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機盡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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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機盡失
華玉她們開啟了新生活，顧爭卻還要為這件事做收尾工作。
她繼承了成月的工具，用了幾下後又覺得實在不順手——畢竟成月只是隨便找的工具，顧爭從戚家拿出曾經挖過墳的工具，換了之後效率一下子高起來。
顧爭將入口和出口堵死，中間卻沒封住，算是給自己在皇宮留了條密道，幹完這些天已經黑了，她借著夜色掩蓋回到國師殿內。
道人似乎又在獨處，宮人們都被趕出來，顧爭站在角落裏望著門窗緊閉的主殿，心裏生出幾分好奇。
道人一個人在裏面究竟在幹什麽？
顧爭想一探究竟，可這四周都有宮人守著，裏面還有個不眼瞎的道人，想要悄悄溜進去的可能性為零。她也不會什麽穿墻術、透視術，一時間竟有些犯難。
早知道跟凝元學下那個變形術了——顧爭心裏這樣想著，這時候就可以變成只蚊子小蟲什麽的溜進去，豈不是輕輕松松。
……說起來當初凝元是怎麽變的來著？
那時凝元在她身上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因此此刻顧爭還能清晰回想起那種感覺，靈氣在凝元的指揮下湧她的體內，將她從上到下包裹住，隨後以一種柔和卻又不失力度的方式將顧爭按壓重組。
不科學，但很修仙。
顧爭心裏有了個大膽想法，術法畢竟也是被創造出來的，她能不能通過結果反推過程呢？
她找了個安全的地方，開始嘗試。
月光似水，柔情照著人間萬物卻絲毫塵埃不沾，有浮雲偶爾飄來，卻又被微風輕輕送走，不讓它影響月色皎潔。
顧爭盤坐在地面，冷意從下方緩緩升起，卻又在碰觸到她時被靈氣毫不留情推開，有月光從高處投射進來，映在她眉間發梢，又落在她腕處彎月之上。
雖然是自己做的決定，但當真變身成功後，顧爭還是不禁想給自己豎個大拇指，誇誇自己真是厲害。
但此時的她是只蚊子，找來找去沒找到大拇指，只能興奮地搓搓觸角，開始自己的探險。
變身時靈氣消耗極快，顧爭沒有任何停留，迅速扇動翅膀沖向主殿。
人類視角下主殿處處緊閉又有人看管，難以悄無聲息溜進去，在變成蚊子後卻到處都是漏洞，顧爭大搖大擺當著宮人面飛進去。
“奇怪。”一晃而過的顧爭讓宮人納悶，“這個天怎麽還有蚊子？”
看樣子得準備些殺蟲的藥草了。
顧爭嗡嗡地飛到道人旁邊，蚊子的視角太過局促，畫面糊作一團，顧爭思索幾秒，飛遠些停在高處才終於看清道人在做什麽。
他在拜月。
月色下道人仰頭雙手合十跪拜明月，他身上隱約靈氣湧動，月圓時潮汐交疊，從窗口落下的月光恰巧將他圈住，籠罩在一片柔光之中，仙氣飄飄。
正常人類會拜月嗎？顧爭感到疑惑。
可靈氣快要支撐不住變身時的消耗，為了不當場表演大變活人，顧爭還是只能先回到安全地方。
管他是不是人，明天解決掉就知道了，如果不是人的話，死後總會現出原形的。
顧爭離開後道人若有所感睜開眼，眼中有流光一閃而過，銀白色的瞳孔眨眼間恢覆成正常模樣。他望著月亮，感受著體內能量流動，無聲嘆氣，這個功法終究不適合他們這些人。
顧爭曾經看不懂的書再次出現在道人手上，進度仍停留在那頁，月光下那些文字似乎活了過來，扭動掙紮，像是要奔月而去。
書頁合上，恢覆平靜。
在國師殿的宮人看來，今日和往常並沒有什麽不同，太陽照常升起，晨鐘按時響徹。
宋碧茹是殿裏的管事之一，平日裏主要跟在國師身邊伺候，也負責讓宮人各司其職，安排日常事宜。
她很滿意在國師殿的生活，國師是個大方且事少的人，基本沒有什麽特殊要求，殿內的一切都由她們這些大管事負責。
起床後宋碧茹以最快的速度進入工作狀態，聽負責守夜的宮人說國師又一夜未睡，她先讓人去取昨天就在煲著的補湯送給國師，然後開始吩咐宮人們進行今天的灑掃。
吩咐完工作送湯的宮人也回來，她告知宋碧茹國師並未在殿內，想起昨日被送來的華玉，宋碧茹反應過來此時國師應該在那間屋子裏。
國師在其它殿的宮人看來神秘莫測，實際上在她們這些負責伺候的人眼中也是如此，他自帶光環讓人難以靠近，平日又沈默寡言從未暴露過自身喜好。
但每次聽到有宮人誇國師心善，宋碧茹都在心裏冷笑，不知道她們是真傻還是眼瞎，真就沒有註意到那些被送來的前朝人再也沒出現過嗎？
可惜宋碧茹也不過是這皇宮中的普通宮人，雖然是管事，卻也是伺候人的，她只能將這些想法憋住，她救不了任何人，只能當作什麽也不知道。
……不過說起來那位華玉公主，以前也是個心善的人呢，就是不知道好人究竟能不能有個好報。
宋碧茹擦拭著柱子上的灰塵，心中隨意想著。
如果顧爭知道宋碧茹的想法，估計會說華玉已經自由，讓她不用擔心。不過這時的顧爭什麽都不知道，她換上了華玉的衣服，正躺在金籠中假裝昏迷。
她等的人終於到來，道人打開籠門，彎腰伸手將籠中人抱起時，一把匕首同時橫在他的脖間。
刀鋒冰冷激起皮膚一片疙瘩，隨後是大力插入，鮮血瞬間從裂口處湧出。受到攻擊的道人吃痛松手，顧爭雙腿扒住他，又狠狠往裏刺深幾分。
道人不會想到自己死亡的如此輕易，也不知道為什麽凡間利器竟能如此輕易地破開他的護體。因為失血他很快無力，顧爭卻毫不松懈，又用力地將刀劃過一圈，將這致命傷再度擴大。
確認道人沒有反抗之力後她跳下來，道人捂著脖子後退，濃濃的血腥味很快蔓延開來，血珠由手臂滑落滴在地上，暈染出一片鮮紅。
道人終於看清顧爭的模樣，明明是第一次見面，他卻下意識說：“又是你……”
說完，道人自己都楞了一瞬。
顧爭聽見了，納悶問：“誒，你還記得？”
可惜道人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匕首上裹滿靈氣，並且還在顧爭念頭下從傷口處鉆進去大肆破壞，道人剩餘的生機很快也消失，整個人“轟”的一聲倒在地上，生機盡失。
“啊……”疑問得不到解答，顧爭有些可惜，“早知道下手輕點兒了。”
但沒辦法，這裏是道人的地盤，她想要動手就必須一擊即中，拖久了或者動靜太大萬一又引來人搗亂怎麽辦？華玉她們都逃出宮了，顧爭可不想因為這一點失誤再來一次。
不過……顧爭拔回匕首摸摸下巴，感慨道：“我果然應該做殺手的。”
看看這下手多穩準狠，哪怕是這麽厲害的道人也沒能躲得過突然襲擊。
……只是在現實世界裏她們總是不同意。
顧爭踢了踢道人的屍體，很想看看他會不會變身成兔子或者狼什麽的，但可惜道人好像真就是人，死了之後毫無變化。
她開始摸屍，道人身上沒攜帶多餘的東西，只獲得看不懂的書x1。
顧爭將書塞進隨身背包，開始思考該怎麽收拾命案現場，主要是猶豫該怎麽處理道人的屍體。
這畢竟是個奇幻的世界，留下全屍總覺得會是個禍患，顧爭左看看右看看，瞧見華玉喪命的爐子後心裏來了主意。
還是將他進行環保無危害的火化好了！
這次輪到顧爭將道人抱起，有些嫌棄地聞著血味，顧爭將道人往爐子裏一扔，關門生火焚燒，也不知道最後會煉出些什麽。
爐火旺盛，裏面並無任何動靜，隔著籠門顧爭看不清裏面情景，但這樣高的溫度，想來道人也沒有詐屍的機會了。
顧爭沒那個耐心等著，用靈氣助烈火燃得更旺，自己在一旁開始挑挑揀揀。
不認識的蟲子？拿走可以嚇人。不認識的藥材？拿走說不定有用。金籠銀床？砸了可以當錢花。
感受到零元購的快樂，顧爭再次感謝戚鶯，送給她戚家這麽大的儲物空間。
幾乎快要把這間屋子搬空，顧爭又想到些什麽，去之前探過位置的地方將魂玉拿來，打開爐子將裏面的黑灰掃出，留下個幹凈的爐子燒毀掉這些魂玉。
一切完成，這次幻境還沒結束，顧爭望著爐火發呆，開始猶豫要不要順便去把皇帝也給宰了。
一個不嫌少，兩個不算多，這皇帝反正也不像什麽好人，她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不知道是不是感知到她危險的想法，境匆匆結束，顧爭再次回歸到混沌之中，那道聲音姍姍來遲：“完成了？”
“完成了。”顧爭催促道：“接著送我到別的地方吧。”
“……？”那聲音不解，“什麽別的地方？”
顧爭：“我經歷的死亡可不止華玉一個，既然有緣，其她人我也打算救一下。”
餓死的，燒死的，砍死的，她都打算伸出援手。
“你以為改變現實很容易嗎！”那聲音被顧爭理所當然的語氣氣笑，真是異想天開！光是改變這次都要花掉它大半能量，要不是有華玉配合，這辦法根本不能奏效，顧爭竟然還想普度眾生！
“我不是專門還留了一次機會嗎？”顧爭很理直氣壯，“而且上次我砸了人像難道你沒有收獲嗎？你再補貼點兒不就好了。”
“……”那聲音難以置信，“你怎麽知道是我？”
它明明覺得自己偽裝得很好啊？
“嗯……是這樣的。”聽出話中詫異，顧爭臉上露出不忍之色，“你知道嗎？這個世界是不會有機械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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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玉她們開啟了新生活，顧爭卻還要為這件事做收尾工作。
她繼承了成月的工具，用了幾下後又覺得實在不順手——畢竟成月只是隨便找的工具，顧爭從戚家拿出曾經挖過墳的工具，換了之後效率一下子高起來。
顧爭將入口和出口堵死，中間卻沒封住，算是給自己在皇宮留了條密道，幹完這些天已經黑了，她借著夜色掩蓋回到國師殿內。
道人似乎又在獨處，宮人們都被趕出來，顧爭站在角落裏望著門窗緊閉的主殿，心裏生出幾分好奇。
道人一個人在裏面究竟在幹什麽？
顧爭想一探究竟，可這四周都有宮人守著，裏面還有個不眼瞎的道人，想要悄悄溜進去的可能性為零。她也不會什麽穿墻術、透視術，一時間竟有些犯難。
早知道跟凝元學下那個變形術了——顧爭心裏這樣想著，這時候就可以變成只蚊子小蟲什麽的溜進去，豈不是輕輕松松。
……說起來當初凝元是怎麽變的來著？
那時凝元在她身上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因此此刻顧爭還能清晰回想起那種感覺，靈氣在凝元的指揮下湧她的體內，將她從上到下包裹住，隨後以一種柔和卻又不失力度的方式將顧爭按壓重組。
不科學，但很修仙。
顧爭心裏有了個大膽想法，術法畢竟也是被創造出來的，她能不能通過結果反推過程呢？
她找了個安全的地方，開始嘗試。
月光似水，柔情照著人間萬物卻絲毫塵埃不沾，有浮雲偶爾飄來，卻又被微風輕輕送走，不讓它影響月色皎潔。
顧爭盤坐在地面，冷意從下方緩緩升起，卻又在碰觸到她時被靈氣毫不留情推開，有月光從高處投射進來，映在她眉間發梢，又落在她腕處彎月之上。
雖然是自己做的決定，但當真變身成功後，顧爭還是不禁想給自己豎個大拇指，誇誇自己真是厲害。
但此時的她是只蚊子，找來找去沒找到大拇指，只能興奮地搓搓觸角，開始自己的探險。
變身時靈氣消耗極快，顧爭沒有任何停留，迅速扇動翅膀沖向主殿。
人類視角下主殿處處緊閉又有人看管，難以悄無聲息溜進去，在變成蚊子後卻到處都是漏洞，顧爭大搖大擺當著宮人面飛進去。
“奇怪。”一晃而過的顧爭讓宮人納悶，“這個天怎麽還有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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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爭嗡嗡地飛到道人旁邊，蚊子的視角太過局促，畫面糊作一團，顧爭思索幾秒，飛遠些停在高處才終於看清道人在做什麽。
他在拜月。
月色下道人仰頭雙手合十跪拜明月，他身上隱約靈氣湧動，月圓時潮汐交疊，從窗口落下的月光恰巧將他圈住，籠罩在一片柔光之中，仙氣飄飄。
正常人類會拜月嗎？顧爭感到疑惑。
可靈氣快要支撐不住變身時的消耗，為了不當場表演大變活人，顧爭還是只能先回到安全地方。
管他是不是人，明天解決掉就知道了，如果不是人的話，死後總會現出原形的。
顧爭離開後道人若有所感睜開眼，眼中有流光一閃而過，銀白色的瞳孔眨眼間恢覆成正常模樣。他望著月亮，感受著體內能量流動，無聲嘆氣，這個功法終究不適合他們這些人。
顧爭曾經看不懂的書再次出現在道人手上，進度仍停留在那頁，月光下那些文字似乎活了過來，扭動掙紮，像是要奔月而去。
書頁合上，恢覆平靜。
在國師殿的宮人看來，今日和往常並沒有什麽不同，太陽照常升起，晨鐘按時響徹。
宋碧茹是殿裏的管事之一，平日裏主要跟在國師身邊伺候，也負責讓宮人各司其職，安排日常事宜。
她很滿意在國師殿的生活，國師是個大方且事少的人，基本沒有什麽特殊要求，殿內的一切都由她們這些大管事負責。
起床後宋碧茹以最快的速度進入工作狀態，聽負責守夜的宮人說國師又一夜未睡，她先讓人去取昨天就在煲著的補湯送給國師，然後開始吩咐宮人們進行今天的灑掃。
吩咐完工作送湯的宮人也回來，她告知宋碧茹國師並未在殿內，想起昨日被送來的華玉，宋碧茹反應過來此時國師應該在那間屋子裏。
國師在其它殿的宮人看來神秘莫測，實際上在她們這些負責伺候的人眼中也是如此，他自帶光環讓人難以靠近，平日又沈默寡言從未暴露過自身喜好。
但每次聽到有宮人誇國師心善，宋碧茹都在心裏冷笑，不知道她們是真傻還是眼瞎，真就沒有註意到那些被送來的前朝人再也沒出現過嗎？
可惜宋碧茹也不過是這皇宮中的普通宮人，雖然是管事，卻也是伺候人的，她只能將這些想法憋住，她救不了任何人，只能當作什麽也不知道。
……不過說起來那位華玉公主，以前也是個心善的人呢，就是不知道好人究竟能不能有個好報。
宋碧茹擦拭著柱子上的灰塵，心中隨意想著。
如果顧爭知道宋碧茹的想法，估計會說華玉已經自由，讓她不用擔心。不過這時的顧爭什麽都不知道，她換上了華玉的衣服，正躺在金籠中假裝昏迷。
她等的人終於到來，道人打開籠門，彎腰伸手將籠中人抱起時，一把匕首同時橫在他的脖間。
刀鋒冰冷激起皮膚一片疙瘩，隨後是大力插入，鮮血瞬間從裂口處湧出。受到攻擊的道人吃痛松手，顧爭雙腿扒住他，又狠狠往裏刺深幾分。
道人不會想到自己死亡的如此輕易，也不知道為什麽凡間利器竟能如此輕易地破開他的護體。因為失血他很快無力，顧爭卻毫不松懈，又用力地將刀劃過一圈，將這致命傷再度擴大。
確認道人沒有反抗之力後她跳下來，道人捂著脖子後退，濃濃的血腥味很快蔓延開來，血珠由手臂滑落滴在地上，暈染出一片鮮紅。
道人終於看清顧爭的模樣，明明是第一次見面，他卻下意識說：“又是你……”
說完，道人自己都楞了一瞬。
顧爭聽見了，納悶問：“誒，你還記得？”
可惜道人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匕首上裹滿靈氣，並且還在顧爭念頭下從傷口處鉆進去大肆破壞，道人剩餘的生機很快也消失，整個人“轟”的一聲倒在地上，生機盡失。
“啊……”疑問得不到解答，顧爭有些可惜，“早知道下手輕點兒了。”
但沒辦法，這裏是道人的地盤，她想要動手就必須一擊即中，拖久了或者動靜太大萬一又引來人搗亂怎麽辦？華玉她們都逃出宮了，顧爭可不想因為這一點失誤再來一次。
不過……顧爭拔回匕首摸摸下巴，感慨道：“我果然應該做殺手的。”
看看這下手多穩準狠，哪怕是這麽厲害的道人也沒能躲得過突然襲擊。
……只是在現實世界裏她們總是不同意。
顧爭踢了踢道人的屍體，很想看看他會不會變身成兔子或者狼什麽的，但可惜道人好像真就是人，死了之後毫無變化。
她開始摸屍，道人身上沒攜帶多餘的東西，只獲得看不懂的書x1。
顧爭將書塞進隨身背包，開始思考該怎麽收拾命案現場，主要是猶豫該怎麽處理道人的屍體。
這畢竟是個奇幻的世界，留下全屍總覺得會是個禍患，顧爭左看看右看看，瞧見華玉喪命的爐子後心裏來了主意。
還是將他進行環保無危害的火化好了！
這次輪到顧爭將道人抱起，有些嫌棄地聞著血味，顧爭將道人往爐子裏一扔，關門生火焚燒，也不知道最後會煉出些什麽。
爐火旺盛，裏面並無任何動靜，隔著籠門顧爭看不清裏面情景，但這樣高的溫度，想來道人也沒有詐屍的機會了。
顧爭沒那個耐心等著，用靈氣助烈火燃得更旺，自己在一旁開始挑挑揀揀。
不認識的蟲子？拿走可以嚇人。不認識的藥材？拿走說不定有用。金籠銀床？砸了可以當錢花。
感受到零元購的快樂，顧爭再次感謝戚鶯，送給她戚家這麽大的儲物空間。
幾乎快要把這間屋子搬空，顧爭又想到些什麽，去之前探過位置的地方將魂玉拿來，打開爐子將裏面的黑灰掃出，留下個幹凈的爐子燒毀掉這些魂玉。
一切完成，這次幻境還沒結束，顧爭望著爐火發呆，開始猶豫要不要順便去把皇帝也給宰了。
一個不嫌少，兩個不算多，這皇帝反正也不像什麽好人，她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不知道是不是感知到她危險的想法，境匆匆結束，顧爭再次回歸到混沌之中，那道聲音姍姍來遲：“完成了？”
“完成了。”顧爭催促道：“接著送我到別的地方吧。”
“……？”那聲音不解，“什麽別的地方？”
顧爭：“我經歷的死亡可不止華玉一個，既然有緣，其她人我也打算救一下。”
餓死的，燒死的，砍死的，她都打算伸出援手。
“你以為改變現實很容易嗎！”那聲音被顧爭理所當然的語氣氣笑，真是異想天開！光是改變這次都要花掉它大半能量，要不是有華玉配合，這辦法根本不能奏效，顧爭竟然還想普度眾生！
“我不是專門還留了一次機會嗎？”顧爭很理直氣壯，“而且上次我砸了人像難道你沒有收獲嗎？你再補貼點兒不就好了。”
“……”那聲音難以置信，“你怎麽知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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