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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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林志傑與席昭的約定，在林志傑有意的宣揚之下果然被許多弟子知道了。
有的弟子對席昭並不感興趣，但更多的人則是十分好奇席昭到底有什麽能耐。
林志傑站在角落裏，看著擂臺周圍站滿了弟子，眼底的笑意差點藏不住。
一想到自己的目標即將實現，他就激動得渾身顫抖。
林志傑搞這麽大的動靜當然不僅僅是為了讓席昭出醜而已，當然，這也是他一個極大的目的。
但是他最主要的目的，是借由這場比試，讓其餘長老看見自己的優秀之處。
他想要同柳應和席昭一般，獲得某個長老或者掌門的賞識。既然柳應和席昭那樣的人都能入那些真人的眼，憑什麽他不可以？十長老在天羅門並沒有太大的話語權，林志傑也並不受十長老重視，而他認為自己正是因此才無法突破。
柳應之前也跟他是一樣的境遇，現在一朝被掌門看中，野雞飛上天，立馬就突破了。而他林志傑在練氣後期待的時間比柳應更長，倘若是他，必然比柳應還要快突破。他缺的只是一個機會而已。
而現在，有一個機會既能讓他好好教訓那個讓他出醜的席昭，又能讓他被長老們看見，林志傑毫不猶豫地就決定實施這個計劃。
“你在做什麽。”柳應的聲音從林志傑身後響起，他轉頭，卻發現柳應雖然在跟他說話，但眼神並沒有看向他。
林志傑心裏對柳應高傲的態度咬牙切齒，面上依舊一派和善：“柳師弟，還沒來得及為之前的事情道謝，倘若不是柳師弟，今日我的勝算怕是要少幾分。”
柳應依舊神色淡淡，“不必謝我，我什麽都沒幫你。”
林志傑心中恍然大悟，這柳應也是一個虛偽的東西，他應道：“是是是，柳師弟什麽都沒幫我，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打算。”
看到遠處獨自一人前來的少女，柳應眼神動了動，終究還是沒開口，轉身離開了。
而在席昭出現的時候，林志傑就將全副身心都放在了她身上。
看她孤身一人前來，林志傑心裏的竊喜簡直要沖出來。看來大師姐等人也覺得席昭一定會丟臉，所以扔下她一人不管。
另一邊，臨走前聞越清十分愧疚地對席昭說：“阿昭抱歉，師尊突然有事叫我去，應當是急事，我沒法推脫，不能陪你了。”
席昭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在意。
“你樊師兄先帶著他師弟師妹們去現場盯梢了，長老們應當不會出席這種場合，所以只能你自己前去。”聞越清看著一聲不吭的席昭，心裏的愧疚簡直要溢出來。
依照席昭如今的年紀，若是在凡間也還應當被父母摟在懷裏疼愛，更別說修士的年齡本就比凡人長，一般三十歲之後才會從世家出來拜師，可席昭現在才年齡只有三十的一半。
若她有父母兄姐，此刻應當是無憂無慮，根本不用考慮旁人威脅。但此刻卻不得不獨自一人應戰，對方還明顯動機不純。
但是清霜真人有事找她，聞越清不可能不去，最後也只能愧疚地多看了席昭幾眼再快速離開。
而席昭全程跟一個沒事人一樣，照常給聞越清告別，仿佛根本沒把獨自一人當回事。
畢竟在前面五年，她從來都是一個人。即便有聞越清時不時地看望，但大部分時間依舊只有她自己。
她已經習慣了一個人。
何況她又不是真的一個人，樊師兄在擂臺周圍等著，還有他的師弟師妹們，這些日子裏對席昭也都十分友好。大長老和谷長老雖然明面上不會出現，但是席昭知道他們也在暗中觀察，她不用擔心自己會有性命之憂。
這已經很好了。
走入擂場時，席昭能明顯感覺到無數雙眼睛朝自己看過來，這些眼神裏有好奇，厭惡，還有擔憂。
席昭朝樊禹溪等人的方向看去，果然瞧見了他有些按捺不住的姿勢。
席昭並不知道，自己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些許。
“你還真來了。”席昭的視線突然被擋，擡頭才發現一個不認識的人正皺著眉看著自己。
席昭雖然沒說話，但是她眼裏明明白白寫著“不認識”幾個字，這讓常方毅感到莫名不爽。
即便這樣，他還是不耐煩地開口道：“那個林志傑，那天找我要了你練劍的投影石，你的招式應該被他給摸透了。”
“……”
常方毅對著沈默不語的席昭，扯了扯嘴角，“你不該說點什麽嗎？”
席昭望著他，面露疑惑，“說什麽？”
指責他為什麽要將投影石交給對方，或者質疑他從哪裏來的投影石，抑或是發現自己贏不了而被氣哭，無論哪種，反正都不是席昭這幅仿佛他說的話與她無關的樣子。
常方毅瞬間覺得自己在自作多情，惱羞成怒道：“既然你這麽有信心，那就隨便你，反正我已經把話給帶到了，你就不要怪我將投影石給了那人。”
常方毅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那日之後回想起來才覺得有些後悔，林志傑一看就沒安好心，自己雖然看不起席昭這種人但是也不至於當林志傑的幫兇，但當他將投影石要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了，思來想去才決定今日告訴席昭一聲。
結果沒想到人家根本沒有把這回事放在心上，這種認知讓常方毅有些惱怒。
席昭有些似懂非懂，冷靜道：“你是想說，你跟他不是一夥的。”
常方毅抽了抽嘴角，“你這麽說也沒錯，我才不會跟那種人同流合汙。”
“當然，我也沒有站在你這邊的意思。”他補充道。
席昭點點頭，“我明白，不然你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才找我。”
常方毅一僵。
席昭望著他的眼睛不閃不避，“你認為你的話能改變什麽呢。”
常方毅徹底說不出話了。
的確，他現在才給席昭說出實情，難道她就能在短時間內相處應對方法嗎？倘若是有人在自己切磋之前告訴自己，他將自己練劍的投影石給了對手，讓對手將自己的招式研究得透徹，恐怕他連打死那人的想法都有了。
席昭沒有再管常方毅是什麽表情，從他身前側身離開。
而這時，察覺到不對勁的樊禹溪跑了過來，“師妹，常方毅攔住你有什麽事？”
常方毅聽見樊禹溪心裏一緊，他同樊禹溪算得上對手，若是讓他知曉自己做的事情，恐怕是要把他給鄙視到土裏。
席昭還是搖搖頭，不打算給樊禹溪增添苦惱，免得他太過憂心，“樊師兄，不用擔心我。”樊禹溪見席昭面色如常，而常方毅也的確沒有再做什麽，只好放下心回到自己原來站的位置。
背對著他們的常方毅松了口氣，但又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以及席昭算得上是大度的行為，羞愧一陣一陣地席卷而來。
他不知道出於什麽目的，對著席昭離開的背影仿佛在昭示著什麽一般喊道：“投影石我只給了他一個，我……我沒有嘲笑你的意思。”
席昭不知道聽沒聽見，但是她沒有再回頭。
她走上來臺，看著緩步上臺，渾身頭透露著悠哉的林志傑。
林志傑率先開口：“席師妹，為了防止大家咱們比試不公平，我叫了些人來作為見證，你不介意吧。”如果沒有這麽多人，那他將席昭打得落花流水的事情又該如何流傳出去。
席昭幅度輕微地搖搖頭，林志傑看見了，露出一個明顯帶著得意的笑。
有其他人在場，他也不敢再多說什麽，直接拿出自己的劍，氣定神閑道：“席師妹有什麽能耐先使出來吧，我身為師兄讓你幾招。”
席昭也沒有推辭，朝一旁判定勝負的執法堂弟子點點頭就拿出了符紙和筆開始畫符。
執法堂的弟子並非谷禎的親傳弟子，谷禎一個弟子都沒有，執法堂的弟子是其他長老的弟子，平日裏若是有比試之類的，為了公平幾乎都會叫執法堂的弟子做一個見證。
今日來的執法堂的弟子也對席昭十分好奇，谷長老性格有多古怪眾人皆知，但他偏偏對席昭算得上和顏悅色，他們都十分好奇席昭到底是哪一點入了谷長老的眼。
席昭先畫的引雷符。
當畫好的符紙在她手裏慢慢燃盡，但擂臺上卻一派平靜，什麽都沒有發生。
“怎麽回事？符紙不是都已經燃燒了嗎？”
“那是引雷符吧？怎麽沒有動靜？”
“難道符箓沒有效果？”
“不不不，你們忘記席昭不能吸收靈氣？莫不是她根本畫不出有用的符箓？”
“怎麽可能，若是這樣大長老怎麽可能會將她帶去雲崇峰教導，這不是給聾子講課嗎。”
“可是現在就是沒有動靜……”
臺上的二人都沒有動，但天知道林志傑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不笑出聲。
他本來還以為席昭能有什麽能耐，甚至花了大功夫專門找了東西來對抗她的符箓，目的就是為了給自己制造壓倒性的勝利。
結果，誰能想到席昭的符箓根本一點作用都沒有，白費自己功夫了。
他強忍笑意，開口道：“席師妹，不如你再換……”
“轟！”一道雷突然落在他面前，擊碎了林志傑腳下的石板，也打碎了他臉上的面具。
席昭依舊站在方才上臺時站立的地方，林志傑看見她起唇說了一句話。
“小心，在你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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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志傑與席昭的約定，在林志傑有意的宣揚之下果然被許多弟子知道了。
有的弟子對席昭並不感興趣，但更多的人則是十分好奇席昭到底有什麽能耐。
林志傑站在角落裏，看著擂臺周圍站滿了弟子，眼底的笑意差點藏不住。
一想到自己的目標即將實現，他就激動得渾身顫抖。
林志傑搞這麽大的動靜當然不僅僅是為了讓席昭出醜而已，當然，這也是他一個極大的目的。
但是他最主要的目的，是借由這場比試，讓其餘長老看見自己的優秀之處。
他想要同柳應和席昭一般，獲得某個長老或者掌門的賞識。既然柳應和席昭那樣的人都能入那些真人的眼，憑什麽他不可以？十長老在天羅門並沒有太大的話語權，林志傑也並不受十長老重視，而他認為自己正是因此才無法突破。
柳應之前也跟他是一樣的境遇，現在一朝被掌門看中，野雞飛上天，立馬就突破了。而他林志傑在練氣後期待的時間比柳應更長，倘若是他，必然比柳應還要快突破。他缺的只是一個機會而已。
而現在，有一個機會既能讓他好好教訓那個讓他出醜的席昭，又能讓他被長老們看見，林志傑毫不猶豫地就決定實施這個計劃。
“你在做什麽。”柳應的聲音從林志傑身後響起，他轉頭，卻發現柳應雖然在跟他說話，但眼神並沒有看向他。
林志傑心裏對柳應高傲的態度咬牙切齒，面上依舊一派和善：“柳師弟，還沒來得及為之前的事情道謝，倘若不是柳師弟，今日我的勝算怕是要少幾分。”
柳應依舊神色淡淡，“不必謝我，我什麽都沒幫你。”
林志傑心中恍然大悟，這柳應也是一個虛偽的東西，他應道：“是是是，柳師弟什麽都沒幫我，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打算。”
看到遠處獨自一人前來的少女，柳應眼神動了動，終究還是沒開口，轉身離開了。
而在席昭出現的時候，林志傑就將全副身心都放在了她身上。
看她孤身一人前來，林志傑心裏的竊喜簡直要沖出來。看來大師姐等人也覺得席昭一定會丟臉，所以扔下她一人不管。
另一邊，臨走前聞越清十分愧疚地對席昭說：“阿昭抱歉，師尊突然有事叫我去，應當是急事，我沒法推脫，不能陪你了。”
席昭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在意。
“你樊師兄先帶著他師弟師妹們去現場盯梢了，長老們應當不會出席這種場合，所以只能你自己前去。”聞越清看著一聲不吭的席昭，心裏的愧疚簡直要溢出來。
依照席昭如今的年紀，若是在凡間也還應當被父母摟在懷裏疼愛，更別說修士的年齡本就比凡人長，一般三十歲之後才會從世家出來拜師，可席昭現在才年齡只有三十的一半。
若她有父母兄姐，此刻應當是無憂無慮，根本不用考慮旁人威脅。但此刻卻不得不獨自一人應戰，對方還明顯動機不純。
但是清霜真人有事找她，聞越清不可能不去，最後也只能愧疚地多看了席昭幾眼再快速離開。
而席昭全程跟一個沒事人一樣，照常給聞越清告別，仿佛根本沒把獨自一人當回事。
畢竟在前面五年，她從來都是一個人。即便有聞越清時不時地看望，但大部分時間依舊只有她自己。
她已經習慣了一個人。
何況她又不是真的一個人，樊師兄在擂臺周圍等著，還有他的師弟師妹們，這些日子裏對席昭也都十分友好。大長老和谷長老雖然明面上不會出現，但是席昭知道他們也在暗中觀察，她不用擔心自己會有性命之憂。
這已經很好了。
走入擂場時，席昭能明顯感覺到無數雙眼睛朝自己看過來，這些眼神裏有好奇，厭惡，還有擔憂。
席昭朝樊禹溪等人的方向看去，果然瞧見了他有些按捺不住的姿勢。
席昭並不知道，自己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些許。
“你還真來了。”席昭的視線突然被擋，擡頭才發現一個不認識的人正皺著眉看著自己。
席昭雖然沒說話，但是她眼裏明明白白寫著“不認識”幾個字，這讓常方毅感到莫名不爽。
即便這樣，他還是不耐煩地開口道：“那個林志傑，那天找我要了你練劍的投影石，你的招式應該被他給摸透了。”
“……”
常方毅對著沈默不語的席昭，扯了扯嘴角，“你不該說點什麽嗎？”
席昭望著他，面露疑惑，“說什麽？”
指責他為什麽要將投影石交給對方，或者質疑他從哪裏來的投影石，抑或是發現自己贏不了而被氣哭，無論哪種，反正都不是席昭這幅仿佛他說的話與她無關的樣子。
常方毅瞬間覺得自己在自作多情，惱羞成怒道：“既然你這麽有信心，那就隨便你，反正我已經把話給帶到了，你就不要怪我將投影石給了那人。”
常方毅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那日之後回想起來才覺得有些後悔，林志傑一看就沒安好心，自己雖然看不起席昭這種人但是也不至於當林志傑的幫兇，但當他將投影石要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了，思來想去才決定今日告訴席昭一聲。
結果沒想到人家根本沒有把這回事放在心上，這種認知讓常方毅有些惱怒。
席昭有些似懂非懂，冷靜道：“你是想說，你跟他不是一夥的。”
常方毅抽了抽嘴角，“你這麽說也沒錯，我才不會跟那種人同流合汙。”
“當然，我也沒有站在你這邊的意思。”他補充道。
席昭點點頭，“我明白，不然你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才找我。”
常方毅一僵。
席昭望著他的眼睛不閃不避，“你認為你的話能改變什麽呢。”
常方毅徹底說不出話了。
的確，他現在才給席昭說出實情，難道她就能在短時間內相處應對方法嗎？倘若是有人在自己切磋之前告訴自己，他將自己練劍的投影石給了對手，讓對手將自己的招式研究得透徹，恐怕他連打死那人的想法都有了。
席昭沒有再管常方毅是什麽表情，從他身前側身離開。
而這時，察覺到不對勁的樊禹溪跑了過來，“師妹，常方毅攔住你有什麽事？”
常方毅聽見樊禹溪心裏一緊，他同樊禹溪算得上對手，若是讓他知曉自己做的事情，恐怕是要把他給鄙視到土裏。
席昭還是搖搖頭，不打算給樊禹溪增添苦惱，免得他太過憂心，“樊師兄，不用擔心我。”樊禹溪見席昭面色如常，而常方毅也的確沒有再做什麽，只好放下心回到自己原來站的位置。
背對著他們的常方毅松了口氣，但又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以及席昭算得上是大度的行為，羞愧一陣一陣地席卷而來。
他不知道出於什麽目的，對著席昭離開的背影仿佛在昭示著什麽一般喊道：“投影石我只給了他一個，我……我沒有嘲笑你的意思。”
席昭不知道聽沒聽見，但是她沒有再回頭。
她走上來臺，看著緩步上臺，渾身頭透露著悠哉的林志傑。
林志傑率先開口：“席師妹，為了防止大家咱們比試不公平，我叫了些人來作為見證，你不介意吧。”如果沒有這麽多人，那他將席昭打得落花流水的事情又該如何流傳出去。
席昭幅度輕微地搖搖頭，林志傑看見了，露出一個明顯帶著得意的笑。
有其他人在場，他也不敢再多說什麽，直接拿出自己的劍，氣定神閑道：“席師妹有什麽能耐先使出來吧，我身為師兄讓你幾招。”
席昭也沒有推辭，朝一旁判定勝負的執法堂弟子點點頭就拿出了符紙和筆開始畫符。
執法堂的弟子並非谷禎的親傳弟子，谷禎一個弟子都沒有，執法堂的弟子是其他長老的弟子，平日裏若是有比試之類的，為了公平幾乎都會叫執法堂的弟子做一個見證。
今日來的執法堂的弟子也對席昭十分好奇，谷長老性格有多古怪眾人皆知，但他偏偏對席昭算得上和顏悅色，他們都十分好奇席昭到底是哪一點入了谷長老的眼。
席昭先畫的引雷符。
當畫好的符紙在她手裏慢慢燃盡，但擂臺上卻一派平靜，什麽都沒有發生。
“怎麽回事？符紙不是都已經燃燒了嗎？”
“那是引雷符吧？怎麽沒有動靜？”
“難道符箓沒有效果？”
“不不不，你們忘記席昭不能吸收靈氣？莫不是她根本畫不出有用的符箓？”
“怎麽可能，若是這樣大長老怎麽可能會將她帶去雲崇峰教導，這不是給聾子講課嗎。”
“可是現在就是沒有動靜……”
臺上的二人都沒有動，但天知道林志傑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不笑出聲。
他本來還以為席昭能有什麽能耐，甚至花了大功夫專門找了東西來對抗她的符箓，目的就是為了給自己制造壓倒性的勝利。
結果，誰能想到席昭的符箓根本一點作用都沒有，白費自己功夫了。
他強忍笑意，開口道：“席師妹，不如你再換……”
“轟！”一道雷突然落在他面前，擊碎了林志傑腳下的石板，也打碎了他臉上的面具。
席昭依舊站在方才上臺時站立的地方，林志傑看見她起唇說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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