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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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章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榮冠宇怒發沖冠，將價值千金的硯臺砸到地上，硯臺四分五裂。
一群太監噤若寒蟬，跪在兩旁不敢說話。
跪在正中央的正是鐵甲衛的於奇文。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啟稟皇上，臣等懷疑永恩侯府、忠國公府被妖怪襲擊，兩府均無活口。還請皇上給鐵甲衛派上幾位能克制妖族妖術的道人，免得再有人遭他們的毒手。”於奇文恭恭敬敬地道。
“廢物！”榮冠宇氣得胸口起伏，大喘粗氣，他一轉身，就看到了拱手而立的廣光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急切得很，“廣愛卿，朕記得丞相府有豢養妖兵的習慣，不知道現在能不能派出他們去助鐵甲衛一臂之力？”
“啟稟聖上，廣家確實是供養著一些妖兵妖將。但是兄長府中遇襲的那一天，他們就跟隨兄長出城去了，一直到今天都未見歸來，微臣也不知道他們去哪裏了。如若不是如此之巧，那日賊人怎麽能成功闖入丞相府？”
“怎麽會如此碰巧？”明正帝喃喃自語著，但還不死心，又問了一次，“廣愛卿可還知道有哪家勳貴豢養了這些怪物？”
廣光慎搖搖頭：“據微臣所知，應該沒有了。唯一還剩下的，那就是前吳貴妃的娘家。”
“吳貴妃......算了吧。”
“報！啟稟皇上，蔡完令大人家也遭遇了妖怪血洗，全府上下無一生還！”一個太監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跪在地上抖成一團。
“什麽？這怎麽可能？可是有人看到了怪物的模樣？”
“沒有，無人知曉怪物的樣子。據鐵甲衛的隆瑛大人說，在蔡府看到了兩個黑影，這兩個黑影跑到了漕幫的地方就消失不見。現在隆瑛大人已經將漕幫上下全數拿下！”
“好好好！這個漕幫！真是反了天了！”榮冠宇怒極而笑。
“皇上，現在又出了一家血案，還望皇上盡快下旨，讓使景宮的高人出宮相助！免得京都人心惶惶。”於奇文義正詞嚴地說著。
明正帝的臉更黑了，他看了看廣光慎，示意對方來救場。
“於大人，你有所不知，這使景宮的眾位高人身負重任，是不能輕易離開的。而且這些高人，有些是高祖年間就進宮的，德高望重，輕易使喚不得。”廣光慎一本正經的說著。
“不知道他們身負什麽重任？連出宮都不能做到嗎？他們食君俸祿，現在正是他們報答聖上的時候。當年高祖皇帝設下使景宮，又招攬了這麽多得高人，想來是已經料想到將來妖族猖狂，使景宮的眾位高人一起出手就可以將他們誅殺！”
榮冠宇聽著聽著，臉黑得像鍋底，又拿起了一個硯臺，看那樣子，是想砸於奇文的臉。
廣光慎趕緊揮手制止，又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來。
“於大人，還有一事，你可能不太清楚。使景宮的由來還有一個秘密。始皇帝之後，高祖之前，天子血脈不暢，龍子龍孫多有夭折，聖上龍體也是不佳。因此高祖皇帝才招攬天下高人，入宮為皇家做法事，祈求天子安康、娘娘們能誕下皇子公主。後來，效果甚佳，這使景宮也就歸太後娘娘掌管。沒有娘娘之命，旁人無權派遣使景宮高人。”
聽到太後娘娘四字，於奇文頓了下來，沒有再說話。
“於愛卿，就是因為這其中的幹系重大，所以朕才不能答應你的要求啊。”榮冠宇假裝嘆了口氣。
“是臣等無用，累得皇上操心！臣等罪該萬死！”
“快快起來！”
廣光慎又面向明正帝，沈聲說道：“皇上，這事不是小事，出了這麽多滅門血案還是得盡快解決。要不臣去求太後娘娘下旨，派出一兩位使景宮高人的徒弟，助鐵甲衛拿下妖孽！”
“嗯嗯！愛卿所言極是！就這麽辦吧。於奇文你先回去，等有消息了再說。這兩日，你們鐵甲衛和京都軍好好配合，爭取將作亂妖族捉拿歸案！”
於奇文見再無回旋餘地，只得拱手道：“微臣領命！”
君臣兩人將於奇文支走，榮冠宇立馬從桌子後走了下來。
“愛卿啊！你說這都是什麽事？現在讓妖族作亂、鬧得人心惶惶的是不是和況元？”
“微臣也是這麽猜測的。”
“啊！”明正帝大驚失色，搓了搓手，“這可怎麽辦才好和況元這人一向與妖族交好，讓妖怪給他辦事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那我們怎麽辦？莫非真的要讓使景宮的人出去？”
“聖上莫急。現在還未到時候。按照和況元的性子，如若真的到了需要面對面拼殺的時候，他定不會如此偷摸。如果我們現在就讓使景宮損兵折將，那後邊怎麽辦？再加上現在是煉制聖藥的關鍵時候，讓使景宮的人出去了，這聖藥可能會功虧一簣！臣懷疑，現在的和況元就是聲東擊西，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榮冠宇想了想，點點頭道：“愛卿所言極是。那我們先按兵不動，等著那和況元自己跳出來。”
“聖上英明。”
“那愛卿覺得，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麽？”
“微臣建議皇上還是做到內緊外松，尤其是提防那一位。”廣光慎指了指宮裏西邊的方向。
明正帝心領神會，點了點頭。
“那所有的事情就交由廣愛卿安排了。”
“臣定會竭盡全力，不負聖上所托。”
“好好好！”
廣光慎出宮之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京都城裏的百姓嘴裏說的都是夜裏發生的幾件血案。
“聽說啊，這是上天示警，不然怎麽人突然都死了？”
“嗯嗯。我也這麽聽說的。這奸人蠱惑聖上，才惹得怪物頻出。”這是更悄咪咪的說法。
......
等到廣光慎回府，這才發現自己的府邸已經坐滿了依附廣家之人。
“大人！你可算回來了！”
“大人啊！我們總算得到你了！”
......
一些官員甚至是熱淚盈眶，一看到廣光慎，立馬跪了下來。
“起來！進書房說話。”
不一會兒，書房裏就站了十來位廣家的心腹大臣。
“說吧，有什麽事？”
“大人啊，今日下官剛一出門，就聽得百姓到處在宣揚皇上無德，惹得妖怪出世，才造成了京城血案。接下來，還有很多人家都會被妖怪血洗。大人，我們該怎麽做才好？”
這話一出，立馬惹得所有大臣心有戚戚然。
“哼！你們慌什麽？夜裏死去的永恩侯府、忠國公府、太監蔡完令，你們看看這三家，與我們有什麽關系嗎？就算是妖怪要為天行道，我們有做什麽天怒人怨之事嗎？”
官員們眼睛一亮，紛紛點頭稱是。
......
等到把這些官員送走，已經是午後。大管家悄聲說道：“老爺，今早府裏有人送來一封信。”
“哦，說的是什麽？是何人送來的。”
大管家臉色古怪：“是廣五春派人送來的，說是謝謝老爺相助。”
廣光慎一捋胡子，點點頭，說：“哦，他真是有心了。”
“老爺，要不要將廣五春捉回來？”
“捉回來做什麽？”廣光慎瞥了大管家一眼。
中年大管家一見，打了個寒蟬，連連說道：“屬下愚鈍了。”
“嗯。”廣光慎端起茶盞，飲了一口，不緊不慢地問道：“京都軍那邊可有什麽發現？”
“暫時還沒有。不過京都軍已經在幾條重要的官道上設下卡點，相信很快就能捉到行兇的賊子。”
“嗯，好。”廣光慎說完，走到了窗邊，那裏有個花盆架子，裏頭的蘭花開得正盛。
***
廣五春和老方放棄了所有的交通工具，使起輕功，專走林間小道，攀懸崖越山澗，中途基本不停歇，才在子時時分來到了碼頭。
“小爺，我們的船就在那裏。”
“好！立即登船！讓他們加速前進，盡快趕到安東驛站！”
“是！”
就這樣，在半夜時分，幾艘不起眼的商船揚帆起航，順著元江的支流而下，直奔元江口。
一路上，商船來往不斷。雖說到處都在打仗，但這對於商人來說，這是是最好賺錢的時候，元江上的船只甚至比以前還要多。
就是因為這些商隊，少年才輕而易舉地獲得了許多訊息。
“小爺，京都的三起滅門血案，並未能讓皇上松口派出使景宮的人。”
“哦。”廣五春挑眉，笑著道：“我還是高估了龍椅上的那個家夥了。不過對方這麽能忍，肯定有我們主子爺的功勞啊。就是不知道秋貴妃能不能忍了。”
“小爺果然神機妙算。秋貴妃聽說娘家被滅，已經大哭幾日，甚至跪暈在禦書房門前，就連太後娘娘都下了懿旨，讓皇上盡快為秋貴妃做主。”
“看來我們的皇上可是要騎虎難下了。”
“是的，所以這兩日京都多了不少和尚道士，不過都是些蝦兵蟹將，正在城裏巡邏。”
“哈哈！那鐵甲衛能忍？”
“隆瑛還好，就是於奇文已經求見皇上幾次，但都未被皇上召見。”
“嘖嘖嘖，這真是......”少年搖搖頭，“真是可惜於奇文了。”
“京都城內的百姓已經是議論紛紛，都說皇上根本不為民做主，這一切都是皇上無德造成的。”
“哈哈！小平子這次的事情做得不錯。”
“蔡完令死了，東廠的那個大太監可是怕得要死，現在也不敢出頭。小平子帶著東廠的腰牌，又是大太監的熟人，可不是由得小平子自己來嘛。”
“告訴小平子，註意點，莫要玩過火了。”
“是！還有一事，就是廣弘盛和秋泰即將進京。”
少年一開扇子，輕笑道：“讓小平子盯緊植家還有宋長運，可別讓他們截胡了。還有傳訊給吳貴妃，讓她準備好接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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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都是一群廢物！”榮冠宇怒發沖冠，將價值千金的硯臺砸到地上，硯臺四分五裂。
一群太監噤若寒蟬，跪在兩旁不敢說話。
跪在正中央的正是鐵甲衛的於奇文。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啟稟皇上，臣等懷疑永恩侯府、忠國公府被妖怪襲擊，兩府均無活口。還請皇上給鐵甲衛派上幾位能克制妖族妖術的道人，免得再有人遭他們的毒手。”於奇文恭恭敬敬地道。
“廢物！”榮冠宇氣得胸口起伏，大喘粗氣，他一轉身，就看到了拱手而立的廣光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急切得很，“廣愛卿，朕記得丞相府有豢養妖兵的習慣，不知道現在能不能派出他們去助鐵甲衛一臂之力？”
“啟稟聖上，廣家確實是供養著一些妖兵妖將。但是兄長府中遇襲的那一天，他們就跟隨兄長出城去了，一直到今天都未見歸來，微臣也不知道他們去哪裏了。如若不是如此之巧，那日賊人怎麽能成功闖入丞相府？”
“怎麽會如此碰巧？”明正帝喃喃自語著，但還不死心，又問了一次，“廣愛卿可還知道有哪家勳貴豢養了這些怪物？”
廣光慎搖搖頭：“據微臣所知，應該沒有了。唯一還剩下的，那就是前吳貴妃的娘家。”
“吳貴妃......算了吧。”
“報！啟稟皇上，蔡完令大人家也遭遇了妖怪血洗，全府上下無一生還！”一個太監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跪在地上抖成一團。
“什麽？這怎麽可能？可是有人看到了怪物的模樣？”
“沒有，無人知曉怪物的樣子。據鐵甲衛的隆瑛大人說，在蔡府看到了兩個黑影，這兩個黑影跑到了漕幫的地方就消失不見。現在隆瑛大人已經將漕幫上下全數拿下！”
“好好好！這個漕幫！真是反了天了！”榮冠宇怒極而笑。
“皇上，現在又出了一家血案，還望皇上盡快下旨，讓使景宮的高人出宮相助！免得京都人心惶惶。”於奇文義正詞嚴地說著。
明正帝的臉更黑了，他看了看廣光慎，示意對方來救場。
“於大人，你有所不知，這使景宮的眾位高人身負重任，是不能輕易離開的。而且這些高人，有些是高祖年間就進宮的，德高望重，輕易使喚不得。”廣光慎一本正經的說著。
“不知道他們身負什麽重任？連出宮都不能做到嗎？他們食君俸祿，現在正是他們報答聖上的時候。當年高祖皇帝設下使景宮，又招攬了這麽多得高人，想來是已經料想到將來妖族猖狂，使景宮的眾位高人一起出手就可以將他們誅殺！”
榮冠宇聽著聽著，臉黑得像鍋底，又拿起了一個硯臺，看那樣子，是想砸於奇文的臉。
廣光慎趕緊揮手制止，又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來。
“於大人，還有一事，你可能不太清楚。使景宮的由來還有一個秘密。始皇帝之後，高祖之前，天子血脈不暢，龍子龍孫多有夭折，聖上龍體也是不佳。因此高祖皇帝才招攬天下高人，入宮為皇家做法事，祈求天子安康、娘娘們能誕下皇子公主。後來，效果甚佳，這使景宮也就歸太後娘娘掌管。沒有娘娘之命，旁人無權派遣使景宮高人。”
聽到太後娘娘四字，於奇文頓了下來，沒有再說話。
“於愛卿，就是因為這其中的幹系重大，所以朕才不能答應你的要求啊。”榮冠宇假裝嘆了口氣。
“是臣等無用，累得皇上操心！臣等罪該萬死！”
“快快起來！”
廣光慎又面向明正帝，沈聲說道：“皇上，這事不是小事，出了這麽多滅門血案還是得盡快解決。要不臣去求太後娘娘下旨，派出一兩位使景宮高人的徒弟，助鐵甲衛拿下妖孽！”
“嗯嗯！愛卿所言極是！就這麽辦吧。於奇文你先回去，等有消息了再說。這兩日，你們鐵甲衛和京都軍好好配合，爭取將作亂妖族捉拿歸案！”
於奇文見再無回旋餘地，只得拱手道：“微臣領命！”
君臣兩人將於奇文支走，榮冠宇立馬從桌子後走了下來。
“愛卿啊！你說這都是什麽事？現在讓妖族作亂、鬧得人心惶惶的是不是和況元？”
“微臣也是這麽猜測的。”
“啊！”明正帝大驚失色，搓了搓手，“這可怎麽辦才好和況元這人一向與妖族交好，讓妖怪給他辦事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那我們怎麽辦？莫非真的要讓使景宮的人出去？”
“聖上莫急。現在還未到時候。按照和況元的性子，如若真的到了需要面對面拼殺的時候，他定不會如此偷摸。如果我們現在就讓使景宮損兵折將，那後邊怎麽辦？再加上現在是煉制聖藥的關鍵時候，讓使景宮的人出去了，這聖藥可能會功虧一簣！臣懷疑，現在的和況元就是聲東擊西，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榮冠宇想了想，點點頭道：“愛卿所言極是。那我們先按兵不動，等著那和況元自己跳出來。”
“聖上英明。”
“那愛卿覺得，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麽？”
“微臣建議皇上還是做到內緊外松，尤其是提防那一位。”廣光慎指了指宮裏西邊的方向。
明正帝心領神會，點了點頭。
“那所有的事情就交由廣愛卿安排了。”
“臣定會竭盡全力，不負聖上所托。”
“好好好！”
廣光慎出宮之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京都城裏的百姓嘴裏說的都是夜裏發生的幾件血案。
“聽說啊，這是上天示警，不然怎麽人突然都死了？”
“嗯嗯。我也這麽聽說的。這奸人蠱惑聖上，才惹得怪物頻出。”這是更悄咪咪的說法。
......
等到廣光慎回府，這才發現自己的府邸已經坐滿了依附廣家之人。
“大人！你可算回來了！”
“大人啊！我們總算得到你了！”
......
一些官員甚至是熱淚盈眶，一看到廣光慎，立馬跪了下來。
“起來！進書房說話。”
不一會兒，書房裏就站了十來位廣家的心腹大臣。
“說吧，有什麽事？”
“大人啊，今日下官剛一出門，就聽得百姓到處在宣揚皇上無德，惹得妖怪出世，才造成了京城血案。接下來，還有很多人家都會被妖怪血洗。大人，我們該怎麽做才好？”
這話一出，立馬惹得所有大臣心有戚戚然。
“哼！你們慌什麽？夜裏死去的永恩侯府、忠國公府、太監蔡完令，你們看看這三家，與我們有什麽關系嗎？就算是妖怪要為天行道，我們有做什麽天怒人怨之事嗎？”
官員們眼睛一亮，紛紛點頭稱是。
......
等到把這些官員送走，已經是午後。大管家悄聲說道：“老爺，今早府裏有人送來一封信。”
“哦，說的是什麽？是何人送來的。”
大管家臉色古怪：“是廣五春派人送來的，說是謝謝老爺相助。”
廣光慎一捋胡子，點點頭，說：“哦，他真是有心了。”
“老爺，要不要將廣五春捉回來？”
“捉回來做什麽？”廣光慎瞥了大管家一眼。
中年大管家一見，打了個寒蟬，連連說道：“屬下愚鈍了。”
“嗯。”廣光慎端起茶盞，飲了一口，不緊不慢地問道：“京都軍那邊可有什麽發現？”
“暫時還沒有。不過京都軍已經在幾條重要的官道上設下卡點，相信很快就能捉到行兇的賊子。”
“嗯，好。”廣光慎說完，走到了窗邊，那裏有個花盆架子，裏頭的蘭花開得正盛。
***
廣五春和老方放棄了所有的交通工具，使起輕功，專走林間小道，攀懸崖越山澗，中途基本不停歇，才在子時時分來到了碼頭。
“小爺，我們的船就在那裏。”
“好！立即登船！讓他們加速前進，盡快趕到安東驛站！”
“是！”
就這樣，在半夜時分，幾艘不起眼的商船揚帆起航，順著元江的支流而下，直奔元江口。
一路上，商船來往不斷。雖說到處都在打仗，但這對於商人來說，這是是最好賺錢的時候，元江上的船只甚至比以前還要多。
就是因為這些商隊，少年才輕而易舉地獲得了許多訊息。
“小爺，京都的三起滅門血案，並未能讓皇上松口派出使景宮的人。”
“哦。”廣五春挑眉，笑著道：“我還是高估了龍椅上的那個家夥了。不過對方這麽能忍，肯定有我們主子爺的功勞啊。就是不知道秋貴妃能不能忍了。”
“小爺果然神機妙算。秋貴妃聽說娘家被滅，已經大哭幾日，甚至跪暈在禦書房門前，就連太後娘娘都下了懿旨，讓皇上盡快為秋貴妃做主。”
“看來我們的皇上可是要騎虎難下了。”
“是的，所以這兩日京都多了不少和尚道士，不過都是些蝦兵蟹將，正在城裏巡邏。”
“哈哈！那鐵甲衛能忍？”
“隆瑛還好，就是於奇文已經求見皇上幾次，但都未被皇上召見。”
“嘖嘖嘖，這真是......”少年搖搖頭，“真是可惜於奇文了。”
“京都城內的百姓已經是議論紛紛，都說皇上根本不為民做主，這一切都是皇上無德造成的。”
“哈哈！小平子這次的事情做得不錯。”
“蔡完令死了，東廠的那個大太監可是怕得要死，現在也不敢出頭。小平子帶著東廠的腰牌，又是大太監的熟人，可不是由得小平子自己來嘛。”
“告訴小平子，註意點，莫要玩過火了。”
“是！還有一事，就是廣弘盛和秋泰即將進京。”
少年一開扇子，輕笑道：“讓小平子盯緊植家還有宋長運，可別讓他們截胡了。還有傳訊給吳貴妃，讓她準備好接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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