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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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0
第二日是M國的3月9日，沈擇的朋友和親戚昨日就給他發了生日祝福。
不過溫桃殊和沈擇是在M國，就按照當地的時間算。
等到零點，溫桃殊坐在沈擇床邊，眉眼彎彎：“生日快樂！”
這是她第一個正經給沈擇過的生日，也是他們一起過的第二個生日。
溫桃殊的想法天馬行空，問沈擇：“那要是咱們去西十區，豈不是還能更晚過生日，算不算變相“改小”了年紀，如果有西無限區，能不能長生不老。”
沈擇：“你想試試的話，我沒意見。”
溫桃殊自己都覺得很搞笑：“可惜沒有西無限區啊，最晚也就晚一兩天，難道真的能長生不老嗎，算了。”
沈擇問她：“既然已經來了M國，想不想自駕游。”
溫桃殊原本還挺樂意旅游一圈的，但現下有點心有餘悸，但也不算違心，真情實意道：“我還沒游遍國內呢，要是咱倆請假幾天去旅游，何必在國外旅游呢，我們可以先在國內旅游啊，那句話是什麽，哦，走遍祖國的大好河山！”
沈擇摟著她：“你想去哪裏？”
溫桃殊眼睛一亮，開始規劃路線：“我想去南方！除了拍戲，我還沒怎麽去過南方旅游呢，我要吃美食，拍照。還想去西北看戈壁灘和茫茫雪山，再去看沙漠，哦，還有西南的十萬大山，美麗古城，山澗河流，對了，我還要去現場看一次比賽！”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天，不多時，溫桃殊就陷入了睡眠。
許是聊完天，她的心情激動，就沒感到冷。
一截白皙修長的手臂暴露在空氣中，不多時，沸騰的血液冷卻，手臂的溫度就降了下來。
沈擇長臂一伸，圈住了她。
溫桃殊察覺到熱源，滾到被子裏。
她的睡姿不甚優雅，像八爪魚一樣貼著沈擇。
美人在懷，沈擇眼裏劃過一絲侵略。
但今日，籠罩在溫桃殊眉眼的淡淡疲憊才消散。
他還是做了一次柳下惠。
淩晨四點半，睡了七個小時的溫桃殊自然醒了，睡意全無，但躺著的滋味實在太爽，她懶得起床。
躺了一會，她嫌姿勢不舒服，不想吵醒沈擇，就輕輕動了動。
第二次動的時候，腰間的手驀然一緊，摟得更緊了一些。
看來他是醒了。
不多時，溫桃殊察覺到什麽，難得結巴：“你，你……”
她“你”了半天，終於吐出三個字：“你醒了。”
沈擇吻了吻她的脖頸：“嗯。”
軟肉發癢，也讓人無可忽視，溫桃殊出聲：“你是病患。”
“我今天就可以出院。”
“你特麽，”溫桃殊阻止他：“你知道這裏是醫院嗎？”
過了一會，沈擇離她遠了點，溫桃殊氣息微亂看著他。
他的眼裏帶著淡淡的戲謔和滿足。
哦，溫桃殊懂了，其實他也沒打算在醫院，只是想逗她，誰想到這人竟然還有臉開口問她：“那怎麽辦？”
溫桃殊忍無可忍：“涼拌！”
沈擇說：“可是“涼拌”不利於我的康覆。”
溫桃殊微哂：“喲，你不是好了，覺得今天可以出院？”
沈擇：“我覺得這屬於判斷失誤。”
“我不信。”
沈擇慢條斯理：“原來在你心裏，我是這樣的形象麽。”
“對，我怎麽不知道你還在意自己的形象，”溫桃殊瞅著他：“感覺怪怪的，你想幹嗎？”
沈擇低笑：“我想改善形象。”
他提出一個改善形象的路徑：“親一下怎麽樣。”
溫桃殊：……
這能是改善形象的路徑嗎？
不過這個建議在溫桃殊接受範圍內，她剛點頭，沈擇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吻上了她。
他動作不甚溫柔，右手捏上了她的下巴，溫桃殊順著沈擇的力道打開了唇，被毫無保留地吞噬殆盡。
兩人在還未褪去的月色下接吻。
**
淩晨，溫桃殊又迷迷糊糊睡著了，早上一睜眼，就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打開手機查看物流狀態——還在運輸中。
一直等到晚上七點，她準備好的折紙還是沒到，看來今日是不可能到達了。
預計24小時至48小時內送到，如果24小時不能到，但48小時內可以送到，那也不算沒達到顧客的要求，只是沒滿足溫桃殊的希望。
但她不可能一日之內重新折好這麽多的星星，給沈擇買了些其他的禮物，以及買了一個稍小的玻璃瓶，剛好裝下昨天做的折紙，先把這些禮物送給他。
這時，助理和林葉推了蛋糕進來，溫桃殊連連道：“關燈關燈關燈，點蠟燭，唱歌，許願！”
林葉跟溫桃殊久了，就打算和她一起唱。
沈擇的助理和沈擇說了生日祝福，卻不想唱。
只有小孩才唱生日歌，他想。
溫桃殊看出他的想法：“沒事，你不想唱就不唱。”
沈擇微笑：“我們尊重你的選擇。”
助理立馬熟練改口：“我不是，我沒有，唱歌是一個愉悅身心的活動，挺熱鬧的。”
唱了歌，溫桃殊讓沈擇許願：“生日要許願的，你快點許願望，我一般會許三個願望。”
在蠟燭熄滅，助理開燈開燈之前，溫桃殊靠近沈擇，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再次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溫桃殊不愛吃蛋糕，但今日是沈擇的生日，為了有所參與，她就切了薄薄的一片放在自己的盤子裏。
沈擇也不吃零食，於是剩下了很大一塊蛋糕，進了醫護人員，沈擇助理和林葉肚子裏。
林葉抱著一大疊蛋糕，欲哭無淚：“姐，我去年長了三斤，今年剛開頭，就已經長了兩斤了，才三個月啊！”
溫桃殊說：“你可以給別人吃啊，或者和我一起去健身房鍛煉。”
林葉伸出“爾康手”，兩個提議都被他否決了：“不了，我努力一下還是能吃進去的。”
乘著蛋糕的空碟子被溫桃殊丟進垃圾桶，她隨口一問：“你剛剛許了什麽願望啊？”
想到什麽，又說：“不行，你不要告訴我了，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沈擇笑了笑，也就沒說出來自己的願望。
其實無論是否說出口，所謂的“外力”是否能保證願望靈驗。
他並不在乎。
因為他可以實現。
但溫桃殊擔心“願望失靈”，所以他就沒說。
這麽多年來，能讓自己退步的人，除了家人，也就她一個而已。
這時，有人輕敲房門，林葉坐在門口旁的沙發上，就順手開了門。
護士手裏捧了一個盒裝的快遞，晚八點，有人送了快遞到醫院，她看見了，就順手拿了過來。
“溫小姐，您的快遞到了。”
**
十號，一行人就返程回國。
這日，溫桃殊回了家，看到站在床邊通話的沈擇。
沈擇既然在客廳通話，那就說明不是公司的商業機密，溫桃殊走了過去，很自然抱住他，下巴抵著他的肩膀。
她隱約聽到沈靈說話：“我是在祭奠我即將逝去的自由！小氣鬼！”
事情是這樣的，沈擇的助理今日出門辦事，路過沈靈的學校，好巧不巧，看見小姑娘獨自在學校門口的奶茶店買東西。
沈靈就讀於一所知名國際學校，沈烈給沈烈辦了寄宿制。
她不該現在獨自出現在奶茶店。
沈靈眼尖目明，見到他下意識就跑，助理無法，先給沈烈打電話。
對方卻沒接。
他只能給沈擇打電話。
小姑娘突然出現在她面前，抽走他手裏的電話：“你居然拿打電話威脅我，我回去就是了，不許打。”
但電話已經通了，她的聲音清晰出現在電話裏。
所以就出現了這一幕。
“小鬼，你這是言而無信。”
沈靈立馬反應過來，自己說沈擇回來就不逃課的承諾傳到了他耳中，但她本來就是最後一次出來，想祭奠自己逝去的青春。
又被抓到了，以後逃課的自由也沒有了，沈靈小朋友既生氣又委屈：“我是小鬼，那你就是大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錢包夾裏有一個和其他女人的合照，那個女人毫無形象，不是桃桃吧，是誰啊？你既然喜歡桃桃，還三心二意，這是不對的！”
沈擇有幾次給她現金買東西，她就註意到了。
等沈擇打完電話，溫桃殊不相信沈擇會背叛她，但沈靈的形容實在很玄妙，難不成是鬼？
她壓根不會失去形象拍照啊！
溫桃殊想看：“毫無形象的女人？三心二意？”
沈擇挑眉：“我能拒絕嗎？”
溫桃殊嘆了一口氣，緩緩坐下：“我就知道，夫妻之間不僅會有七年之癢，還有一年之厭，兩年之惡，三年之憎，四年之恨，五年……”
直到溫桃殊說到十年之親一口就反胃，沈擇笑：“我並沒有藏著不給你看。”
“嗯？”溫桃殊立馬收了戲精。
“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溫桃殊立馬：“答應啊，十件我都答應。”
在沈擇的“保持冷靜”的囑托下，溫桃殊打開了他的錢包。
看到那張照片，立馬表情一變，瞧著一點也不冷靜。
可自己滿口應承了沈擇的要求，她的表情變化了一會，最終只能咬牙切齒地說：“你還真是，眼光獨到啊。”
這是她和沈擇漫步在校園香樟樹下，有人偷拍的照片。
沈擇在照片裏是正對鏡頭，嘴邊帶著微笑，姿勢得體優雅，依稀能辨別少時的模樣。
照片裏溫桃殊同樣很美，但她的動作是還在理頭發，顯得倉促。
沒想到沈擇要到了這張照片，也沒想到他會放進錢包夾裏。
溫桃殊費解：“那你怎麽不要一張好看的呢？”
難不成還真是審美獨特，口味清奇？
沈擇：“她只拍了一張。”
看著沈擇更年輕時的眉目，如同回到了美好的大學校園，溫桃殊心裏一軟，她說：“你有留我們的照片嗎？我沒有大學校園的照片。”
只有幾張共同的合照。
“在書房。”
溫桃殊大眼睛一閃一閃，意思是姐給你賣萌了你能不能把錢包裏的照片換了？
沈擇覺著好笑，把電腦密碼告訴溫桃殊：“想換就換吧。”
溫桃殊上了書房，說：“我給你挑，包你滿意。”
溫桃殊順利打開沈擇的電腦，找到相冊。
她知道，沈擇放大學的照片，那就是更傾向於挑一張大學時期的照片，她給他找不就行了。
相冊裏包含各式各樣他們的照片，順著時間線，有結婚時的照片，婚後的照片，流星雨那日她給沈擇拍的照片，媒體的照片等等。
溫桃殊看著他們共同的回憶，心裏軟綿綿的，但還記得自己是來給沈擇挑大學合照的。
她往下滑，滑倒相冊最底部，是屬於大學的回憶。
卻只有五張。
其中兩張是學生會的大合照，還有兩張是共同出席活動的合照，剩下一張是香樟樹下的雙人照片。
在這四張合照中，是更年輕的溫桃殊和沈擇，他們沒料到十年後能結婚，所以連當時的站位都相隔甚遠，連觸碰都是遙不可及的，更別提剪裁其他人，留下他們的合照這種無稽之談了。
怪不得沈擇會放那一張照片。
是他們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大學四年裏，唯一一張雙人合照。
原來只有一張。
好在還有一張。
除了沈靈小朋友很敏銳地偷看到了，沈擇並沒有經常給別人看他的錢包，別人也不敢拿他的錢包，她是尊重沈擇的物品，沒有亂翻，所以連她都沒發現。
溫桃殊關了電腦，想著其實那張照片也還……勉強接受吧，都放了這麽久了，他想放就放嘛。
不知過了多久，溫桃殊有了動作，無意間碰倒書桌上的小型木櫃，一個紅色天鵝絨的盒子咕嚕嚕滾出來。
即便滾動的速度很快，但在溫桃殊眼裏，還是像是電影裏的慢動作，一點一點出現在自己的視網膜，垂落到地板發出“咚咚”響聲，往她心上忽然敲擊了兩下。
沈擇不知何時進了房間。
溫桃殊看著盒子，有了強烈的預感。
女人的第六感一向準確。
溫桃殊怔怔看著沈擇手裏的盒子，提醒他：“如果我沒猜錯裏面的東西，我們之前已經定過一對了。”
沈擇察覺到她的視線，解釋：“本來想找一個合適的場合送給你。”
“那一對有其他寓意，”沈擇斂去了平日的閑淡，多了鄭重：“這一對是代表我重新向你求婚。”
雖然之前收到過其他的婚戒，但看到面前這一對設計美麗的戒指，內圈刻著沈擇和溫桃殊的首字母縮寫，無法掩蓋的喜悅和緊張還是湧上心頭，頭一回不知如何接話，目光掃過電腦的照片，幾乎是單線思維，不合時宜地脫口而出：“我還沒給你找到照片。”
沈擇笑：“如果你答應，我想就有了。”
沈擇問她：“答應我嗎？”
沈擇的眉眼和電腦上校園照片裏的眉眼漸漸重合，溫桃殊意識到他們已經認識很久了，但有些事情像是昨日才發生過，仍舊歷歷在目。
人生百年，光陰短暫，要和所愛的人一起分享才不算虛度年華。
她輕笑：“我答應你。”
從今日起，不論禍福、富貴、貧窮、疾病還是健康，都愛你，珍視你，直至死亡將我們分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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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是M國的3月9日，沈擇的朋友和親戚昨日就給他發了生日祝福。
不過溫桃殊和沈擇是在M國，就按照當地的時間算。
等到零點，溫桃殊坐在沈擇床邊，眉眼彎彎：“生日快樂！”
這是她第一個正經給沈擇過的生日，也是他們一起過的第二個生日。
溫桃殊的想法天馬行空，問沈擇：“那要是咱們去西十區，豈不是還能更晚過生日，算不算變相“改小”了年紀，如果有西無限區，能不能長生不老。”
沈擇：“你想試試的話，我沒意見。”
溫桃殊自己都覺得很搞笑：“可惜沒有西無限區啊，最晚也就晚一兩天，難道真的能長生不老嗎，算了。”
沈擇問她：“既然已經來了M國，想不想自駕游。”
溫桃殊原本還挺樂意旅游一圈的，但現下有點心有餘悸，但也不算違心，真情實意道：“我還沒游遍國內呢，要是咱倆請假幾天去旅游，何必在國外旅游呢，我們可以先在國內旅游啊，那句話是什麽，哦，走遍祖國的大好河山！”
沈擇摟著她：“你想去哪裏？”
溫桃殊眼睛一亮，開始規劃路線：“我想去南方！除了拍戲，我還沒怎麽去過南方旅游呢，我要吃美食，拍照。還想去西北看戈壁灘和茫茫雪山，再去看沙漠，哦，還有西南的十萬大山，美麗古城，山澗河流，對了，我還要去現場看一次比賽！”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天，不多時，溫桃殊就陷入了睡眠。
許是聊完天，她的心情激動，就沒感到冷。
一截白皙修長的手臂暴露在空氣中，不多時，沸騰的血液冷卻，手臂的溫度就降了下來。
沈擇長臂一伸，圈住了她。
溫桃殊察覺到熱源，滾到被子裏。
她的睡姿不甚優雅，像八爪魚一樣貼著沈擇。
美人在懷，沈擇眼裏劃過一絲侵略。
但今日，籠罩在溫桃殊眉眼的淡淡疲憊才消散。
他還是做了一次柳下惠。
淩晨四點半，睡了七個小時的溫桃殊自然醒了，睡意全無，但躺著的滋味實在太爽，她懶得起床。
躺了一會，她嫌姿勢不舒服，不想吵醒沈擇，就輕輕動了動。
第二次動的時候，腰間的手驀然一緊，摟得更緊了一些。
看來他是醒了。
不多時，溫桃殊察覺到什麽，難得結巴：“你，你……”
她“你”了半天，終於吐出三個字：“你醒了。”
沈擇吻了吻她的脖頸：“嗯。”
軟肉發癢，也讓人無可忽視，溫桃殊出聲：“你是病患。”
“我今天就可以出院。”
“你特麽，”溫桃殊阻止他：“你知道這裏是醫院嗎？”
過了一會，沈擇離她遠了點，溫桃殊氣息微亂看著他。
他的眼裏帶著淡淡的戲謔和滿足。
哦，溫桃殊懂了，其實他也沒打算在醫院，只是想逗她，誰想到這人竟然還有臉開口問她：“那怎麽辦？”
溫桃殊忍無可忍：“涼拌！”
沈擇說：“可是“涼拌”不利於我的康覆。”
溫桃殊微哂：“喲，你不是好了，覺得今天可以出院？”
沈擇：“我覺得這屬於判斷失誤。”
“我不信。”
沈擇慢條斯理：“原來在你心裏，我是這樣的形象麽。”
“對，我怎麽不知道你還在意自己的形象，”溫桃殊瞅著他：“感覺怪怪的，你想幹嗎？”
沈擇低笑：“我想改善形象。”
他提出一個改善形象的路徑：“親一下怎麽樣。”
溫桃殊：……
這能是改善形象的路徑嗎？
不過這個建議在溫桃殊接受範圍內，她剛點頭，沈擇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吻上了她。
他動作不甚溫柔，右手捏上了她的下巴，溫桃殊順著沈擇的力道打開了唇，被毫無保留地吞噬殆盡。
兩人在還未褪去的月色下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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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溫桃殊又迷迷糊糊睡著了，早上一睜眼，就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打開手機查看物流狀態——還在運輸中。
一直等到晚上七點，她準備好的折紙還是沒到，看來今日是不可能到達了。
預計24小時至48小時內送到，如果24小時不能到，但48小時內可以送到，那也不算沒達到顧客的要求，只是沒滿足溫桃殊的希望。
但她不可能一日之內重新折好這麽多的星星，給沈擇買了些其他的禮物，以及買了一個稍小的玻璃瓶，剛好裝下昨天做的折紙，先把這些禮物送給他。
這時，助理和林葉推了蛋糕進來，溫桃殊連連道：“關燈關燈關燈，點蠟燭，唱歌，許願！”
林葉跟溫桃殊久了，就打算和她一起唱。
沈擇的助理和沈擇說了生日祝福，卻不想唱。
只有小孩才唱生日歌，他想。
溫桃殊看出他的想法：“沒事，你不想唱就不唱。”
沈擇微笑：“我們尊重你的選擇。”
助理立馬熟練改口：“我不是，我沒有，唱歌是一個愉悅身心的活動，挺熱鬧的。”
唱了歌，溫桃殊讓沈擇許願：“生日要許願的，你快點許願望，我一般會許三個願望。”
在蠟燭熄滅，助理開燈開燈之前，溫桃殊靠近沈擇，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再次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溫桃殊不愛吃蛋糕，但今日是沈擇的生日，為了有所參與，她就切了薄薄的一片放在自己的盤子裏。
沈擇也不吃零食，於是剩下了很大一塊蛋糕，進了醫護人員，沈擇助理和林葉肚子裏。
林葉抱著一大疊蛋糕，欲哭無淚：“姐，我去年長了三斤，今年剛開頭，就已經長了兩斤了，才三個月啊！”
溫桃殊說：“你可以給別人吃啊，或者和我一起去健身房鍛煉。”
林葉伸出“爾康手”，兩個提議都被他否決了：“不了，我努力一下還是能吃進去的。”
乘著蛋糕的空碟子被溫桃殊丟進垃圾桶，她隨口一問：“你剛剛許了什麽願望啊？”
想到什麽，又說：“不行，你不要告訴我了，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沈擇笑了笑，也就沒說出來自己的願望。
其實無論是否說出口，所謂的“外力”是否能保證願望靈驗。
他並不在乎。
因為他可以實現。
但溫桃殊擔心“願望失靈”，所以他就沒說。
這麽多年來，能讓自己退步的人，除了家人，也就她一個而已。
這時，有人輕敲房門，林葉坐在門口旁的沙發上，就順手開了門。
護士手裏捧了一個盒裝的快遞，晚八點，有人送了快遞到醫院，她看見了，就順手拿了過來。
“溫小姐，您的快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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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號，一行人就返程回國。
這日，溫桃殊回了家，看到站在床邊通話的沈擇。
沈擇既然在客廳通話，那就說明不是公司的商業機密，溫桃殊走了過去，很自然抱住他，下巴抵著他的肩膀。
她隱約聽到沈靈說話：“我是在祭奠我即將逝去的自由！小氣鬼！”
事情是這樣的，沈擇的助理今日出門辦事，路過沈靈的學校，好巧不巧，看見小姑娘獨自在學校門口的奶茶店買東西。
沈靈就讀於一所知名國際學校，沈烈給沈烈辦了寄宿制。
她不該現在獨自出現在奶茶店。
沈靈眼尖目明，見到他下意識就跑，助理無法，先給沈烈打電話。
對方卻沒接。
他只能給沈擇打電話。
小姑娘突然出現在她面前，抽走他手裏的電話：“你居然拿打電話威脅我，我回去就是了，不許打。”
但電話已經通了，她的聲音清晰出現在電話裏。
所以就出現了這一幕。
“小鬼，你這是言而無信。”
沈靈立馬反應過來，自己說沈擇回來就不逃課的承諾傳到了他耳中，但她本來就是最後一次出來，想祭奠自己逝去的青春。
又被抓到了，以後逃課的自由也沒有了，沈靈小朋友既生氣又委屈：“我是小鬼，那你就是大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錢包夾裏有一個和其他女人的合照，那個女人毫無形象，不是桃桃吧，是誰啊？你既然喜歡桃桃，還三心二意，這是不對的！”
沈擇有幾次給她現金買東西，她就註意到了。
等沈擇打完電話，溫桃殊不相信沈擇會背叛她，但沈靈的形容實在很玄妙，難不成是鬼？
她壓根不會失去形象拍照啊！
溫桃殊想看：“毫無形象的女人？三心二意？”
沈擇挑眉：“我能拒絕嗎？”
溫桃殊嘆了一口氣，緩緩坐下：“我就知道，夫妻之間不僅會有七年之癢，還有一年之厭，兩年之惡，三年之憎，四年之恨，五年……”
直到溫桃殊說到十年之親一口就反胃，沈擇笑：“我並沒有藏著不給你看。”
“嗯？”溫桃殊立馬收了戲精。
“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溫桃殊立馬：“答應啊，十件我都答應。”
在沈擇的“保持冷靜”的囑托下，溫桃殊打開了他的錢包。
看到那張照片，立馬表情一變，瞧著一點也不冷靜。
可自己滿口應承了沈擇的要求，她的表情變化了一會，最終只能咬牙切齒地說：“你還真是，眼光獨到啊。”
這是她和沈擇漫步在校園香樟樹下，有人偷拍的照片。
沈擇在照片裏是正對鏡頭，嘴邊帶著微笑，姿勢得體優雅，依稀能辨別少時的模樣。
照片裏溫桃殊同樣很美，但她的動作是還在理頭發，顯得倉促。
沒想到沈擇要到了這張照片，也沒想到他會放進錢包夾裏。
溫桃殊費解：“那你怎麽不要一張好看的呢？”
難不成還真是審美獨特，口味清奇？
沈擇：“她只拍了一張。”
看著沈擇更年輕時的眉目，如同回到了美好的大學校園，溫桃殊心裏一軟，她說：“你有留我們的照片嗎？我沒有大學校園的照片。”
只有幾張共同的合照。
“在書房。”
溫桃殊大眼睛一閃一閃，意思是姐給你賣萌了你能不能把錢包裏的照片換了？
沈擇覺著好笑，把電腦密碼告訴溫桃殊：“想換就換吧。”
溫桃殊上了書房，說：“我給你挑，包你滿意。”
溫桃殊順利打開沈擇的電腦，找到相冊。
她知道，沈擇放大學的照片，那就是更傾向於挑一張大學時期的照片，她給他找不就行了。
相冊裏包含各式各樣他們的照片，順著時間線，有結婚時的照片，婚後的照片，流星雨那日她給沈擇拍的照片，媒體的照片等等。
溫桃殊看著他們共同的回憶，心裏軟綿綿的，但還記得自己是來給沈擇挑大學合照的。
她往下滑，滑倒相冊最底部，是屬於大學的回憶。
卻只有五張。
其中兩張是學生會的大合照，還有兩張是共同出席活動的合照，剩下一張是香樟樹下的雙人照片。
在這四張合照中，是更年輕的溫桃殊和沈擇，他們沒料到十年後能結婚，所以連當時的站位都相隔甚遠，連觸碰都是遙不可及的，更別提剪裁其他人，留下他們的合照這種無稽之談了。
怪不得沈擇會放那一張照片。
是他們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大學四年裏，唯一一張雙人合照。
原來只有一張。
好在還有一張。
除了沈靈小朋友很敏銳地偷看到了，沈擇並沒有經常給別人看他的錢包，別人也不敢拿他的錢包，她是尊重沈擇的物品，沒有亂翻，所以連她都沒發現。
溫桃殊關了電腦，想著其實那張照片也還……勉強接受吧，都放了這麽久了，他想放就放嘛。
不知過了多久，溫桃殊有了動作，無意間碰倒書桌上的小型木櫃，一個紅色天鵝絨的盒子咕嚕嚕滾出來。
即便滾動的速度很快，但在溫桃殊眼裏，還是像是電影裏的慢動作，一點一點出現在自己的視網膜，垂落到地板發出“咚咚”響聲，往她心上忽然敲擊了兩下。
沈擇不知何時進了房間。
溫桃殊看著盒子，有了強烈的預感。
女人的第六感一向準確。
溫桃殊怔怔看著沈擇手裏的盒子，提醒他：“如果我沒猜錯裏面的東西，我們之前已經定過一對了。”
沈擇察覺到她的視線，解釋：“本來想找一個合適的場合送給你。”
“那一對有其他寓意，”沈擇斂去了平日的閑淡，多了鄭重：“這一對是代表我重新向你求婚。”
雖然之前收到過其他的婚戒，但看到面前這一對設計美麗的戒指，內圈刻著沈擇和溫桃殊的首字母縮寫，無法掩蓋的喜悅和緊張還是湧上心頭，頭一回不知如何接話，目光掃過電腦的照片，幾乎是單線思維，不合時宜地脫口而出：“我還沒給你找到照片。”
沈擇笑：“如果你答應，我想就有了。”
沈擇問她：“答應我嗎？”
沈擇的眉眼和電腦上校園照片裏的眉眼漸漸重合，溫桃殊意識到他們已經認識很久了，但有些事情像是昨日才發生過，仍舊歷歷在目。
人生百年，光陰短暫，要和所愛的人一起分享才不算虛度年華。
她輕笑：“我答應你。”
從今日起，不論禍福、富貴、貧窮、疾病還是健康，都愛你，珍視你，直至死亡將我們分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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