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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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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事

1.

織田作之助,小野狗著名刀子精。天然系直球選手,特別擅長撿小孩。

所以,cos穿也能撿到小孩,這很正常…吧?

某路燈下,暗紅短發的青年揉揉因熬夜改劇本而酸澀發紅的眼,木著臉掏手機瞄了屏幕。

很好,IP定位阿美莉卡。

除非親身上演驚天魔X團,不然很難體會一眨眼功夫腳底瓷磚變水泥路,還橫跨了太平洋給人的震撼。

唯一不算壞的消息,大概從小到大的英語沒還給體育老師?

隨後,青年似乎想到什麽,抓頭發往下一拽,幾根暗紅發絲躺在手心,而青年霧藍眼睛逐漸失去高光。

哦,見鬼的cos穿!

而且日漫和歐美畫風根本完全不對上吧?!!cos穿也請靠點譜啊餵!!

織田作coser(以後稱織田作)緊了緊淺金色短款披風,茫然站在異域風情的街頭風中淩亂。

可憐,弱小,無助,順便拒絕了兩撥以為是站街的搭訕:)

2.

家人們,人在哥譚,剛剛穿越,轉角遇打劫怎麽辦?

咱不知道別人咋辦,咱就是說,作為新時代好青年,我能受這委屈?嗷嗷我就上去了,啪的把那倆人摁地上。

當然,順帶救了個小倒黴蛋。

小倒黴蛋看起來十五六歲,單薄肩膀掛著不合身的衣服——如果左半袖子不見蹤跡,襯衫袖半掉不掉晃在手臂側,胸前褲子除了剮蹭墻灰就是泥巴印,這樣的衣服也能被稱作衣服的話。

落在肩膀和前胸的泥腳印是新的,我猜是那兩個混蛋幹的。所以報警前,我又找理由打了他們一頓

3.

很奇怪,兄弟們,很不正常。這少年看我揍人,拳拳到肉,不逃跑不害怕,跟嚇傻了一樣。

等搶劫犯徹底暈過去,我原地糾結了一會,彎腰努力和顏悅色問他家住址。

當然不是勒索報酬,我覺得,以少年現在的狀態無法天黑前到家。

結果,得到“啊,啊”的回應。

我又問了類似你叫什麽名字,你父母是誰這類問題。

他也只用嘶啞的嗓子“啊,啊”了兩聲。

居然不會說話嗎?

我盯了半天,勉強看出流浪少年身上穿的是套西服。

本該是一套西服。

說話的功夫,少年就窩在垃圾桶邊昏暗的角落,縮了縮他沒穿鞋子走的黢黑的腳掌。畸形的向外彎曲的手護住臉,沒什麽表情卻一動不動的看我走近的動作。

借用美國好萊塢著名編劇教學工作者斯奈德先生提出的理論,影視創作中主角出場以後一定要救一只貓咪,當然了,也可以救小狗,一只烏龜或者…

“哇噢。”

夜幕降臨的巷口角落,淺藍手帕輕輕擦過那張淤泥灰痕遍布的臉龐,沒被拒絕的我輕嘆了口氣,打綹的短發下,我看到一雙破碎茫然的藍眼睛。

我想,我暫時有同伴了。

4.

事實證明,臟亂差的地段總能有黑戶可以入住的旅館。

托穿越的福,錢包裏的錢被貼心換算成美金,不多,起碼這兩天餓不死。

肩帶的手木倉成了真貨,不過沒有多餘,打完就完了。

手機功能大部分停用,聊天軟件只有cos團的群能點開,當然,試探性發言沒人回應。畢竟頭像都是灰的。

了解完現狀的我用報紙糊臉,正面朝上的板塊還大寫加粗著哥譚王子——布魯西寶貝的風流史。

我後知後覺的痛苦面具。

噢,是那個哥譚。(比劃手勢)

我早該想到。

民風淳樸哥譚市,人才輩出阿卡姆。

5.

我被扒拉起來了,差點以為穿回去了。手機顯示晚上9:23,拐來的少年可能以為我死了,一瘸一拐的沖過來扯胳膊晃肩膀。

真相是我睡著了,睡了將近一個半小時。

咳,脖子好疼。

6.

給小倒黴蛋洗澡的時候我要氣死了。我知道小倒黴蛋之前被養的很好,從給他換下的西服質地能感受出來,他的身形也並不是瘦骨嶙峋。

但是,我拿起花灑的前一刻依然不敢相信,他手臂腰腹胸前,遍布全身的疤痕是真的!細長的劃痕十二三厘米,多處於肋下、側肩、腿上,小腿有出圓點狀猙獰的疤痕,該死的,那肯定是處槍傷!

還有不知明的武器造成的特別痕跡,新的舊的,重疊在一起。重點受難的胳膊,冰涼青紫,根本不是常人溫度。

後半段我才發現少年腳踝骨是歪的,好似有人故意打折又以變態方式歪著接上。他的左手腕根本不是先天畸形,胸前肋部也不正常的凹陷,我真的…當場差點沒忍住淚。

手抖的洗完了這趟澡,給自己湊合沖個冷水冷靜冷靜。

真的,讓我知道誰這麽殘忍虐待一個孩子,我打不死他。

7.

旅館左街最古老的鼠灰色哥特式建築群受夠了兩腳獸的壓榨,正挑選隨機幸運觀眾贈與晶瑩泛光的碎玻璃渣紀念品。

高層樓狂歡的橘色火光伴隨爆炸聲交響樂不絕於耳,整棟樓在地面隨節拍瘋狂搖擺。

十分鐘前,一夥訓練有素的人端槍沖進這家商務公司。領頭的小矮子用手裏雨傘對準大門,不知按了什麽開關,猛烈軍火從傘頂噴出,倒黴的鋁合金大門像廢紙一樣,崩出老遠。

而罪魁禍首正了正發頂的高禮帽,以參加晚宴的姿態一瘸一拐,啊不,昂首闊步帶屬下往裏闖。他甚至還穿了燕尾禮服和配套皮鞋!

發生在現場的動作大片,路人如同瞎了一樣,櫥窗邊打電玩的小孩弓著腰緊張炫技,不遠處金發高鼻梁的外國少女甚至為自拍在閃光燈下連換十三種高難度姿勢,手臂快的劃出殘影,衣著光鮮的胖婦人見怪不怪溜著她的狗兒子。

我拉上半透光的老式窗簾,掀被重新躺回床上。窗外爆炸聲好像打開什麽開關,臨床抓著褥單的男孩隨二次爆炸的轟隆聲蹬了下被尾,繃直的腳掌開始不停劃動,越來越快,男孩禁閉雙眼,眉間皺出痛苦神色,幹澀雙唇繃的緊緊。

陷進噩夢裏的人在發抖,幾乎要把自己悶死在被裏,但我叫不醒他。我試著拍他臉頰,掐他人中,差點鼻梁挨了一拳。

“會好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坐床邊幹巴巴拍了拍他的後背。我比任何時候都清楚意識到,我與男孩相識不過一天的這個事實。

很好,這日常很哥譚。#滄桑點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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