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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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哪來的
深夜，隔壁房間傳來動靜，葉璃在黑暗中慢慢睜開眼睛，聽著一墻之隔的人走動、說話的聲音。
明淵的聲音忽遠忽近，葉璃神情放松，扯了扯被子，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再次醒來時，葉璃是被一陣巨大的吵鬧聲驚醒。
門外，無數人的驚呼，還有人撞門的聲音。
葉璃起身，推開門，十幾個士兵正怒氣沖沖的搜尋客棧。
他們手裏拿著兩幅畫像，一個一個比對著檢查。
“好像是昨夜有人闖進王宮，挾持了王後。”
“好大的膽子，敢動王後。”
“聽說追到這邊人就消失了，現在這片都被圍住了，正一個個排查。”
葉璃聽著靠在欄桿處的幾個客人閑聊，他心裏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正巧隔壁冥夜打開了門，靠在門前看著外面。
他似乎意識到身後有人在看他，緩緩轉過頭，葉璃的目光從平靜變得震驚。
冥夜沖他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幽雲的士兵拿著畫像走到這邊，挨個對照著看，略過冥夜看向葉璃，然後繼續向前。
葉璃轉身回了房間，關上門，一直聽著外面的動靜，直到安靜下來，葉璃才走了出去。
冥夜打開門，看著門口一臉不悅的葉璃，順手撤下臉上的偽裝。
一張人皮面具。
剛剛見到冥夜時，他的樣貌就如同一個陌生人。
葉璃知道，潛入幽雲王宮，挾持王後的就是他和明淵了。
“他們是來抓你的。”葉璃語氣肯定。
冥夜一臉無所謂：“是又如何？”
“有發現？”
“有。”
葉璃走到桌前，把昨日他發現的匕首放在桌子上。
“這是昨日我發現的。”葉璃偏過頭，眼神清冷。
冥夜的目光落在匕首上，神情一變，“從哪發現的。”
“為什麽告訴你？”葉璃嘴角勾起，笑了一下。
冥夜走上前，拿起匕首，微擡手，抵在葉璃心口處，“現在呢？”
“威脅。”葉璃絲毫不畏懼。
冥夜黑漆漆的眼裏溢滿了不耐煩，如果不是因為明淵的關系，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明淵熟練的從窗戶翻進來，一眼就看見了站在一起的兩人。
從他的視角看不到冥夜手中的匕首，但能看到兩人之間的距離並不遠。
“你們……”
明淵的表情覆雜難看，冥夜早已將匕首收進袖子裏。
葉璃後退一步，看向明淵：“還知道出現？”
他最近和明淵都沒見過面。
明淵不悅的走上前，看了看兩人，很奇怪的氛圍。
側身擋在葉璃身前，明淵道：“王上，今晚還去嗎？”
昨日夜闖王宮，還未得到想要的消息。
冥夜沒有回答他，而是把桌子上的刀鞘遞給他，“葉璃找到的，你看看。”
明淵接過，神色瞬間緊張，“怎麽可能？葉璃你在哪裏找到的？”
他焦急的語氣讓葉璃都有些疑惑，只是一把匕首，他們的反應怎麽都這麽大。
他們北丘軍中不是有很多嗎？
“憑什麽告訴你。”葉璃語氣淡淡，他可以說，但是不能白說。
明淵緊盯著他，“說吧，想要什麽。”
以他對葉璃的了解，定然是自己有他需要的東西。
“你們昨天在幽雲王宮發現了什麽。”
葉璃的意思很明顯，交換信息。
“沒什麽。”明淵道，“只是找到了王後，打聽了一下關於大襄的事，但還沒仔細問，就被侍衛發現了。”
“被發現？”葉璃不信，這事本身就很奇怪。
明淵暫且不說，冥夜這人手段那麽多，不至於被發現，還被通緝。
就算留下蹤跡，做的不幹凈，也不至於讓人追到自己住的地方。
“嗯，被發現了，所以今晚我們還要去一次。”
明淵說的誠懇，看不出撒謊的意味。
葉璃總覺得不對勁，他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分頭行動，我幫你們查匕首從何而來。”
冥夜開口：“你什麽意思？”
“這樣快一些。”葉璃皮笑肉不笑，“明天見。”
葉璃剛要離開，明淵喊住了他，“趙九帶回來的那個小女孩你知道嗎？”
“知道，他說是撿到的，怎麽了？”
葉璃不覺得這事和明淵有什麽關系。
“你要不要去看一下，那個小女孩後頸上有一個奇怪的胎記。”
“嗯，我一會去。”
葉璃離開後，明淵看向身後，“王上，這匕首是……”
冥夜將藏在袖口的匕首拿出，插進刀鞘，“仿制的，有人在做北丘的武器。”
“幽雲？”明淵開口，畢竟在幽雲地界發現，第一反應就是幽雲做的。
“暫時不知。”冥夜眼眸沈靜，手裏的匕首翻來覆去的仔細看了個遍，“做的倒是挺像，這圖騰的細節……”
有點太像了。
“趙九撿回來的那個小女孩，她後頸的胎記和……幽雲王後胳膊上的胎記一模一樣。”
明淵覺得這不是巧合，那個小女孩有可能是大襄人。
“看來今晚還是得去找她問清楚。”
冥夜收起匕首，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變得清楚，但是缺少一根線，一根穿起所有信息的線。
葉璃去找了趙九，見到了正在吃點心的小女孩。
換上幹凈的衣衫，小女孩趴在桌子上很聽話的吃著點心。
趙九靠在一邊的窗前，沈默著。
他走進來時，趙九擡頭，“我要出去，不能帶著她。”
“你去吧，我看著她。”葉璃走到桌前，沖她溫柔的笑了一下。
小女孩聽到趙九要出去，立馬放下手裏的點心，跑到他身邊拉著他的袖子。
“看來，她更喜歡你。”葉璃攤了攤手。
“可是……”趙九為難，“帶著她，不方便。”
“我知道你要做什麽，不過在這之前，能不能先幫我一件事。”葉璃撐著下巴，笑容冷淡。
這幅表情，多半是有人要倒黴了。
趙九點頭，“好。”
葉璃：“放心，那裏說不定能打探到你需要的消息。”
趙九並沒有問要去哪裏，只是點了點頭。
葉璃看向她，問道：“明淵見過她了？”
趙九：“嗯。”
“他說的胎記？”
趙九低頭看向她，走到葉璃身旁，示意小女孩坐下，撩開她的頭發，脖子後面露出一個奇怪的胎記。
深紅色，獠牙，一只眼睛，猙獰的笑著。
周圍一圈又一圈深色的花瓣環繞著，像是一朵包裹著鬼面的花朵。
“這不是胎記。”葉璃道：“什麽樣的胎記會長成這樣，更像是刺青。”
只是誰會在一個孩子身上刺這種東西？
趙九也覺得奇怪，“這個孩子的身世不一般。”
“你真的不記得你叫什麽名字嗎？”葉璃試圖從小女孩身上發現些什麽。
可她似乎不會說話。
只是睜著眼睛，害怕的望著葉璃。
趙九蹲下來，揉了揉她的頭發，問道：“還記的你的名字嗎？”
小女孩盯著他，歪著頭不說話。
“她是不是不會說話。”葉璃道：“或者是嗓子傷到了？”
小女孩就那麽看著他，或許她並不懂那是什麽意思。
一直待到下午，葉璃還是沒能讓她開口，請的大夫也說了，這孩子除了身體瘦弱，並沒有什麽大礙。
不會說話可能是沒人教過她。
“沒事，不論如何，現在不會有人欺負你了。”
葉璃小心翼翼的沖她笑了笑，她學著葉璃的樣子扯著嘴角，露出一個很別扭的笑容。
趙九道：“我們什麽時候去，要帶她嗎？”
“現在，帶著。”葉璃起身，“去昨天那個地方，他們知道的多，或許有雪鳩花的消息。”
“好。”趙九低頭看了小女孩一眼，“別害怕，幫你揍壞人。”
傍晚，吃完飯，路上葉璃還買了一個糖葫蘆給小女孩。
倒不像去挑事，更像是散步。
他剛出現，昨天那群人紛紛躲了起來。
一個個的鼻青臉腫。
有幾個被揍的嚴重的，胳膊上還纏著紗布。
趙九旁若無人的走了進去，從一間破土房子裏扔出一個人。
那人嘴裏罵罵咧咧的，一臉狼狽。
看到葉璃，他從地上站起來，“不是，兩位公子，咱們平素無仇，何必處處找我們麻煩？”
“我不找你，昨天我拿了誰的匕首，站出來。”
沒人動。
“一把普通的匕首而已。”男人在趙九殺氣的眼神中後退幾步，“那匕首我知道，不過是路上撿的……真的是撿的。”
葉璃默嘆一口氣，不滿意他的說法。
下一秒，趙九的拳頭就落在男人身上。
“你們別欺人太甚！”
葉璃不理會他的喊叫，只是又問了一句，“從哪來的？”
趙九把人提到葉璃跟前，狠狠扔在地上，周圍的人全都一聲不吭。
男人不說話。
葉璃半蹲下，問道：“怎麽稱呼？”
男人看了他一眼，吐了一口血，“岳力。”
“岳老板，這些錢給你，你把從哪得到匕首的事告訴我，你做的不就是這種生意嗎？”
岳力的臉上閃過一絲害怕，“這個生意我不做。”
“就算是得到的不正當，也不要緊，我又不是你的仇人，只是想知道從哪來的，帶著這些匕首的人才是我的仇人。”葉璃聲音平靜。
可岳力還是不說，甚至看了一眼小女孩，縮了縮脖子，不敢開口。
這一眼讓趙九很不滿，他一腳踩在岳力的臉上，語氣狠戾：“說，不然殺了你。”
“我……我說……”
開口的不是岳力，而是一個瘦小的男人。
岳力聽到他的聲音，立馬急了，“你小子別多嘴，想害死我們嗎？”
“老大，既然他們是仇人……那……應該不會供出是我們做的。”
“你傻啊，你怎麽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為了套話！”
葉璃聽明白了，是怕惹禍上身，“放心，不會，你說完，咱們形同陌路。”
“當然你也可以不說，那就你們全都……死！”
葉璃的語氣陰冷，充滿威脅。
岳力糾結了片刻，臉色扭曲的說：“我說……”
趙九把腳移開，岳力躺在地上，看著那個小女孩，道：“是五天前，我們在沙漠裏打劫了十幾個旅人，他們身上的東西。”
“只是如此？”葉璃道：“這有什麽不敢說的。”
“他們是……大襄族的人……”
岳力的臉色有些慘白，眼底流露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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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時，葉璃是被一陣巨大的吵鬧聲驚醒。
門外，無數人的驚呼，還有人撞門的聲音。
葉璃起身，推開門，十幾個士兵正怒氣沖沖的搜尋客棧。
他們手裏拿著兩幅畫像，一個一個比對著檢查。
“好像是昨夜有人闖進王宮，挾持了王後。”
“好大的膽子，敢動王後。”
“聽說追到這邊人就消失了，現在這片都被圍住了，正一個個排查。”
葉璃聽著靠在欄桿處的幾個客人閑聊，他心裏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正巧隔壁冥夜打開了門，靠在門前看著外面。
他似乎意識到身後有人在看他，緩緩轉過頭，葉璃的目光從平靜變得震驚。
冥夜沖他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幽雲的士兵拿著畫像走到這邊，挨個對照著看，略過冥夜看向葉璃，然後繼續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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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夜打開門，看著門口一臉不悅的葉璃，順手撤下臉上的偽裝。
一張人皮面具。
剛剛見到冥夜時，他的樣貌就如同一個陌生人。
葉璃知道，潛入幽雲王宮，挾持王後的就是他和明淵了。
“他們是來抓你的。”葉璃語氣肯定。
冥夜一臉無所謂：“是又如何？”
“有發現？”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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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昨日我發現的。”葉璃偏過頭，眼神清冷。
冥夜的目光落在匕首上，神情一變，“從哪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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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夜走上前，拿起匕首，微擡手，抵在葉璃心口處，“現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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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夜黑漆漆的眼裏溢滿了不耐煩，如果不是因為明淵的關系，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明淵熟練的從窗戶翻進來，一眼就看見了站在一起的兩人。
從他的視角看不到冥夜手中的匕首，但能看到兩人之間的距離並不遠。
“你們……”
明淵的表情覆雜難看，冥夜早已將匕首收進袖子裏。
葉璃後退一步，看向明淵：“還知道出現？”
他最近和明淵都沒見過面。
明淵不悅的走上前，看了看兩人，很奇怪的氛圍。
側身擋在葉璃身前，明淵道：“王上，今晚還去嗎？”
昨日夜闖王宮，還未得到想要的消息。
冥夜沒有回答他，而是把桌子上的刀鞘遞給他，“葉璃找到的，你看看。”
明淵接過，神色瞬間緊張，“怎麽可能？葉璃你在哪裏找到的？”
他焦急的語氣讓葉璃都有些疑惑，只是一把匕首，他們的反應怎麽都這麽大。
他們北丘軍中不是有很多嗎？
“憑什麽告訴你。”葉璃語氣淡淡，他可以說，但是不能白說。
明淵緊盯著他，“說吧，想要什麽。”
以他對葉璃的了解，定然是自己有他需要的東西。
“你們昨天在幽雲王宮發現了什麽。”
葉璃的意思很明顯，交換信息。
“沒什麽。”明淵道，“只是找到了王後，打聽了一下關於大襄的事，但還沒仔細問，就被侍衛發現了。”
“被發現？”葉璃不信，這事本身就很奇怪。
明淵暫且不說，冥夜這人手段那麽多，不至於被發現，還被通緝。
就算留下蹤跡，做的不幹凈，也不至於讓人追到自己住的地方。
“嗯，被發現了，所以今晚我們還要去一次。”
明淵說的誠懇，看不出撒謊的意味。
葉璃總覺得不對勁，他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分頭行動，我幫你們查匕首從何而來。”
冥夜開口：“你什麽意思？”
“這樣快一些。”葉璃皮笑肉不笑，“明天見。”
葉璃剛要離開，明淵喊住了他，“趙九帶回來的那個小女孩你知道嗎？”
“知道，他說是撿到的，怎麽了？”
葉璃不覺得這事和明淵有什麽關系。
“你要不要去看一下，那個小女孩後頸上有一個奇怪的胎記。”
“嗯，我一會去。”
葉璃離開後，明淵看向身後，“王上，這匕首是……”
冥夜將藏在袖口的匕首拿出，插進刀鞘，“仿制的，有人在做北丘的武器。”
“幽雲？”明淵開口，畢竟在幽雲地界發現，第一反應就是幽雲做的。
“暫時不知。”冥夜眼眸沈靜，手裏的匕首翻來覆去的仔細看了個遍，“做的倒是挺像，這圖騰的細節……”
有點太像了。
“趙九撿回來的那個小女孩，她後頸的胎記和……幽雲王後胳膊上的胎記一模一樣。”
明淵覺得這不是巧合，那個小女孩有可能是大襄人。
“看來今晚還是得去找她問清楚。”
冥夜收起匕首，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變得清楚，但是缺少一根線，一根穿起所有信息的線。
葉璃去找了趙九，見到了正在吃點心的小女孩。
換上幹凈的衣衫，小女孩趴在桌子上很聽話的吃著點心。
趙九靠在一邊的窗前，沈默著。
他走進來時，趙九擡頭，“我要出去，不能帶著她。”
“你去吧，我看著她。”葉璃走到桌前，沖她溫柔的笑了一下。
小女孩聽到趙九要出去，立馬放下手裏的點心，跑到他身邊拉著他的袖子。
“看來，她更喜歡你。”葉璃攤了攤手。
“可是……”趙九為難，“帶著她，不方便。”
“我知道你要做什麽，不過在這之前，能不能先幫我一件事。”葉璃撐著下巴，笑容冷淡。
這幅表情，多半是有人要倒黴了。
趙九點頭，“好。”
葉璃：“放心，那裏說不定能打探到你需要的消息。”
趙九並沒有問要去哪裏，只是點了點頭。
葉璃看向她，問道：“明淵見過她了？”
趙九：“嗯。”
“他說的胎記？”
趙九低頭看向她，走到葉璃身旁，示意小女孩坐下，撩開她的頭發，脖子後面露出一個奇怪的胎記。
深紅色，獠牙，一只眼睛，猙獰的笑著。
周圍一圈又一圈深色的花瓣環繞著，像是一朵包裹著鬼面的花朵。
“這不是胎記。”葉璃道：“什麽樣的胎記會長成這樣，更像是刺青。”
只是誰會在一個孩子身上刺這種東西？
趙九也覺得奇怪，“這個孩子的身世不一般。”
“你真的不記得你叫什麽名字嗎？”葉璃試圖從小女孩身上發現些什麽。
可她似乎不會說話。
只是睜著眼睛，害怕的望著葉璃。
趙九蹲下來，揉了揉她的頭發，問道：“還記的你的名字嗎？”
小女孩盯著他，歪著頭不說話。
“她是不是不會說話。”葉璃道：“或者是嗓子傷到了？”
小女孩就那麽看著他，或許她並不懂那是什麽意思。
一直待到下午，葉璃還是沒能讓她開口，請的大夫也說了，這孩子除了身體瘦弱，並沒有什麽大礙。
不會說話可能是沒人教過她。
“沒事，不論如何，現在不會有人欺負你了。”
葉璃小心翼翼的沖她笑了笑，她學著葉璃的樣子扯著嘴角，露出一個很別扭的笑容。
趙九道：“我們什麽時候去，要帶她嗎？”
“現在，帶著。”葉璃起身，“去昨天那個地方，他們知道的多，或許有雪鳩花的消息。”
“好。”趙九低頭看了小女孩一眼，“別害怕，幫你揍壞人。”
傍晚，吃完飯，路上葉璃還買了一個糖葫蘆給小女孩。
倒不像去挑事，更像是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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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九旁若無人的走了進去，從一間破土房子裏扔出一個人。
那人嘴裏罵罵咧咧的，一臉狼狽。
看到葉璃，他從地上站起來，“不是，兩位公子，咱們平素無仇，何必處處找我們麻煩？”
“我不找你，昨天我拿了誰的匕首，站出來。”
沒人動。
“一把普通的匕首而已。”男人在趙九殺氣的眼神中後退幾步，“那匕首我知道，不過是路上撿的……真的是撿的。”
葉璃默嘆一口氣，不滿意他的說法。
下一秒，趙九的拳頭就落在男人身上。
“你們別欺人太甚！”
葉璃不理會他的喊叫，只是又問了一句，“從哪來的？”
趙九把人提到葉璃跟前，狠狠扔在地上，周圍的人全都一聲不吭。
男人不說話。
葉璃半蹲下，問道：“怎麽稱呼？”
男人看了他一眼，吐了一口血，“岳力。”
“岳老板，這些錢給你，你把從哪得到匕首的事告訴我，你做的不就是這種生意嗎？”
岳力的臉上閃過一絲害怕，“這個生意我不做。”
“就算是得到的不正當，也不要緊，我又不是你的仇人，只是想知道從哪來的，帶著這些匕首的人才是我的仇人。”葉璃聲音平靜。
可岳力還是不說，甚至看了一眼小女孩，縮了縮脖子，不敢開口。
這一眼讓趙九很不滿，他一腳踩在岳力的臉上，語氣狠戾：“說，不然殺了你。”
“我……我說……”
開口的不是岳力，而是一個瘦小的男人。
岳力聽到他的聲音，立馬急了，“你小子別多嘴，想害死我們嗎？”
“老大，既然他們是仇人……那……應該不會供出是我們做的。”
“你傻啊，你怎麽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為了套話！”
葉璃聽明白了，是怕惹禍上身，“放心，不會，你說完，咱們形同陌路。”
“當然你也可以不說，那就你們全都……死！”
葉璃的語氣陰冷，充滿威脅。
岳力糾結了片刻，臉色扭曲的說：“我說……”
趙九把腳移開，岳力躺在地上，看著那個小女孩，道：“是五天前，我們在沙漠裏打劫了十幾個旅人，他們身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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