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又提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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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又提起他
晨霧結霜，冬日的天空白朦朦的，看不到半邊雲朵。
明淵站在穿堂廊下，裹著厚厚的髦衣，盯著天空，葉璃已經到了寧陽城，可是偏偏這個時候他生病了。
自己給自己下毒，實在是一個愚蠢的行為。
雖然毒解了，但他也因為中毒期間受了涼，一直咳嗽頭疼，心口郁悶。
青陀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玩了，他回來只是想確定北丘的局勢是否穩定。
冥夜正處理所謂的叛亂。
其實不過是針對冥夜的一場刺殺。
冥夜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北丘王室的人，尤其是和他流著同樣血的名義上的兄弟，都會成為祭奠那些死去人的鮮血。
想見的人也只見到了一個，只有明非還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裏，既然還活著，也沒什麽值得他操心的。
他們三人也不是小孩子了，都是成年人，他若是太嘮叨，只會惹人厭吧。
“大哥，你怎麽出來了？”明非抱著一床厚重的被子走來，“外面冷。”
“我看起來很脆弱嗎？”明淵笑了一下，“透透氣，沒事的。”
“還是註意一些，你的臉色看起來很蒼白。”明非一手拉著明淵，強行把他拽進暖閣裏。
手中的被子直接蓋在他身上，又把炭火燒的最旺。
“大夫說多出汗就好了。”
“哎，果然長大了，都會照顧人了。”明淵拖著下巴，感嘆道：“看來是我多慮了，你們都會活的很好，王上也不會虧待你們。”
已經不需要打仗了，每個人都能好好活著。
“大哥是想去找葉將軍吧。”明非聽他的語氣就知道，“回來看我們一眼，順便看看朝堂局勢穩不穩，然後就不打算回來了？”
“肯定會回來，只是嘛，我肯定把心思都放在葉璃身上。”
明淵一直擔心冥夜身邊沒有能保護他，能信任的人，既然明家還有人在，就不會出太大的問題。
“大哥放心，不論發生什麽，我們都會站在王上這邊，這點永遠不會變，你就好好休息一段日子，若是真有什麽事，我肯定會找你。”
明非說著，擡手摸了摸明淵的額頭，“是不是發燒了？怎麽臉那麽紅？”
明淵側了側頭，躲開他的觸碰，“沒事，屋裏太熱了而已。”
真把他當成易碎的瓷娃娃了？當初他受著刀傷都能毫不猶豫的上戰場，傷口裂開不止一次，不也沒事。
一個小小的風寒，無所謂。
“你不怪王上隱瞞我們三人活著的消息嗎？”
明非忍不住問道，“畢竟瞞了你那麽久。”
“不怪。”明淵沈下眼眸，“已經過去了，這樣就很好，父親也會很開心看見現在的局面。”
明世珩想做的事，冥夜全都實現了。
護住了他們，護住了北丘，沒了戰亂。
冥夜隱瞞他的原因，明淵也能猜到，雖然明世珩死於王室之手，可自己一定不會做到屠殺掉所有人，冤有頭債有主，他會查清是誰下的手，然後報仇。
可冥夜不一樣，他幼年遭受的折磨和明世珩的慘死，不會讓他放過任何一人。
他需要自己的幫助，只能加深自己對北丘王室的恨，所以他才會告訴自己，整個明家，除了他，全都死於非命。
明淵始終無法忘記，那夜發生的事。
他帶著兵圍住了整個王宮，每個角落都沒放過，他站在王宮出口，看著每個試圖逃出來的人，被毫不留情的抹殺。
那夜的月亮都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紅霧。
鮮血滿地，粘稠刺眼的觸感暈滿每一處墻壁，慘叫聲，哭喊聲，在昏暗的夜裏揮散不去。
火光沖天，煙霧帶著血腥籠罩著整個王宮。
那夜。
無辜的，不無辜的，全都死了。
即使是習慣了戰場的自己，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惡心和恐懼。
他始終沒有踏進王宮半步，就那麽等著，等著冥夜出來。
大開的宮門，透著如同地獄的死寂。
冥夜手持長劍，緩步走了出來，渾身的血跡，一身嗜血的寒意，猩紅的眼裏空洞茫然。
他身後無數士兵排列而出，豪不例外，每個人身上都沾滿鮮血，神色冰冷。
隨著他們的湧出，那股藏在深宮裏的殘忍隨之而來，明淵甚至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若是旁人早就匆匆離開，可明淵不能。
他想起父親的話，明淵穩步上前，擋在冥夜身前。
冥夜擡眼，冷漠的盯著他。
“王上，該回家了。”
一句話，融化了冥夜眼裏的一切，他眨了眨眼睛，笑了。
“對，回家。”
自此，冥夜的內心的陰暗與仇恨全部傾瀉而出，開始他殘忍又暴戾的爭權之路。
明淵每次回想起都是一身寒意，幸好一切都過去了，冥夜現在的表現也越來越正常，有的時候也會很溫和。
如今的北丘很太平，至少比曾經好。
“這幾日我也想了想，很多事情我都是在瞎擔心，其實根本不會怎樣。”明淵的臉上的紅潤退去，又變得蒼白起來。
明非起身倒了一杯熱茶遞到明淵手裏：“知道就好，趕緊養好你的身體，然後去追你的葉將軍。”
明淵嘴角彎起，他的葉璃。
嗯，挺好。
明非站起來想多添些碳，身後忽然傳來茶杯跌落的聲音。
明非回頭。
明淵痛苦的捂著胸口，身體抖的厲害。
“大哥，你怎麽了？！”
模糊的聲音傳來，明淵感覺到身體裏一股刺痛從心間流向四肢，這是……
眼前一黑，葉璃……
明淵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明淵就看見青陀正盯著他的臉。
他睜開眼：“葉璃！”
猛然從床上坐起來，一身輕松，疼痛消失了，感染的風寒也好了，心口熟悉的感覺到也消失了。
他焦急的道：“不對，雙生蠱消失了，葉璃出事了。”
青陀露出不解的表情：“很奇怪，按理說雙生蠱不會消失，除非其中有一個人死了。”
可誰能傷到葉璃？而且若葉璃真出事了，現在的西北邊境早亂了。
明淵的呼吸亂了一下，“我…要去找他。”
“現在出發，日夜兼程兩天就能到，你……也跟著，馬上！現在！”
明淵說著就起身就往外沖，青陀一把拉住他：“將軍，你動動腦子，誰能傷的了他？衛盛整天形影不離的跟著他，怎麽可能出事？”
“肯定是玄瓚幹的！他不是也寧陽城嗎？”明淵揮手甩開青陀，“立刻出發！”
明淵根本聽不進去，眼眸黑沈沈的，整個人都透著慌亂與不安。
他必須親眼看見葉璃沒事才行。
營帳裏，進進出出四五個郎中，沒人看出任何問題。
衛盛糾結著要不要告訴葉璃，梁鍇在一旁低聲道：“瞞不住啊，人盡皆知的事，怎麽瞞？而且他們兩人真的成親了，明淵早晚都會來，到時候怎麽辦？”
“那你來說。”衛盛平淡的道：“你開的了口？”
最後一個郎中離開後，葉璃看向他們：“說吧，有事瞞著我？”
“將軍，您有沒有覺得忘記了一些事情？”梁鍇小心翼翼的問道：“比如……和明淵有關的事情。”
“他？為何又提起他？”
葉璃蹙眉，“我和他……發生什麽了嗎？”
葉璃努力回想，他沒覺得自己的記憶出現任何問題，從他離開戰場到來到寧陽城，這之間發生的事情大部分都很清晰。
倒是有一些記不清了，但模糊間也有印象。
只是和明淵，沒有任何關系。
“將軍，你忘記了嗎？你和明淵成親了。”
梁鍇邊說著，小心觀察著葉璃的表情。
“我和他？成親？”葉璃滿目震驚，“開什麽玩笑，我憑什麽和敵人成親？”
衛盛道：“當初兩國停戰時，特意加的條件。”
葉璃的神色既別扭，又有些不相信，“然後呢？”
衛盛繼續說道：“後來，您和葉將軍一起回到了天齊，直到北丘撤軍，明淵便回去了，您也被陛下派到了這裏。”
“來寧陽城的原因我知道。”葉璃沒忘記他告訴玄瓚遺詔的事，只是他為什麽會說呢？
葉璃忽然發現不對勁，他怎麽會告訴玄瓚遺詔的位置？
好像確實有些記憶斷裂的點。
“行了，先不說這個。”葉璃想也想不明白，但至少他自己感覺來看，沒有不適，大夫也說他身體沒有大礙。
既然記不清了，那一定不是重要的事。
“先把精力放在西朔，繼續在村落周圍搜尋他們的蹤跡，其餘的事，等把西朔打回去再說吧。”
葉璃對和明淵成親這事只覺得荒唐，想必明淵也不願意承認，所以回了北丘。
不好的事忘記就忘記了，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
“是，將軍，我繼續帶人去搜尋。”
衛盛領了命令轉身就走了出去，梁鍇伸了伸手：“哎……你……”
葉璃目光冷淡，“你很閑？”
梁鍇撇了撇嘴，“將軍，你還說過明淵會來找你。”
“他為什麽要來找我？”葉璃不明白，他都回去了，還來找自己？
“我不知道，將軍您自己說的。”
葉璃垂下眼眸，思索著，明淵來找他？找他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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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霧結霜，冬日的天空白朦朦的，看不到半邊雲朵。
明淵站在穿堂廊下，裹著厚厚的髦衣，盯著天空，葉璃已經到了寧陽城，可是偏偏這個時候他生病了。
自己給自己下毒，實在是一個愚蠢的行為。
雖然毒解了，但他也因為中毒期間受了涼，一直咳嗽頭疼，心口郁悶。
青陀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玩了，他回來只是想確定北丘的局勢是否穩定。
冥夜正處理所謂的叛亂。
其實不過是針對冥夜的一場刺殺。
冥夜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北丘王室的人，尤其是和他流著同樣血的名義上的兄弟，都會成為祭奠那些死去人的鮮血。
想見的人也只見到了一個，只有明非還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裏，既然還活著，也沒什麽值得他操心的。
他們三人也不是小孩子了，都是成年人，他若是太嘮叨，只會惹人厭吧。
“大哥，你怎麽出來了？”明非抱著一床厚重的被子走來，“外面冷。”
“我看起來很脆弱嗎？”明淵笑了一下，“透透氣，沒事的。”
“還是註意一些，你的臉色看起來很蒼白。”明非一手拉著明淵，強行把他拽進暖閣裏。
手中的被子直接蓋在他身上，又把炭火燒的最旺。
“大夫說多出汗就好了。”
“哎，果然長大了，都會照顧人了。”明淵拖著下巴，感嘆道：“看來是我多慮了，你們都會活的很好，王上也不會虧待你們。”
已經不需要打仗了，每個人都能好好活著。
“大哥是想去找葉將軍吧。”明非聽他的語氣就知道，“回來看我們一眼，順便看看朝堂局勢穩不穩，然後就不打算回來了？”
“肯定會回來，只是嘛，我肯定把心思都放在葉璃身上。”
明淵一直擔心冥夜身邊沒有能保護他，能信任的人，既然明家還有人在，就不會出太大的問題。
“大哥放心，不論發生什麽，我們都會站在王上這邊，這點永遠不會變，你就好好休息一段日子，若是真有什麽事，我肯定會找你。”
明非說著，擡手摸了摸明淵的額頭，“是不是發燒了？怎麽臉那麽紅？”
明淵側了側頭，躲開他的觸碰，“沒事，屋裏太熱了而已。”
真把他當成易碎的瓷娃娃了？當初他受著刀傷都能毫不猶豫的上戰場，傷口裂開不止一次，不也沒事。
一個小小的風寒，無所謂。
“你不怪王上隱瞞我們三人活著的消息嗎？”
明非忍不住問道，“畢竟瞞了你那麽久。”
“不怪。”明淵沈下眼眸，“已經過去了，這樣就很好，父親也會很開心看見現在的局面。”
明世珩想做的事，冥夜全都實現了。
護住了他們，護住了北丘，沒了戰亂。
冥夜隱瞞他的原因，明淵也能猜到，雖然明世珩死於王室之手，可自己一定不會做到屠殺掉所有人，冤有頭債有主，他會查清是誰下的手，然後報仇。
可冥夜不一樣，他幼年遭受的折磨和明世珩的慘死，不會讓他放過任何一人。
他需要自己的幫助，只能加深自己對北丘王室的恨，所以他才會告訴自己，整個明家，除了他，全都死於非命。
明淵始終無法忘記，那夜發生的事。
他帶著兵圍住了整個王宮，每個角落都沒放過，他站在王宮出口，看著每個試圖逃出來的人，被毫不留情的抹殺。
那夜的月亮都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紅霧。
鮮血滿地，粘稠刺眼的觸感暈滿每一處墻壁，慘叫聲，哭喊聲，在昏暗的夜裏揮散不去。
火光沖天，煙霧帶著血腥籠罩著整個王宮。
那夜。
無辜的，不無辜的，全都死了。
即使是習慣了戰場的自己，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惡心和恐懼。
他始終沒有踏進王宮半步，就那麽等著，等著冥夜出來。
大開的宮門，透著如同地獄的死寂。
冥夜手持長劍，緩步走了出來，渾身的血跡，一身嗜血的寒意，猩紅的眼裏空洞茫然。
他身後無數士兵排列而出，豪不例外，每個人身上都沾滿鮮血，神色冰冷。
隨著他們的湧出，那股藏在深宮裏的殘忍隨之而來，明淵甚至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若是旁人早就匆匆離開，可明淵不能。
他想起父親的話，明淵穩步上前，擋在冥夜身前。
冥夜擡眼，冷漠的盯著他。
“王上，該回家了。”
一句話，融化了冥夜眼裏的一切，他眨了眨眼睛，笑了。
“對，回家。”
自此，冥夜的內心的陰暗與仇恨全部傾瀉而出，開始他殘忍又暴戾的爭權之路。
明淵每次回想起都是一身寒意，幸好一切都過去了，冥夜現在的表現也越來越正常，有的時候也會很溫和。
如今的北丘很太平，至少比曾經好。
“這幾日我也想了想，很多事情我都是在瞎擔心，其實根本不會怎樣。”明淵的臉上的紅潤退去，又變得蒼白起來。
明非起身倒了一杯熱茶遞到明淵手裏：“知道就好，趕緊養好你的身體，然後去追你的葉將軍。”
明淵嘴角彎起，他的葉璃。
嗯，挺好。
明非站起來想多添些碳，身後忽然傳來茶杯跌落的聲音。
明非回頭。
明淵痛苦的捂著胸口，身體抖的厲害。
“大哥，你怎麽了？！”
模糊的聲音傳來，明淵感覺到身體裏一股刺痛從心間流向四肢，這是……
眼前一黑，葉璃……
明淵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明淵就看見青陀正盯著他的臉。
他睜開眼：“葉璃！”
猛然從床上坐起來，一身輕松，疼痛消失了，感染的風寒也好了，心口熟悉的感覺到也消失了。
他焦急的道：“不對，雙生蠱消失了，葉璃出事了。”
青陀露出不解的表情：“很奇怪，按理說雙生蠱不會消失，除非其中有一個人死了。”
可誰能傷到葉璃？而且若葉璃真出事了，現在的西北邊境早亂了。
明淵的呼吸亂了一下，“我…要去找他。”
“現在出發，日夜兼程兩天就能到，你……也跟著，馬上！現在！”
明淵說著就起身就往外沖，青陀一把拉住他：“將軍，你動動腦子，誰能傷的了他？衛盛整天形影不離的跟著他，怎麽可能出事？”
“肯定是玄瓚幹的！他不是也寧陽城嗎？”明淵揮手甩開青陀，“立刻出發！”
明淵根本聽不進去，眼眸黑沈沈的，整個人都透著慌亂與不安。
他必須親眼看見葉璃沒事才行。
營帳裏，進進出出四五個郎中，沒人看出任何問題。
衛盛糾結著要不要告訴葉璃，梁鍇在一旁低聲道：“瞞不住啊，人盡皆知的事，怎麽瞞？而且他們兩人真的成親了，明淵早晚都會來，到時候怎麽辦？”
“那你來說。”衛盛平淡的道：“你開的了口？”
最後一個郎中離開後，葉璃看向他們：“說吧，有事瞞著我？”
“將軍，您有沒有覺得忘記了一些事情？”梁鍇小心翼翼的問道：“比如……和明淵有關的事情。”
“他？為何又提起他？”
葉璃蹙眉，“我和他……發生什麽了嗎？”
葉璃努力回想，他沒覺得自己的記憶出現任何問題，從他離開戰場到來到寧陽城，這之間發生的事情大部分都很清晰。
倒是有一些記不清了，但模糊間也有印象。
只是和明淵，沒有任何關系。
“將軍，你忘記了嗎？你和明淵成親了。”
梁鍇邊說著，小心觀察著葉璃的表情。
“我和他？成親？”葉璃滿目震驚，“開什麽玩笑，我憑什麽和敵人成親？”
衛盛道：“當初兩國停戰時，特意加的條件。”
葉璃的神色既別扭，又有些不相信，“然後呢？”
衛盛繼續說道：“後來，您和葉將軍一起回到了天齊，直到北丘撤軍，明淵便回去了，您也被陛下派到了這裏。”
“來寧陽城的原因我知道。”葉璃沒忘記他告訴玄瓚遺詔的事，只是他為什麽會說呢？
葉璃忽然發現不對勁，他怎麽會告訴玄瓚遺詔的位置？
好像確實有些記憶斷裂的點。
“行了，先不說這個。”葉璃想也想不明白，但至少他自己感覺來看，沒有不適，大夫也說他身體沒有大礙。
既然記不清了，那一定不是重要的事。
“先把精力放在西朔，繼續在村落周圍搜尋他們的蹤跡，其餘的事，等把西朔打回去再說吧。”
葉璃對和明淵成親這事只覺得荒唐，想必明淵也不願意承認，所以回了北丘。
不好的事忘記就忘記了，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
“是，將軍，我繼續帶人去搜尋。”
衛盛領了命令轉身就走了出去，梁鍇伸了伸手：“哎……你……”
葉璃目光冷淡，“你很閑？”
梁鍇撇了撇嘴，“將軍，你還說過明淵會來找你。”
“他為什麽要來找我？”葉璃不明白，他都回去了，還來找自己？
“我不知道，將軍您自己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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