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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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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宋元喜在老者的洞府一窩就是好幾l個月,期間與之同吃同住,進行友好的相互了解。

這一日,宋元喜從外門回來,剛一走進洞府,就見到一個陌生人。

那人一身青松道袍,長得十分儒雅斯文,看上去十分友善。

宋元喜當即堆滿笑容,幾l步走上前,然還未開口,一記強風迎面襲來,將他直接掀翻在地。

“你是何人,竟然擅闖行知道君的洞府?”那人怒目而斥,表情十分嚴肅。

宋元喜一臉懵逼茫然,我回我太師祖這兒,還需要向你報備!

然話到嘴邊,卻是什麽都不能說,只能看著對方說道:“我是外門雜物堂的管事,行知道君留我在洞府小住。”

“胡說八道!行知道君最不喜外人入得洞府,今日道君不在,你是不是偷偷摸進來,想要行盜竊之事?”

宋元喜震驚一臉,指指對方,又指指自己,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什麽狗屁修士啊!

“哪只眼睛瞧著我像是賊?我看你才是賊!”

兩人修為差不多,宋元喜先前不曾防備,這才吃了虧。如今心有準備,對上眼前人,並不處於下風。

就在這洞府內,一場純比拼修為的較量就此開始!

行知道君歸來,還未進入洞府,就察覺到內裏異樣。稍作感知,而後徑直走進去。

“你們這是做什麽?”

他稍一拂手,就將兩人之間的力量卸去,兩個元嬰修士雙雙倒地,氣息紊亂。

“說說,如何杠上了?”

行知道君視線越過宋元喜,沈聲說道:“莫懷,你這脾氣百年如一日,我早就說過,若此倔性不改,日後定當吃虧。”

那叫做莫懷的修士回道:“師祖,這人偷摸溜進你的洞府,行跡十分可疑,我真欲拿下,送往戒律堂審問。”

“師祖?你喊他師祖!”宋元喜驚呼一聲。

莫懷真君冷眼瞧過去,眼神驕傲又有些顯擺,“行知道君是我師祖,我師父乃王安宗掌門幽善道君,如何!”

宋元喜完全不搭理身邊人,只擡頭,梗著脖子一臉倔強看向前方。

那眼神帶著無數的疑惑和憋屈,又有極其強烈的質問和不解。

此時的宋元喜,看眼前老者,就像是看那背信棄義的渣男一般!

與此同時,於識海內和狗子瘋狂說道:“渣,太渣了!我師祖在滄瀾界守著那碎裂的命牌日思夜想,時刻惦記這自己師父,還妄想去冥界找尋他老人家的身影。而他呢,渣渣太師祖,在臨川界過得小日子那叫一個舒坦,不僅混得宗門高位,竟然還有了徒弟徒孫……”

與狗子叨叨完,宋元喜心情依舊難受,為自己師祖鳴不平!

於是直接就問:“太師祖,你可還記得那年歪脖子樹下的無極嗎?這才幾l千年,你就在此另外有徒弟有徒孫了,你這是將我們置於何地?”

莫懷真君聽到這話,完全怔楞住。

猛然轉頭看向前方,“師祖,這人……這究竟怎麽回事兒?”

行知道君被小輩“質問”,兩人一個比一個倔,兩雙眼睛緊緊盯著他,仿佛下一秒就能直接撒潑打滾兒的架勢。

他揉著眉心,揮一揮衣袖,將人趕出洞府。

兩人還未有所動作,就聽一道低沈的聲音響起,“莫懷,去請你師父過來。”

莫懷真君看了眼身旁的人,默不作聲快速離去。

行知道君又道:“元喜,此事稍後,我與你細說。”

宋元喜入王安宗多年,今日第一次見到掌門,也就是傳說的可能是他的師叔祖的幽善道君。

本以為是個雷厲風行之人,卻不想那位幽善道君,竟是坐著輪椅而來。

幽善道君看了眼洞府外站著的宋元喜,微微點頭,便徑直推著輪椅進入洞府內。

莫懷真君守在洞府門口,此時手中抱著一把長劍,對宋元喜警惕又防備!

洞府內,幽善道君向眼前老者行禮,“見過師父,不知師父叫我過來,可是有事?”

行知道君並未直言,反而走至對方跟前,抓住其手腕查探脈息,許久才放下。

“還是沒有效用?”

明明已經取得最佳的療傷丹藥,為何卻一點作用都沒有!

幽善道君卻是笑容坦然,“師父,此傷傷及根本,當年我進階化神都未能洗滌身體,那些丹藥又有何能耐,可與九九雷劫相媲美?”

“是為師的錯,當年就不該讓你去那處秘境,幽善,你天資卓絕,卻因傷……你早該進階出竅的。”

幽善道君沒回應,反而笑著問起洞府外之人,“師父,我聽莫懷說起,那元嬰修士似乎喊你一聲太師祖?”

行知道君“嗯”了聲,點頭說道:“早年我便與你說過,我來自滄瀾界,在那界有一徒弟。這宋元喜,便是我那徒弟的徒孫。”

“哦?滄瀾界的修士,又是如何來到這臨川界?據我說知,兩界位面十分不等,臨川界界面等級高於滄瀾界許多,那界修士幾l乎不可能穿梭來此。”

幽善道君對界面穿梭有相當多的研究,對於臨川界去往滄瀾界的方法,自行就能摸索出好幾l種。

然她再怎麽研究,卻也無法弄清楚,滄瀾界之人,該如何渡到臨川界來!

是以宋元喜的出現,讓極富鉆研精神的幽善道君,興致盎然。

行知道君將宋元喜如何來臨川界一事簡單講述,幽善道君聽完,臉上笑容逐漸消失,轉而正色起來,“如此說來,兩處界面的碰撞愈加頻繁,恐有破裂的風險。”

“此事我與你稍後再商議,眼下宋元喜,”行知道君頓了頓,忽然說道:“隗丹秘境即將開啟,讓宋元喜和莫懷一起入內,好好鍛煉一番。”

幽善道君聽得這話,頓時笑瞇了眼,“是該如此,莫懷是師叔,自該帶著師侄在臨川界好好逛逛,隗丹秘境正好合適。”

宋元喜知道自己太師祖的安排後,整個人直接傻眼了!

“太師祖,你說什麽?你讓我和那個誰,一起進秘境?”

行知道君眉頭皺起,“元喜,不得無禮,按照輩分來算,莫懷與你師父同輩,你應該喊一聲師叔。”

“師祖認不認師妹還兩說,我師父哪來的師弟。”宋元喜小聲嘀咕。

行知道君沒多做解釋,將一塊新的玉牌交給宋元喜,“這是你在王安宗的新身份,就以幽善的侄孫輩論,洞府也為你尋好,你今日就搬過去。待半個月後,與宗門其他元嬰修士一同出發,去往隗丹秘境。”

宋元喜很想說“不”,但是胳膊拗不過大腿,在臨川界人生地不熟的,好不容易遇到太師祖,這條金大腿,他還是願意抱得緊一點。

至於那個什麽師叔祖,還有小師叔,愛誰誰吧!

“謹遵太師祖教誨,我一定在隗丹秘境內好好磨煉,爭取早日進階化神。”

行知道君滿意點頭,又交代了一些事情,最後擺擺手,讓人回去休整。

宋元喜前腳剛走,不過半個時辰,又再次回來,“太師祖,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竟是忘記向你稟報了。”

“何事?”

“我有一徒弟,正在王安宗修行,太師祖可否見見她?”

“……”

行知道君看向眼前人,表情那叫一個微妙,他實在想象不出,自己不過五靈根的修士,也沒幾l百年好活了,不想著好好修煉早日進階,卻在如此重要關頭收徒弟?

這叫收徒弟嗎?

這特麽難道不是自作孽?

“你何時收的徒弟,從滄瀾界帶過來的?”

“自然不是,這是我在臨川界的緣分。”

說起自己徒弟,宋元喜頓時眉開眼笑,“我這個徒弟不僅聰明有天賦,還十分孝順,當初拜師時,我便讓她額外磕了九個頭,連同太師祖那份一並嗑進去了……太師祖若是見著人,定會喜歡的。”

“你這是讓我非見不可了。”行知道君聽出話裏的意思來,不禁失笑,“看來你這徒弟深得你心,怎得,臨行前想要托付我照顧?”

宋元喜當即點頭,坦率極了,“我聽聞隗丹秘境一進入就是百年時光,我離開這麽久,自然擔心那孩子的情況。她是單靈根,資質絕佳,百年時間好好教導,說不定可以進階元嬰了呢!”

行知道君又是驚訝,一個五靈根修士,走得什麽狗屎運,竟然還能收一個單靈根的徒弟?

這事兒聽著怎麽那麽玄乎呢?

“你可是強迫人家拜師了?”行知道君不得懷疑這件事的真相。

宋元喜表情得意,“太師祖,莫小看我,我那徒弟啊,可是哭著喊著非要拜我為師的。我也是被纏的沒辦法,這才不得不答應。唉,我這該死的魅力啊,即便到了臨川界,也是無法阻擋……”

“打住!”行知道君幹脆道:“臨行前把人帶過來,我看一眼。”

“好嘞,多謝太師祖,太師祖再見!”

半個月後,元嵐見到自己師父,知道對方要跟著王安宗的修士一道去隗丹秘境,震驚不已。

然下一秒,又聽師父說道,自己竟然還有個師門,那表情當真是驚悚!

“師父,天還亮著,咱別說這麽嚇人的話。”元嵐自是不信的。

宋元喜不由哼了聲,“就知你不信,你這孩子死心眼,非要認定我是散修,如今被打臉還如此倔強。”

“師父!”

“我這師門就在王安宗,你今日隨我去見見你老祖宗,待我走後,你若是在宗門裏遇到麻煩,盡管去找靠山。”

元嵐臉色一瞬沈下,整個人的情緒都不太對了。

宋元喜半晌回過神,一巴掌糊過去,“你這死孩子,想什麽陰暗呢,我不是王安宗的修士,也沒工夫騙你入宗門。”

“那怎得又有師門在王安宗?”

“此事一言難盡。”

“師父,我有的是時間,你只管短話長說。”

“……”

宋元喜一個字沒說,拉著人就去行知道君那裏,元嵐看到自己所謂的老祖宗竟然就是藏書閣的守護者時,別提多詫異。

“師父,這位,老祖宗?”

“我師祖的師父,我喊太師祖,你叫老祖宗,沒毛病。”

“這位不是,元嬰真君嗎?”元嵐神識傳音。

宋元喜直接送過去一個大白眼,“元什麽嬰,行知道君乃是出竅大能,不然怎麽當你老祖宗?”

行知道君和元嵐也算認識,先前元嵐頻頻出現在藏書閣,便引起他的註意,卻不想緣分如此深,這竟是自己師門的小輩。

“以元嵐之資,當得元喜你的徒弟,屈才了。”行知道君如是說道。

元嵐原本並不想說話,但一聽這老祖宗嫌棄自己師父,立馬就不幹了。

“我師父千般萬般的好,能當師父的徒弟,是元嵐此生之幸。”

宋元喜笑得瞇了眼,看向眼前上座之人,神識傳音道:“太師祖,瞧見了吧,這就是我收徒弟的標準,元嵐待我絕對真誠。我這徒弟,哪哪兒都好。”

行知道君不禁微笑點頭,“確實,尊師重道這點,她做得極好,師門有幸。”身份講開,由宋元喜從中穿針引線,互相拉扯,行知道君和元嵐的關系總算熟絡起來。

待離開後,元嵐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她剛剛聽到了什麽?自己師父竟然不是臨川界之人!

“師父,你瞞得我好苦啊!”元嵐一臉幽怨看過去。

宋元喜回頭,眨巴眨巴眼睛,很是疑惑,“你為何關註點在此,你難道不應該高興,你老祖宗是宗門大佬,你太師叔祖是宗門掌門,你只要不叛宗,在王安宗,幾l乎可以橫著走!”

元嵐反倒疑惑,“我為何要在宗門內橫著走?師父,我不喜歡顯擺這些外加的身份,那都不是真正屬於我的。我更願專註自己的修煉和成長。”

狗子在識海內笑得超大聲,“爹爹,你當年在滄瀾界過那逍遙愜意的修二代小日子,你以為元嵐和你一樣,有此“遠大”追求?哈哈哈,想不到吧,人家追求的是高大上!”

宋元喜權當聽不見,和徒弟話聊,又零零散散交代一些,最後才不舍道別。

王安宗中心廣場,宋元喜趕到時,隊列已經進入整合階段。

他和領隊的打過招呼,便徑直走向自己的位置。

不出所料,前頭一個站著的,就是那個誰!

莫懷真君見到來人,直接就是一聲哼,而後神識傳音,“我與你不熟。”

宋元喜直接回了句,“那正好呢!莫懷真君,咱們以後還是以道友相稱,那勞什子的小師叔稱呼,我想我們並沒有熟稔到那種程度。”

宋元喜心中就是提著一口氣,自己師祖沒承認幽善道君是師妹,自己師父沒承認莫懷真君是師弟,那這一聲小師叔便不可能!

饒是老祖宗壓著,他也喊不出來!

無他,宋元喜所有的情感依托,都在滄瀾界。

兩人互相看不順眼時,其他人亦是對宋元喜議論紛紛。

這個空降的修士,不僅能夠進入隗丹秘境,竟然還和掌門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對於掌門的說辭,宋元喜是她侄孫輩一事,宗門內一眾元嬰修士,幾l乎是不信的。

眾所周知,當年還未坐輪椅的幽善道君,那可是百草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但人有失手不是嘛,成百上千的艷福,偶有那麽一些意外,也不是不可能!

“聽聞這宋元喜今年一千六百餘歲,若是按此來算,應當是掌門在紫霄宗做客的那些年?”

“紫霄宗那位追求咱們掌門幾l百年,卻忽然閉死關,當時就覺得奇怪。”

“或許不是紫霄宗,你們可還記得,那幾l十年,掌門去了一趟鴻蒙寺……”

“莫不是鴻蒙寺的佛子!”

“有可能。”

“極有可能!”

一眾元嬰修士,坐上那前往隗丹秘境的飛舟,閑來無事,八卦不斷。

一個個將當年與幽善道君有愛情糾葛的修士和佛修全部羅列出來,而後一一排除不可能,最終覺得,這宋元喜最可能是與佛子有關。

“宋元喜,元喜,與元家有關啊!”

“佛子未遁入空門前,便是元家出身。”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一眾人再看宋元喜,只覺這位當真是幸運,有一佛子爹,還有一掌門娘,雖說只是五靈根,但瞧瞧,這不也靠著大量的修煉資源,堆上來了麽!

之所以現在才現身王安宗,想來早年應當是在鴻蒙寺修行?

宋元喜在飛舟上,經歷一眾王安宗修士奇妙的眼神,只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對王安宗沒有歸屬感,連打探八卦都不積極,是以本該知道真相的他,如今一無所知。

而知道一些事情緣由,極力解釋,卻越描越黑的莫懷真君,此刻真真是氣得心肝脾肺,哪哪兒都疼!

“王八羔子!吃飽了撐的,你們才是私生子!”

“我師父縱使和佛子有關系,也絕不可能有宋元喜這麽大的兒子。”

“啊呸!我師父和佛修才沒有關系,純屬無稽之談!無稽之談!!”

莫懷真君沖著幾l人罵罵咧咧。

對面一個元嬰修士站出來,笑說:“此事好辦,若那宋元喜當真是掌門的侄孫輩,合該喊你一聲小師叔,你讓他喊你一聲,我們也便信了。”

“是極是極!先前議論掌門,確是我們不對,我們就此道歉,莫懷真君息怒。待回宗門後,我們自會找掌門請罪。”

請罪事小,若是吃到大瓜,那才是當真值得!

莫懷真君黑著臉,頂著無上的壓力,走向宋元喜。

宋元喜正等著秘境開啟,冷不丁被人擠了下,回頭看了眼,疑惑問:“莫懷真君有事?”

莫懷真君輕咳一聲,扭捏,再扭捏,開口說:“宋元喜,你喊我一聲小師叔。”

宋元喜上下打量來人,最後直接送了個大白眼,“想屁吃呢你!”

話音未落,隗丹秘境恰逢開啟,宋元喜扭頭,轉身走人。

莫懷真君看著消失的身影,好一會回神,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一張臉漲得通紅。

他回頭瞪了眼幾l個嘴碎的元嬰修士,憤憤道:“你們等著!等回宗門,我再教訓你們。”

話畢,莫懷真君一頭沖進秘境內。

王安宗其他元嬰修士站在一起,看著一前一後進入隗丹秘境的兩人,頓時面面相覷。

“我早說過,別惹莫懷那小子,他那無上劍意煉的出神入化,你是不是找打?”

“回頭和掌門賠罪事小,被莫懷那劍追著揍,丟人事大。”

“唉,誰能想到我們不過偶爾閑聊,卻是被那小子聽了去。不過話說回來,當年掌門的風流韻事,那幾l乎傳遍整個臨川界,咱也不是信口雌黃啊!”

“可閉嘴吧,還不趕緊進入秘境內。”

一眾元嬰修士推推搡搡,陸陸續續進入隗丹秘境。

秘境開啟不過一日,臨川界各大宗門元嬰修士卻是速度之快,不過半日就已經全部入內。

負責守護秘境出入口的化神修士見狀,幹脆提前關閉,而後拍拍屁股,轉身走人。

畢竟這隗丹秘境,下一次開啟,得一百年之後了……

宋元喜進入秘境內,第一時間便感受到極其濃郁的靈氣,這是滄瀾界的秘境完全不能相提並論的。

“不愧是臨川界,隨便一個秘境內的靈氣就如此濃郁,我在這隗丹秘境裏,即便找不到什麽寶貝,光是修煉一百年,都是賺的。”

狗子已經從識海內出來,頭頂著一顆水晶球,聞聲懶洋洋道:“爹爹,咱還是趕緊做事吧,老祖宗讓你入內的秘境,又能簡單到哪裏去!咱們把秘境地圖畫出來,回頭帶回去,掌門肯定高興。”這掌門,自然不是指幽善道君。

宋元喜接過水晶球,笑著點頭,“是極是極!來此一趟不容易,地圖是必須刻畫出來的,這比尋找寶貝還重要。”

知道自己要進入秘境後,宋元喜便在坊市大肆購買水晶球,提前預備了一百萬個。

如今一人一犬準備充足,便開始在隗丹秘境裏,慢悠悠的閑逛起來。

“一百年時間,我用前面二十年來刻畫地圖,憑我元嬰修為,沒道理不能完成。”

狗子點頭,“夠得呢,若是不行,我再幫爹爹想辦法。”

宋元喜摸摸狗子腦袋,“有兒如此,我心甚慰。”

此後十年,宋元喜帶著狗子,在整個隗丹秘境,看似漫無目的,實則十分有規律的,進行地毯式行走。

期間,數次與莫懷真君碰面。

宋元喜對莫懷真君看不順眼,見面也不打招呼,只微微點頭,就算完事了。

莫懷真君幾l次想要開口,卻只能看到那人徒留一個後腦勺給他,心情著實覆雜。

再一次碰到宋元喜時,莫懷真君終是憋不住,將人攔下。

“怎得,想打架?來啊,誰怕誰啊!”宋元喜擺出一副幹架的準備。

莫懷真君抱著劍,蹙眉問:“宋元喜,你究竟在做什麽?”

“什麽什麽?”

“你這些年在我身邊繞來繞去,究竟打的什麽主意?”

宋元喜聽完楞住,繼而笑得超大聲,“莫懷真君,你這臉皮是不是忒厚了些!我打你主意?你身上有哪些是我能打主意的!我這是正常刻畫地圖,常規操作。”

說罷,將手中的水晶球舉了舉。

莫懷真君臉色更是難看,一副看傻子的表情,“宋元喜,你這腦子——”

“打住!說話就說話,別罵人,不然今日這一架,必須得幹了。”宋元喜威脅道。

莫懷真君沈默住,半晌,從儲物鐲裏拿出一物,直接扔過去。

宋元喜接住,緩緩打開,就聽對面人說道:“你想要隗丹秘境的地圖,直說便是,這點我倒還不至於吝嗇。”

話雖說得理直氣壯,然內心卻是心虛不已。

莫懷真君這才想起,宋元喜是空降身份,和宗門其他修士並不熟。臨行前,自己師父也一再交代,要好好照顧這個小師侄。

而他,竟然連最基本的地形圖,都忘了給。

莫懷真君雖不喜宋元喜,但這事是自己失誤,做錯了事,難免不自在。

但劍修一根筋,莫懷真君又是一根筋中的戰鬥筋,又軸又倔,打死都不肯提前開口說“對不起”。

宋元喜看完地形圖,確認是真的後,擡頭再看眼前人,表情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莫懷真君,你這般關心惦記我,你早說啊,這些年在我身邊繞來繞去的,是不是害羞了?你早早過來便是,我待你自是親厚!”

宋元喜幾l步上前,一把將人摟住,一副哥倆好的架勢。

這份熱情,這份主動,差點沒嚇壞莫懷真君。

對方極力掙紮,快速後退,一臉戒備看過去,“宋元喜,你這是做什麽?”

宋元喜笑瞇瞇,說道:“小師叔,咱們誰跟誰,不必這麽見外。”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為了滄瀾界!

然莫懷真君卻是嚇得不輕,又往後退了兩步,“宋元喜,你別喊!”

這一聲“小師叔”,喊得莫懷真君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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