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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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9
電影過半，溫桃殊一開始沒看進去，後續再看就沒法看懂劇情了。
沈擇比她高，下巴偶爾碰到她，短短的胡渣接觸到皮膚，浮起詭異微刺的觸感。
溫桃殊戳他：“你昨晚和今早沒刮胡子，你去刮胡子。”
沈擇：“我不能動。”
溫桃殊：……
你他媽，昨晚二話不說直接出院去機場，你現在說不能動？
“我一向尊重你的意見，”但他還是說了一個溫桃殊覺著怪扯的建議：“要不你幫我？”
溫桃殊看了他一眼：“你還怪信口開河的。”
她想了想，又說：“算了，就這樣吧。”
她勉強忍耐一下。
溫桃殊想到沈擇剛看得很入神，問他：“好看嗎，我現在沒看懂，這個女人和男人為什麽在吵架和打架。”
沈擇：“可能是互相家暴。”
溫桃殊奇了，她沒看懂劇情，但隱約記得這個女人的另一半是另外一個人：“她換老公了？”
不過按照M國大部分影視劇一秒kiss，每集幾乎都少兒不宜的尿性，不是沒可能。
“應該是。”
“哦。”
果不其然，這倆又到床上去了。
但一分鐘後，房間門被撞開，女人的“前夫”怒道：“兄弟，你怎麽撬我老婆？”
另外一個男人說：“我和她是真心相愛，你要是不能接受，你就退出不就好了！”
溫桃殊沈默了兩秒。
怪不得熱度高呢。
她評價沈擇：“你真應該進演藝圈。”
至少演篤定和淡定，以及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沒人能比得過他，如果走黑化路線，演“指鹿為馬”的劇情也不是不行。
沈擇頷首：“好主意，我會考慮的。”
沈擇問她：“換一部？”
“嗯，”溫桃殊的背後抵著枕頭，半陷進枕頭裏，還挺舒服的，她懶得動腦子：“你挑一個。”
沈擇拿過床頭桌子的遙控器，調了一會，似乎沒找到要看的影視劇，換成了平板。
溫桃殊好奇：“你要看什麽？”
是什麽稀世寶貝麽，找遍電視都沒找到。
“頒獎典禮。”
溫桃殊以為自己聽錯：“啊？”
沈擇說：“你的頒獎典禮。”
溫桃殊坐直了點，側頭看著他。
對她而言，那場頒獎典禮是她目前人生中的另外一個裏程碑。
但想到那日，她隔壁的沈擇座位空無一人，只有一張印著名字的冰冷銘牌。
對他來說，卷入動亂的日子應該不甚愉快。
無論是親人、愛人還是朋友，溫桃殊並不想他們受到傷害和揭傷疤，所以也就沒提之前和沈擇的約定，讓他看她頒獎典禮的事。
才過了幾日，溫桃殊驚魂剛定，甚至有時想到自己拿獎，又不由自主憶起這日發生的糟糕事件。
但沈擇像個沒事人，連眉毛都沒皺，調開了網絡上粉絲剪輯的，專屬於她的十分鐘頒獎典禮cut。
“你要看？”
沈擇笑：“不是約定了看你的頒獎典禮麽。”
溫桃殊想了想：“就，我覺得你可能會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要不就算了。”
她當時都有被嚇到，更別提處於漩渦中心的沈擇了。
沈擇淡道：“確實會聯想到一些不愉快。”
溫桃殊：“那就換一個吧。”
沈擇湊近了些，清冽的氣息撲面而來：“想什麽呢。”
“嗯？”
“不愉快是指出現意外，導致我爽約。”沈擇糾正她：“不是意外本身。”
和沈擇冷戰吵架有一段時間，突如其來的氣息拂過溫桃殊面上，她呆道：“哦。”
視頻前一分鐘是最佳男主角剛上臺發言，溫桃殊當時有點緊張，就沒註意聽他在說什麽，現在一聽，也不過是不出錯的感謝所有人的言論和對角色的感悟。
沈擇又說：“你要是不放心，你可以檢查我有沒有受傷。”
溫桃殊：……
溫桃殊覺得沈擇有時候比她還得瑟：“請問在你心裏，我是不會問醫生嗎？”
沈擇胸腔微震，笑意通過肌膚傳達到溫桃殊一側，他也沒再逗她。
最佳男主角下去了，應如是再度上臺，病房內的氣氛一時安靜了，沈擇沒開口，沈擇也不講話。
只有應如是洪亮的聲音響徹病房。
鏡頭掃過眾位候選人，也掃到了溫桃殊旁邊沈擇的空位。
但沈擇現在就在她旁邊，彌補了當日的遺憾，就像補上了拼圖最後的最後一塊空缺。
“本屆最佳女主角獎項由溫桃殊獲得，恭喜溫桃殊，感謝你為我們帶來小曼這個鮮活的角色！”
應如是美妙的音色落下，溫桃殊還能記得當時的熱血沸騰。
沈擇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恭喜，我的——”
溫桃殊側眸望著他。
“——最佳女主角。”
看完這場頒獎典禮，溫桃殊和沈擇又挑了點其他的東西一起看。
護士進來給沈擇換了吊瓶。
溫桃殊昨晚睡得不早，今晚醒得早，看著看著，眼皮就想閉上，礙於沒有支撐，她的頭一往下點，脖子承受不住，就清醒了。
沈擇關了平板她都沒有察覺，下一秒，迷迷糊糊被人動了動，就偏著腦袋靠上了一個支撐，漸漸睡去。
溫桃殊素面朝天，面色平和，靠著沈擇的肩膀，微風拂過，額前碎發有些許淩亂，有點癢，她皺了皺眉。
身側的男人輕柔撫過她的頭發，露出一張潔白的臉，忽然間，溫桃殊抓住他的手指，卻沒睜開眼，開始不講道理：“你把我吵醒了。”
沈擇輕笑：“我怎麽賠罪？”
溫桃殊鼻腔帶著不知是夢是醒的鼻音，像是在撒嬌：“陪我一起睡覺。”
冬日暖陽洩入室內，一地溫暖。
**
溫桃殊睡了兩個小時，倏然睜眼，先看了位於沈擇左側的吊瓶——已經換了新的。
沈擇在她身邊陷入睡眠，但她這回沒有手癢戳他。
她忽然記起來，她沒有帶沈擇的生日禮物！
但沈擇也才住院兩、三日，要是大費周章趕回國內，對病患來說不是一個好的修養方式。
溫桃殊悄悄往外挪動，想出門打電話。
沈擇放在她腰下的右手輕輕一摟，她又回到熟悉的懷抱裏。
她的額頭抵著沈擇微刺的下巴，沈擇的半張臉埋進了她的頭發，呼吸交融，腰下的右手自然而然摟緊了她，一個親昵自然的姿勢。
溫桃殊擡眸看了眼，沈擇的眼睛依舊沒有睜開，眉眼舒展，散發著隨性的氣質。
溫桃殊沒想打擾他，打算進行第二次嘗試，一根一根輕輕掰開了他的手指。
沈擇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帶著醒來的磁性：“醒了？”
溫桃殊：……
溫桃殊面上很是淡定：“嗯，我要打個電話，既然你醒了，就放開我吧。”
“嗯。”沈擇抵著她的額頭，沒有放開的意思。
這樣的溫存真的很讓人淪陷，溫桃殊沈迷了三分鐘，終於想到緊急的重要任務。
她推了推沈擇：“十萬火急！”
從國內送到國外的快遞，時效本來就比國內快遞慢，再拖延一下，明天真的送不到了！
終於被放開了，溫桃殊出了病房，讓管家給她包了一個加急的空運專線快遞，承諾24小時-48小時內送到，還讓管家不能告訴沈擇，一定一定要保密！
她的折紙還空缺了一小塊，這幾天也沒折，她索性親自出門看看，挑了一些折紙，還買了很多吃的，她和林葉一起拎回醫院。
她給林葉和沈擇的助理分了一些，剩下的都堆到沈擇那邊，拉上隔開床位的鏈子：“我有點事。”
言下之意就是，姐要辦正事了，你可以乖乖吃零食和水果，不要打擾我。
溫桃殊抽出筆，在折紙上寫寫畫畫，寫了祝福，還畫了幾只小小的烏龜，然後折成星星，丟到袋子裏。
有一個折紙沒丟準，不小心掉在地上，溫桃殊找了一圈，沒看著，索性不找了，重做一個。
不知過了多久，床頭桌有規律發出沈悶動靜。
就像是隔著簾子在敲門。
溫桃殊心下好笑，說你還怪禮貌的，她環視四周，飲水機和洗手間都在她這邊，太久不讓沈擇過來也不好。
反正快折完了，她收好袋子裏的折紙，放在她床頭的櫃子裏，拉開了簾子。
溫桃殊瞧沈擇不動，問他：“你想幹嘛，還是要我幫你？”
“不是，”沈擇說：“我只是在打節拍。”
溫桃殊：……
那你確實挺閑的。
從沈擇的視角，他一側頭，就能看見突兀出現在溫桃殊床底的一個彩色的小玩意
——像是折紙。
目光又掃到她床頭沒收起來的筆。
沈擇幾不可見勾了勾唇角，移開目光，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
溫桃殊秉持著“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作風，反正馬上弄完了，她打算今天直接搞定，免得拖拖拉拉到明天。
過了一會，溫桃殊看沈擇沒事，又扯上簾子，往旁邊看了一眼，確認了在另一側，絕對看不見這一側的她在做什麽，能夠留給她一個隱蔽的空間，沈擇絕對猜不到她要送什麽生日禮物！
她放心大膽繼續做禮物，時不時還哼兩句歌。
VIP病房比較安靜，外面偶爾經過輕手輕腳的護士，她雖然聽不懂中文，但聽到室內有時冒出一種詭譎的旋律，擔心室內的病人還沒痊愈，抵抗力虛弱，無法忍受，但人家沒阻止也沒叫她，一派風輕雲淡，她就頭也不回匆匆離開。
她猜測，這可能是Chinese kung fu的一個新變種，從肢體動作和□□傷害進化成精神汙染，用音樂打亂人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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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擇比她高，下巴偶爾碰到她，短短的胡渣接觸到皮膚，浮起詭異微刺的觸感。
溫桃殊戳他：“你昨晚和今早沒刮胡子，你去刮胡子。”
沈擇：“我不能動。”
溫桃殊：……
你他媽，昨晚二話不說直接出院去機場，你現在說不能動？
“我一向尊重你的意見，”但他還是說了一個溫桃殊覺著怪扯的建議：“要不你幫我？”
溫桃殊看了他一眼：“你還怪信口開河的。”
她想了想，又說：“算了，就這樣吧。”
她勉強忍耐一下。
溫桃殊想到沈擇剛看得很入神，問他：“好看嗎，我現在沒看懂，這個女人和男人為什麽在吵架和打架。”
沈擇：“可能是互相家暴。”
溫桃殊奇了，她沒看懂劇情，但隱約記得這個女人的另一半是另外一個人：“她換老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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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
“哦。”
果不其然，這倆又到床上去了。
但一分鐘後，房間門被撞開，女人的“前夫”怒道：“兄弟，你怎麽撬我老婆？”
另外一個男人說：“我和她是真心相愛，你要是不能接受，你就退出不就好了！”
溫桃殊沈默了兩秒。
怪不得熱度高呢。
她評價沈擇：“你真應該進演藝圈。”
至少演篤定和淡定，以及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沒人能比得過他，如果走黑化路線，演“指鹿為馬”的劇情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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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擇問她：“換一部？”
“嗯，”溫桃殊的背後抵著枕頭，半陷進枕頭裏，還挺舒服的，她懶得動腦子：“你挑一個。”
沈擇拿過床頭桌子的遙控器，調了一會，似乎沒找到要看的影視劇，換成了平板。
溫桃殊好奇：“你要看什麽？”
是什麽稀世寶貝麽，找遍電視都沒找到。
“頒獎典禮。”
溫桃殊以為自己聽錯：“啊？”
沈擇說：“你的頒獎典禮。”
溫桃殊坐直了點，側頭看著他。
對她而言，那場頒獎典禮是她目前人生中的另外一個裏程碑。
但想到那日，她隔壁的沈擇座位空無一人，只有一張印著名字的冰冷銘牌。
對他來說，卷入動亂的日子應該不甚愉快。
無論是親人、愛人還是朋友，溫桃殊並不想他們受到傷害和揭傷疤，所以也就沒提之前和沈擇的約定，讓他看她頒獎典禮的事。
才過了幾日，溫桃殊驚魂剛定，甚至有時想到自己拿獎，又不由自主憶起這日發生的糟糕事件。
但沈擇像個沒事人，連眉毛都沒皺，調開了網絡上粉絲剪輯的，專屬於她的十分鐘頒獎典禮cut。
“你要看？”
沈擇笑：“不是約定了看你的頒獎典禮麽。”
溫桃殊想了想：“就，我覺得你可能會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要不就算了。”
她當時都有被嚇到，更別提處於漩渦中心的沈擇了。
沈擇淡道：“確實會聯想到一些不愉快。”
溫桃殊：“那就換一個吧。”
沈擇湊近了些，清冽的氣息撲面而來：“想什麽呢。”
“嗯？”
“不愉快是指出現意外，導致我爽約。”沈擇糾正她：“不是意外本身。”
和沈擇冷戰吵架有一段時間，突如其來的氣息拂過溫桃殊面上，她呆道：“哦。”
視頻前一分鐘是最佳男主角剛上臺發言，溫桃殊當時有點緊張，就沒註意聽他在說什麽，現在一聽，也不過是不出錯的感謝所有人的言論和對角色的感悟。
沈擇又說：“你要是不放心，你可以檢查我有沒有受傷。”
溫桃殊：……
溫桃殊覺得沈擇有時候比她還得瑟：“請問在你心裏，我是不會問醫生嗎？”
沈擇胸腔微震，笑意通過肌膚傳達到溫桃殊一側，他也沒再逗她。
最佳男主角下去了，應如是再度上臺，病房內的氣氛一時安靜了，沈擇沒開口，沈擇也不講話。
只有應如是洪亮的聲音響徹病房。
鏡頭掃過眾位候選人，也掃到了溫桃殊旁邊沈擇的空位。
但沈擇現在就在她旁邊，彌補了當日的遺憾，就像補上了拼圖最後的最後一塊空缺。
“本屆最佳女主角獎項由溫桃殊獲得，恭喜溫桃殊，感謝你為我們帶來小曼這個鮮活的角色！”
應如是美妙的音色落下，溫桃殊還能記得當時的熱血沸騰。
沈擇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恭喜，我的——”
溫桃殊側眸望著他。
“——最佳女主角。”
看完這場頒獎典禮，溫桃殊和沈擇又挑了點其他的東西一起看。
護士進來給沈擇換了吊瓶。
溫桃殊昨晚睡得不早，今晚醒得早，看著看著，眼皮就想閉上，礙於沒有支撐，她的頭一往下點，脖子承受不住，就清醒了。
沈擇關了平板她都沒有察覺，下一秒，迷迷糊糊被人動了動，就偏著腦袋靠上了一個支撐，漸漸睡去。
溫桃殊素面朝天，面色平和，靠著沈擇的肩膀，微風拂過，額前碎發有些許淩亂，有點癢，她皺了皺眉。
身側的男人輕柔撫過她的頭發，露出一張潔白的臉，忽然間，溫桃殊抓住他的手指，卻沒睜開眼，開始不講道理：“你把我吵醒了。”
沈擇輕笑：“我怎麽賠罪？”
溫桃殊鼻腔帶著不知是夢是醒的鼻音，像是在撒嬌：“陪我一起睡覺。”
冬日暖陽洩入室內，一地溫暖。
**
溫桃殊睡了兩個小時，倏然睜眼，先看了位於沈擇左側的吊瓶——已經換了新的。
沈擇在她身邊陷入睡眠，但她這回沒有手癢戳他。
她忽然記起來，她沒有帶沈擇的生日禮物！
但沈擇也才住院兩、三日，要是大費周章趕回國內，對病患來說不是一個好的修養方式。
溫桃殊悄悄往外挪動，想出門打電話。
沈擇放在她腰下的右手輕輕一摟，她又回到熟悉的懷抱裏。
她的額頭抵著沈擇微刺的下巴，沈擇的半張臉埋進了她的頭發，呼吸交融，腰下的右手自然而然摟緊了她，一個親昵自然的姿勢。
溫桃殊擡眸看了眼，沈擇的眼睛依舊沒有睜開，眉眼舒展，散發著隨性的氣質。
溫桃殊沒想打擾他，打算進行第二次嘗試，一根一根輕輕掰開了他的手指。
沈擇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帶著醒來的磁性：“醒了？”
溫桃殊：……
溫桃殊面上很是淡定：“嗯，我要打個電話，既然你醒了，就放開我吧。”
“嗯。”沈擇抵著她的額頭，沒有放開的意思。
這樣的溫存真的很讓人淪陷，溫桃殊沈迷了三分鐘，終於想到緊急的重要任務。
她推了推沈擇：“十萬火急！”
從國內送到國外的快遞，時效本來就比國內快遞慢，再拖延一下，明天真的送不到了！
終於被放開了，溫桃殊出了病房，讓管家給她包了一個加急的空運專線快遞，承諾24小時-48小時內送到，還讓管家不能告訴沈擇，一定一定要保密！
她的折紙還空缺了一小塊，這幾天也沒折，她索性親自出門看看，挑了一些折紙，還買了很多吃的，她和林葉一起拎回醫院。
她給林葉和沈擇的助理分了一些，剩下的都堆到沈擇那邊，拉上隔開床位的鏈子：“我有點事。”
言下之意就是，姐要辦正事了，你可以乖乖吃零食和水果，不要打擾我。
溫桃殊抽出筆，在折紙上寫寫畫畫，寫了祝福，還畫了幾只小小的烏龜，然後折成星星，丟到袋子裏。
有一個折紙沒丟準，不小心掉在地上，溫桃殊找了一圈，沒看著，索性不找了，重做一個。
不知過了多久，床頭桌有規律發出沈悶動靜。
就像是隔著簾子在敲門。
溫桃殊心下好笑，說你還怪禮貌的，她環視四周，飲水機和洗手間都在她這邊，太久不讓沈擇過來也不好。
反正快折完了，她收好袋子裏的折紙，放在她床頭的櫃子裏，拉開了簾子。
溫桃殊瞧沈擇不動，問他：“你想幹嘛，還是要我幫你？”
“不是，”沈擇說：“我只是在打節拍。”
溫桃殊：……
那你確實挺閑的。
從沈擇的視角，他一側頭，就能看見突兀出現在溫桃殊床底的一個彩色的小玩意
——像是折紙。
目光又掃到她床頭沒收起來的筆。
沈擇幾不可見勾了勾唇角，移開目光，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
溫桃殊秉持著“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作風，反正馬上弄完了，她打算今天直接搞定，免得拖拖拉拉到明天。
過了一會，溫桃殊看沈擇沒事，又扯上簾子，往旁邊看了一眼，確認了在另一側，絕對看不見這一側的她在做什麽，能夠留給她一個隱蔽的空間，沈擇絕對猜不到她要送什麽生日禮物！
她放心大膽繼續做禮物，時不時還哼兩句歌。
VIP病房比較安靜，外面偶爾經過輕手輕腳的護士，她雖然聽不懂中文，但聽到室內有時冒出一種詭譎的旋律，擔心室內的病人還沒痊愈，抵抗力虛弱，無法忍受，但人家沒阻止也沒叫她，一派風輕雲淡，她就頭也不回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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