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美食文的酒樓千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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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美食文的酒樓千金（2）
韋顏琪接過炒飯付了錢, 走到明度的攤位前，隨著靠近她在濃烈的油炸香中聞到了一股勾人的味道，哪怕是爆香的油炸香都掩蓋不住它的味道。
這股味道隨著她靠近攤位越來越濃郁。
她的視線很快鎖定邊上的關東煮。
她看看土豆，看看關東煮, 手裏重量提醒著她, 她還有一份炒飯, 不能再點了。
她的小肚子沒那麽能撐。
但是真的好香, 好勾人。
她偶爾也吃一吃關東煮, 但是這是頭一次讓她不想舍棄的。
啊！！！
韋顏琪接過狼牙土豆後懊惱握拳, “老板我還要關東煮。”不行了, 我妥協，我投降。
點了幾串她愛常吃的, “小姐姐多加點湯。”
明度也沒吝嗇，多加了一大勺, “要放袋子裏給你嗎？”
“要要。”
明度又給韋顏琪打包好，把她送走了。
韋顏琪就住附近, 下班一身疲憊, 她想慢慢走回去的，但有狼牙土豆和關東煮在手, 她加足了馬力, 快走回出租屋。
下班前心心念念的炒飯被她放在一邊, 解開了關東煮和狼牙土豆外面的透明小袋子。
她先戳起狼牙土豆, 狼牙土豆還很熱乎，湯汁浸泡了一會兒沒有油炸的酥脆，軟的耷拉了下來, 湯汁往下滴著。
被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了嘴裏。
“唔~”韋顏琪眼睛亮了, 雖然軟了, 但保留著油炸香，裹著微辣的湯汁味道好極了，比她以往吃的狼牙土豆好一百倍，不一萬倍！
她連著吃了大半盒才依依不舍的放下看向關東煮，有狼牙土豆在前，她對關東煮的期待值也拉到了頂點。
她拿起一根，這是豆腐做的，成一根卷，她也不知道叫什麽。
拿起來湯汁帶的很多，咬下去湯水就淌出來了。
韋顏琪瞪大了眼，這湯太好喝了吧，就沖這湯她都要去買關東煮。
韋顏琪也沒忘了咬開豆皮，煮過的不會那麽有嚼勁，反而跟豆腐一樣偏軟，一咬就跟蟹棒一樣，很輕松就咬開了，重點是一咬一口湯汁，湯汁夾著它本身的豆香味，又是另一種風味。
韋顏琪哼哧哼哧都吃完了，差點把湯也喝了，才拿起被她遺忘在一旁的炒飯。
一口炒飯一口狼牙土豆，一口炒飯喝一口湯。
在它們的添色下，本來被襯得普通的炒飯又好吃了起來。
但是狼牙土豆和關東煮的湯已經不多了。
她吃完喝完，炒飯還剩下三分之一。
“嗝~”還是不為難自己了。
*
韋顏琪走了之後聞著味道的人找到了這裏，明度的生意好了起來。
狼牙土豆和關東煮不頂餓，得買點別的搭配，於是連帶著周圍的生意也好了起來，尤其是蔡大姐。
她的手藝不虛的，要是在以往的位置那也是接二連三有人光顧，要是趕上好的點還有人排隊。
蔡大姐趁著沒人的空檔給明度炒了一份飯，還加了兩個蛋，“都這個點了，你該餓了，大姐給你炒了個臘腸炒飯，看你剛才炸土豆加辣了，大姐也給你加了點辣，趁熱吃。”
明度：“多少錢？”
“嘿，跟大家談啥錢，大姐送你的，今兒要不是你我這落在這個角落裏，生意可沒那麽好。”
蔡大姐看到自家攤位來人了，放下炒飯，“放心吃，別客氣，剛才大姐還吃了你家的關東煮。”
“我那來生意了，等會兒聊。”蔡大姐說完閃人了。
對面的攤主一邊忙活一邊道：“小姑娘別客氣，你蔡大姐難得大方。”
“嘿，被你說的我很小氣似的。”蔡大姐頭也沒擡的懟了對面賣燒餅的大叔，手裏鍋鏟鏟著，把顧客的炒河粉給全部鏟到了快餐盒裏，蓋子一蓋，放到了展開的塑料袋裏，放上一雙一次性筷子袋子一紮遞給了顧客。
她繼續說：“你這生意好了，不給小姑娘貼個餅子？”
賣餅燒餅的大叔：“貼了貼了，這不就拿過來了麽。”
賣燒餅的大叔把裝著兩個小燒餅的油紙袋放到了小吃車上，“大叔多的也拿不出來，就給你兩個燒餅嘗嘗味兒。”
接著又有小吃攤老板送來自己的吃食，明度推不了就一邊吃一邊幹活。
人來了就幹活，沒人了就吃兩口。
明度也算嘗到他們的手藝了，蔡大姐的炒飯還不錯，賣燒餅的大叔的燒餅也很香，有點涼了味道也好。
其他人的稍微遜色一點，比如賣鐵板魷魚的，調料味重，魷魚麽沒那麽新鮮，是冷凍後化開的。
這就是小吃攤，小飯館裏都不一定能保證宰殺之前是活的。
明度慢慢吃，沒吃完先把帶來的東西賣完了，就剩下一點粉絲兩串蔬菜。
她也沒吃，收拾收拾和蔡大姐他們告別了。
蔡大姐看著明度離開羨慕的不行，“賣的可真快。”
想想那味兒，蔡大姐又覺得正常，要不是在這，在小吃街最前邊小姑娘還能再提早一兩個小時賣完。
明度回了飯館也沒休息，小吃車收拾幹凈，又整了些吃的一並送過去。
她是看到老人家家裏燈沒滅她才煮了面，也不多，免得積食睡不著。
“這大晚上還吃什麽，都要睡覺了。”白老頭說教著還是把面接了過去，倒到自家碗裏把碗還給了明度。
“明天車要用就過來騎走。”
白老頭說完就關門了，不給明度多說一句話的機會。
他端著面放到桌上，抽了一雙筷子坐下。
面只是簡單的青菜雞蛋面，他夾起一筷子嗦了進嘴，立刻發現不一樣的地方了。
這面不是外面買來的面，是現拉的，沒那麽死板，透著鮮活還很筋道彈牙。
青菜也不簡單，燙的多一分覺得生，少一分又覺得太老。
這雞蛋不是荷包蛋，直接炒成了蛋花，帶著蔥花香，又嫩又香，這湯也是骨頭湯。
白老頭身體很誠實的把面吃完了，一滴湯不剩，還打了個嗝。
明度是不曉得這事了，她盤點了一下剩下的食材，準備明天再賣一天，能清掉的清掉，清不掉的就留給自己做了吃，然後考慮接下來賣什麽。
明度洗完澡躺下，整個人跟散架了一樣，這疼那疼。
大小姐的身子，還適應不了這麽高強度的幹活啊。
明度帶著這個想法陷入了夢鄉。
第二天，淩晨四點就起來揉面，和餡兒，開始包包子，包完上蒸籠。
有包子沒喝的不行，沒有豆漿機，她就去買了點油條，又買了小桶的豆腐。
花奶奶覺淺，五點多就醒了，收拾完也要六點了。
打開門往隔壁望，一大早上就聽到動靜了。
看到門開著，又有香味飄出來。
她敲了敲門就進去了，“小姑娘你這開始賣早點了？”
明度：“奶奶我這只有菜包、肉包和油條湯，您要來點嗎？”
“那就給我一個菜包一個肉包，再來碗油條湯。”花奶奶一點都不帶猶豫。
等明度端上來她還拍照發到惠元小區日不落群。
“試試隔壁家的早餐。”
魏老頭：咦，飯館還賣早餐了，他也去嘗嘗。
昨天在飯館吃的幾個客人和魏老頭的想法一樣，還有走著走著碰上面的，看到對方，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們到的時候花奶奶已經在吃肉包子了，肉包子是正常那種圓包子，和長得有點像餃子的菜包不一樣。
面皮白而宣軟，一點都不費牙，裏面瘦肉和肥肉一起切成了條，不是直接剁成肉泥。
在鍋裏又煎又炒才盛出來包在面團裏。
這樣的餡兒味道絕不會差，帶的湯汁還流到了面團裏，咬開面皮裏面的面皮都是油亮的。
花奶奶吃的頭也不擡，完全不知道自己吃早飯的樣子落在了進來的人眼中。
“老花，這近就是好，又是第一個。”
花奶奶又喝了一口湯，“我起的也早。”
幾人：“……”誰起的不早，說的好像你還能睡一樣。
幾人也點了包子和油條湯，雖然選擇很少，但包子和油條湯都是最尋常的，沒人會忌口。
張洋被群消息吵醒的，他是混在惠元小區日不落群裏的唯一一個年輕人。
說來話長，不如不說。
他點開就要去屏蔽，看到了大包子配油條湯。
“咕嚕――”
肚子配合的叫了起來。
他果斷點屏蔽，蓋上手機，準備繼續睡覺。
“咕嚕――”
“咕嚕嚕――”
張洋：“……”你個不爭氣的。
“咕嚕――”回應他的是一聲更響的肚子叫。
張洋無奈爬了起來，刷了個牙穿著拖鞋頂著雞窩頭就出門了，朝著花奶奶家……的隔壁進發。
小區不大，他走了三分鐘就看到店，裏面都是老頭老太太，他的形象無所畏懼。
他走了進去，“老板你這有什麽早餐？”
畫面有那麽一剎那的安靜，他看著明度走了出來，款款走向他。
明度簡單紮了個馬尾，因為要做包子，頭發都攏到了帽子裏，身上穿著白色廚師服，圍著圍裙，但這樣一身打扮一點掩蓋不了她明艷的長相。
一打眼還以為是拍電視，飾演廚師一角的女演員。
“你好，你點什麽？我們這有菜包和肉包，還有油條湯。”
明度又問了一遍。
張洋終於回神，他也陷入了社死狀態，沒人告訴他飯館老板是個美女啊，早知道，早知道他一定收拾的幹幹凈凈穿上西裝打上領帶，再穿上他那雙參加過同學婚禮的皮鞋再過來。
可惜沒有早知道。
啊――
“老板來五個肉包子，再來一碗油條湯，打包。”
他付完錢，提著包子和油條湯匆匆離開，都忘了自己吃辣，可以往湯裏加點辣椒醬。
回來才想起來，但他絕對不會現在再去第二次。
他抹了把臉，“丟了臉好歹把吃的買回來了，祭一祭害自己社死的五臟廟。”
油條湯放到碗裏，袋子直接套著，拿把勺子放進碗裏。
因為沒有加辣，他沒先喝湯，而是咬了一口肉包。
半個巴掌大的肉包直接被咬走了四分之一，肉香和外面宣軟的包子皮給他整迷糊了。
“臥槽！這肉包怎麽這麽好吃？”
他三下五除二幹完這個，看向油條湯。
油條湯裏有紫菜油條還有一塊嫩豆腐，飄著蔥花和小蝦米，料相當豐富。
他嘗了一口。
“鮮。”蝦米調了鮮味，油條讓湯有了油味，紫菜把油膩吸走了，只剩下味道，豆腐又嫩，在嘴裏直接化開，還有他喜歡的蔥花香。
五個包子下去，再加一碗湯，他撐得不想動了，往床上一躺，又睡不著。
“這麽美味的早餐要一起分享。”
他盜用了花奶奶的照片，發到大學時候的宿舍群。
“一日之計在於晨，看我早餐打卡。”
“宣軟的包子皮裏面裹著肉絲，那個肉絲……”
他發完眼睛一閉，安心睡覺了。
完全不顧看都描述的舍友的死活。
爬起來買早點的又多了一個。
*
明度只賣到八點，因為老人都起的早，再晚也是浪費時間。
不過她門開著，盤點剩下的食材，算著這昨天和今天早上的進賬。
簡單的加減法，她記性又好，心算了幾分鐘就算出來了。
毛利潤一共一千七百一十二。
減掉成本，有一千出頭。
看著也不少了，但回原主家，機票夥食，要是住不了家裏，還得解決住宿問題。
一千夠嗆。
不回又是不可能的，沒有劇情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她只知道原主的記憶裏，她在外面混的不好，不敢回去。
刷手機刷到福貴酒樓倒閉易主，原主想也不想花掉了辛苦攢下的一點錢買了回去的機票，只是沒想到下了飛機坐公交轉車的時候被沖出來的卡車給撞了。
當場沒了。
所以原主進入系統空間後，希望自己能做出魔法一樣的菜肴讓食客心情愉悅，再回去看看父母，她還想知道福貴酒樓為什麽破產為什麽會易主，如果可以的話，她想繼承福貴酒樓。
最後一個願望不強制性完成，但可以看出原主其實很想得到父親的認可。
她也想光明正大的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明度不是沒想第一時間回去，一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她沒錢，二來她回去了和原主是一樣的待遇，被安排嫁給三個徒弟之一。
是以她第一時間選擇了開源節流，把飯館整起來的開源，開掉楊莉莉的節流。
錢啊錢……
明度心裏念叨著蓋上默寫下來的賬本，對著外面的水泥路，思考之後到底該賣什麽。
做餐飲形式有很多種，像小吃攤就是，小吃攤看天氣吃飯，沒有店鋪等待她的就是風吹雨淋。
她有現成的店鋪，小吃攤什麽的把食材消耗掉就可以了，不用長久的做。
倒是可以做普通的飯館，燒好菜客人要什麽打什麽，跟學校食堂有點像，但打的都是一大盤。
還可以做蓋澆飯，盒飯，炸雞店……
酒樓那樣的，就這小地方，明度是不想了。
明度盤了一圈，還是沒定下來，畢竟餐飲看著只有兩個字，實際上包含的太多了。
她還是……
先把食材清光吧。
明度啃著包子，嗯，早上沒賣完，秉著不浪費的原則，自己解決。
臨近飯點，魏老頭約著昨天吃飯的幾人到了店裏，看著明度的臨時菜單點菜。
過了會兒又進來幾個人，都是來吃過早點的，因為都是一個小區的，都認識，還能隔桌嘮嗑幾句。
隔壁花奶奶，聽著聲兒，聞著味道，想到了昨天的白玉似的米飯，微酸開胃的番茄蛋湯，鮮香嫩滑的牛肉……
不行不能想了，再想她老太太的口水就止不住了。
花奶奶準備運用轉移註意力法，她點開惠元小區日不落群，剛點開。
“今天的午餐。”
雞蛋包豆腐jpg
番茄魚丸湯jpg
白玉菇炒肉末jpg
……
花奶奶：“……”
太過分了！不知道我不能吃嗎？還發圖片饞人！就你們會，就你們會！把你們給能的！
花奶奶咬牙切齒，聞著香味，腦海裏一會兒閃過雞蛋包豆腐，一會兒閃過番茄魚丸湯，一會兒閃過白玉菇炒肉末。
打都打不住，她的口水不爭氣的從嘴角流出。
花奶奶擦掉口水，往外張望了一下，手機揣進口袋，若無其事的繞過玻璃展櫃到了門口，再若無其事的……
“媽，你去哪？”
花奶奶的腳邁在半空中，搖搖晃晃踩了下去，轉過彎來往裏走。
“我沒去哪，就是起來活動活動，你知道的太久我坐不住。”說著還抖了抖腿腳，伸展伸展。
花奶奶兒媳放下保溫桶，“哦，我還以為你要去隔壁。”
“怎麽會……”給你猜準了。花奶奶期期艾艾。
“你今天來這麽早？”要不是來早了，她就不會被抓住。
花奶奶兒媳：“簡單燒了三個菜，一會兒我還要去店裏，這段時間準備進冬裝了。”
她開了家服裝店，有店員，離開一會兒不打緊，就是在旺季，她能忙的腳打後腦勺一天都在店裏。
“哦，你忙你的，我這不打緊，我自己做也行。”
花奶奶其實還沒到老的自己不能做飯燒菜的地步，就是手藝不行，簡單的飯熟菜熟，跟好吃不搭邊。
年輕的時候有老伴兒做菜吃，老了老了就她一個人了，兒子兒媳孝順，天天送飯菜來。
花奶奶吃著飯菜，聞著空氣中勾人的味道。
其實可以不用來，心意她已經收到了。
真香啊，她就著香味下飯，淒淒慘慘戚戚，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成了悲慘小可憐。
要不是不會二胡，她高低拉一個配樂。
兒媳看得好笑，有那麽好吃麽，老小孩老小孩，真是……臨老了跟小孩一樣一樣的。
花奶奶也不知道兒媳什麽時候離開了，慢慢扒飯，和昨天形成鮮明的對比。
直到一碗湯放在了她的面前。
花奶奶看到了上面的排骨，她擡起頭，“這是……”
花奶奶兒媳：“隔壁看著挺幹凈的，給您點了一碗綠豆排骨湯。”
婆婆那麽想吃，她總不好真的讓人饞一周，而且這味道越聞越香，越聞越饞人，別說婆婆了，她都想去隔壁點一桌。
“哎哎，兒媳婦就是對我好。”花奶奶趕緊舀了一勺湯，湯很燙，她呼呼的吹了幾下，才喝到嘴裏。
湯是鹹的，帶著綠豆的清香，很醇厚，融入排骨的精華，這湯要是冬天喝下去別提多熨帖。
這會兒也不差了，外面熱，屋內有絲絲涼意，這一口下去直接把涼意驅走了，就連她的老寒腿都給暖和了，就渾身舒坦。
她連喝了好幾口，又夾了一塊排骨，排骨燉的軟爛，一扯肉就脫骨了，吃起來一點都不費牙。
當然軟骨就別想啃了，再軟的肉這軟骨也是硬的，她那牙口還是別瓷器碰石頭了。
花奶奶吃了兩塊排骨才吃一口飯，飯下去了又喝兩口湯，兒媳婦帶來的三個菜被擠在了一旁，明明是三樣菜，但此時看著好蕭瑟好淒涼。
花奶奶兒媳也沒說什麽，她現在只想去隔壁嘗嘗，太香了，忍不住了。
等花奶奶吃飽喝足哪裏還有兒媳的身影。
*
飯點一過，店裏又冷清了起來。
明度看看時間，已經一點了，直接放水開始洗盤子和碗。
洗了沖了，擦幹放到消毒櫃裏消毒。
然後又要削土豆，弄狼牙土豆，蔬菜丸子串一串，熬著湯料跑去白老頭家把車子借過來。
這麽一整又是三點多，還比昨天晚一點。
明度騎到小吃街，街上又是擺滿了，她只能繼續待在角落裏，這次蔡大姐就沒在邊上了，不過隔壁也是昨天一起擠在這裏的‘熟人’，賣燒餅的大叔。
明度凳子一坐手一揣，單手刷起了手機。
新區完成了，但新區隔了兩條街的那個小區正在施工，陶勤就在那個工地幹活。
“陶子陶子你老婆孩子來看你了。”
陶勤立刻找工頭請假，工頭也不是那麽苛刻的人，畢竟家人難得來一次，沒算他請假，也不差這半個小時。
能不扣錢陶勤自然開心，謝過工頭出了工地。
陶勤見到老婆孩子笑得像個傻子，抱在一起好生親相了一番才帶著他們去小吃街。
“這條街上有很多好吃的，我的工友經常來這打牙祭。”
“炒飯炒面、臭豆腐、炸土豆挑、炸雞……啥啥都有。”
“你就慣著孩子。”
“難得來一趟，也讓嘗嘗城裏的好吃的。”
夫妻倆說著說著就走到了小吃街。
“哇”小孩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看看這邊看看那邊，琳瑯滿目，目不暇接。
本來迫切的心情，在這一刻不僅沒了，還有點害怕。
不過食物的香味很快就把他勾了起來，嘈雜的聲響他不覺得吵，只覺得熱鬧。
他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陶勤就抱著他一直往裏走。
快走到街尾他都還沒說要吃什麽。
“小鋤頭不想吃嗎？”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12-06 17:01:29~2023-12-07 17:32: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努力一把，或許能成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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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顏琪接過炒飯付了錢, 走到明度的攤位前，隨著靠近她在濃烈的油炸香中聞到了一股勾人的味道，哪怕是爆香的油炸香都掩蓋不住它的味道。
這股味道隨著她靠近攤位越來越濃郁。
她的視線很快鎖定邊上的關東煮。
她看看土豆，看看關東煮, 手裏重量提醒著她, 她還有一份炒飯, 不能再點了。
她的小肚子沒那麽能撐。
但是真的好香, 好勾人。
她偶爾也吃一吃關東煮, 但是這是頭一次讓她不想舍棄的。
啊！！！
韋顏琪接過狼牙土豆後懊惱握拳, “老板我還要關東煮。”不行了, 我妥協，我投降。
點了幾串她愛常吃的, “小姐姐多加點湯。”
明度也沒吝嗇，多加了一大勺, “要放袋子裏給你嗎？”
“要要。”
明度又給韋顏琪打包好，把她送走了。
韋顏琪就住附近, 下班一身疲憊, 她想慢慢走回去的，但有狼牙土豆和關東煮在手, 她加足了馬力, 快走回出租屋。
下班前心心念念的炒飯被她放在一邊, 解開了關東煮和狼牙土豆外面的透明小袋子。
她先戳起狼牙土豆, 狼牙土豆還很熱乎，湯汁浸泡了一會兒沒有油炸的酥脆，軟的耷拉了下來, 湯汁往下滴著。
被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了嘴裏。
“唔~”韋顏琪眼睛亮了, 雖然軟了, 但保留著油炸香，裹著微辣的湯汁味道好極了，比她以往吃的狼牙土豆好一百倍，不一萬倍！
她連著吃了大半盒才依依不舍的放下看向關東煮，有狼牙土豆在前，她對關東煮的期待值也拉到了頂點。
她拿起一根，這是豆腐做的，成一根卷，她也不知道叫什麽。
拿起來湯汁帶的很多，咬下去湯水就淌出來了。
韋顏琪瞪大了眼，這湯太好喝了吧，就沖這湯她都要去買關東煮。
韋顏琪也沒忘了咬開豆皮，煮過的不會那麽有嚼勁，反而跟豆腐一樣偏軟，一咬就跟蟹棒一樣，很輕松就咬開了，重點是一咬一口湯汁，湯汁夾著它本身的豆香味，又是另一種風味。
韋顏琪哼哧哼哧都吃完了，差點把湯也喝了，才拿起被她遺忘在一旁的炒飯。
一口炒飯一口狼牙土豆，一口炒飯喝一口湯。
在它們的添色下，本來被襯得普通的炒飯又好吃了起來。
但是狼牙土豆和關東煮的湯已經不多了。
她吃完喝完，炒飯還剩下三分之一。
“嗝~”還是不為難自己了。
*
韋顏琪走了之後聞著味道的人找到了這裏，明度的生意好了起來。
狼牙土豆和關東煮不頂餓，得買點別的搭配，於是連帶著周圍的生意也好了起來，尤其是蔡大姐。
她的手藝不虛的，要是在以往的位置那也是接二連三有人光顧，要是趕上好的點還有人排隊。
蔡大姐趁著沒人的空檔給明度炒了一份飯，還加了兩個蛋，“都這個點了，你該餓了，大姐給你炒了個臘腸炒飯，看你剛才炸土豆加辣了，大姐也給你加了點辣，趁熱吃。”
明度：“多少錢？”
“嘿，跟大家談啥錢，大姐送你的，今兒要不是你我這落在這個角落裏，生意可沒那麽好。”
蔡大姐看到自家攤位來人了，放下炒飯，“放心吃，別客氣，剛才大姐還吃了你家的關東煮。”
“我那來生意了，等會兒聊。”蔡大姐說完閃人了。
對面的攤主一邊忙活一邊道：“小姑娘別客氣，你蔡大姐難得大方。”
“嘿，被你說的我很小氣似的。”蔡大姐頭也沒擡的懟了對面賣燒餅的大叔，手裏鍋鏟鏟著，把顧客的炒河粉給全部鏟到了快餐盒裏，蓋子一蓋，放到了展開的塑料袋裏，放上一雙一次性筷子袋子一紮遞給了顧客。
她繼續說：“你這生意好了，不給小姑娘貼個餅子？”
賣餅燒餅的大叔：“貼了貼了，這不就拿過來了麽。”
賣燒餅的大叔把裝著兩個小燒餅的油紙袋放到了小吃車上，“大叔多的也拿不出來，就給你兩個燒餅嘗嘗味兒。”
接著又有小吃攤老板送來自己的吃食，明度推不了就一邊吃一邊幹活。
人來了就幹活，沒人了就吃兩口。
明度也算嘗到他們的手藝了，蔡大姐的炒飯還不錯，賣燒餅的大叔的燒餅也很香，有點涼了味道也好。
其他人的稍微遜色一點，比如賣鐵板魷魚的，調料味重，魷魚麽沒那麽新鮮，是冷凍後化開的。
這就是小吃攤，小飯館裏都不一定能保證宰殺之前是活的。
明度慢慢吃，沒吃完先把帶來的東西賣完了，就剩下一點粉絲兩串蔬菜。
她也沒吃，收拾收拾和蔡大姐他們告別了。
蔡大姐看著明度離開羨慕的不行，“賣的可真快。”
想想那味兒，蔡大姐又覺得正常，要不是在這，在小吃街最前邊小姑娘還能再提早一兩個小時賣完。
明度回了飯館也沒休息，小吃車收拾幹凈，又整了些吃的一並送過去。
她是看到老人家家裏燈沒滅她才煮了面，也不多，免得積食睡不著。
“這大晚上還吃什麽，都要睡覺了。”白老頭說教著還是把面接了過去，倒到自家碗裏把碗還給了明度。
“明天車要用就過來騎走。”
白老頭說完就關門了，不給明度多說一句話的機會。
他端著面放到桌上，抽了一雙筷子坐下。
面只是簡單的青菜雞蛋面，他夾起一筷子嗦了進嘴，立刻發現不一樣的地方了。
這面不是外面買來的面，是現拉的，沒那麽死板，透著鮮活還很筋道彈牙。
青菜也不簡單，燙的多一分覺得生，少一分又覺得太老。
這雞蛋不是荷包蛋，直接炒成了蛋花，帶著蔥花香，又嫩又香，這湯也是骨頭湯。
白老頭身體很誠實的把面吃完了，一滴湯不剩，還打了個嗝。
明度是不曉得這事了，她盤點了一下剩下的食材，準備明天再賣一天，能清掉的清掉，清不掉的就留給自己做了吃，然後考慮接下來賣什麽。
明度洗完澡躺下，整個人跟散架了一樣，這疼那疼。
大小姐的身子，還適應不了這麽高強度的幹活啊。
明度帶著這個想法陷入了夢鄉。
第二天，淩晨四點就起來揉面，和餡兒，開始包包子，包完上蒸籠。
有包子沒喝的不行，沒有豆漿機，她就去買了點油條，又買了小桶的豆腐。
花奶奶覺淺，五點多就醒了，收拾完也要六點了。
打開門往隔壁望，一大早上就聽到動靜了。
看到門開著，又有香味飄出來。
她敲了敲門就進去了，“小姑娘你這開始賣早點了？”
明度：“奶奶我這只有菜包、肉包和油條湯，您要來點嗎？”
“那就給我一個菜包一個肉包，再來碗油條湯。”花奶奶一點都不帶猶豫。
等明度端上來她還拍照發到惠元小區日不落群。
“試試隔壁家的早餐。”
魏老頭：咦，飯館還賣早餐了，他也去嘗嘗。
昨天在飯館吃的幾個客人和魏老頭的想法一樣，還有走著走著碰上面的，看到對方，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們到的時候花奶奶已經在吃肉包子了，肉包子是正常那種圓包子，和長得有點像餃子的菜包不一樣。
面皮白而宣軟，一點都不費牙，裏面瘦肉和肥肉一起切成了條，不是直接剁成肉泥。
在鍋裏又煎又炒才盛出來包在面團裏。
這樣的餡兒味道絕不會差，帶的湯汁還流到了面團裏，咬開面皮裏面的面皮都是油亮的。
花奶奶吃的頭也不擡，完全不知道自己吃早飯的樣子落在了進來的人眼中。
“老花，這近就是好，又是第一個。”
花奶奶又喝了一口湯，“我起的也早。”
幾人：“……”誰起的不早，說的好像你還能睡一樣。
幾人也點了包子和油條湯，雖然選擇很少，但包子和油條湯都是最尋常的，沒人會忌口。
張洋被群消息吵醒的，他是混在惠元小區日不落群裏的唯一一個年輕人。
說來話長，不如不說。
他點開就要去屏蔽，看到了大包子配油條湯。
“咕嚕――”
肚子配合的叫了起來。
他果斷點屏蔽，蓋上手機，準備繼續睡覺。
“咕嚕――”
“咕嚕嚕――”
張洋：“……”你個不爭氣的。
“咕嚕――”回應他的是一聲更響的肚子叫。
張洋無奈爬了起來，刷了個牙穿著拖鞋頂著雞窩頭就出門了，朝著花奶奶家……的隔壁進發。
小區不大，他走了三分鐘就看到店，裏面都是老頭老太太，他的形象無所畏懼。
他走了進去，“老板你這有什麽早餐？”
畫面有那麽一剎那的安靜，他看著明度走了出來，款款走向他。
明度簡單紮了個馬尾，因為要做包子，頭發都攏到了帽子裏，身上穿著白色廚師服，圍著圍裙，但這樣一身打扮一點掩蓋不了她明艷的長相。
一打眼還以為是拍電視，飾演廚師一角的女演員。
“你好，你點什麽？我們這有菜包和肉包，還有油條湯。”
明度又問了一遍。
張洋終於回神，他也陷入了社死狀態，沒人告訴他飯館老板是個美女啊，早知道，早知道他一定收拾的幹幹凈凈穿上西裝打上領帶，再穿上他那雙參加過同學婚禮的皮鞋再過來。
可惜沒有早知道。
啊――
“老板來五個肉包子，再來一碗油條湯，打包。”
他付完錢，提著包子和油條湯匆匆離開，都忘了自己吃辣，可以往湯裏加點辣椒醬。
回來才想起來，但他絕對不會現在再去第二次。
他抹了把臉，“丟了臉好歹把吃的買回來了，祭一祭害自己社死的五臟廟。”
油條湯放到碗裏，袋子直接套著，拿把勺子放進碗裏。
因為沒有加辣，他沒先喝湯，而是咬了一口肉包。
半個巴掌大的肉包直接被咬走了四分之一，肉香和外面宣軟的包子皮給他整迷糊了。
“臥槽！這肉包怎麽這麽好吃？”
他三下五除二幹完這個，看向油條湯。
油條湯裏有紫菜油條還有一塊嫩豆腐，飄著蔥花和小蝦米，料相當豐富。
他嘗了一口。
“鮮。”蝦米調了鮮味，油條讓湯有了油味，紫菜把油膩吸走了，只剩下味道，豆腐又嫩，在嘴裏直接化開，還有他喜歡的蔥花香。
五個包子下去，再加一碗湯，他撐得不想動了，往床上一躺，又睡不著。
“這麽美味的早餐要一起分享。”
他盜用了花奶奶的照片，發到大學時候的宿舍群。
“一日之計在於晨，看我早餐打卡。”
“宣軟的包子皮裏面裹著肉絲，那個肉絲……”
他發完眼睛一閉，安心睡覺了。
完全不顧看都描述的舍友的死活。
爬起來買早點的又多了一個。
*
明度只賣到八點，因為老人都起的早，再晚也是浪費時間。
不過她門開著，盤點剩下的食材，算著這昨天和今天早上的進賬。
簡單的加減法，她記性又好，心算了幾分鐘就算出來了。
毛利潤一共一千七百一十二。
減掉成本，有一千出頭。
看著也不少了，但回原主家，機票夥食，要是住不了家裏，還得解決住宿問題。
一千夠嗆。
不回又是不可能的，沒有劇情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她只知道原主的記憶裏，她在外面混的不好，不敢回去。
刷手機刷到福貴酒樓倒閉易主，原主想也不想花掉了辛苦攢下的一點錢買了回去的機票，只是沒想到下了飛機坐公交轉車的時候被沖出來的卡車給撞了。
當場沒了。
所以原主進入系統空間後，希望自己能做出魔法一樣的菜肴讓食客心情愉悅，再回去看看父母，她還想知道福貴酒樓為什麽破產為什麽會易主，如果可以的話，她想繼承福貴酒樓。
最後一個願望不強制性完成，但可以看出原主其實很想得到父親的認可。
她也想光明正大的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明度不是沒想第一時間回去，一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她沒錢，二來她回去了和原主是一樣的待遇，被安排嫁給三個徒弟之一。
是以她第一時間選擇了開源節流，把飯館整起來的開源，開掉楊莉莉的節流。
錢啊錢……
明度心裏念叨著蓋上默寫下來的賬本，對著外面的水泥路，思考之後到底該賣什麽。
做餐飲形式有很多種，像小吃攤就是，小吃攤看天氣吃飯，沒有店鋪等待她的就是風吹雨淋。
她有現成的店鋪，小吃攤什麽的把食材消耗掉就可以了，不用長久的做。
倒是可以做普通的飯館，燒好菜客人要什麽打什麽，跟學校食堂有點像，但打的都是一大盤。
還可以做蓋澆飯，盒飯，炸雞店……
酒樓那樣的，就這小地方，明度是不想了。
明度盤了一圈，還是沒定下來，畢竟餐飲看著只有兩個字，實際上包含的太多了。
她還是……
先把食材清光吧。
明度啃著包子，嗯，早上沒賣完，秉著不浪費的原則，自己解決。
臨近飯點，魏老頭約著昨天吃飯的幾人到了店裏，看著明度的臨時菜單點菜。
過了會兒又進來幾個人，都是來吃過早點的，因為都是一個小區的，都認識，還能隔桌嘮嗑幾句。
隔壁花奶奶，聽著聲兒，聞著味道，想到了昨天的白玉似的米飯，微酸開胃的番茄蛋湯，鮮香嫩滑的牛肉……
不行不能想了，再想她老太太的口水就止不住了。
花奶奶準備運用轉移註意力法，她點開惠元小區日不落群，剛點開。
“今天的午餐。”
雞蛋包豆腐jpg
番茄魚丸湯jpg
白玉菇炒肉末jpg
……
花奶奶：“……”
太過分了！不知道我不能吃嗎？還發圖片饞人！就你們會，就你們會！把你們給能的！
花奶奶咬牙切齒，聞著香味，腦海裏一會兒閃過雞蛋包豆腐，一會兒閃過番茄魚丸湯，一會兒閃過白玉菇炒肉末。
打都打不住，她的口水不爭氣的從嘴角流出。
花奶奶擦掉口水，往外張望了一下，手機揣進口袋，若無其事的繞過玻璃展櫃到了門口，再若無其事的……
“媽，你去哪？”
花奶奶的腳邁在半空中，搖搖晃晃踩了下去，轉過彎來往裏走。
“我沒去哪，就是起來活動活動，你知道的太久我坐不住。”說著還抖了抖腿腳，伸展伸展。
花奶奶兒媳放下保溫桶，“哦，我還以為你要去隔壁。”
“怎麽會……”給你猜準了。花奶奶期期艾艾。
“你今天來這麽早？”要不是來早了，她就不會被抓住。
花奶奶兒媳：“簡單燒了三個菜，一會兒我還要去店裏，這段時間準備進冬裝了。”
她開了家服裝店，有店員，離開一會兒不打緊，就是在旺季，她能忙的腳打後腦勺一天都在店裏。
“哦，你忙你的，我這不打緊，我自己做也行。”
花奶奶其實還沒到老的自己不能做飯燒菜的地步，就是手藝不行，簡單的飯熟菜熟，跟好吃不搭邊。
年輕的時候有老伴兒做菜吃，老了老了就她一個人了，兒子兒媳孝順，天天送飯菜來。
花奶奶吃著飯菜，聞著空氣中勾人的味道。
其實可以不用來，心意她已經收到了。
真香啊，她就著香味下飯，淒淒慘慘戚戚，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成了悲慘小可憐。
要不是不會二胡，她高低拉一個配樂。
兒媳看得好笑，有那麽好吃麽，老小孩老小孩，真是……臨老了跟小孩一樣一樣的。
花奶奶也不知道兒媳什麽時候離開了，慢慢扒飯，和昨天形成鮮明的對比。
直到一碗湯放在了她的面前。
花奶奶看到了上面的排骨，她擡起頭，“這是……”
花奶奶兒媳：“隔壁看著挺幹凈的，給您點了一碗綠豆排骨湯。”
婆婆那麽想吃，她總不好真的讓人饞一周，而且這味道越聞越香，越聞越饞人，別說婆婆了，她都想去隔壁點一桌。
“哎哎，兒媳婦就是對我好。”花奶奶趕緊舀了一勺湯，湯很燙，她呼呼的吹了幾下，才喝到嘴裏。
湯是鹹的，帶著綠豆的清香，很醇厚，融入排骨的精華，這湯要是冬天喝下去別提多熨帖。
這會兒也不差了，外面熱，屋內有絲絲涼意，這一口下去直接把涼意驅走了，就連她的老寒腿都給暖和了，就渾身舒坦。
她連喝了好幾口，又夾了一塊排骨，排骨燉的軟爛，一扯肉就脫骨了，吃起來一點都不費牙。
當然軟骨就別想啃了，再軟的肉這軟骨也是硬的，她那牙口還是別瓷器碰石頭了。
花奶奶吃了兩塊排骨才吃一口飯，飯下去了又喝兩口湯，兒媳婦帶來的三個菜被擠在了一旁，明明是三樣菜，但此時看著好蕭瑟好淒涼。
花奶奶兒媳也沒說什麽，她現在只想去隔壁嘗嘗，太香了，忍不住了。
等花奶奶吃飽喝足哪裏還有兒媳的身影。
*
飯點一過，店裏又冷清了起來。
明度看看時間，已經一點了，直接放水開始洗盤子和碗。
洗了沖了，擦幹放到消毒櫃裏消毒。
然後又要削土豆，弄狼牙土豆，蔬菜丸子串一串，熬著湯料跑去白老頭家把車子借過來。
這麽一整又是三點多，還比昨天晚一點。
明度騎到小吃街，街上又是擺滿了，她只能繼續待在角落裏，這次蔡大姐就沒在邊上了，不過隔壁也是昨天一起擠在這裏的‘熟人’，賣燒餅的大叔。
明度凳子一坐手一揣，單手刷起了手機。
新區完成了，但新區隔了兩條街的那個小區正在施工，陶勤就在那個工地幹活。
“陶子陶子你老婆孩子來看你了。”
陶勤立刻找工頭請假，工頭也不是那麽苛刻的人，畢竟家人難得來一次，沒算他請假，也不差這半個小時。
能不扣錢陶勤自然開心，謝過工頭出了工地。
陶勤見到老婆孩子笑得像個傻子，抱在一起好生親相了一番才帶著他們去小吃街。
“這條街上有很多好吃的，我的工友經常來這打牙祭。”
“炒飯炒面、臭豆腐、炸土豆挑、炸雞……啥啥都有。”
“你就慣著孩子。”
“難得來一趟，也讓嘗嘗城裏的好吃的。”
夫妻倆說著說著就走到了小吃街。
“哇”小孩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看看這邊看看那邊，琳瑯滿目，目不暇接。
本來迫切的心情，在這一刻不僅沒了，還有點害怕。
不過食物的香味很快就把他勾了起來，嘈雜的聲響他不覺得吵，只覺得熱鬧。
他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陶勤就抱著他一直往裏走。
快走到街尾他都還沒說要吃什麽。
“小鋤頭不想吃嗎？”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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