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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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隔日一早，席昭早早就在聞越清門外等著。
聞越清看見席昭的時候嚇了一跳，“阿昭？今日怎麽這麽早？”
之前幾天阿昭哪一次不是踩點到，就差把不情願寫在臉上了。
結果今天如此反常，聞越清一時想不到原因。
席昭沒有將自己的打算說出來，但她每次一陷進去自己的思緒就會十分專註，結果就是今天一睡醒她就迫不及待跑過來，想要從聞越清這裏得到一個答案。
聞越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阿昭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像在看一只美味的小綿羊。
不不不，她怎麽能這麽想呢，阿昭又不是什麽大灰狼。
看著眼前因為這段時間過得好而臉色白裏透紅，一臉乖巧的師妹，聞越清很快把自己那個不著調的想法拋之腦後。
“阿昭，我們今日繼續練昨日的基礎劍法。”
“不，師姐。”席昭提出了異議，“我認為，我目前尚未掌握劍法的精髓，如果繼續這般練下去，恐怕效果不會很好。”
聞越清思索一番後覺得席昭說的也有道理，“阿昭的意思是？”
“不如師姐先練給我看。”席昭一臉認真的表情不似作偽，“等我領悟了師姐動作裏的全部要領，定會一日千裏。”
聞越清陷入沈思，然後恍然大悟，“師妹，你這個方法極好。”
她怎麽之前沒想到這個方法？阿昭本來就與尋常弟子不同，再加上她並非劍修，若是按照教導劍修的方法去教她恐怕並不會有很好的效果。
聞越清很快接受了席昭的提議，“那你先站在一旁，我這便練給你看。”
席昭雙眼放光地退到一邊，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個空白的本子，另一只手則拿著筆，一副早就做好準備的樣子。
聞越清沒有仔細思索席昭的異樣，基礎劍法對她來說小菜一碟，很快她便如行雲流水般練完了第一式。
“師妹，如何？是否有所感悟？”聞越清練完後臉不紅氣不喘，像個沒事人一樣問道。
席昭搖搖頭，“師姐不妨將動作放慢一些，我看著有些許吃力。”
聞越清照做。
於是一整個上午，聞越清針對席昭提出的不同意見重覆基礎劍法第一式，最初還是“慢一點”“換個角度”這樣的要求，後來逐漸變成了“第四個動作肩膀打開一些”“第七個動作試圖腳尖點地”“第十一個動作換一個方向”這種越發刁鉆的內容。
聞越清都照做了。
二人一個沈浸在練劍中，另一個沈浸在靈氣回路中，其間沒有一個人有任何意見。
當太陽升到正中，聞越清驚覺一個上午過去了。
更讓她驚訝的是劍法的變化。
一開始，聞越清並沒有感覺到那些微小變動帶來的變化，但隨著席昭不斷提出新的要求，她敏感地察覺到這一本來十分基礎的劍法，威力似乎增加了許多。
更重要的是，聞越清感覺到了一種十分暢快的感受，就好似她身體裏每一絲靈氣的走向都是為了傾註在這一招劍法中。
這種玄之又玄的感覺，聞越清此前從來沒有經歷過。
而另一邊，席昭也落下了一個墨點。
她是看不見聞越清的靈氣回路的，但是通過她每一個動作的改變，席昭能隱隱約約推斷出一些東西。
通過這些東西，席昭嘗試用相同的方法引導靈氣進入自己體內。
察覺到動靜的聞越清從自己的思緒中抽身，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席昭，“阿昭，你破了一個小境界？”
修士的修為分為六個大境界，分別是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出竅、大乘。而每個大境界中又分為初期中期後期三個小境界。聞越清如今正是金丹後期，許多修士窮盡一生或許就卡在這個境界，而聞越清自二十歲結丹之後修為就一路上升，所有人都覺得她結嬰只是時間問題。
一般金丹期的弟子都是宗門內數一數二的弟子，而大部分弟子都是在練氣期和築基期打轉。席昭前些日子雖說能吸收靈氣，但大概也就練氣初期的修為。
而現在，不過一上午的時間，她就站在那裏突破了練氣中期？
席昭一臉淡定，似乎並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對：“我看師姐練劍有感，然後就突破了。”語氣好似說她剛剛喝了一杯水。
而聞越清一臉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我想起來了，當初我突破練氣中期的時候似乎也是在吃飯，果然，中午就是突破的好時候。”
席昭深以為然，“師姐說得有幾分道理。”畢竟中午的靈氣其實最旺。
二人互相都不覺得對方的話有什麽不對的。
席昭尚未辟谷，所以需要去吃飯，聞越清就沒有陪她去，而是留在原地繼續琢磨席昭改後的劍法。
席昭獨自一人坐在膳堂角落，有人看著她竊竊私語，若有若無的眼神在她身上掃來掃去，但她仿佛沒察覺到。
人群中終究不乏好事者。
“席昭，聽聞你這些日子跟著大師姐在練劍？你可真是好福氣。”說話人毫不客氣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席昭，然後開口：“你現在這個樣子可比之前瞧著順眼多了。”
席昭頓了頓，給他分了幾分眼神。
那人瞧見自己成功吸引了席昭的註意力，隱隱有些得意：“之前不是還一副廢物的樣子，現在倒是成前途無量的內門弟子了。”
嘴裏說著這些話，但所有人都能聽出來他話裏的嘲諷之意。
大部分弟子都不認為席昭是真的有什麽能力。
就算她不像傳聞中的那樣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但是也絕對比不上其他的內門弟子，更加不配得到大長老與谷長老的青睞。
尤其是之前跟著羅文一起看過她笑話的那些弟子，在他們心裏已經將席昭當成了低他們一等的凡人，怎麽可能受得了她的境遇突然變得這般好。
這群人雖然沒有羅文那般狠毒，但是也絕對算不上良善。
“席師妹不如告訴我，該如何討得長老們的歡心，才能讓他們也讓我們跟你一樣，能得到他們親自指導？”這人眼裏閃過一絲不甘。
他便是那日開始站出來替羅文說話，而後在知道羅文真面目後故意露出嫌惡的人，名為林志傑，同樣是內門弟子。
席昭看向他，上下打量一番後得出結論：“你不行。”
林志傑的笑意僵在了嘴邊。
他說這話可不是真的想要得到席昭的回答，更不是想聽見她嘴裏說出這種類似於嫌棄的話。
“你有什麽資格質疑我？”林志傑並不是一個心機深重的人，席昭這話一出口就立馬刺激到了他。
席昭並沒有被他的突然變臉嚇到，只是十分平靜地說：“不是質疑。”她只是在實話實說而已。
不過這人似乎並不愛聽實話，席昭起身端著餐盤打算離開。
林志傑怎麽可能讓她離開，立馬抓住了她的手腕：“席師妹，說完就走，不太好吧。”
席昭皺了皺眉。
“師妹如此詆毀我，敢問是從哪裏來的勇氣？是你那微不足道的修為嗎？還是指望大長老和谷長老能給你出頭？”林志傑敢找茬的原因便是他完全不擔心席昭有什麽後手。
如她一般修為低微到沒有的弟子，大長老等人就算護著又如何？他可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不過是攔住她想跟她“聊聊”而已。
“詆毀？”席昭眼裏明晃晃的疑惑表示了她此時的心情，“我並未詆毀你。”她不過說了實話而已。
“你是不願意相信我的實話嗎？”席昭表情冷淡，一點沒有被威脅的樣子。而恰恰是這樣，顯得抓住她的手腕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林志傑越發惱羞成怒。
林志傑感覺到其他人投在自己身上異樣的眼神，抓住席昭的手越來越緊，眼底一片紅：“你說什麽，你這個廢物！”
說完這句話之後，林志傑卻突然覺得自己握著席昭的手下仿佛被什麽東西燙了一下，瞬間松開了手。
他看向自己的手心，發現那裏有一個微乎其微的小紅點。
但林志傑並沒有不把它當成一回事，方才被燙的感覺還留在他大腦裏，他脫口而出道：“你對我做了什麽？”
“這話應當是我問你才對。”席昭的眼神冷了下來，看向他另外一只手，“你想要殺我？”
林志傑心裏一緊，驚慌之下忘記了手心裏的異樣，“我何時想要殺你？我不過是想小小教訓教訓你而已！”
上一個想要殺了她的人如今死無全屍，林志傑就是再看不慣席昭也不可能對她下死手。他的確沒有動殺心，但是也確實是想要借著這回事好好給席昭一個教訓。
沒想到居然被她反過來倒打一耙。
席昭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麽，被突然冒出來的聲音打斷。
“席師妹，林師兄，你們這是在做什麽？”人群中，有一個頗為眼熟的人嘴角帶著一絲淡笑，看著二人。
林志傑見了來人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臉上不得不擠出一個笑臉，比面對席昭的時候客氣多了。
“柳師弟，你怎麽今日來膳堂？”
來人正是柳應，若是放在之前也是任由林志傑使喚的人，但現在他可不敢對柳應再用之前的態度。
柳應自從拜入清霜真人門下後很快便突破到築基期，自然也辟谷了，不用來這膳堂，今日倒不知道他因為什麽原因來了這裏。
柳應沒有把多餘的視線分給林志傑，他把眼神轉向席昭，“我來找你，席師妹。”
被柳應無視的林志傑身體一僵。
手心裏的灼熱感再次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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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席昭早早就在聞越清門外等著。
聞越清看見席昭的時候嚇了一跳，“阿昭？今日怎麽這麽早？”
之前幾天阿昭哪一次不是踩點到，就差把不情願寫在臉上了。
結果今天如此反常，聞越清一時想不到原因。
席昭沒有將自己的打算說出來，但她每次一陷進去自己的思緒就會十分專註，結果就是今天一睡醒她就迫不及待跑過來，想要從聞越清這裏得到一個答案。
聞越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阿昭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像在看一只美味的小綿羊。
不不不，她怎麽能這麽想呢，阿昭又不是什麽大灰狼。
看著眼前因為這段時間過得好而臉色白裏透紅，一臉乖巧的師妹，聞越清很快把自己那個不著調的想法拋之腦後。
“阿昭，我們今日繼續練昨日的基礎劍法。”
“不，師姐。”席昭提出了異議，“我認為，我目前尚未掌握劍法的精髓，如果繼續這般練下去，恐怕效果不會很好。”
聞越清思索一番後覺得席昭說的也有道理，“阿昭的意思是？”
“不如師姐先練給我看。”席昭一臉認真的表情不似作偽，“等我領悟了師姐動作裏的全部要領，定會一日千裏。”
聞越清陷入沈思，然後恍然大悟，“師妹，你這個方法極好。”
她怎麽之前沒想到這個方法？阿昭本來就與尋常弟子不同，再加上她並非劍修，若是按照教導劍修的方法去教她恐怕並不會有很好的效果。
聞越清很快接受了席昭的提議，“那你先站在一旁，我這便練給你看。”
席昭雙眼放光地退到一邊，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個空白的本子，另一只手則拿著筆，一副早就做好準備的樣子。
聞越清沒有仔細思索席昭的異樣，基礎劍法對她來說小菜一碟，很快她便如行雲流水般練完了第一式。
“師妹，如何？是否有所感悟？”聞越清練完後臉不紅氣不喘，像個沒事人一樣問道。
席昭搖搖頭，“師姐不妨將動作放慢一些，我看著有些許吃力。”
聞越清照做。
於是一整個上午，聞越清針對席昭提出的不同意見重覆基礎劍法第一式，最初還是“慢一點”“換個角度”這樣的要求，後來逐漸變成了“第四個動作肩膀打開一些”“第七個動作試圖腳尖點地”“第十一個動作換一個方向”這種越發刁鉆的內容。
聞越清都照做了。
二人一個沈浸在練劍中，另一個沈浸在靈氣回路中，其間沒有一個人有任何意見。
當太陽升到正中，聞越清驚覺一個上午過去了。
更讓她驚訝的是劍法的變化。
一開始，聞越清並沒有感覺到那些微小變動帶來的變化，但隨著席昭不斷提出新的要求，她敏感地察覺到這一本來十分基礎的劍法，威力似乎增加了許多。
更重要的是，聞越清感覺到了一種十分暢快的感受，就好似她身體裏每一絲靈氣的走向都是為了傾註在這一招劍法中。
這種玄之又玄的感覺，聞越清此前從來沒有經歷過。
而另一邊，席昭也落下了一個墨點。
她是看不見聞越清的靈氣回路的，但是通過她每一個動作的改變，席昭能隱隱約約推斷出一些東西。
通過這些東西，席昭嘗試用相同的方法引導靈氣進入自己體內。
察覺到動靜的聞越清從自己的思緒中抽身，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席昭，“阿昭，你破了一個小境界？”
修士的修為分為六個大境界，分別是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出竅、大乘。而每個大境界中又分為初期中期後期三個小境界。聞越清如今正是金丹後期，許多修士窮盡一生或許就卡在這個境界，而聞越清自二十歲結丹之後修為就一路上升，所有人都覺得她結嬰只是時間問題。
一般金丹期的弟子都是宗門內數一數二的弟子，而大部分弟子都是在練氣期和築基期打轉。席昭前些日子雖說能吸收靈氣，但大概也就練氣初期的修為。
而現在，不過一上午的時間，她就站在那裏突破了練氣中期？
席昭一臉淡定，似乎並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對：“我看師姐練劍有感，然後就突破了。”語氣好似說她剛剛喝了一杯水。
而聞越清一臉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我想起來了，當初我突破練氣中期的時候似乎也是在吃飯，果然，中午就是突破的好時候。”
席昭深以為然，“師姐說得有幾分道理。”畢竟中午的靈氣其實最旺。
二人互相都不覺得對方的話有什麽不對的。
席昭尚未辟谷，所以需要去吃飯，聞越清就沒有陪她去，而是留在原地繼續琢磨席昭改後的劍法。
席昭獨自一人坐在膳堂角落，有人看著她竊竊私語，若有若無的眼神在她身上掃來掃去，但她仿佛沒察覺到。
人群中終究不乏好事者。
“席昭，聽聞你這些日子跟著大師姐在練劍？你可真是好福氣。”說話人毫不客氣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席昭，然後開口：“你現在這個樣子可比之前瞧著順眼多了。”
席昭頓了頓，給他分了幾分眼神。
那人瞧見自己成功吸引了席昭的註意力，隱隱有些得意：“之前不是還一副廢物的樣子，現在倒是成前途無量的內門弟子了。”
嘴裏說著這些話，但所有人都能聽出來他話裏的嘲諷之意。
大部分弟子都不認為席昭是真的有什麽能力。
就算她不像傳聞中的那樣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但是也絕對比不上其他的內門弟子，更加不配得到大長老與谷長老的青睞。
尤其是之前跟著羅文一起看過她笑話的那些弟子，在他們心裏已經將席昭當成了低他們一等的凡人，怎麽可能受得了她的境遇突然變得這般好。
這群人雖然沒有羅文那般狠毒，但是也絕對算不上良善。
“席師妹不如告訴我，該如何討得長老們的歡心，才能讓他們也讓我們跟你一樣，能得到他們親自指導？”這人眼裏閃過一絲不甘。
他便是那日開始站出來替羅文說話，而後在知道羅文真面目後故意露出嫌惡的人，名為林志傑，同樣是內門弟子。
席昭看向他，上下打量一番後得出結論：“你不行。”
林志傑的笑意僵在了嘴邊。
他說這話可不是真的想要得到席昭的回答，更不是想聽見她嘴裏說出這種類似於嫌棄的話。
“你有什麽資格質疑我？”林志傑並不是一個心機深重的人，席昭這話一出口就立馬刺激到了他。
席昭並沒有被他的突然變臉嚇到，只是十分平靜地說：“不是質疑。”她只是在實話實說而已。
不過這人似乎並不愛聽實話，席昭起身端著餐盤打算離開。
林志傑怎麽可能讓她離開，立馬抓住了她的手腕：“席師妹，說完就走，不太好吧。”
席昭皺了皺眉。
“師妹如此詆毀我，敢問是從哪裏來的勇氣？是你那微不足道的修為嗎？還是指望大長老和谷長老能給你出頭？”林志傑敢找茬的原因便是他完全不擔心席昭有什麽後手。
如她一般修為低微到沒有的弟子，大長老等人就算護著又如何？他可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不過是攔住她想跟她“聊聊”而已。
“詆毀？”席昭眼裏明晃晃的疑惑表示了她此時的心情，“我並未詆毀你。”她不過說了實話而已。
“你是不願意相信我的實話嗎？”席昭表情冷淡，一點沒有被威脅的樣子。而恰恰是這樣，顯得抓住她的手腕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林志傑越發惱羞成怒。
林志傑感覺到其他人投在自己身上異樣的眼神，抓住席昭的手越來越緊，眼底一片紅：“你說什麽，你這個廢物！”
說完這句話之後，林志傑卻突然覺得自己握著席昭的手下仿佛被什麽東西燙了一下，瞬間松開了手。
他看向自己的手心，發現那裏有一個微乎其微的小紅點。
但林志傑並沒有不把它當成一回事，方才被燙的感覺還留在他大腦裏，他脫口而出道：“你對我做了什麽？”
“這話應當是我問你才對。”席昭的眼神冷了下來，看向他另外一只手，“你想要殺我？”
林志傑心裏一緊，驚慌之下忘記了手心裏的異樣，“我何時想要殺你？我不過是想小小教訓教訓你而已！”
上一個想要殺了她的人如今死無全屍，林志傑就是再看不慣席昭也不可能對她下死手。他的確沒有動殺心，但是也確實是想要借著這回事好好給席昭一個教訓。
沒想到居然被她反過來倒打一耙。
席昭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麽，被突然冒出來的聲音打斷。
“席師妹，林師兄，你們這是在做什麽？”人群中，有一個頗為眼熟的人嘴角帶著一絲淡笑，看著二人。
林志傑見了來人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臉上不得不擠出一個笑臉，比面對席昭的時候客氣多了。
“柳師弟，你怎麽今日來膳堂？”
來人正是柳應，若是放在之前也是任由林志傑使喚的人，但現在他可不敢對柳應再用之前的態度。
柳應自從拜入清霜真人門下後很快便突破到築基期，自然也辟谷了，不用來這膳堂，今日倒不知道他因為什麽原因來了這裏。
柳應沒有把多餘的視線分給林志傑，他把眼神轉向席昭，“我來找你，席師妹。”
被柳應無視的林志傑身體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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