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好好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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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好好相處
相對無言，沈默。
明淵盯著鍋裏糊掉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默默轉身，決定餓著。
“先把衣服換了。”
葉璃正在屋裏幫寒風處理傷口，聲音傳來，明淵臉色一變走了進去。
幹凈的衣衫整整齊齊的放在木凳上，明淵瞥了一眼，拿起走到床邊背對著葉璃。
他扯了下袖口，側頭悄悄看了葉璃一眼。
葉璃並沒有看他，正專心幫寒風處理後腿上的血跡。
上了藥包紮好，葉璃摸了摸寒風軟趴趴的腦袋，它這個樣子只能帶回去了，看來還要讓人造一個籠子。
它畢竟是一只動物，還是一只有野性的動物，帶回去也要套上鎖鏈，失去自由。
“你確定要把它帶回去嗎？”
葉璃語氣平淡，“狼群傷它應該只是因為它身上有人類的氣味，過幾日氣味消散了應該就沒事了。”
“而且帶回去也是要關起來的……倒不如讓它自由些……”
“先帶回去，等它長大些再送回來。”
明淵自然知道寒風終歸是要回到山林，只是它現在太小，遇到比它大的狼只能垂著尾巴挨揍。
換好衣服，明淵走了過來，蹲在寒風面前，葉璃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養的久，對它沒有好處。”
明淵撫著寒風的背上柔軟的皮毛，“嗯，我知道，但也不能就這樣放它回狼群。”
“隨你。”
葉璃只是平淡的回了一句，並沒有再過多的說什麽，對於剛剛那個擁抱，他也當做什麽也沒發生。
頭一次，葉璃從一個簡單的擁抱中體會到了一個人的心情，身上似乎還留著緊繃的觸感。
除了擁抱，什麽也沒發生，甚至兩人都沒有說話。
最後還是葉璃輕聲開口，說了一句該回去了。
明淵的神情已經有所緩和，葉璃只是側著頭看著一邊。
現在想來，自己是不是太過沖動，他為什麽會下意識把明淵推開？
答案有很多種，想找借口他也能找出無數種。
比如，明淵現在不能出事，為了兩國的和平。
可是這話也同樣能用在他的身上，推開明淵的那一瞬間，他很有可能被咬死，可是他竟然沒想那麽多。
明明應該自己躲開的，而不是推開他，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葉璃不願意想，也不想知道。
已經決定要回去，總歸要收拾下東西，可兩人都未動，明淵坐在院子裏陪著寒風。
葉璃則坐在屋內，大開的木門，冷氣襲來，他看著明淵的背影，想回去以後便不會這樣了。
最終，他們帶來的東西都沒有動，留在了這裏，葉璃想有一天他或許還會回來。
馬車已經在山下等著了，明淵把寒風交給衛盛，轉頭鉆進馬車。
葉璃不動聲色的也上了馬車，衛盛看著懷裏虛弱的小狼，又看看葉璃，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回到熟悉的府邸，門口早已有人等著，除了意料之中的沈飛，還有一個人。
葉璃看見來人，臉色微沈，為何一回來就看見不想看見的人。
“葉璃，你回來了。”沈飛湊了上來，打量著他，“山上有什麽好的，又冷又簡陋，身體還好嗎？有沒有不舒服？”
葉璃淡淡看了他一眼，轉頭對明淵道：“你帶沈飛進去。”
眼神移到另一個人身上，玄瓚身邊的一個親衛。
明淵沖沈飛使了個眼色，沈飛卻瞪著他，直接轉身進門。
兩人離開後，那人恭敬的行禮，從懷裏掏出一個請帖，道：“王爺請將軍赴宴。”
“赴宴？什麽宴？”
“慶祝將軍平安歸來。”
短短幾個字，明明是平常的話語，聽在葉璃耳裏只有諷刺。
葉璃道：“好。”
收下請帖，葉璃的眼神冷漠極了。
他和明淵回來的事按理說只有衛盛和玄霄知道，沈飛和玄瓚怎麽知道他們今天回來。
難道是玄霄說的？
葉璃想起玄霄的話，他讓沈飛來還能理解，但轉念想，沈飛也瞞不住什麽事，玄瓚能知道也不奇怪。
看了眼請帖，葉璃不知道他要幹什麽，可當朝王爺請，他又不能不去。
他若是去，明淵鐵定要跟著。
走進院子，沒有聽到任何吵鬧的聲音，沈飛老老實實的坐在書房門口等著他。
明淵似乎回了臥房，青陀手裏拿著一個小瓶子進了房間，是解藥嗎？
“葉璃。”沈飛有些局促的站在門口，“我今天突然來，你是不是不開心。”
“沒有。”葉璃把眼神移到他身上，“陛下讓你來的？”
沈飛點頭：“嗯。”
“你怎麽沒跟你父親回老家。”
按理說，沈飛不應該出現在這裏，他應該跟著他父親回老家。
沈飛臉色一沈：“不回，我要留下。”
葉璃沒有勸他，而是問道：“宋毅回來了嗎？”
提起宋毅，沈飛的臉色有些慌亂，他小心翼翼的說：“宋毅他……得罪陛下了……”
“嗯？”葉璃皺眉。
沈飛撓了撓頭，“據說好像是陛下讓他做什麽，他沒做，人還在涇川，具體發生了什麽我不清楚，但龐塅被陛下關起來了。”
他記得宋毅當時說玄霄讓他去查貪腐，能讓玄霄沒定宋毅的罪，反而牽扯到他身邊人，看來是查到了不該查的人。
“沒事，他能處理好。”葉璃把請帖扔在書桌上，對沈飛道：“這樣，你去一趟涇川。”
沈飛一楞：“我？”
葉璃道：“對，武功沒退步吧，宋毅的安危我就交給你了。”
沈飛的神色慢慢亮了起來，“嗯嗯，好！”
葉璃看他那副開心的樣子，心情也好了許多，嘴角露出笑容，“完成任務，有獎勵。”
“獎勵？！”
沈飛更來勁了，什麽獎勵，只要是葉璃給得，他都要。
“我淘來的那個玉笛送你。”
沈飛眼睛一亮，“好。”
當時他和宋毅爭了很久，葉璃便誰也沒送，等他拿到了就可以和宋毅炫耀了。
沈飛開心的走了，葉璃坐在書桌前放松身體，腳步聲傳來，明淵靠在窗前：“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沈飛那麽開心。”
“他不是整天都沒心沒肺嗎？”葉璃轉頭看向他，“找我有事。”
明淵把手裏的瓶子放在窗臺上，“解藥，不信可以找人看看。”
放下藥瓶，明淵轉身走了。
葉璃盯著那個黑色的藥瓶，他就這麽把解藥給他了，讓人不放心。
回到臥房，青陀正一臉擔憂的走來走去，明淵被他的身影攪的難受。
“別晃了，心煩。”
青陀一聲不吭的停住腳步，轉而盯著他：“將軍，你確定要這樣做？”
“有話直說。”明淵端起茶杯。
青陀走到他身旁，“我只是覺得您不應該那樣對葉將軍。”
“這就是我的私事了。”明淵斂去眼神裏的暗沈，“去通知大家收拾東西吧，年前除了你和孟炆興，其他人全部回北丘，必須給我看緊王上！”
“那您怎麽辦？讓大家都回去，很多事情只能靠我和炆興，若是我們兩人被盯死了……”
青陀總覺得明淵回來後變了很多，上次見他還沒有這種感覺。
“沒事，不用做任何事了……”明淵輕聲有力的說道：“我自有安排，你們只負責和王上的聯系，其他的都不用再管了。”
既然他和葉璃都想守住來之不易的和平，那這次就多一些信任，看看到底能走多遠。
至少他希望自己活著的時候不再和葉璃在戰場上相遇。
晚上，兩人吃完飯，靠在房間木窗前，看著外面漆黑的夜。
葉璃把請帖和那個藥瓶遞給明淵，明淵接過，瓶子空了。
他眼神一沈，翻開請帖。
“你要去嗎？”葉璃問到，他在征求明淵的意見，當然他並不想明淵去。
明淵扣上請帖，平淡的說道：“不去。”
葉璃有些驚訝，畢竟前段日子明淵還打算從玄瓚那裏得到天齊的信息，甚至想找玄瓚麻煩。
“我對他沒興趣。”明淵道：“他的那些想法我都沒興趣。”
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到葉璃眼前。
“信是藏在他送的酒壇夾縫裏，我看了，這個人留不得。”
明淵本以為玄瓚只是個想爭權力，爭皇位的人，若只是一個有野心的王爺也就罷了，可是玄瓚明顯不是。
葉璃打開，信的內容讓他眉眼間蒙上一股戾氣。
明淵開口：“我不認為一個願意和敵國無底線交易的人，會是一個值得留的人。”
玄瓚的意思很明顯，只要北丘願意幫助玄瓚上位，他可以答應北丘的任何要求。
任何要求，多麽具有誘惑力的詞，可沒有底線的人，本來就不值得信任。
“這信不是他的字跡。”
葉璃神情冷漠，“他敢給你寫這種信，就不怕你告訴我。”
“肯定，畢竟我一個外人，說不定是在汙蔑他。”
明淵自然知道，玄瓚不會留下任何把柄，一封不是他字跡的信說明不了任何事。
葉璃轉而盯著他，黑沈的眼裏映著燭光，“你為什麽要告訴我。”
明淵淡淡一笑，他緩緩沖葉璃擡起手，神情溫柔至極。
“葉璃，我們能不能好好相處，少一點猜忌。”
葉璃的瞳孔無意識的放大，明淵的示好讓他後背一陣涼意，刻意忽略掉的感情在極速蔓延。
這是不對的。
葉璃的腦海裏有一個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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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無言，沈默。
明淵盯著鍋裏糊掉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默默轉身，決定餓著。
“先把衣服換了。”
葉璃正在屋裏幫寒風處理傷口，聲音傳來，明淵臉色一變走了進去。
幹凈的衣衫整整齊齊的放在木凳上，明淵瞥了一眼，拿起走到床邊背對著葉璃。
他扯了下袖口，側頭悄悄看了葉璃一眼。
葉璃並沒有看他，正專心幫寒風處理後腿上的血跡。
上了藥包紮好，葉璃摸了摸寒風軟趴趴的腦袋，它這個樣子只能帶回去了，看來還要讓人造一個籠子。
它畢竟是一只動物，還是一只有野性的動物，帶回去也要套上鎖鏈，失去自由。
“你確定要把它帶回去嗎？”
葉璃語氣平淡，“狼群傷它應該只是因為它身上有人類的氣味，過幾日氣味消散了應該就沒事了。”
“而且帶回去也是要關起來的……倒不如讓它自由些……”
“先帶回去，等它長大些再送回來。”
明淵自然知道寒風終歸是要回到山林，只是它現在太小，遇到比它大的狼只能垂著尾巴挨揍。
換好衣服，明淵走了過來，蹲在寒風面前，葉璃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養的久，對它沒有好處。”
明淵撫著寒風的背上柔軟的皮毛，“嗯，我知道，但也不能就這樣放它回狼群。”
“隨你。”
葉璃只是平淡的回了一句，並沒有再過多的說什麽，對於剛剛那個擁抱，他也當做什麽也沒發生。
頭一次，葉璃從一個簡單的擁抱中體會到了一個人的心情，身上似乎還留著緊繃的觸感。
除了擁抱，什麽也沒發生，甚至兩人都沒有說話。
最後還是葉璃輕聲開口，說了一句該回去了。
明淵的神情已經有所緩和，葉璃只是側著頭看著一邊。
現在想來，自己是不是太過沖動，他為什麽會下意識把明淵推開？
答案有很多種，想找借口他也能找出無數種。
比如，明淵現在不能出事，為了兩國的和平。
可是這話也同樣能用在他的身上，推開明淵的那一瞬間，他很有可能被咬死，可是他竟然沒想那麽多。
明明應該自己躲開的，而不是推開他，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葉璃不願意想，也不想知道。
已經決定要回去，總歸要收拾下東西，可兩人都未動，明淵坐在院子裏陪著寒風。
葉璃則坐在屋內，大開的木門，冷氣襲來，他看著明淵的背影，想回去以後便不會這樣了。
最終，他們帶來的東西都沒有動，留在了這裏，葉璃想有一天他或許還會回來。
馬車已經在山下等著了，明淵把寒風交給衛盛，轉頭鉆進馬車。
葉璃不動聲色的也上了馬車，衛盛看著懷裏虛弱的小狼，又看看葉璃，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回到熟悉的府邸，門口早已有人等著，除了意料之中的沈飛，還有一個人。
葉璃看見來人，臉色微沈，為何一回來就看見不想看見的人。
“葉璃，你回來了。”沈飛湊了上來，打量著他，“山上有什麽好的，又冷又簡陋，身體還好嗎？有沒有不舒服？”
葉璃淡淡看了他一眼，轉頭對明淵道：“你帶沈飛進去。”
眼神移到另一個人身上，玄瓚身邊的一個親衛。
明淵沖沈飛使了個眼色，沈飛卻瞪著他，直接轉身進門。
兩人離開後，那人恭敬的行禮，從懷裏掏出一個請帖，道：“王爺請將軍赴宴。”
“赴宴？什麽宴？”
“慶祝將軍平安歸來。”
短短幾個字，明明是平常的話語，聽在葉璃耳裏只有諷刺。
葉璃道：“好。”
收下請帖，葉璃的眼神冷漠極了。
他和明淵回來的事按理說只有衛盛和玄霄知道，沈飛和玄瓚怎麽知道他們今天回來。
難道是玄霄說的？
葉璃想起玄霄的話，他讓沈飛來還能理解，但轉念想，沈飛也瞞不住什麽事，玄瓚能知道也不奇怪。
看了眼請帖，葉璃不知道他要幹什麽，可當朝王爺請，他又不能不去。
他若是去，明淵鐵定要跟著。
走進院子，沒有聽到任何吵鬧的聲音，沈飛老老實實的坐在書房門口等著他。
明淵似乎回了臥房，青陀手裏拿著一個小瓶子進了房間，是解藥嗎？
“葉璃。”沈飛有些局促的站在門口，“我今天突然來，你是不是不開心。”
“沒有。”葉璃把眼神移到他身上，“陛下讓你來的？”
沈飛點頭：“嗯。”
“你怎麽沒跟你父親回老家。”
按理說，沈飛不應該出現在這裏，他應該跟著他父親回老家。
沈飛臉色一沈：“不回，我要留下。”
葉璃沒有勸他，而是問道：“宋毅回來了嗎？”
提起宋毅，沈飛的臉色有些慌亂，他小心翼翼的說：“宋毅他……得罪陛下了……”
“嗯？”葉璃皺眉。
沈飛撓了撓頭，“據說好像是陛下讓他做什麽，他沒做，人還在涇川，具體發生了什麽我不清楚，但龐塅被陛下關起來了。”
他記得宋毅當時說玄霄讓他去查貪腐，能讓玄霄沒定宋毅的罪，反而牽扯到他身邊人，看來是查到了不該查的人。
“沒事，他能處理好。”葉璃把請帖扔在書桌上，對沈飛道：“這樣，你去一趟涇川。”
沈飛一楞：“我？”
葉璃道：“對，武功沒退步吧，宋毅的安危我就交給你了。”
沈飛的神色慢慢亮了起來，“嗯嗯，好！”
葉璃看他那副開心的樣子，心情也好了許多，嘴角露出笑容，“完成任務，有獎勵。”
“獎勵？！”
沈飛更來勁了，什麽獎勵，只要是葉璃給得，他都要。
“我淘來的那個玉笛送你。”
沈飛眼睛一亮，“好。”
當時他和宋毅爭了很久，葉璃便誰也沒送，等他拿到了就可以和宋毅炫耀了。
沈飛開心的走了，葉璃坐在書桌前放松身體，腳步聲傳來，明淵靠在窗前：“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沈飛那麽開心。”
“他不是整天都沒心沒肺嗎？”葉璃轉頭看向他，“找我有事。”
明淵把手裏的瓶子放在窗臺上，“解藥，不信可以找人看看。”
放下藥瓶，明淵轉身走了。
葉璃盯著那個黑色的藥瓶，他就這麽把解藥給他了，讓人不放心。
回到臥房，青陀正一臉擔憂的走來走去，明淵被他的身影攪的難受。
“別晃了，心煩。”
青陀一聲不吭的停住腳步，轉而盯著他：“將軍，你確定要這樣做？”
“有話直說。”明淵端起茶杯。
青陀走到他身旁，“我只是覺得您不應該那樣對葉將軍。”
“這就是我的私事了。”明淵斂去眼神裏的暗沈，“去通知大家收拾東西吧，年前除了你和孟炆興，其他人全部回北丘，必須給我看緊王上！”
“那您怎麽辦？讓大家都回去，很多事情只能靠我和炆興，若是我們兩人被盯死了……”
青陀總覺得明淵回來後變了很多，上次見他還沒有這種感覺。
“沒事，不用做任何事了……”明淵輕聲有力的說道：“我自有安排，你們只負責和王上的聯系，其他的都不用再管了。”
既然他和葉璃都想守住來之不易的和平，那這次就多一些信任，看看到底能走多遠。
至少他希望自己活著的時候不再和葉璃在戰場上相遇。
晚上，兩人吃完飯，靠在房間木窗前，看著外面漆黑的夜。
葉璃把請帖和那個藥瓶遞給明淵，明淵接過，瓶子空了。
他眼神一沈，翻開請帖。
“你要去嗎？”葉璃問到，他在征求明淵的意見，當然他並不想明淵去。
明淵扣上請帖，平淡的說道：“不去。”
葉璃有些驚訝，畢竟前段日子明淵還打算從玄瓚那裏得到天齊的信息，甚至想找玄瓚麻煩。
“我對他沒興趣。”明淵道：“他的那些想法我都沒興趣。”
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到葉璃眼前。
“信是藏在他送的酒壇夾縫裏，我看了，這個人留不得。”
明淵本以為玄瓚只是個想爭權力，爭皇位的人，若只是一個有野心的王爺也就罷了，可是玄瓚明顯不是。
葉璃打開，信的內容讓他眉眼間蒙上一股戾氣。
明淵開口：“我不認為一個願意和敵國無底線交易的人，會是一個值得留的人。”
玄瓚的意思很明顯，只要北丘願意幫助玄瓚上位，他可以答應北丘的任何要求。
任何要求，多麽具有誘惑力的詞，可沒有底線的人，本來就不值得信任。
“這信不是他的字跡。”
葉璃神情冷漠，“他敢給你寫這種信，就不怕你告訴我。”
“肯定，畢竟我一個外人，說不定是在汙蔑他。”
明淵自然知道，玄瓚不會留下任何把柄，一封不是他字跡的信說明不了任何事。
葉璃轉而盯著他，黑沈的眼裏映著燭光，“你為什麽要告訴我。”
明淵淡淡一笑，他緩緩沖葉璃擡起手，神情溫柔至極。
“葉璃，我們能不能好好相處，少一點猜忌。”
葉璃的瞳孔無意識的放大，明淵的示好讓他後背一陣涼意，刻意忽略掉的感情在極速蔓延。
這是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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