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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喬裝取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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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喬裝取錢去

既然這場仗是為了盛澈而打,沒道理軍餉全由文家和容家來出,所以,盛澈存在京畿各處錢莊的銀子也應當取些出來,以備軍需。

現下戰事並不算吃緊,於是容駿委派盛湛和沐棠兩口子一起出去取銀。

小兩口臨出門之前,容駿還將盛湛拉到了一邊去,從兜裏掏出幾塊碎銀子塞給盛湛。

盛湛滿面疑惑地看著自己舅父,“舅父,這是……”

容駿嘿嘿笑,“小年輕談情說愛的肯定是需要銀兩支持的!這錢舅父替你們兩個出了!出去好好玩玩,鞏固感情!多玩兩日再回來也行!”

盛湛聽得耳根發熱。

“快去快去!”容駿推了推盛湛,催促他快出門。

盛湛將碎銀藏入隨身攜帶的小荷包中,朝著容駿笑道:“謝謝舅父!”

容駿慈愛地笑著點了點頭,站在原地目送小兩口手拉手出門去。

——

京畿四州其中靠北的海州、鄂州、湘州已經被文、容兩家的大軍拿下了。

盛湛與沐棠要去的便是鄂州、海州的錢莊。

營盤駐紮的地方靠近鄂州,一身粗布短褐的夫妻倆一出營盤便向西走,一直走到了城鎮上才攔了一輛拉貨的驢車,給了車夫點銀兩當成路費,一路乘坐這臭臭的驢車去鄂州。

一開始,盛湛還憂心沐棠受不了驢車的臭味,但沐棠受過西域挖井那樣苦,不至於受不了這點臟汙。

坐驢車去鄂州還得要幾個時辰,夫妻倆坐在驢車後板上也不能光是打情罵俏,沐棠說累之後,喝了點水後便躺在盛湛的大腿上睡著了。

如今是秋初,不如夏日那般炎熱難耐,伴著涼爽的秋風,驢車在夕陽消失的前一刻到達了鄂州。

鄂州幾乎沒有受到戰爭的影響,鄂州城內依舊是一副安定熱鬧的光景。

“咱們先去吃點東西,然後找一家客棧歇一宿,明日再去打探錢莊的事情!”盛湛將沐棠的小手緊緊攥在手心裏,生怕興奮的她沖入人流中走散。

“聽說鄂州的熱幹面好吃!咱們去吃一碗吧!”沐棠興致勃勃道:“你聞聞!這股氣味是不是熱幹面的香味!!”

聞言,盛湛用力地吸了吸鼻子,空氣中確實有一股十分誘人的香味。

“走!”聞著這香味,盛湛的肚子不禁發出了“咕咕”聲響。

小兩口說走就走,不到三十步的小角落便是一家不算太過起眼的路邊小食攤。

那股誘人的香味便是從這兒傳出來的。

小食攤上聚集了許多人,有本地居民也有外地商旅……老板和老板娘手裏的鍋翻騰個不停,水蒸氣伴著煙火氣氤氳於攤子上空,瞧著倒是熱鬧。

盛湛眼疾手快地拉著沐棠在最後一塊空桌邊坐下了。

很快,一個紮著頭巾的垂髫小兒跑來了桌邊,朝著夫妻二人嘟嘟囔囔一堆話。

這小孩說的是鄂州當地的方言,兩口子不大能聽得懂。

好在旁邊一個會說官話的老頭翻譯了一通,夫妻二人這才知道這小孩是小攤的小東家,負責點菜。

在這好心老人家的幫助下,夫妻倆點了三碗熱幹面和兩碗蛋酒。

雖然小攤上人多,但老板與老板娘出餐的速度卻快得很,不過是等了一刻鐘出頭,那小東家便穩穩當當地端著托盤,送來了吃食。

小東家做事周全體貼,還親手幫夫妻二人端出吃食放在桌上並且添上筷子調羹。

盛湛和沐棠看這能幹的小東家越看越喜歡,盛湛在沐棠的授意下掏出了五個銅板塞給小東家。

小東家攥著銅板眉開眼笑,對著夫妻二人連連道謝。

……

鄂州的熱幹面與蛋酒果真名不虛傳,餓壞了的夫妻倆將熱幹面與蛋酒吃得幹幹凈凈,半點渣都不剩。

既然吃飽喝足,天也黑了,兩人也沒再逛下去,而是就近尋了一家環境尚可的客棧歇腳。

盛湛為了讓沐棠睡個好覺,特地花了大價錢,要了一間最寬敞且帶有獨立水房的廂房。

苦日子過多了,沐棠難免懷念柔軟舒適的大床,一入門,沐棠便迫不及待地撲倒大床上去滾了一圈。

“好舒服啊……”沐棠開心得直蹬腳,“你也一起來躺著!”

盛湛應了一聲,蹲下給沐棠脫了鞋,再自己蹬掉鞋子,便往沐棠身邊一躺,捧著她紅撲撲的小臉,重重地在她唇上親了兩口。

怎知道盛湛親完兩口之後,沐棠推開他,捏著鼻子嫌棄道:“你快去洗澡!你今天流了一身的汗,好臭啊!”

盛湛臉色一變。

“快去快去!不然你今晚就在床底下打地鋪!”

“居然敢嫌棄我!”盛湛冷哼一聲,坐了起來,正當沐棠以為盛湛要去洗澡之時,盛湛竟然將她扛了起來,闊步朝著廂房自帶的獨立水房走去。

“你做什麽呀!”沐棠一邊掙紮,一邊拍打盛湛的後背。

“棠棠聞著也臭臭的!咱倆一起洗!”

聽此,沐棠又羞又惱,什麽一起洗!左不過是好色的某人想要為非作歹的借口罷了!

走入水房後,盛湛將沐棠放在了大浴桶邊的木椅上,而後瞧見大浴桶裏有七分滿的冒著熱氣的水,他用手一撈,那水正好是可以洗的溫度。

他回過頭,沖著沐棠笑道:“棠棠,我先脫了。”

他在暗示沐棠將衣裳脫了。

沐棠,“……”

於是盛湛動作麻利地脫下了身上的衣裳,就連褻褲也脫了。

沐棠紅著臉,別過頭去,不想看這登徒子在她面前脫衣去褲。

“棠棠快點,不然我幫你脫?”盛湛見沐棠不動彈,便出聲催促。

“你轉過去!我自己來!”沐棠兇狠地瞪他。

盛湛期待地轉過了身,只待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過後,沐棠入了水,他便也轉過了身。

他先看見的是沐棠那紅暈滿面的臉,男人的本性讓他下意識往下瞧。

真好,小衣已經褪去了。

盛湛屁顛屁顛地擡腿,往水桶中坐了進去。

洗澡水因為盛湛的加入而溢出來了些許,沐棠不自覺地往水裏縮了縮,雙手微微護在前胸,省得盛湛直盯著那處不放。

“咳咳!”盛湛不自然地咳了兩聲,隨後伸長胳膊,攬住了沐棠的肩膀,他的手大,手掌自然下垂的時候正巧能覆在那雪白的山巒上。

“變態!”沐棠小聲罵道。

見沐棠沒揍自己,盛湛更是大起膽子多揩了兩下油。

“做人應當有來有往……棠棠也別閑著!”盛湛楞是扯著沐棠抗拒的手往自己身下一放。

小手包裹的那一剎那,盛湛深深地喟嘆了一聲。

……

後來這澡到底沒洗成功,畢竟洗澡水都不幹不凈了,盛湛只能差遣客棧小二再送些溫水上來。

——

小兩口沒羞沒躁地放縱了一晚上,雖沒完成最後一步,但能做的,兩人都做得差不多了,以至於次日起身時,沐棠羞得埋在被子裏不敢擡頭看盛湛。

第二日的任務自然是去找錢莊取錢。

京城、京畿乃是全國經濟最為發達的地方,為了商戶們行商方便,此處遍地是錢莊。

從前的太子殿下做事定然不可能親力親為,負責為他辦妥存銀子的事情的管事還在京城之中,所以盛澈本人對銀子在哪幾個錢莊也只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印象。

經過盛湛的一番排查,最終鎖定了鄂州東邊的三家錢莊。

盛湛存銀子不可能用自己的真名,甚至取錢的時候不用出示相關憑證。

第一家錢莊離客棧很近,夫妻二人步行一刻鐘便到了。

夫妻二人依舊是那一身不起眼的粗布短褐打扮。

由於夫妻倆穿得普通,所以二人一進去並沒有受到什麽特別的招待——大抵錢莊的掌櫃以為他們是來借錢的。

盛湛牽著沐棠的手一路向裏走,沐棠跟在盛湛身邊好奇地四處張望,看起來倒真像是一對沒見過世面的莊稼漢夫妻。

走至深處,錢莊掌櫃坐在那兒數銀票。

身前有人擋了光,那掌櫃不滿地嘖了一聲,“誰啊……”

“認識金順嗎?”

金順,負責給盛澈存錢的管事。

一聽這名,原本東倒西歪坐著的掌櫃立馬坐直了起來,萬分警惕地盯著盛湛。

“你認識金順?”

“嗯。”

那掌櫃連忙站起身,畢恭畢敬地道:“此處人多眼雜,請二位隨著我入內談事!”

見掌櫃這個反應,盛湛與沐棠便知道盛澈肯定有一筆錢藏在這裏。

錢莊後堂有一處會客室,只供掌櫃見貴客時使用。

一入內,那掌櫃便落下門栓,緊張道:“金順大人已經兩個月沒來查過賬了……請問是出什麽事情了?可是與他主子的那件事兒有關?”

料想這掌櫃是個知道點內情的,盛湛也不藏著掖著,“是,金順大抵是被困在了京城。”

那掌櫃皺著眉,“那今日二位過來……”

“取銀。”

“您要取多少?”

盛湛報了個數。

那掌櫃思索了一番,道:“小的錢莊裏沒有那麽多現銀……但是小的認識殿下存銀的其他錢莊的掌櫃!”

能通過一個掌櫃得到其他錢莊的信息,倒是給盛湛省事了。

“掌櫃的安排便好!銀錢送至海州營帳,途中會有人接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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