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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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步走出休息室，不多時，拎著一個個子不高的男生回來了。
“諾，你要找的人，有什麽問題問他吧!”
男生看見周書懿，立刻揚起人畜無害的笑臉: “喲，這不硯嘉哥的女朋友嘛”
周書懿的臉色瞬間變了，她眼神犀利地釘在他身上: “就是你打了陸諍”
男生一臉懵逼地看著她: “誰”
“兩周前，器材室，記起來了嗎!”
“那個小聾子啊……”
他話音未落，周書懿猛地伸出拳，狠狠地懟在他鼻梁上。
這一拳，周書懿可使出了全身力氣，打得自己的手都隱隱作痛。
男生沒有防備，慘叫一聲，下意識就要還擊，卻被蔣栩猛地攔住。
蔣栩瞇了瞇眼睛: “蔣成，上次的事情，你也參與了”
“哥，你可別冤枉我，我就是在旁邊圍觀的，”蔣成臉色不太好，忿忿不平地開口， “一個小白臉，哪裏用得著我上手。”
周書懿忍不住拔高音量: “你說誰小白臉呢”
蔣栩擰著蔣成的衣領，比了比拳頭: “把事情說清楚!我不是警告過你，離姓陳的遠一點嗎”
“誰叫你又不帶我一起玩，”蔣成委屈巴巴地看著他， “硯嘉哥多好啊，上哪玩都叫上我，那個小白臉不知好歹纏著他女朋友，我幫忙教訓教訓而已，誰知道他那麽不經打……”
蔣栩忍無可忍，一拳給在他胸口: “你tm帶著一群學跆拳道的圍攻他一個人，你還好意思跟我扯這些!”
“哥，哥我錯了，”蔣成被他打得一個踉蹌，意識到蔣栩下了狠手，他心底終於有些慌了， “他們跟我說也沒下多重手啊，關進櫃子裏也只是想嚇嚇他……”
“夠了!”蔣栩閉了閉眼睛，一把薅過他，狠狠踹了腳， “蔣成你tm就是頭豬!”
周書懿不想再看這場鬧劇，扯了扯嘴角: “行了。”
蔣栩咳了一聲，不敢擡頭看她的臉色: “那啥，不好意思啊，周書懿，我讓他給你朋友道歉。”
“對不起姐……”
“不用你們的道歉，陸諍也不稀罕，”周書懿， “我就問你一件事，陳硯嘉初中時幹的那些事情，你也摻和了嗎”
蔣成連連搖頭: “這我真沒有，我就是暑假才跟他玩到一塊兒的!”
“你們怎麽認識的他又是怎麽找上你幫忙教訓人的”
蔣成被揍得鼻青臉腫，卻還是忍不住犯二，嘀咕一句: “不是說就問一件事嗎”
蔣栩一腳踹在他小腿上: “好好想!”
“KTV包廂裏認識的!哥你下手輕點!”蔣成嗷嗷直叫， “當時我年少輕狂，天天想著稱霸街頭，就跟幾個混混走得近，那天他們不知道怎麽居然喊上了陳硯嘉，就這麽認識了!”
蔣栩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忍不住再給他一腳: “”
周書懿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你還有那幾個混混的聯系方式嗎”
**
好容易熬到第二天中午，周書懿一下課，飯都沒來得及吃就打車去了醫院。
今天阿婆反常地沒有在，陸諍可憐兮兮地一個人窩在病床上。
瞥見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周書懿，他眼皮抽了抽，放下盒飯望過去: “不進來”
周書懿立刻笑逐顏開地鉆進來: “你不生氣啦”
陸諍頓了頓，輕哼一聲: “我有什麽好生氣的”
“好餓啊，陸諍，有什麽好吃的嗎我飯都沒吃就來給你負荊請罪了，看在我這麽可憐兮兮的份上，就原諒我唄……”
陸諍無語地推開她: “惡不惡心。”
話雖如此，他卻把還沒動過的盒飯撥出一半到碗裏，然後遞給她: “吃吧，我真沒生氣。”
才怪!
周書懿眼淚汪汪地看著他: “陸喪喪，你真好!”
少年摸了摸鼻梁，不自在地別過視線: “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醫生說我今天拆完線後，再觀察幾天就能出院了。”
“真的嗎”周書懿歡呼著放下碗，亮晶晶的雙眼很快又暗淡下來， “哎，我真沒用，還說要給你報仇來著，結果你都要出院了，能作證的好幾個人我一個都還沒找到。”
陸諍對於這件事情到沒有她那麽執著，但這也不妨礙他心底升起異樣感。
“陳硯嘉犯事的時候還沒滿16歲，就算挖出來了，他也判不了刑。”
周書懿煩躁地抓抓頭發: “管他的。”
“不對啊，”她轉而一想， “你要是周末前出院，那不正趕上期中考嗎”
陸諍楞了楞: “那就去考唄。”
周書懿忍不住向他豎起大拇指: “好樣的陸諍!你這絕對能感動中國了!”
陸諍聳聳肩，轉而問她: “昨天給你布置的任務完成了沒有”
周書懿挑挑眉，把物理練習冊往他面前一擺，傲嬌地扭過頭: “諾，連同今天的份兒全部完成，請陸老師仔細過目。”
陸諍一目十行地看下去，眉頭越來越緊。
悄悄觀察他表情的周書懿臉一跨: “不能吧我可是一道一道驗算了的。”
好半晌，陸諍把書一擱，慢慢露出笑意的: “嗯，不錯。”
門外，正準備進來的阿婆看著那一雙頭並頭的小兒女，神情覆雜，好半晌，她沈沈嘆了口氣，和上門退了回去。
周書懿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前，陸諍突然叫住她: “那個送信封的人還沒找到”
她喪氣地長嘆一聲: “別提了，信是我們班一個女生放的，她說是課間操結束後一個戴帽子口罩的陌生男生讓她幫忙轉交的。我上哪裏去找這麽個人啊!”
“不如換個方向找”陸諍漫不經心地喝了口水， “他這麽密切關註著，肯定跟跳樓的女生關系不錯，你不如找找哪個女生生前跟哪些人關系不錯……”
話音未落，周書懿已經給了他一個激動的熊抱: “對啊，天啊我怎麽這麽蠢，陸諍，爸爸太愛你了!”
本來因為身前異樣柔軟的觸感而面紅耳赤的陸諍聞言，臉一黑: “周太陽你松手!”
周書懿終於回過神來，訕訕地松開他: “那啥，我……我走啊。”
不等陸諍回答，她扭過頭，捂住滾燙的臉就跑。
簡直要了命了。
**
朝著陸諍說的方向找人雖然也不容易，但總好過大海撈針，周書懿問了一圈李思雨的初中同學後，終於打聽到了一個名字——馮楷。
周書懿抱臂站在理科七班門口，身後跟著虛張聲勢的吳祁。
她嫌棄地把吳祁趕遠了些，才拉住一個同學，露出微笑: “你好，幫我叫一下你們班馮楷。”
“你們找我”
她望著眼前清瘦矮小的男生，臉上掩不住的詫異: “居然是你!”
她吃驚是因為他也是話劇社的，之前還遙遙見過幾次，只是不知道名字。
馮楷推了推眼鏡: “走吧，找個安靜的地方。”
等離開教學區後，周書懿立刻按捺不住地追問他: “信是你托人給我的。”
馮楷沒有說話，望著初中部教學樓的頂層，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是。”
周書懿沒想到他居然這麽痛快地承認了，正準備問個清楚時，馮楷就扔出了下一個炸彈。
“我不僅有照片，還有陳硯嘉推她墜下樓的全過程。”
她的心臟狠狠地震蕩了一下: “那當初調查的時候，你怎麽不拿出來”
馮楷的呼吸猛然急促起來，擡頭時居然滿臉是淚: “我不敢啊!陳硯嘉當時沒滿16歲，最多被拘個幾年，我呢陳家絕對不會放過我的!”
周書懿張了張嘴，好半晌，她抽出紙巾遞給他: “你跟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吧”
“我認識李思雨時，她還沒有遭受校園暴力，”馮楷微微笑著，像是陷入了某種美好的回憶裏， “我初中是學校新聞部的，有次采風時，拍到了她，她很愛笑，作文寫得很好。”
“她做的唯一一件錯事，大概就是喜歡上了一個人渣。”
“要不是陳硯嘉，她不會認識那些人，更不會被混混糾纏上，被學校的女生欺負……”
馮楷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聲音壓抑: “有一天她突然跟我說要報覆陳硯嘉，不知道用什麽理由把陳硯嘉約去到了天臺，讓我幫忙錄下視頻，本來是好好的，他們不知道怎麽起了爭執，隔得太遠我聽不清，擺好相機就急急地往教學樓趕，結果剛到樓下，李思雨就墜在了我面前，頭著地，血慢慢浸紅她最喜歡的裙子。”
那天是周六，教學樓的監控都關著，除了李思雨和馮楷，誰都不知道天臺上還有個陳硯嘉。
聯想到之前的那些照片，周書懿隱隱有了猜測，她吐出一口濁氣: “視頻可以給我看看嗎”
沒料到馮楷毫不猶豫地就給了她一個u盤: “都在裏邊，如果……”
他頓了頓，擡起頭看著她，目光一點點變得堅定起來: “如果你們要起訴他，我願意當人證。”
周書懿有些意外地望著他: “謝謝，你不是不想露面嗎”
馮楷苦笑著搖搖頭: “是我太懦弱了，這一年來，天天做噩夢，夢見思雨質問我。”
“誒等等!”周書懿猛地叫住他， “之前那些有陳硯嘉出鏡的照片，也是你拍的”
馮楷一臉茫然: “什麽照片”
————————
今天是氣場一米八的周書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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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書懿的臉色瞬間變了，她眼神犀利地釘在他身上: “就是你打了陸諍”
男生一臉懵逼地看著她: “誰”
“兩周前，器材室，記起來了嗎!”
“那個小聾子啊……”
他話音未落，周書懿猛地伸出拳，狠狠地懟在他鼻梁上。
這一拳，周書懿可使出了全身力氣，打得自己的手都隱隱作痛。
男生沒有防備，慘叫一聲，下意識就要還擊，卻被蔣栩猛地攔住。
蔣栩瞇了瞇眼睛: “蔣成，上次的事情，你也參與了”
“哥，你可別冤枉我，我就是在旁邊圍觀的，”蔣成臉色不太好，忿忿不平地開口， “一個小白臉，哪裏用得著我上手。”
周書懿忍不住拔高音量: “你說誰小白臉呢”
蔣栩擰著蔣成的衣領，比了比拳頭: “把事情說清楚!我不是警告過你，離姓陳的遠一點嗎”
“誰叫你又不帶我一起玩，”蔣成委屈巴巴地看著他， “硯嘉哥多好啊，上哪玩都叫上我，那個小白臉不知好歹纏著他女朋友，我幫忙教訓教訓而已，誰知道他那麽不經打……”
蔣栩忍無可忍，一拳給在他胸口: “你tm帶著一群學跆拳道的圍攻他一個人，你還好意思跟我扯這些!”
“哥，哥我錯了，”蔣成被他打得一個踉蹌，意識到蔣栩下了狠手，他心底終於有些慌了， “他們跟我說也沒下多重手啊，關進櫃子裏也只是想嚇嚇他……”
“夠了!”蔣栩閉了閉眼睛，一把薅過他，狠狠踹了腳， “蔣成你tm就是頭豬!”
周書懿不想再看這場鬧劇，扯了扯嘴角: “行了。”
蔣栩咳了一聲，不敢擡頭看她的臉色: “那啥，不好意思啊，周書懿，我讓他給你朋友道歉。”
“對不起姐……”
“不用你們的道歉，陸諍也不稀罕，”周書懿， “我就問你一件事，陳硯嘉初中時幹的那些事情，你也摻和了嗎”
蔣成連連搖頭: “這我真沒有，我就是暑假才跟他玩到一塊兒的!”
“你們怎麽認識的他又是怎麽找上你幫忙教訓人的”
蔣成被揍得鼻青臉腫，卻還是忍不住犯二，嘀咕一句: “不是說就問一件事嗎”
蔣栩一腳踹在他小腿上: “好好想!”
“KTV包廂裏認識的!哥你下手輕點!”蔣成嗷嗷直叫， “當時我年少輕狂，天天想著稱霸街頭，就跟幾個混混走得近，那天他們不知道怎麽居然喊上了陳硯嘉，就這麽認識了!”
蔣栩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忍不住再給他一腳: “”
周書懿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你還有那幾個混混的聯系方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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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熬到第二天中午，周書懿一下課，飯都沒來得及吃就打車去了醫院。
今天阿婆反常地沒有在，陸諍可憐兮兮地一個人窩在病床上。
瞥見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周書懿，他眼皮抽了抽，放下盒飯望過去: “不進來”
周書懿立刻笑逐顏開地鉆進來: “你不生氣啦”
陸諍頓了頓，輕哼一聲: “我有什麽好生氣的”
“好餓啊，陸諍，有什麽好吃的嗎我飯都沒吃就來給你負荊請罪了，看在我這麽可憐兮兮的份上，就原諒我唄……”
陸諍無語地推開她: “惡不惡心。”
話雖如此，他卻把還沒動過的盒飯撥出一半到碗裏，然後遞給她: “吃吧，我真沒生氣。”
才怪!
周書懿眼淚汪汪地看著他: “陸喪喪，你真好!”
少年摸了摸鼻梁，不自在地別過視線: “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醫生說我今天拆完線後，再觀察幾天就能出院了。”
“真的嗎”周書懿歡呼著放下碗，亮晶晶的雙眼很快又暗淡下來， “哎，我真沒用，還說要給你報仇來著，結果你都要出院了，能作證的好幾個人我一個都還沒找到。”
陸諍對於這件事情到沒有她那麽執著，但這也不妨礙他心底升起異樣感。
“陳硯嘉犯事的時候還沒滿16歲，就算挖出來了，他也判不了刑。”
周書懿煩躁地抓抓頭發: “管他的。”
“不對啊，”她轉而一想， “你要是周末前出院，那不正趕上期中考嗎”
陸諍楞了楞: “那就去考唄。”
周書懿忍不住向他豎起大拇指: “好樣的陸諍!你這絕對能感動中國了!”
陸諍聳聳肩，轉而問她: “昨天給你布置的任務完成了沒有”
周書懿挑挑眉，把物理練習冊往他面前一擺，傲嬌地扭過頭: “諾，連同今天的份兒全部完成，請陸老師仔細過目。”
陸諍一目十行地看下去，眉頭越來越緊。
悄悄觀察他表情的周書懿臉一跨: “不能吧我可是一道一道驗算了的。”
好半晌，陸諍把書一擱，慢慢露出笑意的: “嗯，不錯。”
門外，正準備進來的阿婆看著那一雙頭並頭的小兒女，神情覆雜，好半晌，她沈沈嘆了口氣，和上門退了回去。
周書懿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前，陸諍突然叫住她: “那個送信封的人還沒找到”
她喪氣地長嘆一聲: “別提了，信是我們班一個女生放的，她說是課間操結束後一個戴帽子口罩的陌生男生讓她幫忙轉交的。我上哪裏去找這麽個人啊!”
“不如換個方向找”陸諍漫不經心地喝了口水， “他這麽密切關註著，肯定跟跳樓的女生關系不錯，你不如找找哪個女生生前跟哪些人關系不錯……”
話音未落，周書懿已經給了他一個激動的熊抱: “對啊，天啊我怎麽這麽蠢，陸諍，爸爸太愛你了!”
本來因為身前異樣柔軟的觸感而面紅耳赤的陸諍聞言，臉一黑: “周太陽你松手!”
周書懿終於回過神來，訕訕地松開他: “那啥，我……我走啊。”
不等陸諍回答，她扭過頭，捂住滾燙的臉就跑。
簡直要了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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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著陸諍說的方向找人雖然也不容易，但總好過大海撈針，周書懿問了一圈李思雨的初中同學後，終於打聽到了一個名字——馮楷。
周書懿抱臂站在理科七班門口，身後跟著虛張聲勢的吳祁。
她嫌棄地把吳祁趕遠了些，才拉住一個同學，露出微笑: “你好，幫我叫一下你們班馮楷。”
“你們找我”
她望著眼前清瘦矮小的男生，臉上掩不住的詫異: “居然是你!”
她吃驚是因為他也是話劇社的，之前還遙遙見過幾次，只是不知道名字。
馮楷推了推眼鏡: “走吧，找個安靜的地方。”
等離開教學區後，周書懿立刻按捺不住地追問他: “信是你托人給我的。”
馮楷沒有說話，望著初中部教學樓的頂層，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是。”
周書懿沒想到他居然這麽痛快地承認了，正準備問個清楚時，馮楷就扔出了下一個炸彈。
“我不僅有照片，還有陳硯嘉推她墜下樓的全過程。”
她的心臟狠狠地震蕩了一下: “那當初調查的時候，你怎麽不拿出來”
馮楷的呼吸猛然急促起來，擡頭時居然滿臉是淚: “我不敢啊!陳硯嘉當時沒滿16歲，最多被拘個幾年，我呢陳家絕對不會放過我的!”
周書懿張了張嘴，好半晌，她抽出紙巾遞給他: “你跟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吧”
“我認識李思雨時，她還沒有遭受校園暴力，”馮楷微微笑著，像是陷入了某種美好的回憶裏， “我初中是學校新聞部的，有次采風時，拍到了她，她很愛笑，作文寫得很好。”
“她做的唯一一件錯事，大概就是喜歡上了一個人渣。”
“要不是陳硯嘉，她不會認識那些人，更不會被混混糾纏上，被學校的女生欺負……”
馮楷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聲音壓抑: “有一天她突然跟我說要報覆陳硯嘉，不知道用什麽理由把陳硯嘉約去到了天臺，讓我幫忙錄下視頻，本來是好好的，他們不知道怎麽起了爭執，隔得太遠我聽不清，擺好相機就急急地往教學樓趕，結果剛到樓下，李思雨就墜在了我面前，頭著地，血慢慢浸紅她最喜歡的裙子。”
那天是周六，教學樓的監控都關著，除了李思雨和馮楷，誰都不知道天臺上還有個陳硯嘉。
聯想到之前的那些照片，周書懿隱隱有了猜測，她吐出一口濁氣: “視頻可以給我看看嗎”
沒料到馮楷毫不猶豫地就給了她一個u盤: “都在裏邊，如果……”
他頓了頓，擡起頭看著她，目光一點點變得堅定起來: “如果你們要起訴他，我願意當人證。”
周書懿有些意外地望著他: “謝謝，你不是不想露面嗎”
馮楷苦笑著搖搖頭: “是我太懦弱了，這一年來，天天做噩夢，夢見思雨質問我。”
“誒等等!”周書懿猛地叫住他， “之前那些有陳硯嘉出鏡的照片，也是你拍的”
馮楷一臉茫然: “什麽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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