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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家主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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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家主難當

紅袖身上蓋著一條被子, 捂著小腹,交叉著腿,難受地在榻上扭動著, 嘴中不斷地發出痛叫聲。而他旁邊躺著同款姿勢的伊恒。

“這是怎麽了?”應如風坐到紅袖旁邊問道。

紅袖滿頭大汗, 眼睛都睜不開, 五官扭曲著搖了搖頭, 根本說不出話。

應如風急道:“到底是怎麽了?連話都說不出來。蜜瓜, 站著幹嘛,快去喊大夫啊。”

蜜瓜見主子似乎真的不對勁,支支吾吾地說道:“紅袖公子和主子用了美體水。不太方便喊大夫。”

“美體水?那是什麽東西?”應如風聞所未聞, 疑惑地問道。

“是一種藥水。說是能夠漂白……呃……特殊的地方。”蜜瓜實在說不出那個有辱斯文的詞。

應如風哪還有不明白的, 憋不住笑出聲來,看著捂著小腹翻來覆去的兩個男人, 罵道:“你們倆是哪個牌子的傻鳥,這東西也敢亂用?就算要用,不先在手上試一試,就敢往命根上擦?”

紅袖又羞又惱,對那花見雪又恨上三分。應如風最近對他總是淡淡的, 他每天戴著各種首飾,穿著各種壓箱底的衣裳,費盡心思勾引也不見她晚上過來自己房間。紅袖心急如焚, 既然外在無法提高,那只能提高內在了, 他哪還顧得上分辨真假,才會上那徐公的當。

“好痛, 真的好痛,像有火在燒。”伊恒忍不住哭了出來。

而紅袖眼前越來越花, 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應如風又好氣又好笑,這倆人要是生在現代,那絕對是什麽入珠,增大尺寸等小廣告的目標客戶。

“讓我看看。”應如風無奈地把紅袖抱了起來,放到了太師椅上,分開他的腿放在扶手上,撩起他身上的被子。紅袖潛意識想要並攏腿,但他實在痛到脫力,仿佛有團火在吞噬自己,表皮都已經燙破了。

應如風左右擺了擺已經完全發白的,繃得很緊的槍,目光一凝。

要說這是美體水倒沒有說錯,她聞到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看來所謂的美體水大概率是類似雙氧水的化學物質,能夠燒灼氧化人的皮膚,達到美白的效果。只不過用完還具備不具備原本的功能,就不再考慮範圍內了。

賣這東西的人還真是歹毒。

應如風拉下紅袖身上的被子,朝外喊道:“來人,送幾桶冷水來,要快。”

侍男立刻拎進來幾桶水。

應如風等他們退下後,掀開紅袖身上的被子,將他抱在身前,雙腿張開成一字坐在自己腿上。

她胳膊卡著不讓他合攏腿,如同給小孩把尿一般。

“蜜瓜,你看著,等會也給你主子這麽弄。”應如風吩咐道。

蜜瓜呆呆地看了過來。

被這樣抱著就已經夠羞恥了,居然還要被別人觀摩,即便是男人也非常難以接受,紅袖羞恥至極,想要哭鬧卻沒有半分力氣,只能任由應如風擺弄。

蜜瓜的目光如同利箭,他原本只是槍疼,現在心口跟著一起疼,恨不能把先前相信徐公的自己扇上兩個大耳瓜子。

紅袖扭過上半身,把臉藏在應如風的肩窩中不敢擡頭。

應如風從水桶中舀起一瓢水,從他□□澆了下去。

刺骨的冰冷沖擊著,紅袖渾身顫動,狠狠地縮緊了。

應如風沒有給他喘息的時間,又舀起一瓢水從上往下澆去,沒有水龍頭,只好手動制造流動的水。

幾瓢水澆下去,紅袖逐漸適應了寒冷,而那要命灼燒感似乎也消失了。

見他身體放松了下來,應如風關心地問道:“好點了嗎?”

紅袖睜開眼睛,擡起頭看著應如風,如同一只大病初愈的小狐貍,試著並了並腿,“好點了。”

紅袖停頓了一下,又十分擔心地向下看去,“就是什麽都感覺不到了。我是不是壞了?”

“看上去是壞了呢。怎麽辦?”應如風笑得燦爛。

“我都這個樣子了,你還拿我尋開心。”紅袖看她又是那副逗弄他的表情,氣得在她頸窩中狠狠地拱了兩下。

應如風拿起毛巾擦去他身下的水,把人包裹起來,抱進裏間的床上放下,“不會有事的,休息兩天就長好了。以後別再隨便相信這種東西了,沒事多動動腦子。”

紅袖蒙著被子嗯了兩聲。他的臉算是丟完了,只恨沒個地縫讓他鉆。

應如風笑了笑,沒再揶揄他,等他睡下後,就吹熄了蠟燭,關上門離開了裏間。

她對外頭的蜜瓜道:“就按我先前所做,給你主子解痛吧。”

應如風回到自己房中,著人去喚花見雪,打算等會一同前往膳房用膳時,忽然聽到門外傳來蜜瓜慌慌張張的求見聲。

應如風走出房間問道:“怎麽了?”

“不知為什麽,那法子對我家主子沒用,他反而越來越難受,幾乎快昏過去了。”蜜瓜招呼著應如風回到紅袖房中。

伊恒在椅子上痛苦扭動著,身下濕漉漉的,水滴沿著椅子面滴答滴答地往下流。應如風摸著下巴問道:“怎麽會這樣?你是怎麽弄的?”

“就是像你那樣啊。”蜜瓜答道。

“這……我得看看才知道。”應如風為難地說道。

“不行,你不可以看。”伊恒不知哪來的力氣,捂住小腹,大聲叫道。

“我不看我怎麽知道原因?”應如風翻了個白眼,“既然你不願意,那先等著吧,我命人去外頭請個醫男過來。”

“那還要多久,我受不了了。”伊恒崩潰得問道。

“一去一回怎麽也得一個時辰吧。”應如風想了想又說道,“要是你不介意女大夫的話,府上就有,比較快。”

“那跟你有什麽區別。”伊恒涕淚橫流,聲音模糊得快聽不清了。

“主子,要不就讓家主看看吧。”蜜瓜勸道。

若是看了,伊恒好了之後還不得鬧騰死?應如風擺擺手,“算了,我可不想看,怕長針眼。你先等著吧,我這就去叫人。”

“家主,求你看看吧,萬一真壞了,主子以後可怎麽辦啊?”蜜瓜見應如風要走,直接掀開了蓋在伊恒身上的被子。

應如風便是不想看也已經看了,只得收回邁出的腳步。

伊恒試圖抓回被子,然而手上無力,根本拽不動。事已至此,他實在是太想從疼痛中解脫了,抽泣著說道:“你不準說出去。”

伊恒不是紅袖那種粉白的,而是紫黑的,難怪他未經人事也會上這種當,看來的的確確有需求。估計他抹的量也比紅袖多許多,傷得太深,以至於流水沖洗都難以恢覆。

“你這是用了多少美體水啊?”應如風感嘆道。

“總共四瓶,主子泡了三瓶。”蜜瓜替伊恒答道。

應如風一陣無語,又讓侍男送來幾桶水,拉起伊恒的腿,壓到他頭頂。

伊恒的腿是緊繃繃的,極富彈性,不似紅袖的腿那般軟綿綿的,一摁就會陷進去。新奇的手感讓應如風多摁了幾下,直到伊恒整個人折疊起來。

大片風光,一覽無餘。

伊恒嘶啞地哭喊,“你不準這樣看我。”

“自己抱著腿。”應如風命令道。

伊恒只顧著哭,沒有動作。

應如風扇了一巴掌,“快點,你還想不想好了?”

伊恒又羞又痛又惱,抽抽噠噠地抱住膝窩。

應如風把瓢從水桶中扔了出去,直接提起一桶水,沖了下去。伊恒仿佛海洋中的一葉扁舟,緊緊團成一團。應如風接連倒了十多桶水,見白色的斑點不那麽明顯了,才收手問道:“好點兒了嗎?”

伊恒渾身上下都是水淋淋的,不知道是潑的水還是汗水。他空洞的雙眼中有著難以湮滅的絕望,虛弱地呢喃,“我不知道。”

應如風彈了彈,見還能縮,便道:“應該沒事了。蜜瓜,給你家主子擦擦吧。我先回去了。”

“謝謝家主。”蜜瓜目送應如風出了門,回頭看著伊恒還保持著姿勢,便道:“主子,她已經走了,可以把腿放下來了。”

伊恒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抱著腿。他身體比紅袖強壯很多,倒沒有昏昏欲睡,腦中清晰地回放著剛剛發生的事情,頓時覺得世界暗淡無光,恨不得一頭撞向柱子,再也不要醒過來。

全都被她看光了,以後見著恩人,他要怎麽解釋?

他被應如風看了身子打了屁股還彈了槍,除了有特殊癖好的女人,哪個女人能接受這樣的男子

伊恒越想越覺得未來黯淡無光,越哭越激動,竟是比剛剛疼痛時哭得更加厲害。

應如風等侍男傳膳的間隙,把江渺喊了過來,“紅袖他們倆是怎麽知道美體水的?是誰膽子這麽大,敢把手伸到裴府來?”

江渺擡頭看向正在應如風身旁安靜吃飯的花見雪。

花見雪見兩個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慌不忙地放下筷子,看向應如風道:“見雪先前就想和裴姐姐說這件事,只是一直沒尋到機會。”

應如風見他如此爽快地承認,倒有些意外,“美體水是你給他們的?”

“見雪怎會有那種東西。今日下午你離開後,我去了脂粉鋪子買了些新近流行的口脂。”花見雪臉上浮起一絲不正常的紅暈,“裴姐姐,你看看,可好看?”

豐潤的嘴唇薄塗著一層豆沙紅,邊線並不明顯,自然地暈開,有著絲絨般的質地。

應如風盯著忽然貼近的唇,腦海中只有一個反應,這張嘴一定很好咬。

她的手比腦子先有了動作,拇指摁上花見雪的唇角,緩緩劃下,在彈軟的唇珠上撥弄著。

應如風的聲音和她的動作十分不協調,“好看。那跟美體水有什麽關系呢?”

“我從鋪子出來的時候,看到了兩位哥哥。正要上前打招呼,沒想到他們進了……那種地方。”花見雪說話的時候,舌尖偶爾擦過她的指尖,也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應如風盯著指尖轉瞬間幹涸的濕痕,“哪種地方?”

“我說不出口。”花見雪閉上嘴,眼睛偷偷瞄向江渺。

唇脂在她的指甲上印出一抹紅痕,幾乎跟含著沒有什麽區別。應如風看著花見雪鬼黠的小模樣,目光幽深了起來。

她擡手制止江渺,“我就想聽見雪說。”

“總之就是那種好人家小郎不會去的地方。”花見雪欲要咬唇,結果一不小心咬在了應如風指尖,他倏地一驚,抱住應如風的手仔細吹著,“對不起,沒有咬疼裴姐姐吧。”

不僅不疼,還酥酥麻麻的。被一雙滑膩的小手握著,應如風哪還有什麽心情追責。

就算紅袖他們會進那家店有花見雪刻意引導,那兩人會上當也得怪他們自己貪心。

“都怪我沒能叫住兩位哥哥。回來的路上,我就想告訴你,可那時車上還有燭心。我為了兩位哥哥的名聲,便沒有說。回到府中,你又有事,我便想著有空了再和你說。兩位哥哥沒事吧?”花見雪滿眼關切地問道。

“人倒是沒事,不過估計得好一陣才能恢覆。”應如風嘆道。原本的計劃被打亂,美好的夜晚泡湯了,真是令人郁悶。

“那美體水到底是做什麽用的?”花見雪雙眼懵懂,“我只聽人說過那鋪子裏賣的都是些邪門歪道的東西,卻不知究竟是什麽。裴姐姐能告訴我嗎?”

“就是能讓身體任何部位都變白的東西。騙人的,你可別學他們,會把身體弄壞的。”應如風想起紅袖被自己沖洗時窘迫的模樣,頓覺口幹。

不得不說,以前覺得把一只粉色的小鳥養大是樂趣,現在看來,讓小鳥縮成一團,捏著軟軟的,也別有一番趣味。

花見雪破口而出,“我不會的。我身上特別白,比臉還白。”

他意識到自己失言,說最後一句話時音量低的快聽不見。

應如風看著他流暢的肩頸,衣襟處露出的一小塊雪白讓她浮想聯翩。她見過各種各樣的,但通體雪白的名器卻是聞所未聞。

她突然想起花見雪剛到裴府時,弄不清楚該如何使用她開發的簡易淋浴洗澡,她就讓紅袖去教他。

紅袖回來的時候臉色很差,從那之後就對花見雪沒好臉色。她當時不以為意,現在想想他怕不是看到了什麽,才會動起歪腦筋,想要美白。

應如風並不打算碰花見雪。畢竟跟山賊牽扯不清,對她來說沒有什麽好處。

但紅袖見過花見雪洗澡後,危機感變得如此之強,應如風不由得產生了一點好奇的念頭。

在她看來,紅袖的硬件已經非常優越了,能讓他忌憚必然不是凡物。花見雪有美貌招人的爹爹,當過副將的威武娘親,如此完美的基因相結合,能誕生過人的天賦倒也不足為奇。

看應如風盯著自己久久不言,花見雪一慌,軟軟地跪在應如風膝前,在自己臉上打了一巴掌,“裴姐姐,都怪我不敢進去攔住他們,害得紅袖哥哥不能服侍你了。你罰我吧。”

五道淺淺的指痕在雪白的臉上浮起,花見雪沒了往日的明媚,眼神畏畏縮縮地,仿佛真的覺得自己大錯特錯一般。

若是這印子換個位置,再添些青紫色,那將是絕配。應如風擡手摁上巴掌印,眼神幽深,“怎麽罰你?”

花見雪磕在應如風的鞋面上,柔軟的腰貼在地面上,翹起那讓她想要落印的地方,“任憑裴姐姐處置。”

江渺身為男子,在旁邊看著都覺著我見猶憐,如果他不知道真相的話。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花見雪設計的,他早就知道徐公做的是什麽勾當的,引紅袖去根本就是故意的。

花見雪一套又一套的洗白方法連江渺都覺得後生可畏。千影閣都沒有幾個這麽出彩的新人。

江渺不知道的是,花見雪能夠在繼母的後宅中長大,吃了難以想象的苦。他的父親雖然受寵,可性子極其軟弱,每日顧影自憐,根本沒心情管兒子。無數明槍暗箭打在花見雪身上,他被迫長大,學會自保,學會反擊。

紅袖雖然長在青樓,可自小就是最好的苗子,被樓裏呵護著長大。勾女人的方法學了不少,但跟男人鬥的手腕是一點沒有。伊恒是王子,事事有父親頂著,從不用自己操心。這兩人在花見雪面前,根本沒有招架的餘地。

花見雪還沒出手,他們已經倒下了。

紅袖是半夜醒來的,整個人昏昏沈沈的,那處還是麻木的。

一想起下午發生的事情,他的臉就止不住地發燙,哪怕在黑夜中,也忍不住把臉埋進被褥中。

“公子,你還好嗎?”守夜的侍男聽到裏頭的響動,出聲問道。

“什麽時辰了?”

“還沒到子時。”

紅袖睡了一下午,一點困意也沒有,便道:“進來把蠟燭點上吧。今日府中可有什麽事發生?”

雖然名分是假的,但應如風還是給了紅袖一些管家的權力,省得他每日無所事事。像是與蘿城其他家族男眷的迎來送往,禮尚往來,都由他負責。

紅袖拿著雞毛當令箭,把這些事看得十分重要,件件事都要親自過問,絕不假手於人。在他看來,這可是裴府男主人才能有的權力。

“有幾家夫郎送了請帖來。公子請看。”侍男奉上請帖時,目光在紅袖的襠部瞄了下。

“你在看什麽?”紅袖立時變身敏感肌,尖叫著問道。

“我沒有看。我什麽都不知道。”侍男慌張地說道。

看著侍男兩分同情三分嘲諷五分憋笑的眼神,紅袖顫抖地問道:“說,你究竟是怎麽知道的?不然我把你月例扣完。”

侍男只好說道:“是聽花公子的侍從說的。花公子主動跟家主承認了錯誤,家主親自懲戒了他。”

“他是故意的?”紅袖聯想起街上發生的一切,頭腦一陣暈眩。他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想抓花見雪的把柄,反而被他耍了。

“公子,你沒事吧?”侍男看著搖搖欲墜的紅袖,擔心地問道。

“還沒死。等等,你說家主懲戒了他?怎麽懲戒的?說詳細點。”紅袖心中一陣甜蜜,應如風果然更看重他,沒有偏袒那小賤人。他可得好好聽聽這懲戒的細節,方能消氣。

“家主親自帶著竹板,藤條去了花公子房中施刑。我來值夜時恰好路過,花公子哭得可慘了。”侍男說道。

“什麽?在他房中施刑?沒有旁人?”紅袖頓覺不妙。那兩樣東西,應如風曾在他臀上比過,最後被他撒嬌躲了過去。

“沒有。”侍男答完眼前的人就沒了蹤影。

紅袖站在花見雪屋外,聽著那一陣陣隨風飄散的哭聲,拳頭都握緊了。那哪是什麽哭得太慘了,怕不是哭得太爽了。

那抽搭幾下又哼唧幾下再喘幾下的聲音,他都能想象出應如風把人抱在腿上,打一下,揉揉屁股,再哄上好一會。要是真打,這麽久了,哪還有力氣哭?

“花公子也太慘了。”趕上來的侍男感慨道,“公子,你該消氣了吧。這兒風大,早點回屋吧。”

“這麽同情他,我教你解救他的方法。”紅袖陰惻惻地看向侍男。

“公子心腸真好,以德報怨。”侍男聽完流露出欽佩之色,轉身而去。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應如風彈棉花彈得正上頭,突然被打斷,十分不悅地問道:“何事?”

侍男在門外喊道:“紅袖公子身子不舒服,求家主過來看看。”

想起紅袖那副可憐樣,應如風心軟了下,“好,我等會過去。”

應如風低下頭,花見雪下身僅剩一條到大腿的短褲,翹著光溜溜的小腿在她膝上趴著。

果然如他自己所說,膚白勝雪,連腳底都是瑩潤的白,一點別的顏色都不摻雜。

冬日衣衫厚,應如風一層層剝著,如同揭開有著不同夾心的千層小蛋糕,每一層都是不同的味道。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探索新的口味。

僅剩最後一層,她反到不急了。好飯不怕晚,猴急吞下去,連味道都體會不到,只剩個飽腹的作用,便沒了意思。

她得好好想想,該如何享用這最後一層。

應如風拉平花見雪的褲腳,板著臉教訓了一句,“以後不準再如此行事了。”

花見雪從她腿上滑下,起身服侍她穿好外衣,把扣子一顆顆仔細扣好,半點也不馬虎,“這麽晚了還要奔波,容易著涼。若是我生了病,便是再疼,也不會半夜驚擾裴姐姐的。”

“真是個乖孩子。”應如風擡起他的下巴,獎勵似地咬上豐唇,舔了舔依然飽滿的唇脂,“不錯,很甜。”

屋外冬夜的寒風凜冽,應如風卻絲毫不覺得冷。她的掌心還殘留著被棉花撞擊的餘熱。

掌心的餘熱很快被另一種熱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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