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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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賣女
那道聲音沒想到自己完美無瑕的偽裝竟然毀在了這樣簡單的地方，它陷入沈默開始懊惱，顧爭這人卻絲毫同情心沒有，一個勁地催它趕快幹活。
實在是太……太過分了！
但想到它的目的，它只能咬牙切齒告訴顧爭：“她們和華玉不同，你改變不了她們的命運。”
“這樣……”顧爭失去興趣，“那你把我送回現實吧。”
顧爭沒得到想要的結果選擇直接結束話題，那道聲音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發展成這樣……它明明想等顧爭改變完現實後誘惑她，讓她心甘情願為自己效力，可怎麽不知不覺間又是顧爭掌握了主動權，拉著它轉移話題？
沒得到回應，顧爭開口：“怎麽了？你不會連送我回現實的能力也沒了吧？”
語氣正常，聽來卻總覺略帶嘲諷。
它忿忿不平：“不是，你不激動嗎？”
顧爭：“啊？”
它的精神體在顧爭看不到的地方跳起來，手舞足蹈道：“我送你回到一百年的這個世界，你在那裏的一舉一動都能影響百年後的現在，你成功改變了好幾個人的命運，並且還偷了不少東西回來。”
“……啊你能看到啊？”顧爭默默將那些東西塞的更靠後，“我拿到的就是我的了喔。”
“……誰稀罕你那點兒破爛玩意兒！不對，你給我閉嘴，聽我說！”差點兒又被顧爭思路帶偏，它捂住耳朵不聽顧爭動靜，自顧自說道：“這樣不可思議的能力你竟然不會覺得很激動嗎？改變她人的命運很神奇吧？你不想也擁有這樣的能力嗎？”
“你都想拯救其她人，難道不想拯救下你原來的世界嗎？”
它語氣激動，顧爭卻很冷靜：“還好吧，我都能從原來世界通過游戲的方式進入這個世界，這不比回到過去厲害多了？”
沒等它回應，顧爭又說：“至於原來的世界……她們不是還好好活著嗎？”
頂多是活著的方式奇怪了點，又怎麽輪得到她來拯救世界呢？
它打起感情牌：“可是當初你讓我帶你進這裏時答應要幫我的。”
顧爭眨眼：“對不起，我是騙你的。”
道歉但不悔改。
……
那道聲音氣得離開了。
黑暗散去，顧爭重新回到現實，凝元和人同騎著馬在一邊，大娘和老婆婆依舊坐在村口路邊閑聊。
“我們去問問路吧，別真走錯了。”
華玉得救，石娘娘自然也不會再出現在這裏，世界線改變，除了顧爭外的人失去原有的記憶。
因此在凝元和人同的記憶裏，她們是一路順利來到這村子，路上從未被困住過。
顧爭知道她們是真的走錯路，卻沒阻攔二人朝村莊靠近，她騎著馬跟在一邊，目光往村子裏打量。
“德陽城？沒聽過。乖女，最近的城叫什麽來著？”坐在村口閑聊的老太聽到詢問，拿手中扇子拍拍一旁婦人。
【c9809：怎麽樣，這種所有人都不知道，但你已經掌握一切的感覺快樂嗎？】
熟悉的對話響起時它卷土重來，用游戲通訊面板在顧爭面前晃悠。
【顧爭：我在思考一個問題。】
【c9809：說出來，說不定我能幫你解決呢？】
【顧爭：我們會到這裏真的是因為我不小心看錯地圖帶錯路了嗎？還是因為有人暗箱操作把我引到這裏來的？】
對話框嗖的在顧爭眼前關閉。
顧爭也終於見到自己想找的人，之前坐在石娘娘的竹屋裏認真識字的李秋，現在正被曾經叫嚷著要揍孩子的人追著跑。
她動作靈活，哪怕後面的人舉著棍子也碰不到分毫，可跑著跑著沒註意到地面石塊，拌腳眼看就要倒地時，顧爭一把拉住她。
“死丫頭，我看你再給我跑！”那人追上來，怒氣沖沖道：“快把錢交出來！”
“我不！”來不及感謝顧爭，李秋捂住自己抓著的東西，“這是我賣東西攢的錢，為什麽要給你！”
“哎呦，怎麽了這是？”這樣的動靜引來周圍人的註意，正在給凝元她們指路的大娘走過來，看看李秋又看看另一人，“李大壯你說說你這麽大個人了，追著個小孩跑什麽？你家二丫又怎麽惹你了？”
“這丫頭如今學會偷錢——”
李秋憤憤：“不是偷的！那是我平時賣東西攢下來的！是我自己的錢！”
李大壯伸手就想拽李秋，顧爭卻將他攔的死死，凝元和人同也騎馬靠近，人同跨坐在馬上，投來的視線很有壓迫感。
李大壯搞不清這三人來頭，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呸了聲罵道：“我呸，你吃我的穿我的，哪兒來的自己的錢？”
“二丫，快把錢交出來！”李秋的娘親也找了過來，她瞪著李秋，“家裏哪裏短你吃短你穿了？你說你拿著錢有什麽用。”
“我要上學堂！”對上自己娘親，李秋氣勢弱下來，卻還是勇敢說出心中所想：“這錢是我攢來自己上學堂用的，我不要交出去給大兄娶親！”
“你說你個小丫頭片子上什麽學堂？你能在那兒學到些什麽？”李秋娘親撇嘴，繞過顧爭就要去拉她，“我看你就是天天在外野玩心給玩野了，看卡去年你這樣，到時候長大了誰會娶你！”
“你養她就是為了讓人娶的嗎？你是養女兒，還是養別人家的兒媳婦？”
顧爭伸手攔她，李秋娘親眉一挑眼一瞪，盯著礙事的顧爭不滿道：“你誰啊？誰家姑娘多管閑事。”
“我覺得顧爭說的對。”凝元附和，不明白她們為什麽會這樣，“她想上學堂是好事啊，你們為什麽要攔著她？”
她身為一株仙草在人間都得被逼著學習，怎麽這小孩想學習她家裏人反而不同意起來了。
“女娃上學堂有什麽用？有這時間還不如在家裏幫著多幹點兒活。”
“二丫，你爹說的也有道理，上學堂可不是什麽好玩的事，你是女孩，上了學堂也沒用。”
旁邊的大娘也幫著勸說，李秋是一句話都不想聽，她才不信這些呢。
上學堂為什麽不是好事？如果不是的話怎麽村裏人誰家男孩考上學堂都那麽高興？如果不是的話，為什麽那些秀才能倍受人尊敬？如果不是的話怎麽那些當大官的人都得先學習？
上學堂明明就是件好事，就是因為這是件好事，所以她們才不讓她一個女孩去做！
她這筆錢攢了好幾年，都是自己辛苦抓動物采草藥賣換來的，這當中過程艱辛不說，總之她攢錢是為了上學堂，偏偏被母父發現後就要讓她拿出來給大兄娶親用！
李秋才不願意！她要大聲質問憑什麽！
可她終究只是一個小孩，如果母父強迫她交出來，她是肯定保不住這筆錢的。李秋覺得很委屈，也很憤怒，家裏是供她供她穿，但她難道就沒有幹活嗎？她幹的活難道抵不過那些白水面疙瘩湯，以及大兄穿過換下來的衣服嗎？
李秋暗中下了決心，她不要在這個家待著了，如果保不住錢，她寧願帶著錢跑掉！去城裏給那些人幹活總是不會餓死的！
她邊幹活邊攢錢，說不定還能更快上學堂呢！
所有人都不知道李秋內心的想法，但既然顧爭在，這件事肯定是輪不到李秋破釜沈舟離家出走的。
顧爭看向李秋娘親，開口：“我不是誰家的人，我就是我自己，一個愛管閑事的家夥罷了。今天既然讓我看到這件事，我就是想管一管的。”
李秋娘親盯著顧爭：“你想怎麽管？”
“你想上學堂，不管多累多苦都會堅持？”顧爭低頭問李秋。
好不容易有人站在自己這邊，李秋猛猛點頭，以表示自己的決心。
顧爭笑了：“那跟我走吧，我帶你去學堂。”
“不行！”李大壯不樂意，“我家孩子憑什麽跟你走？”
“憑這個呢？”顧爭掏出一錠銀子舉在他面前。
白銀在日光下閃耀，勾住李大壯的心，李秋娘親沈著臉就要拒絕，她家窮是窮，可還沒淪落到賣女兒的份上，李大壯知道她的性子，趕在她說話前將她拉到一邊。
“沒門。”不等李大壯開口，李秋娘親了斷拒絕。
“哎呀你這婆娘。”李大壯動手拍她，擠眉弄眼道：“那幾人一看就是什麽有錢人家出來玩的，她們也是為了二丫好，讓二丫上學堂。我們就先拿錢答應了她們，等她們走後二丫估計也懂上學堂的苦了，到時候我們再把她帶回來不就完事了？”
“這說出去多不好聽？別人會怎麽看我們家？”
“你管別人怎麽看呢！你可別忘了，俊哥兒的婚事可還沒著落呢。俊哥兒要娶親得花錢吧？給他們把房子翻修下要錢吧？等明年俊哥兒媳婦懷孕了，你抱孫子了，到那時花錢的地方可多了去了。”
李大壯了解自家媳婦，說的話句句都往她心裏在乎的地方戳，李秋娘親原本堅定的神情動搖起來。她回頭看了眼顧爭一行人，凝元正蹲下來給李秋擦拭剛才弄臟的地方，確實不像什麽壞人。
她們重新走來，顧爭拋著銀錠當玩具挑眉問：“怎樣，決定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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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到它的目的，它只能咬牙切齒告訴顧爭：“她們和華玉不同，你改變不了她們的命運。”
“這樣……”顧爭失去興趣，“那你把我送回現實吧。”
顧爭沒得到想要的結果選擇直接結束話題，那道聲音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發展成這樣……它明明想等顧爭改變完現實後誘惑她，讓她心甘情願為自己效力，可怎麽不知不覺間又是顧爭掌握了主動權，拉著它轉移話題？
沒得到回應，顧爭開口：“怎麽了？你不會連送我回現實的能力也沒了吧？”
語氣正常，聽來卻總覺略帶嘲諷。
它忿忿不平：“不是，你不激動嗎？”
顧爭：“啊？”
它的精神體在顧爭看不到的地方跳起來，手舞足蹈道：“我送你回到一百年的這個世界，你在那裏的一舉一動都能影響百年後的現在，你成功改變了好幾個人的命運，並且還偷了不少東西回來。”
“……啊你能看到啊？”顧爭默默將那些東西塞的更靠後，“我拿到的就是我的了喔。”
“……誰稀罕你那點兒破爛玩意兒！不對，你給我閉嘴，聽我說！”差點兒又被顧爭思路帶偏，它捂住耳朵不聽顧爭動靜，自顧自說道：“這樣不可思議的能力你竟然不會覺得很激動嗎？改變她人的命運很神奇吧？你不想也擁有這樣的能力嗎？”
“你都想拯救其她人，難道不想拯救下你原來的世界嗎？”
它語氣激動，顧爭卻很冷靜：“還好吧，我都能從原來世界通過游戲的方式進入這個世界，這不比回到過去厲害多了？”
沒等它回應，顧爭又說：“至於原來的世界……她們不是還好好活著嗎？”
頂多是活著的方式奇怪了點，又怎麽輪得到她來拯救世界呢？
它打起感情牌：“可是當初你讓我帶你進這裏時答應要幫我的。”
顧爭眨眼：“對不起，我是騙你的。”
道歉但不悔改。
……
那道聲音氣得離開了。
黑暗散去，顧爭重新回到現實，凝元和人同騎著馬在一邊，大娘和老婆婆依舊坐在村口路邊閑聊。
“我們去問問路吧，別真走錯了。”
華玉得救，石娘娘自然也不會再出現在這裏，世界線改變，除了顧爭外的人失去原有的記憶。
因此在凝元和人同的記憶裏，她們是一路順利來到這村子，路上從未被困住過。
顧爭知道她們是真的走錯路，卻沒阻攔二人朝村莊靠近，她騎著馬跟在一邊，目光往村子裏打量。
“德陽城？沒聽過。乖女，最近的城叫什麽來著？”坐在村口閑聊的老太聽到詢問，拿手中扇子拍拍一旁婦人。
【c9809：怎麽樣，這種所有人都不知道，但你已經掌握一切的感覺快樂嗎？】
熟悉的對話響起時它卷土重來，用游戲通訊面板在顧爭面前晃悠。
【顧爭：我在思考一個問題。】
【c9809：說出來，說不定我能幫你解決呢？】
【顧爭：我們會到這裏真的是因為我不小心看錯地圖帶錯路了嗎？還是因為有人暗箱操作把我引到這裏來的？】
對話框嗖的在顧爭眼前關閉。
顧爭也終於見到自己想找的人，之前坐在石娘娘的竹屋裏認真識字的李秋，現在正被曾經叫嚷著要揍孩子的人追著跑。
她動作靈活，哪怕後面的人舉著棍子也碰不到分毫，可跑著跑著沒註意到地面石塊，拌腳眼看就要倒地時，顧爭一把拉住她。
“死丫頭，我看你再給我跑！”那人追上來，怒氣沖沖道：“快把錢交出來！”
“我不！”來不及感謝顧爭，李秋捂住自己抓著的東西，“這是我賣東西攢的錢，為什麽要給你！”
“哎呦，怎麽了這是？”這樣的動靜引來周圍人的註意，正在給凝元她們指路的大娘走過來，看看李秋又看看另一人，“李大壯你說說你這麽大個人了，追著個小孩跑什麽？你家二丫又怎麽惹你了？”
“這丫頭如今學會偷錢——”
李秋憤憤：“不是偷的！那是我平時賣東西攢下來的！是我自己的錢！”
李大壯伸手就想拽李秋，顧爭卻將他攔的死死，凝元和人同也騎馬靠近，人同跨坐在馬上，投來的視線很有壓迫感。
李大壯搞不清這三人來頭，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呸了聲罵道：“我呸，你吃我的穿我的，哪兒來的自己的錢？”
“二丫，快把錢交出來！”李秋的娘親也找了過來，她瞪著李秋，“家裏哪裏短你吃短你穿了？你說你拿著錢有什麽用。”
“我要上學堂！”對上自己娘親，李秋氣勢弱下來，卻還是勇敢說出心中所想：“這錢是我攢來自己上學堂用的，我不要交出去給大兄娶親！”
“你說你個小丫頭片子上什麽學堂？你能在那兒學到些什麽？”李秋娘親撇嘴，繞過顧爭就要去拉她，“我看你就是天天在外野玩心給玩野了，看卡去年你這樣，到時候長大了誰會娶你！”
“你養她就是為了讓人娶的嗎？你是養女兒，還是養別人家的兒媳婦？”
顧爭伸手攔她，李秋娘親眉一挑眼一瞪，盯著礙事的顧爭不滿道：“你誰啊？誰家姑娘多管閑事。”
“我覺得顧爭說的對。”凝元附和，不明白她們為什麽會這樣，“她想上學堂是好事啊，你們為什麽要攔著她？”
她身為一株仙草在人間都得被逼著學習，怎麽這小孩想學習她家裏人反而不同意起來了。
“女娃上學堂有什麽用？有這時間還不如在家裏幫著多幹點兒活。”
“二丫，你爹說的也有道理，上學堂可不是什麽好玩的事，你是女孩，上了學堂也沒用。”
旁邊的大娘也幫著勸說，李秋是一句話都不想聽，她才不信這些呢。
上學堂為什麽不是好事？如果不是的話怎麽村裏人誰家男孩考上學堂都那麽高興？如果不是的話，為什麽那些秀才能倍受人尊敬？如果不是的話怎麽那些當大官的人都得先學習？
上學堂明明就是件好事，就是因為這是件好事，所以她們才不讓她一個女孩去做！
她這筆錢攢了好幾年，都是自己辛苦抓動物采草藥賣換來的，這當中過程艱辛不說，總之她攢錢是為了上學堂，偏偏被母父發現後就要讓她拿出來給大兄娶親用！
李秋才不願意！她要大聲質問憑什麽！
可她終究只是一個小孩，如果母父強迫她交出來，她是肯定保不住這筆錢的。李秋覺得很委屈，也很憤怒，家裏是供她供她穿，但她難道就沒有幹活嗎？她幹的活難道抵不過那些白水面疙瘩湯，以及大兄穿過換下來的衣服嗎？
李秋暗中下了決心，她不要在這個家待著了，如果保不住錢，她寧願帶著錢跑掉！去城裏給那些人幹活總是不會餓死的！
她邊幹活邊攢錢，說不定還能更快上學堂呢！
所有人都不知道李秋內心的想法，但既然顧爭在，這件事肯定是輪不到李秋破釜沈舟離家出走的。
顧爭看向李秋娘親，開口：“我不是誰家的人，我就是我自己，一個愛管閑事的家夥罷了。今天既然讓我看到這件事，我就是想管一管的。”
李秋娘親盯著顧爭：“你想怎麽管？”
“你想上學堂，不管多累多苦都會堅持？”顧爭低頭問李秋。
好不容易有人站在自己這邊，李秋猛猛點頭，以表示自己的決心。
顧爭笑了：“那跟我走吧，我帶你去學堂。”
“不行！”李大壯不樂意，“我家孩子憑什麽跟你走？”
“憑這個呢？”顧爭掏出一錠銀子舉在他面前。
白銀在日光下閃耀，勾住李大壯的心，李秋娘親沈著臉就要拒絕，她家窮是窮，可還沒淪落到賣女兒的份上，李大壯知道她的性子，趕在她說話前將她拉到一邊。
“沒門。”不等李大壯開口，李秋娘親了斷拒絕。
“哎呀你這婆娘。”李大壯動手拍她，擠眉弄眼道：“那幾人一看就是什麽有錢人家出來玩的，她們也是為了二丫好，讓二丫上學堂。我們就先拿錢答應了她們，等她們走後二丫估計也懂上學堂的苦了，到時候我們再把她帶回來不就完事了？”
“這說出去多不好聽？別人會怎麽看我們家？”
“你管別人怎麽看呢！你可別忘了，俊哥兒的婚事可還沒著落呢。俊哥兒要娶親得花錢吧？給他們把房子翻修下要錢吧？等明年俊哥兒媳婦懷孕了，你抱孫子了，到那時花錢的地方可多了去了。”
李大壯了解自家媳婦，說的話句句都往她心裏在乎的地方戳，李秋娘親原本堅定的神情動搖起來。她回頭看了眼顧爭一行人，凝元正蹲下來給李秋擦拭剛才弄臟的地方，確實不像什麽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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