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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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青松書院, 清晨的課將將結了，彭磊磊就迫不及待湊到了紀啟這邊。
紀啟合上書本，看沈宣安走了過來, 一臉忿忿不平, “我說那個朱裕真的記恨上我三妹了。”
“又怎麽了？”鐘銳揚瞥眼。
彭磊磊則看紀啟，“我們在這兒說恐怕不好吧，仲胥一心只有課業，這些市井的拉拉扯扯影響他溫書。”
紀啟淡淡睨了彭磊磊一眼, 那眼神再明顯不過, 他是在乎的。
沈宣安就道：“我一早上就看朱裕一臉不懷好意, 方才他朱家下人回來的時候，被我瞧見了，說的好似是朱家與興隆酒樓合作談了生意，往後在興隆酒樓也擺上燒烤攤。”
“興隆酒樓開燒烤攤？”鐘銳揚一下就了悟，“這不就是眼瞅著三小姐的燒烤攤火熱，想趁著時候撈一把嗎？”
“我就怕朱裕還有後手。”沈宣安的擔憂不無道理，“雖說有蕭大哥保, 可以朱裕那性格，定然咽不下這口氣。”
鐘銳揚嘆氣, “這事還真是難辦。”
沈宣安垂下腦袋, “都怪我t, 若非我與朱裕不和, 三妹也不會受無妄之災。”
紀啟安慰道：“不必這樣說，朱裕那性格, 與人不對付太正常了。”
沈宣安才是心急, “紀啟，你說, 我們該怎麽辦？”
“眼下還不必太過操心。”紀啟細細思索，“既然朱家是和興隆酒樓談生意，朱裕便不會再去欣榮茶館欺辱三小姐，至少從明面上說是這樣。至於那燒烤攤，你們是信不過三小姐的手藝嗎？食肆的興旺不僅僅在於方位選址，更在乎飯菜的口感與美味，即便朱裕照搬了欣榮茶館的燒烤攤，也未必能達到茶館的興旺之色。”
紀啟所言十分有道理，且他的話語太過沈穩，引得幾個人都安了心。
很快書院的夫子走進了課堂，幾個人回了各自的座位，唯有紀啟的思緒飛遠了些。
希望沈宣玥相安無事。
……
沈宣玥乘坐馬車來到京城中央地帶的晉街，這條街道左右各臨城河，蘭心與她說過，往年京城逢年過大節，晉城總是張燈結彩的，人滿為患。
而興隆酒樓正是坐落於晉城的一座大酒樓，共兩層樓高，二樓設有天字包廂，以供權貴用膳。
沈家的馬車停在離興隆酒樓不遠處的小巷子裏，沈宣玥撩了簾子瞥著酒樓。
只見酒樓門口有兩位小二的似在拉客，從這裏能瞧見燒烤攤的煙火霧氣，可興隆酒樓的裝橫太過富貴，實在襯得燒烤攤格格不入。
與沈宣玥想的相當，她在這盯了有片刻，都沒見幾個人進去。
“蘭心，你去買兩個肉串來試試。”沈宣玥把錢袋子交給蘭心。
聞言，蘭心下了馬車直奔興隆酒樓。又等了一會兒，她捧著紙袋子折返了馬車。
沈宣玥沒有接紙袋子，而是問：“多少錢？”
“一個肉串五百文。”說起錢，蘭心只感覺肉疼。
“多少？”
“五百文。”
沈宣玥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們欣榮茶館點十分肉串才差不多這個數，擱在興隆酒樓還真是天價燒烤。
蘭心道：“那興隆酒樓的掌櫃名叫覃福，依他所說，他們擇的是上好豬肉，賣的貴乃是肉質好。”
別說蘭心了，連沈宣玥都後悔買了兩串肉串。
什麽豬能賣如此高價？合著是鑲著金子的金豬嗎？
紙袋子裏是已烤好的烤肉串，這肉串是最簡單的豬肉塊，沈宣玥拿了一個吃進嘴裏。
豬肉並未好好去腥，還留有一些膻味，而這燒烤僅灑了一些鹽和香料，只吃了一塊，沈宣玥就覺著味道不夠好，只能說得過且過。
味道一般，又賣的這樣貴，沈宣玥已沒了繼續探查的心思，她收手吩咐道：“回府吧。”
蘭心看了眼手裏的紙袋子，“小姐，那肉串？”
她是問沈宣玥是想繼續吃呢，還是丟了不要。
沈宣玥只感到肉疼，買了兩串花了一兩銀子，還不好吃，丟了心裏舍不得，那可是一兩銀子啊。
幾乎是含著淚，沈宣玥逼著自己吃掉了肉串。
回了沈家，沈宣玥沒忘叮囑蘭香去傳話，“你和林掌櫃說，興隆酒樓的燒烤攤不足為懼，讓他好生經營咱們欣榮茶館的攤子就是。若日後晉街那邊生意好轉，我再去瞧瞧。”
蘭香應是後退了下去。
另一廂，沈宣梅找了過來，見沈宣玥在屋中，臉上卻是溢滿了喜色，“三妹，還好你在府上。”
“怎麽了，二姐？”沈宣玥拉過人在桌邊落座。
“我一早上就被大姐叫去幫忙，你是不知道，大姐備嫁整日都在繡襪子那些的，我忙了一上午，這雙手都快廢了。”沈宣梅叫著苦，“這不是趕緊跑你這兒逃難來了，這嫁人光看著就累得慌，我都心裏發怵了。”
“二姐不會因這個不想嫁人了吧？”沈宣玥笑她。
“是有點這個念頭。”
“你這念頭若給二嬸娘聽到，非要打你不可。”
“我娘她……哎，不提也罷。”沈宣梅望著沈宣玥恬靜的側臉，自家這個三妹自打接手了三房的生意，整個人是愈發有生命力了，她似乎完全想不起幾年前那個躺在床中病懨懨起不來身的三妹，她突然開了口，“三妹，你中意什麽樣的人？”
沈宣玥被問蒙了，前世她不知情愛之事，今生忙著經營鋪子，更未考慮過，她笑著露出一口大白牙，“沒想過，我還小著哩。”
她只想著欣榮茶館早日翻成大酒樓，再多盤幾個鋪子，一個開火鍋店、一個開炸串烤串店，那白花花的銀子和金燦燦的金元寶像是鋪天蓋地朝自己飛來的感覺，甚好，甚好。
沈宣玥又問沈宣梅，“二姐喜歡什麽樣的？”
沈宣梅意外地沒有躲閃，而是仔細思考，“或許是讀書人？”
“哦？”
沈宣玥想來，估摸著有二哥沈宣安在書院讀書的緣故。
這時站在門前候著的蘭心的聲音響起，“四小姐，您當心些。”
沈宣玥笑著起身，“是我妹妹來了。”
倆姐妹去了外室，沈宣驪立刻撲了過來，“姐姐，二姐姐！”
沈宣梅捏了捏沈宣驪肉乎乎的臉蛋，“這些日子沒少跟著你姐姐吃好吃的吧，瞧你的小臉又圓了。”
沈宣驪氣鼓鼓，她抱著沈宣玥，“我才不圓呢！”
沈宣玥一手牽著沈宣驪，又和沈宣梅道：“走，我帶你們去看一樣東西。”
“走，我看看去。”
沈宣驪不甘示弱，“姐姐，我也要寶貝！”
“都有，都有。”
沈宣玥領著兩人去了小廚房，天氣熱了起來，沈家各房都送來了冰塊，連三房也不例外。不過沈宣玥卻是明白這如何制冰，用硝石與水，輕易就能獲得冰塊。
今日她讓廚娘們將冰塊搗碎，碾成細小的沙狀，她取了瓦罐，倒入羊奶和白糖煮開，放涼之後和沙冰混合，當然，珍珠也不可少。
最後就是取西瓜和桃子，洗幹凈去皮果肉切成塊，將果肉放在羊奶沙冰的頂上，最後淋上蜂蜜。
沈宣梅起了興致，“到三妹你這兒總能看見寶貝啊。”
沈宣玥做了幾碗，唯有給沈宣驪的是一個小碗，給沈宣梅的是大碗西瓜沙冰。
“嘗一嘗？”
沈宣玥自己拿了桃肉沙冰，她舀了一口，綿密的沙冰與香醇的奶味被舌頭攪開，餘下桃子果肉細細咀嚼，蜂蜜的甜也讓沙冰口感更為清新健康。
“西瓜什麽的，我好愛啊。”沈宣梅舀著，沒兩下就吃掉了一半。
沈宣驪是小碗，她吃得更快，還舔著唇，“姐姐，姐姐，我還要。”
“不行，一會兒要吃午膳，你不能吃多了冰的，會肚子疼。”沈宣玥嚴格控制沈宣驪的飲食，她格外喜歡甜，這點和紀啟一模一樣。
沈宣梅吃著西瓜沙冰，問沈宣玥，“這天，可要給祖母送一點去？就是不知道祖母可能吃冰的甜食。”
沈宣玥點點頭，她分出幾個碗，讓蘭心和丫鬟們分別送去各房。
沈宣梅打量著小廚房，驟然發覺有個大木桶，裏面盛滿了葡萄，她問：“你弄這樣多的葡萄做什麽？吃的話，不是很容易放壞？”
“秘密。”
沈宣玥眨巴著眼。
沈宣梅沒得到答案，狠狠將西瓜沙冰挖了個幹凈，她又拿了一碗桃肉沙冰，道：“不說，那我就把你做的都吃掉！”
沈宣玥簡直哭笑不得，她卻是沒意見，巴不得沈宣梅幫她消滅食物，可還是提道：“二姐，你可別鬧肚子了哦。”
沈宣梅笑看她，“這話你應該跟自己說。”
從小到大，沈宣梅都鮮少生病，而沈宣玥是真正的藥罐子，病了好些年才好。沈宣玥對自己的身體很有信心，因而她連吃了兩碗沙冰，直呼桃子肉過的好吃，水蜜桃又甜又軟，和甜羊奶太般配了。
欣榮茶館的飲品還是太少，只有果茶和奶茶兩種選擇，前幾日彭家莊子送來新采摘的第一批葡萄，沈宣玥就想到了釀果酒，就是自制果酒興許麻煩了些。
一大木桶的葡萄被沈宣玥洗幹凈，一顆顆剪好，晾幹後裝入酒壇之中，她用勺子將葡萄碾碎破皮，後倒入一大把冰糖，在酒壇裏留了地方以好發酵，後便是密封酒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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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松書院, 清晨的課將將結了，彭磊磊就迫不及待湊到了紀啟這邊。
紀啟合上書本，看沈宣安走了過來, 一臉忿忿不平, “我說那個朱裕真的記恨上我三妹了。”
“又怎麽了？”鐘銳揚瞥眼。
彭磊磊則看紀啟，“我們在這兒說恐怕不好吧，仲胥一心只有課業，這些市井的拉拉扯扯影響他溫書。”
紀啟淡淡睨了彭磊磊一眼, 那眼神再明顯不過, 他是在乎的。
沈宣安就道：“我一早上就看朱裕一臉不懷好意, 方才他朱家下人回來的時候，被我瞧見了，說的好似是朱家與興隆酒樓合作談了生意，往後在興隆酒樓也擺上燒烤攤。”
“興隆酒樓開燒烤攤？”鐘銳揚一下就了悟，“這不就是眼瞅著三小姐的燒烤攤火熱，想趁著時候撈一把嗎？”
“我就怕朱裕還有後手。”沈宣安的擔憂不無道理，“雖說有蕭大哥保, 可以朱裕那性格，定然咽不下這口氣。”
鐘銳揚嘆氣, “這事還真是難辦。”
沈宣安垂下腦袋, “都怪我t, 若非我與朱裕不和, 三妹也不會受無妄之災。”
紀啟安慰道：“不必這樣說，朱裕那性格, 與人不對付太正常了。”
沈宣安才是心急, “紀啟，你說, 我們該怎麽辦？”
“眼下還不必太過操心。”紀啟細細思索，“既然朱家是和興隆酒樓談生意，朱裕便不會再去欣榮茶館欺辱三小姐，至少從明面上說是這樣。至於那燒烤攤，你們是信不過三小姐的手藝嗎？食肆的興旺不僅僅在於方位選址，更在乎飯菜的口感與美味，即便朱裕照搬了欣榮茶館的燒烤攤，也未必能達到茶館的興旺之色。”
紀啟所言十分有道理，且他的話語太過沈穩，引得幾個人都安了心。
很快書院的夫子走進了課堂，幾個人回了各自的座位，唯有紀啟的思緒飛遠了些。
希望沈宣玥相安無事。
……
沈宣玥乘坐馬車來到京城中央地帶的晉街，這條街道左右各臨城河，蘭心與她說過，往年京城逢年過大節，晉城總是張燈結彩的，人滿為患。
而興隆酒樓正是坐落於晉城的一座大酒樓，共兩層樓高，二樓設有天字包廂，以供權貴用膳。
沈家的馬車停在離興隆酒樓不遠處的小巷子裏，沈宣玥撩了簾子瞥著酒樓。
只見酒樓門口有兩位小二的似在拉客，從這裏能瞧見燒烤攤的煙火霧氣，可興隆酒樓的裝橫太過富貴，實在襯得燒烤攤格格不入。
與沈宣玥想的相當，她在這盯了有片刻，都沒見幾個人進去。
“蘭心，你去買兩個肉串來試試。”沈宣玥把錢袋子交給蘭心。
聞言，蘭心下了馬車直奔興隆酒樓。又等了一會兒，她捧著紙袋子折返了馬車。
沈宣玥沒有接紙袋子，而是問：“多少錢？”
“一個肉串五百文。”說起錢，蘭心只感覺肉疼。
“多少？”
“五百文。”
沈宣玥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們欣榮茶館點十分肉串才差不多這個數，擱在興隆酒樓還真是天價燒烤。
蘭心道：“那興隆酒樓的掌櫃名叫覃福，依他所說，他們擇的是上好豬肉，賣的貴乃是肉質好。”
別說蘭心了，連沈宣玥都後悔買了兩串肉串。
什麽豬能賣如此高價？合著是鑲著金子的金豬嗎？
紙袋子裏是已烤好的烤肉串，這肉串是最簡單的豬肉塊，沈宣玥拿了一個吃進嘴裏。
豬肉並未好好去腥，還留有一些膻味，而這燒烤僅灑了一些鹽和香料，只吃了一塊，沈宣玥就覺著味道不夠好，只能說得過且過。
味道一般，又賣的這樣貴，沈宣玥已沒了繼續探查的心思，她收手吩咐道：“回府吧。”
蘭心看了眼手裏的紙袋子，“小姐，那肉串？”
她是問沈宣玥是想繼續吃呢，還是丟了不要。
沈宣玥只感到肉疼，買了兩串花了一兩銀子，還不好吃，丟了心裏舍不得，那可是一兩銀子啊。
幾乎是含著淚，沈宣玥逼著自己吃掉了肉串。
回了沈家，沈宣玥沒忘叮囑蘭香去傳話，“你和林掌櫃說，興隆酒樓的燒烤攤不足為懼，讓他好生經營咱們欣榮茶館的攤子就是。若日後晉街那邊生意好轉，我再去瞧瞧。”
蘭香應是後退了下去。
另一廂，沈宣梅找了過來，見沈宣玥在屋中，臉上卻是溢滿了喜色，“三妹，還好你在府上。”
“怎麽了，二姐？”沈宣玥拉過人在桌邊落座。
“我一早上就被大姐叫去幫忙，你是不知道，大姐備嫁整日都在繡襪子那些的，我忙了一上午，這雙手都快廢了。”沈宣梅叫著苦，“這不是趕緊跑你這兒逃難來了，這嫁人光看著就累得慌，我都心裏發怵了。”
“二姐不會因這個不想嫁人了吧？”沈宣玥笑她。
“是有點這個念頭。”
“你這念頭若給二嬸娘聽到，非要打你不可。”
“我娘她……哎，不提也罷。”沈宣梅望著沈宣玥恬靜的側臉，自家這個三妹自打接手了三房的生意，整個人是愈發有生命力了，她似乎完全想不起幾年前那個躺在床中病懨懨起不來身的三妹，她突然開了口，“三妹，你中意什麽樣的人？”
沈宣玥被問蒙了，前世她不知情愛之事，今生忙著經營鋪子，更未考慮過，她笑著露出一口大白牙，“沒想過，我還小著哩。”
她只想著欣榮茶館早日翻成大酒樓，再多盤幾個鋪子，一個開火鍋店、一個開炸串烤串店，那白花花的銀子和金燦燦的金元寶像是鋪天蓋地朝自己飛來的感覺，甚好，甚好。
沈宣玥又問沈宣梅，“二姐喜歡什麽樣的？”
沈宣梅意外地沒有躲閃，而是仔細思考，“或許是讀書人？”
“哦？”
沈宣玥想來，估摸著有二哥沈宣安在書院讀書的緣故。
這時站在門前候著的蘭心的聲音響起，“四小姐，您當心些。”
沈宣玥笑著起身，“是我妹妹來了。”
倆姐妹去了外室，沈宣驪立刻撲了過來，“姐姐，二姐姐！”
沈宣梅捏了捏沈宣驪肉乎乎的臉蛋，“這些日子沒少跟著你姐姐吃好吃的吧，瞧你的小臉又圓了。”
沈宣驪氣鼓鼓，她抱著沈宣玥，“我才不圓呢！”
沈宣玥一手牽著沈宣驪，又和沈宣梅道：“走，我帶你們去看一樣東西。”
“走，我看看去。”
沈宣驪不甘示弱，“姐姐，我也要寶貝！”
“都有，都有。”
沈宣玥領著兩人去了小廚房，天氣熱了起來，沈家各房都送來了冰塊，連三房也不例外。不過沈宣玥卻是明白這如何制冰，用硝石與水，輕易就能獲得冰塊。
今日她讓廚娘們將冰塊搗碎，碾成細小的沙狀，她取了瓦罐，倒入羊奶和白糖煮開，放涼之後和沙冰混合，當然，珍珠也不可少。
最後就是取西瓜和桃子，洗幹凈去皮果肉切成塊，將果肉放在羊奶沙冰的頂上，最後淋上蜂蜜。
沈宣梅起了興致，“到三妹你這兒總能看見寶貝啊。”
沈宣玥做了幾碗，唯有給沈宣驪的是一個小碗，給沈宣梅的是大碗西瓜沙冰。
“嘗一嘗？”
沈宣玥自己拿了桃肉沙冰，她舀了一口，綿密的沙冰與香醇的奶味被舌頭攪開，餘下桃子果肉細細咀嚼，蜂蜜的甜也讓沙冰口感更為清新健康。
“西瓜什麽的，我好愛啊。”沈宣梅舀著，沒兩下就吃掉了一半。
沈宣驪是小碗，她吃得更快，還舔著唇，“姐姐，姐姐，我還要。”
“不行，一會兒要吃午膳，你不能吃多了冰的，會肚子疼。”沈宣玥嚴格控制沈宣驪的飲食，她格外喜歡甜，這點和紀啟一模一樣。
沈宣梅吃著西瓜沙冰，問沈宣玥，“這天，可要給祖母送一點去？就是不知道祖母可能吃冰的甜食。”
沈宣玥點點頭，她分出幾個碗，讓蘭心和丫鬟們分別送去各房。
沈宣梅打量著小廚房，驟然發覺有個大木桶，裏面盛滿了葡萄，她問：“你弄這樣多的葡萄做什麽？吃的話，不是很容易放壞？”
“秘密。”
沈宣玥眨巴著眼。
沈宣梅沒得到答案，狠狠將西瓜沙冰挖了個幹凈，她又拿了一碗桃肉沙冰，道：“不說，那我就把你做的都吃掉！”
沈宣玥簡直哭笑不得，她卻是沒意見，巴不得沈宣梅幫她消滅食物，可還是提道：“二姐，你可別鬧肚子了哦。”
沈宣梅笑看她，“這話你應該跟自己說。”
從小到大，沈宣梅都鮮少生病，而沈宣玥是真正的藥罐子，病了好些年才好。沈宣玥對自己的身體很有信心，因而她連吃了兩碗沙冰，直呼桃子肉過的好吃，水蜜桃又甜又軟，和甜羊奶太般配了。
欣榮茶館的飲品還是太少，只有果茶和奶茶兩種選擇，前幾日彭家莊子送來新采摘的第一批葡萄，沈宣玥就想到了釀果酒，就是自制果酒興許麻煩了些。
一大木桶的葡萄被沈宣玥洗幹凈，一顆顆剪好，晾幹後裝入酒壇之中，她用勺子將葡萄碾碎破皮，後倒入一大把冰糖，在酒壇裏留了地方以好發酵，後便是密封酒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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