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浪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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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浪打頭
盛眠收到祁辭望消息的時候正在姜何秋的註視下做拉伸運動。
“盛副總, 手機響了。”姜何秋站在離盛眠三米遠的地方，對她說。
盛眠停下動作，拿起手機看了看, 盯著“你陪我”三個字，莫名其妙就覺得開心。
這可是刷臉的好機會啊！
思及此, 她高高興興地回道：「好呀。」
想了想, 她又問：「這就是普通的朋友間的聚會嗎？」
很快，祁辭望給她撥了視頻電話過來。
盛眠理了理額前的劉海, 接起來：“餵。”
祁辭望看著盛眠身後不像辦公室的裝扮，問她：“你出來忙了嗎？”
“沒有。”盛眠笑道, “多虧了你對我的助理再三叮囑, 我現在在休息呢，做拉伸運動。”
祁辭望看起來心情很好：“嗯, 那就好，一定要休息。”
“知道啦, 所以你剛剛說的聚會是怎麽一回事兒？”盛眠把話題重新拉回正軌上。
祁辭望正了正神色, 把來龍去脈講給盛眠。
“其實也不算普通的聚會，因為名義上是給一個人接風洗塵, 她明天回國。
“這個人呢, 叫甘璐, 嗯——她之前追過我，臨出國之前還說回來後一定要追到我。但是我已經很明確的拒絕過她了。
“不過段游剛給我打電話說甘璐托朋友讓他一定要組一個局, 讓我也過去, 她好像還沒有——呃——放棄我。
“所以我想讓你陪我一塊兒過去，一次性說明白。”
盛眠覺得有幾分不能理解：“你和她是朋友？”
祁辭望的聲音頗有幾分委屈：“不是啊, 她的朋友的朋友認識段游，當初有一次段游開了個沙灘聚會, 她也跟著去了，從此就經常出現在我們的聚會上，有時候也不是段游組局，自從她跟我表白後段游組局就是能不叫她就不叫她了，但這次她是托了別的人來求的段游，段游不好拒絕。”
盛眠這下捋明白了，假設祁辭望和段游等人是一級圈子的話，那甘璐是在第四級，若不是她的朋友，其實很難接觸到祁辭望。
而眼下祁辭望讓她去，也是為了讓甘璐徹底死心。
畢竟青春太短暫，浪費在一個人身上實在不知道，尤其是這人還已婚。
盛眠看著祁辭望一副力證自己清白的表情，不禁笑道：“好啦，知道你清清白白的，好了吧？我陪你去。”
“好，那你快休息吧，我先掛了。”祁辭望這才心滿意足地掛掉電話。
盛眠心情頗佳，腦海裏開始思考明天穿那件衣服合適。
-
第二天上午。
盛眠為了晚上的聚會，把時間擠了又擠，壓的滿滿當當。
她正在和餘韻溝通下一步的合作細節，門口處傳來有規律的敲門聲。
咚，咚咚，咚咚咚。
這是姜何秋特有的敲門方式，方便盛眠辨別。
只是這次敲門的聲音似乎比往常急促了許多。
盛眠看了眼手表，既不是該休息的時間，也不是該喝水的時間，那是有什麽要緊事嗎？
“進。”盛眠揚聲道。
姜何秋從外面進來，滿臉焦急，說：“盛副總，麒麟出問題了。”
盛眠的大腦“轟”的一聲，像有什麽炸開。
“怎麽回事？”她穩住聲音，問。
“盛總和徐特助已經在會議室了，您還是先過去一趟吧。”姜何秋朝她比了個“請”的手勢，跟在她身後，邊走邊說，“是徐特助通知的我，和麒麟合作的項目應該是被人惡意截斷了供應鏈，現在正處在最關鍵的研發階段，核心零件卻無法供貨。”
盛眠深呼了一口氣，說：“好，我知道了。”
“爸，哥。”盛眠坐到徐風來對面，和兩人打了招呼，“怎麽會突然出問題？”
“太熟悉了。”盛康正皺著眉頭，說。
“什麽？”盛眠有幾分不解。
“又是在盛·蔚來資金最吃緊的時候出變故。”徐風來沈聲說，“和上次手段一樣。”
“黃忠游？”盛眠的聲音拔高了兩個度，“他和齊臣志有聯系？”
“只是猜測。”盛康正眉頭緊鎖，“我們目前的猜測是，齊臣志和黃忠游有了聯系，李靖遙應該是他們在盛·蔚來的呼應，只是因為我們對李靖遙早有防備，所以這次李靖遙並沒出什麽力氣。”
盛眠手撐住額頭，說:“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明明知道盛·蔚來背後是雲舟啊。”
徐風來面色沈重，說:“兩種可能，一是齊臣志狗急跳墻了，自從上次你和辭望見過他之後，麒麟的合作方明顯減少，估計他是想靠這個逼我們一把。二是齊臣志早有此計，現在只是到了時候。”
“那他和黃忠游是怎麽聯系上的？”盛眠問出另一個問題，倒也沒指望得到答案，畢竟徐風來和盛康正並不是萬事通，現在所有的都是猜測。
她提出來，只是為了先把疑惑的點揪出來。
“如果是第一種情況的話，那很有可能他們是半路聯合的，第二種情況就難說了，有可能是齊臣志早就和黃忠游聯絡好，也有可能是後面才接觸的。”盛康正叉著手，說，“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我們對這個產品研發的唯一使用權拿回來，否則麒麟靠著這個產品絕對會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
“核心零件不是供應不上麽？”盛眠剛說完，猛然明白過來，“核心零件供應商和齊臣志也是一夥的，他們先以不能供應為由掐斷產品研發，但是產品的研發過程他們已經掌握了，日後就可以吞獨食，是這樣嗎？”
當初齊臣志說的就是由盛眠帶領研發隊伍，合同裏也並沒有說是盛·蔚來擁有絕對使用權。
這個條款在當時看沒有任何問題，然而現在再看，卻會發現是早就挖下的陷阱。
“不愧是你，我和盛叔剛討論了一下，也是這樣想的。”徐風來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那接下來呢？我去麒麟找齊臣志對峙，你們收集材料？切斷麒麟研發這個產品的唯一途徑就是把齊臣志送進局子，哦，黃忠游也不能忘了。”盛眠迅速想出解決方案。
只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
首先就是盛·蔚來其他的合作項目，眼下他們三人肯定是顧不上了，只能交給其他得力員工去暫時接洽，而證據這方面，真要收集夠一棒子把齊臣志和黃忠游打死的材料，又談何容易。
“好——你一個人去會不會不安全？”徐風來說。
“沒事，光天化日之下，他還能把我殺了不成？”盛眠搖搖頭，“齊臣志擺明了是想搞垮盛·蔚來，也已經使出了他的手段，應該不會有人身方面的危險。”
“那好，要是有什麽不對勁隨時聯系我們。”盛康正點頭，說，“眠眠，辛苦你了，這次肯定不輕松，但也是鍛煉你能力的一次機會。”
“嗯，我明白。”盛眠朝盛康正露出一個安撫的笑來，“放心，這次首先資金方面不用愁，我相信辭望。”
……
說幹就幹，盛眠回到辦公室，給齊臣志發了條消息。
「齊總平時有事情不都是直接和我聯系的嗎？怎麽這次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卻不和我說，反倒和我爸說？」
「今天下午五點鐘，齊總應該在公司嗎？我會過去一趟。」
退出和齊臣志的對話框，盛眠看到祁辭望的頭像，才想起來本來是答應了今晚陪他的。
眼下聚會肯定是去不成了，盛眠給他發了條消息道歉:「不好意思啊，臨時出了點事情，今晚可能不能和你一起去了。」
盡管她說的非常模糊，祁辭望大概還是猜出來什麽，很快回她:「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嗎？需要我幫忙嗎？」
盛眠想，怎麽說也是他的朋友聚會，再者，現在一切尚無定論，暫時不用他出手。
「沒事，暫時先不用，祝你玩的開心。」
盛眠回完他，齊臣志剛好給她發消息過來。
「好啊，小盛。不見不散。」
單看這行字，盛眠都能猜到齊臣志現在的表情。
小人得志。
盛眠冷哼一聲，現在還沒到最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這就自得上了。
-
下午五點。
盛眠按照祁辭望上次教她的，在車上待到五點零三分，這才進了麒麟。
內心再著急，也不能被齊臣志瞧出端倪來。
出乎盛眠的意料，齊臣志竟就在一樓大廳等著她。
“小盛——不對，盛副總，難得見你主動登門啊。”齊臣志仍舊一副老狐貍模樣，好似什麽都沒發生。
盛眠表情淡淡的，也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事情我都聽說了，齊總準備怎麽辦？”
兩個人邊走邊說，齊臣志瞧著盛眠的神情，心裏有幾分震驚。
她不著急？
齊臣志見狀，裝出一副憂愁的樣子，說:“我能怎麽辦呢？看來這個項目是無法推進了，除非還有供應商能提供核心零件。”
“我需要見一面供應商。”盛眠聲音淡涼如水，“齊總要不要見？”
齊臣志臉色變了幾分，好在他走在盛眠身後，沒被發現:“見供應商又有什麽用呢？”
盛眠回過頭，沖著他一笑:“自然是商量賠償事宜啊。沒能如期履行義務，造成的損失是要由供應商來承擔的。”
兩個人一同在會議室坐下，盛眠倒也不指望齊臣志能說出什麽好話來。
果不其然，齊臣志一臉為難，說:“但……”
“但什麽？齊總這麽向著第三方？按理來說盛·蔚來才是您該考慮的啊，區區一個供應商，既然敢這麽做，想必早就找好了退路吧？”盛眠語速快了些，聽起來有幾分壓迫感。
她要先發制人，把齊臣志的註意力都吸引到這件事情上面來，分不開身去管盛康正和徐風來。
“盛副總，合作一場，不用這麽較真吧？盛·蔚來自己是從低谷裏走出來的，應該也知道被人為難是多麽難受的一件事情……”齊臣志看盛眠的樣子，像是已經猜到了什麽，有幾分心虛。
“正是如此，盛·蔚來才對這種背叛合作方的行徑非常痛恨。”盛眠毫不退步，“既然齊總不想見，那我就自己見了，實在不行，就到法庭上聊一聊。”
齊臣志忍不住嘲諷:“盛副總，盛·蔚來現在有那麽多精力和資金嗎？”
盛眠微微笑了笑，眸子裏滿是嘲諷:“齊總，你的獠牙記得收一收，太明顯了。”
她說這話，暗示意味已經十分明顯了。
“就算是我幹的，盛副總能拿我怎麽辦呢？雖然日後能繼續生產，但在這之前，麒麟在這件事情裏也是受害者。”齊臣志透露出一點得意來。
他這是變相承認了供應商和麒麟有關系。
盛眠神色不變，站起身來:“齊總要是還用過去的眼光看盛·蔚來，那就請便吧。”
她傾身，隔著會議桌深深看了齊臣志一眼:“只是我需要提醒齊總，我現在是祁太太。”
說完，她起身離開，說“供應商我會見，齊總您隨意。”
出了麒麟，盛眠從包裏掏出錄音筆，按了保存鍵，又給姜何秋打了個電話:“秋秋，聯系供應商，半個小時後我會去他們工廠門口。”
“好的盛副總。”姜何秋在電話裏應下來。
盛眠去過一次供應商的工廠，打開導航輸入地址，驅車趕過去。
路程接近尾聲的時候，姜何秋給她打電話:“盛副總，供應商那邊電話撥不通，我打了很多遍，也打了相關人員的電話，一個都不接。”
盛眠眼神沈了沈，說:“沒事，我馬上到了，等我去看看怎麽回事。”
“您一個人過去的嗎？要不要我去找您？”姜何秋聽她一個人，有些著急。
“不用。”盛眠轉了個彎，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大門，說，“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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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刷臉的好機會啊！
思及此, 她高高興興地回道：「好呀。」
想了想, 她又問：「這就是普通的朋友間的聚會嗎？」
很快，祁辭望給她撥了視頻電話過來。
盛眠理了理額前的劉海, 接起來：“餵。”
祁辭望看著盛眠身後不像辦公室的裝扮，問她：“你出來忙了嗎？”
“沒有。”盛眠笑道, “多虧了你對我的助理再三叮囑, 我現在在休息呢，做拉伸運動。”
祁辭望看起來心情很好：“嗯, 那就好，一定要休息。”
“知道啦, 所以你剛剛說的聚會是怎麽一回事兒？”盛眠把話題重新拉回正軌上。
祁辭望正了正神色, 把來龍去脈講給盛眠。
“其實也不算普通的聚會，因為名義上是給一個人接風洗塵, 她明天回國。
“這個人呢, 叫甘璐, 嗯——她之前追過我，臨出國之前還說回來後一定要追到我。但是我已經很明確的拒絕過她了。
“不過段游剛給我打電話說甘璐托朋友讓他一定要組一個局, 讓我也過去, 她好像還沒有——呃——放棄我。
“所以我想讓你陪我一塊兒過去，一次性說明白。”
盛眠覺得有幾分不能理解：“你和她是朋友？”
祁辭望的聲音頗有幾分委屈：“不是啊, 她的朋友的朋友認識段游，當初有一次段游開了個沙灘聚會, 她也跟著去了，從此就經常出現在我們的聚會上，有時候也不是段游組局，自從她跟我表白後段游組局就是能不叫她就不叫她了，但這次她是托了別的人來求的段游，段游不好拒絕。”
盛眠這下捋明白了，假設祁辭望和段游等人是一級圈子的話，那甘璐是在第四級，若不是她的朋友，其實很難接觸到祁辭望。
而眼下祁辭望讓她去，也是為了讓甘璐徹底死心。
畢竟青春太短暫，浪費在一個人身上實在不知道，尤其是這人還已婚。
盛眠看著祁辭望一副力證自己清白的表情，不禁笑道：“好啦，知道你清清白白的，好了吧？我陪你去。”
“好，那你快休息吧，我先掛了。”祁辭望這才心滿意足地掛掉電話。
盛眠心情頗佳，腦海裏開始思考明天穿那件衣服合適。
-
第二天上午。
盛眠為了晚上的聚會，把時間擠了又擠，壓的滿滿當當。
她正在和餘韻溝通下一步的合作細節，門口處傳來有規律的敲門聲。
咚，咚咚，咚咚咚。
這是姜何秋特有的敲門方式，方便盛眠辨別。
只是這次敲門的聲音似乎比往常急促了許多。
盛眠看了眼手表，既不是該休息的時間，也不是該喝水的時間，那是有什麽要緊事嗎？
“進。”盛眠揚聲道。
姜何秋從外面進來，滿臉焦急，說：“盛副總，麒麟出問題了。”
盛眠的大腦“轟”的一聲，像有什麽炸開。
“怎麽回事？”她穩住聲音，問。
“盛總和徐特助已經在會議室了，您還是先過去一趟吧。”姜何秋朝她比了個“請”的手勢，跟在她身後，邊走邊說，“是徐特助通知的我，和麒麟合作的項目應該是被人惡意截斷了供應鏈，現在正處在最關鍵的研發階段，核心零件卻無法供貨。”
盛眠深呼了一口氣，說：“好，我知道了。”
“爸，哥。”盛眠坐到徐風來對面，和兩人打了招呼，“怎麽會突然出問題？”
“太熟悉了。”盛康正皺著眉頭，說。
“什麽？”盛眠有幾分不解。
“又是在盛·蔚來資金最吃緊的時候出變故。”徐風來沈聲說，“和上次手段一樣。”
“黃忠游？”盛眠的聲音拔高了兩個度，“他和齊臣志有聯系？”
“只是猜測。”盛康正眉頭緊鎖，“我們目前的猜測是，齊臣志和黃忠游有了聯系，李靖遙應該是他們在盛·蔚來的呼應，只是因為我們對李靖遙早有防備，所以這次李靖遙並沒出什麽力氣。”
盛眠手撐住額頭，說:“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明明知道盛·蔚來背後是雲舟啊。”
徐風來面色沈重，說:“兩種可能，一是齊臣志狗急跳墻了，自從上次你和辭望見過他之後，麒麟的合作方明顯減少，估計他是想靠這個逼我們一把。二是齊臣志早有此計，現在只是到了時候。”
“那他和黃忠游是怎麽聯系上的？”盛眠問出另一個問題，倒也沒指望得到答案，畢竟徐風來和盛康正並不是萬事通，現在所有的都是猜測。
她提出來，只是為了先把疑惑的點揪出來。
“如果是第一種情況的話，那很有可能他們是半路聯合的，第二種情況就難說了，有可能是齊臣志早就和黃忠游聯絡好，也有可能是後面才接觸的。”盛康正叉著手，說，“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我們對這個產品研發的唯一使用權拿回來，否則麒麟靠著這個產品絕對會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
“核心零件不是供應不上麽？”盛眠剛說完，猛然明白過來，“核心零件供應商和齊臣志也是一夥的，他們先以不能供應為由掐斷產品研發，但是產品的研發過程他們已經掌握了，日後就可以吞獨食，是這樣嗎？”
當初齊臣志說的就是由盛眠帶領研發隊伍，合同裏也並沒有說是盛·蔚來擁有絕對使用權。
這個條款在當時看沒有任何問題，然而現在再看，卻會發現是早就挖下的陷阱。
“不愧是你，我和盛叔剛討論了一下，也是這樣想的。”徐風來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那接下來呢？我去麒麟找齊臣志對峙，你們收集材料？切斷麒麟研發這個產品的唯一途徑就是把齊臣志送進局子，哦，黃忠游也不能忘了。”盛眠迅速想出解決方案。
只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
首先就是盛·蔚來其他的合作項目，眼下他們三人肯定是顧不上了，只能交給其他得力員工去暫時接洽，而證據這方面，真要收集夠一棒子把齊臣志和黃忠游打死的材料，又談何容易。
“好——你一個人去會不會不安全？”徐風來說。
“沒事，光天化日之下，他還能把我殺了不成？”盛眠搖搖頭，“齊臣志擺明了是想搞垮盛·蔚來，也已經使出了他的手段，應該不會有人身方面的危險。”
“那好，要是有什麽不對勁隨時聯系我們。”盛康正點頭，說，“眠眠，辛苦你了，這次肯定不輕松，但也是鍛煉你能力的一次機會。”
“嗯，我明白。”盛眠朝盛康正露出一個安撫的笑來，“放心，這次首先資金方面不用愁，我相信辭望。”
……
說幹就幹，盛眠回到辦公室，給齊臣志發了條消息。
「齊總平時有事情不都是直接和我聯系的嗎？怎麽這次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卻不和我說，反倒和我爸說？」
「今天下午五點鐘，齊總應該在公司嗎？我會過去一趟。」
退出和齊臣志的對話框，盛眠看到祁辭望的頭像，才想起來本來是答應了今晚陪他的。
眼下聚會肯定是去不成了，盛眠給他發了條消息道歉:「不好意思啊，臨時出了點事情，今晚可能不能和你一起去了。」
盡管她說的非常模糊，祁辭望大概還是猜出來什麽，很快回她:「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嗎？需要我幫忙嗎？」
盛眠想，怎麽說也是他的朋友聚會，再者，現在一切尚無定論，暫時不用他出手。
「沒事，暫時先不用，祝你玩的開心。」
盛眠回完他，齊臣志剛好給她發消息過來。
「好啊，小盛。不見不散。」
單看這行字，盛眠都能猜到齊臣志現在的表情。
小人得志。
盛眠冷哼一聲，現在還沒到最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這就自得上了。
-
下午五點。
盛眠按照祁辭望上次教她的，在車上待到五點零三分，這才進了麒麟。
內心再著急，也不能被齊臣志瞧出端倪來。
出乎盛眠的意料，齊臣志竟就在一樓大廳等著她。
“小盛——不對，盛副總，難得見你主動登門啊。”齊臣志仍舊一副老狐貍模樣，好似什麽都沒發生。
盛眠表情淡淡的，也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事情我都聽說了，齊總準備怎麽辦？”
兩個人邊走邊說，齊臣志瞧著盛眠的神情，心裏有幾分震驚。
她不著急？
齊臣志見狀，裝出一副憂愁的樣子，說:“我能怎麽辦呢？看來這個項目是無法推進了，除非還有供應商能提供核心零件。”
“我需要見一面供應商。”盛眠聲音淡涼如水，“齊總要不要見？”
齊臣志臉色變了幾分，好在他走在盛眠身後，沒被發現:“見供應商又有什麽用呢？”
盛眠回過頭，沖著他一笑:“自然是商量賠償事宜啊。沒能如期履行義務，造成的損失是要由供應商來承擔的。”
兩個人一同在會議室坐下，盛眠倒也不指望齊臣志能說出什麽好話來。
果不其然，齊臣志一臉為難，說:“但……”
“但什麽？齊總這麽向著第三方？按理來說盛·蔚來才是您該考慮的啊，區區一個供應商，既然敢這麽做，想必早就找好了退路吧？”盛眠語速快了些，聽起來有幾分壓迫感。
她要先發制人，把齊臣志的註意力都吸引到這件事情上面來，分不開身去管盛康正和徐風來。
“盛副總，合作一場，不用這麽較真吧？盛·蔚來自己是從低谷裏走出來的，應該也知道被人為難是多麽難受的一件事情……”齊臣志看盛眠的樣子，像是已經猜到了什麽，有幾分心虛。
“正是如此，盛·蔚來才對這種背叛合作方的行徑非常痛恨。”盛眠毫不退步，“既然齊總不想見，那我就自己見了，實在不行，就到法庭上聊一聊。”
齊臣志忍不住嘲諷:“盛副總，盛·蔚來現在有那麽多精力和資金嗎？”
盛眠微微笑了笑，眸子裏滿是嘲諷:“齊總，你的獠牙記得收一收，太明顯了。”
她說這話，暗示意味已經十分明顯了。
“就算是我幹的，盛副總能拿我怎麽辦呢？雖然日後能繼續生產，但在這之前，麒麟在這件事情裏也是受害者。”齊臣志透露出一點得意來。
他這是變相承認了供應商和麒麟有關系。
盛眠神色不變，站起身來:“齊總要是還用過去的眼光看盛·蔚來，那就請便吧。”
她傾身，隔著會議桌深深看了齊臣志一眼:“只是我需要提醒齊總，我現在是祁太太。”
說完，她起身離開，說“供應商我會見，齊總您隨意。”
出了麒麟，盛眠從包裏掏出錄音筆，按了保存鍵，又給姜何秋打了個電話:“秋秋，聯系供應商，半個小時後我會去他們工廠門口。”
“好的盛副總。”姜何秋在電話裏應下來。
盛眠去過一次供應商的工廠，打開導航輸入地址，驅車趕過去。
路程接近尾聲的時候，姜何秋給她打電話:“盛副總，供應商那邊電話撥不通，我打了很多遍，也打了相關人員的電話，一個都不接。”
盛眠眼神沈了沈，說:“沒事，我馬上到了，等我去看看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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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盛眠轉了個彎，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大門，說，“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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