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七零炮灰女知青（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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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七零炮灰女知青（4）
明度發現自己隨手畫的機器外觀圖紙不見了, 也沒在意，只是一張外觀，也不可能有人看著外觀就能把機器造出來。
放好東西，去了廚房, 李美蘭今天加班, 連擁軍是日常加班, 家裏就她和連衛國兩姐弟。
也是該培養培養弟弟了。
連衛國被抓出來了, 他以為跟以往一樣只是打打下手, 甚至還開心他媽今天加班, 他又可以吃到他姐做的飯菜了。
結果菜剛洗好, “今天你來做。”
連衛國：？？？
“不是你做嗎？”
在明度的目光下他老實的拿起了鍋鏟。
“先把鍋裏的水燒幹，再往裏面加油。”
連衛國：我很慌我很慌我很慌……
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卻還在明度鎮壓下按照她說的做，他覺得自己割裂成了兩個人。
啊啊啊！！！
姐你做不成嗎？何必這麽折磨親弟？！
連衛國在明度的指點監督下成功炒了一盤菜, 味道還口以。
這可是他第一次下廚就能有這手藝，連衛國信心瞬間來了, “姐下一個做什麽？”
明度微笑, “來個簡單的炒雞蛋。”
早日教出弟弟，她和媽都可以解放了。
連衛國絲毫不知道明度的‘險惡’用心, 信心滿滿的開始打雞蛋。
系統315投以同情的目光, 這小孩, 嘖嘖嘖……
飯還是明度煮的, 主要怕耽誤工夫，而且這也沒什麽難度，重點還是盯高壓鍋, 這個連衛國會。
全部弄好, 明度分了一些菜出來, “這是你第一次做飯，爸媽今天加班，那就等他們回來再嘗嘗你的手藝。”
連衛國自然沒意見，他打好飯已經迫不及待要大快朵頤自己的勞動成果了。
他吃的一本滿足，他覺得他的手藝不比他媽差。
然後又被明度忽悠去洗碗了。
明度自己則是回了房間，沒寫東西，而是畫那臺機器的設計圖。
沒什麽娛樂，只能畫圖解悶了。
瞧瞧這毫無人性的想法，被人知道那人得哭吧。
七點多，李美蘭回來了，連擁軍和她一起，他去接的人。
李美蘭笑著，眼裏含著甜蜜，都老夫老妻了，她這歲數丈夫還當她是小姑娘呢。
“你餓不餓，我給你下碗面？”
連擁軍為了早點下班硬是趕工縮短了將近一個小時，還真有些餓了。
“多煮點，你也吃點。”
“還用你說，我還能餓著我自己？”
李美蘭進了廚房，下了點掛面，一會兒端出來，兩人碗裏上面都加了兩個菜。
“孩子們給我們留的，估計就是讓我嘗嘗，也不多，我就加面裏了。”
連擁軍從自己碗裏又給李美蘭那撥了些菜才開吃，這一吃，“這不是閨女做的。”
李美蘭趕緊嘗了一口，的確不是，這味道差了些。
但家裏除了女兒還會有……
“會不會是衛國做的？”
李美蘭叫兒子幹活打下手，是真沒想過教兒子做菜。
現在她做，以後兒子娶了媳婦兒有媳婦兒做。
連擁軍：“快吃，過會兒面就坨了，衛國也不小了，芬兒都能下廚了他做點菜沒什麽大不了的。”
李美蘭：“……”這能一樣嗎？
她沒說出來，連擁軍卻看懂了她的意思，“有啥不一樣，都是咱家孩子，我還想芬兒不用做菜。”
他寵出來的姑娘，幹啥給別人洗衣做飯。
李美蘭翻了個白眼，丈夫就想當然，女兒不做還女婿做啊。
她懶得和他說。
第二天一大早李美蘭就問了菜的事兒，連衛國挺起胸膛拍的震天響，“我做的。”
他多有天賦，也就比他姐差那麽一點點，比他媽卻是強很多，畢竟媽做了那麽多年也就比他好那麽一點點。
李美蘭：“得意什麽，不就炒個菜。”
明度可不想因此打擊弟弟做飯的積極性，“媽，你這話說的，弟弟這是長大了，知道你辛苦了，想學做菜為你分擔，我們要支持，要鼓勵，而且弟弟做的的確不錯，第一次能做這麽好，你該誇誇他。”
因為李美蘭耷拉下去的連衛國這會兒又挺直了腰板，還點著頭以示附和他姐的話。
明度還給李美蘭使眼色。
李美蘭：“……”這兒子被賣了還要給他姐數錢。
“不錯不錯，像你爸。”李美蘭勉強誇了兩句，還甩鍋給了連擁軍。
連擁軍：？？？
連衛國沒聽出敷衍，也更關註後半句，“爸還會做菜？你啥時候做了給我們嘗嘗？我和姐都沒吃過。”
連擁軍：“…………”
他看向媳婦兒。
李美蘭：咳咳。
“等你爸不忙了讓他給你做。”
連擁軍看著沒救自己，還坑了他一把的媳婦兒，“……”
李美蘭別開臉。
一大早被餵狗糧的明度：還是趕緊上班去吧。
*
廠長辦公室
謝廠長沒跟陳科長繞彎子，“老陳，你們宣傳科這個月一篇上《人民日報》的稿子都沒有，這剩下時間不多了。”
謝廠長也不想給陳科長壓力，但“淘光食品廠那邊已經完成了一篇，咱們食品廠可不能落後。”
那個老馮都給他打電話了，擱他這炫耀。
偏偏他們食品廠宣傳科的一點用都沒有，這個月都要過完了，連個稿子都寫不出來。
這不就被比下去了。
陳科長跟謝廠長保證完出來臉就垮了，這《人民日報》哪裏是那麽好上的，還要在剩下的時間裏上兩篇。
這就相當於他們這幾天就要把稿子投過去，還要能上，這樣才趕得及在月底之前刊印。
陳科長回了宣傳科，看到他們聊的歡，大發雷霆，“東西寫出來了嗎，還在這裏嘮嗑，你們瞅瞅還剩下幾天，再不完成任務我們紅衛食品廠就要被淘光食品廠笑話了，到時候我們宣傳科就是食品廠的敗筆。”
陳科長訓斥了一通，丟下一句，“今天每人交兩篇過來給我看。”人就進了辦公室。
宣傳科依舊鴉雀無聲，他們默默拿起紙筆，努力開始構思。
快下班的時候，陳科長看到交上來的東西，差點想拿出去甩他們臉上，這都是什麽東西，就這還敢交上來，當他很閑麽？給他看這垃圾玩意兒！
他黑著臉拉開門，拍在桌上，“下次再讓我看到這樣的東西，就滾出宣傳科，愛去哪去哪。”
他頭也不回的離開，宣傳科安靜的嚇人，也沒人敢走，一直拖到了七點多才有人離開。
門衛大爺看到，“今兒你們加班啊？”
宣傳科的人尷尬笑笑，胡亂應著就飛快溜走了。
門衛搖搖頭，這些當幹部的就是脾氣大。
明度不知道宣傳科的事兒，她早就下班了，次日去上班，金大姐將這事告訴她，說出了心裏的猜測，“宣傳科這麽多年來沒加過班，這昨天突然加班到七點多，指不定有什麽事。”
“能有什麽事，都是正式工。”這年代鐵飯碗不是開玩笑的，是真的很難砸破。
明度覺得有事也是小事，和她也不是一個工種，明度轉頭就忘。
而這事在廠裏傳了個遍，側面說明這會兒人與人之間關系真的近，也沒啥娛樂，一點事情就能傳開。
車間和宣傳科不挨在一起，討論的最熱烈。
“這宣傳科難得加班了，總要出點成績。”
“不是沒成績才加班麽，不然肯定跟我們一樣早早完成任務量就下班。”
“人家是坐辦公室的幹部，每天喝喝茶寫寫東西，加會兒班怎麽了？換成我，我寧願天天加班。”
“誰說不是呢，這種加班我也行，賺的也比我們多。”
……
時間緊任務重，陳科長想找明度，但上次說話沒說絕也不算多好聽，而且人家都那麽明晃晃打自己臉不願意來宣傳科了，他這麽去找人合適麽？
他一糾結，在車間外面徘徊，就聽到了這些話，臉氣成了醬紫色。
他回到宣傳科，“聽說你們昨天加班了，這麽辛苦，寫出什麽東西了，給我看看。”
他說完就進了辦公室，看都沒看加完水放暖水瓶的黎勇前，嚴肅道：“出去。”
黎勇前手一抖差點把暖水瓶給砸了，連忙放好出去。
湊到沈靜身邊，“沈姐陳科長還在生氣。”
沈靜早就知道了，頭也沒擡，“陳科長要我們把昨天加班寫的稿子交上去。”
這還不如不加班，他們昨天純粹是不敢走，在辦公室裏磨時間，哪裏寫出什麽東西了。
回了家她就照顧孩子去了，今兒上班也沒思路，一個字都沒寫。
她握著筆，腦子裏嗡嗡的，沒看到黎勇前神情變化。
別人都在認真趕稿，黎勇前拿出了昨天和之前寫的文章，敲響了陳科長的門。
陳科長看到又是黎勇前臉一沈，等看到他手裏拿著本子才有所緩和。
黎勇前將本子放在陳科長面前，“科長這是我寫的，請您幫忙看看，如果合適我就向報社投稿。”
他這麽說，除了昨天剛寫的，之前的文章都投過了，但都被退了回，他不認為是自己寫的不好，肯定是有人嫉妒他的才華，不想他通過。
只要得到陳科長欣賞，讓他幫忙投遞，就沒人能壓住自己了。
陳科長翻閱黎勇前的筆記本，越看頭越大，這空洞無物除了假大空的設想就是假大空的設想是怎麽寫出來的，還寫了這麽多。
昨天他也沒看名字，其中最差的那兩篇就是黎勇前寫的吧。
當初是怎麽通過招工考試的？
陳科長想到可能是誰將黎勇前塞進來的，瞬間沒了想法。
不過可以看出來黎勇前還是挺努力的，就是……
“小黎啊……”
“哎。”黎勇前應聲，他一鳴驚人的時機終於要到了。
“你跟科室的前輩們多多學習，沒事多看看報紙。”
他將本子推了回去。
黎勇前緊抿著，將本子抱在懷裏，“打擾科長您了。”他彎腰的瞬間眼底閃過憤恨。
說什麽讓他多學習，都是嫉妒他的才華。
陳科長見他態度好，也有些於心不忍，畢竟他不是不鉆研，就是寫東西也需要一些天賦。
“咱們寫東西要講究現實，工人日報裏就有一篇是咱們廠的車間工人寫的，你可以學習學習。”
陳科長將放進抽屜的報紙拿出來給了黎勇前，他雖然不滿明度拒絕來宣傳科，但對她的才華是相當肯定的。
他自認是一個好領導，想看到宣傳科百花齊放，宣傳科多好一科室，這人還不來，陳科長心裏五味雜陳。
黎勇前拿報紙的時候瞥到陳科長欣賞的表情，又低下了頭。
*
任務又早早完成了，四點半明度就收拾東西下班，走到廠門口，似有所覺的回頭看了一眼。
系統315：【宿主宿主是那個一米七的小矮子再看你，戴著眼鏡看起來有些斯文的男人，宿主他是不是看上你了？】
宿主這一世顏值不算高，但也只是相對而言，尤其是和上一世絕麗佳人對比，那是絕對被碾壓的。
後來稱帝氣勢蓋過了容貌，但也不代表絕美容貌不存在。
後世為數不多的史料記載著她的絕美，但信的人不多，畢竟上天總要公平一點，不能把武學天賦創造天賦領導天賦等等天賦集中在一人身上，還給了她絕世無雙的容顏。
也有支持的，百花派弟子有長的差的嗎？最差的也比一般人好看。
反正一直都有爭議，也一直沒有定論。
明度：“小笨蛋。”那人哪是喜歡，都要給我背後戳倆窟窿了。
明度不知道自己哪招惹到這人了，她也不在意，活得久了，見識過很多莫名其妙就恨上某人的。
要是每個都在意，她活著就太辛苦了，她從來不內耗自己。
明度回家又從李美蘭手裏拿到報社寄來的匯款單和信件就更不記得了。
看著上面寫著三十一塊三毛錢，加上之前那一筆快趕上一個月工資了。
她工資一個月也才四十塊。
連衛國看的眼睛發紅，“姐~”你的弟弟需要你……的錢。
明度還沒說什麽李美蘭就揪住了他耳朵訓斥：“姐什麽姐，這是要留著給你姐當嫁妝的，現在就惦記你姐的錢了，媽就是這麽教你的……”
連衛國：“我錯了我錯了！”別念了，他就是想買點吃的而已。
他向姐姐求救，明度免得惹火上身，裝作看不到，將匯款單收好，看起了信件，嗯，真好看，她能看出花來。
連衛國：“……”
連衛國：“！！！”
姐，你怎麽能見死不救？！
信件裏說四篇文章要分開四天上，還寫了日期，歡迎她投稿，沒別的了。
明度收好，寫文章是個好出路，可惜了她不太在行，也不可能每次都這麽另辟蹊徑，長久不了。
“媽這四天你可以去買報紙，不用買那麽多，也不是第一次了。”
明度報了日期，終究還是從媽手裏解救了倒黴弟弟，最後也不忘叮囑讓李美蘭少買一點。
雖然一份只要幾分錢，幾十份幾十份的買也是挺貴的。
李美蘭應著，樂呵呵的，她閨女太出息了，太出息了，上一次報紙就算了，這還接連上，這又是四天，哎呦要不是現在不興去廟裏拜拜，她都想去燒個香了。
李美蘭沒啥本事，吃飯的時候不斷給明度夾菜，夜裏躺下了，又爬起來翻出了布票。
連擁軍：“你這不睡覺翻票幹嘛？”
“咱閨女衣服都舊了，我給整件新的。”她數了數布票，“還差點兒，我明兒找人換去。”
“換什麽，你直接廠裏買回來給閨女做不就成了。”連擁軍想不通，媳婦兒就在紡織廠，別的不好搞布料還不容易，還換布票。
他們一向是把布票換出去。
“你懂什麽，我們能買的都是瑕疵布。”一點小瑕疵不打緊，但她想給閨女買最好的。
李美蘭懶得理丈夫，放好布票躺下。
連擁軍也沒多說什麽，反正這家裏的東西都媳婦兒握著，她想怎麽花就怎麽花。
*
清晨，明度下了車往廠裏走，那種感覺又來了，她快速的瞥了一眼，還是那個人。
看來是徹底盯上她了，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明度進了餅幹車間，湊到金大姐跟前兒，“金姐今兒有沒有什麽說頭？”
“還真有，我跟你講槽子糕車間那個張二萍你曉得不，她這人瞧著安安靜靜的，昨兒把她男人打了，臉上都撓破相了……”金大姐說著，手上一點不耽誤，這工作這麽多年了，熟練的不能再熟練，別說說著話幹活，就是閉著眼睛她也不含糊。
明度附和，“這是人不可貌相。”
她感嘆著，“你這是，我這也有一人，我也不知道他叫啥名兒，我們廠的，個兒頭也不高，戴著眼鏡看著斯斯文文，還憨厚老實，人不錯吧，結果前不久我居然看到他在抓鳥，你說這抓鳥吃吧，是鄉下人會幹的事，也沒錯，我也沒在意，可人不是，你猜他怎麽招？”
金大姐豎起耳朵，“怎麽招？”這鳥雖然沒有幾兩肉，但也是肉，平時打打牙祭也不錯，除了這還能幹啥？
“人家哪是抓鳥吃，給鳥摔在地上使勁踩，那血肉模糊的，咦――”明度一臉嫌棄，好似又看到了那個畫面，嫌棄的同時還有點膽怯。
“這對鳥都這樣，以後要是對人……金姐我告訴你，你千萬別告訴其他人。”
金大姐連連點頭，想著明度說的這人是啥人，她得弄清楚了，免得被人惦記上，到時候誰知道這人會幹出什麽。
金大姐把明度當妹子，平日裏都一起行動，明度說過之後她就留意了，黎勇前又盯著明度，她一下子就把人給鎖定了。
她不驚動明度，跟人打聽後才跟明度講，“那是宣傳科的，叫黎勇前，跟你一起招工進來的，別的我也沒打聽到，估計是藏的深，那次恰好被你看到了。”
明度認真點頭，“我記住這個名字了，咱倆以後離他遠遠的。”
系統315：看著宿主八卦著就把消息給打聽了，還是別人主動打聽了送上門的。
宿主，能耐啊。
明度屏蔽了系統315的腹誹，這黎勇前估計是看到她寫的文章上了《工人日報》嫉妒所以盯上自己。
沒有把柄不好處理，這個時候鐵飯碗是好事也是壞事，太能扛了她不好把人弄走。
她也不能崩了原主人設。
想在保證這些的前提下弄走黎勇前，並不是件容易事兒。
明度也不糾結，人還啥都沒幹，她也不怕他幹出什麽，這要是都應付不了，她哪裏能一次次的完成任務帶著那麽多功德回系統空間。
明度將其拋之腦後，無視只會讓黎勇前加倍的痛苦。
而他痛苦著，日子到了來信上說的日期，《工人日報》刊登了明度的文章。
一天，兩天的還能有人沒看到，這一連四天都是明度，紅衛食品廠宣傳科的因為琢磨怎麽寫文章，完成緊迫的任務，沒心情看。
一直盯著紅衛食品廠的淘光食品廠卻無法忽略。
頭一天，宣傳科的覺著也就一篇，《工人日報》和《人民日報》明面上一樣，實際上後者還是好一點的，畢竟人民人民，這整個國家的都是人民，卻不都是工人。
還是他們淘光食品廠的厲害。忽略掉人家是頭版。
第二天又是《工人日報》頭版。
第三天還是《工人日報》頭版。
他們都麻了，這是在《工人日報》頭版買房住下了嗎？
第四天，又雙叒叕是《工人日報》頭版。
他們可以肯定了，是住下了，還是小洋樓，住的賊舒坦。
雖然第五天沒有了，但人家這一連四天上《工人日報》已經說明了一切，人家是沒本事上嗎？不是，總得給人一點時間寫。
“我記得之前有份《工人日報》寫的跟這差不多。”不是內容，是類型差不多。
他們把報紙翻出來一看，又是這個紅衛食品廠叫連芬的幹事。
紅衛食品廠宣傳科什麽時候出這麽一個厲害人物了，要是早說他們肯定不跟廠長提。
很好，現在壓力來到了淘光食品廠宣傳科。
淘光食品廠還特意叫了科長過去談話，讓他一定帶領宣傳科寫出更多文章，上《人民日報》。
沒錯，人家上《工人日報》他們就連著上《人民日報》，他們淘光食品廠也不差什麽！
宣傳科科長：“……”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之前那篇純屬湊巧上的《人民日報》，還是在小角落裏，跟人家這頭版差多了。還想連上，做夢比較快。
宣傳科科長別提多後悔給廠長看他們的功績了，這樣就不會讓廠長找謝廠長炫耀。
不過他再怎麽後悔也沒用了，只能讓科室裏的科員都死命寫，別被踩的太難看了。
那時候他們淘光食品廠的臉就要丟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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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度發現自己隨手畫的機器外觀圖紙不見了, 也沒在意，只是一張外觀，也不可能有人看著外觀就能把機器造出來。
放好東西，去了廚房, 李美蘭今天加班, 連擁軍是日常加班, 家裏就她和連衛國兩姐弟。
也是該培養培養弟弟了。
連衛國被抓出來了, 他以為跟以往一樣只是打打下手, 甚至還開心他媽今天加班, 他又可以吃到他姐做的飯菜了。
結果菜剛洗好, “今天你來做。”
連衛國：？？？
“不是你做嗎？”
在明度的目光下他老實的拿起了鍋鏟。
“先把鍋裏的水燒幹，再往裏面加油。”
連衛國：我很慌我很慌我很慌……
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卻還在明度鎮壓下按照她說的做，他覺得自己割裂成了兩個人。
啊啊啊！！！
姐你做不成嗎？何必這麽折磨親弟？！
連衛國在明度的指點監督下成功炒了一盤菜, 味道還口以。
這可是他第一次下廚就能有這手藝，連衛國信心瞬間來了, “姐下一個做什麽？”
明度微笑, “來個簡單的炒雞蛋。”
早日教出弟弟，她和媽都可以解放了。
連衛國絲毫不知道明度的‘險惡’用心, 信心滿滿的開始打雞蛋。
系統315投以同情的目光, 這小孩, 嘖嘖嘖……
飯還是明度煮的, 主要怕耽誤工夫，而且這也沒什麽難度，重點還是盯高壓鍋, 這個連衛國會。
全部弄好, 明度分了一些菜出來, “這是你第一次做飯，爸媽今天加班，那就等他們回來再嘗嘗你的手藝。”
連衛國自然沒意見，他打好飯已經迫不及待要大快朵頤自己的勞動成果了。
他吃的一本滿足，他覺得他的手藝不比他媽差。
然後又被明度忽悠去洗碗了。
明度自己則是回了房間，沒寫東西，而是畫那臺機器的設計圖。
沒什麽娛樂，只能畫圖解悶了。
瞧瞧這毫無人性的想法，被人知道那人得哭吧。
七點多，李美蘭回來了，連擁軍和她一起，他去接的人。
李美蘭笑著，眼裏含著甜蜜，都老夫老妻了，她這歲數丈夫還當她是小姑娘呢。
“你餓不餓，我給你下碗面？”
連擁軍為了早點下班硬是趕工縮短了將近一個小時，還真有些餓了。
“多煮點，你也吃點。”
“還用你說，我還能餓著我自己？”
李美蘭進了廚房，下了點掛面，一會兒端出來，兩人碗裏上面都加了兩個菜。
“孩子們給我們留的，估計就是讓我嘗嘗，也不多，我就加面裏了。”
連擁軍從自己碗裏又給李美蘭那撥了些菜才開吃，這一吃，“這不是閨女做的。”
李美蘭趕緊嘗了一口，的確不是，這味道差了些。
但家裏除了女兒還會有……
“會不會是衛國做的？”
李美蘭叫兒子幹活打下手，是真沒想過教兒子做菜。
現在她做，以後兒子娶了媳婦兒有媳婦兒做。
連擁軍：“快吃，過會兒面就坨了，衛國也不小了，芬兒都能下廚了他做點菜沒什麽大不了的。”
李美蘭：“……”這能一樣嗎？
她沒說出來，連擁軍卻看懂了她的意思，“有啥不一樣，都是咱家孩子，我還想芬兒不用做菜。”
他寵出來的姑娘，幹啥給別人洗衣做飯。
李美蘭翻了個白眼，丈夫就想當然，女兒不做還女婿做啊。
她懶得和他說。
第二天一大早李美蘭就問了菜的事兒，連衛國挺起胸膛拍的震天響，“我做的。”
他多有天賦，也就比他姐差那麽一點點，比他媽卻是強很多，畢竟媽做了那麽多年也就比他好那麽一點點。
李美蘭：“得意什麽，不就炒個菜。”
明度可不想因此打擊弟弟做飯的積極性，“媽，你這話說的，弟弟這是長大了，知道你辛苦了，想學做菜為你分擔，我們要支持，要鼓勵，而且弟弟做的的確不錯，第一次能做這麽好，你該誇誇他。”
因為李美蘭耷拉下去的連衛國這會兒又挺直了腰板，還點著頭以示附和他姐的話。
明度還給李美蘭使眼色。
李美蘭：“……”這兒子被賣了還要給他姐數錢。
“不錯不錯，像你爸。”李美蘭勉強誇了兩句，還甩鍋給了連擁軍。
連擁軍：？？？
連衛國沒聽出敷衍，也更關註後半句，“爸還會做菜？你啥時候做了給我們嘗嘗？我和姐都沒吃過。”
連擁軍：“…………”
他看向媳婦兒。
李美蘭：咳咳。
“等你爸不忙了讓他給你做。”
連擁軍看著沒救自己，還坑了他一把的媳婦兒，“……”
李美蘭別開臉。
一大早被餵狗糧的明度：還是趕緊上班去吧。
*
廠長辦公室
謝廠長沒跟陳科長繞彎子，“老陳，你們宣傳科這個月一篇上《人民日報》的稿子都沒有，這剩下時間不多了。”
謝廠長也不想給陳科長壓力，但“淘光食品廠那邊已經完成了一篇，咱們食品廠可不能落後。”
那個老馮都給他打電話了，擱他這炫耀。
偏偏他們食品廠宣傳科的一點用都沒有，這個月都要過完了，連個稿子都寫不出來。
這不就被比下去了。
陳科長跟謝廠長保證完出來臉就垮了，這《人民日報》哪裏是那麽好上的，還要在剩下的時間裏上兩篇。
這就相當於他們這幾天就要把稿子投過去，還要能上，這樣才趕得及在月底之前刊印。
陳科長回了宣傳科，看到他們聊的歡，大發雷霆，“東西寫出來了嗎，還在這裏嘮嗑，你們瞅瞅還剩下幾天，再不完成任務我們紅衛食品廠就要被淘光食品廠笑話了，到時候我們宣傳科就是食品廠的敗筆。”
陳科長訓斥了一通，丟下一句，“今天每人交兩篇過來給我看。”人就進了辦公室。
宣傳科依舊鴉雀無聲，他們默默拿起紙筆，努力開始構思。
快下班的時候，陳科長看到交上來的東西，差點想拿出去甩他們臉上，這都是什麽東西，就這還敢交上來，當他很閑麽？給他看這垃圾玩意兒！
他黑著臉拉開門，拍在桌上，“下次再讓我看到這樣的東西，就滾出宣傳科，愛去哪去哪。”
他頭也不回的離開，宣傳科安靜的嚇人，也沒人敢走，一直拖到了七點多才有人離開。
門衛大爺看到，“今兒你們加班啊？”
宣傳科的人尷尬笑笑，胡亂應著就飛快溜走了。
門衛搖搖頭，這些當幹部的就是脾氣大。
明度不知道宣傳科的事兒，她早就下班了，次日去上班，金大姐將這事告訴她，說出了心裏的猜測，“宣傳科這麽多年來沒加過班，這昨天突然加班到七點多，指不定有什麽事。”
“能有什麽事，都是正式工。”這年代鐵飯碗不是開玩笑的，是真的很難砸破。
明度覺得有事也是小事，和她也不是一個工種，明度轉頭就忘。
而這事在廠裏傳了個遍，側面說明這會兒人與人之間關系真的近，也沒啥娛樂，一點事情就能傳開。
車間和宣傳科不挨在一起，討論的最熱烈。
“這宣傳科難得加班了，總要出點成績。”
“不是沒成績才加班麽，不然肯定跟我們一樣早早完成任務量就下班。”
“人家是坐辦公室的幹部，每天喝喝茶寫寫東西，加會兒班怎麽了？換成我，我寧願天天加班。”
“誰說不是呢，這種加班我也行，賺的也比我們多。”
……
時間緊任務重，陳科長想找明度，但上次說話沒說絕也不算多好聽，而且人家都那麽明晃晃打自己臉不願意來宣傳科了，他這麽去找人合適麽？
他一糾結，在車間外面徘徊，就聽到了這些話，臉氣成了醬紫色。
他回到宣傳科，“聽說你們昨天加班了，這麽辛苦，寫出什麽東西了，給我看看。”
他說完就進了辦公室，看都沒看加完水放暖水瓶的黎勇前，嚴肅道：“出去。”
黎勇前手一抖差點把暖水瓶給砸了，連忙放好出去。
湊到沈靜身邊，“沈姐陳科長還在生氣。”
沈靜早就知道了，頭也沒擡，“陳科長要我們把昨天加班寫的稿子交上去。”
這還不如不加班，他們昨天純粹是不敢走，在辦公室裏磨時間，哪裏寫出什麽東西了。
回了家她就照顧孩子去了，今兒上班也沒思路，一個字都沒寫。
她握著筆，腦子裏嗡嗡的，沒看到黎勇前神情變化。
別人都在認真趕稿，黎勇前拿出了昨天和之前寫的文章，敲響了陳科長的門。
陳科長看到又是黎勇前臉一沈，等看到他手裏拿著本子才有所緩和。
黎勇前將本子放在陳科長面前，“科長這是我寫的，請您幫忙看看，如果合適我就向報社投稿。”
他這麽說，除了昨天剛寫的，之前的文章都投過了，但都被退了回，他不認為是自己寫的不好，肯定是有人嫉妒他的才華，不想他通過。
只要得到陳科長欣賞，讓他幫忙投遞，就沒人能壓住自己了。
陳科長翻閱黎勇前的筆記本，越看頭越大，這空洞無物除了假大空的設想就是假大空的設想是怎麽寫出來的，還寫了這麽多。
昨天他也沒看名字，其中最差的那兩篇就是黎勇前寫的吧。
當初是怎麽通過招工考試的？
陳科長想到可能是誰將黎勇前塞進來的，瞬間沒了想法。
不過可以看出來黎勇前還是挺努力的，就是……
“小黎啊……”
“哎。”黎勇前應聲，他一鳴驚人的時機終於要到了。
“你跟科室的前輩們多多學習，沒事多看看報紙。”
他將本子推了回去。
黎勇前緊抿著，將本子抱在懷裏，“打擾科長您了。”他彎腰的瞬間眼底閃過憤恨。
說什麽讓他多學習，都是嫉妒他的才華。
陳科長見他態度好，也有些於心不忍，畢竟他不是不鉆研，就是寫東西也需要一些天賦。
“咱們寫東西要講究現實，工人日報裏就有一篇是咱們廠的車間工人寫的，你可以學習學習。”
陳科長將放進抽屜的報紙拿出來給了黎勇前，他雖然不滿明度拒絕來宣傳科，但對她的才華是相當肯定的。
他自認是一個好領導，想看到宣傳科百花齊放，宣傳科多好一科室，這人還不來，陳科長心裏五味雜陳。
黎勇前拿報紙的時候瞥到陳科長欣賞的表情，又低下了頭。
*
任務又早早完成了，四點半明度就收拾東西下班，走到廠門口，似有所覺的回頭看了一眼。
系統315：【宿主宿主是那個一米七的小矮子再看你，戴著眼鏡看起來有些斯文的男人，宿主他是不是看上你了？】
宿主這一世顏值不算高，但也只是相對而言，尤其是和上一世絕麗佳人對比，那是絕對被碾壓的。
後來稱帝氣勢蓋過了容貌，但也不代表絕美容貌不存在。
後世為數不多的史料記載著她的絕美，但信的人不多，畢竟上天總要公平一點，不能把武學天賦創造天賦領導天賦等等天賦集中在一人身上，還給了她絕世無雙的容顏。
也有支持的，百花派弟子有長的差的嗎？最差的也比一般人好看。
反正一直都有爭議，也一直沒有定論。
明度：“小笨蛋。”那人哪是喜歡，都要給我背後戳倆窟窿了。
明度不知道自己哪招惹到這人了，她也不在意，活得久了，見識過很多莫名其妙就恨上某人的。
要是每個都在意，她活著就太辛苦了，她從來不內耗自己。
明度回家又從李美蘭手裏拿到報社寄來的匯款單和信件就更不記得了。
看著上面寫著三十一塊三毛錢，加上之前那一筆快趕上一個月工資了。
她工資一個月也才四十塊。
連衛國看的眼睛發紅，“姐~”你的弟弟需要你……的錢。
明度還沒說什麽李美蘭就揪住了他耳朵訓斥：“姐什麽姐，這是要留著給你姐當嫁妝的，現在就惦記你姐的錢了，媽就是這麽教你的……”
連衛國：“我錯了我錯了！”別念了，他就是想買點吃的而已。
他向姐姐求救，明度免得惹火上身，裝作看不到，將匯款單收好，看起了信件，嗯，真好看，她能看出花來。
連衛國：“……”
連衛國：“！！！”
姐，你怎麽能見死不救？！
信件裏說四篇文章要分開四天上，還寫了日期，歡迎她投稿，沒別的了。
明度收好，寫文章是個好出路，可惜了她不太在行，也不可能每次都這麽另辟蹊徑，長久不了。
“媽這四天你可以去買報紙，不用買那麽多，也不是第一次了。”
明度報了日期，終究還是從媽手裏解救了倒黴弟弟，最後也不忘叮囑讓李美蘭少買一點。
雖然一份只要幾分錢，幾十份幾十份的買也是挺貴的。
李美蘭應著，樂呵呵的，她閨女太出息了，太出息了，上一次報紙就算了，這還接連上，這又是四天，哎呦要不是現在不興去廟裏拜拜，她都想去燒個香了。
李美蘭沒啥本事，吃飯的時候不斷給明度夾菜，夜裏躺下了，又爬起來翻出了布票。
連擁軍：“你這不睡覺翻票幹嘛？”
“咱閨女衣服都舊了，我給整件新的。”她數了數布票，“還差點兒，我明兒找人換去。”
“換什麽，你直接廠裏買回來給閨女做不就成了。”連擁軍想不通，媳婦兒就在紡織廠，別的不好搞布料還不容易，還換布票。
他們一向是把布票換出去。
“你懂什麽，我們能買的都是瑕疵布。”一點小瑕疵不打緊，但她想給閨女買最好的。
李美蘭懶得理丈夫，放好布票躺下。
連擁軍也沒多說什麽，反正這家裏的東西都媳婦兒握著，她想怎麽花就怎麽花。
*
清晨，明度下了車往廠裏走，那種感覺又來了，她快速的瞥了一眼，還是那個人。
看來是徹底盯上她了，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明度進了餅幹車間，湊到金大姐跟前兒，“金姐今兒有沒有什麽說頭？”
“還真有，我跟你講槽子糕車間那個張二萍你曉得不，她這人瞧著安安靜靜的，昨兒把她男人打了，臉上都撓破相了……”金大姐說著，手上一點不耽誤，這工作這麽多年了，熟練的不能再熟練，別說說著話幹活，就是閉著眼睛她也不含糊。
明度附和，“這是人不可貌相。”
她感嘆著，“你這是，我這也有一人，我也不知道他叫啥名兒，我們廠的，個兒頭也不高，戴著眼鏡看著斯斯文文，還憨厚老實，人不錯吧，結果前不久我居然看到他在抓鳥，你說這抓鳥吃吧，是鄉下人會幹的事，也沒錯，我也沒在意，可人不是，你猜他怎麽招？”
金大姐豎起耳朵，“怎麽招？”這鳥雖然沒有幾兩肉，但也是肉，平時打打牙祭也不錯，除了這還能幹啥？
“人家哪是抓鳥吃，給鳥摔在地上使勁踩，那血肉模糊的，咦――”明度一臉嫌棄，好似又看到了那個畫面，嫌棄的同時還有點膽怯。
“這對鳥都這樣，以後要是對人……金姐我告訴你，你千萬別告訴其他人。”
金大姐連連點頭，想著明度說的這人是啥人，她得弄清楚了，免得被人惦記上，到時候誰知道這人會幹出什麽。
金大姐把明度當妹子，平日裏都一起行動，明度說過之後她就留意了，黎勇前又盯著明度，她一下子就把人給鎖定了。
她不驚動明度，跟人打聽後才跟明度講，“那是宣傳科的，叫黎勇前，跟你一起招工進來的，別的我也沒打聽到，估計是藏的深，那次恰好被你看到了。”
明度認真點頭，“我記住這個名字了，咱倆以後離他遠遠的。”
系統315：看著宿主八卦著就把消息給打聽了，還是別人主動打聽了送上門的。
宿主，能耐啊。
明度屏蔽了系統315的腹誹，這黎勇前估計是看到她寫的文章上了《工人日報》嫉妒所以盯上自己。
沒有把柄不好處理，這個時候鐵飯碗是好事也是壞事，太能扛了她不好把人弄走。
她也不能崩了原主人設。
想在保證這些的前提下弄走黎勇前，並不是件容易事兒。
明度也不糾結，人還啥都沒幹，她也不怕他幹出什麽，這要是都應付不了，她哪裏能一次次的完成任務帶著那麽多功德回系統空間。
明度將其拋之腦後，無視只會讓黎勇前加倍的痛苦。
而他痛苦著，日子到了來信上說的日期，《工人日報》刊登了明度的文章。
一天，兩天的還能有人沒看到，這一連四天都是明度，紅衛食品廠宣傳科的因為琢磨怎麽寫文章，完成緊迫的任務，沒心情看。
一直盯著紅衛食品廠的淘光食品廠卻無法忽略。
頭一天，宣傳科的覺著也就一篇，《工人日報》和《人民日報》明面上一樣，實際上後者還是好一點的，畢竟人民人民，這整個國家的都是人民，卻不都是工人。
還是他們淘光食品廠的厲害。忽略掉人家是頭版。
第二天又是《工人日報》頭版。
第三天還是《工人日報》頭版。
他們都麻了，這是在《工人日報》頭版買房住下了嗎？
第四天，又雙叒叕是《工人日報》頭版。
他們可以肯定了，是住下了，還是小洋樓，住的賊舒坦。
雖然第五天沒有了，但人家這一連四天上《工人日報》已經說明了一切，人家是沒本事上嗎？不是，總得給人一點時間寫。
“我記得之前有份《工人日報》寫的跟這差不多。”不是內容，是類型差不多。
他們把報紙翻出來一看，又是這個紅衛食品廠叫連芬的幹事。
紅衛食品廠宣傳科什麽時候出這麽一個厲害人物了，要是早說他們肯定不跟廠長提。
很好，現在壓力來到了淘光食品廠宣傳科。
淘光食品廠還特意叫了科長過去談話，讓他一定帶領宣傳科寫出更多文章，上《人民日報》。
沒錯，人家上《工人日報》他們就連著上《人民日報》，他們淘光食品廠也不差什麽！
宣傳科科長：“……”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之前那篇純屬湊巧上的《人民日報》，還是在小角落裏，跟人家這頭版差多了。還想連上，做夢比較快。
宣傳科科長別提多後悔給廠長看他們的功績了，這樣就不會讓廠長找謝廠長炫耀。
不過他再怎麽後悔也沒用了，只能讓科室裏的科員都死命寫，別被踩的太難看了。
那時候他們淘光食品廠的臉就要丟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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