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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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啪——”白帆到家的時候，客廳的燈都亮著，他把門帶上彎腰換著鞋，站在玄關處遲遲沒動，直到簡父從書房走出來，慈愛的說: “怎麽不進來，飯菜都要涼了。”
他自然地取下兒子肩上的包，放進臥室走到餐桌，又拉開對面的椅子， “坐吧，父子倆一起吃個飯。”
白帆本身沒什麽胃口，知道父親一貫的作風，不過是場鴻門宴。
“學習上有什麽困難嗎”簡父問。
“沒有。”
“那上次模擬考怎麽回事失手了”
白帆喝了口水，淡淡的回答， “嗯。下次不會了。”
簡父擱在桌上的雙手十指交叉，聞言緩慢的笑， “是嗎。那期末考怎麽解釋以你最近的成績考江大的中美交流班可有距離。是狀態不好麽”
“或者說，是最近有什麽分心的事情”
白帆沒答，擡眼望著餐桌對面的男人。西服整潔舉止文質彬彬，溫和的笑容旁顯露出一條條褶子，他太了解自己的父親了。
笑面虎。
簡父放下筷子，語氣變得清淡，已經有點不耐了， “你交女朋友了”
“嗯。”
“兒子長大了。”男人仰靠著椅背，食指有節奏輕扣著桌面， “分了，不合適。”
下一秒，白帆兜裏的手機就響了下，他沒動，簡父笑著說， “看吧，應該是你喜歡的女孩找你。”隨後，他兜裏也傳來電話彩鈴聲。
是教育局的電話，他擰眉走到陽臺上去聽。
白帆也看了眼，果然是簡適發來的，她問周末可不可以一起去水庫游泳。他想也沒想回了句好。
簡父還在聽電話，背對著他俯瞰著窗外的江景，沒有要掛斷的跡象，便示意讓白帆先回屋。電話那頭正說著連續兩周都有清冶縣一中學生的舉報信。
簡父皺著眉，嘴裏蹦出王鴻貴這個名字，他又問，舉報人的姓名。
電話裏說: “很多，大概都是這個學校的學生。”
簡父眉頭鎖的更深了， “第一個舉報人是誰”
“高二一班，叫簡適的女學生。”
簡父側身見緩步往臥室走的白帆，重覆了句， “舉報人是叫簡適吧。”透過高大玻璃窗，還能感受到剛才餐桌上殘存的劍拔弩張的氣氛，以及白帆聽到後果然停住了。
“好我知道了。”簡父匆匆掛了電話，白帆一句也沒聽到， “回屋覆習去吧，高三了，時間寶貴。”
白帆手握成拳，清聲， “她已經轉學了，你不用去找。”
父親那張年邁滄桑的臉上又露出客氣有禮的微笑，雙手搭在他肩上，用力拍了拍，說道， “好好學吧，別辜負別人的善心。”
男人總是笑意盈盈說上一句就輕易的讓對方潰不成軍。
十年了，白帆第一次頂撞父親，牙齒咬合了下，冷面冷語。
男人收起客氣斯文的笑，提起白帆的生父白三葉，最後是白母截斷持續僵化的氛圍， “好好的父子倆吃頓飯，不要因為一個外人大動幹戈傷和氣。”
那晚白帆一夜未眠，提起白三葉他就控制不住焦躁，精神狀態很不好，時隔幾年又在淩晨打通私人心理醫生的電話。
心理醫生姓顧，三十加的人了還像個高中生似的，沒大沒小的揶揄， “不是什麽心病，就是害相思苦，異地的小情侶嘛，能理解。”
陽臺上糖包的窩還在，糖包卻不在，朦朧夜色裏狗窩空空的。白帆站在露臺聽他嘲笑完，才正聲說道， “有個事情想麻煩你。”
礙於人情，不知道人家願不願意幫忙，白帆頓了下。電話裏的人像是知道他會說什麽，爽朗的大笑， “不用說，一定是為了那個女孩吧。我知道怎麽做，手續都辦好了，還是你兄弟我靠譜吧，不用太感謝哦我就是想去瞧瞧能讓你惦念的女孩長什麽樣。”
白帆沈默良久，啞聲笑起來， “謝了，算欠你人情。”他凝視著窗外，想著心裏的那個人，好似閉上眼就能看到簡適那張幾分乖覺幾分茫然的臉。
他頓聲， “不要告訴她。”
“知道。”
掛了電話，又是未眠的夜。
-
簡適約白帆去游泳真的下了很大的決心，她也是聽說附近的水庫人少水凈，夏天快要過去了，她一直很想去游泳，白念逾沒時間，她就想到了白帆。
可是，一想到泳裝那麽暴露……她就心生猶豫。
白念逾是不去，但買泳裝這事她全程參謀，連挑了幾件花裏胡哨的都被簡適退回去，最後看到對方選了件平平無奇的，無語道， “太保守了，簡適你是老古板嗎。跟男朋友去游泳怎麽也要好好準備吧，不行這件一定得換。”
“不要。”簡適好不容易才選中一件不那麽暴露，火速付錢拽著白念逾離開。
“你怕什麽，你身材那麽好。”白念逾嘟囔。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只有我們倆總覺得尷尬。”
“不!nonono!”
快到約定的時間，白念逾匆匆和她分開， “那麽甜蜜的時刻我幹嘛當電燈泡。”
……
地點是簡適選的，但見了面後是白帆一直在講去哪裏換衣服，像是知道簡適一定會不自在，還溫柔的說不要忘記拿東西，貴重物品一定要鎖好。還有出來的時候不要走錯。
簡適臉有些紅， “我哪有那麽笨。”
“好，那請聰明伶俐的簡適小朋友出來到那裏，我在等你。”
簡適換好泳衣還是磨蹭了很久才出去，池子裏的人很多，男人半身赤/裸著從隔壁換衣間出來，她心裏暗暗後悔，說好的人少她才來的。
她慢吞吞走到池子邊，把白帆先前的話忘得一幹二凈，池子水淺，她兩條腿放進水裏，身上裹著白色大浴巾，不安分的朝男換衣間看。
所有的男性幾乎一個模樣，泡在水裏她根本認不出來。
心裏提前預備著，一會白帆也同樣半赤/裸的出來，她怎麽做顯得自然些，第一句說什麽，不會游泳會不會被嘲笑。
不會的不會的，白帆那麽溫柔，從來沒笑過她。
於是簡適心裏有鼓起了點勇氣。東張西望的腦袋扭回來時，池子裏一道人影游過來，她沒怎麽在意又回頭看向男更衣間。
下一秒水裏那人就游過來，雙手扶著池子邊，腦袋猝不及防冒出來，把簡適結結實實嚇了一跳。
白帆那張帥氣溫和的臉上展露出少年氣的肆意蓬勃，頭揚起短發上的水珠濺到簡適的臉上，見到女生嚇懵的神情，他唇邊挑出弧度。
“不是說好在那個地方等我嗎。”他手撐在簡適的腿邊，上身裸露著皮膚光滑白凈，水珠一路往下淌，距離那麽近，簡適嚇得呼吸屏住了。
白帆屈指敲了下她腦門，笑著說怎麽還傻了。
簡適被調笑著，臉繃得緊緊的，五官也嚴肅巴巴，向他伸手， “我要下水。”
白帆扶著她纖細的胳膊，簡適還是站的很遠，腳下稍微打滑就哇哇叫起來，條件反射樓主白帆的脖子，像只樹懶， “不要把我摔了!!”
她滿臉驚慌不撒雙手，那身單薄的淡藍色泳衣靠過來，長發被高高的盤起，掉下在脖頸處的幾縷碎發沾水垂下，身材瘦小，兩根細帶子綁在脖子上，腰部後面系著大大的蝴蝶結，顯稚氣十足，像個初中生。
白帆定神，看著她彎唇笑了， “你知道池子裏為什麽鋪馬賽克瓷磚麽”
“為什麽。”簡適很少盤發，常紮馬尾顯得清麗秀氣，此時多了種少女的妖冶。
白帆把黏在她臉頰上的頭發纏繞到耳後， “防滑，以防像你這樣滑了一跤碰瓷的。”
簡適氣鼓鼓， “我這不是不會嗎，你要再這樣我就不玩了。”
白帆垂頭笑了下， “我教你。”
白帆水性很好，整個過程雙手都護在簡適身前，教了幾個要領入門，簡適學的很快，見到一點成就就想去深水區，被白帆冷著表情拒絕。
“這不是有你嗎，去深水區玩玩吧!”
白帆毫不客氣的說: “只能在這裏。”
在簡適執意追問下，他才扭著臉別扭的說: “一不安全，二那男人多。”
簡適看著他那張因為莫名的醋意不自然的臉，無措又無可奈何但還是大方承認， “不想別人盯著你看。”他張手把簡適又抱進淺水區。
“哇!你是不是偷用沐浴露啦，你身上好滑!”簡適緊挽著他的脖子，忽然又不害羞了，角度奇特刁鉆， “你沐浴露什麽牌子的，香香的!”
白帆低頭看著那顆攢動的腦袋，眼裏的情緒都變了，出聲叫她， “簡適。”
她眼睛清冷冷的，茫然一瞬間，看清男生臉上寫著“再不安分點會把你丟進池子”的表情，然後乖巧的閉上嘴。
回去的路上會經過一座橋，兩側栽種著柳樹，在暮夏的風裏溫柔的軟了腰肢，白帆牽著簡適的手，把這段很短的路走的漫長，清風送來濕潤的水汽，他擡手擦掉簡適嘴邊的冰淇淋， “你是不是舉報了王鴻貴。”
簡適打楞，反應過來誠實的“嗯”了聲。
“為什麽這麽做。”白帆的目光壓下來，問她。
“他毆打學生，貪財又沒有師德，為了同學們的心理健康著想，我為什麽不能舉報。”
白帆聲音放很的低，圍繞在耳邊跟蕩開的暑氣一樣久久不散， “簡適你不要這樣做了，我不想你受傷，我不關心他們如何，我只想保護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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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白帆到家的時候，客廳的燈都亮著，他把門帶上彎腰換著鞋，站在玄關處遲遲沒動，直到簡父從書房走出來，慈愛的說: “怎麽不進來，飯菜都要涼了。”
他自然地取下兒子肩上的包，放進臥室走到餐桌，又拉開對面的椅子， “坐吧，父子倆一起吃個飯。”
白帆本身沒什麽胃口，知道父親一貫的作風，不過是場鴻門宴。
“學習上有什麽困難嗎”簡父問。
“沒有。”
“那上次模擬考怎麽回事失手了”
白帆喝了口水，淡淡的回答， “嗯。下次不會了。”
簡父擱在桌上的雙手十指交叉，聞言緩慢的笑， “是嗎。那期末考怎麽解釋以你最近的成績考江大的中美交流班可有距離。是狀態不好麽”
“或者說，是最近有什麽分心的事情”
白帆沒答，擡眼望著餐桌對面的男人。西服整潔舉止文質彬彬，溫和的笑容旁顯露出一條條褶子，他太了解自己的父親了。
笑面虎。
簡父放下筷子，語氣變得清淡，已經有點不耐了， “你交女朋友了”
“嗯。”
“兒子長大了。”男人仰靠著椅背，食指有節奏輕扣著桌面， “分了，不合適。”
下一秒，白帆兜裏的手機就響了下，他沒動，簡父笑著說， “看吧，應該是你喜歡的女孩找你。”隨後，他兜裏也傳來電話彩鈴聲。
是教育局的電話，他擰眉走到陽臺上去聽。
白帆也看了眼，果然是簡適發來的，她問周末可不可以一起去水庫游泳。他想也沒想回了句好。
簡父還在聽電話，背對著他俯瞰著窗外的江景，沒有要掛斷的跡象，便示意讓白帆先回屋。電話那頭正說著連續兩周都有清冶縣一中學生的舉報信。
簡父皺著眉，嘴裏蹦出王鴻貴這個名字，他又問，舉報人的姓名。
電話裏說: “很多，大概都是這個學校的學生。”
簡父眉頭鎖的更深了， “第一個舉報人是誰”
“高二一班，叫簡適的女學生。”
簡父側身見緩步往臥室走的白帆，重覆了句， “舉報人是叫簡適吧。”透過高大玻璃窗，還能感受到剛才餐桌上殘存的劍拔弩張的氣氛，以及白帆聽到後果然停住了。
“好我知道了。”簡父匆匆掛了電話，白帆一句也沒聽到， “回屋覆習去吧，高三了，時間寶貴。”
白帆手握成拳，清聲， “她已經轉學了，你不用去找。”
父親那張年邁滄桑的臉上又露出客氣有禮的微笑，雙手搭在他肩上，用力拍了拍，說道， “好好學吧，別辜負別人的善心。”
男人總是笑意盈盈說上一句就輕易的讓對方潰不成軍。
十年了，白帆第一次頂撞父親，牙齒咬合了下，冷面冷語。
男人收起客氣斯文的笑，提起白帆的生父白三葉，最後是白母截斷持續僵化的氛圍， “好好的父子倆吃頓飯，不要因為一個外人大動幹戈傷和氣。”
那晚白帆一夜未眠，提起白三葉他就控制不住焦躁，精神狀態很不好，時隔幾年又在淩晨打通私人心理醫生的電話。
心理醫生姓顧，三十加的人了還像個高中生似的，沒大沒小的揶揄， “不是什麽心病，就是害相思苦，異地的小情侶嘛，能理解。”
陽臺上糖包的窩還在，糖包卻不在，朦朧夜色裏狗窩空空的。白帆站在露臺聽他嘲笑完，才正聲說道， “有個事情想麻煩你。”
礙於人情，不知道人家願不願意幫忙，白帆頓了下。電話裏的人像是知道他會說什麽，爽朗的大笑， “不用說，一定是為了那個女孩吧。我知道怎麽做，手續都辦好了，還是你兄弟我靠譜吧，不用太感謝哦我就是想去瞧瞧能讓你惦念的女孩長什麽樣。”
白帆沈默良久，啞聲笑起來， “謝了，算欠你人情。”他凝視著窗外，想著心裏的那個人，好似閉上眼就能看到簡適那張幾分乖覺幾分茫然的臉。
他頓聲， “不要告訴她。”
“知道。”
掛了電話，又是未眠的夜。
-
簡適約白帆去游泳真的下了很大的決心，她也是聽說附近的水庫人少水凈，夏天快要過去了，她一直很想去游泳，白念逾沒時間，她就想到了白帆。
可是，一想到泳裝那麽暴露……她就心生猶豫。
白念逾是不去，但買泳裝這事她全程參謀，連挑了幾件花裏胡哨的都被簡適退回去，最後看到對方選了件平平無奇的，無語道， “太保守了，簡適你是老古板嗎。跟男朋友去游泳怎麽也要好好準備吧，不行這件一定得換。”
“不要。”簡適好不容易才選中一件不那麽暴露，火速付錢拽著白念逾離開。
“你怕什麽，你身材那麽好。”白念逾嘟囔。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只有我們倆總覺得尷尬。”
“不!nonono!”
快到約定的時間，白念逾匆匆和她分開， “那麽甜蜜的時刻我幹嘛當電燈泡。”
……
地點是簡適選的，但見了面後是白帆一直在講去哪裏換衣服，像是知道簡適一定會不自在，還溫柔的說不要忘記拿東西，貴重物品一定要鎖好。還有出來的時候不要走錯。
簡適臉有些紅， “我哪有那麽笨。”
“好，那請聰明伶俐的簡適小朋友出來到那裏，我在等你。”
簡適換好泳衣還是磨蹭了很久才出去，池子裏的人很多，男人半身赤/裸著從隔壁換衣間出來，她心裏暗暗後悔，說好的人少她才來的。
她慢吞吞走到池子邊，把白帆先前的話忘得一幹二凈，池子水淺，她兩條腿放進水裏，身上裹著白色大浴巾，不安分的朝男換衣間看。
所有的男性幾乎一個模樣，泡在水裏她根本認不出來。
心裏提前預備著，一會白帆也同樣半赤/裸的出來，她怎麽做顯得自然些，第一句說什麽，不會游泳會不會被嘲笑。
不會的不會的，白帆那麽溫柔，從來沒笑過她。
於是簡適心裏有鼓起了點勇氣。東張西望的腦袋扭回來時，池子裏一道人影游過來，她沒怎麽在意又回頭看向男更衣間。
下一秒水裏那人就游過來，雙手扶著池子邊，腦袋猝不及防冒出來，把簡適結結實實嚇了一跳。
白帆那張帥氣溫和的臉上展露出少年氣的肆意蓬勃，頭揚起短發上的水珠濺到簡適的臉上，見到女生嚇懵的神情，他唇邊挑出弧度。
“不是說好在那個地方等我嗎。”他手撐在簡適的腿邊，上身裸露著皮膚光滑白凈，水珠一路往下淌，距離那麽近，簡適嚇得呼吸屏住了。
白帆屈指敲了下她腦門，笑著說怎麽還傻了。
簡適被調笑著，臉繃得緊緊的，五官也嚴肅巴巴，向他伸手， “我要下水。”
白帆扶著她纖細的胳膊，簡適還是站的很遠，腳下稍微打滑就哇哇叫起來，條件反射樓主白帆的脖子，像只樹懶， “不要把我摔了!!”
她滿臉驚慌不撒雙手，那身單薄的淡藍色泳衣靠過來，長發被高高的盤起，掉下在脖頸處的幾縷碎發沾水垂下，身材瘦小，兩根細帶子綁在脖子上，腰部後面系著大大的蝴蝶結，顯稚氣十足，像個初中生。
白帆定神，看著她彎唇笑了， “你知道池子裏為什麽鋪馬賽克瓷磚麽”
“為什麽。”簡適很少盤發，常紮馬尾顯得清麗秀氣，此時多了種少女的妖冶。
白帆把黏在她臉頰上的頭發纏繞到耳後， “防滑，以防像你這樣滑了一跤碰瓷的。”
簡適氣鼓鼓， “我這不是不會嗎，你要再這樣我就不玩了。”
白帆垂頭笑了下， “我教你。”
白帆水性很好，整個過程雙手都護在簡適身前，教了幾個要領入門，簡適學的很快，見到一點成就就想去深水區，被白帆冷著表情拒絕。
“這不是有你嗎，去深水區玩玩吧!”
白帆毫不客氣的說: “只能在這裏。”
在簡適執意追問下，他才扭著臉別扭的說: “一不安全，二那男人多。”
簡適看著他那張因為莫名的醋意不自然的臉，無措又無可奈何但還是大方承認， “不想別人盯著你看。”他張手把簡適又抱進淺水區。
“哇!你是不是偷用沐浴露啦，你身上好滑!”簡適緊挽著他的脖子，忽然又不害羞了，角度奇特刁鉆， “你沐浴露什麽牌子的，香香的!”
白帆低頭看著那顆攢動的腦袋，眼裏的情緒都變了，出聲叫她， “簡適。”
她眼睛清冷冷的，茫然一瞬間，看清男生臉上寫著“再不安分點會把你丟進池子”的表情，然後乖巧的閉上嘴。
回去的路上會經過一座橋，兩側栽種著柳樹，在暮夏的風裏溫柔的軟了腰肢，白帆牽著簡適的手，把這段很短的路走的漫長，清風送來濕潤的水汽，他擡手擦掉簡適嘴邊的冰淇淋， “你是不是舉報了王鴻貴。”
簡適打楞，反應過來誠實的“嗯”了聲。
“為什麽這麽做。”白帆的目光壓下來，問她。
“他毆打學生，貪財又沒有師德，為了同學們的心理健康著想，我為什麽不能舉報。”
白帆聲音放很的低，圍繞在耳邊跟蕩開的暑氣一樣久久不散， “簡適你不要這樣做了，我不想你受傷，我不關心他們如何，我只想保護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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