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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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
憶苦飯風波過後，苦逼的鄭志國一連拉了好幾天肚子，虛脫的不成樣子。他躺在床上望眼欲穿的等待著谷杏子來看望自己，但是，左等右等谷杏子都沒有出現。
而此時的谷杏子並沒有把他當回事，她早就踏上了回鄉的旅程。
連隊規定，農場的知青在鄉下期間，若無違規行為，表現良好者向連隊申請後，由連隊統一上報團部，經團隊批示，即可享受兩年一次的探親假。探親假為期半個月，超過歸期未歸隊者，會被扣工分。
谷杏子已經與連長李光明結下了仇，她思忖著，若是李光明在，短期內她是甭想回家了。好在現在二胖成了代理連長，而二胖喜歡張小婷，經常向張小婷獻殷勤。二胖知道張小婷與谷杏子最要好，因為連帶關系，對谷杏子也很是客氣，這點小忙能幫就幫了。眼下正是提出休假的好時機，年度最佳損友谷杏子憑著這層關系，成功托二胖拿到了回鄉證明後，隨便收拾了下包袱，告別了舍友，便馬不停蹄的趕往火車站了。
在張小婷看來，谷杏子這個小蹄子突然提出要回鄉探親都沒有提前和自己打招呼，真是罪大惡極。谷杏子好說歹說，最後承諾回來時帶兩包她的家鄉特產小魚幹慰勞張小婷，張小婷才放她回家。某種意義上講，張小婷和谷杏子一樣，沒有什麽，是一頓吃不能解決的，兩人都是實打實的吃貨，這大概就是他們能成為好朋友的原因之一吧。
而這個點二胖絞盡腦汁都沒有想到。
任何時候，火車站都是人山人海，很是壯觀。候車室，站臺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來來去去，走走停停。火車發出“撲哧撲哧”的巨大聲響，緩緩的進了站，列車員吹響了胸前的紅哨子，示意大家可以檢票入場。檢票口早已大排長龍，谷杏子排在了隊伍中間。
等到檢票完畢，谷杏子迫不及待的爬上了火車，她深吸一口氣，連日來的疲憊得到了釋放，時刻緊繃的內心也好似得到了解脫。乘客們陸陸續續的登上火車，聊天聲，吵嚷聲，尖叫聲，抱怨聲，充滿了擁擠的車廂。
谷杏子揉了揉太陽穴，開始閉目養神。這趟回鄉的列車得開上兩天，不好好休息一下怎麽行？谷杏子已經很疲憊了，但是耳邊卻得不到清凈，突然，她感受到了一陣熟悉的鼻息，她猛然睜開雙眼，頓時，一張大臉出現在她面前，擋住了她的視線，谷杏子被嚇了一跳。
“怎麽又是你！”為什麽在火車上都能碰到這個冤家？谷杏子扶額。
“是啊，沒想到又是我吧。”海延風嬉皮笑臉，在谷杏子身邊坐下。
“你可真是陰魂不散啊。”谷杏子面部抽搐的說。
“什麽陰魂不散啊，小羊羔子，上次在醫院可是我救的你！我，海延風，你的救命恩人！”海延風戳戳谷杏子的腦門，谷杏子一臉嫌棄的別過頭去，不過嫌棄歸嫌棄，她還是很感謝海延風能在自己危難的時候出手相救的，要不是海延風，她可能又得死過去一回。
“那天的事，謝謝你了。”她別扭的說。
“嗯，這聲謝謝我受之無愧。還有呢？”海延風捧著臉追問。
谷杏子猶豫道：“還……還有什麽啊？”
“一聲謝謝就完啦？”海延風死皮賴臉的把臉捧到谷杏子面前。“這樣吧，為了表示感謝，你親我一口。”
“請你不要得寸進尺，謝謝。”谷杏子白了他一眼，並毫不留情的回了他一個脆生生的大巴掌。海延風做了一個鬼臉，很是委屈。
“誒！我說小夥子！你占位了！這位置是我的！107號”一操著濃重地方口音的大娘拿著行李風程仆仆的趕來，強勢的推搡著海延風，沒有好氣的道。“還不快起開。”
“啊，這位大姐，實在是不好意思，您看，我這不是沒買到連續的票子嘛，“海延風確有編故事不打草稿的本事“您瞅瞅，旁邊這位，是我的愛人。”海延風順勢摟住谷杏子的肩膀。
“誰是你…嗚…”谷杏子剛想反駁就被海延風溫熱的大手強行捂著了嘴巴，他解釋道：“我愛人生氣我辦事不利，沒買到連坐的票，這不正和我鬧別扭嘛。”
谷杏子在海延風的懷裏掙紮，這個登徒子真是太過分了。見這位膀大腰圓的大娘不為所動，並且已經有點不耐煩了。海延風使用了大殺器，他從褲袋裏掏出了兩張糧票和自己的火車票塞到了大娘手中，誠意十足的懇求道：“您行個方便，跟我換個座，不然我回去得跪搓衣板了。”
大媽收了兩張糧票，這才松了口。“我說大妹子，你男人對你多好，大姐我勸你，也收收脾氣，原諒他吧。”
“是是是，大姐說的是，老婆，你聽見沒。”海延風嬉笑著摟緊了谷杏子。
“他不是….嗚嗚嗚…”谷杏子滿臉憋的通紅，又掙脫不了海延風的鉗制，只能發動眼神攻擊，牙齒裏擠出兩個字。“六…忙…”
她是想罵他流氓。海延風在谷杏子耳邊吹了一口氣，挨點眼刀什麽的，他並不在乎。該名大娘得了便宜，將自己的票子給了海延風後，心滿意足的扭著屁股走了。
唉，真是世風日下啊，大庭廣眾被個臭流氓調戲竟然沒人來幫自己，谷杏子心裏苦。她掙紮開右手，狠狠的掐了一把海延風的大腿。“嗷嗚~”海延風松開了谷杏子，一下子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手掌摩擦著大腿哇哇大叫，眼角甚至都帶出了眼淚。
“哇，你也太狠了吧！”
“哼，活該。”谷杏子努了努嘴，趁機擡腿將兩條腿擱在了旁邊座位上，占據了107號座位。“誰讓你，亂說話，說我是你的…”愛人兩個字谷杏子實在說不出口。
“我是你的什麽？”海延風調皮的追問到。
“臭流氓！”這個海延風真是好不要臉，谷杏子忍不住罵他。“回你的位置去！”
“我票都換了，你讓我回哪兒去？這就是我的位置啊。”
“哼，愛回哪兒回哪兒，我才不管。”谷杏子別過臉去。
“這位同志，火車就要開了，麻煩你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不要擋著道好嗎？”乘務員巡視到這邊，他行了個軍禮，示意海延風坐下。
“好的！同志！”海延風強行擡起谷杏子的雙腿，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乘務員滿意的走開了。此時，谷杏子的腿被橫著放在了海延風的大腿上，她不自在的想要縮回去，卻被海延風更加用力抓握住了。
“你撒開。”谷杏子黑著臉。
“不撒。”海延風死皮賴臉的說。
“你撒開！”谷杏子加大了嗓門，見海延風還是沒有放手的樣子，她氣的撲了上去，雙手捶打著海延風的肩膀，這時，火車開了，強大的慣性拉扯著正在奮力掙紮的谷杏子，谷杏子的身體不聽使喚，猛地向海延風的身上撞去，猝不及防的，唇間相碰。
兩人不由的瞪大了雙眼，一臉震驚的盯著對方。唇間充斥著對方的味道，軟糯香甜，海延風先回過神來，他忍不住啜了啜谷杏子的嘴唇。
“流氓流氓！你欺負我！”谷杏子電光石火似的推開海延風。
“什麽啊，明明是你親的我！”海延風得了便宜還賣乖，很是頑皮的眨了眨大眼睛。
谷杏子避開海延風滾燙的眼神，不自然的轉過頭望向窗外，裝作看風景的樣子，她的臉頰紅的太不像話了。明明已經是活過一輩子的人了，怎麽還跟個小女孩似的，都怪這火車，什麽時候不好發動，偏偏選在這個時候。
許久的沈默過後，海延風先按奈不住了，他輕咳兩聲，打破了尷尬而又暧昧的氣氛。
“那啥，你剛才不是問我為什麽會和你坐一趟列車嗎？”
“.....”
“我也回鄉探親。”
“你的家在X市？”谷杏子面無表情。
“對啊，就是在那！沒想到，我們竟然是老鄉耶，真是特別的緣分啊！”
“我不信。”谷杏子撅著嘴，這家夥的嘴裏沒幾句是真話。
“真的，不信我給你看回鄉證。”海延風說著就在自己身上一通亂掏。“誒…好像剛才擠火車的時候給弄丟了。”
“那你說兩句家鄉話聽聽。”谷杏子揚了揚下巴。
“家鄉話啊，我不會啊。”海延風撓了撓頭，打著哈哈。
“看吧，你這個大騙子。”
海延風委屈兮兮的說：“我從小不住在X市，幾年前跟著我爸才轉業回老家的，在老家沒呆幾個月就鄉下去雲南了。”谷杏子還是沒打算理他。
“算了，你不信就算了。”海延風不再多說，他拉低了帽沿，吹起了口哨。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桌面，一副自由散漫的樣子。沒了話茬，谷杏子也不理他，看著窗外的稍縱即逝的風景發呆。
火車帶著一陣巨大的轟隆聲風馳電掣的行駛在鐵軌上。
那人的指尖劃過，一顆梅子塞入了谷杏子的嘴唇。
“梅子好吃嗎？”海延風順便往自己嘴裏塞了一口。
“嗯，馬馬虎虎吧。”谷杏子口兼體正直。雖然嘴上說的不好吃，但是，當那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又湧上了舌尖的時候，谷杏子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想念這個味道了，不光光是這個味道，還有這個人，海延風，他現在真真實實的就坐在自己的身邊，懷裏揣著一包自己最喜歡吃的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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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隊規定，農場的知青在鄉下期間，若無違規行為，表現良好者向連隊申請後，由連隊統一上報團部，經團隊批示，即可享受兩年一次的探親假。探親假為期半個月，超過歸期未歸隊者，會被扣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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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點二胖絞盡腦汁都沒有想到。
任何時候，火車站都是人山人海，很是壯觀。候車室，站臺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來來去去，走走停停。火車發出“撲哧撲哧”的巨大聲響，緩緩的進了站，列車員吹響了胸前的紅哨子，示意大家可以檢票入場。檢票口早已大排長龍，谷杏子排在了隊伍中間。
等到檢票完畢，谷杏子迫不及待的爬上了火車，她深吸一口氣，連日來的疲憊得到了釋放，時刻緊繃的內心也好似得到了解脫。乘客們陸陸續續的登上火車，聊天聲，吵嚷聲，尖叫聲，抱怨聲，充滿了擁擠的車廂。
谷杏子揉了揉太陽穴，開始閉目養神。這趟回鄉的列車得開上兩天，不好好休息一下怎麽行？谷杏子已經很疲憊了，但是耳邊卻得不到清凈，突然，她感受到了一陣熟悉的鼻息，她猛然睜開雙眼，頓時，一張大臉出現在她面前，擋住了她的視線，谷杏子被嚇了一跳。
“怎麽又是你！”為什麽在火車上都能碰到這個冤家？谷杏子扶額。
“是啊，沒想到又是我吧。”海延風嬉皮笑臉，在谷杏子身邊坐下。
“你可真是陰魂不散啊。”谷杏子面部抽搐的說。
“什麽陰魂不散啊，小羊羔子，上次在醫院可是我救的你！我，海延風，你的救命恩人！”海延風戳戳谷杏子的腦門，谷杏子一臉嫌棄的別過頭去，不過嫌棄歸嫌棄，她還是很感謝海延風能在自己危難的時候出手相救的，要不是海延風，她可能又得死過去一回。
“那天的事，謝謝你了。”她別扭的說。
“嗯，這聲謝謝我受之無愧。還有呢？”海延風捧著臉追問。
谷杏子猶豫道：“還……還有什麽啊？”
“一聲謝謝就完啦？”海延風死皮賴臉的把臉捧到谷杏子面前。“這樣吧，為了表示感謝，你親我一口。”
“請你不要得寸進尺，謝謝。”谷杏子白了他一眼，並毫不留情的回了他一個脆生生的大巴掌。海延風做了一個鬼臉，很是委屈。
“誒！我說小夥子！你占位了！這位置是我的！107號”一操著濃重地方口音的大娘拿著行李風程仆仆的趕來，強勢的推搡著海延風，沒有好氣的道。“還不快起開。”
“啊，這位大姐，實在是不好意思，您看，我這不是沒買到連續的票子嘛，“海延風確有編故事不打草稿的本事“您瞅瞅，旁邊這位，是我的愛人。”海延風順勢摟住谷杏子的肩膀。
“誰是你…嗚…”谷杏子剛想反駁就被海延風溫熱的大手強行捂著了嘴巴，他解釋道：“我愛人生氣我辦事不利，沒買到連坐的票，這不正和我鬧別扭嘛。”
谷杏子在海延風的懷裏掙紮，這個登徒子真是太過分了。見這位膀大腰圓的大娘不為所動，並且已經有點不耐煩了。海延風使用了大殺器，他從褲袋裏掏出了兩張糧票和自己的火車票塞到了大娘手中，誠意十足的懇求道：“您行個方便，跟我換個座，不然我回去得跪搓衣板了。”
大媽收了兩張糧票，這才松了口。“我說大妹子，你男人對你多好，大姐我勸你，也收收脾氣，原諒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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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嗚嗚嗚…”谷杏子滿臉憋的通紅，又掙脫不了海延風的鉗制，只能發動眼神攻擊，牙齒裏擠出兩個字。“六…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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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是世風日下啊，大庭廣眾被個臭流氓調戲竟然沒人來幫自己，谷杏子心裏苦。她掙紮開右手，狠狠的掐了一把海延風的大腿。“嗷嗚~”海延風松開了谷杏子，一下子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手掌摩擦著大腿哇哇大叫，眼角甚至都帶出了眼淚。
“哇，你也太狠了吧！”
“哼，活該。”谷杏子努了努嘴，趁機擡腿將兩條腿擱在了旁邊座位上，占據了107號座位。“誰讓你，亂說話，說我是你的…”愛人兩個字谷杏子實在說不出口。
“我是你的什麽？”海延風調皮的追問到。
“臭流氓！”這個海延風真是好不要臉，谷杏子忍不住罵他。“回你的位置去！”
“我票都換了，你讓我回哪兒去？這就是我的位置啊。”
“哼，愛回哪兒回哪兒，我才不管。”谷杏子別過臉去。
“這位同志，火車就要開了，麻煩你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不要擋著道好嗎？”乘務員巡視到這邊，他行了個軍禮，示意海延風坐下。
“好的！同志！”海延風強行擡起谷杏子的雙腿，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乘務員滿意的走開了。此時，谷杏子的腿被橫著放在了海延風的大腿上，她不自在的想要縮回去，卻被海延風更加用力抓握住了。
“你撒開。”谷杏子黑著臉。
“不撒。”海延風死皮賴臉的說。
“你撒開！”谷杏子加大了嗓門，見海延風還是沒有放手的樣子，她氣的撲了上去，雙手捶打著海延風的肩膀，這時，火車開了，強大的慣性拉扯著正在奮力掙紮的谷杏子，谷杏子的身體不聽使喚，猛地向海延風的身上撞去，猝不及防的，唇間相碰。
兩人不由的瞪大了雙眼，一臉震驚的盯著對方。唇間充斥著對方的味道，軟糯香甜，海延風先回過神來，他忍不住啜了啜谷杏子的嘴唇。
“流氓流氓！你欺負我！”谷杏子電光石火似的推開海延風。
“什麽啊，明明是你親的我！”海延風得了便宜還賣乖，很是頑皮的眨了眨大眼睛。
谷杏子避開海延風滾燙的眼神，不自然的轉過頭望向窗外，裝作看風景的樣子，她的臉頰紅的太不像話了。明明已經是活過一輩子的人了，怎麽還跟個小女孩似的，都怪這火車，什麽時候不好發動，偏偏選在這個時候。
許久的沈默過後，海延風先按奈不住了，他輕咳兩聲，打破了尷尬而又暧昧的氣氛。
“那啥，你剛才不是問我為什麽會和你坐一趟列車嗎？”
“.....”
“我也回鄉探親。”
“你的家在X市？”谷杏子面無表情。
“對啊，就是在那！沒想到，我們竟然是老鄉耶，真是特別的緣分啊！”
“我不信。”谷杏子撅著嘴，這家夥的嘴裏沒幾句是真話。
“真的，不信我給你看回鄉證。”海延風說著就在自己身上一通亂掏。“誒…好像剛才擠火車的時候給弄丟了。”
“那你說兩句家鄉話聽聽。”谷杏子揚了揚下巴。
“家鄉話啊，我不會啊。”海延風撓了撓頭，打著哈哈。
“看吧，你這個大騙子。”
海延風委屈兮兮的說：“我從小不住在X市，幾年前跟著我爸才轉業回老家的，在老家沒呆幾個月就鄉下去雲南了。”谷杏子還是沒打算理他。
“算了，你不信就算了。”海延風不再多說，他拉低了帽沿，吹起了口哨。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桌面，一副自由散漫的樣子。沒了話茬，谷杏子也不理他，看著窗外的稍縱即逝的風景發呆。
火車帶著一陣巨大的轟隆聲風馳電掣的行駛在鐵軌上。
那人的指尖劃過，一顆梅子塞入了谷杏子的嘴唇。
“梅子好吃嗎？”海延風順便往自己嘴裏塞了一口。
“嗯，馬馬虎虎吧。”谷杏子口兼體正直。雖然嘴上說的不好吃，但是，當那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又湧上了舌尖的時候，谷杏子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想念這個味道了，不光光是這個味道，還有這個人，海延風，他現在真真實實的就坐在自己的身邊，懷裏揣著一包自己最喜歡吃的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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