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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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聞越清天才的名號不是白叫的，她對劍之一道的理解也與常人不同。在她看來，任何人都可練劍。即便是無法與劍產生共鳴，但習劍的過程中也會有除修為以外的益處。
比如，席昭如今的體質著實太弱，就算要求她達到與劍修同等的體質，至少也要負擔得起日常活動。
在她將自己的想法說給席昭聽後，聞越清頭一次見到了在自己眼中十分乖巧的師妹叛逆的模樣。
“不要！”席昭皺眉，嘴角向下撇，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反抗的情緒。
像是一只突然炸毛的貓。
聞越清第一次看見席昭臉上露出這麽豐富的表情，感到有些新奇，她追問道：“為什麽？阿昭，這對你有好處的。”
席昭回想起了一些可怕的回憶，關於自己睡得正香卻突然被人從被子裏拽出來跑步的記憶……
慘痛的回憶讓席昭眉頭皺得更深，頭一次對聞越清用懇求的語氣：“師姐，我不想練劍，我的身體從出生開始就是這樣的，練不好，師姐不用多費力氣。”
阿昭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話，看來是真急了。聞越清在心底琢磨著，嘴裏卻依舊無情地拒絕席昭的反抗：“說什麽傻話，阿昭，你五年前剛遇到我時身體可比現在好，如今是我疏忽了對你的照顧才讓你這些年體質逐漸下滑，你放心，我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了。從今以後由我監督你，一定讓你身體比之前還好！”
五年前要不是席昭本來的身體還行，是根本撐不到聞越清來救她。而這五年來由於沒有人管著，席昭自己更加不願意出門，再加上五年前傷得太重，席昭這些年身體逐漸變得不如從前。聞越清是劍修，對於人體比常人還要了解，她知道此事的席昭若是再遭遇五年前那場災難，是絕對撐不下去的。
雖然她不會再讓人再有機會傷害到席昭，但是聞越清也知道自己終究會有疏漏，除非席昭自己強大起來，不然終究沒有人會保證她不被傷害。
聞越清苦口婆心地勸說，完全沒有平日裏對師弟師妹們嚴厲的模樣，而席昭苦著一張小臉，眼裏的不情願始終揮之不去。
她當然知道只有自己強大才是真的，可是沒有人比席昭還要了解自己的體質，她天生就是體弱，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
之前那人花了好大的功夫想要改變她的體質，最後都沒有任何作用。最終，他選擇破罐子破摔用凡間磨煉體質的方法來鍛煉她。但是，這種方法在席昭看來是最低效的。
如果她走得慢，她可以用法器。她肢體不協調閃躲不及，那就不躲了，直接用防禦符擋住。這些她輕輕松松就能做到，何必非要為難自己去折磨自己柴恩身體呢？
聞越清一臉堅定，看上去事情完全沒有回轉的地步，但席昭還想掙紮一番。
“不如，不如先試試有沒有丹藥能改變我的體質……”之前那人就是先用的這個方法，席昭企圖為自己爭取一點時間。
但這個建議被一根筋的劍修駁回了，“師妹，丹藥哪有自己練來的紮實？你放心，我一定傾盡全力教你，絕對會讓你一改從前的狀態。”
席昭眼神中隱隱透著絕望。
不想改。
-
羅文一事後，天羅門內並沒有發生太多的變化。
唯有二人的處境發生了巨大改變。
其中一人自然是席昭，從之前無人問津的小可憐變成了被大長老和谷禎同時看重的弟子，以及時常被大師姐親自帶著習劍，可謂是羨煞旁人。
還有一人，是之前同樣跟席昭一樣名不見經傳，但處境比席昭好上一些的柳應。在羅文死後，他卻不知為何得到了清霜真人的另眼相待，將他從另外一個長老那裏要來當自己的弟子，成為席昭名義上的師弟，但明眼人都能看出的來柳應取代的是羅文的位置。甚至柳應還比羅文更受清霜真人重用。
畢竟之前清霜真人眼裏只有聞越清這一個弟子，平日裏也只將她叫過去教導過，其餘弟子都是任憑他們自己發揮。而柳應在被清霜真人收為弟子後，也多次受到清霜真人傳喚。有人猜測，清霜真人莫非是認為大師姐在宗門裏話語權太大，所以想要讓人來分權？
雖然二人的處境都遇到巨大改變，但是有一點不同。席昭被許多弟子排擠，而柳應則恰恰相反，許多弟子並不反感這個突然被掌門收為徒“師弟”。
原因是柳應雖然是被清霜真人以頂替羅文位置的原因要走，但是他比羅文更受清霜真人重用。平日裏清霜真人眼裏只有聞越清一個弟子，他的其他弟子很少傳喚。但柳應一入門就被清霜真人叫過去好幾次，許多人都暗自猜測掌門許是不願意門內大師姐的名聲過盛，所以選了柳應與之對抗。
無論如何，柳應收掌門重用是實打實的，大家並不排斥與他交好。
至於席昭，則沒有那麽好的待遇。弟子們看不慣她已久，再加上掌門依舊對她算不上重視，雖然有谷禎和大長老，但谷禎並不管宗門大小事務，大長老也有自己的弟子，他們就更加沒有與席昭交好的必要。
不過，外面的一切都沒有在席昭腦海裏留下任何痕跡，現在有一件十分嚴肅的事情擺在席昭面前。
“席師妹，你有事情找我？”樊禹溪看見席昭有些詫異，席昭一向獨來獨往，也不願與其餘弟子交談，就連不怎麽關心師弟師妹們的樊禹溪都能感覺到她的孤僻，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找自己。
定然是發生了什麽大事，樊禹溪這般想著，表情鄭重了許多。
“樊師兄，”席昭嚴肅地擡頭看著樊禹溪，“你能讓師姐不要再拉我去練劍嗎。”
低頭十分認真看著小師妹的樊禹溪：“……”
在確認自己沒有聽錯之後，樊禹溪一臉震驚，“你說什麽？”
“我並非劍修，可師姐非要讓我練劍。”席昭表情越來越嚴肅，好似在與樊禹溪討論什麽舉世難題。
“……”樊禹溪沈默了半晌，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席師妹，此事，我也無法幫你。”
大師姐是何等執著的人，他如何能改變她的想法。
看著原本淡定的小師妹眼神裏隱隱透露著絕望，樊禹溪終究還是不忍心，小心翼翼地開口建議道：“不如……我們去問問師尊？”
“……”大長老詫異地看著眼前這一高一矮師兄妹二人。
“昭兒，你不想練劍？”大長老張開嘴，卻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
尤其是在看見席昭重重地點了點頭之後。
這……平心而論，大長老覺得聞越清做的沒錯。席昭這孩子的確十分聰慧，在器修一道之上更是表現出超乎尋常的天賦，可她的體質著實不是一個修士該有的。
試想若是今後席昭與旁人比試，雙方尚在試探階段，而席昭就已經氣喘籲籲小臉泛白就差暈倒在比武臺上，這還有什麽比頭？
但是席昭此時的表情過於凝重了，這讓大長老忍不住開始反思，難道聞越清那孩子當真這般下手沒有輕重，對席昭太嚴厲了？
心裏這麽想著，大長老也知道這件事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說得清的。他咳嗽一聲，試圖說服席昭：“昭兒，你師姐並未為難你。你體質不行，若是你師姐不幫你一把，以後或許會修行艱難。”
“不，劍之一道並不適合我，強行修煉不過是勉強罷了，對我的修煉沒有任何益處。”席昭思路十分清晰。
大長老看了一眼樊禹溪，樊禹溪眼裏寫著無奈，表示自己也是這樣被“說服”的。
大長老：“……”
席昭看著他們二人為難的神色，突然想到了什麽，含在嘴裏的話終究被咽了下去。
大長老心中正在思索該如何折中選一個最好的方法，卻聽見席昭說：“師伯和師兄說的是，師姐是為了我好，我不應該質疑師姐的決定。”
席昭的話轉變得猝不及防，讓人一點也不安心。
樊禹溪試探著說：“席師妹，此事還有商量的餘地，師尊出馬雖說不一定能更改大師姐決定，但是也能讓你輕松許多。”
但席昭卻仿佛是真的一瞬間想清楚了，眼神都堅定起來：“不，師伯，樊師兄，我已經接受了師姐的安排，打擾你們了。”
席昭離開之後，樊禹溪沈默良久後開口道：“師尊，席師妹這是……”
大長老撫了撫白須，“這孩子有自己的主意。”倒也是好事。
另一邊，席昭自然不是真的放棄了。
她並非給自己找借口，席昭一開始以為自己是天生不能修煉，後來發現也能吸納幾分靈氣。但體質卻遙遙比不上一般修士。
若是將花在煉體上的時間用在其他事情上面，席昭覺得自己能得到的應該比前者多。
她能用一炷香的時間畫出來一道符箓，但練劍一炷香跟沒練差別不大。
而她突然反口，是因為她想到一件事情。
席昭回到自己的住處，將幾張已經寫滿的紙鋪平仔細打量。
上面有圖畫也有字，隱隱能看出有幾張上面畫的是觸手。
之前用尋魔鈴改造而來的法器只是模仿了這上面最基礎的靈氣回路。還有，只有席昭自己知道，自己並非突然就有了修為。
她盯著其中一幅圖畫，瞇了瞇眼睛。
魔獸的魔氣回路她暫時無法知曉，那劍修呢？
席昭看著自己的手臂，無數條只有她自己才能看見的靈氣回路從指尖密密麻麻分布到全身。
劍修的靈氣回路是否跟自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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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越清天才的名號不是白叫的，她對劍之一道的理解也與常人不同。在她看來，任何人都可練劍。即便是無法與劍產生共鳴，但習劍的過程中也會有除修為以外的益處。
比如，席昭如今的體質著實太弱，就算要求她達到與劍修同等的體質，至少也要負擔得起日常活動。
在她將自己的想法說給席昭聽後，聞越清頭一次見到了在自己眼中十分乖巧的師妹叛逆的模樣。
“不要！”席昭皺眉，嘴角向下撇，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反抗的情緒。
像是一只突然炸毛的貓。
聞越清第一次看見席昭臉上露出這麽豐富的表情，感到有些新奇，她追問道：“為什麽？阿昭，這對你有好處的。”
席昭回想起了一些可怕的回憶，關於自己睡得正香卻突然被人從被子裏拽出來跑步的記憶……
慘痛的回憶讓席昭眉頭皺得更深，頭一次對聞越清用懇求的語氣：“師姐，我不想練劍，我的身體從出生開始就是這樣的，練不好，師姐不用多費力氣。”
阿昭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話，看來是真急了。聞越清在心底琢磨著，嘴裏卻依舊無情地拒絕席昭的反抗：“說什麽傻話，阿昭，你五年前剛遇到我時身體可比現在好，如今是我疏忽了對你的照顧才讓你這些年體質逐漸下滑，你放心，我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了。從今以後由我監督你，一定讓你身體比之前還好！”
五年前要不是席昭本來的身體還行，是根本撐不到聞越清來救她。而這五年來由於沒有人管著，席昭自己更加不願意出門，再加上五年前傷得太重，席昭這些年身體逐漸變得不如從前。聞越清是劍修，對於人體比常人還要了解，她知道此事的席昭若是再遭遇五年前那場災難，是絕對撐不下去的。
雖然她不會再讓人再有機會傷害到席昭，但是聞越清也知道自己終究會有疏漏，除非席昭自己強大起來，不然終究沒有人會保證她不被傷害。
聞越清苦口婆心地勸說，完全沒有平日裏對師弟師妹們嚴厲的模樣，而席昭苦著一張小臉，眼裏的不情願始終揮之不去。
她當然知道只有自己強大才是真的，可是沒有人比席昭還要了解自己的體質，她天生就是體弱，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
之前那人花了好大的功夫想要改變她的體質，最後都沒有任何作用。最終，他選擇破罐子破摔用凡間磨煉體質的方法來鍛煉她。但是，這種方法在席昭看來是最低效的。
如果她走得慢，她可以用法器。她肢體不協調閃躲不及，那就不躲了，直接用防禦符擋住。這些她輕輕松松就能做到，何必非要為難自己去折磨自己柴恩身體呢？
聞越清一臉堅定，看上去事情完全沒有回轉的地步，但席昭還想掙紮一番。
“不如，不如先試試有沒有丹藥能改變我的體質……”之前那人就是先用的這個方法，席昭企圖為自己爭取一點時間。
但這個建議被一根筋的劍修駁回了，“師妹，丹藥哪有自己練來的紮實？你放心，我一定傾盡全力教你，絕對會讓你一改從前的狀態。”
席昭眼神中隱隱透著絕望。
不想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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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文一事後，天羅門內並沒有發生太多的變化。
唯有二人的處境發生了巨大改變。
其中一人自然是席昭，從之前無人問津的小可憐變成了被大長老和谷禎同時看重的弟子，以及時常被大師姐親自帶著習劍，可謂是羨煞旁人。
還有一人，是之前同樣跟席昭一樣名不見經傳，但處境比席昭好上一些的柳應。在羅文死後，他卻不知為何得到了清霜真人的另眼相待，將他從另外一個長老那裏要來當自己的弟子，成為席昭名義上的師弟，但明眼人都能看出的來柳應取代的是羅文的位置。甚至柳應還比羅文更受清霜真人重用。
畢竟之前清霜真人眼裏只有聞越清這一個弟子，平日裏也只將她叫過去教導過，其餘弟子都是任憑他們自己發揮。而柳應在被清霜真人收為弟子後，也多次受到清霜真人傳喚。有人猜測，清霜真人莫非是認為大師姐在宗門裏話語權太大，所以想要讓人來分權？
雖然二人的處境都遇到巨大改變，但是有一點不同。席昭被許多弟子排擠，而柳應則恰恰相反，許多弟子並不反感這個突然被掌門收為徒“師弟”。
原因是柳應雖然是被清霜真人以頂替羅文位置的原因要走，但是他比羅文更受清霜真人重用。平日裏清霜真人眼裏只有聞越清一個弟子，他的其他弟子很少傳喚。但柳應一入門就被清霜真人叫過去好幾次，許多人都暗自猜測掌門許是不願意門內大師姐的名聲過盛，所以選了柳應與之對抗。
無論如何，柳應收掌門重用是實打實的，大家並不排斥與他交好。
至於席昭，則沒有那麽好的待遇。弟子們看不慣她已久，再加上掌門依舊對她算不上重視，雖然有谷禎和大長老，但谷禎並不管宗門大小事務，大長老也有自己的弟子，他們就更加沒有與席昭交好的必要。
不過，外面的一切都沒有在席昭腦海裏留下任何痕跡，現在有一件十分嚴肅的事情擺在席昭面前。
“席師妹，你有事情找我？”樊禹溪看見席昭有些詫異，席昭一向獨來獨往，也不願與其餘弟子交談，就連不怎麽關心師弟師妹們的樊禹溪都能感覺到她的孤僻，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找自己。
定然是發生了什麽大事，樊禹溪這般想著，表情鄭重了許多。
“樊師兄，”席昭嚴肅地擡頭看著樊禹溪，“你能讓師姐不要再拉我去練劍嗎。”
低頭十分認真看著小師妹的樊禹溪：“……”
在確認自己沒有聽錯之後，樊禹溪一臉震驚，“你說什麽？”
“我並非劍修，可師姐非要讓我練劍。”席昭表情越來越嚴肅，好似在與樊禹溪討論什麽舉世難題。
“……”樊禹溪沈默了半晌，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席師妹，此事，我也無法幫你。”
大師姐是何等執著的人，他如何能改變她的想法。
看著原本淡定的小師妹眼神裏隱隱透露著絕望，樊禹溪終究還是不忍心，小心翼翼地開口建議道：“不如……我們去問問師尊？”
“……”大長老詫異地看著眼前這一高一矮師兄妹二人。
“昭兒，你不想練劍？”大長老張開嘴，卻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
尤其是在看見席昭重重地點了點頭之後。
這……平心而論，大長老覺得聞越清做的沒錯。席昭這孩子的確十分聰慧，在器修一道之上更是表現出超乎尋常的天賦，可她的體質著實不是一個修士該有的。
試想若是今後席昭與旁人比試，雙方尚在試探階段，而席昭就已經氣喘籲籲小臉泛白就差暈倒在比武臺上，這還有什麽比頭？
但是席昭此時的表情過於凝重了，這讓大長老忍不住開始反思，難道聞越清那孩子當真這般下手沒有輕重，對席昭太嚴厲了？
心裏這麽想著，大長老也知道這件事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說得清的。他咳嗽一聲，試圖說服席昭：“昭兒，你師姐並未為難你。你體質不行，若是你師姐不幫你一把，以後或許會修行艱難。”
“不，劍之一道並不適合我，強行修煉不過是勉強罷了，對我的修煉沒有任何益處。”席昭思路十分清晰。
大長老看了一眼樊禹溪，樊禹溪眼裏寫著無奈，表示自己也是這樣被“說服”的。
大長老：“……”
席昭看著他們二人為難的神色，突然想到了什麽，含在嘴裏的話終究被咽了下去。
大長老心中正在思索該如何折中選一個最好的方法，卻聽見席昭說：“師伯和師兄說的是，師姐是為了我好，我不應該質疑師姐的決定。”
席昭的話轉變得猝不及防，讓人一點也不安心。
樊禹溪試探著說：“席師妹，此事還有商量的餘地，師尊出馬雖說不一定能更改大師姐決定，但是也能讓你輕松許多。”
但席昭卻仿佛是真的一瞬間想清楚了，眼神都堅定起來：“不，師伯，樊師兄，我已經接受了師姐的安排，打擾你們了。”
席昭離開之後，樊禹溪沈默良久後開口道：“師尊，席師妹這是……”
大長老撫了撫白須，“這孩子有自己的主意。”倒也是好事。
另一邊，席昭自然不是真的放棄了。
她並非給自己找借口，席昭一開始以為自己是天生不能修煉，後來發現也能吸納幾分靈氣。但體質卻遙遙比不上一般修士。
若是將花在煉體上的時間用在其他事情上面，席昭覺得自己能得到的應該比前者多。
她能用一炷香的時間畫出來一道符箓，但練劍一炷香跟沒練差別不大。
而她突然反口，是因為她想到一件事情。
席昭回到自己的住處，將幾張已經寫滿的紙鋪平仔細打量。
上面有圖畫也有字，隱隱能看出有幾張上面畫的是觸手。
之前用尋魔鈴改造而來的法器只是模仿了這上面最基礎的靈氣回路。還有，只有席昭自己知道，自己並非突然就有了修為。
她盯著其中一幅圖畫，瞇了瞇眼睛。
魔獸的魔氣回路她暫時無法知曉，那劍修呢？
席昭看著自己的手臂，無數條只有她自己才能看見的靈氣回路從指尖密密麻麻分布到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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