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剎海滑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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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剎海滑冰
一整夜, 許知遠腦海中走馬觀燈，有兒時同媽媽相依相伴的畫面也有媽媽臨終前的交代、妹妹幼年時差點被人送走他的無力，最後便是周容的笑臉。
他驀然睜開眼睛, 伏在床前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心頭一片茫然和惆悵。或許……是媽媽在天有靈，知道他要結婚了，回來看一看吧。
許知遠遙遙看向窗外, 一輪明月高高懸掛在蒼穹之上，群星璀璨。
媽，你交代我的事兒，我終究還是沒能辦到。舅舅、外公的蹤跡也一直探尋不得，或許是陰差陽錯，或許是他們沒有打算再回來了。
直到窗邊隱約泛起亮光，許知遠才恍然，天要亮了。
今天是他結婚的好日子, 許家離周家不算遠，騎著自行車也就是一個小時的功夫，不會耽誤吉時。
車隊裏的人他已經準備好了，廠裏同意他借用一下小轎車做頭車, 後頭的車是清一色的鳳凰牌自行車。
天將將亮，來幫忙的人也就都來了。老領導、證婚人、老同學們……
機械廠大院內, 難得如此熱鬧，張燈結彩不說, 地上還鋪上了紅地毯。
許家把後門徹底鎖住, 前屋的重要物品也一一收了起來。
許綿綿在家裏迎來迎往的, 一家人都緊緊張張的。
終於在炮竹聲中，許知遠把新娘子背了回來, 現場熱鬧無比。
陸霄站在伴郎團裏，目光緊鎖許綿綿。
於無數人之中，兩人相視一笑。
隨後，在證婚人和老領導的帶領下，許知遠、周容一同讀了紅色/語錄，並莊嚴宣誓，要一輩子做同進步的好同志，最後一同唱“東方紅，太陽升，中國出了……”
最後一同朗誦紅色標語，算是禮成，接下來便是辦酒席了，請來的這位老師傅很有經驗了，主家不摳門，廚師心裏也高興，能做體面的飯菜了，這樣收的紅包也拿的理所應當。
大領導們則是被安置在室內的客廳以及隔壁陸霄家裏的客廳，大家既能說話又不算太吵鬧。
席面上有葷有素，同事、鄰居們個個開心不已，送上最真摯的祝福。
許知遠夫妻倆攜手敬酒，一天下來臉都快笑僵了，直到送走最後一位賓客，小夫妻倆才算是放松下來。
“快快快，收拾桌子。”
“大爺大媽們，該打包打包，記得一起收拾席面啊。”
“這邊的桌子是哪家的？”
“我家的我家的，這也是我家的。”
一陣雞飛狗跳，
屋裏爐子燒的旺旺的，熱氣氤氳，大家不約而同松了口氣。
可算是結完婚了！
哦，還有一場呢。
周容戳了戳丈夫：“回老家還得辦一場嗎？太麻煩了吧。”
“得辦。”
許知遠也很無奈，本來和爺奶商量著辦一場妥了，另一場只吃吃喝喝，奈何他們不同意，說是親戚朋友都在老家，必須在老家辦。老人家固執，這不這邊婚禮都不來，生怕他不回去辦了。
到底怎麽一回事，大家心裏都清楚，這是生怕他把老家一家子都扔了，不管不顧了，所以用各種“禮數”約束他呢。
對此，許知遠嗤之以鼻，都是表面功夫罷了。但他還是要點顏面的，再辦一場就辦一場吧，時間定在了後天，一應物甚都已經準備好了，大師傅還是今兒這位，只不過采購的東西是從公社那邊買的。
屋裏布置的一套子明兒帶回去就成了，其他桌椅板凳就需要老兩口他們操心了。
周容來過這裏許多次，倒也熟稔了，上廁所不必出去這點就很好了，她是真覺得在外頭擠來擠去的很拘束。
剛開始周父周母還提議讓他們換個大房子，許知遠也是想的，只是一直沒碰到合適的房子。
四合院這裏他已經買下來了，就算以後政策變了，也不耽誤他住，畢竟這房產證都下來了。這裏前屋後院的，什麽都有，其實也方便。
第二天，一家人大包小包回了老家，同樣的工程，又重覆了一遍。
不過不是從周家接，而是從接待所接的周容。
大隊裏熱熱鬧鬧的，鞭炮滿大隊響，來的小孩子們都發了糖，可謂是大人小孩兒都高興。
上了份子錢的，也就都上了桌，高高興興過去了，周容給爺奶倒了茶也就算成了。
按理說該給爸媽敬茶的，許知遠以“爺奶”尚在，還是得緊著老人孝敬為由，改成了給爺奶敬茶。
梁英心中不快，卻也是應了。
曉梅的前程可還得這個哥哥操心呢……
其他人更不必說了，當事人都沒說什麽，哪裏的用得著他們多嘴。
外頭的人雖詫異，卻到底沒說什麽，誰敢說什麽？這時候吭氣，那不是找事兒嗎？還生怕人家不記恨自己？這許家的男人心眼可都不大呢。
婚禮一過，許知遠、周容、許綿綿三人也就回了城裏。
回去前，許知遠先把三房的事兒給辦了，直接幫許知節轉去了中專的機械系，畢業就能有正兒八經的工作。
咳咳，一說機械專業，許家人秒懂。
許知足眼紅不已，偏偏這人就是不願意幫他，他憋著一口氣回了公社上班。
許老漢夫妻嘆氣之餘，卻也沒有辦法，大孫子說什麽都不願意幫，他們能怎麽辦？
大房夫妻倒是著急，可他們不是只有一個兒子，下頭的知秋和曉梅是一屆的，學習也就一般般，能不能有好前程還不是得靠知遠。
一時間，也沒人敢胡說些什麽。
外地的四叔寄來很多禮物，說是祝賀許知遠新婚，其他人見了很是眼熱，卻也沒辦法。
說來四叔當年在家時，還是許知遠親媽教的他讀書寫字，送他去上學，這才有了在部隊裏的好時光。這年頭，部隊裏的文化人不多，他才能有機會當上領導層。
幾個姑姑也是熱熱鬧鬧回來，從沒給他添過亂，小時候更是回護過許知遠兄妹，這些他都記在心裏。
只是姑姑們的孩子輟學的輟學，年幼的年幼，他只得暗示一二，也算是提拔一下自己人，總不能真的看著親戚們苦哈哈的過日子，指個明路不過是順手的事兒。
回到城裏，倒也安逸下來了。
許綿綿也開始適應家裏多一個人的生活，嫂嫂周容也是個大忙人，這裏離她上班的地方要騎三四十分鐘自行車，所以她起來的很早，常常幫忙做早餐。
只是許綿綿也不好意思，在家時便也幫忙做午飯、晚飯的。
不過放假真的蠻爽的。
據說什剎海的冰很厚很厚，可以去滑雪，許綿綿期待了很久，才有機會去。
從前在電視上看過這裏，男女主角就是在這裏定情，那時她就期待不已，只是沒成想今兒倒是有機會來玩了。
滑雪的鞋子、護具不好買，還是托了人才買了四套來，本來是準備買兩套的，但總不好未來哥哥、嫂嫂，所以陸霄直接整了四套。
大家一起玩才好玩呢！
什剎海的冰層夠厚，來的少男少女也夠多，熱鬧極了。
只是時不時就有人摔倒。
啪嗒一聲，看著怪疼的。
周容感慨：“咱們一會兒可得小心點。”
“別怕，一會兒我扶著你。”許知遠握著她的手，深情款款。
陸霄見狀，也道：“綿綿。我也扶著你。”
許綿綿見狀搖搖頭，她以前玩過輪滑的，這冰鞋對她來說就是小意思：“不要，我要自己滑。”
穿上冰鞋，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自信昂揚住了，雖然這個冰鞋好像不太好穿。她安慰自己：沒關系，走兩步就好了。
一邁腳，整個人都打出溜滑，搖搖晃晃的，差點摔倒。
好在陸霄前後跟著，一把拉過她，兩個人一起滑到扶手處，才松了口氣。
許綿綿摸了摸胸口：“真是嚇我一跳。”
陸霄捏了捏她的鼻尖，打趣：“早說了要小心，你不聽。還自信的很！”
“我哪裏知道這麽滑。”許綿綿嘟了嘟嘴，“我看別人都滑著挺容易的，我尋思著也不會多難，誰知道這個鞋這麽難穿。”她的小嘴像是機關槍一般，嘟嘟個不停，都是在吐槽。
明明全是抱怨，偏偏陸霄就覺得可愛得很，心裏是愛極了。
陸霄輕聲安慰了一陣兒，才手把手教學起來，許綿綿也聰明，一點就通，一學就會，很快就上手了。
這人嘛，一學會就想自己玩了。
許綿綿歡快的在什剎海滑來滑去。
一旁的陸霄滿是怨念，這就給他拋下了？
周容那邊雖然學會了，卻實在怕摔，一動就死死抓著許知遠的胳膊。
許知遠鼓勵她：“試試看，你可以的。”
“別怕，我就在你身邊，不會摔的。”
但周容還是有些擔心，生怕摔著了影響工作，咳咳也影響形象，丟人。
許綿綿歡快地滑過來，招招手：“哥，嫂子，你們快來啊！”
周容見了，頗為羨慕，還有些遲疑。
於是，許綿綿伸出手：“來，嫂子，我帶你滑一圈。”
“好。”
許知遠失去了這份“工作”，只得眼巴巴看著老婆、妹妹滑出去老遠，倆人咯咯笑個不停。
在許綿綿的鼓勵下，周容慢慢松開了一只手，開始試探性地滑動著。
發現並不難，一切都很順利。
她來了興趣，越滑越順手。
許綿綿見狀，不知何時悄悄松開了她的手。
周容竟也沒發現，繼續滑著。
等她發現的時候，許綿綿正沖著她笑：“嫂子，你真厲害！”
一時間，為了維護嫂嫂的尊嚴，她努力壓抑住心底的害怕，自然的滑動著。
真的是太刺激了！
一會兒功夫，倆人都成老手了，開始花式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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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遠遙遙看向窗外, 一輪明月高高懸掛在蒼穹之上，群星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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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他結婚的好日子, 許家離周家不算遠，騎著自行車也就是一個小時的功夫，不會耽誤吉時。
車隊裏的人他已經準備好了，廠裏同意他借用一下小轎車做頭車, 後頭的車是清一色的鳳凰牌自行車。
天將將亮，來幫忙的人也就都來了。老領導、證婚人、老同學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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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把後門徹底鎖住, 前屋的重要物品也一一收了起來。
許綿綿在家裏迎來迎往的, 一家人都緊緊張張的。
終於在炮竹聲中，許知遠把新娘子背了回來, 現場熱鬧無比。
陸霄站在伴郎團裏，目光緊鎖許綿綿。
於無數人之中，兩人相視一笑。
隨後，在證婚人和老領導的帶領下，許知遠、周容一同讀了紅色/語錄，並莊嚴宣誓，要一輩子做同進步的好同志，最後一同唱“東方紅，太陽升，中國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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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領導們則是被安置在室內的客廳以及隔壁陸霄家裏的客廳，大家既能說話又不算太吵鬧。
席面上有葷有素，同事、鄰居們個個開心不已，送上最真摯的祝福。
許知遠夫妻倆攜手敬酒，一天下來臉都快笑僵了，直到送走最後一位賓客，小夫妻倆才算是放松下來。
“快快快，收拾桌子。”
“大爺大媽們，該打包打包，記得一起收拾席面啊。”
“這邊的桌子是哪家的？”
“我家的我家的，這也是我家的。”
一陣雞飛狗跳，
屋裏爐子燒的旺旺的，熱氣氤氳，大家不約而同松了口氣。
可算是結完婚了！
哦，還有一場呢。
周容戳了戳丈夫：“回老家還得辦一場嗎？太麻煩了吧。”
“得辦。”
許知遠也很無奈，本來和爺奶商量著辦一場妥了，另一場只吃吃喝喝，奈何他們不同意，說是親戚朋友都在老家，必須在老家辦。老人家固執，這不這邊婚禮都不來，生怕他不回去辦了。
到底怎麽一回事，大家心裏都清楚，這是生怕他把老家一家子都扔了，不管不顧了，所以用各種“禮數”約束他呢。
對此，許知遠嗤之以鼻，都是表面功夫罷了。但他還是要點顏面的，再辦一場就辦一場吧，時間定在了後天，一應物甚都已經準備好了，大師傅還是今兒這位，只不過采購的東西是從公社那邊買的。
屋裏布置的一套子明兒帶回去就成了，其他桌椅板凳就需要老兩口他們操心了。
周容來過這裏許多次，倒也熟稔了，上廁所不必出去這點就很好了，她是真覺得在外頭擠來擠去的很拘束。
剛開始周父周母還提議讓他們換個大房子，許知遠也是想的，只是一直沒碰到合適的房子。
四合院這裏他已經買下來了，就算以後政策變了，也不耽誤他住，畢竟這房產證都下來了。這裏前屋後院的，什麽都有，其實也方便。
第二天，一家人大包小包回了老家，同樣的工程，又重覆了一遍。
不過不是從周家接，而是從接待所接的周容。
大隊裏熱熱鬧鬧的，鞭炮滿大隊響，來的小孩子們都發了糖，可謂是大人小孩兒都高興。
上了份子錢的，也就都上了桌，高高興興過去了，周容給爺奶倒了茶也就算成了。
按理說該給爸媽敬茶的，許知遠以“爺奶”尚在，還是得緊著老人孝敬為由，改成了給爺奶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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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的人雖詫異，卻到底沒說什麽，誰敢說什麽？這時候吭氣，那不是找事兒嗎？還生怕人家不記恨自己？這許家的男人心眼可都不大呢。
婚禮一過，許知遠、周容、許綿綿三人也就回了城裏。
回去前，許知遠先把三房的事兒給辦了，直接幫許知節轉去了中專的機械系，畢業就能有正兒八經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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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老漢夫妻嘆氣之餘，卻也沒有辦法，大孫子說什麽都不願意幫，他們能怎麽辦？
大房夫妻倒是著急，可他們不是只有一個兒子，下頭的知秋和曉梅是一屆的，學習也就一般般，能不能有好前程還不是得靠知遠。
一時間，也沒人敢胡說些什麽。
外地的四叔寄來很多禮物，說是祝賀許知遠新婚，其他人見了很是眼熱，卻也沒辦法。
說來四叔當年在家時，還是許知遠親媽教的他讀書寫字，送他去上學，這才有了在部隊裏的好時光。這年頭，部隊裏的文化人不多，他才能有機會當上領導層。
幾個姑姑也是熱熱鬧鬧回來，從沒給他添過亂，小時候更是回護過許知遠兄妹，這些他都記在心裏。
只是姑姑們的孩子輟學的輟學，年幼的年幼，他只得暗示一二，也算是提拔一下自己人，總不能真的看著親戚們苦哈哈的過日子，指個明路不過是順手的事兒。
回到城裏，倒也安逸下來了。
許綿綿也開始適應家裏多一個人的生活，嫂嫂周容也是個大忙人，這裏離她上班的地方要騎三四十分鐘自行車，所以她起來的很早，常常幫忙做早餐。
只是許綿綿也不好意思，在家時便也幫忙做午飯、晚飯的。
不過放假真的蠻爽的。
據說什剎海的冰很厚很厚，可以去滑雪，許綿綿期待了很久，才有機會去。
從前在電視上看過這裏，男女主角就是在這裏定情，那時她就期待不已，只是沒成想今兒倒是有機會來玩了。
滑雪的鞋子、護具不好買，還是托了人才買了四套來，本來是準備買兩套的，但總不好未來哥哥、嫂嫂，所以陸霄直接整了四套。
大家一起玩才好玩呢！
什剎海的冰層夠厚，來的少男少女也夠多，熱鬧極了。
只是時不時就有人摔倒。
啪嗒一聲，看著怪疼的。
周容感慨：“咱們一會兒可得小心點。”
“別怕，一會兒我扶著你。”許知遠握著她的手，深情款款。
陸霄見狀，也道：“綿綿。我也扶著你。”
許綿綿見狀搖搖頭，她以前玩過輪滑的，這冰鞋對她來說就是小意思：“不要，我要自己滑。”
穿上冰鞋，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自信昂揚住了，雖然這個冰鞋好像不太好穿。她安慰自己：沒關系，走兩步就好了。
一邁腳，整個人都打出溜滑，搖搖晃晃的，差點摔倒。
好在陸霄前後跟著，一把拉過她，兩個人一起滑到扶手處，才松了口氣。
許綿綿摸了摸胸口：“真是嚇我一跳。”
陸霄捏了捏她的鼻尖，打趣：“早說了要小心，你不聽。還自信的很！”
“我哪裏知道這麽滑。”許綿綿嘟了嘟嘴，“我看別人都滑著挺容易的，我尋思著也不會多難，誰知道這個鞋這麽難穿。”她的小嘴像是機關槍一般，嘟嘟個不停，都是在吐槽。
明明全是抱怨，偏偏陸霄就覺得可愛得很，心裏是愛極了。
陸霄輕聲安慰了一陣兒，才手把手教學起來，許綿綿也聰明，一點就通，一學就會，很快就上手了。
這人嘛，一學會就想自己玩了。
許綿綿歡快的在什剎海滑來滑去。
一旁的陸霄滿是怨念，這就給他拋下了？
周容那邊雖然學會了，卻實在怕摔，一動就死死抓著許知遠的胳膊。
許知遠鼓勵她：“試試看，你可以的。”
“別怕，我就在你身邊，不會摔的。”
但周容還是有些擔心，生怕摔著了影響工作，咳咳也影響形象，丟人。
許綿綿歡快地滑過來，招招手：“哥，嫂子，你們快來啊！”
周容見了，頗為羨慕，還有些遲疑。
於是，許綿綿伸出手：“來，嫂子，我帶你滑一圈。”
“好。”
許知遠失去了這份“工作”，只得眼巴巴看著老婆、妹妹滑出去老遠，倆人咯咯笑個不停。
在許綿綿的鼓勵下，周容慢慢松開了一只手，開始試探性地滑動著。
發現並不難，一切都很順利。
她來了興趣，越滑越順手。
許綿綿見狀，不知何時悄悄松開了她的手。
周容竟也沒發現，繼續滑著。
等她發現的時候，許綿綿正沖著她笑：“嫂子，你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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