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格外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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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格外暴躁
未進殿內，葉璃察覺到今日的守衛有些多，異常的安靜。
殿內聽不到任何聲音。
他的腳步很輕，緊繃著神經。
卻在瞥見一個身影後，停住了腳步。
葉璃楞了，看著眼前的人，一時竟然下意識覺得自己看錯了。
冥夜靠坐在玄宵的位置上，玄宵則離得他遠遠的，臉色很難看。
看見葉璃，冥夜很滿意他臉上的表情，他起身向他走來，“葉將軍來了，本王可以走了嗎？”
冥夜那雙狹長陰鶩的眼裏，映著笑，葉璃不由得後退一步，看向玄宵：“陛下？”
玄霄似乎在思考什麽，神情糾結：“北丘王不請來，獨自深入我皇宮，到底想幹什麽？”
“看望明淵，順便來玩。”冥夜的語氣淡然至極。
葉璃道：“北丘王是一個人來的嗎？”
冥夜：“自然。”
葉璃真的看不懂他們，他現在可是在天齊的皇都，玄宵一聲令下他就會死，作為一國之主，孤身入敵國境內。
不怕死嗎？
“不是停戰了嗎？怎麽你們難道要違背條約，對我動手？”
冥夜的神情太過平靜，如同鄰居串門，根本沒有絲毫防備。
玄霄看了眼葉璃，示意他讓冥夜趕緊離開。
“請北丘王稍等片刻，一會我帶您去看明淵。”
葉璃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冥夜背著手，跟著來人去了側殿。
冥夜剛走，玄宵就立馬湊到葉璃身前，“他什麽意思？我在後花園看折子，他就那麽明晃晃的出現了，瞬間就出現了！”
“這宮裏的禁軍都是吃幹飯的嗎？沒有一個人發現他！”
“他什麽時候離開北丘的？什麽時候進的天齊境內？一無所知！”
玄宵氣的發抖，所有人都和瞎了一樣，若是冥夜有殺心，他現在早就死了！
“陛下。”葉璃深呼一口氣，“他既然沒有對您動手，說明他有其它的目的，至於宮城防衛，再多派些人。”
“陛下，現在有兩條路，一是殺了他，北丘必亂，對我們是機會，但風險也很大，我們不知道他來之前做了什麽安排。”
“二是讓他怎麽來怎麽走，如果他真的只是看明淵，那就讓他看完趕緊離開。”
“不能殺，殺了他肯定會招致北丘的報覆，結果還是兩敗俱傷，他這個時候來就是摸準了我不敢動手。”
玄宵不甘心的道：“這次就暫且放過他，但是絕對不能讓他和其他人接觸，想法子讓他趕緊離開。”
“是。”
葉璃領了命令，帶著冥夜出了宮門，這麽大一個人，想藏也藏不久，必須讓他盡快離開。
路上，冥夜主動開口：“明淵怎麽樣了？沒受傷吧。”
“北丘王說笑了，這裏又不是戰場，怎麽會受傷。”
葉璃禮貌的回道：“我倒是有一個問題，既然您來看明淵，為何會去宮裏？”
“不，我先去了你家，沒看見你們，這才去了宮裏，只是想打聽一下你們去了哪裏，結果玄宵大喊大叫的，他就那麽怕我？”
冥夜一副無奈的樣子。
“換位思考，北丘王肯定也不會如此淡定吧。”葉璃想若是他和玄霄忽然出現在他的宮裏，以冥夜的性子恐怕必動殺機。
冥夜坦然，“我很歡迎，我最喜歡熱鬧。”
“您打算什麽時候離開？”葉璃問道：“離開北丘太久，您不怕出事嗎？”
北丘那場叛亂已經結束了嗎？
冥夜笑了一下：“這不是你該操心的。”
葉璃平覆著心緒，他自知說服不了冥夜，但他不擔心，真正該擔心的是明淵。
他若是看到冥夜一個人出現在這裏，恐怕會被嚇到。
馬車穩穩的停下，葉璃先下來，看四下無人，才讓冥夜下了馬車。
其實就算被看到也無礙，見過冥夜的人就那麽幾個，多數人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
冥夜擡頭看了一眼，慢悠悠的走了進去，葉璃跟在他身後，指了指明淵在的院子。
衛盛正帶人圍著，見到葉璃和他身邊的人時，衛盛下意識的握緊了刀。
他的表情慌亂，不可置信的看著冥夜。
葉璃揮了揮手，“都下去吧。”
屏退眾人，葉璃陪著冥夜進了院子。
明淵正坐在院子中間，臉色陰沈沈的，壓抑著怒火，努力保持理智，看見冥夜的身影，平靜的神情出現裂痕。
青陀沒心沒肺的迎了上去，“王，您怎麽來了？”
孟炆興也是立刻站在他身旁，一臉警惕。
冥夜隨手拍了一下青陀的後背，看向明淵：“這才多久，沒大沒小，最基本的禮數也忘了嗎？”
明淵沒動，就那麽直直的盯著他，目光移向葉璃：“葉璃，你能離開一下嗎？”
“好。”
葉璃去了書房，打開木窗，就那麽靠著看向三人。
明淵總算站了起來，他冷著臉看著冥夜：“王上，你又不是小孩子，怎麽能如此任性！”
“一個人，獨自到敵國皇都，你就不怕他們殺了你嗎？你死了，北丘怎麽辦？北丘的百姓怎麽辦？你還想讓他們一輩子都生活在戰亂中嗎？”
“慌什麽？”冥夜冷眸微瞇，“來之前已經安排好了，我會什無緣無故的來嗎？”
明淵語氣著急：“原因。”
“看你。”
明淵眉心的煩躁又重新凝聚：“還有呢？”
“我這不是怕葉璃對你不好，等到了下面，你父親絕對不會放過我。”
“別提我父親！”明淵的眼神瞬間變了，“你要是還顧念我父親，就不會孤身犯險！”
明淵的話似乎激怒了冥夜，他的眼神森冷，帶著嗜血的狠戾。
葉璃竟然在冥夜的眼裏看到了殺意。
孟炆興根本不敢插嘴，青陀縮著脖子站在他身後，他最怕兩人吵架。
還是葉璃走出來，拉開兩人，“還沒吃飯吧，青陀去做飯。”
青陀：“哎……好……炆興，走。”
葉璃把兩人勸到書房，倒了兩杯茶，“既然已經這樣了，生氣也沒用，兩國現在也算友國，不會起任何沖突，陛下的意思是希望北丘王盡快離開。”
“放心，我過幾日就離開。”
冥夜端起茶杯，瞥了明淵一眼，“看來明淵在這裏過的還不錯，那我就沒什麽擔心的了。”
“對了，葉璃。你幫我給玄宵傳一句話，只要我在一天，北丘便不會主動挑起戰爭。”冥夜頓了一下，笑道：“但我若是死了，就不一定了。”
葉璃認真的道：“一定帶到。”
明淵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葉璃只好戳了一下明淵：“說話。”
“我不該頂撞王上，願意受罰。”
明淵認錯的態度並不積極，強硬的語氣根本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你頂撞我的次數少嗎？這麽多年，我若是生氣，早就氣死了。”冥夜放下茶杯，重重一摔，“你知道我生氣的原因是什麽。”
明淵的神情一變，道：“不該拿我父親說事。”
“下不為例。”
冥夜的臉色緩和，“既然你和葉璃相處的很好，那我也不必擔心，明日我便離開。”
“去哪裏？回北丘？還是繼續在天齊境內閑逛？”明淵敏銳的察覺到他言區間的不清楚。
冥夜無奈，他總是如此敏銳的能察覺到他的想法。
眼看冥夜沈默，明淵繼續道：“不如這樣，我和葉璃親自送您回去，讓月連去邊境接您。”
“不用。”
冥夜拒絕，明顯是不想回去。
明淵剛壓下去的情緒又上來了，葉璃一把拉住他，“別說了，一會吃完飯在說，不論如何，北丘王都要盡快回去。”
葉璃和明淵的想法一樣，都希望冥夜盡快回去，不要在天齊境內逗留。
冥夜不為所動，看樣子並不打算直接回去。
明淵起身離開，完全不顧禮數，從他見到冥夜的那一瞬間起，別說禮數了，基本的理智都沒保持住。
他走到門口，靠著廊下的欄桿，壓抑不住心裏的怒火。
葉璃緊隨其後走了出來，“別擔心，陛下不會動他。”
“我知道。”明淵道：“可他的出現是預料之外，會加重玄宵的危機感，這不是一件好事。”
“你好像格外暴躁。”
看慣了明淵笑的的神情，葉璃忽然覺得他很陌生。
“換成你，你能做到心平氣和嗎？”
明淵煩躁的揉著額頭。
孟炆興端著一盤點心走來，輕聲道：“將軍，王上還沒吃東西，我給他送進去。”
“嗯，去吧。”
明淵側過身子，他現在能做的便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冥夜。
孟炆興退了出來，站在明淵身旁，道：“將軍，王上什麽時候回去？”
“你去問他，別問我！”
明淵的聲音很大，其實是說給裏面的人聽得。
“我可不敢。”孟炆興小聲嘟囔了一句。
“是啊，我就奇怪了，就沒有一個人勸的住他嗎？”
葉璃擡手拍了拍他的背，“別急，先弄明白他來做什麽，肯定不僅僅是看你。”
“從現在開始，寸步不離的跟著王上。”明淵看向孟炆興，他本身就是冥夜的貼身侍衛。
冥夜站在他們身後，靜靜的看著，這才多久，明淵和葉璃的相處便如此自然。
看來他想讓明淵離開的想法要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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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進殿內，葉璃察覺到今日的守衛有些多，異常的安靜。
殿內聽不到任何聲音。
他的腳步很輕，緊繃著神經。
卻在瞥見一個身影後，停住了腳步。
葉璃楞了，看著眼前的人，一時竟然下意識覺得自己看錯了。
冥夜靠坐在玄宵的位置上，玄宵則離得他遠遠的，臉色很難看。
看見葉璃，冥夜很滿意他臉上的表情，他起身向他走來，“葉將軍來了，本王可以走了嗎？”
冥夜那雙狹長陰鶩的眼裏，映著笑，葉璃不由得後退一步，看向玄宵：“陛下？”
玄霄似乎在思考什麽，神情糾結：“北丘王不請來，獨自深入我皇宮，到底想幹什麽？”
“看望明淵，順便來玩。”冥夜的語氣淡然至極。
葉璃道：“北丘王是一個人來的嗎？”
冥夜：“自然。”
葉璃真的看不懂他們，他現在可是在天齊的皇都，玄宵一聲令下他就會死，作為一國之主，孤身入敵國境內。
不怕死嗎？
“不是停戰了嗎？怎麽你們難道要違背條約，對我動手？”
冥夜的神情太過平靜，如同鄰居串門，根本沒有絲毫防備。
玄霄看了眼葉璃，示意他讓冥夜趕緊離開。
“請北丘王稍等片刻，一會我帶您去看明淵。”
葉璃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冥夜背著手，跟著來人去了側殿。
冥夜剛走，玄宵就立馬湊到葉璃身前，“他什麽意思？我在後花園看折子，他就那麽明晃晃的出現了，瞬間就出現了！”
“這宮裏的禁軍都是吃幹飯的嗎？沒有一個人發現他！”
“他什麽時候離開北丘的？什麽時候進的天齊境內？一無所知！”
玄宵氣的發抖，所有人都和瞎了一樣，若是冥夜有殺心，他現在早就死了！
“陛下。”葉璃深呼一口氣，“他既然沒有對您動手，說明他有其它的目的，至於宮城防衛，再多派些人。”
“陛下，現在有兩條路，一是殺了他，北丘必亂，對我們是機會，但風險也很大，我們不知道他來之前做了什麽安排。”
“二是讓他怎麽來怎麽走，如果他真的只是看明淵，那就讓他看完趕緊離開。”
“不能殺，殺了他肯定會招致北丘的報覆，結果還是兩敗俱傷，他這個時候來就是摸準了我不敢動手。”
玄宵不甘心的道：“這次就暫且放過他，但是絕對不能讓他和其他人接觸，想法子讓他趕緊離開。”
“是。”
葉璃領了命令，帶著冥夜出了宮門，這麽大一個人，想藏也藏不久，必須讓他盡快離開。
路上，冥夜主動開口：“明淵怎麽樣了？沒受傷吧。”
“北丘王說笑了，這裏又不是戰場，怎麽會受傷。”
葉璃禮貌的回道：“我倒是有一個問題，既然您來看明淵，為何會去宮裏？”
“不，我先去了你家，沒看見你們，這才去了宮裏，只是想打聽一下你們去了哪裏，結果玄宵大喊大叫的，他就那麽怕我？”
冥夜一副無奈的樣子。
“換位思考，北丘王肯定也不會如此淡定吧。”葉璃想若是他和玄霄忽然出現在他的宮裏，以冥夜的性子恐怕必動殺機。
冥夜坦然，“我很歡迎，我最喜歡熱鬧。”
“您打算什麽時候離開？”葉璃問道：“離開北丘太久，您不怕出事嗎？”
北丘那場叛亂已經結束了嗎？
冥夜笑了一下：“這不是你該操心的。”
葉璃平覆著心緒，他自知說服不了冥夜，但他不擔心，真正該擔心的是明淵。
他若是看到冥夜一個人出現在這裏，恐怕會被嚇到。
馬車穩穩的停下，葉璃先下來，看四下無人，才讓冥夜下了馬車。
其實就算被看到也無礙，見過冥夜的人就那麽幾個，多數人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
冥夜擡頭看了一眼，慢悠悠的走了進去，葉璃跟在他身後，指了指明淵在的院子。
衛盛正帶人圍著，見到葉璃和他身邊的人時，衛盛下意識的握緊了刀。
他的表情慌亂，不可置信的看著冥夜。
葉璃揮了揮手，“都下去吧。”
屏退眾人，葉璃陪著冥夜進了院子。
明淵正坐在院子中間，臉色陰沈沈的，壓抑著怒火，努力保持理智，看見冥夜的身影，平靜的神情出現裂痕。
青陀沒心沒肺的迎了上去，“王，您怎麽來了？”
孟炆興也是立刻站在他身旁，一臉警惕。
冥夜隨手拍了一下青陀的後背，看向明淵：“這才多久，沒大沒小，最基本的禮數也忘了嗎？”
明淵沒動，就那麽直直的盯著他，目光移向葉璃：“葉璃，你能離開一下嗎？”
“好。”
葉璃去了書房，打開木窗，就那麽靠著看向三人。
明淵總算站了起來，他冷著臉看著冥夜：“王上，你又不是小孩子，怎麽能如此任性！”
“一個人，獨自到敵國皇都，你就不怕他們殺了你嗎？你死了，北丘怎麽辦？北丘的百姓怎麽辦？你還想讓他們一輩子都生活在戰亂中嗎？”
“慌什麽？”冥夜冷眸微瞇，“來之前已經安排好了，我會什無緣無故的來嗎？”
明淵語氣著急：“原因。”
“看你。”
明淵眉心的煩躁又重新凝聚：“還有呢？”
“我這不是怕葉璃對你不好，等到了下面，你父親絕對不會放過我。”
“別提我父親！”明淵的眼神瞬間變了，“你要是還顧念我父親，就不會孤身犯險！”
明淵的話似乎激怒了冥夜，他的眼神森冷，帶著嗜血的狠戾。
葉璃竟然在冥夜的眼裏看到了殺意。
孟炆興根本不敢插嘴，青陀縮著脖子站在他身後，他最怕兩人吵架。
還是葉璃走出來，拉開兩人，“還沒吃飯吧，青陀去做飯。”
青陀：“哎……好……炆興，走。”
葉璃把兩人勸到書房，倒了兩杯茶，“既然已經這樣了，生氣也沒用，兩國現在也算友國，不會起任何沖突，陛下的意思是希望北丘王盡快離開。”
“放心，我過幾日就離開。”
冥夜端起茶杯，瞥了明淵一眼，“看來明淵在這裏過的還不錯，那我就沒什麽擔心的了。”
“對了，葉璃。你幫我給玄宵傳一句話，只要我在一天，北丘便不會主動挑起戰爭。”冥夜頓了一下，笑道：“但我若是死了，就不一定了。”
葉璃認真的道：“一定帶到。”
明淵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葉璃只好戳了一下明淵：“說話。”
“我不該頂撞王上，願意受罰。”
明淵認錯的態度並不積極，強硬的語氣根本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你頂撞我的次數少嗎？這麽多年，我若是生氣，早就氣死了。”冥夜放下茶杯，重重一摔，“你知道我生氣的原因是什麽。”
明淵的神情一變，道：“不該拿我父親說事。”
“下不為例。”
冥夜的臉色緩和，“既然你和葉璃相處的很好，那我也不必擔心，明日我便離開。”
“去哪裏？回北丘？還是繼續在天齊境內閑逛？”明淵敏銳的察覺到他言區間的不清楚。
冥夜無奈，他總是如此敏銳的能察覺到他的想法。
眼看冥夜沈默，明淵繼續道：“不如這樣，我和葉璃親自送您回去，讓月連去邊境接您。”
“不用。”
冥夜拒絕，明顯是不想回去。
明淵剛壓下去的情緒又上來了，葉璃一把拉住他，“別說了，一會吃完飯在說，不論如何，北丘王都要盡快回去。”
葉璃和明淵的想法一樣，都希望冥夜盡快回去，不要在天齊境內逗留。
冥夜不為所動，看樣子並不打算直接回去。
明淵起身離開，完全不顧禮數，從他見到冥夜的那一瞬間起，別說禮數了，基本的理智都沒保持住。
他走到門口，靠著廊下的欄桿，壓抑不住心裏的怒火。
葉璃緊隨其後走了出來，“別擔心，陛下不會動他。”
“我知道。”明淵道：“可他的出現是預料之外，會加重玄宵的危機感，這不是一件好事。”
“你好像格外暴躁。”
看慣了明淵笑的的神情，葉璃忽然覺得他很陌生。
“換成你，你能做到心平氣和嗎？”
明淵煩躁的揉著額頭。
孟炆興端著一盤點心走來，輕聲道：“將軍，王上還沒吃東西，我給他送進去。”
“嗯，去吧。”
明淵側過身子，他現在能做的便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冥夜。
孟炆興退了出來，站在明淵身旁，道：“將軍，王上什麽時候回去？”
“你去問他，別問我！”
明淵的聲音很大，其實是說給裏面的人聽得。
“我可不敢。”孟炆興小聲嘟囔了一句。
“是啊，我就奇怪了，就沒有一個人勸的住他嗎？”
葉璃擡手拍了拍他的背，“別急，先弄明白他來做什麽，肯定不僅僅是看你。”
“從現在開始，寸步不離的跟著王上。”明淵看向孟炆興，他本身就是冥夜的貼身侍衛。
冥夜站在他們身後，靜靜的看著，這才多久，明淵和葉璃的相處便如此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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