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又純又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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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又純又欲
在杜晨二十年的人生裏, 自懂事以來，便從來就是以李元姬為中心，為了能更好地照顧她、保護她、輔佐她, 著實生生練就了對她極為敏感的直覺。故而他幾乎比所有人都更早發現了她的到來, 以及她身邊的楚庭淵。
原來, 自己沒有陪在她身邊時她竟然是跟他在一起的……杜晨忍不住胸口發堵，自嘲地笑了笑，是啊, 即便沒了他，她照樣快活, 她的身邊會缺俯首稱臣的人嗎？當然不會！
思及此, 忍不住怒從心頭起, 惡向膽邊生, 他轉向楚庭漪，盡量讓自己的表情溫和有禮, “大姑娘謬讚, 若不嫌棄, 不妨與我們一道回去。”
“大兄！”杜曦聞言頓時氣得倒仰, 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呢嗎？“你要與她一道你自己去, 我和阿儷就不奉陪了！”說著氣憤難當地扯著傅儷就要走。剛調轉馬頭就看到李元姬一行從不遠處走來。傅儷低下頭, 努力收斂起臉上的表情。
杜曦臉上的憤怒還沒有完全消去，但見到李元姬心中又忍不住擔心自家兄長，略緊張地回頭看去，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李元姬騎著馬慢慢走上前，一路上眾人無不低下頭, 恭敬行禮稱大殿下。
李元姬先是掃了一眼杜晨，而後看向楚庭漪, “楚氏女，在盛京這個地方行事要懂規矩，明白？”
楚庭漪面露驚愕，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不對啊！不是說這位殿下從來不跟女郎計較的嗎？還有，還是是哪個說她其實只當英國公是兄長，並沒有兒女私情的？是……最早是從寧安縣主柳依依那傳出來的？然後經由延安郡主李悅之口傳到她的耳裏……這是被坑了？
面對李元姬冷峻的面容以及銳利的目光，她心中一顫，迅速低頭，語氣可憐，“臣女初來乍到，不懂規矩，望殿下贖罪。”嘴上雖然這樣說，心中卻很是不甘。在家時她是堂堂刺史府千金，何曾如此卑躬屈膝，但自打來了這盛京，就處處矮人一頭，這著實令她心中十分不痛快。於是，她暗下決心，一定要找一個身份高貴的夫婿！
要說人品門第皆出類拔萃的，非京都四公子莫屬。吏部尚書傅相如年紀輕輕便身居要職雖然二十有七但並未婚配，他的人品才華享譽天下，是多少閨閣少女的夢中情郎，以她的出身便是她自視再高也知道不堪匹配。
監察禦史連子清出身文宗大族連氏，少年探花郎，年紀二十與她正相配，但是外祖父也說過，清流門第恐怕還是會瞧不上她的出身。
至於蜀王孫李颯，雖然才華橫溢貌若仙郎，但她才不會像杜曦她們那樣被這些表面虛無的東西所迷惑，說到底他無權無勢危如累卵，便是真的有心於她，她也不會冒這個險的。
唯有英國公杜晨，身份年齡，才華品貌，無一不好，只要不尚公主做駙馬，她便可以爭上一爭！她外祖父說過，她有萬金陪嫁，亦有父兄依仗，無論聖上還是公主若有意拉攏地方，她作為楚氏唯一的嫡女，便是絕好的聯姻對象！有母親和外祖父在，父親無論如何都會顧惜她的，只要英國公對她有一絲半點的好感，她的機會就比旁人大！
李元姬本來也沒興趣與一個閨閣女郎多做計較，誰知杜晨竟然為楚庭漪抱起不平來，“她一個弱質女流，殿下何故與她計較？”
這廂李元姬一挑眉，那廂楚庭淵也是反應快，上前擋在楚庭漪身前，深深地看了一眼杜晨，而後沈聲道，“殿下，是舍妹魯莽無知，但女兒家名聲重要，望殿下看在我的面子上，寬容這一次，留她一些顏面。”
李元姬有些氣樂了，今天這些家夥個個都十分好笑，怎麽她看起來那麽像那種氣量狹小非揪著人小姑娘不依不饒的人？她扯了扯嘴角，上前一把揪住楚庭淵的衣襟，湊近他低聲道，“我當你是朋友才提醒你，若想達成所願就別縱著你妹沒腦子亂蹦跶，萬一把杜曦給得罪死了，我看你到時候怎麽辦。”
楚庭淵一楞，她竟知道庭波喜歡杜曦一事？遂從善如流接受了她的好意，“謝殿下提醒，我定會好好約束她的。”
李元姬嗯了一聲，放開他，轉身策馬路過杜晨身邊，留下一句“跟我來”便毫不留戀地走了。
杜晨猶豫了片刻，終是跟了上去。
徒留茫然又懊惱的杜曦以及無奈又羨慕的傅儷與楚庭淵兄妹無言相對。
李元姬一言不發地回了驪山行宮，杜晨雖有心想淡一淡她，但沒她的吩咐又不敢貿然離開，只得一路跟她回了她的住處。
李元姬回宮後，慣例地凈面漱口梳頭，回房換衣服時，侍書原本給她換了一件居家道袍，但她隨意瞥了一眼鏡子後又突然改了主意，而是換了一套月白色繚綾暗紋齊腰襦裙。侍書本來要為她挽一個發髻卻被她揮手阻止了，就那麽披散著頭發用一根發帶隨意一系就出去了。
杜晨見她這個樣子又是一楞，原本堵在心頭的那些不平、憤懣和委屈悉數化作一股酸楚的無可奈何。他嘆了一口氣，終是低下了頭。
“你今日……很奇怪，”正如同杜晨對她的了解，李元姬對杜晨也同樣很了解。他是個真正的君子，行事坦蕩胸懷寬廣，何曾如此陰陽怪氣別別扭扭？“有問題……”仿佛自言自語般，她走到她身邊，上下打量，眼帶審視。
“奇怪嗎？”杜晨苦笑一聲，也許吧！嫉妒使人發狂，或許他真的已經變得不像他自己了，但是他真的控制不了自己，“我，心裏難過。”
“為何？”李元姬奇怪道，擡手撫上他的臉，“你確實不高興，怎麽了？”
杜晨擡手，輕輕覆住她的手，生怕一用力，她就離自己而去了。就像當下這片刻的溫柔，美好得就像一場幻夢。
見他不說話，李元姬逼近他，直直地望進他的眼睛裏，“告訴我，到底怎麽了。”
杜晨搖了搖頭，他能說什麽？說他嫉妒欲死，不想見到她跟楚庭淵在一處？然後呢？說了又能改變什麽？她的眼裏有江山萬裏，有朝堂乾坤，有社稷民生……卻唯獨沒有他。她有對權力的渴望，有對力量的追求，卻絕不會如普通女郎一般沈溺於情愛。無論他如何卑微，如何祈求，都永遠不可能得到她一心一意的愛。
“阿蠻，你會愛一個人嗎？”他終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李元姬一楞，“會啊，”她本想說她當然會愛人，她珍愛她身邊每一個重要的人，但是看到杜晨那雙充滿悲傷的眼睛，她不知怎的，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頓悟了什麽。
她傾身，抱住了他的身體，“阿晨，以前我還小，我不懂，我只知道像愛一個兄長一樣愛你，但是我會長大的，我會懂得愛的，會像一個女人一樣愛你。”
她微微仰頭看向他，從小到大，她很少意識到自己是個女郎，是與他不同的，但事實上，他們真的是不同的。無論她怎麽努力，她都不會變得如他們一樣高大、強壯、充滿力量……她伸手撫過他俊朗的眉眼，而後是高挺又不乏秀致的鼻梁，再到菱角分明的飽滿唇瓣，還有喉結，還有這寬闊堅實的胸膛，都不一樣！這是個男人！是與她不一樣的男人！
杜晨咬住嘴唇，用盡全力才能控制自己不將她抱進懷裏。從小到大他都告誡自己要發乎情止乎禮，她是這世間他最不能褻瀆的人！然而他早不是不谙世事的年紀了，他知道什麽是男女情愛，亦有一個成年男人該有的欲，望，他有時也很焦灼很渴望，但他願意克制。他想做那個最好的最完美的，做那個真正配得上他的男人！
從兩小無猜的幼年到春心萌動的少年，再到如今清醒又沈迷的青年，他等了很多年，等著她長大，但是她便是長大了，也還是不懂的。就像此刻，如此撩撥他，她的眼裏卻仍是全然的清明與懵懂，她的熱情像火把，只會把他燒成灰燼，而她自己卻一如既往。但是他能怎麽辦啊？！
李元姬見他僵硬著毫無反應，不滿地用力將他推坐到榻上，一腿曲起跪到他的一側，雙手扶住他的雙肩，自上而下望進他的眼裏，“阿晨，如果有一天你做了我的駙馬，我若是穿上嫁衣做你的新娘，我想我必定是歡喜的。”
聞言，杜晨差點落下淚來，他想低下頭，卻被她捧住雙頰。“不好嗎？你不高興嗎？”
“若真有那一日，我此生足矣，別無所求！”
聽他如此認真的話，李元姬卻忍不住笑了，“你就這麽點志向嗎？”見他不回答，她也不在意，毫無預兆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末了還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咂摸這到底是個什麽滋味。“先蓋個章，以後你就是我的了！記得潔身自好，不要拈花惹草！”
他們此刻毫無疑問是越界的，但是杜晨已經沒有心神可以思考這個問題了，他的理智早已被剛才那個甚至稱不上吻的吻給炸上了九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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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杜晨二十年的人生裏, 自懂事以來，便從來就是以李元姬為中心，為了能更好地照顧她、保護她、輔佐她, 著實生生練就了對她極為敏感的直覺。故而他幾乎比所有人都更早發現了她的到來, 以及她身邊的楚庭淵。
原來, 自己沒有陪在她身邊時她竟然是跟他在一起的……杜晨忍不住胸口發堵，自嘲地笑了笑，是啊, 即便沒了他，她照樣快活, 她的身邊會缺俯首稱臣的人嗎？當然不會！
思及此, 忍不住怒從心頭起, 惡向膽邊生, 他轉向楚庭漪，盡量讓自己的表情溫和有禮, “大姑娘謬讚, 若不嫌棄, 不妨與我們一道回去。”
“大兄！”杜曦聞言頓時氣得倒仰, 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呢嗎？“你要與她一道你自己去, 我和阿儷就不奉陪了！”說著氣憤難當地扯著傅儷就要走。剛調轉馬頭就看到李元姬一行從不遠處走來。傅儷低下頭, 努力收斂起臉上的表情。
杜曦臉上的憤怒還沒有完全消去，但見到李元姬心中又忍不住擔心自家兄長，略緊張地回頭看去，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李元姬騎著馬慢慢走上前，一路上眾人無不低下頭, 恭敬行禮稱大殿下。
李元姬先是掃了一眼杜晨，而後看向楚庭漪, “楚氏女，在盛京這個地方行事要懂規矩，明白？”
楚庭漪面露驚愕，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不對啊！不是說這位殿下從來不跟女郎計較的嗎？還有，還是是哪個說她其實只當英國公是兄長，並沒有兒女私情的？是……最早是從寧安縣主柳依依那傳出來的？然後經由延安郡主李悅之口傳到她的耳裏……這是被坑了？
面對李元姬冷峻的面容以及銳利的目光，她心中一顫，迅速低頭，語氣可憐，“臣女初來乍到，不懂規矩，望殿下贖罪。”嘴上雖然這樣說，心中卻很是不甘。在家時她是堂堂刺史府千金，何曾如此卑躬屈膝，但自打來了這盛京，就處處矮人一頭，這著實令她心中十分不痛快。於是，她暗下決心，一定要找一個身份高貴的夫婿！
要說人品門第皆出類拔萃的，非京都四公子莫屬。吏部尚書傅相如年紀輕輕便身居要職雖然二十有七但並未婚配，他的人品才華享譽天下，是多少閨閣少女的夢中情郎，以她的出身便是她自視再高也知道不堪匹配。
監察禦史連子清出身文宗大族連氏，少年探花郎，年紀二十與她正相配，但是外祖父也說過，清流門第恐怕還是會瞧不上她的出身。
至於蜀王孫李颯，雖然才華橫溢貌若仙郎，但她才不會像杜曦她們那樣被這些表面虛無的東西所迷惑，說到底他無權無勢危如累卵，便是真的有心於她，她也不會冒這個險的。
唯有英國公杜晨，身份年齡，才華品貌，無一不好，只要不尚公主做駙馬，她便可以爭上一爭！她外祖父說過，她有萬金陪嫁，亦有父兄依仗，無論聖上還是公主若有意拉攏地方，她作為楚氏唯一的嫡女，便是絕好的聯姻對象！有母親和外祖父在，父親無論如何都會顧惜她的，只要英國公對她有一絲半點的好感，她的機會就比旁人大！
李元姬本來也沒興趣與一個閨閣女郎多做計較，誰知杜晨竟然為楚庭漪抱起不平來，“她一個弱質女流，殿下何故與她計較？”
這廂李元姬一挑眉，那廂楚庭淵也是反應快，上前擋在楚庭漪身前，深深地看了一眼杜晨，而後沈聲道，“殿下，是舍妹魯莽無知，但女兒家名聲重要，望殿下看在我的面子上，寬容這一次，留她一些顏面。”
李元姬有些氣樂了，今天這些家夥個個都十分好笑，怎麽她看起來那麽像那種氣量狹小非揪著人小姑娘不依不饒的人？她扯了扯嘴角，上前一把揪住楚庭淵的衣襟，湊近他低聲道，“我當你是朋友才提醒你，若想達成所願就別縱著你妹沒腦子亂蹦跶，萬一把杜曦給得罪死了，我看你到時候怎麽辦。”
楚庭淵一楞，她竟知道庭波喜歡杜曦一事？遂從善如流接受了她的好意，“謝殿下提醒，我定會好好約束她的。”
李元姬嗯了一聲，放開他，轉身策馬路過杜晨身邊，留下一句“跟我來”便毫不留戀地走了。
杜晨猶豫了片刻，終是跟了上去。
徒留茫然又懊惱的杜曦以及無奈又羨慕的傅儷與楚庭淵兄妹無言相對。
李元姬一言不發地回了驪山行宮，杜晨雖有心想淡一淡她，但沒她的吩咐又不敢貿然離開，只得一路跟她回了她的住處。
李元姬回宮後，慣例地凈面漱口梳頭，回房換衣服時，侍書原本給她換了一件居家道袍，但她隨意瞥了一眼鏡子後又突然改了主意，而是換了一套月白色繚綾暗紋齊腰襦裙。侍書本來要為她挽一個發髻卻被她揮手阻止了，就那麽披散著頭發用一根發帶隨意一系就出去了。
杜晨見她這個樣子又是一楞，原本堵在心頭的那些不平、憤懣和委屈悉數化作一股酸楚的無可奈何。他嘆了一口氣，終是低下了頭。
“你今日……很奇怪，”正如同杜晨對她的了解，李元姬對杜晨也同樣很了解。他是個真正的君子，行事坦蕩胸懷寬廣，何曾如此陰陽怪氣別別扭扭？“有問題……”仿佛自言自語般，她走到她身邊，上下打量，眼帶審視。
“奇怪嗎？”杜晨苦笑一聲，也許吧！嫉妒使人發狂，或許他真的已經變得不像他自己了，但是他真的控制不了自己，“我，心裏難過。”
“為何？”李元姬奇怪道，擡手撫上他的臉，“你確實不高興，怎麽了？”
杜晨擡手，輕輕覆住她的手，生怕一用力，她就離自己而去了。就像當下這片刻的溫柔，美好得就像一場幻夢。
見他不說話，李元姬逼近他，直直地望進他的眼睛裏，“告訴我，到底怎麽了。”
杜晨搖了搖頭，他能說什麽？說他嫉妒欲死，不想見到她跟楚庭淵在一處？然後呢？說了又能改變什麽？她的眼裏有江山萬裏，有朝堂乾坤，有社稷民生……卻唯獨沒有他。她有對權力的渴望，有對力量的追求，卻絕不會如普通女郎一般沈溺於情愛。無論他如何卑微，如何祈求，都永遠不可能得到她一心一意的愛。
“阿蠻，你會愛一個人嗎？”他終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李元姬一楞，“會啊，”她本想說她當然會愛人，她珍愛她身邊每一個重要的人，但是看到杜晨那雙充滿悲傷的眼睛，她不知怎的，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頓悟了什麽。
她傾身，抱住了他的身體，“阿晨，以前我還小，我不懂，我只知道像愛一個兄長一樣愛你，但是我會長大的，我會懂得愛的，會像一個女人一樣愛你。”
她微微仰頭看向他，從小到大，她很少意識到自己是個女郎，是與他不同的，但事實上，他們真的是不同的。無論她怎麽努力，她都不會變得如他們一樣高大、強壯、充滿力量……她伸手撫過他俊朗的眉眼，而後是高挺又不乏秀致的鼻梁，再到菱角分明的飽滿唇瓣，還有喉結，還有這寬闊堅實的胸膛，都不一樣！這是個男人！是與她不一樣的男人！
杜晨咬住嘴唇，用盡全力才能控制自己不將她抱進懷裏。從小到大他都告誡自己要發乎情止乎禮，她是這世間他最不能褻瀆的人！然而他早不是不谙世事的年紀了，他知道什麽是男女情愛，亦有一個成年男人該有的欲，望，他有時也很焦灼很渴望，但他願意克制。他想做那個最好的最完美的，做那個真正配得上他的男人！
從兩小無猜的幼年到春心萌動的少年，再到如今清醒又沈迷的青年，他等了很多年，等著她長大，但是她便是長大了，也還是不懂的。就像此刻，如此撩撥他，她的眼裏卻仍是全然的清明與懵懂，她的熱情像火把，只會把他燒成灰燼，而她自己卻一如既往。但是他能怎麽辦啊？！
李元姬見他僵硬著毫無反應，不滿地用力將他推坐到榻上，一腿曲起跪到他的一側，雙手扶住他的雙肩，自上而下望進他的眼裏，“阿晨，如果有一天你做了我的駙馬，我若是穿上嫁衣做你的新娘，我想我必定是歡喜的。”
聞言，杜晨差點落下淚來，他想低下頭，卻被她捧住雙頰。“不好嗎？你不高興嗎？”
“若真有那一日，我此生足矣，別無所求！”
聽他如此認真的話，李元姬卻忍不住笑了，“你就這麽點志向嗎？”見他不回答，她也不在意，毫無預兆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末了還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咂摸這到底是個什麽滋味。“先蓋個章，以後你就是我的了！記得潔身自好，不要拈花惹草！”
他們此刻毫無疑問是越界的，但是杜晨已經沒有心神可以思考這個問題了，他的理智早已被剛才那個甚至稱不上吻的吻給炸上了九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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