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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屍山動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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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屍山動亂

黑竹影刃。

“不是,你現在是什麽想法。”

華麗的閣殿裏,謝朔溫雙腿分跨的坐在高高的尊坐上,臉上沒什麽神情,就淡淡地看著眼前擺著的茶具。

宋梓:“昨天就看你好像是不想對你那位仇家下手似的。怎麽,真看上人家了?”

謝朔溫嘴角往上翹了翹道:“長得那麽好看,看上人家難道不正常嗎。”

宋梓那張正經的臉明顯抽了一下,“你少來。”

“說說唄,為什麽每次出手都是淺淺地掠過。你別裝,我看得出來你壓根就沒認真出手過。”

要是真認真了,蕭衍之現在就不該是什麽事都沒有的模樣了。

謝朔溫淩厲的眼神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那你有看見蕭衍之認真了嗎?”

“我又不認識他,連他什麽來頭都不知道,我怎麽知道他有沒有認真。”

謝朔溫:“那,你對一個連什麽來頭都不清楚的仇家會全盤托出你的功底幾斤幾兩嗎?”

宋梓明顯的卡殼住了,“你……”

謝朔溫甚至還對他翻了個白眼,“跟著我這麽久了,怎麽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笨的都快趕上後院拴著的那頭驢了。”

宋梓:“……”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的腦回路太離奇了。

正常玄高級別的其他修士可能還會有這種顧忌,但謝大尊主就不會。

且先不說他謝朔溫早就練成半仙修為的地步,就拿他之前在玄虛派做過的那些事來說,還會有誰不知道他修為高的離譜!

蕭衍之隨便打聽一下都能知道他謝朔溫的實力,又何來不將個人功底全盤托出一說。

宋梓默默在心裏嘆了口氣,沒反駁什麽。

“是是是,你最聰明了。”

謝朔溫沒再說什麽,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杯茶。

這期間又有些念頭不合時宜地冒了出來。

嘶,要是蕭衍之真來這黑竹影刃給他當遞茶的小使……

“咳咳,差點忘了說正事了。”

宋梓把手上的開著的折扇收了起來,往手心拍了拍,續著前面的話道:“荒屍山那邊又有異動了。”

謝朔溫剛放下茶杯的手一頓,臉上的神情明顯冷慍了下來。

“什麽時候的事?”

宋梓道:“就昨天,玄虛派玄搓會剛結束的那會。”

謝朔溫眼底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狠厲,“又是那些孤魂野鬼?”

“有點不好說。這次的動蕩好像跟之前的不太一樣。”

“不一樣?”

宋梓:“下面傳上來的意思是這次的異動比之前的幾次都要兇一些,而且更詭異些。”

謝朔溫微微瞇著眼,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知道了,吩咐下去,這幾天荒屍山那邊盯緊些。”

宋梓點頭:“嗯。”

以往常的情況來看,謝朔溫是要閉關修煉,過幾天才會到荒屍山上解決這些異動。

只是這麽久了,宋梓都沒搞懂謝朔溫為什麽總是延遲幾天才上去。明明謝朔溫也很急,但就是要閉關延遲那麽幾天。

明明閉關幾天也不會突然功飛猛進。

玄虛派寒闕殿。

二長老坐在客席上,胡子吹得往上蹬,看樣子是氣得不輕。

“你說你……”

話說不完又楞是說不下去了,順著胡子透氣。

“你知不知道藏書閣損失有多慘重。好幾百卷功軸全都作廢了!”

這倆倒好,打完留下這殘局就一走了之了。

蕭衍之手持茶杯,眼神望著淡淡的茶水直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二長老見他這副模樣頓時就更來氣了,“蕭仙師!”

蕭衍之回過神略微做了個歉意的表情,“我下次註意。”

他現在的狀況是了解了,但是下一步該往哪走蕭衍之還是很迷茫。而這玄虛派的仙師之位也只是空有名號,沒什麽真的要務在這個職位上。

他師父安排他來任職玄虛派仙師一職只是想讓他行事更方便些,大概也沒有什麽別的想法了。

“二長老,玄搓會也圓滿了,我該是可以下山了吧。”

哪怕沒有線索也還是要出去,因為這玄虛派確實也沒有他要找的東西了。

二長老剛順下去的胡子又蹬了起來,“你小子老想著下山做什麽!”

不喜歡呆在玄虛派上一開始就不要上來認這簫敬之子啊,非得惹一下黑竹影刃那位才行是吧。

蕭衍之放下茶杯老實道:“山上煩悶。”

除了煉功就是煉功,這樣的生活蕭衍之以前都不知過的多煩悶,好不容易是有個機會可以不煉功法了,又被換來另一個地方煉。

更何況他現在還要更重要的事要做。

二長老道:“這幾天你最好也先別到處亂走,荒屍山那邊亂魂又動蕩了。”

蕭衍之莫名一楞,“荒屍山的亂魂?”

二長老:“是啊,荒屍山就相當於古時的亂葬崗,那邊總是隔三岔五就有亂魂動蕩。”

蕭衍之問道:“既是隔三岔五就動蕩,為什麽讓我這幾日不要亂走?”

按理說一件事只要有發生的頻率,人們都會慢慢習慣這件事的存在,而不是像現在二長老這樣出現告誡。除非……這次的動蕩跟之前的動蕩不一樣。

果然,二長老下一句就將蕭衍之心裏所想的內容證實了,“這次的動蕩跟之前的不一樣,奇異的要緊,到時候怕是各派都要上去一探究竟。謝朔溫是每次動蕩都會到場的,你還是回避為好。“

蕭衍之:“……”

謝朔溫,怎麽又是這個人。

蕭衍之:“哦,這樣我就更應該去看一下了。”

不為什麽,就為了亂魂這兩字。

他現在也沒什麽頭緒,有關魂魄的一切都可以是現在的方向。

二長老看著他,本想再說些什麽但還是沒說出來。

罷了,這兩人遲早都會打起來的,他還是不操那顆心了。

幾日的時間一晃而過,蕭衍之這幾天都聽二長老的意見沒到處亂走。

看著荒屍山那邊的動靜越來越大,各派也耐不住性子,都派人上去一探究竟。這個時候蕭衍之才開始往荒屍山上走。

荒屍山,他陌生得很,在別人都還沒有動作的時候蕭衍之還是選擇保守一點,不亂闖。

上山的那天早上,隱左也跟過來了。

蕭衍之一時間還是不能適應身邊多了個人。

他以前跟師父生活在一起的時候很多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在煉功,也習慣了一個人的感覺。

而現在隱左的跟隨,於他而言還是不太習慣。

他有意推脫道:“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隱左以為自家仙師這是在嫌棄自己,連忙道:“仙師還是讓我跟著去吧,荒屍山上有幾段路我還是能帶仙師走的。”

本來隱左的職責就是要輔佐仙師辦事,他說完這話蕭衍之就很難再拒絕了,兩人就這樣跟玄虛派的人分開上山。

荒屍山在仙都的東北向,位置屬實是有些偏。

一路趕到山腳的時候天色已經接近傍晚,沒有天黑都要往山上走的道理,兩人就在山腳下找了家客棧歇息一宿,打算明日再往山上走。

很不巧,可能是因為荒屍山近來亂動的原因,荒屍山山腳下的客棧就擠滿了各派前來探詢的修士。蕭衍之他們找到的這家紅塵客棧也不例外,隱左上去問空房的時候就被掌櫃告知棧內已無空房。

掌櫃的看了看外面昏暗的天色,給兩人建議道:“這天色也不早了,離著最近的客棧還有十裏有多,而且還不一定會有空房,客官今日要不就跟本棧內裏的客官先拼住一宿。”

每當客棧生意爆棚的時候,掌櫃的都會給客人提出這樣的意見。而且這種時候拼房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就是這次來的那位白衣公子看著清雅絕塵的樣子,也不知道會不會接受這樣的意見。

隱左拿不定主意,看著自家仙師眼神裏透著詢問的意味。

蕭衍之沈默了半響,最終還是同意了。

雖然他真的很不喜歡和別人拼房一宿,但是眼下這也是最好的解決方式了。

掌櫃的笑了笑道:“正好二樓盡頭的那位客官是一人來的客棧,我找人上去問問那位爺願不願意與二位公子拼房。”

說著也就讓杵在一旁的小使上去問話了。

那小使動作也快,沒讓人久等就下來報話了,“那位客官倒是不介意拼房,就是二位客官莫要做出太大動靜打擾他歇息便好。”

蕭衍之冷淡的神情看過來,朱唇微啟:“放心,我們也不是什麽吵鬧之人。”

於是兩人就這麽被領上去了。

蕭衍之走進房門才發現這間盡頭的房間其實空間很大,看起來住下三個人是完全沒什麽問題的。

房裏還有另一個人,他應該也是趕了一天的路。這會正在睡簾後的床上睡著。

兩人也很識趣沒有上去打擾,而是往另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隱左看著這房內還剩的一張床席,細聲對自家仙師道:“仙師,今晚你睡床上吧,我倚著這椅子過一宿就行了。”

其實那張床看起來也大,睡下兩個人也不是什麽問題,就是自家仙師這樣的,說不定是真的不喜歡跟其他人同床而臥。

蕭衍之兩只琥珀色的眼眸淡淡的往床上看了兩眼,意料之內的沒有意見。

吱嘎的一聲,房門被打開了,客棧裏的小使端著熱水進來。放下後又跟蕭衍之他們說了句早些歇息就出去了。

兩人用過熱水後便歇息了。

隱左倚在靠座上昏昏欲睡,蕭衍之則是在另一張榻上閉目打坐。

伴隨著夜越來越深,隱左也熟睡起來。

蕭衍之將房裏的油燈撲滅,和衣而睡。

夜深而靜,趕了一天路的蕭衍之漸漸陷入了夢鄉。

而這一睡,讓許久都沒做過夢的蕭衍之破天荒的做了個夢。

那應該是個噩夢,他夢到自己被壓在了一塊巨石下,左右都翻不了身,而且呼吸也越來越不順暢。

但伴隨著他的掙紮,巨石好像越來越松,看起來搖搖欲墜的感覺,他一驚猛地從夢裏醒了過來。

棧房裏黑漆漆的一片,隱左還是倚在那張椅子上睡著,絲毫沒有受位置的影響睡得很香。

蕭衍之輕手輕腳的起床,給自己倒了杯水,想緩緩剛剛那真實的夢境那個呼吸不暢的感覺。眼睛隨便往另一邊的榻上一瞅,發現那一床被子還是跟睡之前一樣鼓著,就好像裏面的人一直在裏面睡著似的。

不過夜裏很難看清,而且又隔著床簾,蕭衍之也不太能確定自己的猜想。

他就是以為床上那人剛剛下了床……然後來到他床邊壓著他了……

但細細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誰大半夜不好好睡覺過來壓他,荒謬,更何況隱左還在椅子上瞇著呢。要是有什麽動靜,他也應該能察覺到,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睡得那麽香。

蕭衍之放下水杯,又轉回了床上。

只不過這次醒了後他就睡不著了,就這樣清醒的躺著過了一宿,而這一後半夜也確實沒發生什麽事。

隱左醒來的時候就發現他家仙師已經在打坐了。

他不禁感慨這蕭仙師起的真早。

兩人草草收拾了一下沒打擾還在睡夢中的房主就出門前往荒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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