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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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等、等等！”羅文找回自己的理智，他才不相信席昭真的能將這種法器做出來。
“此物有什麽作用全憑你一張嘴，倘若這一切都是你胡說八道，實則這只是一個蠱惑魘獸的法器，那這豈不是被人給瞞天過海了？”
羅文咬牙看著席昭手裏的鈴鐺：“師尊，世間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麽尋魔鈴，倘若這只是席昭與谷長老合謀的托詞呢？畢竟如今已經沒有了魔族，這尋魔鈴也從來不曾發揮作用，這個‘找到你了’形狀也似鈴鐺，莫非……”
谷禎一拍桌子：“你是在說我搞了個假東西來騙人？”
他暴怒的聲音傳到每一個人耳中，離得近的大長老只能臉色僵硬地賠笑：“谷長老，您莫動怒，是這弟子不懂事，不知曉您的身份，你莫跟他一般見識。”
谷禎的身份這群弟子不知道，他們這些長老可是有幾分猜測，他定然不是池中物，說不定是傳說中那裏的人……無論是谷禎本人還是他的來歷都決定了谷禎絕對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
何況，“你沒見過尋魔鈴不過是因為你沒有見識罷了，尋魔鈴存在的時候你恐怕都還沒出生。”大長老淡淡地對羅文說。
羅文的臉徹底僵住了，這世間還真有尋魔鈴？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昂頭說道：“我並非魔修……”
“我沒有說你是魔修。”席昭難得打斷一個人的話，實在是羅文現在太啰嗦了。
她迫不及待想要在羅文身上驗證自己的成果，但可惜羅文真是一點也不配合。
席昭的耐心快要耗盡了。
羅文陰森地盯著席昭，他還是不認為席昭真的能跟谷禎搗鼓出什麽能讓魘獸指認他的東西，谷禎本來就是站在席昭那邊的，最初聽了席昭的話毀了亭臺，現在為了她而搞一個什麽迷惑魘獸的法器也不是不可能。
要是早知道席昭和谷禎的關系，羅文定然不會招惹席昭。但誰讓她瞞那麽緊，現在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不是她死就是自己死，羅文終於意識到了這一點。
“你可真是會耍手段。”羅文突然怪異地笑了一聲。
他又將音量減小，小到席昭恰好能聽見他的話：“你與谷禎做了什麽交易，他這麽維護你？席師妹，我之前還真是小瞧了你。本來以為你是個老實人，沒想到你早就學會了偷奸耍滑，居然想出這種辦法來對付我。”
他的話其餘弟子聽不見，但卻清晰地傳到了長老們的耳中。
清霜真人朝谷禎投去一個眼神，卻發現谷禎並沒有憤怒，而是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聽見了什麽有趣的話。
沒有人知道，谷禎現在心裏想的是，這玩意居然還誤打誤撞猜對了，他還的確跟席昭有交易。
他教給席昭自己所學的知識，但席昭也要將她想到的一些新的想法告訴他。
交易是真實的，就是離羅文所想的那些齷齪事情遠了去了。
席昭沒聽出他的其他意思，順著他的話點了點頭，“我們的確做了交易。”
她一臉坦蕩，反倒是打消了一些長老心中的困惑。
羅文咬牙切齒：“你得意什麽？你今日為了自己而陷害我，可你只是一個不會用靈氣的廢物，而我，如今已是築基中期。一個無法引氣入體的廢物換一個築基中期的弟子，你可真是厲害。”
這些話看似是說給席昭聽的，實則是給其他長老聽的。
羅文已經清楚，自己今日恐怕是拿席昭沒什麽辦法，畢竟誰讓她最後傍上了谷禎。但是他自己，絕對不能被這件事拉下去。
果然，此話一出，有些長老面露猶豫之色。
他們之中有敬重谷禎的人，自然也有不懼怕他的人。
五長老突然出聲：“掌門，我看此事不過是一個誤會罷了。天羅門這麽多年可從來沒覺察到過魔氣，這魘獸說不定就是偶然跑進來的，與這兩個弟子都沒有關系，何必讓他們爭個你死我活。”
“是啊，羅文我們平日裏也經常見到，可從來沒見過他身上有什麽魔氣，至於另一個……她不是不能引氣入體嗎，想來也不可能與魘獸有關系。”說到席昭，對方明顯有些敷衍。
而此時，收到羅文眼神暗示的弟子也走了出來：“掌門，長老們明鑒。此事的皆是由一件引發的。席昭師妹此前與我們有了些口角，我們身為師兄師姐便想著教導她一番，最初不過是想要引來一些靈獸來教師妹辨認，誰承想不知道哪個環節有了差錯，居然出現了魘獸。這些便是我們引靈獸的引子，請掌門和長老們鑒別，這些的確是我們親手埋在師妹房外，想必如今還有痕跡。”
這弟子言辭懇切，除了他們的目的不純之外，其他的倒並沒有說謊，因為羅文原本就是這般與他們說的。但誰也沒想到最後卻引來了魘獸而不是普通靈獸，他們也十分吃驚，但是羅文後來也跟他們解釋過他也不知情，也帶他們去看了那些引子，沒有任何被替換的痕跡，也的確是他們親手埋進去的，誰知道會引來魘獸。
谷禎看著這一幕翻了一個白眼，知道這件事大概率就這麽糊弄過去了。
這群人看不到席昭的價值，自然不會維護她。比起損失一個毫無修為的弟子，自然是羅文對宗門更有價值。
只可惜，他熬了三天才改出來的“尋魔鈴”最終還是沒派上用場。
知曉了事情的全過程，一些長老自然也不會咬著這事不放。說到底，魘獸的確可怕，但是魔界已經有幾百年未踏足過修真界，他們早已經忘記了魘獸的危害，說到有多重視魘獸那還真不可能。況且天羅宗本來就不是什麽大宗門，就算魔族入侵也輪不到他們來解決。
席昭捧著“找到你了”，面露遺憾，她本來還以為今天能試試這法器有沒有用呢。
而在羅文眼裏，這就是席昭稀罕他居然能脫身。
一時間，熟悉的憤怒再次湧上羅文心頭。
他本就是迫於無奈才停止繼續對席昭出手轉而保全自己，此刻他明白自己已經安全，對席昭的惡意就再次湧上心頭。
憑什麽到頭來她什麽都沒被影響，反而受到了谷禎的庇護？
恰好在此時，本來一直沒說話的清霜真人卻突然開口：“席昭，這法器當真能有你說的作用？”
四下一片寂靜，這時眾人才想起來，他們或許對魔族不敏感，但是清霜真人可是對魔族恨之入骨啊！
有長老擔心這件事不好收場，趕緊勸道：“掌門，這法器究竟有什麽作用現在還未知，席昭雖是你的弟子，但是她從未接觸過煉器之事，此物有何作用我們現在都不確定，不如事後讓我等研究研究在做決定可好？”
清霜真人卻沒有第一時間答覆，而是看向谷禎，“此物究竟有何作用，想必谷長老應當知曉。”
其餘人又看向谷禎，谷禎勾起嘴角，沒有接清霜真人的話茬：“這我可不敢打包票。”他也沒撒謊，這玩意是席昭搞出來的，他只是一個幫忙的而已。
“……”
原來你也不能保證這法器的用途啊！
席昭方才那般信誓旦旦，他們還以為這東西是出自谷禎之手，畢竟在場也有見過他尋魔鈴的人。但是聽谷禎現在這個意思，好像並非他們猜測的那樣？
但清霜真人不知道抽了什麽風，朝席昭伸出手：“既然已經有了此物，那用來試試也無妨。”
那架勢竟是想要親手試試這法器。
羅文心跳陡然加快。
他有一種預感，絕對不能啟動那個法器。
但現在已經知曉那法器與谷禎沒有太大關系的長老們已經放棄了阻止清霜真人，他們覺得席昭手裏拿著的不過是個玩具。而席昭巴不得有人替她試試效果，自然不會拒絕。至於清霜真人……羅文心跳漏了一拍，師尊莫不是發現了什麽？
眼看著席昭手裏的鈴鐺即將遞給清霜真人，羅文垂下頭，遮住眼中的陰霾。
這是她逼我的。
席昭手裏捧著“找到你了”正要遞給清霜真人，卻發現清霜真人手伸到一半卻突然停住了。
她一頓，擡頭望著他。
這時，本來應該被好好綁在地上的魘獸卻突然發出低吼，隨即竟然掙脫了身上的禁錮，一瞬間爆發出的氣流將一些弟子掀翻在地。
而清霜真人此時也收回了手，同時一道魔障在二人之間迅速升起，將席昭與清霜真人隔離開來。
或者說，是將席昭與其餘所有人隔離開來。
在隔離席昭的同時，魘獸還用觸手綁住了一群弟子，但是看得出來，它的目的並非這群弟子，而是席昭。
能進大殿的都是親傳弟子，長老們一時間都不敢動，只能站在原地試圖找那魘獸的破綻。
而這會功夫，已經夠魘獸將席昭殺個好幾遍了。
聞越清紅著眼拔出劍，卻被長老們齊齊困在原地。
“越清，不可。魔霧裏看不清人影，你還有那麽多師弟師妹在它手上，會誤傷到他們的。”長老們說。
谷禎皺了皺眉，正想出手，卻突然跟站在魔霧裏的席昭對上了眼。
他頓了一下，又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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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羅文找回自己的理智，他才不相信席昭真的能將這種法器做出來。
“此物有什麽作用全憑你一張嘴，倘若這一切都是你胡說八道，實則這只是一個蠱惑魘獸的法器，那這豈不是被人給瞞天過海了？”
羅文咬牙看著席昭手裏的鈴鐺：“師尊，世間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麽尋魔鈴，倘若這只是席昭與谷長老合謀的托詞呢？畢竟如今已經沒有了魔族，這尋魔鈴也從來不曾發揮作用，這個‘找到你了’形狀也似鈴鐺，莫非……”
谷禎一拍桌子：“你是在說我搞了個假東西來騙人？”
他暴怒的聲音傳到每一個人耳中，離得近的大長老只能臉色僵硬地賠笑：“谷長老，您莫動怒，是這弟子不懂事，不知曉您的身份，你莫跟他一般見識。”
谷禎的身份這群弟子不知道，他們這些長老可是有幾分猜測，他定然不是池中物，說不定是傳說中那裏的人……無論是谷禎本人還是他的來歷都決定了谷禎絕對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
何況，“你沒見過尋魔鈴不過是因為你沒有見識罷了，尋魔鈴存在的時候你恐怕都還沒出生。”大長老淡淡地對羅文說。
羅文的臉徹底僵住了，這世間還真有尋魔鈴？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昂頭說道：“我並非魔修……”
“我沒有說你是魔修。”席昭難得打斷一個人的話，實在是羅文現在太啰嗦了。
她迫不及待想要在羅文身上驗證自己的成果，但可惜羅文真是一點也不配合。
席昭的耐心快要耗盡了。
羅文陰森地盯著席昭，他還是不認為席昭真的能跟谷禎搗鼓出什麽能讓魘獸指認他的東西，谷禎本來就是站在席昭那邊的，最初聽了席昭的話毀了亭臺，現在為了她而搞一個什麽迷惑魘獸的法器也不是不可能。
要是早知道席昭和谷禎的關系，羅文定然不會招惹席昭。但誰讓她瞞那麽緊，現在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不是她死就是自己死，羅文終於意識到了這一點。
“你可真是會耍手段。”羅文突然怪異地笑了一聲。
他又將音量減小，小到席昭恰好能聽見他的話：“你與谷禎做了什麽交易，他這麽維護你？席師妹，我之前還真是小瞧了你。本來以為你是個老實人，沒想到你早就學會了偷奸耍滑，居然想出這種辦法來對付我。”
他的話其餘弟子聽不見，但卻清晰地傳到了長老們的耳中。
清霜真人朝谷禎投去一個眼神，卻發現谷禎並沒有憤怒，而是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聽見了什麽有趣的話。
沒有人知道，谷禎現在心裏想的是，這玩意居然還誤打誤撞猜對了，他還的確跟席昭有交易。
他教給席昭自己所學的知識，但席昭也要將她想到的一些新的想法告訴他。
交易是真實的，就是離羅文所想的那些齷齪事情遠了去了。
席昭沒聽出他的其他意思，順著他的話點了點頭，“我們的確做了交易。”
她一臉坦蕩，反倒是打消了一些長老心中的困惑。
羅文咬牙切齒：“你得意什麽？你今日為了自己而陷害我，可你只是一個不會用靈氣的廢物，而我，如今已是築基中期。一個無法引氣入體的廢物換一個築基中期的弟子，你可真是厲害。”
這些話看似是說給席昭聽的，實則是給其他長老聽的。
羅文已經清楚，自己今日恐怕是拿席昭沒什麽辦法，畢竟誰讓她最後傍上了谷禎。但是他自己，絕對不能被這件事拉下去。
果然，此話一出，有些長老面露猶豫之色。
他們之中有敬重谷禎的人，自然也有不懼怕他的人。
五長老突然出聲：“掌門，我看此事不過是一個誤會罷了。天羅門這麽多年可從來沒覺察到過魔氣，這魘獸說不定就是偶然跑進來的，與這兩個弟子都沒有關系，何必讓他們爭個你死我活。”
“是啊，羅文我們平日裏也經常見到，可從來沒見過他身上有什麽魔氣，至於另一個……她不是不能引氣入體嗎，想來也不可能與魘獸有關系。”說到席昭，對方明顯有些敷衍。
而此時，收到羅文眼神暗示的弟子也走了出來：“掌門，長老們明鑒。此事的皆是由一件引發的。席昭師妹此前與我們有了些口角，我們身為師兄師姐便想著教導她一番，最初不過是想要引來一些靈獸來教師妹辨認，誰承想不知道哪個環節有了差錯，居然出現了魘獸。這些便是我們引靈獸的引子，請掌門和長老們鑒別，這些的確是我們親手埋在師妹房外，想必如今還有痕跡。”
這弟子言辭懇切，除了他們的目的不純之外，其他的倒並沒有說謊，因為羅文原本就是這般與他們說的。但誰也沒想到最後卻引來了魘獸而不是普通靈獸，他們也十分吃驚，但是羅文後來也跟他們解釋過他也不知情，也帶他們去看了那些引子，沒有任何被替換的痕跡，也的確是他們親手埋進去的，誰知道會引來魘獸。
谷禎看著這一幕翻了一個白眼，知道這件事大概率就這麽糊弄過去了。
這群人看不到席昭的價值，自然不會維護她。比起損失一個毫無修為的弟子，自然是羅文對宗門更有價值。
只可惜，他熬了三天才改出來的“尋魔鈴”最終還是沒派上用場。
知曉了事情的全過程，一些長老自然也不會咬著這事不放。說到底，魘獸的確可怕，但是魔界已經有幾百年未踏足過修真界，他們早已經忘記了魘獸的危害，說到有多重視魘獸那還真不可能。況且天羅宗本來就不是什麽大宗門，就算魔族入侵也輪不到他們來解決。
席昭捧著“找到你了”，面露遺憾，她本來還以為今天能試試這法器有沒有用呢。
而在羅文眼裏，這就是席昭稀罕他居然能脫身。
一時間，熟悉的憤怒再次湧上羅文心頭。
他本就是迫於無奈才停止繼續對席昭出手轉而保全自己，此刻他明白自己已經安全，對席昭的惡意就再次湧上心頭。
憑什麽到頭來她什麽都沒被影響，反而受到了谷禎的庇護？
恰好在此時，本來一直沒說話的清霜真人卻突然開口：“席昭，這法器當真能有你說的作用？”
四下一片寂靜，這時眾人才想起來，他們或許對魔族不敏感，但是清霜真人可是對魔族恨之入骨啊！
有長老擔心這件事不好收場，趕緊勸道：“掌門，這法器究竟有什麽作用現在還未知，席昭雖是你的弟子，但是她從未接觸過煉器之事，此物有何作用我們現在都不確定，不如事後讓我等研究研究在做決定可好？”
清霜真人卻沒有第一時間答覆，而是看向谷禎，“此物究竟有何作用，想必谷長老應當知曉。”
其餘人又看向谷禎，谷禎勾起嘴角，沒有接清霜真人的話茬：“這我可不敢打包票。”他也沒撒謊，這玩意是席昭搞出來的，他只是一個幫忙的而已。
“……”
原來你也不能保證這法器的用途啊！
席昭方才那般信誓旦旦，他們還以為這東西是出自谷禎之手，畢竟在場也有見過他尋魔鈴的人。但是聽谷禎現在這個意思，好像並非他們猜測的那樣？
但清霜真人不知道抽了什麽風，朝席昭伸出手：“既然已經有了此物，那用來試試也無妨。”
那架勢竟是想要親手試試這法器。
羅文心跳陡然加快。
他有一種預感，絕對不能啟動那個法器。
但現在已經知曉那法器與谷禎沒有太大關系的長老們已經放棄了阻止清霜真人，他們覺得席昭手裏拿著的不過是個玩具。而席昭巴不得有人替她試試效果，自然不會拒絕。至於清霜真人……羅文心跳漏了一拍，師尊莫不是發現了什麽？
眼看著席昭手裏的鈴鐺即將遞給清霜真人，羅文垂下頭，遮住眼中的陰霾。
這是她逼我的。
席昭手裏捧著“找到你了”正要遞給清霜真人，卻發現清霜真人手伸到一半卻突然停住了。
她一頓，擡頭望著他。
這時，本來應該被好好綁在地上的魘獸卻突然發出低吼，隨即竟然掙脫了身上的禁錮，一瞬間爆發出的氣流將一些弟子掀翻在地。
而清霜真人此時也收回了手，同時一道魔障在二人之間迅速升起，將席昭與清霜真人隔離開來。
或者說，是將席昭與其餘所有人隔離開來。
在隔離席昭的同時，魘獸還用觸手綁住了一群弟子，但是看得出來，它的目的並非這群弟子，而是席昭。
能進大殿的都是親傳弟子，長老們一時間都不敢動，只能站在原地試圖找那魘獸的破綻。
而這會功夫，已經夠魘獸將席昭殺個好幾遍了。
聞越清紅著眼拔出劍，卻被長老們齊齊困在原地。
“越清，不可。魔霧裏看不清人影，你還有那麽多師弟師妹在它手上，會誤傷到他們的。”長老們說。
谷禎皺了皺眉，正想出手，卻突然跟站在魔霧裏的席昭對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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