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太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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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娘娘
殷顏有些意外道: “……我呈上去嗎”畢竟這種伺候人的活，殷顏還真是第一次幹。
梓悠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道: “對啊，別磨蹭了，等會陛下怪罪下來就完了。”說罷便把托盤硬生生地塞到了殷顏的手裏。
殷顏慌裏慌張地接住，只是覺得這麽快就要見到梁睢還真是感覺有些不真實，心情像極了曾經自己高考時上考場的一度緊張。
殷顏垂眸深吸了口氣，便小心翼翼地端好走出了屋內，提著小步子穿過走廊，擡起頭看見了面前那明晃晃的牌匾上寫著禦書房三個字。
門口的侍衛上前查看了下托盤裏的茶水，便打開了這緊閉的殿門。
殷顏走進去只覺得這宮中的禦書房還真不是一般的大，簡直與梁睢之前的王府是比不的。
殷顏站在百丈餘高的殿宇內，身影如同砂礫般渺小，窗戶外透進來的亮光將地面照得泛著金光。
趙公公看著殷顏站在門口發著楞上前低聲呵斥道: “磨蹭什麽!趕緊的!”說罷便示意殷顏趕緊把茶給呈上去。
殷顏立馬回過神點點頭，咽了咽口水便提著步子朝裏面走去，垂眸看見了案首便停下了腳步。
殷顏小心翼翼地擡起眼眸便近距離地看見了自己曾經日思夜想的面容，自己連死之前都沒見到的那張俊臉。
殷顏此時握著托盤的手在微微顫抖，手心出著冷汗，盯著前方的側臉，感覺到自己從指間到發梢都在發燙。
看見了梁睢那張熟悉且深入她骨髓的臉，漆黑的眼眸淡粉色的薄唇以及每一處的細節，微微蹙起的眉頭，讓她此時的心底久久不能平覆下來。
趙公公走過來看這個不懂事的宮女竟然還如此放肆盯著陛下看這麽久，走上前輕斥道: “發什麽楞呢，趕緊的!”
殷顏這才緩過神來，趕緊放下托盤小心翼翼地端著有些發燙的茶杯放在案首上，放完依舊看著梁睢連眼神都沒給地繼續看著手中的奏折。
如墨一般的頭發如從前那般高高地束起，只不過現在已經變成被華貴的龍紋玉冠束起。
殷顏垂下眸拿起案首邊的托盤，神色稍顯黯淡，本想臨走之前再悄悄地看上一眼梁睢，可也是正巧對上梁睢無意間瞥來的眼神。
殷顏當時心虛地便趕緊垂下眼簾，不敢說話。
梁睢瞧著面前這位看似放肆又膽小懦弱的宮女，想起了之前第一次殷顏見到他時也是這般，明明怕得要死，卻依舊敢照樣放肆。
躲閃的眼神也是同那女人般不分上下，還是說自己大白天就累得眼神不好了，不然怎麽會看個宮女都會想起那已經死去了一年多的女人。
“給朕擡起頭來。”梁睢鬼使神差地命令道。
殷顏心底猛然一顫，嘴角抿著尬笑擡起眼眸看著梁睢，低聲問道: “陛下”
梁睢瞧著眼前的宮女與殷顏的面容竟還有幾分相似，蹙起眉冷言問道: “叫什麽名字”
殷顏就這麽盯著梁睢，有種恍如隔世般地回過神，眼底閃著微微的亮光， “……奴婢下賤，有辱陛下。”
梁睢有些不耐地放下手中的奏折，沈聲道: “朕叫你說，你便說。”
趙公公站在不遠處看著平日裏陛下可是最討厭這些女人家的事情，今天怎麽改主動問這個小賤蹄子這種話。
莫不是陛下這就看上了這位命如薄紙的小宮女
殷顏曾經便想到過自己作為一個炮灰女配終於一天會離開這位閻王爺，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知道自己遲早會下線。
但她也知道人生何處不相逢。
在她從城墻之上掉下去的那是一霎那，真正在劇痛中死去的那一刻，自己真的什麽都忘了，父親要她誓死守護的官位，用不盡的真金白銀。
都在那一刻全部煙消雲散，在死的那一刻她真的什麽都不要了，只要和他再見上一面便是對她
最大的恩賜。
這不，人生何處不相逢，確實與他再次見面了。
殷顏眉眼間帶著笑意，眼角閃著細碎的亮光說道: “……奴婢阿顏。”尾音微顫。
梁睢看著眼前的宮女說完便垂下眼簾，剛剛那瞬間熟悉的笑意與眼神，不禁覺得面前的她像極了殷顏。
是他的錯覺嗎，應該是罷，畢竟她確確實實死在自己的眼前，死得極其慘烈，慘烈到這一年裏他不敢再次回想起那個草長鶯飛的初春早晨。
梁睢厲目斂盡心思， “退下吧。”說罷便重新拿起案首上的奏折翻看了起來。
殷顏便垂眸拿著托盤提著步子緩緩地轉身走出了殿內。
梁睢在她轉身的那一霎那，便重新擡起眼眸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偌大的殿內才收回目光。
“趙培順。”
趙公公上前垂眸應道: “奴才在。”
梁睢蹙起眉沈聲吩咐道: “去查查剛剛這個宮女，朕今晚就要。”
趙公公立馬應道: “奴才遵命。”說罷便同樣轉身走出了禦書房。
梁睢坐在案首前又想起了以前那些恍如一夢的日子，那個有些傻有些輕佻有些勢力，腦子還有些空虛，眼光還有些庸俗的女人。
但自己卻念她念得自己都接近於發狂到無法自拔。
————
殷顏從禦書房內出來的時候長舒了一口氣，眼神稍稍有些黯淡，手中拿著托盤往殿後的茶水屋裏慢悠悠地走去。
殷顏想著梁睢那無動於衷板著臉的模樣，估摸著肯定是沒認出自己。
自己本來想用自己明亮的目光告訴他自己就是一年前的殷顏，自己並沒有死。
殷顏極輕地嘆了口氣，不過這種事也是急不來，畢竟信息量如此大，梁睢他也不可能一時半會能明白得清楚。
殷顏到了那小小的屋內便看見梓悠拿著內務府新供上來的茶葉拿到屋外的太陽光底下曬著。
梓悠看著殷顏回來了，便起身輕笑道: “沒出什麽差錯吧”
殷顏不以為然地伸了個懶腰說道: “這端杯茶能有什麽差錯啊……”
梓悠聽聞便點點頭道: “等會我還得給凝貴人送個消息，等會你便把這些茶葉曬到外面即可。”
殷顏聽著倒覺得有些奇怪，這禦前宮女跟儲秀宮的凝貴人有什麽關系啊。
“什麽消息啊”
梓悠慢悠悠地說: “還能是什麽消息，咱們這些禦前宮女的好處也不就是知道點陛下的喜好之類的。”
殷顏繼續問道: “什麽喜好啊”
自己之前在梁睢身邊那麽久還真是沒聽過他有什麽特別的喜好。
梓悠看向她賊兮兮地問: “怎麽，阿顏不會也喜歡陛下吧”
殷顏哼笑了聲，眼睛亂瞟道: “我一個禦前宮女，就算有這個念頭，陛下能看上我嗎”
梓悠聽聞也點點頭道: “是啊，畢竟坐在那的人是天下最為尊貴之人，九五之尊天龍之子，誰不想著去窺探幾分呢……”
殷顏聽聞垂下眼簾，確實，現在的梁睢與她之間的鴻溝那是越來越大，之前可以說是君臣，現在可能只能算是主仆了。
而且自己也不過是個出身最為低微到塵埃裏的小宮女，梁睢現如今怎麽可能會註意到她呢。
梓悠過了會便起身道: “那我便去了啊。”說罷擡起腳就要離去。
殷顏點了點頭嗯了聲。
梓悠像是又想起了什麽，便轉身再次囑咐道: “等會要是我還沒回來，你自己便要煮好陛下傍晚要喝的茶水。”
殷顏啊了聲問道: “怎麽煮啊”
別說是煮茶了，以前在府上都是雲茵幫自己更衣梳發的，哪裏幹過這種伺候人的活。
梓悠語氣有些匆忙道: “就把那些之前的茶葉放進茶壺裏煮個一炷香的時間就可以了。”說罷便加快腳步地離開了。
殷顏瞧著梓悠走遠了便回屋裏把那些還沒曬好的茶葉全部晾了出來，俯下身撥弄好這些茶葉，弄了好一會便感覺有些腰酸背痛。
果然這種活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想自己以前常年肥宅在府上看畫冊子，現在便開始幹這種下人的活，這一時半會還真是有些適應不過來。
等到殷顏全部搗鼓好了之後，太陽都快要下山了，殷顏瞧著梓悠還沒有回來便又趕緊進屋煮好茶葉等會還得給那位禦書房裏的祖宗給呈上。
殷顏煮好茶之後正好差不多到了傍晚，只是梓悠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是被什麽事給絆住了。
殷顏也只好自己把茶杯放在托盤上，雙手端著托盤去給梁睢換茶水。
經過禦書房前邊的走廊時擡起眼眸便瞧見了……殷貴妃
殷顏的腳步逐漸放慢了下來，眼睛直直看著殷貴妃穿著顏色極其淡雅的裙裳往禦書房內走去。
殷貴妃難道沒有被之前的梁皇給處死嗎，而且自己的姑姑怎麽又好端端地去找梁睢呢
殷顏握著托盤的手微微收緊，加快步子朝禦書房內走出，趙公公正好從裏邊走了出來看見了端著茶水的殷顏。
“陛下在議事，你且在外邊候著。”趙公公說罷也同樣站在殿門外候著。
殷顏垂眸低聲應了句便也就老老實實端著茶水站在門邊上候著。
等了好一會，殷顏端著手都要酸斷的時候，殷貴妃就終於從殿內走了出來瞥了眼站在門外的趙公公與自己。
殷顏趕緊垂眸行禮道: “見過貴妃娘娘。”
趙公公聽完這不知禮數的小宮女說的話差點急得要跺腳，便趕緊看著殷顏呵斥道: “大膽賤婢滿口胡言，此乃太妃娘娘。”
殷顏這才想著這殷貴妃已經算是前朝的嬪妃，應該算是太妃娘娘了，自己怎麽就不長這個記性呢。
殷貴妃微微蹙起眉問道: “你是何時入宮的”
————————
接下裏就全是甜甜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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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顏慌裏慌張地接住，只是覺得這麽快就要見到梁睢還真是感覺有些不真實，心情像極了曾經自己高考時上考場的一度緊張。
殷顏垂眸深吸了口氣，便小心翼翼地端好走出了屋內，提著小步子穿過走廊，擡起頭看見了面前那明晃晃的牌匾上寫著禦書房三個字。
門口的侍衛上前查看了下托盤裏的茶水，便打開了這緊閉的殿門。
殷顏走進去只覺得這宮中的禦書房還真不是一般的大，簡直與梁睢之前的王府是比不的。
殷顏站在百丈餘高的殿宇內，身影如同砂礫般渺小，窗戶外透進來的亮光將地面照得泛著金光。
趙公公看著殷顏站在門口發著楞上前低聲呵斥道: “磨蹭什麽!趕緊的!”說罷便示意殷顏趕緊把茶給呈上去。
殷顏立馬回過神點點頭，咽了咽口水便提著步子朝裏面走去，垂眸看見了案首便停下了腳步。
殷顏小心翼翼地擡起眼眸便近距離地看見了自己曾經日思夜想的面容，自己連死之前都沒見到的那張俊臉。
殷顏此時握著托盤的手在微微顫抖，手心出著冷汗，盯著前方的側臉，感覺到自己從指間到發梢都在發燙。
看見了梁睢那張熟悉且深入她骨髓的臉，漆黑的眼眸淡粉色的薄唇以及每一處的細節，微微蹙起的眉頭，讓她此時的心底久久不能平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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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顏這才緩過神來，趕緊放下托盤小心翼翼地端著有些發燙的茶杯放在案首上，放完依舊看著梁睢連眼神都沒給地繼續看著手中的奏折。
如墨一般的頭發如從前那般高高地束起，只不過現在已經變成被華貴的龍紋玉冠束起。
殷顏垂下眸拿起案首邊的托盤，神色稍顯黯淡，本想臨走之前再悄悄地看上一眼梁睢，可也是正巧對上梁睢無意間瞥來的眼神。
殷顏當時心虛地便趕緊垂下眼簾，不敢說話。
梁睢瞧著面前這位看似放肆又膽小懦弱的宮女，想起了之前第一次殷顏見到他時也是這般，明明怕得要死，卻依舊敢照樣放肆。
躲閃的眼神也是同那女人般不分上下，還是說自己大白天就累得眼神不好了，不然怎麽會看個宮女都會想起那已經死去了一年多的女人。
“給朕擡起頭來。”梁睢鬼使神差地命令道。
殷顏心底猛然一顫，嘴角抿著尬笑擡起眼眸看著梁睢，低聲問道: “陛下”
梁睢瞧著眼前的宮女與殷顏的面容竟還有幾分相似，蹙起眉冷言問道: “叫什麽名字”
殷顏就這麽盯著梁睢，有種恍如隔世般地回過神，眼底閃著微微的亮光， “……奴婢下賤，有辱陛下。”
梁睢有些不耐地放下手中的奏折，沈聲道: “朕叫你說，你便說。”
趙公公站在不遠處看著平日裏陛下可是最討厭這些女人家的事情，今天怎麽改主動問這個小賤蹄子這種話。
莫不是陛下這就看上了這位命如薄紙的小宮女
殷顏曾經便想到過自己作為一個炮灰女配終於一天會離開這位閻王爺，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知道自己遲早會下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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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從城墻之上掉下去的那是一霎那，真正在劇痛中死去的那一刻，自己真的什麽都忘了，父親要她誓死守護的官位，用不盡的真金白銀。
都在那一刻全部煙消雲散，在死的那一刻她真的什麽都不要了，只要和他再見上一面便是對她
最大的恩賜。
這不，人生何處不相逢，確實與他再次見面了。
殷顏眉眼間帶著笑意，眼角閃著細碎的亮光說道: “……奴婢阿顏。”尾音微顫。
梁睢看著眼前的宮女說完便垂下眼簾，剛剛那瞬間熟悉的笑意與眼神，不禁覺得面前的她像極了殷顏。
是他的錯覺嗎，應該是罷，畢竟她確確實實死在自己的眼前，死得極其慘烈，慘烈到這一年裏他不敢再次回想起那個草長鶯飛的初春早晨。
梁睢厲目斂盡心思， “退下吧。”說罷便重新拿起案首上的奏折翻看了起來。
殷顏便垂眸拿著托盤提著步子緩緩地轉身走出了殿內。
梁睢在她轉身的那一霎那，便重新擡起眼眸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偌大的殿內才收回目光。
“趙培順。”
趙公公上前垂眸應道: “奴才在。”
梁睢蹙起眉沈聲吩咐道: “去查查剛剛這個宮女，朕今晚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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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睢坐在案首前又想起了以前那些恍如一夢的日子，那個有些傻有些輕佻有些勢力，腦子還有些空虛，眼光還有些庸俗的女人。
但自己卻念她念得自己都接近於發狂到無法自拔。
————
殷顏從禦書房內出來的時候長舒了一口氣，眼神稍稍有些黯淡，手中拿著托盤往殿後的茶水屋裏慢悠悠地走去。
殷顏想著梁睢那無動於衷板著臉的模樣，估摸著肯定是沒認出自己。
自己本來想用自己明亮的目光告訴他自己就是一年前的殷顏，自己並沒有死。
殷顏極輕地嘆了口氣，不過這種事也是急不來，畢竟信息量如此大，梁睢他也不可能一時半會能明白得清楚。
殷顏到了那小小的屋內便看見梓悠拿著內務府新供上來的茶葉拿到屋外的太陽光底下曬著。
梓悠看著殷顏回來了，便起身輕笑道: “沒出什麽差錯吧”
殷顏不以為然地伸了個懶腰說道: “這端杯茶能有什麽差錯啊……”
梓悠聽聞便點點頭道: “等會我還得給凝貴人送個消息，等會你便把這些茶葉曬到外面即可。”
殷顏聽著倒覺得有些奇怪，這禦前宮女跟儲秀宮的凝貴人有什麽關系啊。
“什麽消息啊”
梓悠慢悠悠地說: “還能是什麽消息，咱們這些禦前宮女的好處也不就是知道點陛下的喜好之類的。”
殷顏繼續問道: “什麽喜好啊”
自己之前在梁睢身邊那麽久還真是沒聽過他有什麽特別的喜好。
梓悠看向她賊兮兮地問: “怎麽，阿顏不會也喜歡陛下吧”
殷顏哼笑了聲，眼睛亂瞟道: “我一個禦前宮女，就算有這個念頭，陛下能看上我嗎”
梓悠聽聞也點點頭道: “是啊，畢竟坐在那的人是天下最為尊貴之人，九五之尊天龍之子，誰不想著去窺探幾分呢……”
殷顏聽聞垂下眼簾，確實，現在的梁睢與她之間的鴻溝那是越來越大，之前可以說是君臣，現在可能只能算是主仆了。
而且自己也不過是個出身最為低微到塵埃裏的小宮女，梁睢現如今怎麽可能會註意到她呢。
梓悠過了會便起身道: “那我便去了啊。”說罷擡起腳就要離去。
殷顏點了點頭嗯了聲。
梓悠像是又想起了什麽，便轉身再次囑咐道: “等會要是我還沒回來，你自己便要煮好陛下傍晚要喝的茶水。”
殷顏啊了聲問道: “怎麽煮啊”
別說是煮茶了，以前在府上都是雲茵幫自己更衣梳發的，哪裏幹過這種伺候人的活。
梓悠語氣有些匆忙道: “就把那些之前的茶葉放進茶壺裏煮個一炷香的時間就可以了。”說罷便加快腳步地離開了。
殷顏瞧著梓悠走遠了便回屋裏把那些還沒曬好的茶葉全部晾了出來，俯下身撥弄好這些茶葉，弄了好一會便感覺有些腰酸背痛。
果然這種活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想自己以前常年肥宅在府上看畫冊子，現在便開始幹這種下人的活，這一時半會還真是有些適應不過來。
等到殷顏全部搗鼓好了之後，太陽都快要下山了，殷顏瞧著梓悠還沒有回來便又趕緊進屋煮好茶葉等會還得給那位禦書房裏的祖宗給呈上。
殷顏煮好茶之後正好差不多到了傍晚，只是梓悠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是被什麽事給絆住了。
殷顏也只好自己把茶杯放在托盤上，雙手端著托盤去給梁睢換茶水。
經過禦書房前邊的走廊時擡起眼眸便瞧見了……殷貴妃
殷顏的腳步逐漸放慢了下來，眼睛直直看著殷貴妃穿著顏色極其淡雅的裙裳往禦書房內走去。
殷貴妃難道沒有被之前的梁皇給處死嗎，而且自己的姑姑怎麽又好端端地去找梁睢呢
殷顏握著托盤的手微微收緊，加快步子朝禦書房內走出，趙公公正好從裏邊走了出來看見了端著茶水的殷顏。
“陛下在議事，你且在外邊候著。”趙公公說罷也同樣站在殿門外候著。
殷顏垂眸低聲應了句便也就老老實實端著茶水站在門邊上候著。
等了好一會，殷顏端著手都要酸斷的時候，殷貴妃就終於從殿內走了出來瞥了眼站在門外的趙公公與自己。
殷顏趕緊垂眸行禮道: “見過貴妃娘娘。”
趙公公聽完這不知禮數的小宮女說的話差點急得要跺腳，便趕緊看著殷顏呵斥道: “大膽賤婢滿口胡言，此乃太妃娘娘。”
殷顏這才想著這殷貴妃已經算是前朝的嬪妃，應該算是太妃娘娘了，自己怎麽就不長這個記性呢。
殷貴妃微微蹙起眉問道: “你是何時入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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