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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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你不懂
春風和煦的某日，葉璃已經在北丘待了一個月了。
無論如何他都要回去了。
明淵的身體已經穩定了很多，或許是因為毒素控制的好。
沒有繼續惡化。
至少現在看起來，臉色紅潤了許多。
似乎除了身體弱點，沒有其他任何異樣。
因此在明淵睡著的時候，葉璃和冥夜說了一聲，便和青陀一起，偷偷把人帶走了。
“葉將軍，這樣不好。”
青陀不理解，葉璃為什麽要把明淵帶走，明明待在北丘才是最安全的。
只是冥夜沒有阻止，甚至還同意了。
青陀心裏不願意，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或許讓明淵開心一些才是最重要的。
“誰知道呢？”
葉璃坐在馬車裏，看著躺在一旁的明淵。
馬車行的極慢，怕顛到明淵，厚重的毯子把明淵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個腦袋。
青陀不理解葉璃說這話的意思。
葉璃沖他笑了一下，“你知道的。”
青陀向來腦子反應慢些，他眨了眨眼睛，一臉疑惑。
他知道他知道什麽？
青陀絞盡腦汁也沒想明白葉璃說的是什麽。
他們走走停停，一點也不著急。
明淵醒來時發現自己在馬車裏，看了眼身旁的葉璃，又安心的睡去。
很多時間，明淵都在睡夢中。
偶爾醒來也是一臉溫柔的盯著葉璃，話也變少了。
葉璃沈默的坐在他身邊。
兩人看著馬車外的風景，一句話也不說。
青陀縮著身子坐在一旁，眼前的景象讓他覺得心裏沒底。
葉璃和明淵都不正常，他們到底在想什麽？
他們太過平靜，太過正常。
明淵懶洋洋的問道：“到了之後，我住哪？”
“自然是和我住一起。”葉璃道：“還有青陀。”
“哎？三個人，不好吧。”
明淵故意曲解葉璃的意思，葉璃無奈的瞪了他一眼。
明知故問。
青陀轉過身，背對著他們，他們難道忘記了嗎？
青陀不理解。
回到寧陽城，葉璃先下了馬車，小心翼翼的扶著明淵進了院子。
只有衛盛一人在等著他的到來。
隔壁也是一片安靜。
“將軍，您回來了。”衛盛看見完好無損的葉璃徹底松了一口氣。
得知葉璃在北丘時，他真的非常焦急，幸好沈飛不在，不然肯定會讓玄霄知道。
“人呢？”葉璃四處看了看，“沈飛和王爺去哪了？”
衛盛如實道：“沈飛回老家了，王爺似乎去養病了，具體去哪，屬下不知。”
青陀在一旁開口：“對了，忘了告訴你，玄瓚的毒雖然解了，但畢竟中毒時間太久，身體底子已經壞裏，我建議他找個舒適的地方養著，趙九就帶著他還有他撿回來的那個小女孩走了，說過段時間會回來，他們東西都沒帶走。”
“正好，清靜。”葉璃扶著明淵進了房間。
他小心翼翼的樣子讓一旁的衛盛滿目疑惑，這是什麽情況。
青陀也急忙把他沒帶走的那些草藥拿出來曬著，順便收拾了下房間。
安頓好明淵，葉璃便讓衛盛把最近的情況簡單匯報了一下。
他們當下的任務是找到右濟部落，幽雲和大襄雖是西朔部落，但目前對他們沒有太直接的威脅。
可右濟和後瓊卻不一樣。
“繼續找，大襄和右濟往來的信件我都帶回來了，你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線索。”
葉璃把那些信件交給衛盛，屋子裏傳來一陣咳嗽的聲音。
衛盛剛接過，就看見葉璃立刻轉身匆忙進了屋子。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他記得葉璃給他的消息是，明淵受傷了，要去照顧他。
這麽久了，傷還沒好嗎？
葉璃走進來，明淵端著茶杯輕聲咳嗽了一下。
喝水嗆到了。
“慢點喝。”葉璃走來拍了拍他的背。
明淵沖他笑了一下，“你能不能別把我看的那麽脆弱？”
葉璃：“事實是，你就是很脆弱。”
明淵嘆了一口氣，“好吧。”
青陀抱著他的藥箱走進來，葉璃道：“我出去一趟，你老實待著別亂跑，我很快就回來。”
“嗯。”明淵應道。
葉璃帶著衛盛離開了，青陀關上門，扶著明淵走到床上。
明淵盤腿坐著，目光幽幽暗暗，臉上已然沒了笑意。
“青陀，幫我一個忙。”
“不幫！”青陀手裏的銀針紮在明淵的後背，“將軍，我知道你在想什麽。”
青陀沒那麽笨，明淵最近的反常很不對勁。
葉璃也一樣。
他們兩人肯定都各自有自己的打算。
“葉將軍也是，你們兩人最近都不正常。”青陀說道：“我和明非每天都在害怕，害怕將軍你忽然離開，可是你們呢？整日臉上掛著笑，完全不當回事。”
青陀說著眼前又蒙上了一層霧：“將軍，你真的會死……”
為什麽，他們不當回事。
“我知道。”明淵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怎麽會不知道，只是我不想看著葉璃傷心。”
“說起來，葉將軍回來的那天，是真的快要倒下了，不知為何忽然就……”
青陀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就像一棵快要枯死的樹忽然又充滿了生機。
明淵沈下眼眸：“這就是我要說的。”
葉璃情緒的變化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的呢？
去王宮見冥夜的那日。
葉璃到底和王上談了什麽？會讓王上動了殺意，並且葉璃似乎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葉璃在想什麽，我猜不到，但我希望我死後，從他的生命裏消失。”
明淵像是下了巨大的決心一般，一字一句的說著：“上次雙生蠱產生的作用……”
“那只是巧合。”青陀道：“不一定能讓葉將軍再次失去記憶。”
“我知道。”明淵的聲音低沈：“但你有其他辦法。”
青陀手中的動作一頓，紮在明淵背上的針微微用力。
“我不懂，為什麽你總是要如此對葉將軍。”青陀想不通，明淵應該很喜歡葉璃，至少在他看來是如此。
他從沒見過明淵對其他人那麽上心，喜歡圍著葉璃轉，雖然嘴上愛逞強，但葉璃若是真的不理他，青陀毫不懷疑，明淵肯定會發瘋。
可是，他卻一次又一次的做出青陀理解不了的事。
就像雙生蠱，給自己下毒，如今還想悄無聲息讓葉璃忘記他。
明淵默嘆一口氣，道：“因為你不懂，就是因為喜歡，才不想讓他因為我而痛苦。”
葉璃是一個很固執的人。
這種固執體現在他的整個人生中，他固執的堅持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
明淵已經不再懷疑葉璃對他的感情，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葉璃心裏的地位。
他們才剛剛在一起就要經歷生離死別，葉璃不是那麽脆弱的人，自己的離開會讓他難過，會讓他傷心，但不會一直傷心。
可問題是，他也不會再給任何人走進他心裏的機會。
他不願見到葉璃獨自守著僅有的記憶度過一生。
寧願葉璃忘記自己，去過新的生活，遇到新的人。
“將軍，你沒有資格替葉將軍做決定。”青陀道：“不論是選擇記得，還是忘記，不要打著為別人好的念頭做多餘的事。”
“敢反駁我了？”明淵聽到這話，搖了搖頭，“留下的人才是最痛苦的，我只是不想看到葉璃傷心而已。”
“那將軍自己想辦法，我不幫。”
青陀鐵了心不幫他，“有時間考慮這些，不如想想怎麽活下去。”
“能嗎？”明淵聲音無奈：“你見過誰中過此毒還活下來的嗎？”
“王上沒放棄，一直在尋找解藥。”
“青陀，你應該希望，王上找不到解藥。”
青陀不解：“為什麽？”
“你還記得我父親去世那天嗎？”
青陀眼神一驚，想起了那天的事，他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麽，可明淵並不知道明世珩的事，只是輕聲“嗯”了一下。
“他若真找到了，只會又陷入死結。”
青陀沒在接話，他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夜他和葉璃在房頂的時候，沒說錯話吧。
但是第二天葉璃去見了王上，難道？
青陀有種不好的預感，結合這幾日葉璃的表現，再想想當時冥夜的情緒變化。
兩人是不是暗地裏……
青陀手有些抖，他恍然發現，明淵和葉璃在涉及到對方的問題上都擅長替對方做決定。
兩人在某些方面，出奇的一致。
“將軍不希望王上找到解藥嗎？”青陀低聲問道：“現在找到了，才是最好的，不是嗎？”
“問題是，現在找不到。”
明淵最擔心的事就是這個，同一個毒，他和他父親。
“若是我死了之後，王上找到了解藥……”
青陀不敢想，如果葉璃選擇了和王上一樣的決定，不久王上再找到解藥……
其實，青陀對於冥夜的選擇一直不讚同。
強行用手段留下一個失去生命的屍體，再費盡心思覆活他。
即使活過來也不能和正常人一樣，不僅僅是不能見到陽光的問題，身體也需要定期用藥養著，還會出現一系列的後遺癥。
不是任何人能承受得了的。
葉璃知道這些事嗎？
應該知道，冥夜不會隱瞞他。
青陀擡頭看著明淵的背影，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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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和煦的某日，葉璃已經在北丘待了一個月了。
無論如何他都要回去了。
明淵的身體已經穩定了很多，或許是因為毒素控制的好。
沒有繼續惡化。
至少現在看起來，臉色紅潤了許多。
似乎除了身體弱點，沒有其他任何異樣。
因此在明淵睡著的時候，葉璃和冥夜說了一聲，便和青陀一起，偷偷把人帶走了。
“葉將軍，這樣不好。”
青陀不理解，葉璃為什麽要把明淵帶走，明明待在北丘才是最安全的。
只是冥夜沒有阻止，甚至還同意了。
青陀心裏不願意，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或許讓明淵開心一些才是最重要的。
“誰知道呢？”
葉璃坐在馬車裏，看著躺在一旁的明淵。
馬車行的極慢，怕顛到明淵，厚重的毯子把明淵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個腦袋。
青陀不理解葉璃說這話的意思。
葉璃沖他笑了一下，“你知道的。”
青陀向來腦子反應慢些，他眨了眨眼睛，一臉疑惑。
他知道他知道什麽？
青陀絞盡腦汁也沒想明白葉璃說的是什麽。
他們走走停停，一點也不著急。
明淵醒來時發現自己在馬車裏，看了眼身旁的葉璃，又安心的睡去。
很多時間，明淵都在睡夢中。
偶爾醒來也是一臉溫柔的盯著葉璃，話也變少了。
葉璃沈默的坐在他身邊。
兩人看著馬車外的風景，一句話也不說。
青陀縮著身子坐在一旁，眼前的景象讓他覺得心裏沒底。
葉璃和明淵都不正常，他們到底在想什麽？
他們太過平靜，太過正常。
明淵懶洋洋的問道：“到了之後，我住哪？”
“自然是和我住一起。”葉璃道：“還有青陀。”
“哎？三個人，不好吧。”
明淵故意曲解葉璃的意思，葉璃無奈的瞪了他一眼。
明知故問。
青陀轉過身，背對著他們，他們難道忘記了嗎？
青陀不理解。
回到寧陽城，葉璃先下了馬車，小心翼翼的扶著明淵進了院子。
只有衛盛一人在等著他的到來。
隔壁也是一片安靜。
“將軍，您回來了。”衛盛看見完好無損的葉璃徹底松了一口氣。
得知葉璃在北丘時，他真的非常焦急，幸好沈飛不在，不然肯定會讓玄霄知道。
“人呢？”葉璃四處看了看，“沈飛和王爺去哪了？”
衛盛如實道：“沈飛回老家了，王爺似乎去養病了，具體去哪，屬下不知。”
青陀在一旁開口：“對了，忘了告訴你，玄瓚的毒雖然解了，但畢竟中毒時間太久，身體底子已經壞裏，我建議他找個舒適的地方養著，趙九就帶著他還有他撿回來的那個小女孩走了，說過段時間會回來，他們東西都沒帶走。”
“正好，清靜。”葉璃扶著明淵進了房間。
他小心翼翼的樣子讓一旁的衛盛滿目疑惑，這是什麽情況。
青陀也急忙把他沒帶走的那些草藥拿出來曬著，順便收拾了下房間。
安頓好明淵，葉璃便讓衛盛把最近的情況簡單匯報了一下。
他們當下的任務是找到右濟部落，幽雲和大襄雖是西朔部落，但目前對他們沒有太直接的威脅。
可右濟和後瓊卻不一樣。
“繼續找，大襄和右濟往來的信件我都帶回來了，你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線索。”
葉璃把那些信件交給衛盛，屋子裏傳來一陣咳嗽的聲音。
衛盛剛接過，就看見葉璃立刻轉身匆忙進了屋子。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他記得葉璃給他的消息是，明淵受傷了，要去照顧他。
這麽久了，傷還沒好嗎？
葉璃走進來，明淵端著茶杯輕聲咳嗽了一下。
喝水嗆到了。
“慢點喝。”葉璃走來拍了拍他的背。
明淵沖他笑了一下，“你能不能別把我看的那麽脆弱？”
葉璃：“事實是，你就是很脆弱。”
明淵嘆了一口氣，“好吧。”
青陀抱著他的藥箱走進來，葉璃道：“我出去一趟，你老實待著別亂跑，我很快就回來。”
“嗯。”明淵應道。
葉璃帶著衛盛離開了，青陀關上門，扶著明淵走到床上。
明淵盤腿坐著，目光幽幽暗暗，臉上已然沒了笑意。
“青陀，幫我一個忙。”
“不幫！”青陀手裏的銀針紮在明淵的後背，“將軍，我知道你在想什麽。”
青陀沒那麽笨，明淵最近的反常很不對勁。
葉璃也一樣。
他們兩人肯定都各自有自己的打算。
“葉將軍也是，你們兩人最近都不正常。”青陀說道：“我和明非每天都在害怕，害怕將軍你忽然離開，可是你們呢？整日臉上掛著笑，完全不當回事。”
青陀說著眼前又蒙上了一層霧：“將軍，你真的會死……”
為什麽，他們不當回事。
“我知道。”明淵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怎麽會不知道，只是我不想看著葉璃傷心。”
“說起來，葉將軍回來的那天，是真的快要倒下了，不知為何忽然就……”
青陀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就像一棵快要枯死的樹忽然又充滿了生機。
明淵沈下眼眸：“這就是我要說的。”
葉璃情緒的變化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的呢？
去王宮見冥夜的那日。
葉璃到底和王上談了什麽？會讓王上動了殺意，並且葉璃似乎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葉璃在想什麽，我猜不到，但我希望我死後，從他的生命裏消失。”
明淵像是下了巨大的決心一般，一字一句的說著：“上次雙生蠱產生的作用……”
“那只是巧合。”青陀道：“不一定能讓葉將軍再次失去記憶。”
“我知道。”明淵的聲音低沈：“但你有其他辦法。”
青陀手中的動作一頓，紮在明淵背上的針微微用力。
“我不懂，為什麽你總是要如此對葉將軍。”青陀想不通，明淵應該很喜歡葉璃，至少在他看來是如此。
他從沒見過明淵對其他人那麽上心，喜歡圍著葉璃轉，雖然嘴上愛逞強，但葉璃若是真的不理他，青陀毫不懷疑，明淵肯定會發瘋。
可是，他卻一次又一次的做出青陀理解不了的事。
就像雙生蠱，給自己下毒，如今還想悄無聲息讓葉璃忘記他。
明淵默嘆一口氣，道：“因為你不懂，就是因為喜歡，才不想讓他因為我而痛苦。”
葉璃是一個很固執的人。
這種固執體現在他的整個人生中，他固執的堅持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
明淵已經不再懷疑葉璃對他的感情，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葉璃心裏的地位。
他們才剛剛在一起就要經歷生離死別，葉璃不是那麽脆弱的人，自己的離開會讓他難過，會讓他傷心，但不會一直傷心。
可問題是，他也不會再給任何人走進他心裏的機會。
他不願見到葉璃獨自守著僅有的記憶度過一生。
寧願葉璃忘記自己，去過新的生活，遇到新的人。
“將軍，你沒有資格替葉將軍做決定。”青陀道：“不論是選擇記得，還是忘記，不要打著為別人好的念頭做多餘的事。”
“敢反駁我了？”明淵聽到這話，搖了搖頭，“留下的人才是最痛苦的，我只是不想看到葉璃傷心而已。”
“那將軍自己想辦法，我不幫。”
青陀鐵了心不幫他，“有時間考慮這些，不如想想怎麽活下去。”
“能嗎？”明淵聲音無奈：“你見過誰中過此毒還活下來的嗎？”
“王上沒放棄，一直在尋找解藥。”
“青陀，你應該希望，王上找不到解藥。”
青陀不解：“為什麽？”
“你還記得我父親去世那天嗎？”
青陀眼神一驚，想起了那天的事，他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麽，可明淵並不知道明世珩的事，只是輕聲“嗯”了一下。
“他若真找到了，只會又陷入死結。”
青陀沒在接話，他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夜他和葉璃在房頂的時候，沒說錯話吧。
但是第二天葉璃去見了王上，難道？
青陀有種不好的預感，結合這幾日葉璃的表現，再想想當時冥夜的情緒變化。
兩人是不是暗地裏……
青陀手有些抖，他恍然發現，明淵和葉璃在涉及到對方的問題上都擅長替對方做決定。
兩人在某些方面，出奇的一致。
“將軍不希望王上找到解藥嗎？”青陀低聲問道：“現在找到了，才是最好的，不是嗎？”
“問題是，現在找不到。”
明淵最擔心的事就是這個，同一個毒，他和他父親。
“若是我死了之後，王上找到了解藥……”
青陀不敢想，如果葉璃選擇了和王上一樣的決定，不久王上再找到解藥……
其實，青陀對於冥夜的選擇一直不讚同。
強行用手段留下一個失去生命的屍體，再費盡心思覆活他。
即使活過來也不能和正常人一樣，不僅僅是不能見到陽光的問題，身體也需要定期用藥養著，還會出現一系列的後遺癥。
不是任何人能承受得了的。
葉璃知道這些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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