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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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就看你廣五春有沒有這樣的本事了。”
廣三詩說完，抽出雙劍，使出了廣五春十分熟悉的一招雲中穿燕，接連刺中兩位灰衣人。
少年趕忙向後急退幾步，略略彎腰，一撲一滾一後翻，躲過了廣三詩橫劈劍招，只聽見“轟隆”身後的墻壁被削下一截，房頂徹底坍塌。
“哼！廣五春！我果真是小瞧你了。”
“過譽過譽！”
幾個灰衣人已經列好劍陣，一躍一淩空，從眾人頭頂飛過，呼吸間就已經在廣三詩周圍落地，將她圍得團團轉，淩厲的劍招，密密的劍影，是潑水不入！
“誰在那裏！做什麽？”
許是有人聽到動靜，去報了衙門，差驛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少年面無表情，取出一顆藥丸含在唇下，隨即扔出幾枚圓形的大藥丸，大藥丸一落地，便“呲呲”地冒著白煙。
“廣五春你卑鄙！”在昏倒前，廣三詩恨恨地道。
“你真行！”這是義夏山倒地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把人都帶走！”
“是！”
義夏山醒來的時候，感覺身下的床鋪有些搖晃，鼻尖是帶著腥味的風，還有海鷗不時地叫喚。
看來是在海上。義夏山還沒多想，一擡頭就看到廣五春在剝著一個橘子，便氣不打一處來。
“廣五春！五春小爺！您真行啊！”
“知曉了知曉了，不必喊著這麽大聲。”
“你就不能先和我通個氣再動手？”
“沒找到機會。”
“你就不能看準人再扔？你那大丸子，真是的！”
“這藥丸威力巨大，敵我不分。再說了義參將不是沒吃著虧嗎？”
“我哪沒吃虧了？”
“你看，我的人把你擡上了船，又無需你面對千舟港的險情，這不是很好嗎？”
“千舟港出了什麽事？”
“不知。只不過我們上船的時候，有人在港口放了一把火。”
“真不是你幹的？”義夏山一臉的狐疑。
“不是。我可對天發誓。”
少年一臉的信誓旦旦，心裏也很郁悶，如果不是這把火，他完全可以把廣三詩的人一鍋端了。
“這是怎麽一回事？”
“我也在疑惑著。膽敢在千舟港縱火，這人真是膽大包天！”少年剝開橘子，慢慢吃著。
“給我一個。”義夏山看著嘴饞。
“接著。”
“話說，你是什麽時候安排的人？你哪來的人？”
“佛曰不可說。”
義夏山氣得很，一口把橘子吃了，惡狠狠地嚼著。
廣五春悠哉悠哉地又剝開了一個橘子，不緊不慢地說：“義參將，如果我是你，回去的路上就該想著要如何整頓軍紀了。”
“你什麽意思？”義夏山瞇著眼問。
“我的意思很明白不是嗎？”
青年人腦子一轉，便問著：“你是說，我的人出了奸細？”
“也許不僅是你的人，還包括平戎軍。”
“你如何這麽肯定？”
“問廣三詩就知道了。”
“她會與你說？”看昨晚廣三詩那樣，幾乎想撕了廣五春。
“肯定不會明說，但可以套話。”少年起身，將橘子皮收拾好，認認真真地扔到了房間的木桶裏。
義夏山瞇著眼不說話，心底也開始懷疑起來。他知道廣五春的為人，對方居然這麽說了，就不是無的放矢。
“你從廣三詩那裏知道了什麽？”義參將要求信息共享。
“你想聽好訊息還是壞消息？”
“你就直說吧。”
“好消息是：廣三詩一直沒懷疑我，拖你的福，她這次才能識破我的身份。”
義夏山一臉這是什麽好消息的表情，但只得按住性子問到：“那壞消息呢？”
“壞消息啊，義參將，你身邊有人，把你賣了個徹底。廣三詩這次裝失蹤，就是為了來千舟港等你，把你活捉了回去邀功。”
“什麽？！”
“還有第二個壞消息，你們在廣四化那裏搶到的東西，糧草均不能吃了。他們已經將其泡過毒。”
“什麽！”這下義夏山是真的被點著了，一拍桌子，桌子四分五裂。
青年參將在房間裏來回踱步，越想越是著急：“我必須盡快通知將軍，這批糧草得馬上毀掉。這些人，真的惡毒至極！他們就不知道，平戎軍如果倒了，那狄戎將會長驅直下，那將會是生靈塗炭啊！”
少年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說：“先坐下。我已經差人加急往平戎軍送信了，想來今日你們將軍就能收到。”
“多謝了。五春小爺，您的大恩，平戎軍上下銘記在心。”
“得得得，你以後小心行事，少給我惹麻煩就行。就像這次，我的身份居然被廣三詩識破了。嘖嘖嘖，真是讓人頭大啊。”
義夏山聽著，很是愧疚，連忙給廣五春倒了杯茶。
“五春小爺，有急信。”
“進來。”
推門進來的正是小山子。
“怎麽回事？”
小山子看了看義夏山，一臉的為難。
“直說無妨。”
“廣府來信，主子爺同意了您的計劃。還有，讓您配合三詩夫人，盡快除掉義夏山一行人。”
少年擺擺手，小山子從善如流地退了下去。
“你看看，你這做的什麽事。已經讓我的主子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了，不但要在糧草裏下毒，還要劫殺你。話說到底做了什麽天怒人怨之事？”
廣五春看著義夏山，揶揄道。
青年參將也是一臉的郁悶，更是不解：“我不是就搶了他幾艘船的東西，這兩兄弟，至於嗎？”
“至不至於，他們心中自有盤算。倒是你，這往後的日子，還是多留個心眼吧。他們肯定不止向我和廣三詩傳了令。”
“哼！我可不怕！”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我知道了。”
“既然如此，義參將想好在哪裏下船了嗎？”
“我們不去隨州了嗎？也不去關山港了？”
少年神情自在，說：“如果你不怕死，大可以自己去。”
“為什麽？”
“義夏山，你是真傻還是假裝的。既然廣家已經下決心除掉你，那麽隨州和關山港就是個圈套，就等著你自己紮進去。”
“那你要去哪裏？”
“我的去向，就不勞義參將費心了。我自有去處。”
“哼！廣五春，你可別把自己小命玩丟了！”
“這你大可放心。”
從義夏山的房間出來以後，少年下往船艙，小山子已經在那裏等著了。
廣五春一撩長袍，面無表情地在長凳上坐了下來。
“三詩姐，你醒了。睡得可好？船上條件有限，勞你受幾天苦。”
“多謝五弟的招待，對於階下囚來說，這環境好得很。”
“那看來三姐很滿意，弟弟我就放心讓您多待上幾天了。”
“廣五春！”廣三詩美目含火，幾乎想燒死少年。
“我聽得到。三姐莫要過於高聲，小心傷了喉嚨。”
“廣五春，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少年神情自在，撩了撩垂下的衣擺，蓋住了膝蓋。
“我想做什麽，三詩姐心裏很清楚，不是嗎？”
“你莫要癡心妄想了，我是絕不會向你透漏千舟港的任何訊息！不是人人都像你五春小爺，專當個吃裏扒外的東西！”
廣五春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說：“三姐還真是誤會我了。我對千舟港的一切並不感興趣。如果我想要知道，大可以換其他法子，總是能打探到的。我的能力，三姐很清楚不是嗎？”
“廣五春！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我不想做什麽。就想多活幾年，所以就委屈三姐去往其他地方，如個普通人一樣生活上十年八年。”
“你要廢了我的武功？！”
“倒沒有這麽嚴重，不過也差不多。”
說完，他一招手，低聲喚道：“來人！”
“在！”
“伺候三詩夫人服藥！”
“是！”
這下，廣三詩徹底慌了，她掙紮著想要爬起來，想要離開這個船艙。
“三詩夫人，您還是好好配合小的，能少吃點苦頭。”
“廣五春！你真是個畜生！”
少年不說話，只是笑了笑，看著手下之人強硬地給廣三詩灌下了一大碗黑乎乎的藥。
隨後，一位小廝在她身上重重點了十幾下，又一拉一折，廣三詩的神情頓時變成了萎靡不振，臉色蒼白至極。
“還要辛苦三姐，在小島上和島民生活幾年，等事態平息了，我定派人去接你回來。”
“廣五春！你到底想做什麽？”
“這你就不必知道了。”
少年起身，恢覆了一臉的面無表情，站起來，俯視廣三詩，慢慢地說：“有一件事還要告知三詩姐，不然我怕我忘了。”
廣三詩冷冷地看著他。
“那個小島，是阿爹買下來的，為的就是給我們幾人留下後路。他希望我們能遠離紛爭，過上幾天安穩日子。只不過他才安排好，就被你和廣四化下手除掉了。”
廣三詩緊緊地盯著廣五春，一臉的不可置信。
“阿爹還往島上遷了不少人，就是擔心我們吃不了苦，沒有人伺候。”
“這不可能......不可能.....”廣三詩再也受不住了，抓著自己的頭發，喃喃自語道。
少年不再理會她，徑直走出了船艙，來到了甲板上。
頭上海鷗盤旋，陽光燦爛，使得海面看起來一片波光粼粼。
“都安排好了嗎？”少年看著遠方，輕聲問道。
“都按照您的吩咐，將一切安排好了。五春小爺您放心。”小山子畢恭畢敬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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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你廣五春有沒有這樣的本事了。”
廣三詩說完，抽出雙劍，使出了廣五春十分熟悉的一招雲中穿燕，接連刺中兩位灰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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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廣五春！我果真是小瞧你了。”
“過譽過譽！”
幾個灰衣人已經列好劍陣，一躍一淩空，從眾人頭頂飛過，呼吸間就已經在廣三詩周圍落地，將她圍得團團轉，淩厲的劍招，密密的劍影，是潑水不入！
“誰在那裏！做什麽？”
許是有人聽到動靜，去報了衙門，差驛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少年面無表情，取出一顆藥丸含在唇下，隨即扔出幾枚圓形的大藥丸，大藥丸一落地，便“呲呲”地冒著白煙。
“廣五春你卑鄙！”在昏倒前，廣三詩恨恨地道。
“你真行！”這是義夏山倒地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把人都帶走！”
“是！”
義夏山醒來的時候，感覺身下的床鋪有些搖晃，鼻尖是帶著腥味的風，還有海鷗不時地叫喚。
看來是在海上。義夏山還沒多想，一擡頭就看到廣五春在剝著一個橘子，便氣不打一處來。
“廣五春！五春小爺！您真行啊！”
“知曉了知曉了，不必喊著這麽大聲。”
“你就不能先和我通個氣再動手？”
“沒找到機會。”
“你就不能看準人再扔？你那大丸子，真是的！”
“這藥丸威力巨大，敵我不分。再說了義參將不是沒吃著虧嗎？”
“我哪沒吃虧了？”
“你看，我的人把你擡上了船，又無需你面對千舟港的險情，這不是很好嗎？”
“千舟港出了什麽事？”
“不知。只不過我們上船的時候，有人在港口放了一把火。”
“真不是你幹的？”義夏山一臉的狐疑。
“不是。我可對天發誓。”
少年一臉的信誓旦旦，心裏也很郁悶，如果不是這把火，他完全可以把廣三詩的人一鍋端了。
“這是怎麽一回事？”
“我也在疑惑著。膽敢在千舟港縱火，這人真是膽大包天！”少年剝開橘子，慢慢吃著。
“給我一個。”義夏山看著嘴饞。
“接著。”
“話說，你是什麽時候安排的人？你哪來的人？”
“佛曰不可說。”
義夏山氣得很，一口把橘子吃了，惡狠狠地嚼著。
廣五春悠哉悠哉地又剝開了一個橘子，不緊不慢地說：“義參將，如果我是你，回去的路上就該想著要如何整頓軍紀了。”
“你什麽意思？”義夏山瞇著眼問。
“我的意思很明白不是嗎？”
青年人腦子一轉，便問著：“你是說，我的人出了奸細？”
“也許不僅是你的人，還包括平戎軍。”
“你如何這麽肯定？”
“問廣三詩就知道了。”
“她會與你說？”看昨晚廣三詩那樣，幾乎想撕了廣五春。
“肯定不會明說，但可以套話。”少年起身，將橘子皮收拾好，認認真真地扔到了房間的木桶裏。
義夏山瞇著眼不說話，心底也開始懷疑起來。他知道廣五春的為人，對方居然這麽說了，就不是無的放矢。
“你從廣三詩那裏知道了什麽？”義參將要求信息共享。
“你想聽好訊息還是壞消息？”
“你就直說吧。”
“好消息是：廣三詩一直沒懷疑我，拖你的福，她這次才能識破我的身份。”
義夏山一臉這是什麽好消息的表情，但只得按住性子問到：“那壞消息呢？”
“壞消息啊，義參將，你身邊有人，把你賣了個徹底。廣三詩這次裝失蹤，就是為了來千舟港等你，把你活捉了回去邀功。”
“什麽？！”
“還有第二個壞消息，你們在廣四化那裏搶到的東西，糧草均不能吃了。他們已經將其泡過毒。”
“什麽！”這下義夏山是真的被點著了，一拍桌子，桌子四分五裂。
青年參將在房間裏來回踱步，越想越是著急：“我必須盡快通知將軍，這批糧草得馬上毀掉。這些人，真的惡毒至極！他們就不知道，平戎軍如果倒了，那狄戎將會長驅直下，那將會是生靈塗炭啊！”
少年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說：“先坐下。我已經差人加急往平戎軍送信了，想來今日你們將軍就能收到。”
“多謝了。五春小爺，您的大恩，平戎軍上下銘記在心。”
“得得得，你以後小心行事，少給我惹麻煩就行。就像這次，我的身份居然被廣三詩識破了。嘖嘖嘖，真是讓人頭大啊。”
義夏山聽著，很是愧疚，連忙給廣五春倒了杯茶。
“五春小爺，有急信。”
“進來。”
推門進來的正是小山子。
“怎麽回事？”
小山子看了看義夏山，一臉的為難。
“直說無妨。”
“廣府來信，主子爺同意了您的計劃。還有，讓您配合三詩夫人，盡快除掉義夏山一行人。”
少年擺擺手，小山子從善如流地退了下去。
“你看看，你這做的什麽事。已經讓我的主子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了，不但要在糧草裏下毒，還要劫殺你。話說到底做了什麽天怒人怨之事？”
廣五春看著義夏山，揶揄道。
青年參將也是一臉的郁悶，更是不解：“我不是就搶了他幾艘船的東西，這兩兄弟，至於嗎？”
“至不至於，他們心中自有盤算。倒是你，這往後的日子，還是多留個心眼吧。他們肯定不止向我和廣三詩傳了令。”
“哼！我可不怕！”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我知道了。”
“既然如此，義參將想好在哪裏下船了嗎？”
“我們不去隨州了嗎？也不去關山港了？”
少年神情自在，說：“如果你不怕死，大可以自己去。”
“為什麽？”
“義夏山，你是真傻還是假裝的。既然廣家已經下決心除掉你，那麽隨州和關山港就是個圈套，就等著你自己紮進去。”
“那你要去哪裏？”
“我的去向，就不勞義參將費心了。我自有去處。”
“哼！廣五春，你可別把自己小命玩丟了！”
“這你大可放心。”
從義夏山的房間出來以後，少年下往船艙，小山子已經在那裏等著了。
廣五春一撩長袍，面無表情地在長凳上坐了下來。
“三詩姐，你醒了。睡得可好？船上條件有限，勞你受幾天苦。”
“多謝五弟的招待，對於階下囚來說，這環境好得很。”
“那看來三姐很滿意，弟弟我就放心讓您多待上幾天了。”
“廣五春！”廣三詩美目含火，幾乎想燒死少年。
“我聽得到。三姐莫要過於高聲，小心傷了喉嚨。”
“廣五春，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少年神情自在，撩了撩垂下的衣擺，蓋住了膝蓋。
“我想做什麽，三詩姐心裏很清楚，不是嗎？”
“你莫要癡心妄想了，我是絕不會向你透漏千舟港的任何訊息！不是人人都像你五春小爺，專當個吃裏扒外的東西！”
廣五春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說：“三姐還真是誤會我了。我對千舟港的一切並不感興趣。如果我想要知道，大可以換其他法子，總是能打探到的。我的能力，三姐很清楚不是嗎？”
“廣五春！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我不想做什麽。就想多活幾年，所以就委屈三姐去往其他地方，如個普通人一樣生活上十年八年。”
“你要廢了我的武功？！”
“倒沒有這麽嚴重，不過也差不多。”
說完，他一招手，低聲喚道：“來人！”
“在！”
“伺候三詩夫人服藥！”
“是！”
這下，廣三詩徹底慌了，她掙紮著想要爬起來，想要離開這個船艙。
“三詩夫人，您還是好好配合小的，能少吃點苦頭。”
“廣五春！你真是個畜生！”
少年不說話，只是笑了笑，看著手下之人強硬地給廣三詩灌下了一大碗黑乎乎的藥。
隨後，一位小廝在她身上重重點了十幾下，又一拉一折，廣三詩的神情頓時變成了萎靡不振，臉色蒼白至極。
“還要辛苦三姐，在小島上和島民生活幾年，等事態平息了，我定派人去接你回來。”
“廣五春！你到底想做什麽？”
“這你就不必知道了。”
少年起身，恢覆了一臉的面無表情，站起來，俯視廣三詩，慢慢地說：“有一件事還要告知三詩姐，不然我怕我忘了。”
廣三詩冷冷地看著他。
“那個小島，是阿爹買下來的，為的就是給我們幾人留下後路。他希望我們能遠離紛爭，過上幾天安穩日子。只不過他才安排好，就被你和廣四化下手除掉了。”
廣三詩緊緊地盯著廣五春，一臉的不可置信。
“阿爹還往島上遷了不少人，就是擔心我們吃不了苦，沒有人伺候。”
“這不可能......不可能.....”廣三詩再也受不住了，抓著自己的頭發，喃喃自語道。
少年不再理會她，徑直走出了船艙，來到了甲板上。
頭上海鷗盤旋，陽光燦爛，使得海面看起來一片波光粼粼。
“都安排好了嗎？”少年看著遠方，輕聲問道。
“都按照您的吩咐，將一切安排好了。五春小爺您放心。”小山子畢恭畢敬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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