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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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殺了他！
殺生丸和兩面宿儺的戰鬥,絕對可以說是視覺上的頂級盛宴。
光影交錯之間，透著凜冽的殺意。
虎杖的身體足以媲美兩面宿儺之前的完美肉身，無論是反應力還是肌肉所能帶來的爆發,在拳頭擊中對方身體的瞬間,殺生丸感受到一股吃力的情緒。
感受到肉身的顫抖，讓很久沒有遇到過這樣對手的兩面宿儺陷入一種極端亢奮的情緒。
即便他現在所能使用的力量只有原來的一半。
但他對自身強大的掌控力和對戰鬥節奏的經驗比之殺生丸要更勝一籌。
躲過兩面宿儺的斬擊,殺生丸反手挽了個劍花，爆碎牙在他手中發出龍吟聲，從未有過的戰意自他心底浮現開。
赤金色的獸瞳瞇起，此刻的殺生丸眼中只有兩面宿儺的身影。
“好強——”真希發出驚嘆。
即便是她這種□□強度基本上可以和虎杖不相上下的存在，在看到眼前的戰鬥時,腦海中不可控的把自己帶入進去,而後會驚恐的發覺，自己在面對這樣的威懾力時,完全無法反應！
不僅是真希,在場的每一個學生都嘗試把自己帶入這樣的戰鬥，哪怕是一向不喜歡戰鬥的伏黑惠。
他一直覺得咒術師的戰鬥毫無意義。
即便是看到隊友死在自已面前,在片刻的大腦空白之時,還需要繼續投入的戰鬥,就像是七海老師說的：咒術師就是屎！
但這一刻，他好似感受到了戰鬥的意義。
戰鬥本就沒有意義。
而沒有意義或許就是它存在的意義。
“驚人的速度。”夏油傑自認為自己的近身格鬥非常強,如果他上,他覺得自己或許可以比殺生丸做的更好，但他此刻卻發現自己比起殺生丸和五條悟缺少的到底是什麽。
——是與強者戰鬥的渴望！
他微微扭頭看向五條悟,與他不一樣的，五條悟的眼中只有躍躍欲試的戰意。
他既不擔心殺生丸萬一被殺死，也不擔心兩面宿儺失控,在他的目光之中，只有存粹的想與那兩個家夥戰鬥的沖動。
有那麽一瞬間，夏油傑好像理解了五條悟。
在他與殺生丸的眼中，學生也好，普通人也罷，那些生靈在他們眼中像是花一樣，他們可以欣賞，可以照顧，可以為花朵遮風避雨，但他們從不會試圖讓花理解自己。
因為在殺生丸也好，五條悟也好，他們從不認為普通人（普通妖怪）和他們是同一種生物。
在這一瞬間，一直縈繞在夏油傑心底的怪異情緒徹底消失。
面對自己無法追上悟腳步的失落隨之消失。
現在他與他們是平等的，因為他足夠強大。夏油傑長呼出一口氣，連帶著咒力都高漲一大截。
註意到他咒力水平發生變化的五條悟興奮回頭，語氣透著顯而易見的興奮：“是不是很想打一場？”
五條悟的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他想要去和殺生丸也好，兩面宿儺也好，他想要和他們徹徹底底，放開一切的打一場。
“嗯。”這一回是毫不猶豫的應聲，夏油傑捏了捏拳頭，發出有史以來，第一次不帶任何負擔的話語：“想要徹底的為自己戰鬥一次。”
就算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戰鬥。
單純的挑戰強者！
比起這兩個人完全叫人摸不著頭腦的對話，梨奈則更為緊張，兩面宿儺的戰鬥機巧顯然高於殺生丸，比起習慣性靠肉身強度硬抗的妖怪，人類對於戰鬥技巧的磨練可以說是嚴苛。
梨奈擡起頭，目光森然的註視著上方，太陽被雲遮蓋，整個上空都被陰影籠罩。
殺生丸的絨尾上染出血跡，兩面宿儺拉滿的反轉術式比起妖怪的恢覆也差不到哪裏去，甚至隱隱有種高出一截的架勢。
赤金色的獸瞳冷漠的註視著，兩面宿儺利用咒力恢覆自身身體的行為。
他的妖力對於兩面宿儺確實可以打出正常的傷害，但是對方反轉術式的治療和他造成的傷害幾乎屬於持平狀態，想要殺死對方，最好的方式就是直接一擊必中的攻擊對方的大腦，徹底刺穿。
已經完全忘記這還是虎杖的身體，殺生丸腦海中所有的情緒都在分析如何戰勝對方。
很顯然，他必須打出比對方恢覆更強的傷害才行。
而現在每當他準備使用蒼龍破，都會被對方巧妙的阻止，顯然兩面宿儺也很清楚，不能讓殺生丸打出蒼龍破，以人類的身體，最起碼，以他現在這個虎杖的身體是無法承受蒼龍破。
而他想要殺死眼前的白犬也很簡單，只要徹底破開對方的防禦，捏碎他的心臟。
但想要破開妖怪的防禦——
開領域？兩面宿儺思考了下，果斷放棄，他領域內的必中效果對於白犬來說並不能造成徹底的傷害，反而神龕出現的話，很容易讓對方捕捉到自己的弱點。
見殺生丸應付的並不吃力，看到兩面宿儺身上的傷口在快速恢覆，梨奈暗自感嘆，“反轉術式還真是作弊的技巧。”
五條悟看向天空中交織的一人一妖，六眼好似在發光，映襯著陽光顯出別樣的絢爛。
看到他們糾纏的打鬥，五條悟自信開口：“我的反轉術式比他更強。”
這個他，自然是指兩面宿儺。
“以六眼來說，對於咒力的掌控力確實會更精細。”同樣也覺得悟更勝一籌，夏油傑開口評價，他也會反轉術式，但遠遠達不到五條悟那種100%開發的使用能力。
多數咒術師在使用咒術時，不能同時使用反轉術式。
但五條悟不一樣，他不僅可以同時使用，還能同時完美的使用。
“哈哈哈，你們是特級是因為能力只到特級，而我是特級，因為最高只有特級。”某個相當不謙遜的家夥如此說到，囂張模樣讓人想揍他。
梨奈翻了個白眼，十分肯定：“你這樣絕對會被打死。”
就在幾人插科打諢時，殺生丸的絨尾直接絞住了兩面宿儺的脖子。
對此兩面宿儺毫不在意，露出殺意的笑意，布滿咒文的臉上浮現出四只眼睛：“【開】”
四面八方的利刃瞬間席卷而來，哪怕殺生丸憑借本能先一步用妖力護住身體也無濟於事，帶著火焰的箭矢攻擊席卷而來，以鋪天蓋地之勢。
天空被巨大的火球照耀成橘黃色，比太陽更叫人無法直視的刺眼。
無數帶著火焰的箭矢。
灼熱的火焰向下翻湧，熱浪滔天。
“殺生丸！”梨奈條件反射的驚呼出聲，在看到鋪天蓋地伴隨火焰的斬擊落下的瞬間，她的心克制不住的感到心慌。
驚恐與不安。
在火焰沾染殺生丸的瞬間，梨奈心底唯一的念頭就是克制不住的殺意。
手掌之下浮現出長弓，梨奈神色之中浮現出暴怒，看向兩面宿儺的目的第一次帶上清晰且毫不掩飾的殺意。
“等下——”更為理智的五條悟阻止了她準備拉弓的動作，六眼之中灼灼其華，神色帶著毫不掩飾的驚詫。
火焰之中，殺生丸的絨尾忽然沖破火焰，沖著兩面宿儺極為迅速的展開再一次的襲擊。
迅猛且帶著獸類獨特的殺意。
完全不顧自身的安危。
咒力和妖力爆發的瞬間，明亮的天空仿佛呈現出極為絢爛的光景。
都沒有用出自己全力的一人一妖在這一刻決出勝負。
灰塵之下，無數塵埃席卷而起，殺生丸拿著爆碎牙，身上是被兩面宿儺切出的傷口，連絨尾都染上血紅，讓他整個妖都透著一股冷冽寒意。
另一邊，兩面宿儺同樣站著，沒有生與死的壓力，沒有善於惡的戰鬥。
純粹是兩個強者對於戰鬥這一虛無意義的解釋。
兩面宿儺的孤獨強者。
殺生丸的霸道之路。
一人一妖，並沒有符合人類該有的價值觀和善惡觀，但在這一刻，梨奈從他們兩個家夥身上看到了相似的氣質，對強者和對手平等的尊重。
下一秒，虎杖臉上的紋路因為自身咒力消耗而徹底消失，兩面宿儺此刻的口吻變得愉悅了一下：“下一次，我會宰了你。”
“呵呵，愚蠢的家夥。”殺生丸也毫不退讓，即便與對方的戰鬥確實讓他心情不錯，但不代表他允許兩面宿儺這個人類挑釁他。
還想說幾句垃圾話，結果虎杖這個小垃圾，已經沒有咒力，害得他不得不重新陷入虎杖的身體內部。
在兩面宿儺意識消失之後，虎杖也因為失去力量陷入短暫的昏迷。
“砰——”的一聲，虎杖毫無意識的直接摔在地上。
走到殺生丸身旁用靈力為他治療，註意到倒在地上的虎杖，再看看，那兩個毫無師德，慢悠悠走來的成年男性，梨奈忍不住吐槽道：“你們就不知道接住那孩子嗎？”
五條悟擺擺手：“安啦安啦，以虎杖的身體狀況，完全不是問題。”畢竟那家夥的身體素質嚴格來說，比他還要強一些。
說著，五條悟十分淡定的從地上把虎杖給拎了起來。
從對方平穩的呼吸來看，單純就是睡著了，被兩面宿儺透支了力量後，也僅僅是睡著，看來虎杖的身體遠比他們想象中的要更為優秀。
瑩綠色的靈力在殺生丸體內游走，意識到殺生丸受傷並不嚴重後，飛快的修覆他被兩面宿儺制造出的傷痕。
感覺差不多了，梨奈收起力量，看向貌似神采飛揚的殺生丸，詢問道：“感覺怎麽樣？”
“尚可。”殺生丸感受了一下身體，兩面宿儺的斬擊除了帶火焰的，並不能對他造成什麽影響，妖怪的肉身比想象中的更強。
戰鬥結束後，場地內一片混亂，簡直就像是重新進行二次改造過一樣。
“好厲害。”學生們紛紛圍了過來。
比起五條悟老師左手一個【蒼】右手一個【赫】，再不行就兩個融合來一個【茈】，別說人，就算是特級咒靈都直接炸成灰燼，雖然看著牌面很大，但因為雙方差距過大而叫人無法產生什麽激動的情緒。
單方面，一面倒的戰鬥，實在沒有看的必要。
但是眼前的男人和兩面宿儺拳拳到肉的打鬥，才更叫學生們感到刺激，那是強者們不顧生死的戰鬥，能夠帶起高漲的情緒。
五條悟和夏油傑正準備過來說幾句。
“叮鈴鈴——”
兩人的手機鈴聲同時響起。
學生們紛紛安靜下來。
疑惑了下，看到來點名稱，五條悟挑了挑眉，接起電話。
安靜等對面說了什麽，半響，面色嚴肅的回了句：“嗯，我知道了。”
說完，拉過自己的學生，把他們像趕羊群一樣趕在一起：“我現在送你們回高專，那些被咒物附身的人都蘇醒了，你們需要先趕過去，抵擋一陣子。”
手上還拿著加油球的學生滿臉震驚，伏黑惠皺起眉，敏銳的覺得哪裏不對勁，但五條老師接下去說的話，打斷了他的思路：“我現在要檢查虎杖被兩面宿儺附身之後的情況，那邊就先拜托你們了。”
“等——等下，那夏油老師呢？”還記得夏油傑的釘崎出聲詢問。
在一旁安靜當透明人的夏油傑擡起手，開口道：“嘛，我的力量太強，悟做的傳送帶沒辦法把我傳遞回高專，我會盡快趕上你們的。”
於是乎，不等學生們繼續詢問，五條悟已經念起了咒語，咒力一閃而過，再睜眼的時候，空地上已經沒有了學生們的身影。
還真是幹脆利落的把他們直接送走。
其動作幹脆利落，一眨眼的功夫，原本烏壓壓的學生已經消失不見。
梨奈看向學生們消失的地方，又看向兩個看上去完全不著急的老師，此刻已經非常清楚了，“你們倆，絕對是故意的吧？”
這兩個家夥絕對不會趕回去。
果然，夏油傑笑的十分和善坦然：“偶爾也要讓學生們進行一下高壓試煉。”
很好，這果然是兩個老師暗搓搓的計劃。
殺生丸對於兩人的行為倒是十分讚同，微微頷首，坦言道：“幼崽確實需要在強大壓力下才能成為強者。”
“對吧對吧~”受到讚同的五條悟笑的尤為燦爛，看得出來，這家夥是認真地。
總覺得他想這麽做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梨奈忍不住為學生們默哀一瞬。
既然悟敢讓學生們去高專面對那些遠古咒術師，那麽悟和傑一定做好了萬全之策，最起碼，那些人肯定殺不死學生，這倒是不用擔心，
但，還有另外一件事，還是讓梨奈比較在意，她皺起眉，“說起來，羂索明天準備做什麽清楚了嗎？”
提到正事，既然一邊往椿日神社去一邊開口討論。
夏油傑率先給出自己的情報：“在此之前，我們調查了上層和羂索的關系，發現上層某個長老的兒子可能已經被羂索占據身體，而對方的咒術是【人偶術】”
“什麽意思？”疑惑不解的梨奈詢問。
五條悟單手夾著虎杖，絲毫不在意他是否痛苦，舉起一只手，璀璨的六眼在陽光下明晃晃的：“這個咒術和傑的咒靈操控有點類似，就是把咒靈或者咒術師制作成人偶，可以使用對方的技能，不過一次性能操控多少人，就得看使用者的本領。”
“啊！火影忍者裏面的傀儡術！”同樣是漫畫黨的梨奈迅速開口。
五條悟為她豎了個拇指：“賓果答對了~！”“不過沒有獎勵。”五條悟又補充了一句，惹來梨奈的白眼，誰想要獎勵啊？
面對幾人的討論，殺生丸一般來說是不發表意見的，但他少見的對於這次的話題開口：“羂索身邊是不是有一個可以觸碰到靈魂的咒靈。”
五條悟和夏油傑對視一眼，眼神中帶著彼此了然的意味。
“沒錯。”
同樣從七海那邊聽說了能夠觸碰人類靈魂的咒靈，不僅擁有和人類一樣的外形，甚至於擁有一定的智慧水平，喜歡改造人類身體，極端殘忍的存在，比普通的特級更危險。
其中一個學生原本是普通人，卻因為和對方接觸，被改變了靈魂，導致對方由一個普通人成為了咒術師。
和絕對算是史無前例，後天成為咒術師的特例。
不知道是腦子進水，還是腦子一抽，梨奈情不自禁的看了眼夏油傑，顯然想到他當年中二時期的言論，而後微妙問道：“你們該不會是打算讓傑吸收那個咒靈，然後轉換普通人的靈魂，把普通人全部變成咒術師吧？”
因為咒術師無法產生咒靈，這樣全世界就沒有咒靈了？不得不說，這個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哇！你可真是天才！”五條悟用著充滿震驚的虛偽語氣表達驚嘆。
非常誇張的往後跳了一步。
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梨奈心底萬分肯定。
就在梨奈受不了想要揍貓的時候，夏油傑開口解釋了：“咒術師和普通人的大腦結構是不一樣的，順平他是體內本就刻有咒術，改變大腦結構可以激活術式，但這樣的存在極少。
普通人即使改變了大腦結構，也很難成為咒術師，並且會有大腦爆缸的危險，所以無法把普通人全部變成咒術師，最多是增加咒術師的存在。”
“不可。”殺生丸少見開口，眉眼清冷：“末法時代，咒術師越多，對於世界的壓力越大，世界越容易崩潰。”
如果普通人轉化的咒術師之中，出現潛力足以媲美五條悟和夏油傑這樣特級超強的存在，那麽顯然，這個世界殘存的力量確實無法再支持世界運轉。
就像是，把原本就要炸裂的氣球內部繼續填充水，這麽做的後果只有一個，氣球撐不住徹底爆炸。“沒錯。”夏油傑點頭表示讚同，同時開口道：“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已經沒有更多的力量支持咒術師的出現，而羂索試圖創造新生命的成果——”
說著兩人看向了睡夢中的虎杖。
這就是羂索創造出的比人類更優秀的生命個體。
“這個意思，羂索創造的還蠻成功的？”梨奈語氣古怪。
“和兩面宿儺結合結合誕下的孩子？”五條悟開了個冷幽默。
“閉嘴。”虎杖的臉上出現一張嘴，兩面宿儺忍無可忍，開口反駁，低沈殺意簡直毫不掩飾。
幾人齊刷刷看去，又默契的權當無視。
“所以羂索到底準備做什麽？”完全不理解的梨奈感覺自己腦子現在就是一片混亂。
夏油傑再次給出一條關鍵信息：“O本的咒靈水平遠超其他的國家，是因為天元結界的存在，把所有逸散的咒力都放在了O本，導致O本變成了一個養蠱的存在。”
天元，這個人梨奈認識，是一個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咒術是撐開結界，維系人類和咒術界的平衡。
每隔五百年就需要和星漿體同化來維持自身的□□和人性。
星漿體嚴格來說就是肉身和天元一致的女性。
就像是輸血，同樣型號的血液才能互相傳輸，星漿體對天元來說也就是類似於【輸血】的存在，只不過，她是徹底占據屬於對方的身體。
至於星漿體原本的意識是否存在是個未知數。
真是作惡一般的行為，但她這麽做的目的又是為了保護普通人。
所以這就又成了悖論，是犧牲一個人，拯救全世界，還是拉著全世界一起沈淪的問題。
梨奈把天元的信息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嘆了口氣，對於天元所作所為，不好以單純的善惡來定義，不然她身上也不會沒有一點業障。
“不過，上次同化是在十年前，很不幸——”夏油傑的話還沒說完，反應過來的梨奈眨了眨眼。
她好像記得這件事，那時候傑好似陷入了自己的世界，無法走出的困境。
“難道就是你們高專的時候……”
“沒錯~”五條悟飛快掃了眼夏油傑，把話重新接了過來：“沒錯，就是我們高轉時候失敗的，失敗了的天元變成了更高一級的存在，更接近咒靈的存在。”
“等下，羂索的計劃和天元有關？”梨奈一整個大無語，感覺這件事好像扁的越來越覆雜了。
夏油傑給出答案：“天元可以和全世界的人類融合。”
“……”哈，和全世界的人類融合？那是什麽，超級面團嗎？
梨奈腦子裏思考了一下這樣詭異的畫面，只能想到感染者的形象。
“天元可以和全世界的人類融合，而那個可以觸摸人類靈魂本質的咒靈又出現的太過巧合。”夏油傑口吻嚴肅，兩者的出現讓人不得不懷疑羂索是否準備玩一場大的。
想到羂索千年以來一直在做的事情，梨奈的腦子裏生出可怕的念頭：“他不會是打算創造一種超越咒靈、術師的全新咒力形態？”
這樣子人類和咒靈、咒術師都因為和天元同化而消失，觸摸靈魂本質的咒靈又可以改變生物，簡直就像是玩造人計劃，創造新事物。
夏油傑點點頭。
少見的，五條悟也沒有嬉笑，而是嚴肅的點了點頭。
他們覺得這大概就是羂索的目的了，人偶操控又可以操控死亡或者瀕死對象，只需要殺死咒靈和天元，他的目的自然可以達成。
“你們找到了羂索的下落嗎？”梨奈面色凝重。
刺眼的陽光不知不覺已經墜落，夕陽西下。
燦爛的餘暉落在溪邊，整條小溪都變得金燦燦。
跨過小溪，涓涓溪水順著山坡往下流淌，梨奈不自覺的把目光投向小溪邊，這是山泉水，往下會流淌到山底下的農家，往上看去，是逐漸降落的夕陽。
已經傍晚了嗎？梨奈無意識的想到。
明天就是羂索定下的“狂歡之日”吧？
那家夥到底在準備做什麽？
梨奈的心底升起不好的念頭。
“無論準備做什麽，明天把他殺死就好了。”五條悟以一副隨意卻堅定的口吻說到，對他來說，羂索準備做什麽不重要，把人殺了一切都好說。
心底的不安還在放大，梨奈克制不住的想到，真的會那麽順利嗎？
在幾人走入椿日神社，小紙人勤勤懇懇的在屋內點上蠟燭，殺生丸走上檐廊，緩慢坐下，梨奈坐在他旁邊，夏油傑和五條悟也隨之入座。
除此之外，還有就是呼呼大睡好像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虎杖。
小紙人端上晚飯。
炸天婦羅和烤串，適合夏日氛圍的晚餐。
梨奈咬著肉卷的酥皮外衣時，唯一的念頭就是：即使明天是世界末日，今天也依舊是平和的一天。
說起來，那些學生真的沒問題嗎？大人們在吃燒烤，孩子們在努力戰鬥，感覺好像不太行？
“這個口味還真是獨特。”夏油傑拿著一串茄子發出驚嘆：“裏面的內陷真是松軟，怎麽做的？”
小紙人歡快的手舞足蹈，教導他制作方式。
“原來是這樣。”摸著下巴，夏油傑認真點頭。
五條悟則專註的吃著自己喜歡的甜口。
平靜到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殺生丸緩慢看了過來，赤金色的眼眸璀璨清透，緩慢問道：“怎麽？”
反應不過來的梨奈緩緩搖頭，小聲說到：“感覺充滿了不真實。”
明天就是羂索的陽謀開端，但大家卻從容的吃著燒烤。
即將墜落的夕陽刺眼而璀璨，林內的鳥雀發出奇怪的聲音
安詳的就像是無數個普普通通的日常。
簡直就像是割裂了一樣。
“要喝酒嗎？”夏油傑剛問出口，一旁的五條悟手機鈴聲再次響起：“叮叮叮——”
他接通電話，看了眼是監督伊地知。
“麽西麽西——”
“啊，知道了。”
聊了沒兩句，五條悟露出勢在必得，一切盡在掌握的囂張笑容：“有部分蘇醒的咒術師逃離了高專，學生們都沒事。”
“看樣子，羂索明日的計劃會正常實施。”夏油傑放下竹簽，言語中透著從容。
幾人緩慢擡起，目光彼此對視上。
殺生丸緩慢勾起嘴角，兇殘肆虐的妖力被釋放，一字一頓：“明天——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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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生丸和兩面宿儺的戰鬥,絕對可以說是視覺上的頂級盛宴。
光影交錯之間，透著凜冽的殺意。
虎杖的身體足以媲美兩面宿儺之前的完美肉身，無論是反應力還是肌肉所能帶來的爆發,在拳頭擊中對方身體的瞬間,殺生丸感受到一股吃力的情緒。
感受到肉身的顫抖，讓很久沒有遇到過這樣對手的兩面宿儺陷入一種極端亢奮的情緒。
即便他現在所能使用的力量只有原來的一半。
但他對自身強大的掌控力和對戰鬥節奏的經驗比之殺生丸要更勝一籌。
躲過兩面宿儺的斬擊,殺生丸反手挽了個劍花，爆碎牙在他手中發出龍吟聲，從未有過的戰意自他心底浮現開。
赤金色的獸瞳瞇起，此刻的殺生丸眼中只有兩面宿儺的身影。
“好強——”真希發出驚嘆。
即便是她這種□□強度基本上可以和虎杖不相上下的存在，在看到眼前的戰鬥時,腦海中不可控的把自己帶入進去,而後會驚恐的發覺，自己在面對這樣的威懾力時,完全無法反應！
不僅是真希,在場的每一個學生都嘗試把自己帶入這樣的戰鬥，哪怕是一向不喜歡戰鬥的伏黑惠。
他一直覺得咒術師的戰鬥毫無意義。
即便是看到隊友死在自已面前,在片刻的大腦空白之時,還需要繼續投入的戰鬥,就像是七海老師說的：咒術師就是屎！
但這一刻，他好似感受到了戰鬥的意義。
戰鬥本就沒有意義。
而沒有意義或許就是它存在的意義。
“驚人的速度。”夏油傑自認為自己的近身格鬥非常強,如果他上,他覺得自己或許可以比殺生丸做的更好，但他此刻卻發現自己比起殺生丸和五條悟缺少的到底是什麽。
——是與強者戰鬥的渴望！
他微微扭頭看向五條悟,與他不一樣的，五條悟的眼中只有躍躍欲試的戰意。
他既不擔心殺生丸萬一被殺死，也不擔心兩面宿儺失控,在他的目光之中，只有存粹的想與那兩個家夥戰鬥的沖動。
有那麽一瞬間，夏油傑好像理解了五條悟。
在他與殺生丸的眼中，學生也好，普通人也罷，那些生靈在他們眼中像是花一樣，他們可以欣賞，可以照顧，可以為花朵遮風避雨，但他們從不會試圖讓花理解自己。
因為在殺生丸也好，五條悟也好，他們從不認為普通人（普通妖怪）和他們是同一種生物。
在這一瞬間，一直縈繞在夏油傑心底的怪異情緒徹底消失。
面對自己無法追上悟腳步的失落隨之消失。
現在他與他們是平等的，因為他足夠強大。夏油傑長呼出一口氣，連帶著咒力都高漲一大截。
註意到他咒力水平發生變化的五條悟興奮回頭，語氣透著顯而易見的興奮：“是不是很想打一場？”
五條悟的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他想要去和殺生丸也好，兩面宿儺也好，他想要和他們徹徹底底，放開一切的打一場。
“嗯。”這一回是毫不猶豫的應聲，夏油傑捏了捏拳頭，發出有史以來，第一次不帶任何負擔的話語：“想要徹底的為自己戰鬥一次。”
就算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戰鬥。
單純的挑戰強者！
比起這兩個人完全叫人摸不著頭腦的對話，梨奈則更為緊張，兩面宿儺的戰鬥機巧顯然高於殺生丸，比起習慣性靠肉身強度硬抗的妖怪，人類對於戰鬥技巧的磨練可以說是嚴苛。
梨奈擡起頭，目光森然的註視著上方，太陽被雲遮蓋，整個上空都被陰影籠罩。
殺生丸的絨尾上染出血跡，兩面宿儺拉滿的反轉術式比起妖怪的恢覆也差不到哪裏去，甚至隱隱有種高出一截的架勢。
赤金色的獸瞳冷漠的註視著，兩面宿儺利用咒力恢覆自身身體的行為。
他的妖力對於兩面宿儺確實可以打出正常的傷害，但是對方反轉術式的治療和他造成的傷害幾乎屬於持平狀態，想要殺死對方，最好的方式就是直接一擊必中的攻擊對方的大腦，徹底刺穿。
已經完全忘記這還是虎杖的身體，殺生丸腦海中所有的情緒都在分析如何戰勝對方。
很顯然，他必須打出比對方恢覆更強的傷害才行。
而現在每當他準備使用蒼龍破，都會被對方巧妙的阻止，顯然兩面宿儺也很清楚，不能讓殺生丸打出蒼龍破，以人類的身體，最起碼，以他現在這個虎杖的身體是無法承受蒼龍破。
而他想要殺死眼前的白犬也很簡單，只要徹底破開對方的防禦，捏碎他的心臟。
但想要破開妖怪的防禦——
開領域？兩面宿儺思考了下，果斷放棄，他領域內的必中效果對於白犬來說並不能造成徹底的傷害，反而神龕出現的話，很容易讓對方捕捉到自己的弱點。
見殺生丸應付的並不吃力，看到兩面宿儺身上的傷口在快速恢覆，梨奈暗自感嘆，“反轉術式還真是作弊的技巧。”
五條悟看向天空中交織的一人一妖，六眼好似在發光，映襯著陽光顯出別樣的絢爛。
看到他們糾纏的打鬥，五條悟自信開口：“我的反轉術式比他更強。”
這個他，自然是指兩面宿儺。
“以六眼來說，對於咒力的掌控力確實會更精細。”同樣也覺得悟更勝一籌，夏油傑開口評價，他也會反轉術式，但遠遠達不到五條悟那種100%開發的使用能力。
多數咒術師在使用咒術時，不能同時使用反轉術式。
但五條悟不一樣，他不僅可以同時使用，還能同時完美的使用。
“哈哈哈，你們是特級是因為能力只到特級，而我是特級，因為最高只有特級。”某個相當不謙遜的家夥如此說到，囂張模樣讓人想揍他。
梨奈翻了個白眼，十分肯定：“你這樣絕對會被打死。”
就在幾人插科打諢時，殺生丸的絨尾直接絞住了兩面宿儺的脖子。
對此兩面宿儺毫不在意，露出殺意的笑意，布滿咒文的臉上浮現出四只眼睛：“【開】”
四面八方的利刃瞬間席卷而來，哪怕殺生丸憑借本能先一步用妖力護住身體也無濟於事，帶著火焰的箭矢攻擊席卷而來，以鋪天蓋地之勢。
天空被巨大的火球照耀成橘黃色，比太陽更叫人無法直視的刺眼。
無數帶著火焰的箭矢。
灼熱的火焰向下翻湧，熱浪滔天。
“殺生丸！”梨奈條件反射的驚呼出聲，在看到鋪天蓋地伴隨火焰的斬擊落下的瞬間，她的心克制不住的感到心慌。
驚恐與不安。
在火焰沾染殺生丸的瞬間，梨奈心底唯一的念頭就是克制不住的殺意。
手掌之下浮現出長弓，梨奈神色之中浮現出暴怒，看向兩面宿儺的目的第一次帶上清晰且毫不掩飾的殺意。
“等下——”更為理智的五條悟阻止了她準備拉弓的動作，六眼之中灼灼其華，神色帶著毫不掩飾的驚詫。
火焰之中，殺生丸的絨尾忽然沖破火焰，沖著兩面宿儺極為迅速的展開再一次的襲擊。
迅猛且帶著獸類獨特的殺意。
完全不顧自身的安危。
咒力和妖力爆發的瞬間，明亮的天空仿佛呈現出極為絢爛的光景。
都沒有用出自己全力的一人一妖在這一刻決出勝負。
灰塵之下，無數塵埃席卷而起，殺生丸拿著爆碎牙，身上是被兩面宿儺切出的傷口，連絨尾都染上血紅，讓他整個妖都透著一股冷冽寒意。
另一邊，兩面宿儺同樣站著，沒有生與死的壓力，沒有善於惡的戰鬥。
純粹是兩個強者對於戰鬥這一虛無意義的解釋。
兩面宿儺的孤獨強者。
殺生丸的霸道之路。
一人一妖，並沒有符合人類該有的價值觀和善惡觀，但在這一刻，梨奈從他們兩個家夥身上看到了相似的氣質，對強者和對手平等的尊重。
下一秒，虎杖臉上的紋路因為自身咒力消耗而徹底消失，兩面宿儺此刻的口吻變得愉悅了一下：“下一次，我會宰了你。”
“呵呵，愚蠢的家夥。”殺生丸也毫不退讓，即便與對方的戰鬥確實讓他心情不錯，但不代表他允許兩面宿儺這個人類挑釁他。
還想說幾句垃圾話，結果虎杖這個小垃圾，已經沒有咒力，害得他不得不重新陷入虎杖的身體內部。
在兩面宿儺意識消失之後，虎杖也因為失去力量陷入短暫的昏迷。
“砰——”的一聲，虎杖毫無意識的直接摔在地上。
走到殺生丸身旁用靈力為他治療，註意到倒在地上的虎杖，再看看，那兩個毫無師德，慢悠悠走來的成年男性，梨奈忍不住吐槽道：“你們就不知道接住那孩子嗎？”
五條悟擺擺手：“安啦安啦，以虎杖的身體狀況，完全不是問題。”畢竟那家夥的身體素質嚴格來說，比他還要強一些。
說著，五條悟十分淡定的從地上把虎杖給拎了起來。
從對方平穩的呼吸來看，單純就是睡著了，被兩面宿儺透支了力量後，也僅僅是睡著，看來虎杖的身體遠比他們想象中的要更為優秀。
瑩綠色的靈力在殺生丸體內游走，意識到殺生丸受傷並不嚴重後，飛快的修覆他被兩面宿儺制造出的傷痕。
感覺差不多了，梨奈收起力量，看向貌似神采飛揚的殺生丸，詢問道：“感覺怎麽樣？”
“尚可。”殺生丸感受了一下身體，兩面宿儺的斬擊除了帶火焰的，並不能對他造成什麽影響，妖怪的肉身比想象中的更強。
戰鬥結束後，場地內一片混亂，簡直就像是重新進行二次改造過一樣。
“好厲害。”學生們紛紛圍了過來。
比起五條悟老師左手一個【蒼】右手一個【赫】，再不行就兩個融合來一個【茈】，別說人，就算是特級咒靈都直接炸成灰燼，雖然看著牌面很大，但因為雙方差距過大而叫人無法產生什麽激動的情緒。
單方面，一面倒的戰鬥，實在沒有看的必要。
但是眼前的男人和兩面宿儺拳拳到肉的打鬥，才更叫學生們感到刺激，那是強者們不顧生死的戰鬥，能夠帶起高漲的情緒。
五條悟和夏油傑正準備過來說幾句。
“叮鈴鈴——”
兩人的手機鈴聲同時響起。
學生們紛紛安靜下來。
疑惑了下，看到來點名稱，五條悟挑了挑眉，接起電話。
安靜等對面說了什麽，半響，面色嚴肅的回了句：“嗯，我知道了。”
說完，拉過自己的學生，把他們像趕羊群一樣趕在一起：“我現在送你們回高專，那些被咒物附身的人都蘇醒了，你們需要先趕過去，抵擋一陣子。”
手上還拿著加油球的學生滿臉震驚，伏黑惠皺起眉，敏銳的覺得哪裏不對勁，但五條老師接下去說的話，打斷了他的思路：“我現在要檢查虎杖被兩面宿儺附身之後的情況，那邊就先拜托你們了。”
“等——等下，那夏油老師呢？”還記得夏油傑的釘崎出聲詢問。
在一旁安靜當透明人的夏油傑擡起手，開口道：“嘛，我的力量太強，悟做的傳送帶沒辦法把我傳遞回高專，我會盡快趕上你們的。”
於是乎，不等學生們繼續詢問，五條悟已經念起了咒語，咒力一閃而過，再睜眼的時候，空地上已經沒有了學生們的身影。
還真是幹脆利落的把他們直接送走。
其動作幹脆利落，一眨眼的功夫，原本烏壓壓的學生已經消失不見。
梨奈看向學生們消失的地方，又看向兩個看上去完全不著急的老師，此刻已經非常清楚了，“你們倆，絕對是故意的吧？”
這兩個家夥絕對不會趕回去。
果然，夏油傑笑的十分和善坦然：“偶爾也要讓學生們進行一下高壓試煉。”
很好，這果然是兩個老師暗搓搓的計劃。
殺生丸對於兩人的行為倒是十分讚同，微微頷首，坦言道：“幼崽確實需要在強大壓力下才能成為強者。”
“對吧對吧~”受到讚同的五條悟笑的尤為燦爛，看得出來，這家夥是認真地。
總覺得他想這麽做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梨奈忍不住為學生們默哀一瞬。
既然悟敢讓學生們去高專面對那些遠古咒術師，那麽悟和傑一定做好了萬全之策，最起碼，那些人肯定殺不死學生，這倒是不用擔心，
但，還有另外一件事，還是讓梨奈比較在意，她皺起眉，“說起來，羂索明天準備做什麽清楚了嗎？”
提到正事，既然一邊往椿日神社去一邊開口討論。
夏油傑率先給出自己的情報：“在此之前，我們調查了上層和羂索的關系，發現上層某個長老的兒子可能已經被羂索占據身體，而對方的咒術是【人偶術】”
“什麽意思？”疑惑不解的梨奈詢問。
五條悟單手夾著虎杖，絲毫不在意他是否痛苦，舉起一只手，璀璨的六眼在陽光下明晃晃的：“這個咒術和傑的咒靈操控有點類似，就是把咒靈或者咒術師制作成人偶，可以使用對方的技能，不過一次性能操控多少人，就得看使用者的本領。”
“啊！火影忍者裏面的傀儡術！”同樣是漫畫黨的梨奈迅速開口。
五條悟為她豎了個拇指：“賓果答對了~！”“不過沒有獎勵。”五條悟又補充了一句，惹來梨奈的白眼，誰想要獎勵啊？
面對幾人的討論，殺生丸一般來說是不發表意見的，但他少見的對於這次的話題開口：“羂索身邊是不是有一個可以觸碰到靈魂的咒靈。”
五條悟和夏油傑對視一眼，眼神中帶著彼此了然的意味。
“沒錯。”
同樣從七海那邊聽說了能夠觸碰人類靈魂的咒靈，不僅擁有和人類一樣的外形，甚至於擁有一定的智慧水平，喜歡改造人類身體，極端殘忍的存在，比普通的特級更危險。
其中一個學生原本是普通人，卻因為和對方接觸，被改變了靈魂，導致對方由一個普通人成為了咒術師。
和絕對算是史無前例，後天成為咒術師的特例。
不知道是腦子進水，還是腦子一抽，梨奈情不自禁的看了眼夏油傑，顯然想到他當年中二時期的言論，而後微妙問道：“你們該不會是打算讓傑吸收那個咒靈，然後轉換普通人的靈魂，把普通人全部變成咒術師吧？”
因為咒術師無法產生咒靈，這樣全世界就沒有咒靈了？不得不說，這個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哇！你可真是天才！”五條悟用著充滿震驚的虛偽語氣表達驚嘆。
非常誇張的往後跳了一步。
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梨奈心底萬分肯定。
就在梨奈受不了想要揍貓的時候，夏油傑開口解釋了：“咒術師和普通人的大腦結構是不一樣的，順平他是體內本就刻有咒術，改變大腦結構可以激活術式，但這樣的存在極少。
普通人即使改變了大腦結構，也很難成為咒術師，並且會有大腦爆缸的危險，所以無法把普通人全部變成咒術師，最多是增加咒術師的存在。”
“不可。”殺生丸少見開口，眉眼清冷：“末法時代，咒術師越多，對於世界的壓力越大，世界越容易崩潰。”
如果普通人轉化的咒術師之中，出現潛力足以媲美五條悟和夏油傑這樣特級超強的存在，那麽顯然，這個世界殘存的力量確實無法再支持世界運轉。
就像是，把原本就要炸裂的氣球內部繼續填充水，這麽做的後果只有一個，氣球撐不住徹底爆炸。“沒錯。”夏油傑點頭表示讚同，同時開口道：“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已經沒有更多的力量支持咒術師的出現，而羂索試圖創造新生命的成果——”
說著兩人看向了睡夢中的虎杖。
這就是羂索創造出的比人類更優秀的生命個體。
“這個意思，羂索創造的還蠻成功的？”梨奈語氣古怪。
“和兩面宿儺結合結合誕下的孩子？”五條悟開了個冷幽默。
“閉嘴。”虎杖的臉上出現一張嘴，兩面宿儺忍無可忍，開口反駁，低沈殺意簡直毫不掩飾。
幾人齊刷刷看去，又默契的權當無視。
“所以羂索到底準備做什麽？”完全不理解的梨奈感覺自己腦子現在就是一片混亂。
夏油傑再次給出一條關鍵信息：“O本的咒靈水平遠超其他的國家，是因為天元結界的存在，把所有逸散的咒力都放在了O本，導致O本變成了一個養蠱的存在。”
天元，這個人梨奈認識，是一個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咒術是撐開結界，維系人類和咒術界的平衡。
每隔五百年就需要和星漿體同化來維持自身的□□和人性。
星漿體嚴格來說就是肉身和天元一致的女性。
就像是輸血，同樣型號的血液才能互相傳輸，星漿體對天元來說也就是類似於【輸血】的存在，只不過，她是徹底占據屬於對方的身體。
至於星漿體原本的意識是否存在是個未知數。
真是作惡一般的行為，但她這麽做的目的又是為了保護普通人。
所以這就又成了悖論，是犧牲一個人，拯救全世界，還是拉著全世界一起沈淪的問題。
梨奈把天元的信息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嘆了口氣，對於天元所作所為，不好以單純的善惡來定義，不然她身上也不會沒有一點業障。
“不過，上次同化是在十年前，很不幸——”夏油傑的話還沒說完，反應過來的梨奈眨了眨眼。
她好像記得這件事，那時候傑好似陷入了自己的世界，無法走出的困境。
“難道就是你們高專的時候……”
“沒錯~”五條悟飛快掃了眼夏油傑，把話重新接了過來：“沒錯，就是我們高轉時候失敗的，失敗了的天元變成了更高一級的存在，更接近咒靈的存在。”
“等下，羂索的計劃和天元有關？”梨奈一整個大無語，感覺這件事好像扁的越來越覆雜了。
夏油傑給出答案：“天元可以和全世界的人類融合。”
“……”哈，和全世界的人類融合？那是什麽，超級面團嗎？
梨奈腦子裏思考了一下這樣詭異的畫面，只能想到感染者的形象。
“天元可以和全世界的人類融合，而那個可以觸摸人類靈魂本質的咒靈又出現的太過巧合。”夏油傑口吻嚴肅，兩者的出現讓人不得不懷疑羂索是否準備玩一場大的。
想到羂索千年以來一直在做的事情，梨奈的腦子裏生出可怕的念頭：“他不會是打算創造一種超越咒靈、術師的全新咒力形態？”
這樣子人類和咒靈、咒術師都因為和天元同化而消失，觸摸靈魂本質的咒靈又可以改變生物，簡直就像是玩造人計劃，創造新事物。
夏油傑點點頭。
少見的，五條悟也沒有嬉笑，而是嚴肅的點了點頭。
他們覺得這大概就是羂索的目的了，人偶操控又可以操控死亡或者瀕死對象，只需要殺死咒靈和天元，他的目的自然可以達成。
“你們找到了羂索的下落嗎？”梨奈面色凝重。
刺眼的陽光不知不覺已經墜落，夕陽西下。
燦爛的餘暉落在溪邊，整條小溪都變得金燦燦。
跨過小溪，涓涓溪水順著山坡往下流淌，梨奈不自覺的把目光投向小溪邊，這是山泉水，往下會流淌到山底下的農家，往上看去，是逐漸降落的夕陽。
已經傍晚了嗎？梨奈無意識的想到。
明天就是羂索定下的“狂歡之日”吧？
那家夥到底在準備做什麽？
梨奈的心底升起不好的念頭。
“無論準備做什麽，明天把他殺死就好了。”五條悟以一副隨意卻堅定的口吻說到，對他來說，羂索準備做什麽不重要，把人殺了一切都好說。
心底的不安還在放大，梨奈克制不住的想到，真的會那麽順利嗎？
在幾人走入椿日神社，小紙人勤勤懇懇的在屋內點上蠟燭，殺生丸走上檐廊，緩慢坐下，梨奈坐在他旁邊，夏油傑和五條悟也隨之入座。
除此之外，還有就是呼呼大睡好像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虎杖。
小紙人端上晚飯。
炸天婦羅和烤串，適合夏日氛圍的晚餐。
梨奈咬著肉卷的酥皮外衣時，唯一的念頭就是：即使明天是世界末日，今天也依舊是平和的一天。
說起來，那些學生真的沒問題嗎？大人們在吃燒烤，孩子們在努力戰鬥，感覺好像不太行？
“這個口味還真是獨特。”夏油傑拿著一串茄子發出驚嘆：“裏面的內陷真是松軟，怎麽做的？”
小紙人歡快的手舞足蹈，教導他制作方式。
“原來是這樣。”摸著下巴，夏油傑認真點頭。
五條悟則專註的吃著自己喜歡的甜口。
平靜到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殺生丸緩慢看了過來，赤金色的眼眸璀璨清透，緩慢問道：“怎麽？”
反應不過來的梨奈緩緩搖頭，小聲說到：“感覺充滿了不真實。”
明天就是羂索的陽謀開端，但大家卻從容的吃著燒烤。
即將墜落的夕陽刺眼而璀璨，林內的鳥雀發出奇怪的聲音
安詳的就像是無數個普普通通的日常。
簡直就像是割裂了一樣。
“要喝酒嗎？”夏油傑剛問出口，一旁的五條悟手機鈴聲再次響起：“叮叮叮——”
他接通電話，看了眼是監督伊地知。
“麽西麽西——”
“啊，知道了。”
聊了沒兩句，五條悟露出勢在必得，一切盡在掌握的囂張笑容：“有部分蘇醒的咒術師逃離了高專，學生們都沒事。”
“看樣子，羂索明日的計劃會正常實施。”夏油傑放下竹簽，言語中透著從容。
幾人緩慢擡起，目光彼此對視上。
殺生丸緩慢勾起嘴角，兇殘肆虐的妖力被釋放，一字一頓：“明天——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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