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婚姻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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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婚姻大事
說實話, 皇後著實驚訝於她會問這樣的問題。她的女兒何其彪悍，做了她的駙馬還敢與人私通，不知該說此人膽大包天好還是心大如鬥好。
見李元姬表情認真, 她又有些奇怪, 這種問題竟然會困惑到她？“要我說偷腥這種事呢只有一次和無數次的區別, 若真是出了這種事要看你在不在意，若是你不在意，他又是暗地裏小打小鬧沒鬧出什麽醜聞的, 好好蹉磨磋磨他，教教他做人就好。若是你在意或者他鬧出了笑話……按照你的性子, 一口吃得下就直接讓他暴斃而亡, 一口吃不下, 那就先搞他家破人亡再來料理他。”
“……若他身份貴重, 不能輕易動又當如何？”糾纏於這種問題李元姬也算絞盡腦汁了。
“這世上還有身份貴重到你動不了的駙馬？！”皇後坐起身，肅容道, “你今天著實有些奇怪, 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麽？你是大唐帝後的嫡出長女, 我黎永樂的女兒！你的背後是黎氏一族和整個北境。若真有這樣的人, 你就該反思反思自己的無能, 想想自己到底是如何混得那麽差, 連區區一個男人也整治不了！”
聞言，李元姬低下頭，“兒知道了，定不會有這一天！”
皇後嘆了一口氣，招手讓李元姬近前來, 攬住她，嘆息道, “我的阿蠻啊，人生在世雖然總是難免受委屈，阿娘生你為女子，更是不比男兒暢快恣意，但只要有阿娘在，這能不受的委屈必不會令你受的！”
她摸了摸愛女的頭發，語重心長，“你是要做大事的人，凡事便要從大局考慮，可以有情，但不要過於用心，有道是劍不傷人情傷人，這大好江山有無數風雨彩虹等待著你，你的人生可以有很多選擇，可以很精彩，莫要過於沈溺於兒女情長了。”
“可是阿娘你明明鐘情於阿耶，全副心神都撲在他身上……”。
“是啊……”皇後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裏，“曾經我的阿娘也如此勸誡過我，那時的我年少輕狂，以為自己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便能做到旁人做不到的事。如此執迷不悟，以致我自己乃至整個家族近二十年來都深陷其中，寸步難行。”到頭來，蒼天饒過誰呀？
她垂首對上李元姬的眼睛，神情鄭重，“阿蠻，阿娘這一生已經為此付出太多代價，我已經不能回頭，只能一往無前走到盡頭。我希望你不要重蹈我的覆轍，去做你真正想做的事情，不要為任何人停下你的腳步！”
“我一定會的！”李元姬亦鄭重許諾。所以，阿娘也可能並不是如她預想的那樣一無所知的，她只是不願去深究，只是已經不能回頭。
“阿娘以為我選誰做駙馬比較好？”
“你知道你阿耶屬意誰嗎？”皇後不答反問。
“阿晨？”
皇後點頭，“阿晨是最優選擇，除此之外連子清乃至傅相如都是你阿耶屬意的人選。”
這回答有些出乎李元姬的預料，“沒有飛羽和瑾瑜？”祁家和曹家都是帝王心腹，深得寵幸，竟然不在名單之列？
“沒有！”皇後答得斬釘截鐵，“你知道為什麽嗎？”
李元姬沈思片刻，答道，“阿耶他……不想我擁有太多權勢。”這個認知令她有些黯然。
“沒錯。他固然希望你嫁一個出類拔萃又深得你心的丈夫，但他也不想你擁有太多權勢。嫁公爵或者文宗人家，你會有名，但嫁地方藩鎮，你會勢大。有名你只能做一個好的輔助，而勢大則可能擅越，而這種擅越有可能不僅僅是你，若你自己掌控不好，以你為旗，旁人便可能竊國！這是你阿耶決計不想看到的。”
“其實我之前有考慮過瑾瑜，曹家若能助我，於未來行事大有裨益。”
“曹家確實是不錯的選擇，只是三郎這孩子自己實在太不上進……不過不成器也有不成器的好處，明面上讓他做駙馬，暗地裏與阿晨往來也行得通。”皇後說的理所當然，似乎一點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雙標。
反倒是李元姬聽了有些不自在，“若阿耶有此心，估計我想聯姻曹家不會那麽容易。”
“辦法嘛，總會有的，”皇後不甚在意，“聽說趙慎一直試圖接近你？”
李元姬遂把今天與趙慎的談話簡單與皇後講了一番。
“哼，你有我北境黎氏一族為後盾，及笄後便可執掌封地，屆時想辦法接過山南西道雄兵，接下來便是走削除藩鎮這條路，根本不可能走聯合藩鎮的路子。那些狼子野心之輩還妄圖用聯姻來談條件，他們以為這世上所有的女子都只能用自己的身體和婚姻來做籌碼賭自己的前程。可笑，大巴掌扇他們臉上，讓他們看看誰才是老子。”
“看輕也有看輕的好，往後行事才能少些波折，要不然有心人說不好就會暗中阻撓。”李元姬想起了那日季寧的提醒。季寧其人雖然陰陽怪氣，喜怒無常，但是論謀略和心機確實過人。
“那倒是，”皇後想了想直接給出了一個法子，“這樣，若要削除藩鎮除了黎氏一族所在關內道、咱們手裏的山南西道，盛京輻射的京畿道、祁震所掌山南東道以外最好還能再多一個地方支持者。”
“曹家？”
“沒錯，曹興那老家夥經營淮南道已久，不過就差了一個名頭，若你與三郎結親，便讓他一道做這削除藩鎮之事，而後軍政分離，兵權歸於中央，我們再想辦法謀求這統兵之權。而拉攏文宗的任務可以交由阿晨，無論傅儷還是連理，隨便娶哪個都能實現這一目標。”
“且不說曹家本身的意願，阿耶怕是也不會樂見我與曹家結親。”
“無妨，若是不成我們就退而求其次，地方藩鎮又不是只有他一家。”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在皇後看來，這條路若是不成，只要有心，總有成事的辦法。更何況她有寶貝在手，只要東風一起，一切便會水到渠成！
聞言，李元姬沈吟道，“地方藩鎮的話，河東道趙氏狼子野心，勾連謁秣，與他們聯合無異於與虎謀皮。河南道王氏一族空有實力卻後繼乏力，連他們自己都已經喪失了鬥志只想著一門心思搞裙帶關系，倒也不是不能用，只是終歸次了一些。黔中道的陸氏一族雖然能征善戰，但歷來油鹽不進，再加上陸澤西素來與李颯交好，想要說服他們支持我並且一起削除藩鎮，我看也難。至於劍南道，聽說蜀王年邁病重，一旦有個好歹，蜀地必陷王位之爭，劍南道本身就會陷入混亂，怕是自顧不暇。”
“不是還有那個吳郡楚氏嗎？雖然還沒封節度使，但整個江南東道貌似已經被他們經營得鐵桶一般了。”說著，皇後頗有些嘖嘖稱奇，“這楚氏雖是地方土豪，根基淺薄，但確實上下齊心，戰鬥力強勁。我得到消息稱他們不僅越界江南西道，連嶺南道都開始涉足了。喏，就是近來上京的那個楚金鱗，據說有萬夫莫當之勇，便是你大舅都讚過他是天生將才。”
這話聽得李元姬也是新奇了，她只知道楚庭淵近幾年名聲挺響亮，沒想到連大舅都讚過他？
要知道黎氏一族世代鎮守北境，族內猛將如雲，黎鎮北為關內道節度使，世襲靖國公，他的眼光何其高。這些年來也就黔中道陸川當他一聲猛將，便是連河東道號稱手下雄兵十萬的趙讓也不能叫他高看一眼。楚庭淵年紀輕輕能得到這樣的讚譽看來真的是有些真材實料的。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近些日子與他的相處，覺得此人沈穩坦蕩，亦有勇有謀，確實是可交之人。“楚庭淵近日與我算走的近的，倒是可以試他一試。”說著李元姬靈機一動道，“對了，他好像喜歡玉壺。”
“這不就好辦了嗎？曹家這條路若不成，你便幹脆和阿晨在一起，然後把杜曦嫁給楚庭淵，從而拉攏楚氏一族。經營區區一道和擁有從龍之功而後成為盛京新貴比起來孰優孰劣想必他們肯定分得清。”皇後直接拍板了，“就這麽辦！”
“阿晨若為駙馬，阿耶能同意楚庭淵娶玉壺？”李元姬還是有些遲疑。
“放心，一切有我。”皇後對此倒是十分自信。“這幾日秋獵，那楚金鱗不是也在嗎？你且與他處好關系，尋機會探一探他的口風。”
李元姬欣然應下。
於是第二日李元姬就又約了楚庭淵，對此，楚庭淵自然求之不得，欣然赴約。加之杜晨幾人今日又不得空，主人家就只有他們二人。李元姬不僅裝備頂級游獵技術同樣頂級，楚庭淵亦不必假意謙讓，故而一路玩得頗為盡興。
臨近夕陽西下兩人才緩緩往回走，沒多久卻遇見了杜晨一行，只不過他被幾名女郎圍住，似乎遇到了麻煩？
仔細一看，不僅有杜曦、傅儷，還有楚庭淵的妹妹楚庭漪。
杜曦顯然有些忍無可忍了，“你都跟了我們一路了，眼見的太陽都快下山了，你還不走？你到底要跟到什麽時候啊？就不能讓我們清凈清凈？”
楚庭漪一副委屈的樣子，楚楚可憐地看向杜晨，“我不過是欽慕英國公的技藝，想旁觀一下他的風采，這樣也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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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 皇後著實驚訝於她會問這樣的問題。她的女兒何其彪悍，做了她的駙馬還敢與人私通，不知該說此人膽大包天好還是心大如鬥好。
見李元姬表情認真, 她又有些奇怪, 這種問題竟然會困惑到她？“要我說偷腥這種事呢只有一次和無數次的區別, 若真是出了這種事要看你在不在意，若是你不在意，他又是暗地裏小打小鬧沒鬧出什麽醜聞的, 好好蹉磨磋磨他，教教他做人就好。若是你在意或者他鬧出了笑話……按照你的性子, 一口吃得下就直接讓他暴斃而亡, 一口吃不下, 那就先搞他家破人亡再來料理他。”
“……若他身份貴重, 不能輕易動又當如何？”糾纏於這種問題李元姬也算絞盡腦汁了。
“這世上還有身份貴重到你動不了的駙馬？！”皇後坐起身，肅容道, “你今天著實有些奇怪, 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麽？你是大唐帝後的嫡出長女, 我黎永樂的女兒！你的背後是黎氏一族和整個北境。若真有這樣的人, 你就該反思反思自己的無能, 想想自己到底是如何混得那麽差, 連區區一個男人也整治不了！”
聞言，李元姬低下頭，“兒知道了，定不會有這一天！”
皇後嘆了一口氣，招手讓李元姬近前來, 攬住她，嘆息道, “我的阿蠻啊，人生在世雖然總是難免受委屈，阿娘生你為女子，更是不比男兒暢快恣意，但只要有阿娘在，這能不受的委屈必不會令你受的！”
她摸了摸愛女的頭發，語重心長，“你是要做大事的人，凡事便要從大局考慮，可以有情，但不要過於用心，有道是劍不傷人情傷人，這大好江山有無數風雨彩虹等待著你，你的人生可以有很多選擇，可以很精彩，莫要過於沈溺於兒女情長了。”
“可是阿娘你明明鐘情於阿耶，全副心神都撲在他身上……”。
“是啊……”皇後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裏，“曾經我的阿娘也如此勸誡過我，那時的我年少輕狂，以為自己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便能做到旁人做不到的事。如此執迷不悟，以致我自己乃至整個家族近二十年來都深陷其中，寸步難行。”到頭來，蒼天饒過誰呀？
她垂首對上李元姬的眼睛，神情鄭重，“阿蠻，阿娘這一生已經為此付出太多代價，我已經不能回頭，只能一往無前走到盡頭。我希望你不要重蹈我的覆轍，去做你真正想做的事情，不要為任何人停下你的腳步！”
“我一定會的！”李元姬亦鄭重許諾。所以，阿娘也可能並不是如她預想的那樣一無所知的，她只是不願去深究，只是已經不能回頭。
“阿娘以為我選誰做駙馬比較好？”
“你知道你阿耶屬意誰嗎？”皇後不答反問。
“阿晨？”
皇後點頭，“阿晨是最優選擇，除此之外連子清乃至傅相如都是你阿耶屬意的人選。”
這回答有些出乎李元姬的預料，“沒有飛羽和瑾瑜？”祁家和曹家都是帝王心腹，深得寵幸，竟然不在名單之列？
“沒有！”皇後答得斬釘截鐵，“你知道為什麽嗎？”
李元姬沈思片刻，答道，“阿耶他……不想我擁有太多權勢。”這個認知令她有些黯然。
“沒錯。他固然希望你嫁一個出類拔萃又深得你心的丈夫，但他也不想你擁有太多權勢。嫁公爵或者文宗人家，你會有名，但嫁地方藩鎮，你會勢大。有名你只能做一個好的輔助，而勢大則可能擅越，而這種擅越有可能不僅僅是你，若你自己掌控不好，以你為旗，旁人便可能竊國！這是你阿耶決計不想看到的。”
“其實我之前有考慮過瑾瑜，曹家若能助我，於未來行事大有裨益。”
“曹家確實是不錯的選擇，只是三郎這孩子自己實在太不上進……不過不成器也有不成器的好處，明面上讓他做駙馬，暗地裏與阿晨往來也行得通。”皇後說的理所當然，似乎一點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雙標。
反倒是李元姬聽了有些不自在，“若阿耶有此心，估計我想聯姻曹家不會那麽容易。”
“辦法嘛，總會有的，”皇後不甚在意，“聽說趙慎一直試圖接近你？”
李元姬遂把今天與趙慎的談話簡單與皇後講了一番。
“哼，你有我北境黎氏一族為後盾，及笄後便可執掌封地，屆時想辦法接過山南西道雄兵，接下來便是走削除藩鎮這條路，根本不可能走聯合藩鎮的路子。那些狼子野心之輩還妄圖用聯姻來談條件，他們以為這世上所有的女子都只能用自己的身體和婚姻來做籌碼賭自己的前程。可笑，大巴掌扇他們臉上，讓他們看看誰才是老子。”
“看輕也有看輕的好，往後行事才能少些波折，要不然有心人說不好就會暗中阻撓。”李元姬想起了那日季寧的提醒。季寧其人雖然陰陽怪氣，喜怒無常，但是論謀略和心機確實過人。
“那倒是，”皇後想了想直接給出了一個法子，“這樣，若要削除藩鎮除了黎氏一族所在關內道、咱們手裏的山南西道，盛京輻射的京畿道、祁震所掌山南東道以外最好還能再多一個地方支持者。”
“曹家？”
“沒錯，曹興那老家夥經營淮南道已久，不過就差了一個名頭，若你與三郎結親，便讓他一道做這削除藩鎮之事，而後軍政分離，兵權歸於中央，我們再想辦法謀求這統兵之權。而拉攏文宗的任務可以交由阿晨，無論傅儷還是連理，隨便娶哪個都能實現這一目標。”
“且不說曹家本身的意願，阿耶怕是也不會樂見我與曹家結親。”
“無妨，若是不成我們就退而求其次，地方藩鎮又不是只有他一家。”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在皇後看來，這條路若是不成，只要有心，總有成事的辦法。更何況她有寶貝在手，只要東風一起，一切便會水到渠成！
聞言，李元姬沈吟道，“地方藩鎮的話，河東道趙氏狼子野心，勾連謁秣，與他們聯合無異於與虎謀皮。河南道王氏一族空有實力卻後繼乏力，連他們自己都已經喪失了鬥志只想著一門心思搞裙帶關系，倒也不是不能用，只是終歸次了一些。黔中道的陸氏一族雖然能征善戰，但歷來油鹽不進，再加上陸澤西素來與李颯交好，想要說服他們支持我並且一起削除藩鎮，我看也難。至於劍南道，聽說蜀王年邁病重，一旦有個好歹，蜀地必陷王位之爭，劍南道本身就會陷入混亂，怕是自顧不暇。”
“不是還有那個吳郡楚氏嗎？雖然還沒封節度使，但整個江南東道貌似已經被他們經營得鐵桶一般了。”說著，皇後頗有些嘖嘖稱奇，“這楚氏雖是地方土豪，根基淺薄，但確實上下齊心，戰鬥力強勁。我得到消息稱他們不僅越界江南西道，連嶺南道都開始涉足了。喏，就是近來上京的那個楚金鱗，據說有萬夫莫當之勇，便是你大舅都讚過他是天生將才。”
這話聽得李元姬也是新奇了，她只知道楚庭淵近幾年名聲挺響亮，沒想到連大舅都讚過他？
要知道黎氏一族世代鎮守北境，族內猛將如雲，黎鎮北為關內道節度使，世襲靖國公，他的眼光何其高。這些年來也就黔中道陸川當他一聲猛將，便是連河東道號稱手下雄兵十萬的趙讓也不能叫他高看一眼。楚庭淵年紀輕輕能得到這樣的讚譽看來真的是有些真材實料的。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近些日子與他的相處，覺得此人沈穩坦蕩，亦有勇有謀，確實是可交之人。“楚庭淵近日與我算走的近的，倒是可以試他一試。”說著李元姬靈機一動道，“對了，他好像喜歡玉壺。”
“這不就好辦了嗎？曹家這條路若不成，你便幹脆和阿晨在一起，然後把杜曦嫁給楚庭淵，從而拉攏楚氏一族。經營區區一道和擁有從龍之功而後成為盛京新貴比起來孰優孰劣想必他們肯定分得清。”皇後直接拍板了，“就這麽辦！”
“阿晨若為駙馬，阿耶能同意楚庭淵娶玉壺？”李元姬還是有些遲疑。
“放心，一切有我。”皇後對此倒是十分自信。“這幾日秋獵，那楚金鱗不是也在嗎？你且與他處好關系，尋機會探一探他的口風。”
李元姬欣然應下。
於是第二日李元姬就又約了楚庭淵，對此，楚庭淵自然求之不得，欣然赴約。加之杜晨幾人今日又不得空，主人家就只有他們二人。李元姬不僅裝備頂級游獵技術同樣頂級，楚庭淵亦不必假意謙讓，故而一路玩得頗為盡興。
臨近夕陽西下兩人才緩緩往回走，沒多久卻遇見了杜晨一行，只不過他被幾名女郎圍住，似乎遇到了麻煩？
仔細一看，不僅有杜曦、傅儷，還有楚庭淵的妹妹楚庭漪。
杜曦顯然有些忍無可忍了，“你都跟了我們一路了，眼見的太陽都快下山了，你還不走？你到底要跟到什麽時候啊？就不能讓我們清凈清凈？”
楚庭漪一副委屈的樣子，楚楚可憐地看向杜晨，“我不過是欽慕英國公的技藝，想旁觀一下他的風采，這樣也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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