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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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你怎麽了
一望無際的荒野，偶有幾棵低矮的荒木林。
衛盛和梁鍇分別帶人埋伏在不同的村莊，葉璃則帶人駐紮在敵人可能撤退的路線上。
雖然未找到敵軍的位置，但卻找到了一些蹤跡。
利用這些遺留的痕跡，判斷出他們的下一個目標。
葉璃的目的是把他們趕進三角包圍，不論往哪撤退，都會面臨兩隊人馬追擊。
一片漆黑，陰沈沈的天，沒有半分星光。
熄滅掉所有光源，靜靜蟄伏在荒野上，等待著約定好的信號。
夜半時刻，葉璃盯著夜空，時刻註意周圍的動靜。
派去的探子還沒回來，忽然遠處天空中冒出一絲光亮，轉瞬即逝，但也足夠引起註意。
葉璃擡手，傳令下去：“所有人準備追擊。”
此時，探路的士兵也回來了，“報，將軍，敵軍約一千人，正往這邊來。”
“一千？”
葉璃有些不解，怎麽才一千？
“按計劃進行。”葉璃沈思。
遠處馬蹄聲傳來，火把的光亮若隱若現。
葉璃帶著兵從側面湧出，一時間黑暗中全是沖陣的聲音，動靜特別大，在夜裏給人一種千軍萬馬的氣勢。
有伏擊，有追兵的錯覺，加上故意聲勢浩大的動靜，讓西朔的士兵瞬間慌亂了陣腳。
夜裏，太暗。
葉璃將手中的信號彈點燃，另一邊埋伏的梁鍇帶著兵往這邊趕來。
或許是沒有預料到會有如此多的埋伏，西朔部落的兵紛紛亂做一團。
葉璃帶著一隊人守在戰場西側，梁鍇和衛盛帶兵前後夾擊。
“撤。”
葉璃看打的差不多了，刻意給他們留了一條逃跑的路線。
將他帶的一隊人留給梁鍇，剩下的就看他了。
葉璃和衛盛則迅速回到軍營，休整軍隊，等待梁鍇的消息。
營帳內，葉璃盯著眼前的地圖，“以羅冶河為界，只要他們過了河便可。”
“梁鍇他恐怕找不到敵方據點，不會回來。”
衛盛擔心梁鍇上頭，那人就是這樣，殺紅了眼就容易失去理智，等反應過來被訓斥了，又哭哭啼啼。
這就是梁鍇最讓人無法理解的地步，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他會找到的。”
葉璃對他很有信心，“去整好軍隊，往前進二十公裏。”
“是。”
漫長的一夜很快就過去了，天邊太陽升起時，整個軍營安穩平和，似乎昨夜並未發生任何戰亂。
葉璃盯著自己掛在武器架上的佩劍，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衛盛帶著寒風進入賬內，道：“將軍，梁鍇派人傳回消息，說他已經找到敵營的位置。”
“嗯。”葉璃應了一聲，意料之中，“衛盛，這把劍，不是我的。”
葉璃才註意到自己的佩劍變了，不是他的那把，而是一把完全沒有印象的劍。
衛盛臉色微變，“是…明淵的，將軍您和他交換了佩劍。”
“什麽！？”
葉璃一臉不可思議，那可是他用的最順手的一把劍，雖說眼前這把玄鐵劍也不錯，可他為什麽要和明淵交換？
“將軍，您想起什麽了嗎？”衛盛小心看著葉璃的臉色。
葉璃搖了搖頭，他只是想不明白，就算是因為兩國條約和明淵聯姻，為什麽要和他交換佩劍？為什麽自己還說明淵會來找他？
“你帶人去接應梁鍇。”葉璃想先處理眼前的事，“晚上設宴，犒勞大家，但不能喝醉，但凡有醉酒者，一律軍法處置，安排好巡邏和看守的士兵，不能掉以輕心。”
“是，將軍。”
葉璃走到書桌前給玄霄寫了上報的折子，他還要回一趟寧陽城。
和玄瓚聊一聊“賞賜”的問題。
很快，梁鍇滿載而歸，幾乎把對方營地裏的東西全都搬來了。
一陣陣驚呼聲，梁鍇一臉興奮的闖到葉璃面前，臉上還沾著血跡，配上他那副興奮的神情，格外詭異。
“將軍，我回來了。”
“安靜些，追到哪裏了？”葉璃問道：“過邊界了嗎？”
“當然沒過，我記著將軍的囑咐，找到敵營，追到羅冶河。”
梁鍇等待誇讚的模樣，葉璃道：“嗯，做到很好。”
“那肯定的，我這麽厲害，怎麽會辜負將軍的期望呢？”梁鍇咧著嘴笑了。
“去換衣服，晚上設宴，勝利是最好提升士氣的方式，之後你知道該怎麽做。”
葉璃拿起佩劍，打算出門。
梁鍇問道：“將軍，你要出去？”
“有點事，晚上回來，你別喝多了，聽衛盛的。”
葉璃簡單叮囑了幾句，便騎著馬出了軍營，這次西朔部落明顯只是想趁著冬末再搶些東西，應該是分成兩個隊，一個隊進入了他們的包圍圈，另一隊恐怕早就回了西朔。
他們打掉的不過只是一小部分敵人。
之後恐怕也暫時不會出來，真正的戰爭要到下一個冬天了。
他要做的是趁著這小半年的時間，練出一支精銳的隊伍，能足夠抵擋住西朔的進攻，在等玄霄的決定，是否需要再增兵。
葉璃直奔寧陽城，趁著士氣正旺，怎麽也得讓玄瓚散散財。
幽靜的小院子裏，一張柔軟的躺椅放在太陽底下，玄瓚晃晃蕩蕩的享受著。
趙九在一旁幫他煮著茶葉。
沒人打擾，也沒什麽煩心事，做個閑散王爺也挺好。
什麽也不用管，享受就好了。
門外傳來馬蹄聲，玄瓚心裏有種不好的感覺。
葉璃推門走進來，臉上掛著笑，虛假又不懷好意。
“葉將軍，怎麽回來了？”
聽這語氣完全就是不想搭理葉璃。
葉璃還是笑著，拉過長凳，坐在玄瓚面前。
聲音輕柔：“將士們聽說王爺親自來到寧陽城督戰，特別感動。”
“行了，有話直說。”玄瓚看不得他笑的樣子，渾身難受。
“缺錢。”葉璃直說了，“給錢。”
葉璃平靜的伸出手，明目張膽的要錢。
“呵呵呵，本王看起來很傻嗎？”玄瓚冷笑著，“沒錢，缺錢去找你們陛下要。”
葉璃不動，轉而道：“不多，三萬兩就好。”
玄瓚：“一分也沒有。”
“王爺不給，我就不走。”葉璃就那麽坐著，直勾勾的盯著他。
玄瓚道：“我的家底都給玄霄了，什麽也不剩。”
葉璃只是看著他，不吭一聲的起身站在趙九面前，道：“他對你很重要吧，不是王爺的……”
“葉璃！”玄瓚猛的站了起來，“他只是我的侍衛，你……”
趙九面無表情，根本不在意葉璃說了什麽，專心煮著茶。
“王爺放棄了所有人，供出了那麽多冒著生命危險幫你做事的人，唯獨留下了一個不起眼的侍衛，誰信？”
“主仆情深不行嗎？需要你多管閑事？”玄瓚盯著他。
葉璃歪了歪腦袋，道：“所以啊，想殺王爺的人應該很多吧，如果陛下沒有處理幹凈，跑了那麽一兩個，你們兩人都活不來了，畢竟我很忙，沒空保護王爺，寧陽城又窮苦簡陋，很適合搞暗殺。”
“這樣也好，到時候我就少了個麻煩。”葉璃故作沈思，“或許他們還不知道王爺在寧陽城，我要是把消息散不出去……”
“你威脅我？”玄瓚瞇了瞇眼睛，警惕的看向他。
葉璃只是輕輕一笑：“王爺和我一起來到寧陽城不就是想告訴那些想殺你的人，你還是天齊的王爺，是陛下的弟弟，是葉家會護著的人。”
玄瓚嘴角抽動了一下，不情不願的從身上掏出一張銀票：“三萬兩，可以滾了嗎？”
“多謝王爺。”葉璃立刻露出笑容，“放心，我一定護王爺周全。”
奉承的話誰不會說，葉璃那一臉假笑，看的玄瓚心裏發毛，“出去！立刻！馬上！”
葉璃揣著銀票心滿意足的走了，他就知道玄瓚還有很多銀子，他怎麽可能全都交給玄霄。
騎馬出了寧陽城，葉璃沒走多遠就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他。
似乎在追趕他一般，葉璃第一反應是西朔的刺客。
他回頭看去，只有兩人，雖看不清，但身上的穿著也不像是西朔人。
難道只是過路的人？
葉璃下了馬，將其拴在一旁的樹上，坐在一旁的石頭上，假裝休息。
只有兩人，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明淵看著葉璃停下，夾緊馬背，飛奔到他身邊。
葉璃擡頭看著越來越近的人影。
竟然是明淵！
還沒來的急驚訝，對方一臉擔憂的下馬，沖他跑了過來。
葉璃警惕的握著身側的長劍，作勢就要拔出。
“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明淵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上下打量著，確定葉璃看起來完好無損後，長舒一口氣。
神情柔和，眼裏映著濃重的擔憂，直接將葉璃攬進懷裏。
“嚇死我了，也不給我寫封信，害我白白擔心。”
幸好葉璃沒事，可是雙生蠱為何消失了？
葉璃慢慢垂下手，明淵焦急的語氣和他帶著暧昧的神情，讓葉璃的大腦有瞬間空白。
他，是瘋了嗎？
葉璃掙脫出明淵的懷抱，推開他，兩人隔著一個手臂的距離。
明淵看著他，笑了笑，“怎麽了？”
“明將軍，我們沒有很熟吧。”
葉璃說著後退一步，如此親切的抱著他，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有見不得人的關系。
明淵一頭霧水：“什麽啊，你怎麽了？”
葉璃冷漠的輕笑，嫌棄的拍了拍肩膀，目光看向他腰間的佩劍，是自己的那把。
“我不太喜歡和人親近，還請明將軍保持距離。”葉璃聲音淡漠，不帶絲毫感情，“雖說天齊和北丘已經和平共處，但是明將軍也不能如此毫無顧慮的在天齊的疆域內亂跑吧。”
明淵怔了怔，盯著葉璃，明明是熟悉的人，為什麽看他的眼神變了呢？
“你……在說什麽？”
“聽不懂人話？”
明淵是真的聽不懂，分開還不到一月，怎麽葉璃像變了一個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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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無際的荒野，偶有幾棵低矮的荒木林。
衛盛和梁鍇分別帶人埋伏在不同的村莊，葉璃則帶人駐紮在敵人可能撤退的路線上。
雖然未找到敵軍的位置，但卻找到了一些蹤跡。
利用這些遺留的痕跡，判斷出他們的下一個目標。
葉璃的目的是把他們趕進三角包圍，不論往哪撤退，都會面臨兩隊人馬追擊。
一片漆黑，陰沈沈的天，沒有半分星光。
熄滅掉所有光源，靜靜蟄伏在荒野上，等待著約定好的信號。
夜半時刻，葉璃盯著夜空，時刻註意周圍的動靜。
派去的探子還沒回來，忽然遠處天空中冒出一絲光亮，轉瞬即逝，但也足夠引起註意。
葉璃擡手，傳令下去：“所有人準備追擊。”
此時，探路的士兵也回來了，“報，將軍，敵軍約一千人，正往這邊來。”
“一千？”
葉璃有些不解，怎麽才一千？
“按計劃進行。”葉璃沈思。
遠處馬蹄聲傳來，火把的光亮若隱若現。
葉璃帶著兵從側面湧出，一時間黑暗中全是沖陣的聲音，動靜特別大，在夜裏給人一種千軍萬馬的氣勢。
有伏擊，有追兵的錯覺，加上故意聲勢浩大的動靜，讓西朔的士兵瞬間慌亂了陣腳。
夜裏，太暗。
葉璃將手中的信號彈點燃，另一邊埋伏的梁鍇帶著兵往這邊趕來。
或許是沒有預料到會有如此多的埋伏，西朔部落的兵紛紛亂做一團。
葉璃帶著一隊人守在戰場西側，梁鍇和衛盛帶兵前後夾擊。
“撤。”
葉璃看打的差不多了，刻意給他們留了一條逃跑的路線。
將他帶的一隊人留給梁鍇，剩下的就看他了。
葉璃和衛盛則迅速回到軍營，休整軍隊，等待梁鍇的消息。
營帳內，葉璃盯著眼前的地圖，“以羅冶河為界，只要他們過了河便可。”
“梁鍇他恐怕找不到敵方據點，不會回來。”
衛盛擔心梁鍇上頭，那人就是這樣，殺紅了眼就容易失去理智，等反應過來被訓斥了，又哭哭啼啼。
這就是梁鍇最讓人無法理解的地步，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他會找到的。”
葉璃對他很有信心，“去整好軍隊，往前進二十公裏。”
“是。”
漫長的一夜很快就過去了，天邊太陽升起時，整個軍營安穩平和，似乎昨夜並未發生任何戰亂。
葉璃盯著自己掛在武器架上的佩劍，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衛盛帶著寒風進入賬內，道：“將軍，梁鍇派人傳回消息，說他已經找到敵營的位置。”
“嗯。”葉璃應了一聲，意料之中，“衛盛，這把劍，不是我的。”
葉璃才註意到自己的佩劍變了，不是他的那把，而是一把完全沒有印象的劍。
衛盛臉色微變，“是…明淵的，將軍您和他交換了佩劍。”
“什麽！？”
葉璃一臉不可思議，那可是他用的最順手的一把劍，雖說眼前這把玄鐵劍也不錯，可他為什麽要和明淵交換？
“將軍，您想起什麽了嗎？”衛盛小心看著葉璃的臉色。
葉璃搖了搖頭，他只是想不明白，就算是因為兩國條約和明淵聯姻，為什麽要和他交換佩劍？為什麽自己還說明淵會來找他？
“你帶人去接應梁鍇。”葉璃想先處理眼前的事，“晚上設宴，犒勞大家，但不能喝醉，但凡有醉酒者，一律軍法處置，安排好巡邏和看守的士兵，不能掉以輕心。”
“是，將軍。”
葉璃走到書桌前給玄霄寫了上報的折子，他還要回一趟寧陽城。
和玄瓚聊一聊“賞賜”的問題。
很快，梁鍇滿載而歸，幾乎把對方營地裏的東西全都搬來了。
一陣陣驚呼聲，梁鍇一臉興奮的闖到葉璃面前，臉上還沾著血跡，配上他那副興奮的神情，格外詭異。
“將軍，我回來了。”
“安靜些，追到哪裏了？”葉璃問道：“過邊界了嗎？”
“當然沒過，我記著將軍的囑咐，找到敵營，追到羅冶河。”
梁鍇等待誇讚的模樣，葉璃道：“嗯，做到很好。”
“那肯定的，我這麽厲害，怎麽會辜負將軍的期望呢？”梁鍇咧著嘴笑了。
“去換衣服，晚上設宴，勝利是最好提升士氣的方式，之後你知道該怎麽做。”
葉璃拿起佩劍，打算出門。
梁鍇問道：“將軍，你要出去？”
“有點事，晚上回來，你別喝多了，聽衛盛的。”
葉璃簡單叮囑了幾句，便騎著馬出了軍營，這次西朔部落明顯只是想趁著冬末再搶些東西，應該是分成兩個隊，一個隊進入了他們的包圍圈，另一隊恐怕早就回了西朔。
他們打掉的不過只是一小部分敵人。
之後恐怕也暫時不會出來，真正的戰爭要到下一個冬天了。
他要做的是趁著這小半年的時間，練出一支精銳的隊伍，能足夠抵擋住西朔的進攻，在等玄霄的決定，是否需要再增兵。
葉璃直奔寧陽城，趁著士氣正旺，怎麽也得讓玄瓚散散財。
幽靜的小院子裏，一張柔軟的躺椅放在太陽底下，玄瓚晃晃蕩蕩的享受著。
趙九在一旁幫他煮著茶葉。
沒人打擾，也沒什麽煩心事，做個閑散王爺也挺好。
什麽也不用管，享受就好了。
門外傳來馬蹄聲，玄瓚心裏有種不好的感覺。
葉璃推門走進來，臉上掛著笑，虛假又不懷好意。
“葉將軍，怎麽回來了？”
聽這語氣完全就是不想搭理葉璃。
葉璃還是笑著，拉過長凳，坐在玄瓚面前。
聲音輕柔：“將士們聽說王爺親自來到寧陽城督戰，特別感動。”
“行了，有話直說。”玄瓚看不得他笑的樣子，渾身難受。
“缺錢。”葉璃直說了，“給錢。”
葉璃平靜的伸出手，明目張膽的要錢。
“呵呵呵，本王看起來很傻嗎？”玄瓚冷笑著，“沒錢，缺錢去找你們陛下要。”
葉璃不動，轉而道：“不多，三萬兩就好。”
玄瓚：“一分也沒有。”
“王爺不給，我就不走。”葉璃就那麽坐著，直勾勾的盯著他。
玄瓚道：“我的家底都給玄霄了，什麽也不剩。”
葉璃只是看著他，不吭一聲的起身站在趙九面前，道：“他對你很重要吧，不是王爺的……”
“葉璃！”玄瓚猛的站了起來，“他只是我的侍衛，你……”
趙九面無表情，根本不在意葉璃說了什麽，專心煮著茶。
“王爺放棄了所有人，供出了那麽多冒著生命危險幫你做事的人，唯獨留下了一個不起眼的侍衛，誰信？”
“主仆情深不行嗎？需要你多管閑事？”玄瓚盯著他。
葉璃歪了歪腦袋，道：“所以啊，想殺王爺的人應該很多吧，如果陛下沒有處理幹凈，跑了那麽一兩個，你們兩人都活不來了，畢竟我很忙，沒空保護王爺，寧陽城又窮苦簡陋，很適合搞暗殺。”
“這樣也好，到時候我就少了個麻煩。”葉璃故作沈思，“或許他們還不知道王爺在寧陽城，我要是把消息散不出去……”
“你威脅我？”玄瓚瞇了瞇眼睛，警惕的看向他。
葉璃只是輕輕一笑：“王爺和我一起來到寧陽城不就是想告訴那些想殺你的人，你還是天齊的王爺，是陛下的弟弟，是葉家會護著的人。”
玄瓚嘴角抽動了一下，不情不願的從身上掏出一張銀票：“三萬兩，可以滾了嗎？”
“多謝王爺。”葉璃立刻露出笑容，“放心，我一定護王爺周全。”
奉承的話誰不會說，葉璃那一臉假笑，看的玄瓚心裏發毛，“出去！立刻！馬上！”
葉璃揣著銀票心滿意足的走了，他就知道玄瓚還有很多銀子，他怎麽可能全都交給玄霄。
騎馬出了寧陽城，葉璃沒走多遠就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他。
似乎在追趕他一般，葉璃第一反應是西朔的刺客。
他回頭看去，只有兩人，雖看不清，但身上的穿著也不像是西朔人。
難道只是過路的人？
葉璃下了馬，將其拴在一旁的樹上，坐在一旁的石頭上，假裝休息。
只有兩人，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明淵看著葉璃停下，夾緊馬背，飛奔到他身邊。
葉璃擡頭看著越來越近的人影。
竟然是明淵！
還沒來的急驚訝，對方一臉擔憂的下馬，沖他跑了過來。
葉璃警惕的握著身側的長劍，作勢就要拔出。
“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明淵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上下打量著，確定葉璃看起來完好無損後，長舒一口氣。
神情柔和，眼裏映著濃重的擔憂，直接將葉璃攬進懷裏。
“嚇死我了，也不給我寫封信，害我白白擔心。”
幸好葉璃沒事，可是雙生蠱為何消失了？
葉璃慢慢垂下手，明淵焦急的語氣和他帶著暧昧的神情，讓葉璃的大腦有瞬間空白。
他，是瘋了嗎？
葉璃掙脫出明淵的懷抱，推開他，兩人隔著一個手臂的距離。
明淵看著他，笑了笑，“怎麽了？”
“明將軍，我們沒有很熟吧。”
葉璃說著後退一步，如此親切的抱著他，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有見不得人的關系。
明淵一頭霧水：“什麽啊，你怎麽了？”
葉璃冷漠的輕笑，嫌棄的拍了拍肩膀，目光看向他腰間的佩劍，是自己的那把。
“我不太喜歡和人親近，還請明將軍保持距離。”葉璃聲音淡漠，不帶絲毫感情，“雖說天齊和北丘已經和平共處，但是明將軍也不能如此毫無顧慮的在天齊的疆域內亂跑吧。”
明淵怔了怔，盯著葉璃，明明是熟悉的人，為什麽看他的眼神變了呢？
“你……在說什麽？”
“聽不懂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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