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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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呂安安站起來大聲喊：“方時學長，你要找誰？”
方時聽到聲音，停止過激行為，看見她們二人時如釋重負，踉蹌著跑過來。
芮白商因為腿腳不方便，仍然坐在花壇沿上，被沖過來的方時緊緊握住肩膀。
芮白商想，方時可能要找她問人，於是主動說：“學長別擔心你學妹，我們倆是最後撤出來的，裏面應該沒別人了。”
方時卻道：“還好你沒事，我一聽到消息就趕過來，可是你的電話打不通，我以為你還在打印試驗室裏。”
芮白商怔住，方時學長要找的人是她？
不會吧？學長怎麽知道她今天在打印室試驗室。
她側頭用眼神詢問呂安安，呂安安搖頭，看表情和她一樣一頭霧水，不，比她還要懵。
“謝謝學長關心我們這些學弟學妹們，我和呂安安都沒事，其他老師同學也沒事。”芮白商不露聲色地挪動了一下，避免和方時靠得太近。
畢竟這位高嶺之花是全校的男神，她可惹不起男神的粉絲們。比如旁邊這位呂安安同學，就是將方時奉為圭臬的頭號毒唯。
方時註意到她移動時下半身動作的不自然，問：“怎麽了，腿受傷了？”
“沒事，腳扭了一下，校醫已經看過了，不要緊。”芮白商說著把腳往後縮了縮。
方時見她腿上蓋了一件外套，就想掀開外套查看傷勢。
突然間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伸出來，抓住方時手腕。
芮白商擡頭一看，姜無懈回來了，他一只手上拎著透明塑料袋，裏面裝著飯團和雪梨茶飲，另一只手抓著方時的手牢牢不放，看方時的眼神也很不友善：“你是誰？”
一瞬間，花壇旁這方小小的天地火花四濺。
芮白商感覺氣氛不對，姜無懈不會是把學長當成登徒子了吧？
她連忙打圓場，扯著姜無懈袖子示意他快放手，“這是我們計算機學院的方時學長，研究生部的。”
“方時？”姜無懈松開手，沈吟道。
“你又是誰？”方時問。
姜無懈先擰松雪梨茶瓶子遞給芮白商，才回答：“我是芮白商的……”
話說了一半，他突然停下來看著芮白商，眼眸裏閃著不明的意味：“你說，我應該是你的誰？”
芮白商剛喝了一口熱飲，倏地嗆了一下。
怎麽把這個問題扔給她了？
好吧，姜無懈要是亂說，她會生氣的。可她該怎麽回答呢？
鄰居哥哥？男朋友？丈夫？孩子ta爸？
芮白商眨巴幾下眼睛，說道：“恩……是我的結婚對象。”
這個答案很寬泛，把上述所有都包含進去了。
“結婚對象，”姜無懈挑了挑濃黑的劍眉，似乎對這個說法也很滿意，眼帶笑意轉向方時，“我是芮白商的結婚對象，姜無懈。”
方時聽了這個名字，臉色大變：“你是姜無懈？”
芮白商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問：“你們認識？”
姜無懈對方時不甚在意，把飯團遞給她，“不認識。”
方時也說：“不認識。”
芮白商啃著黑椒豬排飯團，疑惑地看著兩人。
不對勁啊！這兩個人，特別是方時學長反應那麽大，竟然說不認識，她不信。
可惜不管她信不信都沒用，因為救護車來了。
“受傷的學生在哪？”醫護人員從車廂裏拉出擔架床。
呂安安舉手道：“在這裏。”
急救醫生過來初步檢查芮白商的傷勢後，有了判斷：“不嚴重，但還是去就近的區級醫院拍個片子，檢查一下。”
“去市立第一醫院。”姜無懈態度比醫生還大牌。
急救以“就近、就急、就能力”三就為原則，醫生被質疑和幹擾，臉上有些不悅：“除了扭傷沒有其他明顯外傷，不用去市一吧？基礎檢查附近的急救站都能做，而且速度更快。”
姜無懈表情淡淡：“她是孕婦。”
方時錯愕：“孕婦？”
“孕婦？”醫生也感到出乎意料，“如果是孕婦的話，那還是去市一做個綜合檢查，保險點。”
姜無懈拿走芮白商腿上的衣服，扔給不知從哪趕過來、聽到“孕婦”二字三臉懵逼的林助理，然後彎腰輕柔地抱起芮白商，把她往擔架床上放。
芮白商把頭埋在姜無懈胸前，用比蚊子還細的聲音說：“餵餵，大庭廣眾，公主抱很羞恥誒，哎！我現在形象有損，浪費了這個唯美的畫面。”
姜無懈像是故意和她的蚊子聲對著幹，朗朗道：“怕什麽，你臉上都是黑灰，誰認識你。”
芮白商回以特大號無語。
什麽黑灰不黑灰？說繞口令呢！
擔架床推動時，她想起呂安安，於是叫道：“你也吸了不少毒煙，一起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呂安安被姜無懈瞪著，不由地擺手：“不用不用，我沒事兒。”
芮白商雖然看不見姜無懈做了什麽，但想想也知道不是威脅就是恐嚇，她從後面扯扯姜無懈衣擺：“餵~”
“好了！別拽了！”姜無懈深吸兩口氣，楞是架不住小姑娘撒嬌，轉頭給還在懵逼中的林助理安排任務，“小林，請這位小姐坐我的車去醫院。”
林助理：“是，姜總。”
芮白商這才放下心，對林助理比了個拜托的手勢。
姜無懈跟隨擔架床坐上救護車，在車門關上前說：“還有方時學長，你不放心的話，不如就陪這位小姐一起去醫院，她也是你的學妹。”
剛說完，車門關閉，救護車揚著“嗚~嗚~嗚~”的汽笛聲開走。
林助理暗忖：姜總，您真是蝦仁豬心吶。
……
救護車到達市一醫院時，姜無懈的私人健康顧問已經掛好特需號，侯在急診門口。
芮白商一下車，就被推去做檢查。
初檢下來，市一的醫生和校醫、急救醫生診斷差不多，但由於她的孕婦身份，部分檢查需要第二天才能做，所以建議她先住院觀察。
“還要住院吶？”芮白商喪氣。
姜無懈將她的不情願當耳旁風，強行壓著她住進病房。
病房有六七個平方，中間一張單人病床，床頭邊有一個藍色雜物櫃、一把椅子，靠窗的另一邊放著一張青草綠迷你小沙發，除此之外病房還附帶一個單獨的衛生間，條件算是很不錯了。
但芮白商仍想做最後掙紮：“這裏衣服也沒有，洗臉洗頭的也沒有，我這一身灰，晚上怎麽睡得著啊？要不我們今晚先回家，明早再來。”
姜無懈感到很割裂，小姑娘挺身救同學的時候倒是勇敢，這會又為了一點小事嬌氣起來。
“我回去給你拿，”他無可奈何地說，走前指著健康顧問，“想吃什麽、喝什麽請她給你買。”
“哦。”芮白商死心。
留在病房的健康顧問是位四十來歲的女士，穿著深灰色職業套裝，長發一絲不茍地束在腦後。在先前檢查過程中，芮白商已經感受過她的專業性。
約莫是習慣於保護客戶隱私，健康顧問話不多，買來飲料和零食後就坐在一邊安靜地看手機。
芮白商沒有手機，少了打發時間的東西，又不好找顧問聊天，十分無聊。
健康顧問忽然變魔法般地掏出一個pad。
芮白商欣喜地接過來，讚道：“哇，您太有先見之明了。”
健康顧問笑道：“我陪客戶看病，經常碰上吵著要回家的孩子，有經驗了。”
芮白商：“……”
把她當小孩？
算了，管他呢。
她打開pad，今天周四，仙俠古偶《神君》還沒更新，但是不耽誤她覆習啊。
所以當姜無懈緊趕慢趕，帶著衣服和洗漱用品回到病房時，看到小姑娘躺在床上，翹著一只傷腳，有滋有味地吃著零食看著古裝劇，臉像切換4k畫面一樣豐富多彩。
“不是看過了嗎？怎麽又看？”姜無懈放下行李箱。
“溫故而知新，有好多小細節要看第二遍才能領會，”芮白商關掉pad，放下山楂片袋子坐起來，“總算能洗澡了，今天累死我了。”
健康顧問完成交接，離開病房。
芮白商指揮姜無懈拿出洗漱包和衣物包，又在他攙扶下，走進衛生間。
進去以後才想起來，她怎麽洗澡？
醫院的衛生間雖然和家裏的舒適程度沒法比，但是設施齊全，完全滿足正常需求，而且作為特需病房，比其他病房條件好太多了。
可她現在瘸腳，站都站不穩，怎麽洗？
姜無懈也看出癥結所在，想了一下，從房間裏搬來兩把椅子，一把放在淋浴間內，一把放在淋浴間外，“你坐在這裏洗，另一把椅子放衣服，洗完穿好衣服叫我。”
“這個辦法可行。”芮白商坐下，把東西放好，姜無懈已經很自覺地出去了。
芮白商費了些功夫脫掉衣服，坐在淋浴下洗去一身煙塵，整個人感覺舒服多了。
關掉淋浴，她打開衣物袋，裏面除了浴巾和睡衣，映入眼簾的還有兩套內衣。
現在肚子沒大起來，她還沒換孕婦內衣，所以內衣還是少女風格，一套粉色、一套藍色，都是帶花邊的小可愛。
想到姜無懈找內衣的場景，她面上一紅，不忍直視。
芮白商迅速擦幹身體，又費了些功夫穿上衣服，對著門外呼喊：“姜公公，本公主沐浴完畢，進來伺候。”
姜無懈“砰”一下推開門，黑著臉站在門口，咬牙切齒地問：“你叫我什麽？”
“開個玩笑罷了，”芮白商秒慫，“姜總裁，姜大俠，麻煩你幫忙扶我一下。”
姜無懈不為所動，雙臂抱在胸前冷眼看她。
芮白商搓搓小手：“7號哥哥，求你幫下忙。”
聽到這句，姜無懈終於松動，俯下身來用公主抱的姿勢抱起她：“久久，不要挑戰我的忍耐度。”
芮白商一擡頭，就能看見姜無懈冷酷的下巴，還有滾動的喉結。
她一下子頭腦發熱，忍不住再次橫跳：“你看，你總用公主抱抱我，其實心裏已經承認我是公主了唄。”
姜無懈把她放在病床上，卻沒有直起身，而是壓住她兩邊手腕：“久久，我說了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你可以是公主，但你不要忘了，我不是太監。”
說完，姜無懈在她頸間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熾熱的呼吸擦過她的耳畔和臉頰，如同一根火柴從磷紙上劃過，“哧啦”一聲，燒起來了。
芮白商全身僵直，這下不僅僅是頭腦發熱，舌頭都擼不直：“我……我是個孕婦，你可不準對我做什麽。”
“我知道，”姜無懈放開她，黑色的深眸裏閃著報覆得逞的光芒，“開個玩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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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時聽到聲音，停止過激行為，看見她們二人時如釋重負，踉蹌著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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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白商想，方時可能要找她問人，於是主動說：“學長別擔心你學妹，我們倆是最後撤出來的，裏面應該沒別人了。”
方時卻道：“還好你沒事，我一聽到消息就趕過來，可是你的電話打不通，我以為你還在打印試驗室裏。”
芮白商怔住，方時學長要找的人是她？
不會吧？學長怎麽知道她今天在打印室試驗室。
她側頭用眼神詢問呂安安，呂安安搖頭，看表情和她一樣一頭霧水，不，比她還要懵。
“謝謝學長關心我們這些學弟學妹們，我和呂安安都沒事，其他老師同學也沒事。”芮白商不露聲色地挪動了一下，避免和方時靠得太近。
畢竟這位高嶺之花是全校的男神，她可惹不起男神的粉絲們。比如旁邊這位呂安安同學，就是將方時奉為圭臬的頭號毒唯。
方時註意到她移動時下半身動作的不自然，問：“怎麽了，腿受傷了？”
“沒事，腳扭了一下，校醫已經看過了，不要緊。”芮白商說著把腳往後縮了縮。
方時見她腿上蓋了一件外套，就想掀開外套查看傷勢。
突然間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伸出來，抓住方時手腕。
芮白商擡頭一看，姜無懈回來了，他一只手上拎著透明塑料袋，裏面裝著飯團和雪梨茶飲，另一只手抓著方時的手牢牢不放，看方時的眼神也很不友善：“你是誰？”
一瞬間，花壇旁這方小小的天地火花四濺。
芮白商感覺氣氛不對，姜無懈不會是把學長當成登徒子了吧？
她連忙打圓場，扯著姜無懈袖子示意他快放手，“這是我們計算機學院的方時學長，研究生部的。”
“方時？”姜無懈松開手，沈吟道。
“你又是誰？”方時問。
姜無懈先擰松雪梨茶瓶子遞給芮白商，才回答：“我是芮白商的……”
話說了一半，他突然停下來看著芮白商，眼眸裏閃著不明的意味：“你說，我應該是你的誰？”
芮白商剛喝了一口熱飲，倏地嗆了一下。
怎麽把這個問題扔給她了？
好吧，姜無懈要是亂說，她會生氣的。可她該怎麽回答呢？
鄰居哥哥？男朋友？丈夫？孩子ta爸？
芮白商眨巴幾下眼睛，說道：“恩……是我的結婚對象。”
這個答案很寬泛，把上述所有都包含進去了。
“結婚對象，”姜無懈挑了挑濃黑的劍眉，似乎對這個說法也很滿意，眼帶笑意轉向方時，“我是芮白商的結婚對象，姜無懈。”
方時聽了這個名字，臉色大變：“你是姜無懈？”
芮白商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問：“你們認識？”
姜無懈對方時不甚在意，把飯團遞給她，“不認識。”
方時也說：“不認識。”
芮白商啃著黑椒豬排飯團，疑惑地看著兩人。
不對勁啊！這兩個人，特別是方時學長反應那麽大，竟然說不認識，她不信。
可惜不管她信不信都沒用，因為救護車來了。
“受傷的學生在哪？”醫護人員從車廂裏拉出擔架床。
呂安安舉手道：“在這裏。”
急救醫生過來初步檢查芮白商的傷勢後，有了判斷：“不嚴重，但還是去就近的區級醫院拍個片子，檢查一下。”
“去市立第一醫院。”姜無懈態度比醫生還大牌。
急救以“就近、就急、就能力”三就為原則，醫生被質疑和幹擾，臉上有些不悅：“除了扭傷沒有其他明顯外傷，不用去市一吧？基礎檢查附近的急救站都能做，而且速度更快。”
姜無懈表情淡淡：“她是孕婦。”
方時錯愕：“孕婦？”
“孕婦？”醫生也感到出乎意料，“如果是孕婦的話，那還是去市一做個綜合檢查，保險點。”
姜無懈拿走芮白商腿上的衣服，扔給不知從哪趕過來、聽到“孕婦”二字三臉懵逼的林助理，然後彎腰輕柔地抱起芮白商，把她往擔架床上放。
芮白商把頭埋在姜無懈胸前，用比蚊子還細的聲音說：“餵餵，大庭廣眾，公主抱很羞恥誒，哎！我現在形象有損，浪費了這個唯美的畫面。”
姜無懈像是故意和她的蚊子聲對著幹，朗朗道：“怕什麽，你臉上都是黑灰，誰認識你。”
芮白商回以特大號無語。
什麽黑灰不黑灰？說繞口令呢！
擔架床推動時，她想起呂安安，於是叫道：“你也吸了不少毒煙，一起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呂安安被姜無懈瞪著，不由地擺手：“不用不用，我沒事兒。”
芮白商雖然看不見姜無懈做了什麽，但想想也知道不是威脅就是恐嚇，她從後面扯扯姜無懈衣擺：“餵~”
“好了！別拽了！”姜無懈深吸兩口氣，楞是架不住小姑娘撒嬌，轉頭給還在懵逼中的林助理安排任務，“小林，請這位小姐坐我的車去醫院。”
林助理：“是，姜總。”
芮白商這才放下心，對林助理比了個拜托的手勢。
姜無懈跟隨擔架床坐上救護車，在車門關上前說：“還有方時學長，你不放心的話，不如就陪這位小姐一起去醫院，她也是你的學妹。”
剛說完，車門關閉，救護車揚著“嗚~嗚~嗚~”的汽笛聲開走。
林助理暗忖：姜總，您真是蝦仁豬心吶。
……
救護車到達市一醫院時，姜無懈的私人健康顧問已經掛好特需號，侯在急診門口。
芮白商一下車，就被推去做檢查。
初檢下來，市一的醫生和校醫、急救醫生診斷差不多，但由於她的孕婦身份，部分檢查需要第二天才能做，所以建議她先住院觀察。
“還要住院吶？”芮白商喪氣。
姜無懈將她的不情願當耳旁風，強行壓著她住進病房。
病房有六七個平方，中間一張單人病床，床頭邊有一個藍色雜物櫃、一把椅子，靠窗的另一邊放著一張青草綠迷你小沙發，除此之外病房還附帶一個單獨的衛生間，條件算是很不錯了。
但芮白商仍想做最後掙紮：“這裏衣服也沒有，洗臉洗頭的也沒有，我這一身灰，晚上怎麽睡得著啊？要不我們今晚先回家，明早再來。”
姜無懈感到很割裂，小姑娘挺身救同學的時候倒是勇敢，這會又為了一點小事嬌氣起來。
“我回去給你拿，”他無可奈何地說，走前指著健康顧問，“想吃什麽、喝什麽請她給你買。”
“哦。”芮白商死心。
留在病房的健康顧問是位四十來歲的女士，穿著深灰色職業套裝，長發一絲不茍地束在腦後。在先前檢查過程中，芮白商已經感受過她的專業性。
約莫是習慣於保護客戶隱私，健康顧問話不多，買來飲料和零食後就坐在一邊安靜地看手機。
芮白商沒有手機，少了打發時間的東西，又不好找顧問聊天，十分無聊。
健康顧問忽然變魔法般地掏出一個pad。
芮白商欣喜地接過來，讚道：“哇，您太有先見之明了。”
健康顧問笑道：“我陪客戶看病，經常碰上吵著要回家的孩子，有經驗了。”
芮白商：“……”
把她當小孩？
算了，管他呢。
她打開pad，今天周四，仙俠古偶《神君》還沒更新，但是不耽誤她覆習啊。
所以當姜無懈緊趕慢趕，帶著衣服和洗漱用品回到病房時，看到小姑娘躺在床上，翹著一只傷腳，有滋有味地吃著零食看著古裝劇，臉像切換4k畫面一樣豐富多彩。
“不是看過了嗎？怎麽又看？”姜無懈放下行李箱。
“溫故而知新，有好多小細節要看第二遍才能領會，”芮白商關掉pad，放下山楂片袋子坐起來，“總算能洗澡了，今天累死我了。”
健康顧問完成交接，離開病房。
芮白商指揮姜無懈拿出洗漱包和衣物包，又在他攙扶下，走進衛生間。
進去以後才想起來，她怎麽洗澡？
醫院的衛生間雖然和家裏的舒適程度沒法比，但是設施齊全，完全滿足正常需求，而且作為特需病房，比其他病房條件好太多了。
可她現在瘸腳，站都站不穩，怎麽洗？
姜無懈也看出癥結所在，想了一下，從房間裏搬來兩把椅子，一把放在淋浴間內，一把放在淋浴間外，“你坐在這裏洗，另一把椅子放衣服，洗完穿好衣服叫我。”
“這個辦法可行。”芮白商坐下，把東西放好，姜無懈已經很自覺地出去了。
芮白商費了些功夫脫掉衣服，坐在淋浴下洗去一身煙塵，整個人感覺舒服多了。
關掉淋浴，她打開衣物袋，裏面除了浴巾和睡衣，映入眼簾的還有兩套內衣。
現在肚子沒大起來，她還沒換孕婦內衣，所以內衣還是少女風格，一套粉色、一套藍色，都是帶花邊的小可愛。
想到姜無懈找內衣的場景，她面上一紅，不忍直視。
芮白商迅速擦幹身體，又費了些功夫穿上衣服，對著門外呼喊：“姜公公，本公主沐浴完畢，進來伺候。”
姜無懈“砰”一下推開門，黑著臉站在門口，咬牙切齒地問：“你叫我什麽？”
“開個玩笑罷了，”芮白商秒慫，“姜總裁，姜大俠，麻煩你幫忙扶我一下。”
姜無懈不為所動，雙臂抱在胸前冷眼看她。
芮白商搓搓小手：“7號哥哥，求你幫下忙。”
聽到這句，姜無懈終於松動，俯下身來用公主抱的姿勢抱起她：“久久，不要挑戰我的忍耐度。”
芮白商一擡頭，就能看見姜無懈冷酷的下巴，還有滾動的喉結。
她一下子頭腦發熱，忍不住再次橫跳：“你看，你總用公主抱抱我，其實心裏已經承認我是公主了唄。”
姜無懈把她放在病床上，卻沒有直起身，而是壓住她兩邊手腕：“久久，我說了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你可以是公主，但你不要忘了，我不是太監。”
說完，姜無懈在她頸間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熾熱的呼吸擦過她的耳畔和臉頰，如同一根火柴從磷紙上劃過，“哧啦”一聲，燒起來了。
芮白商全身僵直，這下不僅僅是頭腦發熱，舌頭都擼不直：“我……我是個孕婦，你可不準對我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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