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起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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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訴
“所以，李思雨是想用陳硯嘉在場的那些暴力照片威脅他，結果陳硯嘉心虛之下，趁機把她推下了樓”吳祁撓了撓頭， “不對啊，那她幹嘛要讓馮楷去錄視頻。”
陸諍倚著病床淡淡開口: “她確實是想自殺。”
病房裏靜了靜，圍著的人紛紛望著他。
“嗯，”周書懿輕輕嘆了一聲， “她大概是想激怒陳硯嘉，讓他失手把她推下樓。卻沒想到，馮楷因為害怕，沒有把視頻交給警方，而周六教學樓監控不全開，就這麽陰差陽錯地，被判成了自殺。”
一時間，所有人都沈默了。
白溫涼嘆了一聲，拍拍手掌: “提起精神吧各位，周一還要期中考呢!我們今天可是慶祝陸諍出院的。”
錦城有個不成文的規矩，病人出院以後家裏人都會設宴去晦氣，阿婆過來接人的時候，便笑著把幾個孩子都叫到了家裏。
白溫涼看著越來越眼熟的巷子，驚嘆一聲: “哎喲我去，這不是……”
周書懿趕緊捂住她的嘴，狠狠瞪她一眼。
等下了車，他們兩個落在後邊，白溫涼暧昧地擰她的腰: “小妞，你該不會是一見鐘情吧我可記得那次某人中途下車跑回去，險些沒趕上畢業典禮的主持。”
周書懿的嘴角抽了抽，正準備解釋，前邊的夏天已經嫌棄地回頭看她們: “餵，你們屬烏龜的嗎”
白溫涼拉著周書懿笑嘻嘻地應了聲，踏進院子裏。
陸諍家的院子裏有好幾棵樹，墻角下是一排郁綠的蔥蘭。
精致小巧的竹編吊籃高低錯落在半空中，各種正值花期的植物從裏邊垂落下來，一直從門口通向了後邊的兩層小排房前。
舒朗的幽香全然把巷子外的那股混亂隔開了。
白溫涼屏住呼吸，打量了一圈，掩不住的驚嘆: “天天住這種環境裏，陸諍也太爽了吧!”
周書懿沒有搭話，她看到了那棵楊樹，沒想到當初站的地方，只跟陸家一墻之隔。
等幾個孩子都進了屋，阿婆笑著招呼她們坐下，轉身進了廚房。
周書懿掃了一圈，沒看到陸諍，正準備去找他時，阿婆突然從廚房探出頭來: “桑桑呢你們誰去幫我叫下他”
所有人都楞住了，只有周書懿突兀地笑了出來，她應了阿婆，轉身往她指的那個方向走去。
陸諍的臥室門關著，周書懿敲了敲，拔高音量: “陸諍，阿婆找你。”
屋裏，衣服換了一半的少年手下一空，險些磕在櫃子上: “我知道了。”
周書懿沒有走，倚在門口，忍不住的笑意: “陸喪喪，你小名到底哪兩個字啊我是不是太機智了”
陸諍一個用力過度，牽扯到胸前的傷口，吃痛地“嘶”了聲。
聽到動靜的周書懿立刻拍了拍門: “陸諍你沒事吧”
他還沒緩過來，喘著氣沒有回話。
周書懿將耳朵貼在門上，好半晌都沒有聽到動靜後，終於急急地按下門把手: “陸諍你……”
少年扶著衣櫃，赤著的後背，正背對著她，似乎在換衣服，他很白，背上的皮膚更甚，給人一種瘦削卻不嶙峋的美感，周書懿大腦一熱，結結巴巴地開口: “沒……沒事吧”
沒等陸諍反應過來，她又“嘭”地一聲關上門，雙手合十: “對不起對不起!”
陸諍的太陽穴跳了跳，迅速將T恤換好。
待臉上的熱度散去後，他坐在床邊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才拖著一條腿跳到門邊，猛地將門拉開。
少年的影子落在她面前，周書懿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神情，活像個犯了錯等著挨罵的熊孩子。
陸諍嘆了口氣，把訓斥的話收回去，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走吧，阿婆不是找我嗎”
周書懿立刻原地覆活，積極地扶住他的胳膊。
阿婆給陸諍的任務是去閣樓的雜物室裏，找一套蒸糕點用的模具，在眾人戲謔的目光中，周書懿厚著臉皮跟上了。
她扶著陸諍爬上小閣樓，推開那扇落滿塵埃的小木門。
狹小的閣樓裏堆滿了木箱子，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檀香。
周書懿狐疑地掃了眼那些檀木箱子，聯想到外邊精心布置的院子，她忍不住擡頭好奇地問陸諍: “阿婆年輕時是做什麽的啊”
“吱呀”一聲，陸諍輕輕推開閣樓的小窗，側過頭來，仿佛沒有聽見她的問題: “我們分開找吧。”
周書懿翻遍了左邊的箱子，沒有找到阿婆描述的裝模具的盒子，倒是翻到了一個倒扣著的，沈重的相框。
她好奇地拿起來，看見裏邊是個漂亮的年輕女人，穿著一身白大褂，眉目清朗，雖然微微笑著，卻給人一種難言的疏離感。
照片下邊還有一行雋秀的小字—— “2002年，攝於錦城大學。”
“陸諍，這是誰啊好美。”
陸諍看到她手裏的那個相框，怔了怔，沒有說話，好半天他才轉過頭去，繼續在箱子裏翻找: “那是我媽。”
周書懿呆住了，顯然沒料到陸諍口中那個偏執自私的女人，會是這般好看的模樣。
“他們沒離婚前，我媽是錦城大學化學系的老師，那大概是她剛畢業入職的時候拍的。”
“哦，”周書懿朝他揚了揚手裏的相框， “要拿出來嗎”
陸諍沒有回過頭，語氣平淡: “不用了，她走之前，把家裏所有有她的照片都燒光了，這張大概是阿婆偷偷藏起來的，放在那兒吧。”
周書懿看著被擦得發亮的相框，胡亂點點頭，放回箱底。
等他找到那副小巧的模具，不經意回頭時，就看見周書懿正背對著他，把東西一件一件往回放。
陽光穿透縫隙照進來，細碎地落在少女的發梢上，時不時地雀躍一下。
陸諍看著那些流動的光影，心臟微癢，他受蠱惑似的伸出手，輕輕撥弄一下了她的碎發。
周書懿驀然回首: “我這邊找完了，沒有啊!”
陸諍的心臟瘋狂地跳動著，面色卻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哦，在我這邊。”
少女不受控制地瞪大眼睛: “那你不早說!”
他不自在地咳了一聲: “走吧，再不下去，阿婆都該把飯做好了。”
**
事實證明，比起他們那些小打小鬧，周父的雷霆手段顯然高明了很多，順著她們給的線索，周局長很快摸出跟陳硯嘉暗地裏混在一起的社會青年，還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了李思雨的父親。
一中的期中考剛過，整座錦城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
先是一家不起眼的紙媒報道了第一富商陳家的兒子疑似蓄意殺人的消息，很快就有官媒出來表示將介入調查，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路放，張向陽的父母，連同李思雨的父親，一起把陳家告上了法庭。
等這一連串猝不及防的動作下來，陳硯嘉已經好幾天沒來學校了。
“鄭莞，我陳家哪裏對不起你了，你們要這樣搞我們!”
周書懿推開門，還沒來得及拖鞋，就看見陳硯嘉的媽正站在客廳中央，厲聲質問鄭女士。
“要不是陳家，姓周的能爬那麽快你在商場上能混到現在這個樣子!”
陳母紅著眼睛，一步一步地逼近鄭女士。
周書懿的心口一跳，來不及換鞋，匆匆過去拉開她們。
看見她，陳母的臉色陡然一變，想也不想地就舉起手，往她臉上扇: “你還敢在我面前出現我們硯嘉對你那麽好你不知道感恩罷了，還敢這麽對他”
周書懿迅速反應過來，抓住她的手: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鄭女士也反應過來了，把周書懿護到自己身後，皺著眉看她一眼: “你先回房間去。”
她站著沒有動: “這是我家，我不相信她還能把我們怎麽樣了!”
鄭女士聞言沒有再管她，而是轉過身，沈著臉看向陳母: “你們家這些年做了多少虧心事，自己心裏清楚很的，我們已經夠念著恩情了。”
“至於你兒子，書懿說的沒錯，以前是我看走了眼，”鄭女士沈沈地嘆了口氣，面上卻沒有絲毫要讓步的意思， “他做的可是犯法的事情，你還想繼續放任他這麽下去，變成一顆不定時炸彈!”
陳母突然失控的大笑起來: “別冠冕堂皇地說這些了，不就是陳家擋了你們的路嗎姓周的什麽人我還不清楚他會主動插手這些事情”
“鄭莞我告訴你，我家硯嘉要是出事，你們周家也別想好過!”
“夠了!”鄭女士拉下臉， “小李，送客!”
空蕩蕩的客廳裏一片狼藉，全是陳母走之前胡亂摔碎的東西。
鄭女士坐在沙發上喘著氣，周書懿沒有上樓，而是坐到她身旁，猶豫著開口: “我爸，到底為什麽會幫忙”
鄭女士反常地撫了撫她的頭發，勉強地擠出笑意: “你爸什麽樣的性格，你還不清楚她就是急紅了眼亂說的而已。”
**
開庭那天，周書懿跟陸諍一起去了，陳硯嘉坐在被告席上，垂著頭，終於不再是那幅笑盈盈的模樣。
陳家的律師還在據理力爭，力證那些有陳硯嘉在場的照片不能說明幾起暴力事件是他指使的，正當場下議論紛紛時，檢察官不緊不慢地站起來: “我要求傳喚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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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諍倚著病床淡淡開口: “她確實是想自殺。”
病房裏靜了靜，圍著的人紛紛望著他。
“嗯，”周書懿輕輕嘆了一聲， “她大概是想激怒陳硯嘉，讓他失手把她推下樓。卻沒想到，馮楷因為害怕，沒有把視頻交給警方，而周六教學樓監控不全開，就這麽陰差陽錯地，被判成了自殺。”
一時間，所有人都沈默了。
白溫涼嘆了一聲，拍拍手掌: “提起精神吧各位，周一還要期中考呢!我們今天可是慶祝陸諍出院的。”
錦城有個不成文的規矩，病人出院以後家裏人都會設宴去晦氣，阿婆過來接人的時候，便笑著把幾個孩子都叫到了家裏。
白溫涼看著越來越眼熟的巷子，驚嘆一聲: “哎喲我去，這不是……”
周書懿趕緊捂住她的嘴，狠狠瞪她一眼。
等下了車，他們兩個落在後邊，白溫涼暧昧地擰她的腰: “小妞，你該不會是一見鐘情吧我可記得那次某人中途下車跑回去，險些沒趕上畢業典禮的主持。”
周書懿的嘴角抽了抽，正準備解釋，前邊的夏天已經嫌棄地回頭看她們: “餵，你們屬烏龜的嗎”
白溫涼拉著周書懿笑嘻嘻地應了聲，踏進院子裏。
陸諍家的院子裏有好幾棵樹，墻角下是一排郁綠的蔥蘭。
精致小巧的竹編吊籃高低錯落在半空中，各種正值花期的植物從裏邊垂落下來，一直從門口通向了後邊的兩層小排房前。
舒朗的幽香全然把巷子外的那股混亂隔開了。
白溫涼屏住呼吸，打量了一圈，掩不住的驚嘆: “天天住這種環境裏，陸諍也太爽了吧!”
周書懿沒有搭話，她看到了那棵楊樹，沒想到當初站的地方，只跟陸家一墻之隔。
等幾個孩子都進了屋，阿婆笑著招呼她們坐下，轉身進了廚房。
周書懿掃了一圈，沒看到陸諍，正準備去找他時，阿婆突然從廚房探出頭來: “桑桑呢你們誰去幫我叫下他”
所有人都楞住了，只有周書懿突兀地笑了出來，她應了阿婆，轉身往她指的那個方向走去。
陸諍的臥室門關著，周書懿敲了敲，拔高音量: “陸諍，阿婆找你。”
屋裏，衣服換了一半的少年手下一空，險些磕在櫃子上: “我知道了。”
周書懿沒有走，倚在門口，忍不住的笑意: “陸喪喪，你小名到底哪兩個字啊我是不是太機智了”
陸諍一個用力過度，牽扯到胸前的傷口，吃痛地“嘶”了聲。
聽到動靜的周書懿立刻拍了拍門: “陸諍你沒事吧”
他還沒緩過來，喘著氣沒有回話。
周書懿將耳朵貼在門上，好半晌都沒有聽到動靜後，終於急急地按下門把手: “陸諍你……”
少年扶著衣櫃，赤著的後背，正背對著她，似乎在換衣服，他很白，背上的皮膚更甚，給人一種瘦削卻不嶙峋的美感，周書懿大腦一熱，結結巴巴地開口: “沒……沒事吧”
沒等陸諍反應過來，她又“嘭”地一聲關上門，雙手合十: “對不起對不起!”
陸諍的太陽穴跳了跳，迅速將T恤換好。
待臉上的熱度散去後，他坐在床邊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才拖著一條腿跳到門邊，猛地將門拉開。
少年的影子落在她面前，周書懿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神情，活像個犯了錯等著挨罵的熊孩子。
陸諍嘆了口氣，把訓斥的話收回去，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走吧，阿婆不是找我嗎”
周書懿立刻原地覆活，積極地扶住他的胳膊。
阿婆給陸諍的任務是去閣樓的雜物室裏，找一套蒸糕點用的模具，在眾人戲謔的目光中，周書懿厚著臉皮跟上了。
她扶著陸諍爬上小閣樓，推開那扇落滿塵埃的小木門。
狹小的閣樓裏堆滿了木箱子，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檀香。
周書懿狐疑地掃了眼那些檀木箱子，聯想到外邊精心布置的院子，她忍不住擡頭好奇地問陸諍: “阿婆年輕時是做什麽的啊”
“吱呀”一聲，陸諍輕輕推開閣樓的小窗，側過頭來，仿佛沒有聽見她的問題: “我們分開找吧。”
周書懿翻遍了左邊的箱子，沒有找到阿婆描述的裝模具的盒子，倒是翻到了一個倒扣著的，沈重的相框。
她好奇地拿起來，看見裏邊是個漂亮的年輕女人，穿著一身白大褂，眉目清朗，雖然微微笑著，卻給人一種難言的疏離感。
照片下邊還有一行雋秀的小字—— “2002年，攝於錦城大學。”
“陸諍，這是誰啊好美。”
陸諍看到她手裏的那個相框，怔了怔，沒有說話，好半天他才轉過頭去，繼續在箱子裏翻找: “那是我媽。”
周書懿呆住了，顯然沒料到陸諍口中那個偏執自私的女人，會是這般好看的模樣。
“他們沒離婚前，我媽是錦城大學化學系的老師，那大概是她剛畢業入職的時候拍的。”
“哦，”周書懿朝他揚了揚手裏的相框， “要拿出來嗎”
陸諍沒有回過頭，語氣平淡: “不用了，她走之前，把家裏所有有她的照片都燒光了，這張大概是阿婆偷偷藏起來的，放在那兒吧。”
周書懿看著被擦得發亮的相框，胡亂點點頭，放回箱底。
等他找到那副小巧的模具，不經意回頭時，就看見周書懿正背對著他，把東西一件一件往回放。
陽光穿透縫隙照進來，細碎地落在少女的發梢上，時不時地雀躍一下。
陸諍看著那些流動的光影，心臟微癢，他受蠱惑似的伸出手，輕輕撥弄一下了她的碎發。
周書懿驀然回首: “我這邊找完了，沒有啊!”
陸諍的心臟瘋狂地跳動著，面色卻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哦，在我這邊。”
少女不受控制地瞪大眼睛: “那你不早說!”
他不自在地咳了一聲: “走吧，再不下去，阿婆都該把飯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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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比起他們那些小打小鬧，周父的雷霆手段顯然高明了很多，順著她們給的線索，周局長很快摸出跟陳硯嘉暗地裏混在一起的社會青年，還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了李思雨的父親。
一中的期中考剛過，整座錦城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
先是一家不起眼的紙媒報道了第一富商陳家的兒子疑似蓄意殺人的消息，很快就有官媒出來表示將介入調查，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路放，張向陽的父母，連同李思雨的父親，一起把陳家告上了法庭。
等這一連串猝不及防的動作下來，陳硯嘉已經好幾天沒來學校了。
“鄭莞，我陳家哪裏對不起你了，你們要這樣搞我們!”
周書懿推開門，還沒來得及拖鞋，就看見陳硯嘉的媽正站在客廳中央，厲聲質問鄭女士。
“要不是陳家，姓周的能爬那麽快你在商場上能混到現在這個樣子!”
陳母紅著眼睛，一步一步地逼近鄭女士。
周書懿的心口一跳，來不及換鞋，匆匆過去拉開她們。
看見她，陳母的臉色陡然一變，想也不想地就舉起手，往她臉上扇: “你還敢在我面前出現我們硯嘉對你那麽好你不知道感恩罷了，還敢這麽對他”
周書懿迅速反應過來，抓住她的手: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鄭女士也反應過來了，把周書懿護到自己身後，皺著眉看她一眼: “你先回房間去。”
她站著沒有動: “這是我家，我不相信她還能把我們怎麽樣了!”
鄭女士聞言沒有再管她，而是轉過身，沈著臉看向陳母: “你們家這些年做了多少虧心事，自己心裏清楚很的，我們已經夠念著恩情了。”
“至於你兒子，書懿說的沒錯，以前是我看走了眼，”鄭女士沈沈地嘆了口氣，面上卻沒有絲毫要讓步的意思， “他做的可是犯法的事情，你還想繼續放任他這麽下去，變成一顆不定時炸彈!”
陳母突然失控的大笑起來: “別冠冕堂皇地說這些了，不就是陳家擋了你們的路嗎姓周的什麽人我還不清楚他會主動插手這些事情”
“鄭莞我告訴你，我家硯嘉要是出事，你們周家也別想好過!”
“夠了!”鄭女士拉下臉， “小李，送客!”
空蕩蕩的客廳裏一片狼藉，全是陳母走之前胡亂摔碎的東西。
鄭女士坐在沙發上喘著氣，周書懿沒有上樓，而是坐到她身旁，猶豫著開口: “我爸，到底為什麽會幫忙”
鄭女士反常地撫了撫她的頭發，勉強地擠出笑意: “你爸什麽樣的性格，你還不清楚她就是急紅了眼亂說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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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庭那天，周書懿跟陸諍一起去了，陳硯嘉坐在被告席上，垂著頭，終於不再是那幅笑盈盈的模樣。
陳家的律師還在據理力爭，力證那些有陳硯嘉在場的照片不能說明幾起暴力事件是他指使的，正當場下議論紛紛時，檢察官不緊不慢地站起來: “我要求傳喚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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