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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作為主角我有些黯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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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主角我有些黯淡了

鄔思道聽說他是皇商,面色就是一冷,如今聽說一同走走已經是有些煩了,看樣子是想推辭。

我趁機走近一步,附耳小聲說道:“先生,看這位殷四爺氣質沈穩靜賢,說是皇商卻不帶半點商家庸俗,走一走何妨?”其實我這是故意氣那項鈴,敢攔我?我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讓你見識見識你家佟姐姐的威風!!

穿越了不代表我就不能禍害人了,說到這我還真有些想念我那班挺禁禍害的孩子了……

鄔思道點了點頭,深沈的看了看我,說道:“你也跟上,一起走走。”恩,這人不但識時務,還明白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道理。

殷四看著我淡淡說道:“這位小哥,久隨鄔先生,氣度到也不凡了些。”帶了一臉的生冷氣,貌似我是沾了鄔思道的光才能和他一走的。天曉得如果沒有鄔先生,打死我也懶得跟他這種自以為是的家夥走在一起。

我於是大方的反唇相譏道:“不敢,在下一概學識論道皆家傳,追隨鄔先生只是欽慕而已。我等一眾凡夫俗子就不論什麽凡不凡的了吧?您與先生說話,在下一旁候著先生就是。”話說,我好歹也一正經初中語文老師,那點子夾槍帶棒的話,多少也是會一些的。

那個奴才項鈴又待難為我,卻又被殷四攔了,轉頭隨口對鄔思道說:“先生,我並非曲意迎逢你。當年的揭帖穿到北京,那可是傾動京華!”

又是那個項鈴湊趣兒賣弄道:“難為主子總念叨了,奴才愚笨下也被念叨的記得那副對聯了——左丘明有眼無珠,不辨黑黃卻認家兄;趙子龍一身是膽,但見孔方既是乃父。把當年南京科考主考官罵的是狗血噴頭啊。”

殷四爺淡淡說道:“我這奴才話多,還望先生體諒。”面色似乎變了一變,估計是嫌棄項鈴搶話了。

該啊,奴才不好好當奴才,話多老少的,沒個奴才樣子,哼!果然,項鈴聽了這話面色一寒,居然冒了汗,乖乖,這個膽子也太小了吧。不就是打工麽,大不了不幹了唄,一個奴才又不是什麽事業單位,至於怕成這樣?切~~

可那鄔思道何等樣人,這項鈴怎麽說也是他朋友,見受如此待遇,心中不免憐惜,遂說道:“不妨的,下人麽,體貼主子心意,學了主子風采,那是說的敬愛主子,四爺何苦怒氣下人呢。我這書童也時常念叨我那揭帖呢,佟童,不妨重溫一遍如何?“說完一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我。

我又如何不知道鄔思道的心思,這一招即為項鈴解了圍,也要當中考我,這意思就是說,他鄔思道的書童也不是誰想當就當的,這招惡毒之極!!

不過,我乃堂堂正規師範大學中文系畢業的語文老師,熟背鄔思道的揭帖那是我的必修課,我何懼之有!我大方的對著殷四略一擡手說道:“如此,在下就代先生溫習了。我便揀了項鈴兄那對聯的便宜,一應的只溫習一下裏頭對左玉興、趙泰明二人的誅心誓言句便是:朝廷待其不薄亦……二君設心何其謬也?堵不念天庭若雷,神目如電?嗚呼!吾輩進退不茍,死生唯命,務請尚方之劍斬批元兇,頭懸國門,以儆天下墨吏!士立紫恒,噤口不言。一旦有義士者挺身而起,或刺之闕下,或殺之輦中,四方聞之,獨不笑士大夫之無人耶?”

我聲情並茂背到這裏就停下了,不是我見好就收,實在是,我當初畢業論文就是截取的這段,但也只是這段,往下的一個字都沒記住,那句老話怎麽說來著?算是瞎貓遇上死耗子巧了。

見在場幾人詫異的看著我,我的人來瘋精神頭又有些異常發作,心想,眼前這幾個人都不是等閑,不如我再震他一震。一來給自己爭了臉面,重要的是,在鄔思道面前顯擺一把,日後也好進一步結交……進而……咳咳

打定了主意,趁幾個人楞神的當口,我又朝殷四爺略一拱手道:“我家先生此篇寫的可謂酣暢淋漓大快人心,罵盡天下屍位素餐之徒!!想必,以當今的氣度和心智,怕是震驚氣急也有,擊節爾讚也有吧,呵呵!”這是我偷學的大學班導的話,對不住了趙班導……

果然,我的一番話,更是讓殷四爺和鄔思道驚詫,只是我已經表明了我是鄔思道的書童,鄔思道在外人面前不好公然打聽我底細。

殷四爺似乎更重禮數,雖然對我萌生了不小的好奇心,可是不好在鄔思道面前說破,幾個人各懷心思默不作聲。

只是我看著眾人的臉色思量,這下怕是招人眼了,想辦法脫身才是,脫身之前趕緊打聽了鄔先生落腳處,也好日後聯系。

於是我朝傻呆呆跟在一旁的子墨使顏色,悟了捂肚子。子墨楞了一下之後,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上前對我說道:“佟少爺,您可是餓了?”

我差點哐當一聲掉進河裏,年佩瑤啊年佩瑤,你這看人的本事比你二哥可差遠了去了!!!這什麽貼身丫頭啊,簡直就是專程投胎來賣主子的!!

我咬著後槽牙哼哼唧唧的說道:“哦~~哦!哦~~有點……”我回客棧就找買主賣了這傻丫頭!!!

項鈴見鄔思道和殷四爺都笑呵呵的看著我,便上前道:“四爺,前面這店不錯,想是走的都乏了,要不,進去坐坐?”恩,算是給我解圍了,待會兒找了機會我得謝他,我這人就是這樣,有仇必報有恩必謝。

其實我也知道,雖然這項鈴甘願給殷四當奴才,可是能和鄔思道搭上話的,想必都非池中物,我只是見不管他對那四爺的奴才相。

我和鄔思道走在殷四爺後面,殷四爺倒也不推辭,先前走了。

鄔思道低聲對我說:“小哥莫要話多,那項鈴也曾是一方名流,能讓項鈴給他鞍前馬後卻毫無羞愧,想必那四爺定非等閑,你小心為妙!”

這番話說的我暖呼呼的,雖然貼身丫頭子墨也對我掏心掏肺的,可那畢竟是個傻丫頭,入我心者才是我所求!!咳咳,不知不覺把我在現代社會的擇偶標準搬出來了,不好意思。嗳,就為這,我三十多歲了卻一直待字閨中,想來,也是十分羞愧的。

只是這項鈴的名字,聽著怎麽這麽耳熟呢?我這天生的撩爪兒就忘的毛病真是沒治了。

我正點頭和鄔思道致謝時,就聽那項鈴對殷四爺道:“好字!”

原來,那家酒肆一邊壓水,一邊靠著驛站,雕薨插天飛檐突兀,煞是壯觀,看樣子新造不久,泥黑金匾上的亮晃晃四個四個大字:天光湖水。

我和鄔思道擡頭看時,殷四爺正回頭淡笑著看向我二人,鄔思道仔細看了看那字,微微笑道:“字是不錯。”然後略一沈吟,我心領神會緊接著便上前一步說道:“但,嫵媚百現,鋒中無骨,下下品!”我這一番話說得項鈴面龐唰的紅了。

我也臉紅了,剛才還說要謝謝項鈴,這廂裏為了奉承鄔思道就又把項鈴賣了……

這次到是殷四爺通情理,哈哈笑道:“確實神韻不足,項鈴你可知道自己短處麽?哈哈!”這姓殷的嘿,雖然我這話聽著像是貶斥項鈴的,可項鈴並未接茬,眼見著我便宜也就占了,他非要插上來點透,真是不識時務!!

只是鄔思道給了我個閉嘴的眼神,我也就沒說話,看這情況,估計是有人請客,一來我不能太掃了大家夥的興致,二來,不用我花銀子白吃飯我何樂而不為?好歹也得找補找補自己剛才裝暴發戶花出去的那幾十兩……

我拉著磨磨蹭蹭的子墨就往酒肆裏走,子墨卻扭扭捏捏的往後閃,氣得我咬牙切齒的點她的腦門,也不知道殷四爺他們看見我這動作沒。你說我這個廢柴貼身丫頭,占個便宜都不會!!這一點上一點兒也不像她主子我!!我著實的憤懣!!

項鈴雖然對我恨恨,但在他主子面前卻不好跟我一般見識,看了看樓下的環境,對跑堂的說道:“安排一下,我們上樓!”

那跑堂的賠笑道:“幾位爺,請您包涵了,樓上被太尊老爺包了宴客。幾位爺要是嫌樓下鬧,那邊臨湖還有個雅間,臨床賞景,一樣的雅致。”

我剛要跟著跑堂的往那邊走,就聽項鈴罵道:“你別胡說,樓上三四間的雅座,各人喝各人的酒,誰又礙著誰了?”嗳~~還是人家這皇商的奴才氣派,再看我這聽話的,一聽說太尊老爺掉頭就想躲,一看就是給潛規則害的,見官矬三分,沒辦法。

項鈴說完打從袖裏捏出錠銀元寶,足有五兩扔過去說道:“給爺安排了,剩下的賞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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