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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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清蒸鱸魚以烹蒸為主, 口味清淡，留有鱸魚鮮美的同一時，再加以調味的香味。而四喜丸子的味道重幾分, 料汁濃稠, 咬開肉丸時還能品味到其中含雜的山藥口感，軟軟糯糯的，十分可口。
沈宣晴讚道：“真是好吃啊。”
沈宣玥加了一塊話梅，含在嘴中抿著, 她咬掉果肉, 突出核, 再又夾了一塊排骨，有著甜和酸中和的排骨，味道令人回味。
沈宣梅吃了一口排骨，再吃了一口米飯，而後問道：“大姐，一切都備好了嗎？”
“是差不多了。”沈宣玥嘆了口氣，“我光是想到當日要早早起, 還不能進食，估摸著待日落才能有一口吃的, 真是頭大的很。”
這可是沈家今年的頭一樁好事, 全府上下都格外重視, 大房t喜氣洋洋, 下人們將沈宣晴的嫁妝都清點好，老夫人亦派了人給沈宣晴送了一大箱的添妝。
思及起古時候出嫁都要在外餓一整日, 沈宣玥有些心疼自家大姐, 她讓蘭心蘭香去欣榮茶館挑了兩大塊牛腩肉回府。
沈宣玥在小廚房將牛腩肉處理了幹凈，肉塊白色的筋、肥肉都被剃掉, 若是不這般，做出來的牛肉幹很容易嚼不動。
而後她尋來一口鍋，冷水下鍋，焯出血沫。
蘭心在旁問道：“小姐是有意鹵牛肉？”
沈宣玥笑著搖了搖頭，“卻也不是。”
盛出來的牛肉被沈宣玥切成條，她又將鍋洗幹凈，倒水加蔥段、生姜片、八角、麻椒、良姜，肉條被下鍋鹵煮。
燜著鹵煮了一刻鐘，沈宣玥掀開鍋蓋，將牛肉取出切成拇指蓋寬度的小細條。
沈宣玥喊來蘭心，“幫我拿一個大盆。”
蘭心取來一方木盆，沈宣玥就將小肉條都倒進盆中，加醬油、鹽、糖、五香粉以及香油，最後便是灑了半碗沸水將調料和肉攪拌均勻。
這樣做好的嫩牛肉還得放上大半天，中間沈宣玥不忘將肉條都翻了一遍以好更均勻的入味。
還在擺弄著牛肉，沈宣玥又憶起一件事來，便問蘭香，“茶館那頭可有上新的果子？”
九月末十月初，她記得該有新的水果了。
蘭香想了片刻，道：“小姐，莊子那便送來了柿子，奴婢瞧著很飽滿。”
柿子，柿子餅。
沈宣玥頓時笑開了眼，她滿意點頭道：“柿子好，你去取一籃子回來。”
蘭香應後，連忙離了小廚房去欣榮茶館。
這柿子餅卻也好做，沈宣玥是為了能讓沈宣晴在候著結親的時候，有些吃的填填肚子，這種牛肉幹與果幹是最適合藏在袖中的。
不出一刻，蘭香便提著一籃子柿子回了三房的小廚房。
沈宣玥先擇了果，她挑選了瞧起來十分成熟的果，肉質摸著堅硬，果形圓潤漂亮的柿子，而後她喊來小廚房的廚娘們，讓眾人給柿子去皮。
這裏無烤房，而等天風幹，怕是還要十個日子，沈宣玥便讓廚娘在竈臺支了一口鍋，將鐵架擺在鍋中，柿子放在烤架上隔火烤。
沈宣玥還囑咐道：“每一個時辰記得拿出去通風排濕，放個一刻鐘再拿回來再烤。”
這樣也是為了加快柿子餅做成。
沈宣玥拿了一口碗，將給柿子餅上霜的糖備好，這時候蘭心卻走了過來，輕聲道：“小姐，老夫人那頭讓你走一趟。”
“祖母？”
沈宣玥想不出，明日便是大姐沈宣晴的大喜之日，可今日祖母又尋她為何？
不待她多思考，沈宣玥便跟隨紅繡去往了福壽堂。
此刻屋中僅有老夫人一人，各房都為明日而準備，大抵便是福壽堂最為清凈了。
沈宣玥進屋後行了禮，“孫女見過祖母。”
老夫人瞧見她來，招了手過來，“這面坐。”
沈宣玥被老夫人犀利的眼註視著，不自覺後背有點硬，她剛一坐下，便聽到老夫人問了一句，“你大姐明日便要出嫁，玥姐兒，你可有想過自己的親事？”
“祖母。”沈宣玥可不敢應，“媒妁之事父母之言。”
老夫人擺手，“你母親是個賢惠的，她素來聽你父親的，而你父親……莫要當我這個老眼花的不清楚，你們三房真正做主意的，是你這個閨女。”
被點破沈宣玥有些難堪，只能喊：“祖母……”
老夫人又道：“今日喊你來，便是真真為這麽個事，你且告訴祖母，你與六皇子以及皇後娘娘，可有幹系？”
沈宣玥嚴肅神情，“六皇子殿下只是喜歡孫女做的吃食，旁的幹系當真無一點。而皇後娘娘，孫女想來亦是如此。”
“竟是這樣，罷了罷了。”老夫人緩緩一口氣，她的眼又亮了起來，道：“你應也知曉，我與你祖父資助啟哥兒下場，亦是欣賞這個孩子，看中他的日後，因而有意把他留在沈家。如今你們年歲相近，是最適合的人選，可情之一字，又何故一個‘適合’，若是你們二人之間無這個緣分，我並不願強求你結這個親。”
這番話令沈宣玥震驚又動容，一直以來她都清楚老夫人對三房的感情淡薄，她父親並非老夫人親子，不受代價實屬常事。可是她沒想到的是，自己在老夫人的心中有如此份量，祖母為她考慮了良多。
沈宣玥不驚福禮道了謝，“祖母的好意孫女已是心領，紀家哥哥算是知根知底，孫女並無不喜，若是能促成沈紀之喜，孫女是樂意見成的。”
“你當真願意？”老夫人盯著她看了許久，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異樣，然而除了溫和的笑，再也其他了。
還是太過懂事了，只希望三房這個丫頭是真心甘願的。
沈宣玥笑了笑，一雙眼變成了月牙，“是的，孫女願意。”
老夫人終於笑了，“那好，此事便就這樣。”
……
蘭心推了一把沈宣玥的胳膊，將她從發楞之中喚醒，“小姐，您看著著火坑都快半個時辰了，柿子該送出去通風的。”
沈宣玥回過神，起身給烤火的牛肉與柿子都翻了面。
自打從福壽堂歸來，她的心思就不再這裏。雖說口頭上已是知道自己和紀啟的婚事乃是過了沈家長輩的眼，連她的父母八成是讚同的，就是不知道這事紀啟可是知道？
這若是兩人碰面，可該如何面對他？
沈宣玥咬住唇搖了搖頭，不想那麽多了，該如何面對便如何吧，定親罷了，又不是紀啟變成了洪水猛獸要將她吃的一幹二凈。
眼下更為要緊的事，是盡快將牛肉幹與柿子幹風幹做好。
為著這個，沈宣玥幾乎一整夜都沒怎麽休息，到了半夜，她只淺睡了幾個時辰，天還未亮，便立馬翻身下床去小廚房擺弄烤幹的牛肉幹和柿子餅。
給柿子餅再打上一層霜後，她捏了捏全硬的柿子餅，先放入口咬了一小口。
半夜的氣溫驟降，柿子餅晾在外頭，又硬又涼，散去了烤火微熏的煙味，表皮沾上白糖，入口很甜。不過柿子果肉的濕度還有幾分，裏頭沒完全幹，時辰緊迫，做到這般已是極好了。
蘭心望了一眼天邊微亮的日出，喊道：“小姐，該是時候去大房了。”
沈宣玥選了兩個香囊，將牛肉幹和柿子餅各裝了兩包，餘下的又拿了些在盤子裏，她領著蘭心蘭香一道往大房而去。
今日的新嫁娘沈宣晴才剛醒，沈宣玥到時，她正迷迷糊糊的被丫鬟們擺弄梳洗。
沈宣梅來的晚一刻，見到沈宣玥驚呼道：“三妹你真乃神人也，起的這樣早，還如此有精神。”
“我是特意來給大姐送好吃的。”沈宣玥把香囊放在一邊，讓蘭心把果盤端來，幾塊牛肉幹和三塊柿子餅擺在了盤中。
沈宣梅瞅了兩眼，道：“你還真是貼心吶，就怕大姐餓著。”
那面沈宣晴還在換衣，沈宣梅就拿了一塊牛肉幹，她咬了一口，一股濃厚的香味在唇齒之間回蕩，即使牛肉已下了肚，但口中仍舊回味無窮。
“哇，這肉幹真香啊。”沈宣梅又拿了一塊，“我覺著細細的嚼是最香的。”
沈宣玥笑應，“這才是給大姐的，她就坐著慢慢吃便好。”
換好大紅喜服的沈宣晴得以起了身，她早就聽到了兩人的交談，回頭之間全是感謝，“三妹，多謝你如此體貼我。”
“一家姐妹做什麽這樣客氣？”
沈宣玥瞥見沈宣晴頭頂光鮮亮麗的發冠與流蘇，下一刻大紅的蓋頭就將全貌蓋住，她道：“大姐今日好生動人呢，真是美嫁娘。”
“吉時快到了吧？”沈宣梅瞧著比沈宣晴還要著急。
外頭的丫鬟來傳了話，說是大房的嫡公子沈宣城已在候著了，來送沈宣晴出嫁。
新嫁娘被沈宣城背著出了院子，沈宣晴告別了沈府各位長輩，後叩謝了她的父母。
沈宣玥和沈宣梅陪在身側，一路跟隨沈宣城送沈宣晴到了府門口，就在這時，沈宣安卻擋在了正門門口。
沈宣玥就聽沈宣安高喊道：“蕭家少爺想迎娶我家大妹妹，還得先過了這一關。”
沈宣梅不禁腹誹，“我二哥不知道又有什麽鬼點子了。”
沈宣玥搖頭想笑，而後耳邊就傳來蕭陵的笑聲，“好啊沈宣安，我就料到你會來這麽一出，什麽書文考究，都上來吧！我今日可有幫手，不怕你出題。”
沈宣梅道：“蕭將軍怎麽把紀公子喊去了？”
沈宣玥再一看，遙望人群，t那少年站與一身大紅的蕭陵身側，一雙狹長的眼顯得從容沈穩，今日是大喜全紅，紀啟著了帶繡花的衣衫，更為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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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蒸鱸魚以烹蒸為主, 口味清淡，留有鱸魚鮮美的同一時，再加以調味的香味。而四喜丸子的味道重幾分, 料汁濃稠, 咬開肉丸時還能品味到其中含雜的山藥口感，軟軟糯糯的，十分可口。
沈宣晴讚道：“真是好吃啊。”
沈宣玥加了一塊話梅，含在嘴中抿著, 她咬掉果肉, 突出核, 再又夾了一塊排骨，有著甜和酸中和的排骨，味道令人回味。
沈宣梅吃了一口排骨，再吃了一口米飯，而後問道：“大姐，一切都備好了嗎？”
“是差不多了。”沈宣玥嘆了口氣，“我光是想到當日要早早起, 還不能進食，估摸著待日落才能有一口吃的, 真是頭大的很。”
這可是沈家今年的頭一樁好事, 全府上下都格外重視, 大房t喜氣洋洋, 下人們將沈宣晴的嫁妝都清點好，老夫人亦派了人給沈宣晴送了一大箱的添妝。
思及起古時候出嫁都要在外餓一整日, 沈宣玥有些心疼自家大姐, 她讓蘭心蘭香去欣榮茶館挑了兩大塊牛腩肉回府。
沈宣玥在小廚房將牛腩肉處理了幹凈，肉塊白色的筋、肥肉都被剃掉, 若是不這般，做出來的牛肉幹很容易嚼不動。
而後她尋來一口鍋，冷水下鍋，焯出血沫。
蘭心在旁問道：“小姐是有意鹵牛肉？”
沈宣玥笑著搖了搖頭，“卻也不是。”
盛出來的牛肉被沈宣玥切成條，她又將鍋洗幹凈，倒水加蔥段、生姜片、八角、麻椒、良姜，肉條被下鍋鹵煮。
燜著鹵煮了一刻鐘，沈宣玥掀開鍋蓋，將牛肉取出切成拇指蓋寬度的小細條。
沈宣玥喊來蘭心，“幫我拿一個大盆。”
蘭心取來一方木盆，沈宣玥就將小肉條都倒進盆中，加醬油、鹽、糖、五香粉以及香油，最後便是灑了半碗沸水將調料和肉攪拌均勻。
這樣做好的嫩牛肉還得放上大半天，中間沈宣玥不忘將肉條都翻了一遍以好更均勻的入味。
還在擺弄著牛肉，沈宣玥又憶起一件事來，便問蘭香，“茶館那頭可有上新的果子？”
九月末十月初，她記得該有新的水果了。
蘭香想了片刻，道：“小姐，莊子那便送來了柿子，奴婢瞧著很飽滿。”
柿子，柿子餅。
沈宣玥頓時笑開了眼，她滿意點頭道：“柿子好，你去取一籃子回來。”
蘭香應後，連忙離了小廚房去欣榮茶館。
這柿子餅卻也好做，沈宣玥是為了能讓沈宣晴在候著結親的時候，有些吃的填填肚子，這種牛肉幹與果幹是最適合藏在袖中的。
不出一刻，蘭香便提著一籃子柿子回了三房的小廚房。
沈宣玥先擇了果，她挑選了瞧起來十分成熟的果，肉質摸著堅硬，果形圓潤漂亮的柿子，而後她喊來小廚房的廚娘們，讓眾人給柿子去皮。
這裏無烤房，而等天風幹，怕是還要十個日子，沈宣玥便讓廚娘在竈臺支了一口鍋，將鐵架擺在鍋中，柿子放在烤架上隔火烤。
沈宣玥還囑咐道：“每一個時辰記得拿出去通風排濕，放個一刻鐘再拿回來再烤。”
這樣也是為了加快柿子餅做成。
沈宣玥拿了一口碗，將給柿子餅上霜的糖備好，這時候蘭心卻走了過來，輕聲道：“小姐，老夫人那頭讓你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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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宣玥想不出，明日便是大姐沈宣晴的大喜之日，可今日祖母又尋她為何？
不待她多思考，沈宣玥便跟隨紅繡去往了福壽堂。
此刻屋中僅有老夫人一人，各房都為明日而準備，大抵便是福壽堂最為清凈了。
沈宣玥進屋後行了禮，“孫女見過祖母。”
老夫人瞧見她來，招了手過來，“這面坐。”
沈宣玥被老夫人犀利的眼註視著，不自覺後背有點硬，她剛一坐下，便聽到老夫人問了一句，“你大姐明日便要出嫁，玥姐兒，你可有想過自己的親事？”
“祖母。”沈宣玥可不敢應，“媒妁之事父母之言。”
老夫人擺手，“你母親是個賢惠的，她素來聽你父親的，而你父親……莫要當我這個老眼花的不清楚，你們三房真正做主意的，是你這個閨女。”
被點破沈宣玥有些難堪，只能喊：“祖母……”
老夫人又道：“今日喊你來，便是真真為這麽個事，你且告訴祖母，你與六皇子以及皇後娘娘，可有幹系？”
沈宣玥嚴肅神情，“六皇子殿下只是喜歡孫女做的吃食，旁的幹系當真無一點。而皇後娘娘，孫女想來亦是如此。”
“竟是這樣，罷了罷了。”老夫人緩緩一口氣，她的眼又亮了起來，道：“你應也知曉，我與你祖父資助啟哥兒下場，亦是欣賞這個孩子，看中他的日後，因而有意把他留在沈家。如今你們年歲相近，是最適合的人選，可情之一字，又何故一個‘適合’，若是你們二人之間無這個緣分，我並不願強求你結這個親。”
這番話令沈宣玥震驚又動容，一直以來她都清楚老夫人對三房的感情淡薄，她父親並非老夫人親子，不受代價實屬常事。可是她沒想到的是，自己在老夫人的心中有如此份量，祖母為她考慮了良多。
沈宣玥不驚福禮道了謝，“祖母的好意孫女已是心領，紀家哥哥算是知根知底，孫女並無不喜，若是能促成沈紀之喜，孫女是樂意見成的。”
“你當真願意？”老夫人盯著她看了許久，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異樣，然而除了溫和的笑，再也其他了。
還是太過懂事了，只希望三房這個丫頭是真心甘願的。
沈宣玥笑了笑，一雙眼變成了月牙，“是的，孫女願意。”
老夫人終於笑了，“那好，此事便就這樣。”
……
蘭心推了一把沈宣玥的胳膊，將她從發楞之中喚醒，“小姐，您看著著火坑都快半個時辰了，柿子該送出去通風的。”
沈宣玥回過神，起身給烤火的牛肉與柿子都翻了面。
自打從福壽堂歸來，她的心思就不再這裏。雖說口頭上已是知道自己和紀啟的婚事乃是過了沈家長輩的眼，連她的父母八成是讚同的，就是不知道這事紀啟可是知道？
這若是兩人碰面，可該如何面對他？
沈宣玥咬住唇搖了搖頭，不想那麽多了，該如何面對便如何吧，定親罷了，又不是紀啟變成了洪水猛獸要將她吃的一幹二凈。
眼下更為要緊的事，是盡快將牛肉幹與柿子幹風幹做好。
為著這個，沈宣玥幾乎一整夜都沒怎麽休息，到了半夜，她只淺睡了幾個時辰，天還未亮，便立馬翻身下床去小廚房擺弄烤幹的牛肉幹和柿子餅。
給柿子餅再打上一層霜後，她捏了捏全硬的柿子餅，先放入口咬了一小口。
半夜的氣溫驟降，柿子餅晾在外頭，又硬又涼，散去了烤火微熏的煙味，表皮沾上白糖，入口很甜。不過柿子果肉的濕度還有幾分，裏頭沒完全幹，時辰緊迫，做到這般已是極好了。
蘭心望了一眼天邊微亮的日出，喊道：“小姐，該是時候去大房了。”
沈宣玥選了兩個香囊，將牛肉幹和柿子餅各裝了兩包，餘下的又拿了些在盤子裏，她領著蘭心蘭香一道往大房而去。
今日的新嫁娘沈宣晴才剛醒，沈宣玥到時，她正迷迷糊糊的被丫鬟們擺弄梳洗。
沈宣梅來的晚一刻，見到沈宣玥驚呼道：“三妹你真乃神人也，起的這樣早，還如此有精神。”
“我是特意來給大姐送好吃的。”沈宣玥把香囊放在一邊，讓蘭心把果盤端來，幾塊牛肉幹和三塊柿子餅擺在了盤中。
沈宣梅瞅了兩眼，道：“你還真是貼心吶，就怕大姐餓著。”
那面沈宣晴還在換衣，沈宣梅就拿了一塊牛肉幹，她咬了一口，一股濃厚的香味在唇齒之間回蕩，即使牛肉已下了肚，但口中仍舊回味無窮。
“哇，這肉幹真香啊。”沈宣梅又拿了一塊，“我覺著細細的嚼是最香的。”
沈宣玥笑應，“這才是給大姐的，她就坐著慢慢吃便好。”
換好大紅喜服的沈宣晴得以起了身，她早就聽到了兩人的交談，回頭之間全是感謝，“三妹，多謝你如此體貼我。”
“一家姐妹做什麽這樣客氣？”
沈宣玥瞥見沈宣晴頭頂光鮮亮麗的發冠與流蘇，下一刻大紅的蓋頭就將全貌蓋住，她道：“大姐今日好生動人呢，真是美嫁娘。”
“吉時快到了吧？”沈宣梅瞧著比沈宣晴還要著急。
外頭的丫鬟來傳了話，說是大房的嫡公子沈宣城已在候著了，來送沈宣晴出嫁。
新嫁娘被沈宣城背著出了院子，沈宣晴告別了沈府各位長輩，後叩謝了她的父母。
沈宣玥和沈宣梅陪在身側，一路跟隨沈宣城送沈宣晴到了府門口，就在這時，沈宣安卻擋在了正門門口。
沈宣玥就聽沈宣安高喊道：“蕭家少爺想迎娶我家大妹妹，還得先過了這一關。”
沈宣梅不禁腹誹，“我二哥不知道又有什麽鬼點子了。”
沈宣玥搖頭想笑，而後耳邊就傳來蕭陵的笑聲，“好啊沈宣安，我就料到你會來這麽一出，什麽書文考究，都上來吧！我今日可有幫手，不怕你出題。”
沈宣梅道：“蕭將軍怎麽把紀公子喊去了？”
沈宣玥再一看，遙望人群，t那少年站與一身大紅的蕭陵身側，一雙狹長的眼顯得從容沈穩，今日是大喜全紅，紀啟著了帶繡花的衣衫，更為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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