我。”私生子一個勁的往霍老爺身後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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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元霖你做什麽，這可是你嫡親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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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老爺一手護著私生子，一邊緊張的解釋：“這雖不是你母親生的, 但也是我的親生骨肉, 可憐他從小流離失所, 吃盡了苦頭，好不容易尋到了親爹, 我，我自然是要照顧他的。”
霍元霖卻懶得跟他爭辯：“慎行，把人丟出去。”
“你敢！”霍老爺看向屋內的下人，又有了勇氣，“還不攔住他。”
可底下人已經知道這是霍家的真少爺回來了，一個個哪有勇氣阻攔。
霍元霖嗤笑：“老爺，你請來的人跟你一樣沒用。”
“慎行，動手，直接丟出去不用客氣。”
慎行伸手朝著男人抓去，奈何霍老爺又是阻攔，又是求饒：“霍元霖，哪有你這樣不管不顧的，這就是你娘的教養嗎？”
“就當爹求你這一次行不行，先把人留下再慢慢說，就算你娘知道也不會反對的。”
哪知道霍元霖歪了歪頭：“把他們一起丟出去。”
這下慎行都楞住了：“少爺，這怕是不妥當。”
“你說的也對，畢竟是我們的親生父親，直接丟出去有失孝道。”
霍元霖往在場的人身上一掃：“誰能把他們分開，老的丟進屋內靜養，年輕的丟出去自生自滅，獎勵一百兩紋銀。”
說著，他直接掏出銀子放在了桌上。
霍老爺整個人都在顫抖，不敢相信小兒子居然敢這麽做。
大兒子在恨他，也就是把他送到山上清修，小兒子這般作為那是連臉面都不顧了。
他還要再罵，卻聽見霍元霖輕笑一聲。
“老爺是知道的，我這個人向來混賬，還不快點動手。”
重賞在前，原本霍老爺聘請來的下人立刻反水，有他們幫忙，慎行輕而易舉的分開兩人，一個丟進屋內，一個打算扔出去。
霍老爺憤怒後又是恐懼，恐懼完更是羞憤，尤其是那幾個他請來的下人都當場反水，更是讓霍老爺無地自容。
“霍元霖你算個什麽東西，憑什麽處置老子，那可是你親哥哥，老子要去應天府告你忤逆不孝。”
霍元霖掏了掏耳朵：“瞧瞧老爺這暴脾氣，一大把年紀了也不知道修身養性，前段日子的清修都白費了。”
“沒瞧見老爺人都糊塗了，趕緊給他灌藥，吃了藥就讓他好好休息，別到處折騰，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騙他糊弄他。”
霍老爺聽出他言外之意，整個人都在打哆嗦。
驀的，霍元霖叫了停：“老爺倒是提醒我了，這般用心歹毒的騙子怎麽能趕出去了事。”
“慎行，你把他送往應天府，就說此人趁我們不在家誆騙老人，以霍家人自居，想要霸占家中財產。”
“應天府劉大人是大哥的同窗好友，想必定會秉公處理。”
幾句話讓那男人嚇得兩條腿都在打哆嗦：“不不不不，我不是騙子，我真的是霍老爺的親兒子。”
“當年我母親被發賣出去已懷有身孕，後來便生下了我，只是一直未能認親。”
霍元霖卻壓根不想聽，只道：“還是個巧言令色的騙子，趕緊送官吧。”
霍老爺跳腳：“好好好，我倒想看看應天府是不是你開的，還能任由你不分青紅皂白。”
霍元霖施施然的坐下：“那是自然。”
“到時候劉大人會原原本本的查清楚這個人的來龍去脈，父母是什麽人，以前是做什麽的，幹過什麽行當，做過什麽惡事，又是怎麽來的京城。”
霍元霖朝著他們露出讓人心悸的笑容。
“就是不知道他經不經得住這般仔細查，畢竟罪有應得之人，理當受到嚴懲。”
霍老爺這才意識到霍元霖打著什麽主意，他把人送去應天府根本不是想證明他是騙子，而是要徹底葬送他的性命。
他下意識的看向私生子，卻見他眼神閃爍，顯然是經不住這麽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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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私生子直接給跪下了：“我馬上就離開京城，往後再也不敢了。”
霍元霖淡淡道：“早這樣不就好了，快滾，以後再敢礙著我的眼，我可不會如此客氣。”
私生子朝著霍老爺磕了個頭，連爬帶滾的站起身就跑。
霍元霖給了慎行一個眼神，慎行點頭跟上。
霍老爺心驚肉跳，意識到眼前再也不是那個任由他打罵的孩子，小兒子冷酷起來遠超過大兒子，對親爹和親哥哥都能下狠手。
他一肚子的怒氣，想罵卻不敢罵，氣得臉頰發黑。
“還不攙扶老爺進去休息？”霍元霖冷聲道。
下人連忙過去“攙扶”，霍老爺很想怒斥回去，但迎著霍元霖的眼神不敢作祟，到底是踉蹌著進了門。
霍元霖掃了眼院落，沒管那些被這場亂子嚇得瑟瑟發抖的人，嗤笑一聲轉身離開了。
劉氏與許蕓芳還在門口候著，很快裏頭便迎出來一群人，都是她們走得急沒來得及帶走的奴仆。
“夫人快進門。”
“少夫人可累了。”
“讓奴婢抱著小少爺吧。”
劉氏擰著眉頭問：“老爺又在胡鬧什麽，怎麽把門房的人都換了，他人在哪裏？”
奴婢們哪裏敢回答，一個個都低著頭。
“娘，大嫂，別管這些瑣事了，先進屋休息吧。”
霍元霖及時走出來，笑著抱起安安來：“我家安安眼皮子都開始打架了，啥事兒都等休息好了再說。”
劉氏冷哼道：“也好，我也不耐煩見他。”
終歸是沒好事的。
突然出現一位年長的哥哥，霍元霖懷疑其中有蹊蹺，也怕劉氏聽了傷心難過，便想要等查清楚再說。
一路舟車勞頓，劉氏早就有些撐不住，回到自己院子沒問幾句就開始打哈欠，早早的歇下了。
另一頭許蕓芳精神還好一些，安頓好兒子便招來人問話：“到底是怎麽了？”
自有她從許家帶來的丫鬟知道實情，靠在他耳邊一一說來。
許蕓芳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一時不知道說什麽才好，最後只嘆氣：“霍家什麽都好，就是公公未免也太不著調了。”
霍元霖卻沒急著休息，等慎行回來了才問：“人呢？”
“小的先把人扣住了，關押在後巷的空屋中，少爺，可要派人審問？”
霍元霖一時也有些頭疼。
他倒是寧願這哥哥是假的，是騙子，可看那張跟霍老爺像了個七八的臉孔，說假的都難。
“先不用，等大哥回來再說吧。”
慎行安慰道：“不過是一個庶出子，血脈不明，來路不明，即使年紀大一些也妨礙不了大人和少爺您的。”
霍元霖擔心的不是這個。
“老爺已經夠混賬了，現在再來一個在他耳邊嘀咕，到時候還不知道鬧出什麽事情來。”
霍元霖說不出的憋屈：“不能讓他們給大哥添麻煩，實在不行派人把他丟回青州，讓人一直看管著就是。”
“那老爺那邊怎麽辦？”慎行問道。
畢竟這可是大人和少爺的親爹，輕不得，重不得。
霍元霖滿臉厭惡：“讓人看著，不許他離開院子一步。”
“夫人休息好了恐怕會問起。”慎行提醒道。
霍元霖自然知道這事兒瞞不住太久，劉氏是現在沒精神問，一旦休息好了肯定不會罷休。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等母親醒來我正好問問那人的來路。”
比起家裏這點小麻煩，朝廷上的麻煩更大。
皇帝突如其來的廢太子，就像是往池塘裏扔了個千斤重的大石頭，震的裏頭的魚蝦王八都波蕩不停。
太子與皇後都沒有過錯，反倒是二皇子謀逆叛亂，如今皇帝這般倒行逆施，王家也不是吃素的，一時間宮門口跪滿了文武百官，請求皇帝收回成命。
霍元嘉被急匆匆的請進宮的時候，便瞧見有幾位老大人堅持不住，直接在宮門口暈死過去。
即使如此，這些堅持立長立嫡，長幼有序的大人們也不離開。
霍元嘉看著這一幕只覺得荒謬。
進宮那一瞬間，他看見了守在門口的陶明耀。
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陶明耀低聲道：“聖人要處死王皇後與太子。”
“可有祿親王消息？”
陶明耀露出難解的神色：“事發之前，祿親王逃離了京城，陛下卻隱忍不發，只派密探追殺，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世子呢？”
“被接入宮中，此時正在伺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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