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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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鮮少得見少年如此模樣, 連沈宣玥都不自覺多瞥了好多眼，只覺得心頭似乎湧起一股熱潮，那熱氣直湧臉上而去。
偏這時候耳邊傳來戲謔的聲音, 是沈宣玥的二姐, 沈宣梅的，“三妹，你如何看？”
沈宣玥惹得耳朵熱，“我能如何看？我為大姐大婚喜悅呢。”
沈宣梅又是笑, “還真是嘴硬。”
沈宣玥不敢再說, 生怕臉皮太薄, 當著這麽多人面，她可開不起玩笑。
那面沈宣安還在喊著，“仲胥你這是……有你在，我還如何難為蕭將軍啊？”
紀啟卻道：“那這考題可還要繼續？”
沈宣安不甘示弱，“怎麽不繼續？必須考你！”
兩姐妹眼見沈宣安一道道題擺出，卻又被紀啟化解，沈宣晴就這麽被送上了花嬌, 沈宣梅看著，自言自語道：“不過你為大姐做的那些小食, 還真是不錯, 大姐此番應不會再餓著了。”
“起轎！”
蕭陵領頭, 沈家門前的花轎擡起, 迎親的一行人離了沈家。只是沈宣晴這麽一走，本還熱鬧的沈家一瞬間就落寞了下來。
依稀之間, 沈宣玥聽到了趙氏隱忍的哭聲, 再回頭，沈宣梅目光黯淡, 她看過來，扯了下嘴角。
沈宣玥無聲地拍了拍沈宣梅的手背，她去到了秦氏的身側，輕輕喊了聲，“娘。”
秦氏不知想到了什麽，只是握著沈宣玥的手緊了緊。
……
沈家嫡出的大小姐出嫁後，這日子似乎變了些，又好似什麽也未變，沈宣玥只是覺著連她都能感覺到些許的寂寞，往後再不覆大姐和二姐一起來她這小廚房開小竈，她稍稍嘆了口氣。
如今的時節卻是桂花盛開的日子，沈宣玥在院裏小憩，就聽秦氏拉著沈宣驪說著小話。
沈宣驪那丫頭是個閑不住的，非要纏著秦氏去摘桂花，秦氏說道：“那花開在樹上正正好，你作何非要將它摘下來，豈不是糟蹋好花？”
“娘。”沈宣驪回道，“可是我會將那枝椏留在房中瓶內小心保管，我如此善待它，又怎麽是糟蹋呢？”
沈宣玥聽著，突感沈宣驪這小丫頭思維邏輯還挺清晰。
秦氏又道：“桂花枝椏被你取下，那也是傷了人家桂花樹的根。”
沈宣驪只好點點頭，“那我不去剪它的枝了，只摘幾朵花吧。”
這回秦氏沒有阻撓。
沈宣玥掙了一只眼，她看向秦氏，就問：“娘，若是我要摘下一大籃子的桂花，去做甜食，您應當不會苛責我吧？”
這話是調笑，但還是讓秦氏笑睨了她一眼，“你非要攪合，那到時候我可得說教你幾句。”
“娘，饒了我啊。”
沈宣玥連忙坐起來，她裝作怕了的模樣，蹦蹦跳跳跑去了小廚房，秦氏看她嬉鬧，只是搖了搖頭。
桂花可做的小食可就多了，沈宣玥光是早起嗅到了桂花花香，滿腦子都是各種桂花香餅、桂花蜂蜜、桂花奶凍……
舔了舔唇，沈宣玥喊了幾個丫鬟和廚娘，叮囑她們幫著尋桂花，不論是采購也好，還是采摘，她都需要一罐一罐的裝好。
下人們應了好，便分工合作。
沈宣玥也沒閑著，她領著沈宣驪去沈家的院子裏走了走，兩姐妹是親自尋那桂花樹，再由丫鬟們守著，采摘些許桂花下來。
這事忙到日落西山，沈宣玥和沈宣驪提了一小籃子的桂花折返了三房的院子。
在這時，沈宣玥便見紀啟捧著一罐子迎頭走來，他擡起眼，沈宣玥亦是看了過去，兩人對視一剎，又心照不宣的挪開了眼。
沈宣玥又想起大姐沈宣晴大婚那日，紀啟身著紅袍的樣子，腦子裏思緒萬千，不知道日後紀啟若是坐上高位，得多麽的奪目。
而這樣的人，卻極有可能是自己日後的夫婿。
想著，她不知不覺就緊張了些。
紀啟再一回眼，就望到沈宣玥凝視著自己，眸子迷離，他耳根子有點灼人，咳了下就道：“阿玥，聽聞你在尋桂花，我給你采了一罐子，你拿著吧。”
“你也知道了？”
沈宣玥眼眸晶晶亮，她接下了罐子，紀啟那邊便輕輕“嗯”了一聲，沒再多說。
這人還真是個悶葫蘆！
沈宣玥腹誹，前頭兩人不熟他話就少，好不容易熟稔了一些，他也跟著話多，怎麽就又退回原處了？
“那我先回了。”紀啟不敢看沈宣玥，轉身就要走，誰知道才轉身，手腕就被人捉住了。
紀啟心頭狠狠跳動，對上沈宣玥的笑靨，她說：“留一會兒吧，幫我個忙。”
天知道別說是一個忙，就算是天上的月亮，只要沈宣玥願意，紀啟都會想法子給她摘下來。
可惜沈宣玥想要的並非天上之月，她只是覺著這時候不應該讓紀啟走，才拉住了他，可這個呆子竟然一句話不吭，就任由自己牽去了小廚房。
“這個罐子先給你。”沈宣玥把罐子重新塞回紀啟的懷中。
紀啟看向她白嫩的指尖，問：“你要我做什麽？”
沈宣玥揮了揮手指，笑道：“幫我一道洗花。”
“洗花？”
紀啟還想著這活不會太難，可是沈宣玥再讓廚娘們從小廚房裏搬來一桶一桶的桂花，他才知道是自己想的太白了。
沈宣玥何止是一罐桂花啊，她弄了太多的桂花，整個屋子都是桂花的芳香。
這活……確實折磨人。
但紀啟任勞任怨，他手裏一罐子的桂花用清水仔細的洗，還要留心桂花不會隨水沖走。
沈宣玥是知曉的，紀啟一向細心，她帶他過來，囑咐他洗花，為的不是別的，就是想看他認真的樣子。
迷人。
沈宣玥捧著下巴，看紀啟洗了三遍桂花，而後又去了水，將罐子遞過來，“應是好了。”
“嗯？”沈宣玥回過神，她接過罐子，碰到了紀啟的手指，他的手過水後有點冷，她笑起來，“好了。”
紀啟起了身，他捏捏手，似乎猶豫：“那我？”
沈宣玥哼道：“你又想走？”
“那也不是，只是覺著我呆這兒好似……”
“沒那麽多可是，我說不準。”
紀啟細長的眼溢出笑，沈宣玥生動的神色他拒絕不了，只好應：“聽你的。”
沈宣玥似得逞，她抱著罐子將桂花倒進鍋中，先把水分燒幹，桂花的淡淡清香飄來，她把桂花盛起，再往過中倒入白糖炒出糖色，而後就是把桂花倒回鍋裏，不斷翻炒成桂花醬。
“好甜。”紀啟嗅到香味，走到了近處。
沈宣玥就知道他一定會喜歡，於是用小碗盛了一勺出來，遞給他，“嘗嘗。”
紀啟對甜食的抵抗力幾乎為無，他接了就舀了一勺入口，甜蜜蜜的滋味，和著桂花的清香。
“很好吃。”紀啟輕笑。
沈宣玥又說：“這還沒開始做呢，你一定要等著我哦。”
紀啟點頭，“好。”
沈宣玥又去拿來一碗已經剝皮洗幹凈的板栗，她用刀切碎後，用白糖豬油和面粉做好了一團水油皮，水油皮再和光滑的面團揉在一起，放到一邊醒面。她再用少許幹桂花和進豬油和少許面粉做油酥，後將切成碎的板栗仁與桂花醬混合，倒入少許糖和油。
都準備好後，油皮切成小劑子，一團搟開捏入一個小油酥，虎口收起來，包均勻，沈宣玥把面餅搟成牛舌狀，再又搟了一次，這次成了長條，從上往下卷起來，而後對角捏起來，舀上餡料包好。
如此沈宣玥一共捏了近十五個面餅，都備好後，她吩咐廚娘取來平底鍋，沒有烤箱便只能退而求其次，用鍋來烤。
入鍋之前，沈宣玥給面餅刷上蛋液，在中央灑上幹桂花和白芝麻，而後便平整地擺在鍋裏烘烤。
好在這面餅乃是扁平狀，不會受熱不均勻。
沈宣玥掌握著火候，將桂花餅烤熟，鍋中的香味引誘著紀啟，他在邊就道：“這花餅是這樣做的嗎？”
將桂花栗子酥盛起來，沈宣玥回頭一笑，“這叫桂花栗子酥，嘗一嘗。”
一共做了十五個，倒是可以給各房都分一分，沈宣玥用盤子分好，自己和紀啟只拿了四個。
紀啟咬了一口，桂花栗子酥的酥皮很脆，一咬就掉渣，內裏閑聊還是碎碎的板栗，板栗和桂花的口感很妙，先前吃到桂花醬還覺得很甜，這會甜全中和了，只餘下微微的桂花甜。
吃掉了兩個，紀啟見t沈宣玥一口還未動，自覺窘迫，“我是不是吃的有點快了？”
沈宣玥道：“這有什麽的，你喜歡吃，吃的喜悅，我只會覺得你對我做的甜食很滿意。”
“嗯，很滿意。”
“任何事，任何人嗎？”
沈宣玥突然一問，另紀啟呆住。
兩人站於院落之內，周遭四下無人，只有兩人，靜謐且安靜。
“我是說，你可是對我的任何都是如此？”
紀啟覺著自己被看穿了。
這一回，沈宣玥沒有避開目光，迎著他就道：“紀啟，我並非沒有感知，也不是無知小兒，不管是議親，還是旁的事。我雖喜歡廚藝，喜好呆在我這小廚房和鋪子，但許多事我亦有留心。”
“你都知道了？”紀啟了悟。
沈宣玥輕點頭，“祖母亦喊我去談了話。”
“那你？”
說的便是兩人議親之事，這事並未全定下，紀啟便不想沈宣玥知道，尤其是他打著借口接近她。
紀啟見沈宣玥的目光清澈幾分，被她這麽看著，他莫名感到了一陣恐慌，有什麽他抓不住，更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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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少得見少年如此模樣, 連沈宣玥都不自覺多瞥了好多眼，只覺得心頭似乎湧起一股熱潮，那熱氣直湧臉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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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宣玥惹得耳朵熱，“我能如何看？我為大姐大婚喜悅呢。”
沈宣梅又是笑, “還真是嘴硬。”
沈宣玥不敢再說, 生怕臉皮太薄, 當著這麽多人面，她可開不起玩笑。
那面沈宣安還在喊著，“仲胥你這是……有你在，我還如何難為蕭將軍啊？”
紀啟卻道：“那這考題可還要繼續？”
沈宣安不甘示弱，“怎麽不繼續？必須考你！”
兩姐妹眼見沈宣安一道道題擺出，卻又被紀啟化解，沈宣晴就這麽被送上了花嬌, 沈宣梅看著，自言自語道：“不過你為大姐做的那些小食, 還真是不錯, 大姐此番應不會再餓著了。”
“起轎！”
蕭陵領頭, 沈家門前的花轎擡起, 迎親的一行人離了沈家。只是沈宣晴這麽一走，本還熱鬧的沈家一瞬間就落寞了下來。
依稀之間, 沈宣玥聽到了趙氏隱忍的哭聲, 再回頭，沈宣梅目光黯淡, 她看過來，扯了下嘴角。
沈宣玥無聲地拍了拍沈宣梅的手背，她去到了秦氏的身側，輕輕喊了聲，“娘。”
秦氏不知想到了什麽，只是握著沈宣玥的手緊了緊。
……
沈家嫡出的大小姐出嫁後，這日子似乎變了些，又好似什麽也未變，沈宣玥只是覺著連她都能感覺到些許的寂寞，往後再不覆大姐和二姐一起來她這小廚房開小竈，她稍稍嘆了口氣。
如今的時節卻是桂花盛開的日子，沈宣玥在院裏小憩，就聽秦氏拉著沈宣驪說著小話。
沈宣驪那丫頭是個閑不住的，非要纏著秦氏去摘桂花，秦氏說道：“那花開在樹上正正好，你作何非要將它摘下來，豈不是糟蹋好花？”
“娘。”沈宣驪回道，“可是我會將那枝椏留在房中瓶內小心保管，我如此善待它，又怎麽是糟蹋呢？”
沈宣玥聽著，突感沈宣驪這小丫頭思維邏輯還挺清晰。
秦氏又道：“桂花枝椏被你取下，那也是傷了人家桂花樹的根。”
沈宣驪只好點點頭，“那我不去剪它的枝了，只摘幾朵花吧。”
這回秦氏沒有阻撓。
沈宣玥掙了一只眼，她看向秦氏，就問：“娘，若是我要摘下一大籃子的桂花，去做甜食，您應當不會苛責我吧？”
這話是調笑，但還是讓秦氏笑睨了她一眼，“你非要攪合，那到時候我可得說教你幾句。”
“娘，饒了我啊。”
沈宣玥連忙坐起來，她裝作怕了的模樣，蹦蹦跳跳跑去了小廚房，秦氏看她嬉鬧，只是搖了搖頭。
桂花可做的小食可就多了，沈宣玥光是早起嗅到了桂花花香，滿腦子都是各種桂花香餅、桂花蜂蜜、桂花奶凍……
舔了舔唇，沈宣玥喊了幾個丫鬟和廚娘，叮囑她們幫著尋桂花，不論是采購也好，還是采摘，她都需要一罐一罐的裝好。
下人們應了好，便分工合作。
沈宣玥也沒閑著，她領著沈宣驪去沈家的院子裏走了走，兩姐妹是親自尋那桂花樹，再由丫鬟們守著，采摘些許桂花下來。
這事忙到日落西山，沈宣玥和沈宣驪提了一小籃子的桂花折返了三房的院子。
在這時，沈宣玥便見紀啟捧著一罐子迎頭走來，他擡起眼，沈宣玥亦是看了過去，兩人對視一剎，又心照不宣的挪開了眼。
沈宣玥又想起大姐沈宣晴大婚那日，紀啟身著紅袍的樣子，腦子裏思緒萬千，不知道日後紀啟若是坐上高位，得多麽的奪目。
而這樣的人，卻極有可能是自己日後的夫婿。
想著，她不知不覺就緊張了些。
紀啟再一回眼，就望到沈宣玥凝視著自己，眸子迷離，他耳根子有點灼人，咳了下就道：“阿玥，聽聞你在尋桂花，我給你采了一罐子，你拿著吧。”
“你也知道了？”
沈宣玥眼眸晶晶亮，她接下了罐子，紀啟那邊便輕輕“嗯”了一聲，沒再多說。
這人還真是個悶葫蘆！
沈宣玥腹誹，前頭兩人不熟他話就少，好不容易熟稔了一些，他也跟著話多，怎麽就又退回原處了？
“那我先回了。”紀啟不敢看沈宣玥，轉身就要走，誰知道才轉身，手腕就被人捉住了。
紀啟心頭狠狠跳動，對上沈宣玥的笑靨，她說：“留一會兒吧，幫我個忙。”
天知道別說是一個忙，就算是天上的月亮，只要沈宣玥願意，紀啟都會想法子給她摘下來。
可惜沈宣玥想要的並非天上之月，她只是覺著這時候不應該讓紀啟走，才拉住了他，可這個呆子竟然一句話不吭，就任由自己牽去了小廚房。
“這個罐子先給你。”沈宣玥把罐子重新塞回紀啟的懷中。
紀啟看向她白嫩的指尖，問：“你要我做什麽？”
沈宣玥揮了揮手指，笑道：“幫我一道洗花。”
“洗花？”
紀啟還想著這活不會太難，可是沈宣玥再讓廚娘們從小廚房裏搬來一桶一桶的桂花，他才知道是自己想的太白了。
沈宣玥何止是一罐桂花啊，她弄了太多的桂花，整個屋子都是桂花的芳香。
這活……確實折磨人。
但紀啟任勞任怨，他手裏一罐子的桂花用清水仔細的洗，還要留心桂花不會隨水沖走。
沈宣玥是知曉的，紀啟一向細心，她帶他過來，囑咐他洗花，為的不是別的，就是想看他認真的樣子。
迷人。
沈宣玥捧著下巴，看紀啟洗了三遍桂花，而後又去了水，將罐子遞過來，“應是好了。”
“嗯？”沈宣玥回過神，她接過罐子，碰到了紀啟的手指，他的手過水後有點冷，她笑起來，“好了。”
紀啟起了身，他捏捏手，似乎猶豫：“那我？”
沈宣玥哼道：“你又想走？”
“那也不是，只是覺著我呆這兒好似……”
“沒那麽多可是，我說不準。”
紀啟細長的眼溢出笑，沈宣玥生動的神色他拒絕不了，只好應：“聽你的。”
沈宣玥似得逞，她抱著罐子將桂花倒進鍋中，先把水分燒幹，桂花的淡淡清香飄來，她把桂花盛起，再往過中倒入白糖炒出糖色，而後就是把桂花倒回鍋裏，不斷翻炒成桂花醬。
“好甜。”紀啟嗅到香味，走到了近處。
沈宣玥就知道他一定會喜歡，於是用小碗盛了一勺出來，遞給他，“嘗嘗。”
紀啟對甜食的抵抗力幾乎為無，他接了就舀了一勺入口，甜蜜蜜的滋味，和著桂花的清香。
“很好吃。”紀啟輕笑。
沈宣玥又說：“這還沒開始做呢，你一定要等著我哦。”
紀啟點頭，“好。”
沈宣玥又去拿來一碗已經剝皮洗幹凈的板栗，她用刀切碎後，用白糖豬油和面粉做好了一團水油皮，水油皮再和光滑的面團揉在一起，放到一邊醒面。她再用少許幹桂花和進豬油和少許面粉做油酥，後將切成碎的板栗仁與桂花醬混合，倒入少許糖和油。
都準備好後，油皮切成小劑子，一團搟開捏入一個小油酥，虎口收起來，包均勻，沈宣玥把面餅搟成牛舌狀，再又搟了一次，這次成了長條，從上往下卷起來，而後對角捏起來，舀上餡料包好。
如此沈宣玥一共捏了近十五個面餅，都備好後，她吩咐廚娘取來平底鍋，沒有烤箱便只能退而求其次，用鍋來烤。
入鍋之前，沈宣玥給面餅刷上蛋液，在中央灑上幹桂花和白芝麻，而後便平整地擺在鍋裏烘烤。
好在這面餅乃是扁平狀，不會受熱不均勻。
沈宣玥掌握著火候，將桂花餅烤熟，鍋中的香味引誘著紀啟，他在邊就道：“這花餅是這樣做的嗎？”
將桂花栗子酥盛起來，沈宣玥回頭一笑，“這叫桂花栗子酥，嘗一嘗。”
一共做了十五個，倒是可以給各房都分一分，沈宣玥用盤子分好，自己和紀啟只拿了四個。
紀啟咬了一口，桂花栗子酥的酥皮很脆，一咬就掉渣，內裏閑聊還是碎碎的板栗，板栗和桂花的口感很妙，先前吃到桂花醬還覺得很甜，這會甜全中和了，只餘下微微的桂花甜。
吃掉了兩個，紀啟見t沈宣玥一口還未動，自覺窘迫，“我是不是吃的有點快了？”
沈宣玥道：“這有什麽的，你喜歡吃，吃的喜悅，我只會覺得你對我做的甜食很滿意。”
“嗯，很滿意。”
“任何事，任何人嗎？”
沈宣玥突然一問，另紀啟呆住。
兩人站於院落之內，周遭四下無人，只有兩人，靜謐且安靜。
“我是說，你可是對我的任何都是如此？”
紀啟覺著自己被看穿了。
這一回，沈宣玥沒有避開目光，迎著他就道：“紀啟，我並非沒有感知，也不是無知小兒，不管是議親，還是旁的事。我雖喜歡廚藝，喜好呆在我這小廚房和鋪子，但許多事我亦有留心。”
“你都知道了？”紀啟了悟。
沈宣玥輕點頭，“祖母亦喊我去談了話。”
“那你？”
說的便是兩人議親之事，這事並未全定下，紀啟便不想沈宣玥知道，尤其是他打著借口接近她。
紀啟見沈宣玥的目光清澈幾分，被她這麽看著，他莫名感到了一陣恐慌，有什麽他抓不住，更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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