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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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大殿被魔霧籠罩著，完全看不清裏面的情況。而羅文此刻正陰狠地看著席昭，一邊給魘獸下達命令：“殺了她。”
這只魘獸是用了特殊手段召喚而來的。誰也不知道，他已經與魔界聯系了數十年。在這些年裏，他替魔族辦事，他們給他好處，各取所需。但是羅文十分謹慎，知道魔修沒有好下場，所以並沒有入魔的打算，也絕對不沾手魔氣，他要的只是那些魔族手中幾百年前所得的修真界的功法。
這只魘獸也是從他們手裏弄來，而他從始至終完全沒有碰過這魘獸，所以一開始完全不擔心被人發現自己與魔界有來往。
但是，席昭必須死。
羅文不知何時自己的念頭已經從想給席昭一個小教訓變成了想要殺了他，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平靜地安排好了一切，包括如何用魘獸殺死對方。之前是她運氣好，有聞越清在救了她一命。現在聞越清被長老們牽制著，谷禎身為長老也不可能罔顧其他弟子的性命，現在她孤身一人，再也沒有人來救她。
魘獸沒有神志，將它交給羅文的魔修告訴他，它會聽他的話的，羅文便以為這只魘獸是他們本來就訓練好用來送給他的，甚至還為此沾沾自喜了好一會。
而此刻孤立無援的席昭，在魘獸朝她張開血盆大口的時候，卻突然往後退了一步，手裏的“找到你了”突然發出微弱的光芒，隨後從她手裏飛起來懸在半空，發出的光芒雖然微弱，卻足以將魘獸罩進去。
魘獸的動作突然停住了，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了那個正在發光的鈴鐺上。
谷禎看出那光如此微弱的原因是席昭如今的修為太低，無法供給足夠的靈氣給法器，正想幫她一把，突然看見她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靈石，十分淡定地開始吸收靈氣再供給法器。
“找到你了”肉眼可見地變得比方才更加亮了。
谷禎瞇起了眼睛。
平常人若是要吸收靈石裏的靈氣化為己用需要一個十分漫長的過程，畢竟是向天地間借用靈氣，再怎麽都不會比自身的靈氣好用。但看席昭這一系列的操作，她似乎根本沒有中間這個過程？
靈石是無法直接給法器提供靈氣的，所以，問題只能出在席昭身上。
谷禎暗自心驚，她到底有多少秘密？
而此刻，註意到這一點的卻只有谷禎一人，其他人全部都被那發光的鈴鐺給吸引過去。
羅文瞳孔放大，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
不，不可能，她怎麽可能驅動法器呢，她不是——廢物嗎？
一個廢物，怎麽可能會使用法器呢？
隨之發生的事情打斷了羅文的思緒。
那只魘獸在靜止不動好大一會之後，突然放開了所有觸手，黑霧也逐漸散去，眾人終於看見了魘獸此時的模樣。
它放棄了一開始的目標席昭，轉而直勾勾地盯著楞在原地的羅文。
現在，任何一個有眼睛的人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魘獸緩緩朝羅文走去，羅文此時已經喪失了思考的能力，他感到一種從來沒有的恐慌席卷了他整個人，他一邊後退，一邊搖頭：“不、你不要、不要過來……”
“不要過來！你聽見沒有！不要過來！”他突然崩潰大喊，整個人宛如陷入魔怔一般，雙目通紅，表情猙獰。
此時，饒是再眼瞎的人，都不可能說羅文與這魘獸沒有任何關系。
席昭站在原地看著魘獸一步步朝羅文走去，而羅文也一點點陷入崩潰，知道他這是自食惡果。
連羅文自己也不知道，那些魔修給他的功法根本就不是什麽修真界的功法，而就是他們魔修自己修煉的功法。偏偏羅文如獲至寶，還覺得自己實力大增，這都是因為他本來就心思不正，自然與魔修那些走偏門的功法十分契合。
席昭不知道這一點，但是她能看出羅文身上散發出來的點點靈氣，與那魘獸體內魔氣的流向有幾分相似，所以當初才會認為那些魔氣是羅文留在她那裏的。
但實際上，那些魔氣才是被那群弟子埋在地裏的東西，這也是羅文的計謀其中之一。
但是，羅文如何也沒想到，這只魘獸最後居然會反咬自己一口。明明他跟著魘獸一點關系都沒有，為什麽，為什麽它會朝自己走過來？
席昭已經驗證了“找到你了”，她對觀看羅文的醜態一點都不感興趣。她扭頭看向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長老們，提醒道：“如果不趁現在阻止這只魘獸，它可能會再次釋放魔霧。”
被點醒的長老們回過神來，趕緊出手再給魘獸多加幾層禁制。
本以為魘獸會就此停下來，卻沒想到這些禁制好似觸發了什麽開關，魘獸突然掙脫所有束縛，瞬間暴躁，它張大嘴巴——
當劇痛傳來，羅文臉上猙獰的表情還未消散，瞪得巨大的眼睛死死地看著那群弟子的方向。
“救……救我……”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道。
而那群弟子卻齊齊做出了回避的姿態。
最開始站出來為他解釋的那人面露嫌惡，皺著眉頭仿佛是在看什麽臟東西一般，小聲說著什麽，聲音傳到羅文耳朵裏：“真惡心，他居然是這種人。”
羅文眼前突然出現了這個弟子神情激動地對自己說：“羅文，我仰慕你許久了，今後如若能與羅文一同修煉，真真是我的榮幸！”
“羅文，你其實比大師姐還要厲害。”
“羅文不愧是掌門的弟子，或許下一任掌門就是羅文呢！”
“羅文，我們都很仰慕你……”
聽過的無數話語朝他湧來，但當初的一張張連上卻被嫌惡取代。
如果，如果他沒有去招惹席昭……
羅文最終還是抽到極度不甘心中咽了氣。
長老們此刻也重新結印，終於將魘獸壓制住。
奇怪的是，魘獸在咬死羅文之後，就好像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一樣，反抗的力度比方才都小了許多。
方才替羅文說過話的五長老走到羅文面前，嘆了一口氣，“羅文雖罪大惡極，但既然已經被魘獸反噬而死，此事也無法再追究，他的罪惡便由此終結。”
席昭看著這群長老們長籲短嘆的模樣，心中有些茫然。
羅文難道不是因為他們沒有壓制住魘獸才被咬死的嗎？
她不是很明白，為何到了這群長老口中，卻變成了反噬而死，她想說反噬而死不是這樣的……
谷禎用靈氣打了一下她的肩膀，席昭轉過頭，看見谷禎在對她擠眉弄眼，示意她不要多管閑事。
這群長老整日幹活不行，甩鍋的技術最好，這一點谷禎早就看明白了。他沒有那個精力去管這群長老，最近更是想明白了這些弟子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除了聞越清和席昭之外。
已經大徹大悟的谷禎自然不願意席昭也蹚進這攤渾水。
奈何席昭根本沒看懂谷禎的意思，只覺得谷禎或許是眼角抽筋了。
不過她倒是沒有開口的意思，因為就這會功夫，那些長老已經將魘獸直接殺死，並令人將魘獸和羅文的屍體一並帶出去處理掉了。
清霜真人不知何時走到了席昭身旁，他臉上依舊沒有什麽表情，也沒有對方才發生的一切說什麽，只是淡淡道：“你這些日子受苦了。”
聽上去像是終於發現自己這個弟子被埋沒，身為師尊終於有了些許愧疚。
席昭轉過頭，清霜真人目視前方不知道在看什麽，席昭只能看著他的側臉。
突然，席昭開口問道：“師尊認為，他是如何與魔界聯系的？”
在經歷了差點被同門師兄害死，繼而還被陷害之後，席昭對清霜真人問出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
清霜真人目光依舊凝在遠方，他久久沒有回話，席昭也沒有催促，而是平靜地看著他，似乎真的只是單純想要一個答案而已。
良久，清霜真人終於施舍給席昭一個眼神，“本尊不知。”
隨後便轉身離開。
席昭早已料到她不會從清霜真人這裏得到答案，也沒有再深想。
這時，方才勸過谷禎的大長老走上前，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笑瞇瞇地瞧著席昭，“孩子，方才是你驅動的這個，這個法器嗎？”
“找到你了”名字太過新潮，大長老有點說不出口。
席昭點點頭，並將已經回到手裏的法器遞給大長老。
大長老受寵若驚：“你要給我看嗎？真是個好孩子。”
谷禎站在二人身後冷笑：“呵呵，借我的尋魔鈴送人情，你可真是好樣的。”
大長老欣喜的神情僵在臉上，他緩慢地眨了眨眼，這會兒谷禎心情不錯，大長老便也沒有順毛的意思：“谷長老，此言差矣。這名弟子只是將法器給我看一眼而已，如何算得上送人情？”
谷禎扯了扯嘴角。
大長老將鈴鐺拿在手裏反覆查看，他懂一點煉器，也曾見過尋魔鈴本來的模樣，正是如此，手裏這個被改良之後的法器才越來越驚人。
法器外部沒有改變，內裏卻做了許多小的改動。而正是這些小的改動，讓尋魔鈴的作用完全變了。
饒是五品的煉器師都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能想到這些改動的地方，而如今天羅門內，最有煉器天賦的當屬他的首徒樊禹溪，如今也不過三品煉器師。作為他的師父，大長老敢肯定自己那個徒兒絕對想不到這些。
他看著席昭的眼神越發慈祥，“你師尊不管你，以後要不要跟著我學煉器？”
大長老正是七品煉器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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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被魔霧籠罩著，完全看不清裏面的情況。而羅文此刻正陰狠地看著席昭，一邊給魘獸下達命令：“殺了她。”
這只魘獸是用了特殊手段召喚而來的。誰也不知道，他已經與魔界聯系了數十年。在這些年裏，他替魔族辦事，他們給他好處，各取所需。但是羅文十分謹慎，知道魔修沒有好下場，所以並沒有入魔的打算，也絕對不沾手魔氣，他要的只是那些魔族手中幾百年前所得的修真界的功法。
這只魘獸也是從他們手裏弄來，而他從始至終完全沒有碰過這魘獸，所以一開始完全不擔心被人發現自己與魔界有來往。
但是，席昭必須死。
羅文不知何時自己的念頭已經從想給席昭一個小教訓變成了想要殺了他，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平靜地安排好了一切，包括如何用魘獸殺死對方。之前是她運氣好，有聞越清在救了她一命。現在聞越清被長老們牽制著，谷禎身為長老也不可能罔顧其他弟子的性命，現在她孤身一人，再也沒有人來救她。
魘獸沒有神志，將它交給羅文的魔修告訴他，它會聽他的話的，羅文便以為這只魘獸是他們本來就訓練好用來送給他的，甚至還為此沾沾自喜了好一會。
而此刻孤立無援的席昭，在魘獸朝她張開血盆大口的時候，卻突然往後退了一步，手裏的“找到你了”突然發出微弱的光芒，隨後從她手裏飛起來懸在半空，發出的光芒雖然微弱，卻足以將魘獸罩進去。
魘獸的動作突然停住了，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了那個正在發光的鈴鐺上。
谷禎看出那光如此微弱的原因是席昭如今的修為太低，無法供給足夠的靈氣給法器，正想幫她一把，突然看見她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靈石，十分淡定地開始吸收靈氣再供給法器。
“找到你了”肉眼可見地變得比方才更加亮了。
谷禎瞇起了眼睛。
平常人若是要吸收靈石裏的靈氣化為己用需要一個十分漫長的過程，畢竟是向天地間借用靈氣，再怎麽都不會比自身的靈氣好用。但看席昭這一系列的操作，她似乎根本沒有中間這個過程？
靈石是無法直接給法器提供靈氣的，所以，問題只能出在席昭身上。
谷禎暗自心驚，她到底有多少秘密？
而此刻，註意到這一點的卻只有谷禎一人，其他人全部都被那發光的鈴鐺給吸引過去。
羅文瞳孔放大，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
不，不可能，她怎麽可能驅動法器呢，她不是——廢物嗎？
一個廢物，怎麽可能會使用法器呢？
隨之發生的事情打斷了羅文的思緒。
那只魘獸在靜止不動好大一會之後，突然放開了所有觸手，黑霧也逐漸散去，眾人終於看見了魘獸此時的模樣。
它放棄了一開始的目標席昭，轉而直勾勾地盯著楞在原地的羅文。
現在，任何一個有眼睛的人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魘獸緩緩朝羅文走去，羅文此時已經喪失了思考的能力，他感到一種從來沒有的恐慌席卷了他整個人，他一邊後退，一邊搖頭：“不、你不要、不要過來……”
“不要過來！你聽見沒有！不要過來！”他突然崩潰大喊，整個人宛如陷入魔怔一般，雙目通紅，表情猙獰。
此時，饒是再眼瞎的人，都不可能說羅文與這魘獸沒有任何關系。
席昭站在原地看著魘獸一步步朝羅文走去，而羅文也一點點陷入崩潰，知道他這是自食惡果。
連羅文自己也不知道，那些魔修給他的功法根本就不是什麽修真界的功法，而就是他們魔修自己修煉的功法。偏偏羅文如獲至寶，還覺得自己實力大增，這都是因為他本來就心思不正，自然與魔修那些走偏門的功法十分契合。
席昭不知道這一點，但是她能看出羅文身上散發出來的點點靈氣，與那魘獸體內魔氣的流向有幾分相似，所以當初才會認為那些魔氣是羅文留在她那裏的。
但實際上，那些魔氣才是被那群弟子埋在地裏的東西，這也是羅文的計謀其中之一。
但是，羅文如何也沒想到，這只魘獸最後居然會反咬自己一口。明明他跟著魘獸一點關系都沒有，為什麽，為什麽它會朝自己走過來？
席昭已經驗證了“找到你了”，她對觀看羅文的醜態一點都不感興趣。她扭頭看向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長老們，提醒道：“如果不趁現在阻止這只魘獸，它可能會再次釋放魔霧。”
被點醒的長老們回過神來，趕緊出手再給魘獸多加幾層禁制。
本以為魘獸會就此停下來，卻沒想到這些禁制好似觸發了什麽開關，魘獸突然掙脫所有束縛，瞬間暴躁，它張大嘴巴——
當劇痛傳來，羅文臉上猙獰的表情還未消散，瞪得巨大的眼睛死死地看著那群弟子的方向。
“救……救我……”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道。
而那群弟子卻齊齊做出了回避的姿態。
最開始站出來為他解釋的那人面露嫌惡，皺著眉頭仿佛是在看什麽臟東西一般，小聲說著什麽，聲音傳到羅文耳朵裏：“真惡心，他居然是這種人。”
羅文眼前突然出現了這個弟子神情激動地對自己說：“羅文，我仰慕你許久了，今後如若能與羅文一同修煉，真真是我的榮幸！”
“羅文，你其實比大師姐還要厲害。”
“羅文不愧是掌門的弟子，或許下一任掌門就是羅文呢！”
“羅文，我們都很仰慕你……”
聽過的無數話語朝他湧來，但當初的一張張連上卻被嫌惡取代。
如果，如果他沒有去招惹席昭……
羅文最終還是抽到極度不甘心中咽了氣。
長老們此刻也重新結印，終於將魘獸壓制住。
奇怪的是，魘獸在咬死羅文之後，就好像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一樣，反抗的力度比方才都小了許多。
方才替羅文說過話的五長老走到羅文面前，嘆了一口氣，“羅文雖罪大惡極，但既然已經被魘獸反噬而死，此事也無法再追究，他的罪惡便由此終結。”
席昭看著這群長老們長籲短嘆的模樣，心中有些茫然。
羅文難道不是因為他們沒有壓制住魘獸才被咬死的嗎？
她不是很明白，為何到了這群長老口中，卻變成了反噬而死，她想說反噬而死不是這樣的……
谷禎用靈氣打了一下她的肩膀，席昭轉過頭，看見谷禎在對她擠眉弄眼，示意她不要多管閑事。
這群長老整日幹活不行，甩鍋的技術最好，這一點谷禎早就看明白了。他沒有那個精力去管這群長老，最近更是想明白了這些弟子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除了聞越清和席昭之外。
已經大徹大悟的谷禎自然不願意席昭也蹚進這攤渾水。
奈何席昭根本沒看懂谷禎的意思，只覺得谷禎或許是眼角抽筋了。
不過她倒是沒有開口的意思，因為就這會功夫，那些長老已經將魘獸直接殺死，並令人將魘獸和羅文的屍體一並帶出去處理掉了。
清霜真人不知何時走到了席昭身旁，他臉上依舊沒有什麽表情，也沒有對方才發生的一切說什麽，只是淡淡道：“你這些日子受苦了。”
聽上去像是終於發現自己這個弟子被埋沒，身為師尊終於有了些許愧疚。
席昭轉過頭，清霜真人目視前方不知道在看什麽，席昭只能看著他的側臉。
突然，席昭開口問道：“師尊認為，他是如何與魔界聯系的？”
在經歷了差點被同門師兄害死，繼而還被陷害之後，席昭對清霜真人問出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
清霜真人目光依舊凝在遠方，他久久沒有回話，席昭也沒有催促，而是平靜地看著他，似乎真的只是單純想要一個答案而已。
良久，清霜真人終於施舍給席昭一個眼神，“本尊不知。”
隨後便轉身離開。
席昭早已料到她不會從清霜真人這裏得到答案，也沒有再深想。
這時，方才勸過谷禎的大長老走上前，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笑瞇瞇地瞧著席昭，“孩子，方才是你驅動的這個，這個法器嗎？”
“找到你了”名字太過新潮，大長老有點說不出口。
席昭點點頭，並將已經回到手裏的法器遞給大長老。
大長老受寵若驚：“你要給我看嗎？真是個好孩子。”
谷禎站在二人身後冷笑：“呵呵，借我的尋魔鈴送人情，你可真是好樣的。”
大長老欣喜的神情僵在臉上，他緩慢地眨了眨眼，這會兒谷禎心情不錯，大長老便也沒有順毛的意思：“谷長老，此言差矣。這名弟子只是將法器給我看一眼而已，如何算得上送人情？”
谷禎扯了扯嘴角。
大長老將鈴鐺拿在手裏反覆查看，他懂一點煉器，也曾見過尋魔鈴本來的模樣，正是如此，手裏這個被改良之後的法器才越來越驚人。
法器外部沒有改變，內裏卻做了許多小的改動。而正是這些小的改動，讓尋魔鈴的作用完全變了。
饒是五品的煉器師都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能想到這些改動的地方，而如今天羅門內，最有煉器天賦的當屬他的首徒樊禹溪，如今也不過三品煉器師。作為他的師父，大長老敢肯定自己那個徒兒絕對想不到這些。
他看著席昭的眼神越發慈祥，“你師尊不管你，以後要不要跟著我學煉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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