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萬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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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萬重山
祁辭望最近有些不對勁, 總感覺他很多舉動都變得更多也更自然了。
而且看向她的眼神裏好像總是帶著笑意。
盛眠躺在床上，盯著頭頂上的吊燈發呆。
他不會真的喜歡上我了吧？
盛眠在心裏懷疑著。
可以很肯定的是，祁辭望看她的眼神和之前絕對不一樣了。
但具體是不是喜歡, 盛眠自己也拿不準。
要不問一問他？
盛眠翻了個身，有些猶豫。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 一時半會兒肯定說不清楚, 必須要找個時間充足的日子。
唉，情情愛愛果然就是搞事業路上的絆腳石。
你喜歡祁辭望嗎？
心裏突然冒出一道聲音。
盛眠又翻了個身。
她好像……從來沒有仔細思考過這個問題。
回想她這二十四年, 雖然桃花不少，卻從未談過戀愛, 倒不是她不和異性接觸, 只是好像從來沒對誰動心過。
“唉，真不知道什麽樣的男生才能入得了你的法眼。”彼時盛眠和陶茵儀坐在學校的操場上, 陶茵儀看著剛剛被盛眠拒絕的男生，說, “你說這優質的桃花也不少, 怎麽就沒有一朵你能看得上的呢？要我說，日後你喜歡的男生, 肯定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
盛眠聞言, 嘲笑她說：“你這說的, 好像我是那種什麽小說裏的冰山男主，一旦我喜歡上女主, 周圍就會有一群人說女主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
“本來就是嘛, 你就是性轉版的高嶺之花男主。”陶茵儀晃悠著雙腿，笑著說。
“不會吧。”盛眠想了想, 說，“我覺得要是遇上合適的了, 肯定會談的。”
……
盛眠想著過去的對話，問自己，祁辭望是那個合適的人嗎？
腦海裏開始自動播放和祁辭望在一起的一幕又一幕。
祁辭望扶住她的手，披到肩上的衣服，每天的早餐，接送她時的甜點，外人面前堅定的維護，和看向她時越來越溫柔的眼睛。
心臟處又開始傳過熟悉的電流感，砰砰砰的心跳聲讓盛眠想忽略都難。
這好像……是有一點心動的吧？
盛眠驀然發現，這些一樁樁一件件裏，竟然沒有一件是和祁辭望給她錢有關的。
也就是說，她是被祁辭望這個人打動的，而不是被他的錢。
盡管她每天都喊著祁辭望是她的財神爺，可原來真正喜歡一個人是從細節處開始的。
盛眠越想越覺得臉發熱，滯後了許多年的本該是少女時代的羞澀此刻湧現出來。
她好像，是喜歡祁辭望的。
盡管這一切放在過去她無論如何不會相信，但現在確實是發生了。
既然想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盛眠更決定要問問祁辭望。
憋在心裏不說不是她的性格。她的人生信條就是，有什麽事情一定要及時說，喜悅要及時分享，誤會要及時解開，要不然留著嘴除了吃飯還有什麽用？
如果祁辭望恰好也喜歡她，那簡直是皆大歡喜再好不過了。
要是祁辭望不喜歡她……盛眠咬著唇，想，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她拿不下的人。
只是什麽時候問呢……盛眠犯愁的想了想，好像最近都挺忙的。
那剛好，先觀察觀察祁辭望接下來的舉動，順便試探一下他吧。
等一找到合適的機會，就問問他。
-
接下來的日子裏，盛眠忙的像個陀螺，不停地轉來轉去。
盛·蔚來方面，和餘氏的合作順利推進，和彈層科技的合作也平穩進行，雖然這個項目是由盛康正主要負責，但她偶爾也會跟進。
至於麒麟，主要 的工作實際上是她新招的助理對接，她只負責每周到麒麟匯報項目進度。經過上次祁辭望的警告，以及雲舟放出來的若有若無的消息，已經讓幾家企業斷了和麒麟的合作，齊臣志也因此沒對盛眠的行為有什麽異議。
盛眠只當齊臣志是收斂了，不敢再囂張。
而雲舟集團方面，先前盛眠向祁辭望提的項目已經有條不紊的展開，這個項目最重要，盛眠傾註的精力也就最多。
她比誰都希望這個項目成功，也比誰都對這個項目負責。
日子一忙，也就沒了時間想七想八。
盛眠每天早上七點就離開家，在公司一直加班到晚上十點多鐘，和祁辭望見面的時間一下子大大縮短。
到雲舟匯報項目的時候竟然成了兩人接觸最多的時候。
然而身邊都是下屬員工，盛眠也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問出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
倒是祁辭望經常趁著匯報休息的空隙問她要不要吃什麽或者喝什麽，落在旁人眼裏兩個人就是新婚燕爾，恩愛得很。
盛眠自從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後，就不再對祁辭望的親密行為感到抗拒，恰恰相反，她也試著對祁辭望做出同樣的舉動。
笑話，古語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她這都和月亮肩並肩了，要是不知道抓住機會，那可就有點蠢了。
“眠眠，講了這麽久，累不累？要不要喝點什麽？我讓方任去幫你買。”一場匯報結束，祁辭望湊到盛眠身邊，小聲問她。
要是放在往常，盛眠肯定會拒絕，或者就簡單的沖一杯咖啡，但現在盛眠有意和祁辭望拉近關系，便笑眼盈盈的說：“好呀，你平時都喜歡喝什麽？我也想喝。”
她不知道，自己這副模樣有多大的殺傷力。
祁辭望：感覺心率失衡了。
盛眠：我只是想和他多說一些話，刷刷臉。
……
盛眠的助理是個剛畢業的研究生，比盛眠還大了一歲，叫姜何秋。
也不知姜何秋是生性愛操心還是受了誰的叮囑，一天三次提醒盛眠按時吃飯，標準八杯水隔一段時間就送進辦公室，只要盛眠在辦公室內連續辦公超過一個半小時就發微信提醒她該休息了。
盛眠決定一探究竟。
當時面試的時候感覺她挺活潑的啊，怎麽一下子這麽像從業二十年的金牌生活助理？
在姜何秋連續四天毫不懈怠後，盛眠在她第五次敲門進來送水後把她叫住:“秋秋。”
“嗯？怎麽了盛副總？”姜何秋剛要邁出的步子停下來，問。
盛眠糾結了一下，問她:“秋秋啊，你——不用這麽認真，我渴了會喝水，餓了會吃飯，累了會休息，是個很健全的正常人。”
“不行，祁總——”姜何秋話說到一半，像是想起什麽來，緊急剎住。
盛眠眨了眨眼，手托住腮，笑瞇瞇地看著姜何秋:“嗯？哪個祁總？什麽祁總？”
姜何秋垂著頭悄悄瞥了一眼，發現盛眠還沒有移開視線，自知瞞不住，和盤托出:“祁總叮囑我，說你這段時間很累，讓我一定照顧好你，千萬不能不吃飯不休息。”
盛眠聽到這話，忍不住掩著嘴笑。
更喜歡他了。
她忍住笑意，說:“沒事兒，你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做，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放心。”
姜何秋的工作瑣碎且多，現在再加上照顧她，肯定更累。
“助理助理嘛，這都是分內之事，再說了，這是祁總的一片好意，你不能不收下呀。”姜何秋沖盛眠擠了擠眼，頗有暧昧之色。
盛眠臉上染上紅暈。
“好啦，我知道了，你快去休息吧。”盛眠咧開嘴，笑著朝姜何秋擺了擺手。
“那我就出去了哦，記得喝水。”姜何秋朝盛眠擺了個wink，離開辦公室。
盛眠想了想，給祁辭望拍了張水杯的照片。
Yolo:「圖片」
Yolo:「謝謝咯。」
祁辭望回的很快。
過期:「助理這麽快就暴露了？」
過期:「健康的第一位，最近看你很累，千萬別把身體搞垮了。」
盛眠一邊打字，一邊忍不住嘴角上揚。
Yolo:「知道啦。」
Yolo:「比心.jpg」
不行，必須要找個時間問問祁辭望，真是一秒鐘都忍不住了。
盛眠看了看日程表，發現只有周天下午有空。
因為是固定的去老宅的日子，所以這一天下午一向不安排行程。
就周天了。
盛眠拿定主意，決定在接下來的四天裏繼續和祁辭望拉近關系。
-
祁辭望靠在自己的辦公椅裏，手裏胡亂轉著一支筆。
盛眠最近好像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
先前能感覺到她對自己總是帶著一絲陌生和疏離，能不麻煩他就不麻煩他，但如今好像不一樣了。
她開始向他主動表露自己的喜好，告訴他她想幹什麽。
真好。
祁辭望手抵到額頭上，閉著眼傻樂。
梁冕一進來看到的就是祁辭望春心蕩漾的樣子，嘖嘖說道：“哎喲喲，這是墜入愛河啦？嘴角比A.K還難壓。”
祁辭望聽到聲音，睜開眼，也不計較梁冕為何沒敲門，帶著一絲炫耀的意味，說：“梁冕啊，你加油吧，我要有真正的老婆了。”
梁冕：？？？
他一個箭步躥到祁辭望辦公桌前，問：“什麽情況？你倆進展這麽快的？不對，盛眠和你表白了？還是你要和她表白？你有把握了？”
“對呀，我剛剛看了下，剛好周末我們要回老宅，時間很充足，我決定晚上和眠眠表白。”祁辭望一臉春風得意的表情，“我感覺眠眠最近對我的態度也很好，我相信我能成功的。”
“哦，合著你這是提前和我炫耀呢，還沒成功就要上天了？”梁冕重新回到沙發上坐下，說，“哎呀，辭哥啊，你說你在商場上這麽運籌帷幄的一個人，怎麽就忘了那句話呢？沒成功之前不要聲張，免得被人笑話。”
“不會的。”祁辭望自信說道，“我們兩個是合法夫妻，一時半會兒離不了婚，就算這次不成功，還有下次，總比你這連女朋友的影子都瞧不見的好。”
梁冕氣的指著祁辭望，咬牙切齒地說：“好好好，你好樣的祁辭望，你現在就像那個孔雀開屏，不僅炫耀自己，還要傷害別人。”
“那你要加油咯。”祁辭望心情好得很，不和梁冕鬥嘴，“隨便你說吧，語言上的巨人，讓你過過嘴癮。”
梁冕：我為什麽要來？！
他想起自己來的目的，說：“誒，甘璐要回來了，你知道嗎？”
祁辭望重覆了一遍這個名字，說：“甘璐？不知道啊，怎麽了？和我有關系嗎？”
梁冕眼睛睜的比銅鈴還大：“大哥，你是真一點也不在意啊。你忘了她出國之前說了什麽了？”
祁辭望一臉平淡：“我記得啊，她說一定要追到我，但是我也告訴過她我不喜歡她啊，而且我現在都結婚了，她總不能搶有婦之夫吧。”
“不是，照甘璐的性子她肯定不相信你和盛眠是真愛啊，她不會那麽輕易就放棄的。”梁冕站起來，拍了拍祁辭望的肩膀，說，“唉，有時候桃花太多了也不是什麽好事兒。明天晚上八點，秦淮河，段哥組了個局，你去一趟吧，要是甘璐真的有什麽想法，也好說開。”
祁辭望想了想，應下來，說：“行。我帶盛眠一塊兒過去吧。”
“那也行，反正你看著辦。段哥組這個局，說是給甘璐接風洗塵，但其實也是給你機會，要是甘璐說什麽，你當著大家的面兒一次性說明白，免得日後拉扯不清楚，尤其是你要和盛眠表白了，更得潔身自好。”
“我知道。放心。”祁辭望點點頭，說，“我只希望她有分寸，不要鬧得不愉快。”
……
送走梁冕，祁辭望給盛眠發了個消息：「明天晚上你有空嗎？我有一個朋友組的飯局，想讓你陪我一塊兒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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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眠在心裏懷疑著。
可以很肯定的是，祁辭望看她的眼神和之前絕對不一樣了。
但具體是不是喜歡, 盛眠自己也拿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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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眠翻了個身，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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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眠又翻了個身。
她好像……從來沒有仔細思考過這個問題。
回想她這二十四年, 雖然桃花不少，卻從未談過戀愛, 倒不是她不和異性接觸, 只是好像從來沒對誰動心過。
“唉，真不知道什麽樣的男生才能入得了你的法眼。”彼時盛眠和陶茵儀坐在學校的操場上, 陶茵儀看著剛剛被盛眠拒絕的男生，說, “你說這優質的桃花也不少, 怎麽就沒有一朵你能看得上的呢？要我說，日後你喜歡的男生, 肯定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
盛眠聞言, 嘲笑她說：“你這說的, 好像我是那種什麽小說裏的冰山男主，一旦我喜歡上女主, 周圍就會有一群人說女主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
“本來就是嘛, 你就是性轉版的高嶺之花男主。”陶茵儀晃悠著雙腿，笑著說。
“不會吧。”盛眠想了想, 說，“我覺得要是遇上合適的了, 肯定會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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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裏開始自動播放和祁辭望在一起的一幕又一幕。
祁辭望扶住她的手，披到肩上的衣服，每天的早餐，接送她時的甜點，外人面前堅定的維護，和看向她時越來越溫柔的眼睛。
心臟處又開始傳過熟悉的電流感，砰砰砰的心跳聲讓盛眠想忽略都難。
這好像……是有一點心動的吧？
盛眠驀然發現，這些一樁樁一件件裏，竟然沒有一件是和祁辭望給她錢有關的。
也就是說，她是被祁辭望這個人打動的，而不是被他的錢。
盡管她每天都喊著祁辭望是她的財神爺，可原來真正喜歡一個人是從細節處開始的。
盛眠越想越覺得臉發熱，滯後了許多年的本該是少女時代的羞澀此刻湧現出來。
她好像，是喜歡祁辭望的。
盡管這一切放在過去她無論如何不會相信，但現在確實是發生了。
既然想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盛眠更決定要問問祁辭望。
憋在心裏不說不是她的性格。她的人生信條就是，有什麽事情一定要及時說，喜悅要及時分享，誤會要及時解開，要不然留著嘴除了吃飯還有什麽用？
如果祁辭望恰好也喜歡她，那簡直是皆大歡喜再好不過了。
要是祁辭望不喜歡她……盛眠咬著唇，想，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她拿不下的人。
只是什麽時候問呢……盛眠犯愁的想了想，好像最近都挺忙的。
那剛好，先觀察觀察祁辭望接下來的舉動，順便試探一下他吧。
等一找到合適的機會，就問問他。
-
接下來的日子裏，盛眠忙的像個陀螺，不停地轉來轉去。
盛·蔚來方面，和餘氏的合作順利推進，和彈層科技的合作也平穩進行，雖然這個項目是由盛康正主要負責，但她偶爾也會跟進。
至於麒麟，主要 的工作實際上是她新招的助理對接，她只負責每周到麒麟匯報項目進度。經過上次祁辭望的警告，以及雲舟放出來的若有若無的消息，已經讓幾家企業斷了和麒麟的合作，齊臣志也因此沒對盛眠的行為有什麽異議。
盛眠只當齊臣志是收斂了，不敢再囂張。
而雲舟集團方面，先前盛眠向祁辭望提的項目已經有條不紊的展開，這個項目最重要，盛眠傾註的精力也就最多。
她比誰都希望這個項目成功，也比誰都對這個項目負責。
日子一忙，也就沒了時間想七想八。
盛眠每天早上七點就離開家，在公司一直加班到晚上十點多鐘，和祁辭望見面的時間一下子大大縮短。
到雲舟匯報項目的時候竟然成了兩人接觸最多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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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眠自從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後，就不再對祁辭望的親密行為感到抗拒，恰恰相反，她也試著對祁辭望做出同樣的舉動。
笑話，古語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她這都和月亮肩並肩了，要是不知道抓住機會，那可就有點蠢了。
“眠眠，講了這麽久，累不累？要不要喝點什麽？我讓方任去幫你買。”一場匯報結束，祁辭望湊到盛眠身邊，小聲問她。
要是放在往常，盛眠肯定會拒絕，或者就簡單的沖一杯咖啡，但現在盛眠有意和祁辭望拉近關系，便笑眼盈盈的說：“好呀，你平時都喜歡喝什麽？我也想喝。”
她不知道，自己這副模樣有多大的殺傷力。
祁辭望：感覺心率失衡了。
盛眠：我只是想和他多說一些話，刷刷臉。
……
盛眠的助理是個剛畢業的研究生，比盛眠還大了一歲，叫姜何秋。
也不知姜何秋是生性愛操心還是受了誰的叮囑，一天三次提醒盛眠按時吃飯，標準八杯水隔一段時間就送進辦公室，只要盛眠在辦公室內連續辦公超過一個半小時就發微信提醒她該休息了。
盛眠決定一探究竟。
當時面試的時候感覺她挺活潑的啊，怎麽一下子這麽像從業二十年的金牌生活助理？
在姜何秋連續四天毫不懈怠後，盛眠在她第五次敲門進來送水後把她叫住:“秋秋。”
“嗯？怎麽了盛副總？”姜何秋剛要邁出的步子停下來，問。
盛眠糾結了一下，問她:“秋秋啊，你——不用這麽認真，我渴了會喝水，餓了會吃飯，累了會休息，是個很健全的正常人。”
“不行，祁總——”姜何秋話說到一半，像是想起什麽來，緊急剎住。
盛眠眨了眨眼，手托住腮，笑瞇瞇地看著姜何秋:“嗯？哪個祁總？什麽祁總？”
姜何秋垂著頭悄悄瞥了一眼，發現盛眠還沒有移開視線，自知瞞不住，和盤托出:“祁總叮囑我，說你這段時間很累，讓我一定照顧好你，千萬不能不吃飯不休息。”
盛眠聽到這話，忍不住掩著嘴笑。
更喜歡他了。
她忍住笑意，說:“沒事兒，你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做，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放心。”
姜何秋的工作瑣碎且多，現在再加上照顧她，肯定更累。
“助理助理嘛，這都是分內之事，再說了，這是祁總的一片好意，你不能不收下呀。”姜何秋沖盛眠擠了擠眼，頗有暧昧之色。
盛眠臉上染上紅暈。
“好啦，我知道了，你快去休息吧。”盛眠咧開嘴，笑著朝姜何秋擺了擺手。
“那我就出去了哦，記得喝水。”姜何秋朝盛眠擺了個wink，離開辦公室。
盛眠想了想，給祁辭望拍了張水杯的照片。
Yolo:「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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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辭望回的很快。
過期:「助理這麽快就暴露了？」
過期:「健康的第一位，最近看你很累，千萬別把身體搞垮了。」
盛眠一邊打字，一邊忍不住嘴角上揚。
Yolo:「知道啦。」
Yolo:「比心.jpg」
不行，必須要找個時間問問祁辭望，真是一秒鐘都忍不住了。
盛眠看了看日程表，發現只有周天下午有空。
因為是固定的去老宅的日子，所以這一天下午一向不安排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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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眠拿定主意，決定在接下來的四天裏繼續和祁辭望拉近關系。
-
祁辭望靠在自己的辦公椅裏，手裏胡亂轉著一支筆。
盛眠最近好像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
先前能感覺到她對自己總是帶著一絲陌生和疏離，能不麻煩他就不麻煩他，但如今好像不一樣了。
她開始向他主動表露自己的喜好，告訴他她想幹什麽。
真好。
祁辭望手抵到額頭上，閉著眼傻樂。
梁冕一進來看到的就是祁辭望春心蕩漾的樣子，嘖嘖說道：“哎喲喲，這是墜入愛河啦？嘴角比A.K還難壓。”
祁辭望聽到聲音，睜開眼，也不計較梁冕為何沒敲門，帶著一絲炫耀的意味，說：“梁冕啊，你加油吧，我要有真正的老婆了。”
梁冕：？？？
他一個箭步躥到祁辭望辦公桌前，問：“什麽情況？你倆進展這麽快的？不對，盛眠和你表白了？還是你要和她表白？你有把握了？”
“對呀，我剛剛看了下，剛好周末我們要回老宅，時間很充足，我決定晚上和眠眠表白。”祁辭望一臉春風得意的表情，“我感覺眠眠最近對我的態度也很好，我相信我能成功的。”
“哦，合著你這是提前和我炫耀呢，還沒成功就要上天了？”梁冕重新回到沙發上坐下，說，“哎呀，辭哥啊，你說你在商場上這麽運籌帷幄的一個人，怎麽就忘了那句話呢？沒成功之前不要聲張，免得被人笑話。”
“不會的。”祁辭望自信說道，“我們兩個是合法夫妻，一時半會兒離不了婚，就算這次不成功，還有下次，總比你這連女朋友的影子都瞧不見的好。”
梁冕氣的指著祁辭望，咬牙切齒地說：“好好好，你好樣的祁辭望，你現在就像那個孔雀開屏，不僅炫耀自己，還要傷害別人。”
“那你要加油咯。”祁辭望心情好得很，不和梁冕鬥嘴，“隨便你說吧，語言上的巨人，讓你過過嘴癮。”
梁冕：我為什麽要來？！
他想起自己來的目的，說：“誒，甘璐要回來了，你知道嗎？”
祁辭望重覆了一遍這個名字，說：“甘璐？不知道啊，怎麽了？和我有關系嗎？”
梁冕眼睛睜的比銅鈴還大：“大哥，你是真一點也不在意啊。你忘了她出國之前說了什麽了？”
祁辭望一臉平淡：“我記得啊，她說一定要追到我，但是我也告訴過她我不喜歡她啊，而且我現在都結婚了，她總不能搶有婦之夫吧。”
“不是，照甘璐的性子她肯定不相信你和盛眠是真愛啊，她不會那麽輕易就放棄的。”梁冕站起來，拍了拍祁辭望的肩膀，說，“唉，有時候桃花太多了也不是什麽好事兒。明天晚上八點，秦淮河，段哥組了個局，你去一趟吧，要是甘璐真的有什麽想法，也好說開。”
祁辭望想了想，應下來，說：“行。我帶盛眠一塊兒過去吧。”
“那也行，反正你看著辦。段哥組這個局，說是給甘璐接風洗塵，但其實也是給你機會，要是甘璐說什麽，你當著大家的面兒一次性說明白，免得日後拉扯不清楚，尤其是你要和盛眠表白了，更得潔身自好。”
“我知道。放心。”祁辭望點點頭，說，“我只希望她有分寸，不要鬧得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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